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万万岁:冷面夜王-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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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就是容易这样,越是在乎的人,你越相信他的能力,一旦真的遇到了事情,你最担心的和最不放心的,也是他。
柳荷担忧地看着纳兰明若,她并不知道独孤夜去宫中要麻沸散的事情,只以为纳兰明若是因为身体痛苦的原因才紧皱眉头,一脸的忧愁的样子。
柳荷轻声出声:“夜王妃,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明明那大夫和自己说,夫人喝掉这药之后,一个时辰之内就会睡着,可眼下看来,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怎么看夜王妃都是很精神的模样。
提出吃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能减少一些苦痛。
纳兰明若看了柳荷一眼,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对柳荷招了招手:“睡不着,你将我扶起来,我有话问你。”
柳荷一听,连忙走过去,在纳兰明若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舒服地靠坐在床上,自己则站在床的一侧,等待着夜王妃的问话。
纳兰明若指了指床边的位置:“坐下吧,本来常日里就是以姐妹相待,也没那么见外,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姐姐吧。”
因为生病的原因,纳兰明若的身体很虚,说出的话也是气力很弱,却是很温柔,听在柳荷耳中,心里暖暖的,听话地坐在了床沿上。
纳兰明若的目光在柳荷的脸上描摹,像是在恋恋不舍地看着待嫁的姑娘一般。
纳兰明若的良久沉默和对自己的打量,让柳荷心中甚为不安起来,好像临终前的最后一眼那样,柳荷眼中慢慢积存起雾气,竟是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
纳兰明若惊奇柳荷的变化,见她眼圈瞬间转红,随后低下头去抹泪,关切地问道:“柳荷,你怎么了?”
柳荷擦了擦眼泪,反倒是安慰性地对纳兰明若说道:“夜王妃,你不要灰心,身体早晚会好起来的。只要您不嫌弃,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照顾您的。”
纳兰明若闻听柳荷这般说辞,才恍然明白过来柳荷哭的原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有独孤夜在,他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白白死在锦无恙的手上。
纳兰明若抬手轻轻摩挲着柳荷的脸庞,拭去她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浅笑着安慰道:“傻丫头,你多想了,我没事的。我对自己有信心的。”
柳荷顿住了哭声,哑着嗓子脱口而出:“真的吗?”眼中还闪烁着泪光。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声“真的吗”到底是在问纳兰明若的病情,还是问纳兰明若是否真的对自己有信心。
纳兰明若笑着点点头,看着柳荷拭去自己的泪,等她稳定情绪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柳荷,你在夜王府待了多长时间?”
纳兰明若这么跳脱的问话,让一时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柳荷愣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纳兰明若,心中百转千回,确是想不出王妃问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以往听到见到过不少被逐出夜王府的例子,都是夜王亲自下令,然后徐管家执行的。今日纳兰明若这样问她,让柳荷不仅惶恐,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做了什么错事。
纳兰明若见柳荷迟迟不开口,眼中流露出慌张,心知这孩子又想多了。
“我就是睡不着,咱们姐妹随便聊聊天而已,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
纳兰明若几句话,打消了柳荷心中的顾虑,开口回答:“回夜王妃的话,奴婢在夜王府已经十年了。”
十年?
“你几岁来的?”
柳荷神情有些哀伤,眼前又慢慢覆上了一层雾气:“奴婢七岁那年,所在的村落被战火殃及,无奈之下,父母带着奴婢逃离至帝都城。可是奈何那个时候帝都城不让外来城乡的穷苦百姓进入,大部分难民流落在城外,一堆堆一簇簇,伤的伤,病的病,又没有吃的。不多时日,已经死去大半。”
说到这儿,柳荷声音哽咽,吸了吸鼻子,继续道:“奴婢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把仅有的一点粮食都给了奴婢,并大着胆子截住了当时大战凯旋的夜王,求他收留奴婢。当时不止是奴婢,很多像奴婢这么大的孩童都被夜王救了下来,比如春香,就是同奴婢坐一辆马车来到夜王府的。”
难怪春香对独孤夜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原来这其中还有此等渊源。
也是了,夜王府中的下人,都不少受到独孤夜的冷面无情,可依旧对他一如既往的忠心。纳兰明若想,不仅仅是因为独孤夜救了他们的命,也因为他们知道,独孤夜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冷酷无情,残暴不仁。
然而话问到这个份儿上,后面的话纳兰明若不晓得该不该现在问出口,唯有等柳荷擦干眼泪,再次抬头望向自己的时候,才犹豫的开口道:“那……你有心上人了吗?”
