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世道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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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鹏点头，两人一起出门走到李连城席地摆好的晚餐前。慕寒秋和李连鹤已经席地坐下，只等他两人来了就可开斋。另外几个文生坐在另一边，抱着干粮啃地起劲。
“铁券候爷，我叫霍云鹏，不叫二愣子，你以后直呼我名字就好。”霍云鹏抱拳对李连城弯腰深深鞠躬。
“行，你是我义弟的好哥们，以后叫我连城就好。”
地上摆着烧鸡肉铺，面饼炸面人儿，也算丰盛。李连城给每人发了个小酒瓶，慕寒秋摇头不接。李连城把酒瓶举在他眼前双眼斜视道，“怎么？不给面子？”
慕寒秋无语望天。
余下三人各自喝酒吃肉，权当没看见。
李连城突然放下酒瓶站起来指着远处大声道，“李连鹤，你惹事了。”
众人站起随着他视线看过去，一起倒抽了口凉气。暮野下，李连鹤刚才杀魅妖的小山丘周围，影影栋栋站了几百个魅妖，死死瞪着这边这群人，眼神怨毒。见这边人群站起，齐声仰天厉嚎，呈半包围之势向这边飘过来。
慕寒秋站到人群前面，霍云鹏冲进茅屋拿银枪，李连城大吼，
“李连鹤你自己惹的事，快去摆平。”
林天抓了块肉铺一边啃一边说，“对啊，李连鹤，你杀了别人姐妹，别人找你报仇来了。”
李连鹤大笑，“小小魅妖，就算来一万又怎么样，看我去收拾她们。”
李连鹤快步飞射而出，眨眼就冲到魅妖群中。魅妖们衣袖挥舞，众人只觉眼前的旷野里全是翻飞的各色衣带，李连鹤的本位战诗梅颂还未出口，人就被裹成了粽子。远处魅妖的衣带也缠了上去，粽子越来越大，衣带突然开始收紧，发出咯咯的声响。
慕寒秋深吸一口气，张口大喝，“退！”
旷野里空间似乎停滞了一下，淡淡的才气从慕寒秋口中冲出，范围越变越大，形成排排白色气浪横卷过去。魅妖碰上气浪便惨叫一声爆成血沫，眨眼间，几十只魅妖就尸骨无存。气浪冲到衣带裹成的大粽子处，余威堪堪把几只魅妖推远，大粽子噗通一声落在地上，隐隐听到李连鹤哀嚎不断。
“咴！”
一声马嘶响起，霍云鹏骑着枣红马，手提银枪如一团风卷了出去。银枪挥舞处，魅妖用衣袖阻挡还击，霍云鹏并不恋战。只管往前冲，几只魅妖的衣带砸在银枪上，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枣红马速度飞快，几息时间就冲到大粽子面前。被推开的十几只魅妖尖叫着扑上，衣带如钢鞭抽向霍云鹏。霍云鹏银枪横扫，砸开衣带，纵马前突，直接冲散魅妖，后面一百多只魅妖衣带翻飞，围着霍云鹏群殴。
“快把李连鹤抢回去！”魅妖群中传来霍云鹏的喊声。
第三十二章：私情（）
几个文士脸色发白，手脚僵硬，迈不动腿。慕寒秋看着她们缓缓摇头。林天和李连城拔腿冲出，直奔衣带裹成的大粽子，慕寒秋终于脸上露出了微笑，身体却一动不动。
两人冲到大粽子处，李连城抓着衣带猛踹猛撕，林天撕了几把撕不动，衣带完全没反应，情急之下张嘴猛咬。这些魅妖幻化出的衣带失去主人操控后韧性大大降低，随着时间消逝，在两人连撕带咬之下渐渐解体。不一会已经能看到李连鹤的衣袖，听到李连鹤的咒骂声。
