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世道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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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体而死?!
林天愕然,急问,“什么文心?又为什么会爆体而死?”
唐妈妈缓缓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还是让西门官人给你说吧,他可是武举人。”
武举人!
林天转眼看向西门官人,这小白脸居然拥有如此高的文位。
西门官人对桌上的女子微微一笑,开口说,“其实也没那么可怕,有才气的人自然有文心,那些才气灌顶时爆体而亡的是本身没文心没文采。也就是说,他们考中童生的诗,是别人代写的,是抄袭。如果乾元大陆没有这个法则约束,一个举人偷偷做几百首诗,岂不是他们全族都成了举人。”
乾元大陆以诗取才,拥有文位每月就有俸禄,可领终身。如果举人的儿子不争气,父亲又怎么舍得他一事无成?大夏国王侯之下没有世袭罔替的制度,若然没这个规则约束,那别说举人,进士,翰林的家族子弟也全部成了翰林了。
想到此节,林天一身冷汗从背上流到了脚后跟,自己脑子里那些诗,不全是抄别人的吗?随便拿一首出来,那才气别说童生,就是中进士也够了。到时候被儒殿的亚圣才气灌顶,岂不是会炸成飞灰?
“你们别吓小孩子,我看这孩子眼神矍铄,完全超出了同龄人,一定有不凡的文采。小弟弟,我叫薛玉娇,姐姐给你做保人。”
突然一个娇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林天的思绪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出来。
抬眼看那艳丽女子娇媚地看着自己,这话居然是她说的。
第七章:武举战诗()
“那就谢谢薛家姐姐了。”
前途未卜的关键时期,银子能省则省,林天怎么会推辞别人一番美意。
拿到保人文书,林天谢过屋里众人回房。薛家姐姐的字写的很娟秀,女子尚且如此,看来乾元大陆的人都很重视文才,文心,对儒道相当尊崇。
对于毛笔字林天倒不怎么担心。道童在老子身边不止读道德经,也抄写老莱子和道德经两本书。一手毛笔字写的铁画银钩,龙飞凤舞,不说有多惊艳,也还是见得观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出现过的诗词,如果写出来,算不算抄袭?
本来认为考童生应该手到擒来般容易,现在却成了性命攸关的赌局!
————
三天后。
绵延数十万里的贺兰山脉,南蒙国玉门关、朝扶国漠北铁壁防线、大夏国獠牙堡经商通道全部关闭。
每地增兵二十万,如临大敌。
乾元大陆一年一度的文位大考开始。
三年一度的特等文位殿试也同时拉开了帷幕。
大夏、南蒙、朝扶三国国都金銮殿上皇帝端坐龙椅,圣人并排坐于书案之后。
大殿上举国才气前一百名进士每人相隔半丈,端坐于几案后,案上白纸十张,豪笔一支。
殿试三天,每天圣人出一题,可做诗、做词、做赋。三天后殿试完。
五天后岐山文博书苑评出大陆前三甲,整个乾元大陆只取前三甲,不论国籍。
第一名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合称三鼎甲。文位升翰林,得圣人才气灌顶,划地十亩建宅,月俸升至百两,本国皇室赏镇国文宝。
这也是进士升翰林的唯一途径。而大夏国,已经十二年没有出一个三鼎甲,翰林反而陨落了两位,举国读书人颜面无存。
大夏国,昌河省,河东道,永定府。
林天交了考牌,补上了保人文书,换考牌九考厅八十一课室,顺着人流进入崇圣书院大门。
崇圣书院占地百亩,共十个大考厅,每考厅五百课室,皆用青砖隔断。考试时,有军部军士巡场,恶意破坏考场规则者立时逐出,终生禁考。
考生分成三批,分三天入场考试,考题由仁、义、礼、智四大儒殿出,每年出的题目都不同。今年据坊间推测,人族与妖蛮族三千年不战之约期限已过,妖蛮屡犯边疆,将士需要量大大增加,出战诗题的可能性很大。
考生考试的顺序会被打乱,这也是林天报考的时间不算靠前,但却是第一天参考的原因。而且三天的考题各不相同,也不存在泄题的危险。
