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侠义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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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感佩包拯的行事为人,心中对二弟伤了公孙策一事更加愧疚,立刻便要离开去找韩彰。哪知道还没等他动身,只听见门外有人大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公孙先生他——”
包拯心中大惊,也顾不得卢方,立即转身冲到了门外。
看到门外大叫的人是赵虎,包拯急忙抓住他喝道:“公孙策怎么了?!”
赵虎跑得满头大汗,见着了包拯,急忙道:“回大人!方才公孙先生的房间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公孙先生被那人惊动,大喊了一声。当时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我们进门的时候公孙先生已经昏了过去,那个人也跑了。”
“公孙策现在怎么样了?!”包拯简直要疯了,他一边往公孙策的房间跑,一边喝问道。
赵虎急忙答道:“没事,公孙先生没事。他醒过来以后就说要见大人,大人你见了先生就知道了!”
此时已经来到公孙策的住处,包拯一推门就闯了进去。只见公孙策半坐在床上,一张惨白的脸上神情焦急,看到包拯之后,脸上掠过一丝喜色。
“包拯!刚才,刚才——”
“刚才怎么了?又来了刺客?!他伤着你没有?!”包拯急忙紧握住公孙策冰凉的双手,关切地在他身上寻找可能存在的伤口。
公孙策气得一把将包拯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划拉开,用尽了全身力气吼道:“刚才是白玉堂来了!他还送来了解药!”
第1章 。闹东京(7)()
原来;方才包拯去提审卢方;公孙策吃了太医开好的药,正在房间里昏昏沉沉地睡着。就在这时候,白玉堂来到了开封府。这是他第一次来开封府;原本道路不熟。然而巧合的是;就在他翻墙进门的时候;刚好看到大管家包福陪着太医从公孙策的院子里出来。白玉堂灵机一动;看着他们前脚离开,他后脚就进了公孙策的房间。
白玉堂这一二年的轻功突飞猛进,进了房间连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但因为公孙策睡得本就不沉;再加上因为中毒,浑身疼痛不止。现在虽然喝了药,却也十分不舒服。
白玉堂虽然没出声,但往床边看公孙策的时候;自然挂带了几丝微风。公孙策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睁开了眼;把白玉堂抓了个正着。
这二人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见面了;谁也没想到,久别重逢,竟然是这样的情景。公孙策看见了白玉堂,一时激动,张张嘴,却先发出了一丝呻吟。
“白——白——”
“公孙大哥!”白玉堂急忙走过去,一把抓住了公孙策的手,“公孙大哥,都是我们兄弟做事太鲁莽,让你遭这种罪,我替我二哥给你赔罪了!”
说着,白玉堂跪倒在地就要给公孙策磕头。公孙策急忙用尽力气拽了白玉堂的胳膊,“小白!你,别急着赔罪了。你跟我说说,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从地上起来,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盒子,里面有一块染血的白布,白布上放着的正是一只镖。白玉堂急忙走过去,将那盒子拿过来放到公孙策的眼前,问道:“公孙大哥,就是这支镖打伤了你,是不是?”
公孙策看了一眼,费力地点了点头。白玉堂急忙道:“这支镖的确是我二哥的,这就好!公孙大哥,你放心,我已经把解药给你带来了!你将这解药交给下人,吃一半,另一半用黄酒化开,敷在伤口上,不出七天你就好了!”
听说有了解药,公孙策却没有丝毫惊喜的神情。他只是一直盯着白玉堂看了又看,等他说完了,便问道:“怎么是你把解药送来了?展昭说他去寻找解药,也一定能寻来。展昭呢?你没见到他吗?”
白玉堂听见公孙策问起展昭,眉头微微一皱,便不再说话。公孙策更觉得不对劲,他盯着白玉堂那满腹心事的样子,便忍不住问道:“你当初跟我说你志在江湖,绝不会入朝做官。又说你想跟你师父去学武功,让我和你包大哥一起帮你跟展昭说。后来展昭回来了,你没有。他说在外面跟你见过,别的就不肯多说了。如今我一提他,你就这样,小白,你跟我好好说说,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看了公孙策一眼,便笑道:“公孙大哥,你如今中毒已深,眼看着就剩半条命了,还有心思提那展小猫做什么?”
