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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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章杏觉得这位太子殿下已是有些疯魔了,外面乱象四起,他不琢磨着将外乱平息,尽是在内里折腾,只怕是坐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也不大会是个明君。
然而,这一些她也只能在心里猜测,到底跟她隔了十万八千里。不管是太子殿下赢了,还是九皇子胜出了。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这么多群狼早就磨好了獠牙,等着找下口的机会呢。他们要做的就是这场厮杀之中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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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章杏将前些时候带出的北珠拿出来,递给魏闵武看。
魏闵武接过看了几眼,就吃惊说道:“这是北珠杏儿,你手中怎么会这东西的?”
章杏不敢贸然说这是青蒙山大当家张天逸的东西,只问道:“二哥觉得这东西如今能不能出手?”
魏闵武点了点头,说:“以前是不行,朝廷管得严,鹿江那边的采珠点寻常人等根本就不能靠近,虽说也有极少流出来,但谁也不敢拿出来公然叫卖。不过近些年来,倒是没那么严了,夹带私扣常有发生。江淮这边市面上许是还没有,但鹿江、榆林一带却都可以见到,当然,也只有知根底的,掌柜的才会拿出去。”他看了一阵,又问道,“你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章杏顿了顿,说道:“这是石头留下的。”
“石头?他手头上怎么会有这东西?”魏闵武惊讶说道。
章杏犹豫一阵。魏闵武笑着说道:“是石头那小子不让你说的?”
章杏摇头,抬头看魏闵武,反问道:“二哥知不知道青蒙山当家张天逸?”
魏闵武愣了愣, 很快就明白过来,脸上的笑一下子收了,端正坐直了,盯着章杏,问道:“这北珠是石头从张天逸手上弄到的?”
章杏点了下头。
魏闵武吸了一口冷气,半响方说道:“杏儿,你这珠子不能动且不说这地里明面上还没有见到这东西,就是有了,你手头上的这珠子也不能动。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这是朝廷的贡你知道江陵张氏是因为什么招祸的?就是这批北珠”
章杏自跟石头去了一趟山洞之后。就遣了人打听过张家的事情。不过她谨慎非常。唯恐打探消息的事情被他人查知。而联想到其他,只敢暗地里做这事。也不知是隔久远了,还是她打探的门道不对。她得到的消息很少,其中也有提到张家因贡丢失而获罪的事,但也就寥寥几句,真假更是不知了。
魏闵武叹了口气,又说:“这事隔得有些年头了,外面知道这事的人已是不多了。我知道的这些也是打道上弟兄们那听来的。想当年。张氏还是江陵数一数二的大户,张天逸的祖父张七曜官至户部尚,其父亲一辈也有多人在朝为官。其中排行老四的张鹤来在中军领职,有一回,他被派往东北押送一批贡上京,途中也不知出了何事,连人带东西一并都不见了。朝廷怪罪下来,张家因此招祸,除了张天逸侥幸逃脱外,满门尽遭株连。”
他说着。看着手中的珠子苦笑一下,“这批珠子就是祸害的根源啦。你若是真想出。这附近肯定是不行了。太扎眼了。不过,我可以替你将东西带过东北那边去。那边反正已是乱成了一锅糟,东西丢那里,价钱方面虽是不如意,但胜在可靠。”
章杏想了想,问道:“二哥知不知道张家的这批贡里除了北珠,还有什么?”
魏闵武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我也是听道上兄弟们说饿那么几嘴。你要是想知道这些,改明日,我再去问问。”
章杏连忙说:“二哥还是不要问了。二哥说得对,这批东西太扎眼了,问多了,难免有人会多想。”
魏闵武边想,边点了下头,又看着章杏,踌躇一会儿,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么说,张家那批贡如今是在你们手上了?”
章杏点了下头。魏闵武不由得搓起手来,说道:“哎,杏儿,这里面除了北珠,还有些什么宝贝? ”
章杏是知道魏闵武秉性的,他也不是有多喜爱这些好东西,只是商人本性,见了好东西,就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她说了几样。
魏闵武感叹说:“这可都是些好东西啊,可惜了,偏生不能拿出来。不过,杏儿,你若真想出,二哥也会给你想法子的。”好东西只能看,不能用,那还能叫什么东西。
魏闵武的想法跟石头的一样。
章杏如今也是想钱了,她手头的米粮铺子如今只开了五家,粮库虽是有些存货,但如果到了真正需要的时候,绝对是不够的。马上就要到秋收时节,今年水不大,逢了大旱年,地里的收成不济,但还是有些的。河源那边去不成,江淮这边今秋的粮食,她肯定是要抢的,哪怕价钱要高过往年许多。
她手头已是见拙,张家的这批东西,她肯定是要出些的。也如魏闵武所说,江陵这里以及附近都是不能出的,东西越远越安全。她也不担心魏闵武,他比她更知道这批东西的危险性。
章杏低声说:“二哥你手头上往东北的马帮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就有两支要跑那边了。”魏闵武说着,看着章杏,“杏儿,你是打算出些北珠吗?”
