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世道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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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当年先皇狩猎贺兰山遇蛮族刺杀，我爷爷拼死护驾，击杀三名蛮帅。自己也破了文宫，毁了文心，伤重不治。先皇上岐山求圣人赐了这块铁牌，保我爷爷后人永享富贵，永不受罪责。我一直考不上童生，不能用才气温养圣人文宝，丹书铁券最近已经才气枯竭。”
李连城说到这里感激地看向林天，“前几日多亏我义弟送我张秀才初稿，文宝才吸收了一些才气，不然今天大儒白五那道才气雷光就能要了我性命。”
“你和我在书店前撕扯都用圣人文宝，如此胡闹，才气再多有什么用？省着点用吧，这可是你保命的东西。”李连鹤插嘴道。
“听说你要去“义殿”修儒，据说义殿清苦无比，你受得了吗？”李连城道。
李连鹤长吁气道，“连城啊，你哪知道哥哥的苦我想去义殿清静清静。”
“清静？听说义殿亚圣玉璇玑倾国倾城，风姿曼妙冠绝天下。你可别酒后装疯，叔父就你一个后人，可别让他绝了后。”
李连城斜蔑着他又道，“还是老老实实去洛阳跟仪嘉公主晚婚，好好做驸马爷吧。”
林天闭目不语，想劝慰几句却又不知道从何劝起。
翻过贺兰山支脉，又走了几天，清嘉湖已遥遥在望。远远看到黑压压的骑兵队伍从清嘉湖边经过，烟尘遮天蔽日，数面明黄旗帜迎风招展。队伍中间一辆长车前插了面巨型龙旗，四周围满了黑甲卫，直接朝永定府城行去。
慕寒秋惊诧道，“正明帝果然御驾亲征了。他去永定府做什么？前面不是就有军部大营吗。”
慕寒秋带着林天等人一路疾奔，回到永定府书院时，正明帝的龙辇已经过了嘉溪河。霍云鹏挠头，“皇上去的方向似乎是我家啊，难道师父已经被放出来了。”
林天拍青牛脑袋指着秦佚家的方向，“云鹏，我们回去看看。”
两人一马一牛穿过街道，涉过嘉溪河，正明帝的队伍在嘉溪河边整顿，数个黑甲卫去附近的农家敲门，似乎正打听什么。两人绕过队伍，直接回秦佚家，还没到家，看见唐文颂和一个清瘦老者坐在院坝里喝茶。
霍云鹏虎目含泪喃喃念了声，“师父。”纵马向前踏过菜园，翻身拜倒在清瘦老者脚下。老者轻抚他头顶，神色间云淡风轻，目光旷达深远，似乎世间纷扰，生死悲欢都影响不到他情绪。
亚圣果然言而有信，这应该是刚出天牢的秦佚大叔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愧是师父老子的朋友，不是俗人啊。
林天骑牛行到院坝里，翻身下牛，对着唐文颂和老者躬身行礼，面对老者道，“林天见过秦佚大叔。”
秦佚眼光落在林天身上，淡淡笑道，“牛踢儿，你师尊可好。”
林天抬头看看唐文颂，转眼对秦佚道，“他已经过世了。”
秦佚眼中略带悲戚之色，站起来举手仰天高声呼，
“老姌大圣，替天行道。游神大同，千古流芳。”
喊完之后，眼中悲戚渐淡，盯着林天背后青牛，“你师父把青牛留给了你，你要好好待它。”
林天点头，“秦佚大叔以后叫我林天，或者小天吧。牛踢儿这名太粗野了。”
秦佚捻须笑道，“懂事了啊。以前去看你的时候，叫牛踢儿，也没见不欢喜。林天这名谁给你取的？”
牛踢儿那个二逼已经死了好不好？林天讪然道，“我考功名总不能用牛踢儿这个名字吧，自己取的。秦佚大叔，你刚出来，我带你去状元楼吃顿好的。”