说着,白玉堂将解药从怀中取出,放到公孙策的枕边,郑重地道:“公孙大哥,我知道,我们兄弟这一次进京行事太过鲁莽。展昭抓了我大哥和三哥,我大哥是个明白人,想必他定会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全部告诉给你和包大哥。等你解了毒,再问明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今天白天打伤你的毒镖虽然是我二哥的,但绝不是我二哥打的你。他的镖被人偷了一支,那人定然是趁着我放迷烟,大家都看不清楚的时候偷偷打中了你。这人能在我跟展昭都在场的情况下偷走二哥的镖,又打伤了你,武功定然深不可测,不可小视。我走以后,一定会尽力调查,把这个人抓出来给公孙大哥报仇。”
说着,白玉堂往门口瞄了一眼。公孙策以为他要走,急忙开口挽留。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张龙赵虎便冲了进来。白玉堂见来了人,便飞身跑了。接下来便是包拯来到,公孙策急忙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跟他说了。
按下这边包拯张罗给公孙策解毒不提,再说白玉堂。他独自一人跑出了开封府,眼看着太阳落了山,心中惦记着身在开封府的大哥三哥,担心着躲在丐帮分舵,却不知能不能安心不闹事的二哥四哥。最后,又偏偏想起那个为了寻找解药,逼自己出来,刚刚砸了丰乐楼的展小猫。
展小猫,展小猫,如今已经不是小猫,而是御猫了。想到这里,白玉堂只觉得胸中五味杂陈,心乱如麻。明明有那么多事要去做,却完全没了心情。
天色越来越暗了,转眼就到了掌灯。白玉堂独自一人慢慢走在东京汴梁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默默思索着这两年以来的种种。
想他白玉堂,从小长到现在,先是跟着家中兄长,后来又自己去闯荡江湖,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过塞外风光。然而无论走到哪里,心中最惦记的,竟然还是东京汴梁梦幻一般的夜色。
走在青石板路上,闻着道路两边传来的各种令人垂涎的香气,也不知是走在街上,还是走入了画中。明明这里不是白玉堂的故乡,然而每次回来,却像是回到了家一样的亲切与舒服。
白玉堂就这么走着,在大街小巷间穿梭,眼前的画面不觉间与两年前的那些夜晚重合了。当初,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的夜晚。他跟展昭两个人一起,逛遍了东京汴梁的大街小巷。他们一路吃,一路笑,一路谈天说地。那时候,一件件仿佛都是极寻常的事,然而现在想来,竟然都成了最美好的回忆。
白玉堂一边走一边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便勾起了淡淡的微笑。在东京最繁华的街道上,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眉目如画,嘴角含笑,与汴梁的夜色融为一体,成了一幅最美的画面,引得姑娘们纷纷驻足观看,生怕错过了,留下一辈子的遗憾。
白玉堂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看他,他此刻已经融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不知不觉之间,周围的景物从繁华渐渐变的单调。热闹的人流没有了,姑娘们顾盼多情的眼眸也消失了,等到白玉堂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小巷。
白玉堂恍然明白过来,仔细辨认了一番才发现,原来这条巷子竟是当初与展昭把酒言欢的那家小酒馆所在的巷子。站在巷子口,便可以闻到那醉人的酒香。
白玉堂定睛看着那巷子的尽头,一时间就想起了当初两个人第一次在这里一边饮酒一边喝羊肉汤的情景。不知道,如今的周家酒馆还在不在。若是还在,那周老头是不是还只用羊肉汤招待过往的酒客。
想到这里,白玉堂便突然来了喝酒的兴致。他加快了脚步,匆匆地往巷子里头赶去。不多时,便远远地看见了周家酒馆的酒幌子。
白玉堂心中大喜,几步赶到门口,一眼便看到周老头正坐在门口的长椅子上,用手拄着脸打盹儿。两年过去了,这老爷子倒也没见老。这样想着,白玉堂也没惊动他,而是一脚迈入酒馆,同时微笑着往里面望去。
没想到这一望,便呆住了。这小小的酒馆内依然冷清的很,里面的桌椅板凳,装潢陈设,跟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一般不二。
就连人,也还是那个。是那个人,背影却有些不同了。两年之前,那人从未穿过这身红衣。他总是喜欢穿蓝衫,若不是整天配着剑,倒不像是个侠客,而像是个读书的书生。然而如今,他正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四品官服,端坐在那里,连放松饮酒的时候也是全身挺直,那背影挺拔得就仿佛是一棵青松。
白玉堂站在小酒馆中,凝望着那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背影,一时间竟然呆了。竟然是他,他竟然也在这里。
此时,那被白玉堂凝望的人也感觉到了背后有人在注视着他,便转过头来看。一时间,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呆愣了片刻。
那坐着的人立时转过身,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半步,却又站住,一双温润双眸之中先是惊讶,进而又是欢喜,他就这样盯着白玉堂的眼睛半晌,嘴唇一勾,便笑了。
“你也来了?”展昭往前走了两步,却仍然盯着白玉堂的眼睛。
白玉堂也往前走了两步,这样,他与展昭之间的距离便拉得很近,近到一抬手便可以摸到对方的脸。然而白玉堂的手指动了几动,却还是没有举起来。
他看着展昭含笑的脸,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五官,在心中细细分辨着两年来这张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就这样看着,仿佛看了一辈子那样长。
白玉堂听见展昭对他说:你几时进的京,怎么来了这里,是特意来喝酒的吗?