果然,此话一出,柳荷的神情显然比刚刚胡思乱想的神情更为震惊,也更为惊恐。
柳荷慌忙从床上站起,手足无措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扬着声调急急忙忙地说道:“夜王妃,奴婢从来没有做过逾越的事情,奴婢对夜王和夜王妃的忠心,天地可鉴。奴婢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夜王妃……”
柳荷“稀里哗啦”表着忠心,纳兰明若却是头疼地抚住了额头,似是十分痛苦的呻吟了一声。
第195章 形同陌路()
柳荷闻听,跪着爬到纳兰明若的身边,焦急地问道:“夜王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纳兰明若就势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一脸认真道:“柳荷,我没有任何责怪你的意思,更加没有任何想就此探究你是否忠心的意思。我当你是妹妹,妹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毕竟,你不能一辈子待在夜王府。”
柳荷开口要辩驳什么,纳兰明若又开口拦截了她的话:“不要给我说什么要一辈子伺候我和夜王,来报答他的恩情之类的话。夜王和我今后可能也要救其他的人,将他们带进府中,给他们一口饭吃,你若是不嫁出去空出位置,他们又怎么进来呢?”
最后一句话,纳兰明若语调上挑,颇有调侃的味道,也着实缓解了刚刚两人之间紧张尴尬的气氛。
在纳兰明若示意的目光中,柳荷缓缓站起,被纳兰明若拉着重新坐下。
“现在你认真回答我,不要顾及其他,有没有中意的?”
纳兰明若盯着柳荷的眼睛,再次问道。
柳荷目光躲躲闪闪,出于女孩的害羞,烧红了脸也没有蹦出一个字。
“他在夜王府吗?”纳兰明若索性一步步探究,这个样子肯定有了,只差问名字了。
柳荷犹豫着:“可是他还不知道,或许,也仅仅是奴婢的一厢情愿和单相思。”
那就是在了。
“是夜王的属下吗,很早就在夜王府内了吗?”这是个关键的问题,回答上这一个,那个人基本就确定了。
实际上纳兰明若心中已经有了确定的人,她要的,就是柳荷的一个肯定回答。若真的自己想的那样,或许她可以成全一段姻缘。
柳荷抿了抿嘴唇,终于点了点头:“他是近些日子来到夜王府的。”
纳兰明若抿嘴笑了,轻声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欧阳山狐吗?”
柳荷有些受惊的抬头,似乎有种被看穿心事的惊恐,但也仅仅持续了一瞬,就恢复了正常,羞涩地点点头。
真的是他。
纳兰明若握住柳荷的手紧了紧,意味深长:“到了这个年纪,无论是奴婢还是主子,都该嫁做人妇,找到一个相爱的人携手到老,才不枉此生。既然你有意于他,我去给你说说怎么样?”
虽然自己是主子,可他们自己的婚姻大事,还是要征求本人的意见。
本以为柳荷会十分乐意,谁知道她听到纳兰明若的话,反而连忙摇头,否定道:“不不,夜王妃千万不要去告诉他,奴婢也不想听他拒绝的话……”
“若是他也钟情于你呢?”纳兰明若反问,其实她知道自己这句话太过多余,如果钟情,以他那种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性子,又怎么不会表现出来,想必,柳荷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害怕的吧。
常年的身份低微,越发让她没有自信。
纳兰明若想劝说的是,若是问清楚的话,明白了他的心意,不是也就不会让自己浪费太多感情了吗?
可“拿得起,放下的”谈何容易。
纳兰明若尚且说服不了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果断,比如面对独孤夜,又怎么能劝慰柳荷开胸豁达?
“可是不努力试试,又怎么知道不会成功呢?爱情中,不是只有男人主动的,女人主动成功的可能性更大。”纳兰明若安慰着,却看到柳荷眼中冒出眼泪,那样辛酸和无助。
柳荷沉默半晌,突然开口:“虽然奴婢知道打这个比喻有些欠妥。”犹豫着,才说道,“就好像夜王妃和锦大人没有任何共同之处一样,聊天也是话不投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奴婢面对欧阳大人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觉,我们关心的事物不一样,三两句话,除了和夜王、夜王妃相关的话,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这样的两个人过一辈子,太累。”
纳兰明若发现自己错了,不是错在问出了柳荷的心上人,而是错在小看了柳荷。她比自己想象中更豁达,她早就看出了她和欧阳山狐之间的差距,不是差在身份,而是差在见识和思想。
也就是说,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束。
你甘心吗?
