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侠义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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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知道轻重缓急,自然不会因为包拯一句调笑计较太久。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喝道,“你还不快点继续讲!”
“是是是!”包拯狗腿地道,“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一年之后八贤王回来,却听说那宫人死了。”
“死了?”这下子展昭到底没忍住,他吃惊地叫了出来,“怎么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就死了?”
“公孙大哥!这是他说的,洗碗算他一个,你可不要算上我!”白玉堂愁眉苦脸地瞪了一眼展昭,然后郁闷地对公孙策讨饶。
公孙策微微冷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白少侠,你的义气呢?”
“他又不是我兄弟,我朋友,我凭什么跟他同当啊!何况跟他在一起怎么会享福,倒霉还差不多!”
“喂!白玉堂!刚才在厨房是谁分酥肉给你吃的?你吃的肚子溜溜圆,现在不认账了?!”
“好了!”公孙策不胜其烦的挥了挥手,恨声道,“你们两个小鬼闭嘴!再多说一句就不让你们继续听,现在就滚去厨房洗碗!”
不顾白玉堂还在狠瞪他求吵架,展昭立刻闭嘴,他宁可待会儿去乖乖洗碗,也不打算被剥夺听故事的权力。他还想知道那个可怜的宫女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那宫人是死于玉辰宫的大火。”事情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包拯微微皱眉,说道,“玉辰宫在八贤王回京前夕,突然起火。宫苑失火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刘太后大怒,命令首领太监郭槐彻查。
后来经过查实,那场大火是一场意外,并非人为纵火。宫内当时只有李宫女一人,被当场烧死。刘太后得知此事,心中不忍,恩准李宫女的家人将她的尸首领回安葬,并且赏赐了大笔金银,抚恤她的家人。”
“这事——”公孙策皱了皱眉,“着实蹊跷。”
包拯点了点头,“宫苑失火,并不蹊跷。宫女被烧死,也不蹊跷。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件事发生在八贤王回宫的前夕,时间上有些太凑巧。”
公孙策点了点头,“那么,八贤王当时就没有任何怀疑吗?”
包拯道,“八贤王倒没有怀疑,他只是向太妃询问为何没有接李宫人到南清宫。虽然心中略有埋怨,但是毕竟人已经死了,也不能因为一个宫女对自己的母亲有什么微词。
禁宫之中死一个宫女,实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八贤王知道了,也只是唏嘘一阵就过去了。虽然这些年经常会想起那件事,每次想起都会在心中感叹难过一番,但是毕竟这是宫廷秘辛,根本无人知晓,八贤王自然不会说出来给自己的政敌递上把柄。”
“可惜那个宫女就这样枉死。”公孙策微微皱眉,“怪不得心中怨气深重,玉辰宫里要闹鬼了。”
“咦?”展昭努力了半天也没憋住,忍不住问道,“公孙大哥,你不是不信鬼神吗?为何要说李宫人怨气深重才让玉辰宫闹鬼呢?”
白玉堂这次已经彻底放弃了,他知道自己难逃洗碗的命运,便也跟着展昭一起,好奇地看着公孙策。
公孙策微微一叹,“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我不信真的有鬼,只是觉得,那李宫人若是真有冤情,这一冤便是二十年,可谓冤沉海底了。若没有这闹鬼之事,这闹鬼之事,倒像是真的为了给她伸冤才发生的一样。冥冥之中,天道循环,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公孙策一番话,说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些动容。最终还是包拯打破了沉默,淡淡地道,“阿策说的不错。八贤王得知玉辰宫闹鬼之事以后,也产生了类似的想法。他先是觉得李宫人之死绝不像他当年所想的那么简单,无论这些装神弄鬼的人是什么人,一定有着更加深沉的心思。
再来,他这些年来本就对李宫女之死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愧对于她。既然现在有人非要旧事重提,那么他便打算干脆趁此机会彻底将当年的事情查清。”
“旧事重提?”公孙策微微一皱眉,“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利用此事,打击八贤王?”