白玉堂没回答,听见了展昭让他过去坐,便跟着走了过去。两个人对面坐下,展昭招呼周老头再上一个酒杯,一壶新酒。那周老头本来打盹儿打得好好的,听见展昭叫他,一着急险些从椅子上翻下来。
他手忙脚乱地端来了酒杯和酒壶,老眼昏花地才看见白玉堂。老头子微微一惊,立刻便想起了两年前那位出手阔绰的少年,立刻惊喜地道:“我当时谁?原来是白员外!怎么,您又回东京汴梁啦?哎呀,这一年来常见展大人来我这小店,却少见您老。没想到今天见着了!您老这两年一向可好?”
白玉堂听着周老头絮絮叨叨地说完,却没有回答,而是含笑看向展昭,淡淡地道:“你果真常来这里?”
第1章 。闹东京(8)()
也许是因为刚才喝了酒,又或许是因为羊肉汤太热;展昭此时被白玉堂这样含笑看着,竟然有点感觉脸上发烧。
他怎么会知道,这平时不多言不多语的周老爷子今天竟如此话多;当着白玉堂的面将自己常来这里喝酒的事情也给说出来了。
多少有些尴尬;于是展昭只得答道:“不忙的时候会来坐坐;周老爹的酒酿的好。”
周老头听展昭夸他,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这一得意,话就更多了。
“展大人这是抬举我老头子呢!之前展大人和这位员外来我这小酒馆喝酒;我就看出来你们都不是凡人。结果我老头子果然没猜错。如今东京汴梁城里,有几个人不知道展大人啊!您老要想喝酒;随便去哪个大馆子,那掌柜的不要亲自迎接出来?难得展大人人好,又恋旧;不嫌弃我老头子这地方又脏又小,隔三岔五地都要来照应一下我的生意。我孤老头子也没个伴,每天照顾生意闲了,就在这里琢磨,展大人几天没来啦?最近京城里又有什么不好办的案子啦?包大人又派展大人去外地办差啦?哎呦,这一想起来就是个惦记呀!”
展昭含笑看着周老头在这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白玉堂坐在展昭的对面,一双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展昭。眼看着展昭,耳听着周老头的话,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想象,展昭忙碌起来是什么样子,展昭闲了来这里喝酒又是什么样子?自己每每在丰乐楼的雅间里喝酒,低着头眺望街道上的人来人往,想要从中寻找展昭的身影。每每见不到他,心里便好像空了一块一样。
然而白玉堂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隔三岔五就来这小酒馆一趟,周老头竟然有那个福气,可以三天两头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想到这里,白玉堂便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于是,他抬眼瞥了一下周老头,笑道:“老人家,我跟展大人也是多年未见了,还有话要说,您——”
周老头听白玉堂如此说,知道是人家嫌弃自己在这里碍眼了,赶忙告罪离开,又回到门口冲盹儿去了。
周老头走了,只剩下展白二人相对而坐。白玉堂先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也不喝,而是端着酒杯就这么看着展昭,似笑非笑地也不说话。展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皱了皱眉,便问道:“你还没回答我,这次是几时进的京?”
白玉堂道:“昨天。”
展昭一皱眉,“你那几个兄弟又是几时进的京?”
白玉堂道:“也是昨天。”
“你们是一起来的?”展昭盯着白玉堂的眼睛,眉头皱的更紧了。
白玉堂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若是一起来的,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去开封府捣乱。”
听白玉堂如此说,展昭的眉头略有些舒展,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我方才回了开封府,看了公孙大哥。他已经无碍了,多谢你亲自送去解药,救了他一命。”
“你这话说的真没意思。”白玉堂微微冷笑,瞥了展昭一眼,“公孙策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大哥,我白玉堂是讲义气的人,怎么会看着他受罪,自己袖手旁观?”