诗词讲究悟性,所谓佳句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考试时间只有短短两个时辰,但作诗词足够。那些呆读书,读死书,无文心悟性之人,给他一道诗题,写到死也写不出才气喷涌之词句。又何必为他们而浪费宝贵的时间。
顺着房间序列,林天找到八十一课室,四壁青砖,一蒲团,一案几,两壶清水。案几上白纸十张,豪笔一支,砚墨各一,印红泥盘一方。白纸十张考生可打草稿,最后只交一张成诗白纸。诗句写好之后,考号写在白纸上端,名字写在纸下端,右手在印泥盘里沾上印红,按在名字之上即可交卷。
“开考。大夏朝,正明三年童生题:夜战。”
随着监考学士洪亮的声音响起,课室的门自动关上,考试正式开始。
林天盯着砚台里的墨汁,用豪笔在里面画来画去,拿不定主意。可能一:诗写出来,交上去,放榜,亚圣才气灌顶后爆体而死。可能二:放弃不写,几两银子省吃俭用,最后要嘛永远生活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要嘛饿死。
青牛这几天只能吃粗糙的干草,都饿瘦了。
想要出人头地,除了科举,别无选择。
林天扯过白纸铺好,提笔在卷首写下考号。抬肘,笔端往下,写下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破阵子
崇圣书院,执院大厅里,永定府三大巨头正襟危坐,面前摆着三个茶碗。儒殿仁殿出身的执院大儒慕寒秋,须发花白,脸色枣红,坐在正中。永定府知府刘寿身着官袍,略显肥胖,文位是举人。永定府参将唐鹊阔鼻方口、人高马大,以战诗中举,文位武举人,统领永定府二万军士。二人恭陪下座,捧着茶碗喝茶。
“值此多事之秋,希望能出几个文心刚强的童生,若干年之后考上武举人,大夏国抵御妖蛮能多几分助力。”慕寒秋声音洪亮,却似乎在自言自语。
“十秀才出一举人,十举人得一武举人,已经是幸事。人族身体天生孱弱,身体能和妖蛮族比肩,才气又达举人的武举人实在太难得了。”
刘寿说话时盯着唐鹊,唐鹊端着茶碗挺直了腰背,很是受用。
“文举和武举文位相当,刘知府不要过谦。你把永定府治理地井井有条,政绩斐然,以政绩升进士是迟早的事。”唐鹊哈哈大笑道。
慕寒秋皱了皱眉头,大儒有天眼窥心的文位天赋技能。刘寿、唐鹊二人文心滞重,才气浑浊不扬,已经没有半点灵动之相。这一生也只能停在举人的境界了。
突然考厅方向传来异响,三人几步踏出大厅,抬头望去,只见第九考厅屋顶紫则才气围绕,紫气中依稀有刀光剑影
“武举战诗!”
三人瞪大了眼睛,童生考场居然直接出现了武举战诗!
大夏国近一百年,只有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李连鹤有过这样的成绩。但当时他也只是文诗中文举人。
知府刘寿脸泛红光,搓着双手,心中狂喜,永定府出了文坛天才,政绩进士有望了。
“天佑大夏,天佑大夏。走,我们看看去。”慕寒秋挥手,三人朝考厅走去。
林天写下:破阵子,三字,停了停。咬牙又写:
醉里挑灯看剑,
陡然,一团浓郁的紫色才气从字里行间冒出,直冲屋顶,片刻间就弥漫了整个考厅。考厅容不下的才气从屋瓦缝隙冒出,围绕在半空。
林天皱了皱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我还没写完呐。
既然生出如此异象,考取童生应该是没问题了,缓一缓,免得别人说自己张狂。
林天用手支着脑袋发了半天呆,才抬笔把名字写在卷尾,伸手沾了印红泥,把手印摁了上去。擦干手上的印红泥,抬笔又写:
梦回吹角连营。
紫色才气突然如狂风乱卷,吹地屋瓦嗡嗡作响。整个考厅一片惊呼,听得出羡慕,嫉妒各种情绪。
停下笔,林天看了看屋顶,思索考厅屋瓦会不会落下来砸着人。想想还是尽快写完,交卷出去安全。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这十四个字在白纸上笔走龙蛇,一气呵成。考厅里顿时如大漠风起,寒气逼人,隐隐传来鼓角争鸣之声。紫色才气纵横,割肉生疼,刮削屋瓦房梁吱吱作响。考厅里的惊呼声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林天傻眼了,想不到乾元大陆才气如此霸道,半阙词都还没写完,就生出如此异象。看来才气灌顶爆体而亡之说绝非虚言,要试这个世界对未有之诗界定抄袭与否的法则,很可能搭上性命!
