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之旋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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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还不够，距离突破就是差了一些，哪怕有死神之书给自己的百折冥想法，自己也绝对无法在开学之前晋升为正式法师，而雷纳德隐隐约约有预感，自己越早突破，就能够越早获得一些修炼的机缘。而如果到开学的时候还不能突破，那么后果会非常悲惨。
雷纳德装成祭拜墓地的普通人，在整个墓地几乎都转了一圈，又吸取了五六次，但是预想中的突破还是没有到来，最后一次吸取的时候，精神力已经没有加固和扩大脑域了，他能感觉到多余的精神力在脑域的一个角落形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晶核，等着派上用场的时候。他明白，自己的修为进入了瓶颈，于是他停止了到处吸取灵魂的步伐。
此时天已经变得有点黑了，雷纳德一天都用在了吸取灵魂上，吃过早饭后水米未进。还好他早都做好了准备，他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干粮和清水，填饱了肚子，他打算今天晚上不离开墓地了。反正这么大的墓地，也很少有人天天巡查，而他自己则是在这里买了墓地的客人，不是盗墓贼，被抓住也没什么。
他找了个角落，进入了冥想状态，在精神意识中，接近突破的他的脑域已经很接近一座殿堂了，只是殿堂的一切还显得朦朦胧胧。真理之神的印记就在他的脑子里闪闪发光。
他在图书馆看过书，知道如果按照正统途径，这个时候作为光系法师的他，只要用精神勾连殿堂中的真理之神印记，引导真理之神的力量渗透，改造自己的精神世界，最后一步就可以完成。但是出了前几天的事情后，雷纳德无论如何都不想走这条路了。
雷纳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仔细搜寻，终于在死神之书上次出现的地方找到了一小处异常点，虽然这里看上去只是像水波里起来的涟漪一样，除了一点异常什么都没有，但他知道，死神之书就藏在里面。他的精神靠近这个异常点，然后就像自言自语一样，往附近传达了这样的信号：“我突破在即，但是吸取灵魂已经失去了效果。我不想沟通真理之神的印记，我的最后一步怎么走？”
没有动静，雷纳德叹了口气，离开了冥想，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里的灵魂吸光再说。但是雷纳德的心里突然有一点模糊的感应，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自己身边，发现在自己头顶泥丸宫处不知道为什么多出了一点黑气。
结合几次看到死神之书的经历，雷纳德明白这是死神之书给自己的帮助，于是他跟着这种模糊的感应，一步步走向墓地中心。墓地中心埋葬的都是比较厉害的人物了，要么是生前有着很高的地位，突出的事迹，要么有着中阶法师和大骑士以上的修为。这里本来是雷纳德打算最后进入的地方。
雷纳德跟着自己心里模糊的预感，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比起其他坟墓大了一圈的坟墓前。这个坟墓有着非常明显的教会风格，他看着墓碑：“伊萨巴维尔大主教之墓。兄弟，我们并不为你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因为你的道将被你的兄弟姊妹们永远践行下去，你的灵魂将在主的神国中享受永恒的安宁。”
这个伊萨巴维尔大主教雷纳德有所耳闻，是接近五十年之前活跃的，很亲近贵族的一位大主教，而他取得后来的大主教地位也是因为贵族们的扶持。后来，他因为健康原因退休，二十年后去世，到现在他去世也好几十年了。雷纳德闭上眼睛，微微一感应，发现这个坟墓里确实存在一个强大的灵体。
雷纳德露出了一点嘲讽的笑容：“看来教会也不行嘛，竟然让一个伪信徒当上了帝都地区的大主教！”如果这位伊萨巴维尔主教是真信徒，他的灵魂应该早都进入了真理之神的神国当祈并者才对。不过这些都最后便宜了雷纳德。雷纳德收回了所有的精神力，准备安心吸取伊萨巴维尔主教的灵体。
但是他刚开始吸取伊萨巴维尔主教的灵体，他就感觉到不对了：灵体竟然在抗拒他的吸收！雷纳德正想中断吸收好好研究原因，但是伊萨巴维尔主教的灵体已经飞快的亮了起来，这让雷纳德想起他在祈祷梦境中看到的那些满身光芒的牧师，但是伊萨巴维尔主教的灵体只亮了头部，其他的地方还是一样的黯淡。
