青天侠义传-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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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的脸色有些古怪,但是因为太着急,也没有心思追问。
展白二人急匆匆地上了路,奔向陈州城内的安乐侯府。他们担心展辉此时已经遇到了麻烦。他们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实际上在他们赶到以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展辉却已经着实受了不少的罪。
因为庞昱**熏心,意图不轨,所以被展辉用青玉砚台开了瓢。庞昱恼羞成怒,让人将展辉吊在地牢里,之后又紧随而至,挥着鞭子在展辉的身上胡乱地抽打了一通。
庞昱虽然不是武林高手,也没有什么内力,但好歹也是行伍之家出身,从小就学过一些外家功夫。再加上他身材魁梧,人高马大,此时又恨透了展辉,挥鞭子的时候自然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展辉只是一个读书人,身体本来就不强壮。再加上双手被绑,身体吊在半空之中,根本无法抵挡庞昱的暴行。仅仅抽了十鞭,展辉的身上就已经伤痕累累,鲜血也顺着伤口滴落在地上。虽然身上剧痛,但展辉咬紧了牙关硬是一声也没有吭。
看到展辉这样的反应,庞昱更加生气,气急之下就想再用更加残忍的手段折磨展辉。幸好此时刘璋及时赶到,拦住了庞昱更加疯狂的举动。
拦住庞昱以后,刘璋先是将所有人都赶出地牢,然后才压低声音提醒道:“侯爷,您忘了您抓这位展先生来侯府是为了什么了?!他一个书生,怎么禁得起你如此虐打?要是打死了他,那账册——”
说到这里,刘璋特意往展辉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因为受伤过重而昏了过去,才用更低的声音说道:“那账册您打算让谁去帮你做啊?”
刘璋的提醒让庞昱如梦方醒,但是碍于面子,他还是愤愤地看了看吊在那里的展辉,冷冷地道:“哼!本来还想留他一条命,结果他却对本侯如此无礼。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等到事情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着,庞昱狠狠地扔掉手里的鞭子,对着刘璋挥了挥手,冷哼道:“交给你了,最好让他识相一点帮我好好做那些账,否则——连你也要给我小心!”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地牢。目送着庞昱离开,刘璋急忙招呼来下人,让他们尽量小心地将展辉从刑架上放下来,然后又用软榻将人抬回房间。
展辉受伤虽重,但刘璋此时却没时间等着他慢慢恢复,只得狠狠心让大夫动了银针,用刺穴的方式将展辉唤醒。
大夫的手段高明,展辉很快醒了过来。他忍着身上的剧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展辉眉头一皱,心道,莫非那个安乐侯还不死心,又想要图谋不轨吗?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
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那个什么狗屁侯爷如此折辱,上一次还有能力自保,而此刻自己身受重伤,再想抵抗也无能为力。与其被他侮辱,还不如干脆死了干净,最好拼他一个同归于尽,也算是为二弟和包大人他们除了这个祸害。想到这里,展辉的目光之中已经存了死志。
刘璋一直在观察着展辉的神情,当然没有错过此刻他悲愤中却满含决绝的目光,不由得对这位文弱的展先生刮目相看。但是想起自己此时的任务,又不得不帮那个龌龊无能的安乐侯去威胁他,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懊恼。
想到这里,刘璋轻轻叹了口气。展辉听到了这声叹息,眉头一皱,循声望去,正对上刘璋探寻的目光。展辉微微一怔,眼前竟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看打扮,似乎也是一个读书人。
“展先生,你不认识我,可是我却认识你。”刘璋对展辉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学生刘璋,久仰展先生的大名。”
刘璋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展辉行了一个大礼。展辉被他弄得彻底愣住了,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此地?”