身边的唐文颂突然站起，侧眼给林天、霍云鹏打眼色。林天回头看，数队黑甲卫远远呈半圆把秦佚家围住，更有数队黑甲卫远远绕到房屋背后，秦佚家几息之间被围得水泄不通。霍云鹏执着银枪森然站在秦佚身边，秦佚眼神沉静如水。
林天一点也不担心，迎着房屋，两个穿着黄色锦袍的年轻男女不带一兵一卒，从田埂间缓缓走近。
“仪嘉公主。”霍云鹏低声惊呼。
“微臣恭迎圣上！”唐文颂深深弯下腰。
那穿着明黄衣裳的年轻男子脸色苍白，虽看上去病怏怏，不过眉目俊秀，气度贵不可言。这就是当今圣上吗？林天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男子，犹豫着是不是该像唐文颂一样行君臣之礼。
仪嘉公主穿着鹅黄色轻装，不着粉黛，额头红痣分外显眼，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她向秦佚躬身一拜，环视林天几人道，“唐执院、林天、霍云鹏，我皇兄有话要单独与夫子说，你们随我退下。”
秦佚端起茶杯，呡了口之后，对霍云鹏和林天微微颔首。几个人随仪嘉公主远远走开，停下脚步回头，众人顿时惊呆——
那年轻的帝王浑然不顾大夏国天子尊崇，推金山倒玉柱，直直跪倒在秦佚面前，伏地拜了下去，口中大喊，
“夫子，救我。”
第三十八章：临危受命（）
林天顿时心紧，皇上这招太狠了。
秦佚大叔身负帝王之术，正明帝这一跪，可能跪一个大夏江山，也可能跪掉秦佚大叔的性命。
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报国无门的奇人异士，能得天子如此看重，没跑会肝脑涂地，万死相报。
秦佚放下茶杯，端坐听完正明帝几声低语，伸手扶起正明帝，进了茅屋，死死关上了大门。
林天扯了扯仪嘉公主的衣袖，轻声道，“你皇兄不简单啊，是个当皇帝的料子。”
仪嘉公主扯回衣袖狠瞪他一眼道，“这么多人别拉拉扯扯的。皇兄从小就聪慧机敏，儒道修行也不弱于人。这次他已经身陷绝境，再不放下身段，求个经天纬地之才，獠牙堡就是他葬身之地。”
林天点头赞许，又走近仪嘉公主低声说，“仪嘉，你别退婚了，李连鹤他想退婚去义殿修儒。你让他退，给他留点最后的颜面，也不伤你们皇室信誉。”
是男人都清楚，退婚和被退婚感受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李连鹤，兄弟也只能帮你到这了。林天默默在心里说。
“他以为他李连鹤是谁？”仪嘉公主狠瞪林天，“我拓宣龙儿兰心蕙质，能文能武，哪一点配不上他？好，就算他封了翰林了不起，背后有儒殿撑腰。但他如果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一样会告上儒殿。言而无信之辈，让亚圣封他文宫，撤了他翰林文位。”
林天捂额，你自己说不愿跟李连鹤在一起，现在目的达到了你又要治人家罪
“他已经知道你不是处子之身了。”林天的声音微不可闻。
仪嘉公主脸颊发白，颤声道，“你这样做，到底有何居心？”
林天只觉胸口发闷，半天才缓过气来，附在仪嘉公主耳边轻声道，“那登徒子阅女无数，看你眉间山根发白，眉尾凌乱，已经看出你不再是女儿身。”
“还不是怪你这个色胚。”仪嘉公主幽幽盯着林天，声音低的像蚊子叫。
仪嘉公主眼波含怨带愁，嗔怪的低吟入耳软糯，听地林天身心酥软。再看她脸颊微红，细白的皮肤下如同渗出了层胭脂，明眸皓齿娇艳万端，忍不住伸手挑起她下巴道，“你真美。”