这样无用的话纳兰明若问不出口,甘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不能相融的两个世界的人生拉硬拽在一起,谁都不快乐。
不若就留着美好的幻想,这样陌路相逢,最后再形同陌路。
这样想着,沉沉的睡意袭来,纳兰明若眼皮开始打架。
柳荷微微叹了口气,扶着纳兰明若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起身把屋内的烛光挑暗了些,守在一边,想着欧阳山狐的俊俏的脸庞,浅笑怡然,泪水肆意。
她哪里有那么豁达,无非就是展现给他人的强装坚强罢了,她只是无奈,无奈这世间弄人的造化。
独孤夜让公公传了三遍话,要见太子殿下,而公公每次回来都说太子殿下在练功,让他在乾坤殿耐心等待。
可是直到夕阳西下,月上树梢,也不见凤无绝的身影。
独孤夜火爆的脾气上来,若非有求于人,他不会有耐心在这里等着凤无绝。平生第一次,有人让他等,而且等了这么长时间。
独孤夜心中清楚的很,凤无绝去夜王府的时候自己没有给他好脸色,平日里对他明显的示好也都是淡淡予以回应,甚至理都不理。现在自己来找他,凤无绝自然有心想要扳回一局,让他长长平时在独孤夜面前从来没有过的太子威严。
可是这样的威严对于独孤夜来讲,太过幼稚。
独孤夜几步窜到公公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整个提了起来,双眼冒着凛冽的寒光,狠厉地说道:“如果他再不来的话,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话音刚落,带风的掌力直劈公公的天灵盖。
“夜王,手下留情。”凤无绝的声音自背后传过来。
独孤夜本就没有想杀人,知道凤无绝一直就躲在屏风后面的内间里,等待自己没了耐心的那一刻。
独孤夜明白,若是一开始上来就发狠来硬的,凤无绝本来示好的心也会变成愤怒。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若非小小的示弱一下,又怎么可能让凤无绝觉得他自己有机会接近独孤夜,并且拉拢独孤夜?
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要适当的给予他与这个位置相配的尊严,这样才不会让他觉得你过于逾越,而生出迫害你的想法。
纳兰明若好不容易帮他松懈了凤无绝对自己的警惕和防备,他不能再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再次让凤无绝和锦无恙有联盟的机会。
而对于独孤夜来讲,他一生中让步的人寥寥无几,甚至皇上都不在这寥寥几人当中。他能为凤无绝等到现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独孤夜松开公公的衣襟,公公完全没有防备地跌落在地,摔的呲牙咧嘴,在夜王和太子殿下面前却是不敢吭一声。
凤无绝板着一张脸,对从地上慌忙挣扎起来的公公吼道:“不知轻重的东西,还不赶紧滚!”
独孤夜来找自己,若非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他不会亲自来的,故此,把手下人打发走,也更利于双方的谈话。
有丫鬟将独孤夜手边的茶水换上一盏新的,退了出去。
凤无绝坐在首位,对独孤夜道:“不知夜王前来,有何贵干?”
独孤夜也不想和他拐弯抹角,直切入主题:“本王需要麻沸散,还请太子殿下帮忙。”
麻沸散只有宫中太医院有,独孤夜想了想,还是决定来找凤无绝。
凤无绝一直想要拉拢自己,但是苦于找不到好机会,生搬硬拽的话题总是在独孤夜这里成了笑柄,现在,独孤夜给他一个拉拢自己的机会,这样,也完全避免了他会向皇上告发的风险。
果然,凤无绝闻听这话,嘴角微微上提,却还是假装为难的说道:“麻沸散可是皇朝律例中明令禁止外传的药物,本宫若是帮了你,岂不是犯了大罪?”