醉里挑灯看剑,
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
五十弦翻塞外声。
想要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唯有一拼!看着纸上紫气盈盈的毛笔字,林天拿定主意,狠心提笔蘸了浓墨,继续写上半阙破阵子的最后一句:
沙场秋点兵。
“兵”字最后一点收笔,大厅里才气搅动如刀,割地众考生和军士脸颊生疼,突然“嘭”地一声巨响。空气中浓郁的紫色才气陡然爆开,整个大厅的屋顶房梁被炸上了半天高,碎成条条块块纷纷落下。
大厅里考生、巡场军士鬼哭狼嚎一片,林天只觉眼前灰尘四起,一根巨大的房梁当头落了下来,脑门嗡地一声,满天小星星乱飞,然后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慕寒秋三人看着第九考厅屋顶的紫色才气兴奋莫名,才气已达十丈之高,这考生绝对是个文采飞扬的天才,也绝对是首新出世的举人战诗。刘寿更是笑地见牙不见眼,永定府童生考场出武举人,这政绩,想不升进士,文博苑诸圣都不答应。
突然第九考厅鼓角争鸣之声大起,整个屋顶被紫色才气炸飞上半天高,接着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哭喊声四起,碎渣灰尘扬起遮天蔽日。
顷刻间,高大宏伟的第九考厅就成了残垣断壁。
“这是啥意思啊?”知府刘寿肥脸冒汗。
“没见过啊”唐参将眼神发直。
“快叫军士救人。”执院慕寒秋大喊一声,飞身冲向第九考场的废墟。
第八章:恭喜相公()
林天醒来已经是后半夜时分,头上缠着厚厚的麻布,只觉脑袋生疼。睁眼适应了烛火明亮的光线之后,发觉身处一间大屋,身下是薄薄的粗布地毡,身边躺满了受伤的人。有考生,有军士,大多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见林天醒来,一个军士走过来说,“你没事吧,医师马上就过来了,你先躺着。”
突然大屋外传来几声牛叫,林天听出是青牛的叫声,心头一阵温暖。在这里举目无亲,还好有青牛相伴,牛兄是惦记我了啊!
感觉除了脑袋有点疼之外并无其它伤势。林天翻身站起,问军士,“这位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知府衙门,崇圣书院第九考厅突然垮塌,压死了两百多人,重伤两百多人,你算幸运的,还能醒过来。”军士沉着脸,对白天的惨状似乎心有余悸。
“我没什么事了,可以回家吗?”林天低声说。
“如果真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几百人重伤,医师不够用,参军府虽然已经去其它府衙调集医师了,不过能不能顾得上轻伤考生还真难说。”军士点了点头。
林天出了府衙,青牛跑过来又舔又蹭,仰头哞哞叫了几声。林天摸了摸它的头,翻身爬上牛背。
清嘉湖畔是个烟花聚集之地,下半夜唐家大院前面的几栋青楼仍然灯光摇曳。不过今晚似乎来玩耍的人不多,几个勾栏女倚坐在楼栏上闲聊。看到骑牛的林天招了招衣袖,林天头上带伤仍不忘保持绅士风度。骑在牛背上打了几声口哨却不上楼照顾生意,从楼下飘然而过,引来勾栏女一片嘘声。
唐家大院里不时有单身男子进出,那些窑姐儿依旧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几个闲着的窑姐儿见林天进院,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林相公,听说崇圣书院考厅垮了压死了几百考生,是真的吗?啊,你这头上的伤也是在那里被砸的吧?”
“真可怜,姐姐明天炖只鸡给你补补身子。”
“相公,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考上吗?”
林天被围着七嘴八舌的问话,也不知道回答谁的好。拴好牛拱手说,“谢谢姐姐们的关心,我的伤没事,先睡了啊,你们忙。”
应付完这些热心的邻居,林天关上房门,仍听到外面的闲聊声。
“我听外面说这次死了这么多考生,知府多半要充军。”
“还有人说崇圣书院执院慕寒秋已经被儒殿召了回去,说是要追究责任。”
“听说压死了个新晋武举人,这些人真会开玩笑,武举人能和蛮将肉搏,怎么会被房梁压死”
林天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一切都是那半阙破阵子惹的祸事。死了两百多考生,这些都是大夏国的人才,做为罪魁祸首的自己万万难辞其咎。
辛弃疾的半阙破阵子已经威力如此骇人,如果把诗圣杜甫的整首兵车行写出来会怎么样?
胡思乱想中,沉沉睡去,第二天快到中午,才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看到唐妈妈满脸带笑,咋咋呼呼地说,“恭喜林相公,贺喜林相公,崇圣书院差人传话,叫相公去书院一趟。”
“这么快就放榜了?我中了童生?”林天揉着眼睛,相当诧异。按说那考卷应该被瓦砾压地稀烂,怎么会有考中之说。
“昨天那事已经上达天听,圣上恩泽,第九考厅的考生死者可以领十两白银抚恤金,受伤的可以领四两白银诊药金。哎呀,我说林相公,你把麻布绷带取下来干嘛?快缠上,到书院领银子去”
唐妈妈麻利地冲进屋,从案几上拿起麻布绷带,重新给林天缠在头上,一边推他出门一边说,“赶紧骑青牛去领银子。中午回来妈妈给你摆桌酒庆贺庆贺,酒菜钱妈妈先给你垫上。对了,我把你的保人玉娇妹妹也叫来,一起吃杯酒。”
“麻痹,这哪门子喜事啊?还要庆贺?”