仪嘉公主的眼睛刚刚泛起点水雾，就听唐文颂在边上猛烈咳嗽。林天拿开手搓了搓手指，大声道，“公主你下巴上的饭粒我帮你拿掉了，以后吃饭记得擦嘴。”
“我们连夜赶路，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进呐。哪来的饭粒？”仪嘉公主抬手不停摸下巴。
唐文颂无语看向别处，霍云鹏双眼望天，林天郁闷道，“可能是昨晚的饭粒吧。”
田野间茅屋孤零零立在中间，四周站满黑甲卫，林天一众人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茅屋门才缓缓推开。正明帝大步跨出，身后跟着不卑不亢的秦佚，仪嘉公主招手，一众人回到院坝中。
正明帝脸色依然苍白，不过眼中的坚毅与果决让他整个人神采飞扬。两人闭门深谈两个时辰之后，正明帝仿佛换了一个人，不但重新有了帝王之威，更兼雄视天下的傲气。
“霍云鹏、林天，可愿随朕出征獠牙堡，杀妖蛮族，建功立业？”
正明帝身后秦佚肯定的眼神不容两人选择，霍云鹏单膝跪地大声道，“愿为圣上效死疆场。”
林天微微躬身道，“愿随圣上和秦佚大叔一起，杀光妖蛮，保我河山。”
正明帝回首道，“夫子，我们这就出发，早一日到獠牙堡，早一日做准备，你看可好。”
秦佚点头拱手，“谨遵圣命。”
正明帝和秦佚直接上了龙辇长车，仪嘉公主对唐文颂鞠了躬也上了龙辇。林天和霍云鹏两人辞别唐文颂走在黑甲卫队伍前方。一骑枣红马，一匹青牛，驮着两人直出永定府。没走永定府多远，白马驮着李连鹤飞奔而来，挡在队伍前面大声道，
“我要见皇上。”
林天举手，队伍停了下来。林天翻身下牛拉着李连鹤道，“李连鹤，退婚也不急在一时。你不知道正明帝这次远征妖蛮族，身边看连举人都没一个，我们都临时被抓去当炮灰了。要是让他看到你这个翰林出现在眼前，你能跑得掉？”
“李连城那***把我房子都收了，我想退婚去义殿修儒。”李连鹤听地有些不明就里。
两人正说着话，四匹骏马拉着龙辇已经行到面前，正明帝站在龙辇上道，“李翰林，你有何事？”
“圣上，我初封翰林，已经窥得圣道，想入义殿修儒。此去不知道会消耗多少年月，不愿辜负了公主。”
李连鹤双腿弯曲，跪在龙辇前抱手道，“圣上，我想退婚，以免误了公主青春韶华。”
正明帝扭头看仪嘉公主，仪嘉公主微微点头。正明帝回头大喝，“我圣旨赐婚皇妹大夏朝三鼎甲，是你说退就能退的吗？你以为封了翰林就可以无视皇家威严，肆意妄为？藐视皇权，无信无义，我可以直接面圣人夺你文位。”
林天傻眼，正明帝和公主果然是亲生兄妹，威胁人的手段都一模一样。不过一个是面亚圣，一个是面圣人，正明帝的人脉胜了一筹。
李连鹤低头不语。正明帝缓缓又道，“退婚之事暂且不提，修儒之事也暂且压后。如今妖蛮族犯境，大夏危亡，你随我出征。如果奋勇杀敌立下功勋，再谈退婚之事吧。”
林天嘿嘿偷笑，不听老子的话吧，正明帝现在被慕容家架空成了光杆皇帝，你这是自投罗网。
“要立下什么功勋才可以退婚？”李连鹤抬头道。
正明帝龙眉紧皱，朗声道，“斩妖蛮将十，妖蛮帅一，朕就如你所愿。”
“那我不退婚了。”李连鹤翻身而起，伸手就去拉白马。
“妖蛮帅想遇上也难，你斩妖蛮将五，朕就答应你的要求。自古男女婚配，须得两情相悦，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正明帝沧然一声长叹。
堂堂大夏皇帝被逼到和一个翰林讨价还价，林天和霍云鹏也觉得心头凄凉，这仗还没打似乎就注定了结局。林天刚开始只是猜测正明帝身边无将无帅，这情况坐实了自己的猜测。此次去獠牙堡，只怕凶多吉少。