刘璋盯着展辉苍白的脸色看了几眼,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瞒先生说,学生是安乐侯的门客,此时来见先生,是为了做说客的。”
第4章 。陈州案(14)()
展辉微微皱了皱眉,又凝神仔细看了看刘璋。看这人虽然面容并不出色,但是气质儒雅,文质彬彬,应该也是一个读了不少圣贤书的人。又听他提及是庞昱的门客,便也猜到这人应该是安乐侯身边贴身智囊一类的人物。
身为一个读书人,却跟着庞昱这种龌龊的好色之徒,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如今他说来做说客,他想要说服的是什么?莫非就是方才庞昱惦记着的那件苟且之事?虽然觉得很是莫名,完全说不通,展辉还是忍不住怒发冲冠。
他苍白的脸上涌起一片怒红,瞪视着刘璋,用颤抖的声音怒道:“你,你不必说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刘璋是个人精,看展辉如此又羞又气的模样,怎会猜不出他误会了什么。心中忍不住觉得好笑,又忍不住有些心疼这个正直年轻的展先生。于是,便忙笑道:“先生误会了。侯爷将您请来府中,并不是为了——呵呵。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便将庞昱此次将展辉劫持到安乐侯府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当然,刘璋深谙说话的技巧,自然是为庞昱掩饰了一番。将做假账一事说得顺理成章,又将庞昱之前对展辉的无礼和折磨尽力化解。
当刘璋说完以后,发现展辉清俊苍白的脸上略显茫然,似乎是陷入了矛盾的思索之中。刘璋知道,对于展辉来说,这一整天的遭遇都太过恐怖与意外,此时听到自己说的一切,他肯定一时间不会相信。因为,庞昱这个无能又混蛋的家伙表现得太愚蠢,难怪展辉会有这样的想法。
刘璋没有催促展辉,而是端坐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展辉将所有事情消化并且想通。他并没有等多久,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展辉脸上茫然的神情便已经散去。他皱了皱眉,用酸痛的胳膊支撑着身体将肩头倚靠在床边,眯着眼睛看向刘璋,喘息着问道:“你是说,安乐侯是让我来给他做账的?”
刘璋急忙答道:“不错!安乐侯请先生来——”
“请?”展辉冷笑着打断了刘璋的话,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你们安乐侯府就是这样请人的?”
刘璋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他看了看展辉身上的伤痕,忍不住叹了口气,“展先生,其实事到如今,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们这位侯爷脾气十分古怪暴躁。如今他有求于你,尚对你如此无礼。如果你不答应帮他做账,你的下场——”
说到这里,刘璋注意到展辉的眉峰微微颤抖了一下,只道他一介书生,听到自己这包含着威胁意味的话便害怕了。于是,便再接再厉,继续劝道:“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是个明白人,又何必跟侯爷对抗呢?”
展辉盯着刘璋看了一眼,沉思一会儿,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侯爷让我做的账在哪里,我可以先看一下吗?”
听展辉如此说,刘璋心中大喜,急忙道:“这么说先生你答应了?”
展辉脸色不悦地看了看刘璋,冷冷地道:“不看过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做?”
“好!我这就去把账册给先生拿来!”刘璋兴奋地站起身,飞奔而出,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下人要好好照顾展辉。
刘璋离开了房间,此时展辉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剧痛让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他全身无力地躺回了床上,双眼微微睁着,盯着装饰华丽的床帐,心中几番起伏,百感交集。
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到,原来那个安乐侯把他绑架到这里,竟然是为了做账。可是他不过昨晚才跟白锦堂一起来到陈州,安乐侯这么快就接到了消息,并且从白锦堂的别院将他绑来这里。如此说来,白锦堂此行陈州的目的,安乐侯也全部知道了?那么,这位侯爷又知不知道他跟展昭的关系呢?
展辉眯了眯眼睛,一边觉得安乐侯不可能不知道,一边又觉得如果他知道了,就肯定不会让自己来给他做假账,可见他并不知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展辉微微皱眉,对自己的处境已经心知肚明。无论庞昱对自己的身份知道多少,他既然敢把自己绑架到侯府之中,还敢让他接触那些不可告人的账目,就一定没打算让自己活着走出这座侯府。
想到这里,展辉的心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恐惧,相反,他倒是十分着急。无论是从白锦堂的口中还是他本身的天生敏感,都让他对这个账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直觉让他明白,那些账本或许就是扳倒安乐侯最重要的证据。这份账本对包大人和展昭来说都至关重要,一定要想办法拿到手里,并且安全地送出去。
可是,眼下他孤身一人身陷在安乐侯府里,要怎样才能把这个还没有拿到手的账本送出去呢?眼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锦堂也应该回到别院了。他是否已经发现自己失踪?如果发现了,他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查出自己的下落,然后想办法取得联系?