大粽子终于解体，李连鹤扯掉身上的衣带跳起，看到救自己脱困的两人愣了愣，反身朝魅妖群冲了过去。
李连城喘着粗气说，“云鹏兄弟真猛啊，文位都没有，敢一个人挑一百多魅妖。”
林天瞪大了眼睛，见枣红马在魅妖群中冲杀越来越吃力，霍云鹏几个突刺，已经从魅妖群中突围，朝远处败走。冲到魅妖群里的李连鹤这次没有托大，艳丽的梅花钢刃开始在魅妖群里一圈一圈飞旋，魅妖惨嚎连连，血肉四处飞溅。
“咱们退开点，别让梅颂误伤到。”李连城拉林天往后退。
霍云鹏骑着枣红马，冲出又折返，银枪挑飞几个魅妖又往另一边冲，几乎完美地躲过魅妖的纠缠，恰到好处地游走在梅颂的攻击范围之外。林天看得大声叫好，霍云鹏简直天生就是为了阵仗而生的，夸他猛将都显得太小家子气。
梅颂杀死了大片魅妖，余下的被霍云鹏游走击杀，惨嚎声渐渐减少。十几只魅妖突然朝远处奔逃，霍云鹏纵马跑到林天身边，收枪而立，看着逃跑的魅妖并不追赶。
李连鹤杀得兴起，紧追不舍，越追越远。
林天揉着嘴巴道，“他不会有危险吧？”
“如果只是那几个魅妖，应该问题不大。进士没那么容易死的。”李连城抱着膀子道。
这时青牛摇着尾巴走过来，林天见满地的碎肉血污难以下脚，直接翻上了牛背。
李连城盯着暮沉沉的夜色里，李连鹤的身影终于又重新出现，长吁了口气转身道，“云鹏，你找个地方洗洗吧，看你和你马那一身血，别晚上再把狼招来。”
没一会李连鹤也一身血糊糊地走过来了，盯着霍云鹏和林天笑着道，“多谢两位仗义相救。哎，这一身血，四处又没水源，早知道留两个魅妖活口，让她们给舔干净。”
霍云鹏愣住，默默转身离开。
林天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舔了舔嘴唇低声道，“要不我们再四处找找，还有没有漏网的。”
“你等我，我去骑马。”李连鹤喜滋滋跑去茅屋那边骑马。
不一会，李连鹤骑着白马，手里抓着两只烧鸡，扔给林天一只，指着山边树林道，“我们去那边找找。”
林天会意点头，暗想李连鹤到底带自己去树林干嘛？害人之心未起，防人之心必备。在心里默念着几首凶暴帝王的霸世雄诗小心防备，不管是魅妖还是谁谁谁，只要敢对自己有非礼举动，先轰出去再说。
走到林间片空地，李连鹤翻身下马，走到块大石边坐下，啃口烧鸡，喝口酒。林天在他对面坐下，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鸡。
“林相公，你以前和仪嘉公主是不是有私情？”李连鹤说话半点不铺垫，直奔主题。
林天愣住，这小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张口道，“你也太小心眼了，我不过跟公主去后园说了几句话，哪来什么私情？那天你在书院门口看我两个女性朋友，言语轻浮，别说给你戴绿帽子，就是把你脑袋摘下来再戴绿帽子都是轻的。不信咱们立刻就可以试试。”
李连鹤脸上发红，低声道，“这件事林天兄勿怪，我一直觉得表现出对女性的喜欢才是对她们最大的尊重。对朋友的女眷从来也是发乎情，虽没有止乎礼，但肯定不会真睡下去。多年来养成了习惯，完全改不掉了。”
“那以后我也尽量地尊重公主。”林天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哎，我李连鹤风流了半辈子，没想最后还是遭了报应。仪嘉公主，早已经不是处子。林相公，我对男女之情颇有心得，看你们两个眉目间你来我往，必有不可告人之奸情，还以为始作俑者是你。”李连鹤说完，大大喝了口酒。
