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金花-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行人匆忙来到玉堂院,院子中早已点起了明亮的火烛,树影婆娑,风声大作,夹杂着一片哭声,明彩突然觉得手脚发虚,不忍再进一步。
院子中乌央央跪着一群人,老夫人身边的婆子见明彩进来,早将她从人堆里拉到大江氏的卧房。
此时唐明鹤和唐朝庆两兄弟早已趴在大江氏床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还未成年,仕途不明,婚事未定,大江氏突然撒手人寰,让人分外难以接受。
明彩跪着爬到床前,见唐明雅也身嘶力竭的大哭不止,一侧曹氏和小江氏更是跪在床尾,趴在地上悲痛不已,只看不见二人表情,听声音是肝肠寸断。
不一时,唐明珠也被婆子送了进来,跪在明彩右手边。
床头太师椅上宝相庄严的老夫人见大江氏脚下儿女到齐了,才敲了敲手中拐杖,几声笃笃声,打断了众人的悲嚎,只听她沉声道:“哥儿姐儿现在好好送送你们母亲,等会子京兆尹的人来了,都给我收敛些,不要妨碍了他们办案,屋里东西也别给我乱动,你们母亲不能白死,一定要将凶手绳之以法!”
闻言,明彩这才朝唐明鹤让开的榻上看去,这一看竟是吓了一大跳。
只见大江氏头侧在迎枕上,闭目含笑,唇角微微勾起,面容安详,哪像是个死人,明明像是睡了过去!
这分明就是中了娘子俏之毒的症状!
明彩捂住嘴里的尖叫,偏头不忍再看,泪眼中,右手边的唐明珠似也是看到了大江氏的死状,却见她狠狠咬着下唇,贝齿将下唇都咬的通红了,还是不忍转开视线,只一双眼里,泪珠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到地上,浑身忍不住的微微战栗着……
第28章 明珠的守护者()
众人又哭了一会,钱氏又着人送了纸钱进来,接着长房的几个还有唐明瑶都涌入了房间。
死者为大,大江氏的这些小辈依照礼节都要来送送,每人再烧些纸钱。
众人不管真心实意还是假哭,脸上更多的是睡眼惺忪后的震惊,白日里为了唐明鹤中了贡士欣喜不已的人,此刻突然死了,还死的如此诡异。与大江氏平日交好的委实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而那些走的生疏的,则后背都是冷汗,毕竟京城娘子俏的这件案子自始至终已经近一个月,到现在还未破解,不知怎么就祸降唐门。
一些人心有戚戚,更揣测是否是唐柏林在军中与人交恶,所以招来祸端。
尤其同为嫡妻的钱氏虽然面上悲痛沉郁,心中却是一阵劫后余生的侥幸,玉堂院离她那边不远,如果那贼子顺道也给她下了毒,后果不堪设想……阿弥陀佛,这事完了一定多去成业寺添些香火钱。
纸钱还未烧到一半的时候,唐柏林带着桑奇闯了进来,桑奇因在唐府长大,承蒙大江氏照顾,学业充军,莫不是她一手恩赐,如同再造父母般,可毕竟自己是奴籍,身份悬虚,不能近前,只能远远看了几眼,便跪在众人后面,黝黑的脸上一片隐忍的不舍。
唐柏林跨步而进,坚毅的面上除了悲痛更有一股愠怒。
那该死的贼人,他与他什么愁什么怨,要害他如此?而且,邢部和京兆尹都是吃干饭的吗?如果嫌犯早一日被抓到,大江氏又怎么会死?
待走的近了,那怒火渐渐被耳边的哭声感染,化作满面的难过,终究有些不忍相信,只顿步将手搭在撤开的槅扇上,满是茧子的手紧紧握着槅扇边缘。
夫妻多年,大江氏出生豪门,却毫无千金大小姐的势子,为他生育一双儿子,落下病根,却依旧忙着打理二房上下,他并未如何体贴爱护她,只是给她一个正妻应有的尊重和责任……可此时斯人离去,笑颜依旧,唐柏林只恨这几日在军中怎么没有回来,也不知她走前在想什么做什么,是否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砰”的一声,槅扇被捶的哗啦啦直响,屋里的人都朝唐柏林看去。
“爷……您可回来了!”曹氏见唐柏林,抬头对她哭诉,一张脸满是悲痛,“夫人就这样走了,连你的面也没见到……”
听言,曹氏身旁的小江氏心头一痛,她何曾不知这个姐姐心头最重要的就是唐柏林,可临死也没见上一面,该是多么遗憾的事情,想到此,那份心情仿若深有体会,一声抽泣之后便两眼发黑,晕了过去。
跪着的人忙做一团,老夫人皱了皱眉,终究和蔼道:“来人,将三姨娘扶回去休息,她有身孕,不可劳累,好生伺候着!”