包拯赞赏地看了公孙策一眼,点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年宫中老人剩下的已经不多。但是仅有的这些人却都清楚,玉辰宫当时烧死了一个李宫女。如果说硬要给宫殿闹鬼安一个原因,大家自然会想到李宫女身负莫大冤情,死后怨气深重这一点。
可是李宫女会有什么冤情呢?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从未与人结怨,她的死看上去也只是一个悲惨的意外。而唯一跟这个宫女有联系的人,就是八贤王。”
“可是,这件事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太妃娘娘也已过世多年,八贤王以为李宫女死了,自然也不会对别人讲起往事。莫非,李宫女生前曾经跟别人说起过她跟八贤王之间的私情,最后也因此被害?”公孙策皱眉问道。
包拯摇了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但如果这件事的幕后之人想要借此机会打击八贤王,李宫女就是一个很好用的棋子。因此,八贤王怀疑,当年的事情可能并不是一个秘密,肯定还有人知情。至于那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就只能进一步详查之后才能明白了。”
“所以,他找到了你。”公孙策微微皱了皱眉,心道,不知道八贤王当初初见包拯是个什么情形。他肯在这种秘辛大事上信任包拯,可见包拯这人,绝不简单。
第3章 。秘辛(4)()
八贤王将包拯带入南清宫之后,便将当年自己与李宫女之间的往事和盘托出,之后,又对包拯道明了自己的怀疑。这件事在包拯看来也是疑点重重。他跟八贤王商讨过后,一致认为此时玉辰宫闹鬼一事背后一定有人主使,而这个主使之人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八贤王。
自先帝驾崩之后,大宋的政治格局一直是太后与八贤王平分秋色。当今皇帝虽然已经亲政,手中的权力却一直被刘太后把持,难以放手施展才能。而刘太后虽然是皇帝的亲生母亲,然而从她的表现中可以看出,对于权力的渴望已经远远超越了他对皇帝的亲情。在这对天家第一母子之间,仿佛存在着一种既相互依存,又相互提防的微妙关系。
由于跟先帝之间多年的兄弟之情以及对大宋朝的忠诚,八贤王自然是心向皇帝。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与太后之间便存在难以调和的矛盾。虽然两个人表面上依然虚与委蛇,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的较量从未停止过。
这个案子,表面上是深宫秘辛,怪力乱神,但实际上却杀机四伏,危机重重。八贤王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包拯又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在南清宫商议良久,最终定下一个行动方向。当天晚上,八贤王将包拯乔装成懂得降妖捉鬼的道士法师,并亲自送他进宫。
包拯先是以捉鬼法师的名义面见了皇帝和太后,之后便被小太监带入了玉辰宫。包拯在玉辰宫内装模作样地做法捉鬼,折腾了大半夜之后,便偃旗息鼓,声称鬼已经被降服,但为免他走了以后鬼怪再出来附在别人身上捣乱,他需要在玉辰宫居住一天一夜,继续作法。
“你还会捉鬼?”公孙策听包拯讲述他如何装模作样地作法捉鬼,忍不住勾唇微笑,“一定很有趣,我还挺想看看的。”
包拯看到公孙策笑了,立刻也笑嘻嘻地说道,“若是阿策你想看,改日我表演一次又何妨?”
公孙策听到包拯这么说,却突然抿着嘴瞪了他一眼,“黑炭头,你说实话,你要求留在玉辰宫,莫非就是想要把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找出来?”
包拯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你是怎么做的?”公孙策盯着包正的眼睛,问道。
包拯嘴角微勾,颇有些得意地道,“俗话说,做贼必然心虚。在皇宫里装神弄鬼,这小贼也必定是皇宫里的人。身在皇宫,会被外人买通或者命令去做这种事的,通常地位不会太高。那么,我怀疑的对象就只有三类人,宫女,太监,侍卫。玉辰宫是一个废弃的宫殿,没有侍卫把守。因此在此地伺候的宫女太监就更加可疑。
我做法之后,便借口需要帮忙伺候,将所有跟这件事有过牵连的宫女太监都留下来。那时候天已然漆黑一片,玉辰宫里只点着几根蜡烛,那些宫女太监被我留在这间闹鬼的房子里,都十分害怕。于是我装着为了给他们壮胆,就跟他们闲聊。当然,聊天的内容是我早就想好的。
我跟他聊起了玉辰宫的传说,又聊起了当初的李宫女。开始的时候他们很紧张,但是聊着聊着就放松了下来。这一聊我才发现,原来深宫之中的太监宫女,每一个心中都有无数的八卦可以挖掘。没过多久,我就了解到关于那位李宫女生前身后的很多传说。虽然时间过去的太久,这些人大多数也是道听途说,而且很多是神神鬼鬼的无稽之谈,但是有一些却非常有价值。”
公孙策点了点头,“道听途说,却未必是空穴来风,很多时候闲聊之中得到的消息才是破案的关键。”
包拯微微一笑,“阿策你说的对。我就是从这些人的闲聊中,找到了装鬼之人。”
“哦?”公孙策一愣,“何人?”