“好。李连鹤身为大夏朝子民，为国效力是本份。若不能斩妖蛮将五，自当死在战场，谢圣上成全。”李连鹤拱手道。
正明帝挺胸朗声道，“封李连鹤为御前先锋，得胜回朝必有重赏。”
转眼看林天和霍云鹏，“你们等到了獠牙堡，夫子在做调度，现在去队伍后方压阵，防备敌袭。”
第三十九章：变异文宫（）
“正明帝真够凄惨的，连先锋大将都靠临时抓丁，洛阳那位是铁了心让他死啊。”
林天和霍云鹏吊在护驾的队伍后边，林天边走边嘟囔。
霍云鹏把银枪横在马背上，警惕地看着周围。两侧疾行的队伍服装开始变化，看来只有正明帝周边有几支不到万人的黑甲卫精兵，其他都是临时抽调的地方部队。这种队伍一般来说都没有上过战场，只是平时操练而已。战斗力和洛阳的黑甲卫比起来，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些杂兵中难道还有刺客，你紧张过头了吧？”林天盯着霍云鹏。
“慕容家不会傻到在大夏国境内对圣上下手的。武修与各国皇室不共戴天，圣上身边现在一个可堪大用的人都没有。最近武修又出没频繁，我是担心他们。”
林天见四周无人，拍青牛靠近霍云鹏道，“你现在已经开了文宫，你的文宫是什么样的？”
霍云鹏脸色陡然剧变，喃喃道，“我的文宫和典籍上记载的不同。”
“是不是识海里一座大山？”林天声音压得有些低。
乾元大陆修儒涉猎到自身的文宫文心，都是应该避讳的话题。不明不解之处只能请教修儒恩师解惑。在仁殿的时候，林天就疑惑霍云鹏为什么不拜亚圣为师。秦佚虽然也是他师父，不过教他教霍云鹏的显然是行军布阵之类的韬略，提高自身修为还需拜文位高过自己至少两阶的儒道师。这两件事完全不冲突，秦佚也绝对不会怪罪霍云鹏。
“什么大山？”霍云鹏皱眉道，“本来至少要取得童生文位，才能在崇圣书院查阅修儒典籍。我在河东道唐执院那里养伤的时候无意中翻阅了几本。只要开了文宫，文宫在识海里都是一个殿堂，殿堂中有至圣老子化身塑像，四壁是自己的著作诗词。每高一阶文位，殿堂扩大一倍。哪来的什么大山？还有那天你说什么诗词花树？典籍里从来没出现过。”
“你不说你的文宫也和典籍记载的不同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亚圣收你做门生，你脑子秀逗了，干嘛不答应？你现在留在仁殿，我也不用跟你一起来趟这趟浑水。”
林天抱着膀子，越想越觉得此去獠牙堡完全是送菜。一百多万妖蛮军在獠牙堡外，靖国元帅明珠的西凉铁骑被军部调走。现在弄了这么些从未上过战场的杂牌军，还一个将军也没有，完全是把正明帝往火坑里推。
“我的文宫只有一点不同。这一点也注定我不能拜亚圣为师。”霍云鹏面色越来越暗沉，似乎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老子当你好兄弟，你有话就说呗，绷着脸干什么？”林天斜瞅着他。
霍云鹏身体僵硬，死死抓住缰绳，仿佛随时都会跌下马去。
“小天，我文宫里没有孔子塑像。我文宫里的塑像是你。”
林天身体一歪，直接滚下牛背摔了个四脚朝天，站起来攀着青牛说，“你说啥？你文宫里塑像是谁？”
“我文宫里塑像是你。孔子是儒道圣师，普天之下的文人，莫不是孔圣的门徒。文宫里的塑像也都是孔子。乾元大陆上不尊儒道，不敬圣师孔子，文宫就会坍塌，文心就会爆裂。我文宫里的塑像是你，你叫我怎么拜亚圣为师？”
霍云鹏一股脑把话说出来，不停喘着粗气，精神却轻松了许多。