在雷纳德的精神感应中，伊萨巴维尔主教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一下子就“看”到了雷纳德的灵魂。伊萨巴维尔主教此时的眼神非常空洞，好像得了痴呆一样。他盯着雷纳德呆了一下，才传开精神信号：“你是谁，我是谁？”雷纳德悄悄的松了口气，如果伊萨巴维尔是彻底醒来，那么他麻烦就大了，他可不知道真理之神对自己的吸取灵魂能力是什么看法。
雷纳德也用精神信号回答道：“主教大人，我是杜尔加牧师的学生。”他试图通过教会让伊萨巴维尔放松警惕，但是他说了之后，伊萨巴维尔还是一模一样的呆滞，呆了几秒，才继续发出信号：“你，是完整的。我，吃了你，也可以变成完整的。”
雷纳德赶忙让自己的精神后退，但是已经晚了，伊萨巴维尔的灵魂突然散发出强烈的，属于中阶法师的波动，光这波动就能让雷纳德每个动作增加三秒的延迟，这是属于阶位的压制，是几乎无解的。
他看着伊萨巴维尔的头部扬起，嘴巴张开，越张越大，很快就超过了人类的极限，而里面也有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牙长出来，他原本还和人类一样的面容扭曲成无法形容的样子，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在变化，变成了圆筒状，变成和雷纳德前世见过的七鳃鳗差不多的样子，然后对着雷纳德就扑了过来。
刚才伊萨巴维尔的灵魂开始失去最后的理智，被吞噬本能主宰而变身的时候，雷纳德就开始施展法术了，在精神状态下施展法术虽然消耗高得多，不过效果也好得多。这种情况下施法…会伤害到自己的灵魂，随着一阵强烈的剧痛，雷纳德从自己的灵魂里抽出了一个惩击的能量，打在了变成七鳃鳗的伊萨巴维尔主教身上，还好这种状态下伊萨巴维尔已经失去了一切施法能力，并且受到的神圣伤害会高得多。
伊萨巴维尔被打的痛的满地打滚，发出一段段威胁性的无意义的精神讯号，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而中阶法师的灵魂带来的压力也在这个时候消失了。雷纳德再次打出一发惩击，伊萨巴维尔的灵魂亮起的光芒扩散开来，终于黯淡了下去。然后已经变成七鳃鳗的灵体开始慢慢变回伊萨巴维尔的样子。
雷纳德睁开眼睛，缓了几分钟，才重新使用了吸取灵魂法术，这次没有被抵抗，伊萨巴维尔的灵体被雷纳德的精神力搅碎，变成精神力进入了雷纳德的脑域。和之前不同的是，残留的一点伊萨巴维尔的意识飞进了朦朦胧胧的殿堂墙壁，让这些墙壁变得清晰。
随着彻底凝实的瞬间，精神力殿堂里的一切都变得清晰，而原本充满殿堂的光元素也变得更小，更纯粹，好像是殿堂里的空间规则变化了一样。刚才储存起来的精神力结晶自己散开，开始慢慢的扩大脑域殿堂，雷纳德知道，自己晋升为正式法师了。
根据图书馆的书籍记载，所有人突破的时候，都会获得世界反馈给自己的一个新的正式法师级别的法术，有时这个正式法术会是没有被记录在册的。雷纳德安静的等待，很快这个法术就进入了脑海。雷纳德认真体会后，脸色有点古怪：克苏鲁异变术，可以短暂的把一个目标变身为克苏鲁世界的怪物。
他想起刚才伊萨巴维尔的样子，又想起他最后对脑域殿堂的加固，他叹了口气，看来取巧让自己失去了这次世界的赋予。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但是他感觉刚才就疯狂往自己身上聚集的光元素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自己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的地步。
这也是他一天之内吸取太多精神力，让殿堂空缺太大造成的后遗症，雷纳德知道，这个时候他自己很可能被元素给“刷”死，曾经有个天才火系法师就得到了这个待遇。
雷纳德慌张了一会就冷静了下来，他想起神话中的天使是纯粹的光之体，又想起了自己为了隐藏自己很久没有使用的天使变身，他闭上眼睛，在脑中划过天使变身的法术符文。
他感觉到自己的体质在飞快的变化，身上闪出无穷无尽的圣洁的光芒，但是没有散发出去，只是在背后凝结成了两对半透明的光之羽翼，上次他学徒阶段激活的时候还是一对呢。元素灼烧感消失，脑域殿堂被飞快地充满，放松下来的雷纳德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对光之羽翼凝实了不少。
雷纳德试着拍打了一下光之羽翼，身体离开地面一点，他心中一喜，自己好像具备了飞行能力，但是更强烈的无力感传来，雷纳德赶忙落地，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的体力，发现自己一次也就能飞个十几米，体力就要耗尽。看来任重而道远啊