展昭盯着白玉堂唇边的冷笑,却为他方才这句话触动了心弦。眼前的白玉堂虽然样子比两年前成熟了很多,从他的呼吸中分辨,武功也大有进境。然而人还是那个人,心也还是那颗心。这人依然是那个义薄云天的白少侠,当然,现在或许应该称一声白大侠了。
想到这里,展昭忍不住笑了笑,挑眉道:“白五爷义薄云天,救人危难,不但对从前的大哥讲情义,更不会怠慢几位结义兄弟。只不过,从今天的表现开来,白五爷似乎也有厚此薄彼之处啊。”
白玉堂被展昭的话弄得微微一愣,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展小猫,你话里有话。我不明白,我今天对不起谁了?难道你说的是你自己?”
展昭笑道:“白五爷又不是我的结义兄弟,你只是为了逼不得已的理由躲着我而已,何谈对不起?我指的是那个被你放在一边不管的白员外。你们白家的产业今天可被我给砸了。二员外,你明明知道我在砸飞云阁,却避而不见,自己跑去开封府送解药,不知道日后你大哥听说了,会怎么看你?”
白玉堂听展昭主动提起了飞云阁,心中一松,便笑道:“原来你说的是那个破房子。展小猫,我不但不心疼,反而觉得你砸的好!”
“哦?”展昭一愣,“你说我砸的好?好在哪里?”
白玉堂笑道:“你若不砸飞云阁,我大哥怎么会差人给我送信?他不给我送信,我怎会知道公孙大哥中毒了?所以说,虽然我白天躲起来不见你,实际上我会去开封府送解药,可是完全听从了你展大人的调遣。怎么样,展小猫,你不觉得得意吗?”
展昭皱了皱眉,冷冷地道:“我就知道白锦堂就躲在丰乐楼里,故意不见我。”
“他不是不想见你,而是有意不见你,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什么?”展昭一挑眉,盯住了白玉堂,“此话从何说起?”
白玉堂冷笑,“我也说不准,但是去年我回家的时候跟他见过一面,他一直跟我打听你和你二哥。我听他那话里话外好像还想把你二哥拐到白家当账房。他这段日子隔三岔五就往东京汴梁跑,你说,他为了什么?”
展昭的面色有些不悦,冷冷地道:“你这个大哥可真是贪心不足了。二哥是读书人,想要考取功名是正经事。他想要好账房,自然可以拿银子再去别处聘请。天下好账房多了,你白家那么有钱,什么人请不来,非盯着我二哥干什么?简直是莫名其妙。”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瞄了展昭一眼,便不再多说。展昭沉默了片刻,突然又看了白玉堂一眼,“不说你大哥了。说说你的结义兄弟吧。小白,你这次进京肯定也是为了安乐侯,说说吧,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堂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皱着眉喝了一杯酒,才再次看向展昭,“这件事说来可就话长了。如果简单的说那就是两条,第一,安乐侯的确不是个好东西,按他的所作所为,千刀万剐也不会冤枉了他。第二,我们五鼠兄弟跟这个安乐侯有深仇大恨。这次进京,哥哥们是为了报仇,我也是为了报仇。只不过他们太过鲁莽,竟然殃及到了公孙大哥。”
说到这里,白玉堂轻轻皱了皱眉,看了展昭一眼,“展昭,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公孙大哥并不是我二哥打伤的。”
展昭点了点头,脸色也凝重了起来,“在你我同时在场的情况下能偷走韩二爷的飞镖,又能打伤公孙大哥。这个人的武功恐怕在你我之上。”
白玉堂也点了点头,“在如今的江湖上,有这样武功的人有几个?”
展昭皱了皱眉,“欧阳老哥哥算一个。”
“北侠?”白玉堂挑眉道。
展昭点头,“除了他老人家以外,少林的几位高僧,包括我师父在内也可以做到。另外还有你师父张老爷子,还有——”
白玉堂笑着打断了展昭的话,“你说的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你觉得,他们的确能做到,但是你觉得他们会去做吗?”
展昭摇了摇头,笑道:“自然不会。其实我还想到了一个人。”
白玉堂一笑,“说出来,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展昭点了点头,脸上神情再次凝重了起来,“我想到了襄阳王府中的那个黑衣人。”
“就是打伤过你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