包拯笑道,“是一个小太监。”
“你怎么知道是他在装鬼?”
包拯略微有些得意,微笑着答道,“装鬼的只有他一人,他不承认,我便没有证据。我只是在聊天之中细心观察每一个人的表现,察言观色,很快就发现了他可疑的举止。接下来就简单了,我只需要想办法将他支开,我跟八贤王事先约好,我打发哪一个宫人出去,他就让守在门口的侍卫把谁带走仔细查问。这一问,一切便清楚了。”
“他承认了?”公孙策一愣,“这倒奇怪,若这个小太监的后台是太后,他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
包拯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当时我并不知道那小太监已经承认,因为我还要继续观察屋子里众人的一举一动。”
“如此,你就真的在玉辰宫里审了那些人一晚上?”公孙策问道。
包拯摇了摇头,“我没机会呆上一整晚。就在打发那个小太监出去以后,另一个人走了进来,就是这个人打断了我的问话。”
“另一人?”公孙策挑眉,“是谁?”
包拯微微一笑,“这个人我若说出来,你肯定也会觉得他十分可疑。他就是刘太后最信任的大总管,大太监郭槐。”
“郭槐?”公孙策眉头一皱,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若装鬼之人是受了刘太后的指使,那么出面办事的,多半就只能是她最信任的太监。这么一想,郭槐的确十分可疑。你说,他是半途进来的?”
包拯点了点头,“郭槐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听那些小太监和小宫女聊八卦,其中一个小宫女正说到玉辰宫闹鬼的时候她见着了李宫女的鬼魂,说的似模似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瞎编。郭槐想是在外面已经听了一会儿了,正在那宫女说得兴起的时候,他一步迈了进来,把那宫女一顿训斥,又把所有人都叫走了。”
“他没跟你说话?”
包拯一笑,“他倒是想不跟我说话,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说着,包拯跟三个人讲了他是如何拉住了郭槐,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聊着李宫女和玉辰宫的往事。包拯的想法也很简单,刚才跟他聊的都是年纪轻轻的小孩子,没有一个会在二十年前认识李宫女。而这个郭槐就不一样了,身为太后身边多年的心腹,他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
“郭槐被我缠住,不得已敷衍了我几句。虽然只有几句,听上去却大有深意。”
“哦?他说了什么?”
包拯道:“他说,李宫女本性和顺,一贯与世无争。虽是枉死,却并不会有什么怨恨。玉辰宫就算是真有鬼,也一定不是李宫女。”
包拯话音刚落,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好奇的声音,“咦?这就怪了。”
“小展昭,你又想起什么了?”包拯看了展昭一眼,笑道。
展昭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白玉堂一眼,小声道,“一会儿洗碗的时候我会多洗一个的,你别总是黑着脸,看上去都快跟包大哥一个样子了。呵呵。”
白玉堂黑着脸撇了撇嘴,无语地装作根本不认识展昭。
展昭无奈,只能转回头对包拯道,“我只是觉得奇怪。若这件事真的是郭槐指使的,也就意味着刘太后和郭槐知道了李宫女和八贤王的私情。那么玉辰宫闹鬼,目的不就是把这件事往李宫女身上安,然后再扯上八贤王吗?
包大哥调查的时候提到李宫女,郭槐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这样他的阴谋才会得逞啊?为何他反而要说这件事跟李宫女无关呢?还要把谈论李宫女的宫人们斥开,打断了你的调查,真是奇怪。”
“诶?小展昭,原来你也不像看上去那么呆嘛。看这分析案情的能力,不亚于公孙公子哦。”
展昭听到包拯在夸他,自然十分得意,还忍不住对着白玉堂笑了笑。
公孙策急于关心案情,看不惯这一大一小在这里浪费时间,便催促道,“包黑炭,你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小太监到底是不是刘太后指使的,郭槐在这件案子里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包拯看着公孙策焦急的样子,嘴角轻轻一勾,最终却变成一个淡淡的苦笑,“说实话,阿策,我也不知道。”
“什么?”公孙策一惊,“说了这么半天,你说你不知道?!”