因为紧张和身上的疼痛,展辉的眼皮越来越沉,他觉得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思考下去了。此时,他只能寄希望于白锦堂机灵一点,能快点找到他。
展辉昏睡了过去,然而刚刚睡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又被去而复返的刘璋吵醒了。睁开迷茫的眼睛,展辉定了定神,发现刘璋正手捧着一叠账册站在他的床边,一脸歉意地看着他。展辉心中一动,心道,看起来这安乐侯还真是心急如焚啊。
想到这里,展辉撑着身子坐起来,平静地抬起手,淡淡地道:“拿来我看。”
展辉答应了帮安乐侯做账,换得了暂时的平安。他并不知道,就在刚刚掌灯以后,营救他的人就已经来到了安乐侯府。展昭和白玉堂因为前一晚来过这里,一切都是轻车熟路。他们知道应该避开这府中的几百个亲兵,也知道应该躲开那些安乐侯招募来的江湖败类。但是对他们来说,最难办的却是要在这样大的一座庄院里找到关押展辉的地方。
不过还好,虽然他们不知道展辉在哪里,却因为事先知道那些江湖败类住在哪里,便很容易找到张福张茂。当他们来到张福张茂两兄弟房间外的时候,正听见里面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吹牛的声音。听他们说的,竟然刚好就是白天替王爷绑架了一个什么先生的事情。
蹲在窗户下面,展昭眉毛一挑,下意识地看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嘴角一勾,随手从兜囊中拿出了两颗飞蝗石。展昭心领神会,抽出巨阙。二人来到房门口,展昭一剑劈断了门闩,紧接着飞快推开大门。门里的张家兄弟听到门声,大惊之下刚要呼喊,白玉堂的两颗飞蝗石就已经打中了二人的穴位,将二人定在当场,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白玉堂得意地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微微一笑,也没说话,而是对着他挑起了大拇指。白玉堂笑得愈发得意,然而转脸看向那倒霉的两兄弟时,笑容立刻被阴寒的神情所取代。
一步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白玉堂抬起手戳了戳那两个家伙的肩膀,面带嫌弃地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冷冷地道:“五爷要问你们一句话,你们最好老实说,否则——”
说着,他用钢刀在那二人的耳朵鼻子上比划了两下,又冷笑了两声。眼看着那两兄弟吓得面如土色,展昭站在白玉堂的身后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心道,不知道这几年他闯荡江湖的时候,用这把刀威胁过多少人。动不动就要割人的耳朵鼻子,怪不得不到两年的功夫,这小子在江湖上的名声就成了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明明小时候还长了一张人见人爱的女人脸,这几年虽然样子没怎么变,气质却好像不知不觉改变了太多。
想这些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那边白玉堂的逼供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果然,在被威胁切耳朵割鼻子以后,张家兄弟立刻将绑架展辉的经过和展辉的下落统统招认了出来。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二人急着去救展辉,稍微一合计,就将张家兄弟再次点穴,然后随便弄了些床单床帐之类的东西,撕成条状,将二人结结实实地捆住,又堵住了嘴,暂时扔在了屋子里。
之后,二人便飞身离开了房间,根据刚才两兄弟招认的情况,很快就找到了展辉被关押的地方。进入院子以后,两个人避开了所有的下人,一直来到正房。透过窗棂往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盏昏黄的油灯之下,展辉正披着外衣,坐在椅子上,伏案写着什么。桌案上还放着一只小巧的算盘,展辉一边写字,一边还要拨弄算盘偶尔计算几下。
展昭虽然有些疑惑,却更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他又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在房间中发现别人,便轻轻敲了敲门。
展辉听到敲门声,眉头微皱,抬头问道:“外面是谁?”
第4章 。陈州案(15)()
展辉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应,他挑了挑眉,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身,慢慢来到门口,双手将门打开。
门一开,展昭的脸便露了出来。展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差一点惊呼出声。展昭急忙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飞速闪身,来到展辉的身边,又顺手将身后的门关上。
“你,你怎么来了!”展辉惊讶地看着展昭,语气却是又惊又喜,“只有你一个人吗?有没有惊动院外的看守?”
展昭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向哥哥示意让他放心。就在此时,从窗户那边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动静,展辉一回头,刚好看到一条白色的身影从窗口飞身落下,干净利落地站在房间当中。这个跳窗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他三弟展昭形影不离的那个白玉堂。
展辉清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安心的神情,看了看这两位少侠,嘴角微勾,叹道:“两年的功夫,你们两个果然本事大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能找来这里,看起来包大人此次陈州查赈,定能大获成功了。”
没等展昭说话,白玉堂便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拱手道:“展二哥好!”