便有婆子将小江氏扶着走了。
明彩自知在此场合还是要顾全大局的好,便生生的忍了起来相送的*。
此时唐柏林也已到了近前,见小江氏无恙,便坐在大江氏床头看着沉默不言,面上已看不出喜怒。
正在这时,门外小厮来报,说是京兆府的人来了。
老夫人见状忙又敲了敲拐杖道:“好了,除了鹤哥儿和庆哥儿,余下哥儿姐儿都回房呆着去,不要在这添乱。回去都老实的给我睡个回笼觉,明个事情还多着!”
众晚辈忙应了,便行礼告辞。
待出了门外,明彩透过人群见李渤带着几个参军模样的人,正在门外与大江氏的贴身婢女交流着,众目睽睽下,本想将心头的疑虑告诉他,可又不方便,只好先一步出了玉堂院,待打发了染翠,明彩熄了灯笼,在玉堂院外一处芭蕉林后等着李渤。
等了许久,随着一道微弱的光线走近,明彩听声音似乎有女子同行,便连忙将身影藏了起来。
刚藏好,只听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的声音在芭蕉树旁道:“不用你送我,府中的路我比你熟悉!”
“水仙她们被大夫人支去忙了,你还不知等到几时。”
姐姐和桑奇的声音?
明彩眸光一动,桑奇对姐姐还真是好……
才想到这里,又听桑奇道:“你……昨日我让虎子给你送的东西,你千万别让外人知道。”
“怎么?虎子给我送的兰香坊的口脂,不是我托你买的吗?”
“你明知我说的不是……”
“不是什么?”
“好好好……是我多虑了,只是今日二夫人突然遇害,嫌犯还未落网,万一……”许是见唐明珠脸上不愉的神色,桑奇忙掩住了话,伸手拉她道:“总之,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唐明珠下意识的避了避,桑奇伸出的手拉了个空,脸色有些尴尬。
此时二人因是停着说话,一切被明彩听了个正着,她正不解桑奇话里的意思,透过硕大的芭蕉叶,只见面朝暗处的唐明珠突然转身将桑奇抱住,头附在他的胸前,一改冷冰冰的腔调道:“瘦猴儿,不论如何,你说过,我有什么要求你都会帮我,这话还当真吗?”
少女的体香充盈在鼻息,重活一世的唐明珠只是转身拥抱的几个小动作,柔嫩的小手看似慌张的在桑奇胸前乱动了几下,已将未经世事的桑奇撩拨的气喘吁吁,“我……我答应你,只要为了你好,我都听你的。”
明彩捂住嘴巴,突然想起“梦”里桑奇为何突然与唐府脱离了关系,好像就是他在唐明珠十三岁之时,与唐柏林道出了他暗恋唐明珠的心事,那时桑奇已脱离奴籍,位列归德郎将,前途不可限量。
知悉此事的唐明珠却异常气愤,对桑奇劈头盖脸一阵痛骂,唐柏林与大江氏夫妻二人为了息事宁人,花了一笔银子将乳娘刘嬷嬷送回了乡下,也断了桑奇再回唐府的路,至此桑奇才心灰意冷,转投了其他军中,与唐府再无联络。
可看眼下这样,难道“梦”里二人是因什么产生了嫌隙,唐明珠才突然那么讨厌桑奇?
今日唐明珠如此主动,与她个性格格不入,还是这一世,所有的事情都变的不一样了?
明彩心内枉然,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啪”的一声脆响,芭蕉林里一道枝干碎裂声恰在此时响起。
“谁?”一声厉喝透着杀气在芭蕉树外响起。
明彩心内大惊,慌忙不敢再动,可桑奇却放开唐明珠站在了芭蕉树外。
站定的明彩祈求桑奇就此作罢就好,否则被唐明珠知道是她,二人定然不死不休。
“如果你不出来,我马上喊手下的兄弟过来搜了!”桑奇一改唐明珠面前的温柔,说话透着一股逼人的气势,“我喊三声,你最好自觉点,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一!”
桑奇说罢朝芭蕉林走来。
“二!”
眼见桑奇就要转身走过芭蕉树,明彩正不知所措,一侧一道透着沙哑的声音急道:“你别过来,我在小解!”
“你是谁?”
接着一阵穿衣的悉悉索索声,从不远的芭蕉树后走出一个稍显丰腴的身影。
“瘦猴儿,我还不知你这么能耐!冰坨子也能捂热!”一身素色衣裙的唐明雅莲步款款,声音里因刚刚大哭过显的有些难听,但婉转中却透露着得意和捕捉到奸。情似的幸灾乐祸。
“二小姐!”桑奇淡淡喊了一声,脑子里瞬速转动,本以为是一个丫鬟,那样随手解决了便可,可这人是恩师二爷的女儿,并且大江氏刚死,正是京兆尹和刑部对唐府格外关心的时候,切不可贸然行事……
明彩捂住砰砰直跳的胸口,竟不知刚刚疏忽大意中是唐明雅先到还是她先到。
面对突然冒出的唐明雅,一旁唐明珠自是怒火攻心,可此时此地,她只将身影暗藏在阴影里,只眯着眼睛打量着微弱的灯火里背影挺拔的桑奇,倘若此事他都处理不好,那便也不能为她所用了!