林天讪笑道，“你也看得不一定准。听说你和公主尚未大婚，难道已经”
“没有，手都没拉过。林相公，说起看女人，那我就不是颇有心得而已了，在乾元大陆绝对算得上颇有建树。仪嘉公主眉间山根发白，眉尾凌乱，已然不是处子。”李连鹤愤然站起，“也不知道是哪头牲口？居然睡了我未过门的夫人！”
林天苦笑，恐怕你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奸夫不是头牲口，而是根蔬菜。
林天的苦笑落在李连鹤眼里，他只感觉是窃笑，心头如被一万头蛮族巨马踏过。愤然道，
“林相公，你这等表情，莫非知道内情？”
林天正在喝酒，听这话忍不住大笑出声，一口酒呛在气管里，辣得鼻涕眼泪直下。伸手在怀里掏出方明黄锦帕，捂着不停咳嗽。李连鹤幽怨地看了他半天，突然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一把抢过那锦帕，凝视几眼，手指林天浑身微微发抖。
“这锦帕是你的？”
林天咳嗽不停，懵懵然答道，“当然，我都用了好久了。”
李连鹤愤然指着锦帕上几个娟秀小字道，“连公主闺房之物都带在身边，你还说跟她没有私情？”
林天猛然惊醒，看向锦帕，金丝浅绣的“拓宣龙儿”四字在暮色中相当显眼。
“连鹤兄，你听我解释。”林天嘴巴发苦，老子没事把这锦帕拿出来干什么？
“你千万别说是公主追杀你时从身上掉下来的。”李连鹤一脸苦逼样。
“连鹤兄，你猜得真准。”林天苦笑道。
李连鹤梗着脖子，倒抽一口粗气，眼角抽搐，浑身发抖。
第三十三章：文心阁（）
“当日我从终南山深处出来，途中无意滚落山崖，公主的帐篷就在山崖下。公主可能正在换衣服顺便吃根黄瓜解渴，我和青牛落下砸破帐篷，刚好把公主压在身下。那小黄瓜巧而又巧地落入公主所以公主破了身。这锦帕是当时我擦汗无意抓在手中，然后被公主追杀慌乱中带走留在身上的。”
林天说完盯着眼睛越睁越大的李连鹤，弱弱地问了声，“我这么说，你信吗？”
李连鹤猛烈摇头。
林天垂头，这么奇葩的破身方式，搁自己听到也不太敢相信，何况受害者本人！
“你小子别糊弄我，有私情就有私情，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儿汉大丈夫。”李连鹤怒目圆瞪。
林天头垂得更低，“是压了一下，看了几眼，公主皮肤不错。”
“你，你你们早有私情为什么不求皇上赐婚，非要拖到现在给我整顶绿帽子戴在头上？”
李连鹤把手里的锦帕扔出老远，翻身上马，“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要向皇上禀明实情。我要退婚！”
林天没理会疯狗一般窜出去的李连鹤，慢悠悠啃完烧鸡，喝光酒。骑上青牛正准备往回走，就见面前两个年轻妖娆女子从树后闪出，对着自己妩媚娇笑。
“李连鹤，快回来，这里有两个活的。”
李连鹤没回应，两个魅妖身上的衣带贴着地面缠向林天，青牛摔了摔耳朵，张口咬住衣带用力一扯。魅妖注意力全集中在林天身上，完全没想到青牛会发难，顿时被扯倒在地。魅妖几个翻滚，欺近青牛和林天，飞身抓向林天。近处看魅妖五官秀美，媚态横生，最要命的是肤如凝脂，波涛汹涌。林天咽了口口水，伸手向两双纤纤玉手迎去。