“好。”展辉打量了白玉堂几眼,略带疑惑地点了点头,心中对白玉堂的热情略有些不解。
白玉堂微笑着看向展辉,笑道:“展二哥有所不知,为了找到你,我大哥和我们两个已经动员了上百人,整个陈州城都要翻过一遍了。能这么快找到你,还多亏我大哥的暗卫和丐帮的兄弟们。”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辉的心底微微一动,轻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你们怎么还聊上了。”展昭见二哥不紧不慢地跟白玉堂聊天,忍不住皱眉道,“二哥,我们快走吧!”
说着,展昭抬手便去拉展辉的胳膊。这一拉刚好碰到了隐藏在衣服下面的鞭伤,展辉眉头一皱,一声轻微的呻吟忍不住从喉咙里溢出。
展昭当即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急道:“二哥,你受伤了?!”
展辉想要掩饰,但他哪里是展南侠的对手。展昭一抬手就拉开了展辉的衣袖,两道又深又重的鞭伤印在洁白的胳膊上,虽然已经上过药,但这种新伤一目了然,根本就瞒不了任何人。
展昭心头火起,忍不住怒道:“这是谁干的?是安乐侯?!”
展辉皱了皱眉,看一眼白玉堂,用眼神示意他帮自己控制一下展昭的情绪。看到展辉的伤,白玉堂也非常震惊。但他毕竟不是展昭,不会因为过于关心而失了冷静。这种鞭伤虽然看上去很重,实际上也很痛,却绝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更何况那伤口已经明显被处理好了,显然展辉此时除了有些难受以外,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因此,在看到展辉的示意以后,白玉堂就恢复了理智。他立刻来到展昭身边,轻轻拉开展昭紧握着展辉胳膊的双手,小声道:“不要捏疼展二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展二哥慢慢跟我们说。”
展昭这才冷静了几分,他皱眉看着展辉将衣袖放下,再次遮住了胳膊上的伤痕。
“你猜得没错。”展辉平静地看了一眼展昭,“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怎么不重要!”展昭气愤地道,“那个狗屁安乐侯,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为什么要绑架你?他应该冲着我来!”
见展昭如此焦急气愤,展辉心里感动,不由得微微一笑,抬起手想要拍拍展昭的肩膀,但无奈手臂太疼,只得作罢。展昭见展辉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急忙搀扶着让他坐下,恨恨地道:“二哥,你别生气。等我们离开这里,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报仇?”展辉笑着摇了摇头,往书桌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白玉堂,笑道,“你们两个看看那边书桌上的东西,就全明白了。”
听展辉如此说,白玉堂急忙拿起书桌上展辉方才正在查看的一本册子。白家是商贾之家,白玉堂虽然自幼不喜经商,但是家学渊源,账册他也看过不少。只一眼,他便看出了这些书册是什么。
“账册?”白玉堂挑眉道,“展二哥,你怎么会在安乐侯府里面算账?”
展辉笑道:“在安乐侯府里,自然是算安乐侯的账了。”
见两个人还有些不解,展辉也不卖关子,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两个人大略解释了一番。当然,之前安乐侯调戏折磨他的那些插曲,他是断不会跟三弟和三弟的朋友说的。
听完展辉的解释,二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白玉堂手中拿着的,就是包大哥和公孙大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安乐侯作奸犯科、私卖赈灾粮的证据啊!此番他们两个提前来到陈州,所为的不就是这件事吗?!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惊又喜。展昭急忙抢过另外一本账册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虽然看的似懂非懂,但是粮食钱款之类的东西字样还是能看明白的。
展昭大喜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这就把这些账册拿走,交给包大哥,好治罪于安乐侯!”
“不可。”未等白玉堂答话,展辉却立即出言反驳。
“为什么?”展白二人异口同声。
白玉堂更是说道:“二哥,您在这方面是高手,自然知道有了账册的话,这次查赈就算是兵不血刃的成功了啊!”
展辉摇了摇头,叹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说着,便拿过展昭手中的账册,随便翻到一页,指着其中一行记录说道:“比如说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