章杏点了下头。这批北珠来自东北,也只有在那里现身最安全了。
“二哥,你们回程有接到买卖吗?”章杏又问魏闵武。
魏闵武笑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驮些粮食回来?”
章杏愣了愣,“是大哥告诉你的?”
魏闵武摇头,笑着说:“我到你铺子里走了一趟,赵掌柜说你着急要买粮食呢。怎么?你铺子的粮食不够了?”
“这倒不是。”章杏低声说,“我想沈家大约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魏闵武听得呆了呆,很快又缓缓点了下头。他们开米粮铺子的时候,就料到了沈家会找上门的来。如今乱象更显了,沈家的秋风,他们都借了,也是该吐些东西出来了。
东北那边粮食也盛产,比之鱼米之乡的江南只微逊一筹。这几年江淮不是水患就是干旱,东北那边虽也是不太平,但比起江淮等地还是好了许多。江淮这地的粮商因是有靠,又嫌东北路远,很少有去那边贩米的。
对于粮食,章杏如今就是嫌少。他们要在沈家的眼里站稳了,这一次不得不有所表现。
魏闵武答许了下来。章杏将附近几地的粮价告诉了魏闵武。有比较才有鉴别,若是东北那边粮价比之这边还高,那自是不用大老远贩回来了。
过了几日,章杏又吃了一惊,她原以为此番去东北的是魏闵武手头上的马帮,却不料魏闵武竟是也要去。
魏闵武笑着说道:“我也有段时间没跑东边了,这次就跟他们去一遭吧。”
章杏心里发涩,她知道魏闵武是为了她才专程跑的这一趟。他终究是不放心。
她问了归期。
魏闵武笑着说道:“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就能回来了,等二哥回来了,你的粮行就不用愁了。”
章杏点头,扯出一个笑来。魏闵武拍了拍她的肩膀,靠近了些,低声说道:“张家的那些东西,你千万要记得,勿要轻易再在人前拿出了。这东西咱们还不知底细,稳着些终归是对的,你放心,等二哥去一趟东北,找到了门道之后,定会想法子替你将这些东西用到。”他顿了顿,又低声说,“还有,大哥那边,你也先瞒着不要说。”
章杏又点了下头。她也是打算继续瞒着魏闵文。她这大哥跟二哥不一样,大哥谨慎,二哥大胆,张家的这批东西魏闵文知道了,也一样没有办法,除了让他忧心以外,再没其他了。
魏闵武启程去了东北之后,章杏回了一趟李庄村,让李大河跟租赁他们土地的租户先打了个招呼,今秋收成之后,各租户手头若是有余粮要卖,既可拿来抵租金,也可以比市面略高些的价卖与章记粮行。
李尤氏听了这样的好事,不禁拍手叫道:“这样的好事,哪个不愿意?杏儿,你放心,且不说租了咱们土地的人了,怕是咱村里其他的人也会将粮食卖与章记的。”
魏云海也将这话传给租魏家田地的人家。
秋收到了,赵子兴早早就带了人来了李庄村。附近几村有许多看热闹的过来。见章记收粮,果是如前所说,高过市面价位,也纷纷拿出家中余粮来卖。
章记此举坏了当地规矩,先前附近米商还不知有这事,等知道了,人家已是收了粮食,早走了。经过了这事,粮食的价钱已是降不下来。米商出了高价才得了些剩的,心里自是怨恨,有几家米商联合一起,将章记告到盂县总商会。也不知章记有什么厉害门道,商会几位理事就知道打花枪,和稀泥,等整个收获季节都过完了,也没有拿出个章程来。
章记的粮库里已是堆满了粮食。
后来不知是哪里透了风声出来,说章记不仅有西南第一家商号云氏做靠山,还与西北沈家有关联。这一下子,江淮等地几县的米商再不敢说话了。前些年赵家的事情还留在人们脑海里,如今的年头,谁敢与既能当兵,又能做土匪的强人作对?