刚刚触碰到滑嫩的玉指，两只魅妖“嗷”地一声叫唤，眼眶激凸，立刻失去了生机。林天低头，两只魅妖的下半身已经被青牛咬在口中，嘴边鲜血淋漓。
“你啥都吃啊？”林天探手抓住只魅妖的手，狠狠瞪着青牛。
青牛用牛眼回瞪他，似乎在询问，“到底吃还是不吃呐？”
林天松手，“算了，都咬烂了，你还是吃吧。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记得留一个弄晕。”
青牛牛口大张，两只魅妖被囫囵吞下，骨骼折断声听地林天牙酸，拍青牛屁股道，“回茅屋去，呆会云鹏该出来找我们了。”
夜里，再也没有魅妖跑来寻死。李连城的呼噜声像山猪怒吼，林天捂着耳朵走到茅屋外，打算找块干燥的地方将就一夜。月光下，李连鹤**地站在旷野里，拿个酒瓶不时仰头喝一口，背影很是落寞。
林天摇头又走了回去，男人最怕这个时间段被人看见，何况李连鹤万一喝多了发酒疯，青牛没在一起，林天有些怵。
穿过贺兰山支脉，旷野里一片高地上出现了巨大的建筑。
建筑围墙高一丈，前门宏伟巨大，里面的建筑更加高大，超出围墙两丈高的都有七八栋。画角飞檐的建筑林林总总，把整片高地完全占据。迎面巨大的红门上方两个浓黑的大字方方正正：仁殿。
“大夏朝的儒殿，“仁殿”到了，大家走快一点，尽量在今天灌顶结束。仁殿不留文位大学士之下的人留宿。”慕寒秋朗声道。
“终于可以摸到儒殿的门了，李连鹤你小子看清楚了啊，老子呆会摸给你看。”李连城盯着无精打采的李连鹤大声咋呼。
其余几人，包括林天在内心里都七上八下，额头隐隐渗出汗水。
刚到儒殿就要才气灌顶，林天突然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父母，又想起薛家姐妹。儒殿留不留宿无关紧要，今天肯定有几人需要他们收尸那是没跑。
一行人走到高地脚下，一道巨大的地缝在路边，不停往外冒着寒气。地缝前巨大石碑上三个大字触目惊心：伪儒冢。大字下面一行小字：不尊儒道伪才愚夫埋骨之地，小人戒之，君子远之。地缝边还孤零零留着一只带着血渍的儒生靴子，应该是前几日才气灌顶爆体而亡的儒生的衣物。林天忍不住破口大骂，“遗物也不收拾干净，这不是折磨人吗？”
几个抄诗的儒生鼻子上都冒出了冷汗。
上了高地，仁殿大门缓缓开启，大门顶上两个浓黑大字写着仁殿，两旁两幅字长短整齐，但不是对联。一副写着：文以载道，万法归儒。一副写：文心未凝，入殿必亡。
众人额头上的汗水更多，有些腿脚开始发抖。李连城笑嘻嘻跳下马，冲过去抱着大红门一阵乱摸。李连鹤不屑道，“二愣子。”
殿内两个神采飞扬文士对慕寒秋躬身道，“恭迎慕执院，亚圣已在文心阁，请各位前往。”
慕寒秋微笑点头，挥手带着一众儒生进入仁殿。
众人跟在文士身后，穿过十几座大殿，来到仁殿中心处。仁殿中心是个宽广的大广场，广场中间一座巨大的殿堂高达十丈，殿前挂着匾额：文心阁。整个大殿乳白色才气丝丝环绕，冉冉上升，最后凝结在殿顶形成漩涡。才气漩涡不停旋转，中心抽出一丝远远飘向东南方，似乎日夜不停歇。
“哈哈，真宏伟，这辈子不来儒殿简直白活了。”李连城肥脸泛光，眼神炙热。
众人走到广场中的黄线处停下，一边黑压压坐满了文士，其中一个中年儒士坐在众文士之前，面沉如水。
慕寒秋看到中年儒士心头一震，乾元大陆第一大儒白五，他怎么来了？
白五是陆圣山河的第一个学生，也是最优秀的一个。被人称为大陆上最有可能封亚圣的大儒。慕寒秋虽然已是大儒，不过圣道未明，只觉圣途遥不可期，也许终生无望。而白五连七圣人都赞他已窥圣途，特许可出入儒家圣山岐山。大夏国儒道几十年并不兴盛，灌顶之时，白五的到来让慕寒秋很是费解。