随即,桑奇冷冷一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昨日听二爷说,他与二夫人本欲将你许配给军中的李郎将,你说,倘若李郎将知道你行为不检,还会要你吗?”
原来那日唐明雅受了明彩的蛊惑,前去大江氏那边哭诉,想参加七夕的皇家乞巧宴,大江氏虽没将话说死,但好歹将她安抚了下来,又因前阵子那个老官来说唐明雅做填房之事,便许诺必然将她尚一个前途明亮的少年军官,便着人传话,让唐柏林看一看谁合适,好在回府之时与她透个话。
这事被桑奇听说,眼下自然是随便诌了个人,但唐明雅因得了大江氏的话,自然当了真。
此时不免脸上暴怒道:“你说谁行为不检?”
第八个死者()
桑奇闻言一笑,一眨眼的功夫,手中已多了一方锦帕,“二小姐将这帕子偷偷送我,我便却之不恭了!”
“你、谁将帕子送你了!”唐明雅低头一看,才发现腰间的锦帕被桑奇顺了去,当下气道:“你这是污蔑!”
“污蔑?李郎将可不见得知道我是污蔑!”
“你、你!哼!真是不要脸!”
桑奇被骂,心头自然不快,可一想他倘若脸皮不厚些,牵扯到唐明珠,她一个闺阁女儿,传出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便道:“一切好说,二小姐,今日你若什么都没见到、听到,这方帕子,在你和李郎将大婚前,我将原物归还……可倘若传出去些什么,你也别想嫁人了!”
唐明雅气极,上前便抢桑奇手中的锦帕,可四下只将自己折腾的连连喘气,便跺了跺脚,骂道:“算你狠!不过……”唐明雅突然勾起嘴角一笑,冲着暗处的道:“三妹,你有瘦猴儿,还去什么乞巧宴?不如换我去如何?咱们两下好商量?”
暗处的唐明珠讥诮一笑,她才不傻,这当口倘若应了什么,还不是承认了是她在?她和明彩那么相像,倘若她不承认,唐明雅又岂能一口咬定便是她?
简直笑话!
想到此处,又见桑奇将事情处理的还算完善,便一挥袖子,在二人不察觉下,踏着小步,远离了是非之地。
芭蕉林的明彩手心冒汗,这些平日里相处的闺阁姐妹,让她当真是意外之极,而且连一贯敦厚的桑奇也如此有心机,她暗啐自己真真是白活了两世,还依旧单纯的当任何人都是好人,殊不知一进一退的方寸之间,善恶最是耐人寻味的意念之争。
在这看似花团锦簇却吃肉不吐骨头的唐门府邸,明彩第一次察觉不管身处何时何地,人心是最无常和狠毒的东西!
此时天色依旧昏暗,东边的天幕,几道闪电撕破夜空,沉闷的雷声在天边响起,看来不时就有一场雨要落下。
芭蕉林里蛰伏的蚊虫因着突然闷热,渐渐多了起来,而在外延小径上的二人,因没等到唐明珠的回复,唐明雅已换了一副语气,与桑奇道:“瘦猴儿,不是我说你,她将你一人丢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桑奇提着灯笼,想起刚刚怀中那个柔嫩的身影,只觉耳根依然有些发烫,便轻哧一声:“二小姐管好自己就成,夜深路滑,仔细了脚下……另外,可别再随处小解,被外人知道,还当偌大的唐府,出恭的地方也没有!”
被如此讥讽,唐明雅银牙几乎咬碎,她不过是夜间多喝了几杯水,又因刚刚在大江氏处演了一场哭戏,这才憋不住,又不想丫鬟跟着碎嘴,便急忙忙的跑到了芭蕉林,谁知看了一场大戏不说,还把自己圈了进去,她才不想有什么下次!
可这口气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咽下,见面前的桑奇提着灯笼已追出去几步,便在身后道:“瘦猴儿,不是我提醒你,癞□□想吃天鹅肉,你还要掂量掂量自己!再者,以珠姐儿心机,你不要最终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迈步而出的桑奇闻言顿了顿,他转身回望,见微光中唐明雅一张肉嘟嘟的俏脸,在明明暗暗中,几乎看不真切,可她刚刚的那些话……呵!癞□□想吃天鹅肉!不是还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吗?我桑奇定要让你看看什么是三年河东、三年河西!