此时，异变再生，他感觉到天使变身开始灼烧自己的灵魂，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传来，他第一时间解除了自己的天使变身，然后疼痛才慢慢缓解。然后他脑中听到一阵冰冷的心念：“靠死灵法术突破，你还想这么放心的使用真理之神的力量？你胆子不小啊！”
雷纳德惊讶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明白过来：“你是死神之书？你会说话？”那股心念再次传来：“一直都会，只是现在你才听得到我的说话！”雷纳德点点头，虽然知道死神之书看不到：“好吧。看来我是不能使用天使变身了。”死神之书冷哼一声：“谁说不能？这个世界的真理之神窃取了一些权柄，让追逐圣光之身不可有黑暗之心，你不会绕开吗？”
“怎么绕开？”雷纳德也懒得吐槽死神之书竟然连他的实力都忘了，他这次的心念还带了点恭敬。死神之书这次的心念非常简单：“现在冥想。你这次突破的时候帮我采集信息的报酬也该到账了！”
雷纳德依言重新坐下，进入冥想，他的意识出现在变化了好多，自己差点不认识的脑域殿堂里，这个殿堂是一个教堂里圣堂的样子，但是本来应该放置三个真理之神神像的位置，两边的两个被换成了一人高的巨型七鳃鳗，还都对自己张着嘴巴，露出满口尖牙。
而中间的则变成了被一团黑雾笼罩的，缓缓旋转的死神之书。雷纳德对两只七鳃鳗雕像皱了皱眉头，不过懒得管这点细枝末节了。然后死神之书飞了出来，飞到他面前，还是翻开第一页，这次第一页多了两个阵图，还都是平面的。
死神之书的心念在殿堂里变成了真实的声音，这声音很阴沉，听不出男女：“记下来。一个是我改过的天使变身，只能用灵魂发动，发动后可以提升到和天使一样的阶位，但是因为绕开了真理之神的权柄可能会有点变化。另一个是修炼灵魂的冥想法，你的灵魂太弱了，今天差点被那只七鳃鳗给吞了，我可不想让你死的这么快！”
雷纳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让我来这个世界？”死神之书回答道：“我可以用灵魂发誓，我对你没有恶意，我是想拯救你和我自己。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会给我们都带来灭顶之灾。”
雷纳德的灵魂本能告诉他死神之书没有说谎，不过死神之书的预感制造能力他见识过了，他没有完全相信自己的预感。他很平静又很惊讶的看向两个阵图，很惊讶是因为灵魂在这个世界上是被认为不能修炼的，平静是因为他早都知道死神之书很特别。
他默默地记下来，然后回到现实世界，在脑中划过被死神之书修改过的天使变身的阵图，这次他没有感觉到像是以前发动法术一样的元素波动，他正在猜想是死神之书没改好还是自己记错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变成了漩涡，在疯狂的吸引一种他的**感觉不到的元素，等了几秒，一阵半黑半白的光芒在雷纳德身上闪耀，雷纳德身后再次伸出了两对翅膀，翅膀里面还是纯净的白色，但是外层，则变成了漆黑！
他能感觉到，这次变身和上次天使变身之间最大的不同，除了颜色之外，就是这次的翅膀是从自己的灵魂中伸出来的。灵魂和**完全重合，所以看起来没区别，只有雷纳德自己能感觉到。
此时，雷纳德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周围的一种新的元素：暗影元素。虽然这个元素他第一次接触到，但是人类已经有过很多研究，这是下位面的恶魔法师们的特有元素类别，雷纳德第一时间认了出来。随着这次变身的完成，他身上的白色光芒变得更加纯净，而漆黑的边痕也变得愈发漆黑。
不管是**还是灵魂，都获得了奇异的舒适感。雷纳德就在变身状态下进入冥想，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刚才的天使变身的纯粹的光之体一样，而且更加纯粹。而自己冥想状态下看到的，自己和正常没区别的灵魂模样，已经变成了一团漆黑，就像纯粹的暗影一样！
第27章 苍白的正义（）
九月。
雷纳德重新走进恩瑞尔魔法学院的时候，刚刚通过身份效验进入学校，他就给自己使用了一个“阴影面纱”法术把自己的脸变成了一张毫无特色的学生脸，这是一个正式法师级别的暗影魔法，能够把自己的脸伪装成其他样子，同时稍稍降低存在感，但是正式法师仔细看的话是可以看破的。