兴许是永定府童生考连出几十个秀才举人惊动了岐山诸圣吧。慕寒秋只能这么猜想。
“慕执院，这座文心阁才气真旺，里面住着亚圣吗？”林天凑近慕寒秋道。
“文心阁里收集着大夏国所有秀才、举人、进士的诗词初稿，才气源源不断温养文心阁。然后才气凝结传到千里之外的岐山圣殿，汇合岐山圣殿的才气温养整个乾元大陆。”
慕寒秋指着才气飘去的东南方向又道，“离仁殿文心阁千里之外，便是岐山，你若有封大儒之日，便可上岐山见圣人。”
众文士眼中的担心慢慢变为炙热，痴痴望着东南方。
白五身后一个文士站起，对着林天一众人道，“才气灌顶开始，受封文位者请站到文心阁前白色圆盘之内。第一位：毕保。”
第三十四章：大儒的疑惑（）
文士毕保正好衣冠，挽袖对慕寒秋深深鞠躬道，“慕执院，如果晚生受封文位，可以做你的学生吗？”
慕寒秋还未开口，就听到李连城不阴不阳的声音。
“死人是不能拜师的，安心去吧。”
毕保狠狠瞪了李连城一眼，决然转身朝文心阁走去。阁前白色圆盘离众人十几丈，大概是怕血肉溅到，离文心阁也是十几丈。毕保站在圆盘中深吸了口气，凝视文心阁大门。大门将开未开，只留一缝，一丝微不可见的才气从缝中探出，直直冲向毕保。
众人凝目盯着毕保，突然毕保大叫一声抱住头，身体弯曲，似在承受无尽痛苦。
“嘭！”
毕保身体炸开四分五裂，衣物撒了一地，一块头盖骨凌空飞到林天等人一丈来远的地方，上面沾满了白色脑浆。
李连城眼瞳从来没瞧过地面，这时瞳仁仰地更高，缓缓道，
“人如其名，毕保，必然要爆。”
林天这边所有预备秀才举人心跳声就像在擂鼓。以前只是听说才气灌顶人会爆开，现在亲眼看见其震撼的效果和听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四个抄诗的考生腿如筛糠，站都站不稳。
两个仁殿的文士手一挥，满地的血肉衣物被才气裹起，落入辆木板车。
慕寒秋轻声道，“你可别小看这些文士，最低文位都是大学士，天赋技能“书山有路”，才气浑厚者可移石填河。大夏国大学士一共只有二十五位。”
“浪费人才，这些大学士为何不为国家效力？”林天沉声道。
慕寒秋微微点头道，“林天，都在为国出力，只是一在庙堂，一在儒家。”
那场边的文士又高声道，“才气灌顶第二位：李连鹤。”
李连鹤对场中独坐前排的中年儒生微微鞠首，中年儒生也站起回礼。李连鹤大步踏出，走入广场中白色圆盘。林天对慕寒秋努嘴，盯着那中年文士道，“慕执院，那人是谁？他不会是亚圣吧？”
“乾元大陆第一大儒，白五。”慕寒秋语气里满是敬畏。
林天瘪嘴，“你也是大儒啊？为啥还分名次？”
“白五早窥圣道，也许他明天就可以封亚圣，而我这些年根本看不到圣道在哪里？”慕寒秋无奈道。
李连城扯着林天衣袖道，“别瞎白话了，快看李连鹤，要升天了呐！”
广场白色圆盘之上，李连鹤白袍倌巾，长身玉立，头颅微微扬起。从文心阁中飘来的一丝才气越来越浓，在他额心凝聚不散。额头光斑越来越大，瞬时罩住全身，乳白色才气光华一闪再闪，整个文心阁才气都淡了几分。才气在李连鹤胸口部位慢慢收拢，尽数被吸了进去。李连鹤缓缓张开双臂，整个人如同罩了层宝光，让人心中生出膜拜之意。
场边文士又开口道，
“翰林文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