说罢不再言语,便大步流星而去。
“愚蠢!珠姐儿会对他投怀送抱?难道猪油蒙了心不成!”唐明雅呸了一声,又晦气的跺了跺脚,便也转身离去。
见人都走了,明彩才从芭蕉林里一步一趋的走了出来,淅沥沥的雨点在此时从天而降,明彩遥望玉堂院的方向,那边依旧灯火辉煌、哭声沸沸,只是此时里面的主人已经驾鹤西去,再也不会欣赏唐府中这夜夜如一的风景。
而办公的李渤只怕还不会那么早出来,经了刚刚一幕,明彩也不再断定李渤听了她的一面之词,就会相信大江氏的凶手可能另有其人。
并且此事,明彩也只是自己推测,若问另外的凶手是谁,她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李渤又怎么会相信她仅仅是心里的揣测?只怕当她失心疯了才是。
只是明明“梦”里因病而故的大江氏,这一世怎么会身中娘子俏而亡?
倘若是被那件幕后案子的嫌犯所为,为什么前世大江氏会安然无恙,是因什么躲过去了不成?
明彩拍着脑袋仔细回想,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边破晓之时,李渤一行才从玉堂院出来,经由仵作验尸确认,大江氏确实是身中娘子俏而死,并且脖子下方有一道并不明显的梵文“八”,意思这是第八个死者了。
忙了一夜,加上搁浅了多日的凶手又出来作案,李渤还以为他们近日协同京都畿防的人,增派人手、加强夜巡起了作用,不料这次……竟是他丈人的弟媳、新妻的二婶,一时间李渤面上愈加沉郁,与手下交代了几句,便出了唐府,打马朝南门贤王府奔去。
因确认了案件,天气又越来越热,唐府商定,不想让大江氏继续等待嫌犯归案,便将大江氏入棺送入宗族祠堂,以让宗族后辈前来拜祭。
一早得了消息的唐氏家族中,上到高官、下到贫民,纷纷前来吊唁。
在棺木边跪着的一群小辈,按次序排着从内跪到了外延,半天时间,已经磕头都快磕的头脑发晕。
明彩与众人披麻戴孝跪在下首,听着外面传来的哀乐,想到大江氏昨日傍晚独独将她唤去,实则是因了唐明雅的一番哭诉,大江氏怕她心里同样对参加乞巧宴一事存在争议,便好生宽慰了一番。
最终还拉着她的手道:“你我不但有母女情分,还有姨母和外甥女的情分,虽珠姐儿在我身边长大,但你和她在我心里都一样……上一次听你爹说,你和珠姐儿为了一件吉服起了争执,我本想劝说几句,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你向来纯良,断然不会做出害你姐姐的事……”
听她这句,明彩心内震惊,含着泪问:“母亲的意思是相信我没有害姐姐吗?”
“那是自然,我看着长大的儿女,你们的秉性我最是清楚。”
“那……母亲可相信姐姐?”
大江氏含笑拍了拍明彩的手,“彩姐儿,有些事情,等你再大些,回头来看,会发现那都不叫事,争一夕长短,不如乐一夕时光,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会发现容人之量是德行也是修行。”
容人之量是德行也是修行?
这么说,大江氏是清楚她与唐明珠谁对谁错的,可明彩自忖并无长辈的智慧,当时只是道:“女儿知道了,母亲放心,我再也不会为了此事耿耿于怀。”
却不知这寥寥的几句话,已成了诀别之言,自幼承欢膝下,大江氏确实一碗水端平,除了唐明珠已学习持家之道,她们向来衣食入学都一模一样,这番苦心,恐怕一般主母压根不会维系这么多年。
只是临到了这时,这些用心良苦,明彩才觉得多么难得,不由越想越悲,珠泪连连落下。
直到看到面前一双金丝龙纹履才惊住,待擦了把眼泪,明彩抬头只见面前一道白衣玉立的身影,此时从下朝上看去,那人皎皎如月,洒下一笼清晖,只那张蹙眉冷然的脸,让人不由一惊,明彩下意识道:“贤、贤王殿下……你怎么来了?”
明彩这一声,将低头哭着的一干兄妹都惊住了,右手边的唐明珠反应最是快捷,抬头擦泪道:“贤王殿下有礼了,今日家母大丧,恕臣女等人不能以大礼恭迎。”
说着带头与跪着的唐氏兄弟姐妹等人颜面贴地,算是行了大礼。
明彩趁唐明珠刚刚说话的间隙,才见慕容锦身后跟着唐柏林李渤等人,一想便知了慕容锦的到访,定然是因了大江氏这件案子,不由为刚刚贸然出口的话自责了几声。
行礼后果然见慕容锦对唐明珠点了点头道:“大孝当前,无需多礼。”又转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