“哎,四两白银呐,够你一年房租了。快去快回,妈妈做好了酒菜等你。”唐妈妈一个劲地催促林天出门去领钱,也没在意他说粗话。
有银子可领,林天也没什么好客气的,骑着青牛到了崇圣书院。书院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死者家属。广场边搭了凉棚,摆了数百具白布缠裹的尸首,家属挨个认尸,不时有哭号声响起。
右边偏门是领诊药金的地方,几队军士拥着张大案几,案几后坐着知府刘寿,书院执院慕寒秋。林天并不认识案几后的两人,只觉两人气势不凡,绝不会是普通文书之类的身份。
走到案几前,核对了印泥掌印和详细籍贯姓名。身份确定后,慕寒秋开启大儒文位天赋技能天眼窥心,盯着林天看了许久,终于缓缓摇头。刘寿把案几上四两白银和一块考牌推到林天面前说,“这是圣上体恤,发给你们的诊药金。回家好好养伤,五日后再来书院复考。”
林天收好案几上的物事,点头道,“谢谢大人。”
林天刚走,刘知府盯着慕寒秋道,“轻伤考生一共四十五人,这是第十四个。这人有没可能是武举人。”
“此人身体羸弱,没文心不说,心脏还有些肿大。似乎有什么隐疾,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二十岁,断然不会是武举人。”慕寒秋摆了摆头。
“慕执院,那个武举人会不会被大梁压死了?”
刘知府面有忧色。本来以为永定府童生考场现武举战诗,必然会出个武举人,这等大功,肯定会受到嘉奖。没想变生肘腋,考厅垮塌压死了两百多考生,看那些受伤考生的情况,人数估计还会上升。要是再找不到这个新晋武举人,官帽保不保得住都很难说。
“那战诗已经有十丈之外屠敌的威力,此人就算没受才气灌顶,文心凝结成型。本身身体也必然强壮无比,绝不可能早夭。今天天眼窥心还能用一次,继续看下去,兴许就在下一个。”
慕寒秋揉了揉额头,神情疲惫,显然使用天赋技能天眼窥心过度,才气快要耗尽。
“五天后河东道道台杨杰要来亲自监考,听说他会推荐新晋武举人去道府崇圣书院修儒。”刘寿揉了揉脸,这话说的很随意。
慕寒秋重重地哼了一声,“武相明光越来越过份了,永定府好不容易出个武举人,他又来打主意。这么明目张胆,把圣上还放在眼里没有?他要是这么做,我就推荐武举人去儒殿修儒。”
刘寿沉默不语,他是文相龙阁图的嫡系,当然不愿人才被武相明光手下的杨道台收拢。皇上和太后之间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刘寿做为这盘大棋中微不足道的小棋子,也时时觉得如履薄冰。
“下一个。”刘寿大喊一声。
只见一蜂腰猿臂,剑眉星目的俊朗少年,左臂裹着麻布绷带,雄赳赳朝案几走来。
这个考生是武举人还差不多,刘寿在心里暗暗赞叹。
“姓名?”
少年挺直了腰板,英气勃勃,朗声道,
“我叫霍云鹏。”
第九章:初遇猛将兄()
回到唐家大院,唐妈妈已经摆好了一桌肉食蔬果,温了两壶烧酒。薛家姐姐已坐在一旁等了许久,见林天进屋,捂着嘴轻笑,一双眼儿瞳仁漆黑,眼睫毛微卷,琼鼻瑶口,香腮胜雪,美得难描难画。
真是御姐事件的梦幻主角啊可惜便宜了西门官人那禽兽。林天在心中暗暗叹息。
坐上桌子,唐妈妈笑着斟了三杯酒,摊开手说,“酒菜一共一百文。”
林天估摸了一下,这桌酒菜满打满算也就五十文钱,这老鸨子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从口袋里掏出块碎银子,递给唐妈妈说,“这是一钱碎银,唐妈妈劳心了。”
唐妈妈刚眉开眼笑接过银子,门口就走进来位女子,手里捧着碗鸡汤。林天认得是隔壁的窑姐儿杏花,昨夜她好像说过要熬鸡汤给自己的。
女子把鸡汤放在桌上说,“林相公喝碗鸡汤补补身子,祝你早日高中。”
“杏花姐,要不坐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