独孤夜不想听他废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平平,听不出情绪的起伏:“既然太子殿下不便,打扰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凤无绝伸手拦住,阴恻恻地问道“夜王妃不是宫中一品女御医吗?让她从太医院取一些,那是轻而易举的啊。”
独孤夜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瞒太子殿下,正是若儿身体有恙,故此,太子殿下跟随本王一起去取,说是一品女御医纳兰明若所要,倒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和风波。”
独孤夜把话都讲明了,让太子殿下陪他去,是给他一个靠近自己的机会,就算他不去,独孤夜自己去,就说是纳兰明若要的,即便最后被告知了皇上,纳兰明若有恩于德妃娘娘,皇上更加不会过于追究这件事。
横竖,在凤无绝这里,独孤夜不过都是走了个过场,他想要的,就是妥当。纳兰明若不希望他有事,他就妥当处置此事,以确保万无一失。
凤无绝一听,明白了独孤夜此行的目的,更知道其实自己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无非就是在父皇问起的时候起到作证的作用,把搜集证据的过程省去了,借以省去了些麻烦而已。
凤无绝当然不能放过这机会,连忙起身:“夜王的事情,本王当然会放在心上。麻沸散嘛,放心吧,即便是冒着被父皇骂的风险,本宫也坚决去帮你。”
虽然知道自己重要性不大,可凤无绝还是像模像样的加深了一下,自己在这件事中所冒风险之大。
独孤夜面无表情:“那现在就去吧。”
凤无绝唯有跟着独孤夜,两人去了太医院。
一听说是一品女御医纳兰明若要的东西,又是夜王和太子殿下亲自来取,值班的太医二话不说,将一大包麻沸散给了夜王。
第196章 事不过三()
独孤夜回到夜王府的时候纳兰明若已经沉沉睡去,柳荷见状,连忙从床边坐起,擦了擦眼泪,望着紧紧盯着纳兰明若的独孤夜,有些不知所措。
“去把大夫叫来。”独孤夜沉声开口,眸中闪过不可质疑的光芒,沉稳而坚定。
柳荷虽不明就里,可还是听话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大夫进来,独孤夜把整包的麻沸散放到他们面前,声音平静:“这是麻沸散,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们了。务必将夜王妃诊治好,否则……”
后面的话独孤夜没有说出口,狠厉的眼神却是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夫,令人望而生畏,噤若寒蝉,连连点头表决心:“夜王放心,我等一定尽心竭力。”
独孤夜把目光转向柳荷:“你暂且去歇息吧,有事本王会叫你。”
毕竟是放血如此血腥的场面,独孤夜不想给柳荷留下什么阴影,或者再多一个人被吓晕而节外生枝,扰乱阵脚。
柳荷应声退下,心知这是在为夜王妃诊治身体,有独孤夜在,她没有理由不放心。
其中一位大夫摊开针袋,拈出一枚针,迟疑地转头看向独孤夜,开口道:“夜王,老奴恳请夜王也暂避一段时间。”
独孤夜摇摇头,态度坚决:“我不会离开,你们用心治疗就是。”
这种时候,连威胁的话独孤夜也不敢冒险出口,毕竟,床上等待治疗的人是纳兰明若。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唯有继续。
柳荷出了甘鸣殿,一路沿着石子路漫步。
她的房间就在纳兰明若不远的旁边,可如今星光满地,暗月撩人,外加心中担心着夜王妃的安危,更是一路心事重重,没有目的的前行。
前方一个人影挡住去路,柳荷没有抬头,绕过他,打算继续前行。
“夜王妃如何了?”
是熟悉的带有温暖的声音。
柳荷忽然间绷直了神经,身体也不由自主挺的笔直,仿佛这样,她能更有力量,也更有底气和面前这个人说话。
抬头望去,欧阳山狐一如往常的斜靠在廊柱上,还是那副懒散的,环胸而立的模样,脸上有着事不关己的淡然,问出的话却是情真意切。
柳荷欠了欠身子:“欧阳大人,夜王妃正在接受诊治。”
她看到欧阳山狐微微皱起眉头,随即想到什么,又舒展开,口中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道:“夜王很迅速嘛,这么快就得到麻沸散了,果然是救妃心切。”
欧阳山狐嘴角勾起弧度,在这略显清凉的暗夜中,这抹温暖的笑意,令柳荷心旷神怡,无比满足。
好像刚反应过来似的,欧阳山狐看着柳荷问了一句:“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去睡?”
柳荷掩饰性地慌忙避开了欧阳山狐望过来的眼神,支支吾吾:“啊……奴婢……等着夜王吩咐。”
柳荷能听见欧阳山狐闷闷地笑出声:“走了这么远,就算夜王叫你,你也听不到吧?”就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笑意,闻之,温暖而心安。
柳荷猛然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离开甘鸣殿,跑到花园来了。
“欧阳大人,奴婢先告辞了。”柳荷说完,慌不择路地转身逃离开。
她的心事,也唯有自己和夜王妃知道,她不想让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