虽然一个暑假过去了，但是雷纳德仍然不想给任何人打招呼，变脸之后他如愿以偿的走在人群里没有收获任何注意力。他默默地来到了一片草地上的阴影下，往自己周围布置了一个警戒法阵后直接躺了下去，他打算现在睡一会，梦里冥想，等到晚上再回到宿舍。
这一个假期，他接手了阿克顿的酒馆，自己又跑了数趟佣兵任务，但是没有得到任何能够帮他完成任务的决定性情报，虽然小情报得了不少，比如雷顿格林喜欢去青楼，但是每次都有贴身的那个中阶法师门口保护，或者基姆兹格林贵族区挨打的事情之类的。
雷纳德拟定了很多个刺杀计划，但是都被自己一一否决了。他可以轻松的杀死基姆兹格林，但是他出手的话，就意味着雷顿格林肯定能活下来，而且自己很大可能要倒霉，所以他只能等待机会。
经过了墓地的觉醒后，雷纳德的法术修炼进入了一个奇怪的阶段。他的肉身的神圣越发纯粹，但是自己的灵魂的暗影也越发纯粹，属性完全相反的灵魂和**竟然可以完美相融，这让雷纳德很奇怪，但是他想不通，就没有继续想了。
暗影魔法在人类世界根本不存在，想要学习资料也无从学起，还好死神之书赠送了数个暗影学徒法术和正式法师级别的法术，让雷纳德没有浪费自己的暗影天赋。而这个阴影面纱，就是死神之书的赠送之一。
经过几个小时的冥想，雷纳德身边的警戒法阵慢慢消散，感觉到元素消散的雷纳德睁开了眼睛，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原本草地上的很多人也只剩下他一个。他迎着微凉的空气爬起来，走向食堂，打算带一份晚餐回宿舍吃。吃完直接继续梦中冥想，不浪费掉明显的每一个机会。
毕竟他现在离二级法师还差了很远。接近宿舍的时候，雷纳德稍稍抑制了一下身上的元素波动，装成五六级学徒之间的样子。他进去的时候不情愿的和住在附近的查尔斯和达勒打了打招呼，还好他们的感情封印还在，没有去想雷纳德的心不在焉，然后直接回屋子，打开空调，躺在床上，继续进入梦中冥想。
第二天，雷纳德和一群因为暑假结束而无精打采的学生们在刚来的时候的教室里再次坐到了一起，雷纳德看了看人数，少了四个，看来是被淘汰了。还好达勒还在这里。学生们兴高采烈的交流着暑假的经历：
大部分是什么都没做，到处跑着玩了，少部分是去教会当了临时牧师治疗伤势，类似雷纳德这样出佣兵任务的，一个都没有。等杜尔加重新走到教室，给每个人点了名之后，发了课程表，就让大家解散了。但是结束的时候，他让雷纳德留下了。
直到其他人全部离开，杜尔加脸上永远慈和的微笑才散了下去，虽然还是带着笑意，但是更多的是疲惫。杜尔加的口气完全没有变化：“卡梅尔，你已经突破了吧？”
雷纳德点点头，他可没指望他突破的气息可以瞒过同样修炼牧师的杜尔加。他之所以这么放心，还是因为在之前碰到真理之神的梦境里杜尔加身上几乎没有光芒，他的实际信仰肯定不会虔诚到哪去。
雷纳德没有露出任何高兴的样子，杜尔加也一样：“你的事情，我听说了。格林家族压下来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给城卫兵、议会和我们教会都打了招呼。那段时间他们甚至派了两个人专门盯着我。所以很抱歉，我没法帮你多少，虽然你是我最好的学生，以及这件事情如此丑陋。”
雷纳德抿了抿嘴唇：“杜尔加先生，我从来没怪你。要怪也要怪格林家，是他们的责任。”杜尔加点点头，眼神带上了一点欣慰，但是更多的是苦涩：“你没有莽撞，心态很成熟，我很庆幸这一点，卡梅尔。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其实学生们因为感情被封印，没有绕开危险或者得罪不能得罪的人不是一次两次了。教会内部也有声音说要取消这个封印，但是，比起学生们的安全，教会更需要的是虔诚的信仰和足够的牧师产出。有时候，比起牧师，我都感觉我更像一条牧羊犬。”杜尔加说到这里，自知失言的他停了下来，雷纳德也没有回答这句话。
杜尔加说道：“你想隐瞒的原因，我大概能猜出来。但是对自己法力波动的压制是瞒不过像我这样，和你一系的更高级的法师，或者相差三级以上的其他系法师的。如果你和其他牧师碰面了，你隐藏实力的消息肯定会被透露到格林家的耳朵里。”雷纳德吓了一跳，同时有点庆幸自己没去教堂打工，同时进学校的时候伪装了面容：“那么，杜尔加先生，我应该怎么做呢？”
杜尔加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手镯，这个手镯上带了一个通用的平安符图案，整体黯淡无光，看起来毫无特色，和街上用两枚铜币就能买到的廉价饰品差不多：
“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卡梅尔，虽然我很希望看到正义得到伸张，但是我没有出来对抗格林家的勇气。这是我假期做出来的东西，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