岂止是公孙策,连展昭和白玉堂都变了脸色,一起对着包拯怒目而视。
包拯吓了一跳,他很怕这三个被他欺骗了感情的家伙会冲上来合力把他给打死,急忙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说不知道,是因为我当时没办法调查郭槐。所以,我不知道郭槐在这件事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起的又是什么作用。但是其他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的。”
“那你还不快说!”公孙策低喝一声,包拯急忙开口。
“是这样的。我看到郭槐的表现,自然十分怀疑。但是在怀疑的同时我却明白,就算郭槐表现得再可疑,我也不能像对待那个小太监一样把他也弄出去交给八贤王调查。”
“为什么不可以?”展昭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
“你真是笨!”一直保持冷脸听故事的白五爷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瞪了展昭一眼,飞快地答道,“郭槐是刘太后的人,能随便动吗?真的审问了郭槐,刘太后不就知道她的阴谋败露了吗?到时候她恼羞成怒,直接把八贤王跟宫女有染,秽乱宫闱的往事传扬出去,八贤王会有好下场吗?或许她再绝一点,直接把李宫女的死和这次玉辰宫闹鬼的事情都栽赃在八贤王的身上,到时候这一身污水,肯定是洗都洗不清了!笨蛋!”
展昭呆呆地听着小白讲了一大通,因为对方实在讲的太快,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最后两个字他还是听见了。白玉堂骂他是笨蛋,在包大哥都肯定了他聪明的前提下,这个臭小白敢骂他是笨蛋。展昭盯着白玉堂的俊脸,咬了咬牙,心中呵呵两声。哼!臭小白,你等着,今晚我一定会把太爷塞进你的被窝!
第3章 。秘辛(5)()
包拯听过白玉堂的分析,满意地点了点头,“小白说的不错。我当时也想到了这一层,因此尽管发觉郭槐有问题,却故意没有进一步调查。”
“后来呢?”公孙策皱了皱眉,“那个被你抓住的小太监,八贤王问出什么来了?”
包拯眉头一皱,看了公孙策一眼,答道,“古怪的事情就出在这个小太监的身上。”
“怎么说?”
“是这样的。我以为,这个小太监肯定是受人指使,而指使他的人要么是郭槐,要么就是刘太后派来的其他什么人。我以为这个案子应该就像八贤王猜测的那样,是一场政治争斗,应该很清楚也很简单。
我本打算,等这个小太监指认了郭槐之后,再让八贤王见机行事,从长计议,慢慢谋划怎么对付刘太后。可是,让我和王爷都感到十分诧异的是,这个小太监竟然一口咬定,让他在玉辰宫装神弄鬼的人,是襄阳王。”
“襄阳王!”虽然公孙策已经猜到了整个案子肯定跟襄阳王有关系,但是他绝对想不到,襄阳王竟然就是玉辰宫闹鬼一案的幕后主使。
“怎么会是襄阳王呢?”展昭也忍不住问道,“当初八贤王与李宫女有染之时,他早已有了封地,远在襄阳,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呢?”
“我猜,他肯定不知道。”这一次说话的又是公孙策。
“为什么?”展昭不解地看着公孙策。
“小白,你说呢?”公孙策微微一笑,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皱了皱眉,略加思索,便答道,“我想,如果襄阳王早就知道这件事,又想要利用这件事打击八贤王的话,肯定不会拖到二十年以后再发作。更何况,就算他想要诋毁八贤王,也根本就不需要采用装鬼这么麻烦的方式。他大可以直接让人在京中制造谣言,直接把八贤王与宫女有染一事宣告天下,就可以达到打击八贤王的目的。他没有这么作,恰恰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呀!”展昭听了白玉堂的解释,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睛,一拍大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按照小白的说法,包大哥你和八贤王之前的思路就完全错了啊!并没有人知道他跟李宫女的私情,襄阳王不知道,刘太后和郭槐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展昭突然卡住了,他郁闷地皱了皱眉,又从兴奋的状态冷却了下来。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展昭再次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喃喃地道,“奇怪,既然他们都不知道王爷的私情,那么襄阳王为何要在玉辰宫装神弄鬼,郭槐又为何会对李宫女变鬼的事情变颜变色。刘太后跟襄阳王,难道他们私底下有勾结?如果他们的目标不是八贤王,那又是谁呢?更何况,闹鬼的地点选在玉辰宫,这实在是太凑巧了,要说他们不想对付八贤王,又有些不可信。
包大哥,公孙大哥,你们想通了吗?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件事变得比之前要复杂了不止十倍呀?我的脑子,好像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哼,本来就是一锅粥,现在只不过是一锅煮熟了的八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