章记的粮行已是在盂县锦阳裕安遍地开花了。
金秋十月过后,章记粮行的大掌柜赵子兴抱着账薄来到了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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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章杏看过账薄。 这几月里,他们先下手为强,几处的粮库都已经装满了,但开销也十分惊人,几处铺子的出息都垫付在上面。
不过,她心里知道,眼下的见拙只是暂时。江淮等地今年收成大减,越是到了年底时候,粮食便越是稀缺,大涨在所难免。到时候,章记只要出掉粮库里的六七成,就能完全回本了。
赵子兴见章杏已是翻到了最末一页,踌躇一阵,突然开口道:“夫人,赵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夫人成全。”
章杏从手中账薄里抬起头,微笑说道:“赵掌柜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赵子兴说道:“前些时候,我家幼弟传了音讯过来,家中老母如今身体越发不济了,还请夫人容我回去伺候,在老人家床前尽一份孝心。”
章杏默了默。赵子兴的父亲,前江淮一带的大米商赵得义已是于今年年中过世,当时她也曾上门吊念。赵子兴兄弟三人,一个在跑船运,另一个在家伺候母亲,赵母已是有五十高龄了。她那时还曾与她说过话。赵母虽是看起来憔悴,却不像是要倒下的样子。
赵子兴见章杏良久不说话,又垂头说道:“不知赵某跟魏掌柜签下的契,还在不在夫人手中?赵某想赎回来,还请夫人成全。”
赵子兴当时跟魏闵文签下的是死契,魏闵文却不过情面,当时就要还与赵子兴。赵子兴是一心投奔而来,怎么也不肯受。魏闵文拿到契之后,还想要废了去。是章杏拦了。契如今就在她手中。
按说。既是签下了死契。那赵子兴就再不能赎回了。但赵家对魏闵文章杏都有恩在先,当时魏闵文也是想帮一回赵家,想着赵子兴的秉性,定是不会平白求人,就取了这法子。
赵子兴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前,又说道:“赵某知道这不合情理,但还请夫人成全一回,价钱方面。夫人只管开口。”
章杏对旁边站着的孙宝珠说道:“去将赵掌柜的契拿过来吧。”
孙宝珠应声出去。赵子兴挺直的背脊明显松懈下来,却还是不敢抬头。章杏看着他说道:“赵掌柜此番求去,若真是老夫人缘故,那我自会成全,可若是赵掌柜因为其他事情,不愿意再在章记做下去,还请赵掌柜三思。”她顿了顿,又低声说,“昔日勾践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才有后来的复国。一些事情表象如何,内里却未必如此。赵掌柜。你是明白人,还请不要为眼下一些流言所惑。”
赵子兴震惊抬头看向章杏。章杏面色沉静,目光毫不闪躲回望他。
自他们打算扛起沈家的大旗,她就想过有这么一天。赵家的粮食落入西北军手中,连他们这些外人都听说了,身处其中的赵子兴又怎么会不知道?哪怕是捉风扑影,但若没有蛛丝马迹,这事也传不到西北军头上来。
赵子兴是什么人?他最艰难的时候也不愿意受嗟来之食,又怎么会为令他家破人亡的沈家鞍前马后辛苦操劳?
赵子兴紧紧看章杏一阵,突然跪下来,说道:“夫人,请您与赵某一句实话。章记的粮食是不是为西北军备下的?”
“是的。”章杏平淡回答道。
江淮这边乱象已是十分明显了,沈家迟早要找上门来要粮食,赵子兴如果还想做下去,这件事瞒不了他,他也必须要明白,且接受。
赵子兴不自觉哆嗦一下,看章杏一阵后,方说道:“夫人应该知道我赵家是因何事败落的吧?”
章杏点头,“我知道。”她顿了顿,又说,“我也听说赵家粮食最后被运到了西北去了。”
赵子兴满脸痛苦之色,双目赤红,哽咽说道:“那夫人觉得我还能继续做这章记的掌柜吗?”