“难道因为那首举人战诗是我过给你的，所以你文宫里的塑像才是我。”林天挠头，沉思片刻之后心头震荡不已。
乾元大陆的才气法则，难道会因自己而改变？
才气灌顶开辟出来的文宫在识海里是座宫殿，宫殿里面会有圣师孔子的塑像。自己文宫开辟出来是一片天地，天地中心那座山是什么，山顶那七彩文心到底是什么心？那座山上百条路径，似乎只有一条与才气有关，长出的诗词花树靠吸收才气生长壮大。托着七彩心型的书典到底是什么书？
也许看清书典的名字会有答案。
林天想到此处，恨不得立刻进入识海去看个究竟。
如果过一首诗给人，那人的文宫里便出现自己的塑像，不尊文宫里塑像圣师孔子，文宫会塌，文心会爆裂。如果过诗的人不尊重自己？
林天心跳加快了十几倍。
“快跟上吧，我们边走边聊。”霍云鹏在马上对林天喊。
林天爬上牛背，紧紧跟上队伍。心头的疑惑越来越多，闷头乱想，任青牛随着队伍行进。
到了傍晚，队伍在旷野里安营扎寨，李连鹤满脸猥琐地走过来道，“你家那小娘子真舍得花钱啊。修儒日刊进士“颂读千里”传音二两银子一次，这是得有多想你啊。”
林天啃着肉铺嘟囔，“什么二两银子一次，什么小娘子？我和薛家姐妹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你别乱说。”
“估计你这种穷人也没钱去修儒日刊给人传音，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修儒日刊是岐山组建的一个传递乾元大陆消息的机构。大陆上进士大多都在这个机构兼职，为私人每传一次进士们能得一两银子，私人需付二两。刚才修儒日刊传音给我，说你家薛玉琴娘子问你，铁券候要安排她们到我家住，问你的意思如何？”
李连鹤没半点自己家宅易主的沮丧，逗趣地看着林天。
林天想了想道，“义兄一番好意，让她们去住吧。顺便叫她姐姐薛玉娇节约一点，留些银子傍身，我此去战场生死未卜，将来还要靠她们自己。”
“行，二两银子。”李连鹤摊开了手。
林天摸摸口袋，还有六两多散碎银子巨款，无比肉疼道，“大家都是熟人，能不能打个折？”
“不行啊，以前我黑了修儒日刊不少钱，信誉不是太好。没银子别人不传话。”李连鹤正色道。
“你在这里银子又拿不回去，他们怎么知道你收没收银子。反正你都黑了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林天从口袋里掏出一两碎银，数了几十个铜钱，塞到李连鹤手上。
李连鹤瞪着眼，“到了函谷关我就得把一两银子交到当地的修儒日刊，我诵读千里也是要用才气的，就值几十个大钱？”
“你觉得少就全部黑了不交，反正你又不是没干过这事。”林天笑道。
“你奶奶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举人。”李连鹤收好银子，凝才气于胸腹张口字字清晰将林天的回话传了出去。蹲下凑近林天道，“浩仪太后这次是铁了心害正明帝，我打算在獠牙堡杀够五员妖蛮将就离开去义殿。你们可要早做打算，别无辜丢了性命。”
“你做为大夏子民，说出这种话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林天抬头道。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啊。你看正明帝身边，现在除了我们连举人都没一个，能干出什么事来。估计正明帝一出意外，靖边元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