“为什么不能?”章杏清冷说道,“若论做米粮这行,赵掌柜若认第二,江淮这里大约无人能认第一了。我们章记要做的不仅仅是目前规模,章记将来的米粮铺子一定会遍布大江南北。别的事情,我一妇道人家,许是不成。但管这天下许多人的嘴巴,我却是想试一试。这应该也是赵掌柜的愿望之一吧?至于赵掌柜的其他愿望,赵掌柜觉得凭你如今的能力能做到吗?既是一辈子都做不到,为何不学学那勾践?好歹还有一线希望。”
赵子兴低头不语。
孙宝珠推门进来,将手中匣子递给章杏。章杏取出里面的契,看一眼后,递过去,又说道:“赵掌柜的契就在这里。我兄妹原就没想着让赵掌柜签下这文。如今,你既是想离去,这契拿走就是了,至于赎回什么的,就不必了。”
赵子兴良久未动。章杏站起身来,“赵掌柜,我言尽于此,这契你拿走就是,我还是一句话,请赵掌柜三思后行。”
赵子兴看了面前契一眼,并没有拿走,转头垂头出去。窗格开着,章杏看着赵子兴弓着背脊渐走远,一阵风吹来,院子里梧桐树叶纷纷下落,飘了一片落于窗格上。章杏捡起了,落叶半黄,冬天不远了。
章杏等了三日,赵子兴又从盂县过来,还带了一匣子文,交给章杏,恭敬说道:“夫人,这是我们赵家二十一家米铺近些年的账簿,里面还有个别米铺掌柜的现如今的住址,这几位都是跟赵氏多年的老人了,于米粮一行再精通不过了。”
章杏接过了,却没有着急细看,而是仔细打量赵子兴一番。他先前通身的压抑与沉闷已是散去,平和眉眼下隐隐涌动着一股凛然锐气。
章杏问道:“赵掌柜想清楚了?”
赵子兴点头,恭敬说道:“是。”
章杏前几日说得话很明白,赵家的事情,他确实没有真凭实据,但是东西确证无疑是落到了西北军中,各自残留的迹象也显示他家这场祸事与西北忠勇侯府脱不了干系。但是他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办法。赵氏如今在江淮名声已落,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复原到从前的辉煌。其实就算老天开眼,他侥幸重整了赵家声望,也没有办法与西北沈家抗衡。与其就这么苟且一生,在悲愤中度过,还不如学一学那勾践,拼力一搏。
章杏拍了拍手中匣子,心里有些发涩,不由得低声道:“多谢赵掌柜了。”
赵子兴又道:“夫人,我二弟赵子安也来了京口,他对您十分推崇,想求见一面,不知夫人方便与否?”
章杏眼睛一亮。赵子兴的二弟赵子安原是管着赵家的船运,赵家出事之时,赵子安正带了船出海,等他回来了,赵家已是败落。因是这趟出海,他也不顺,带出去的船工,在海上折损了好几人,收支勉强能持平。没奈何,只得将手头的船典当了几艘出去,将伤亡者与家中老小都安置好了,他又出海了。
年中时候,章杏前去赵家,没有见到赵子安,但与赵家二夫人说过话。
章杏让赵子兴带了话出去,在这边家中见了赵子安。
赵子安约莫二十七八岁,身高体壮,许是常年在海上缘故,肌肤黝黑。他过来时,还带了一人一同过来。那人约莫五十来岁,身形高瘦,肌肤黝黑。他一见到章杏,就扬起粗眉,笑着说道:“杏丫头,还记不记我?”
章杏愣了愣,她记人一向不行,想了一阵后,方迟疑叫道:“刘大伯?”
刘来财呵呵笑着应了一声,一边打量章杏,一边啧啧道:“哎呀,这都长成大姑娘了,要是在大街上遇到,我一准认不出了……”
赵子兴见这话说得粗糙,不由得轻咳了一声。赵子安在一边面带微笑,打量章杏。
意外见到刘来财,章杏心里实在高兴,热诺将诸人迎了进去。
赵子安是听了赵子兴的话,主动要来见章杏的。赵子兴已是将李魏两家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他。
而刘来财原来就是赵家的船工,几年前攒了些银钱,便出了赵家自己在跑往西北那边的船运。如今哪行都不好做,跑西北那边多山,江上也不太平,常有土匪出没。刘来财遇了一回事,便歇了再跑西北的心思了。正好赵子安要出海,他就跟着老东家一道去了。
刘来财知道赵氏兄弟此番是有要事而来,他跟章杏说了些话后,避了出去。
章杏让孙宝珠上了茶。赵子安抿了几口后,盯着章杏,开口说道:“夫人跟我大哥说的话,我已经知晓了。我想问夫人一句,夫人也是在学勾践吗?”
章杏与沈家没有大仇,她只是想平平安安过日子,奈何总是不成。沈家是她和石头头上最大的阴影,牵连着她身边所有的人。她只想像个人样活着,暂时的屈服也是为此而来。说他们学勾践忍辱负重,并没有错了。
章杏默默点了头。
赵氏兄弟对看一眼,赵子安又问道:“夫人跟沈家也有过节吗?我们兄弟浅薄了,还不知道这事呢。”
章杏正色说道:“这事恕我不能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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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赵子安笑了一声,面带歉意说道:“是我们冒昧了,既是夫人的家事,我们确实不该询问。 只是这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