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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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又亮突然冲出来,墙上的箭自是全放了出来,不一会,就将朱又亮抓到身边的人射成了个刺猬。朱又亮拿着人做盾牌,一时间箭也射不到他身上,竟是让他一下子前进了许多。
其他躲起来的人听了朱又亮的蛊惑,又见他这招好使,纷纷效仿起来,抓住地上或是半死或是已死的拦在身前,一步步往前进去。
墙头的孙新等人空放了许多箭,不免气愤,他们手中也就辛百川留下的弓箭,每个箭袋里也就是十来支箭,这般放了一会儿,已是所剩无几了,再也经不起这般浪费。孙新暗叫了一声该死,只好叫道:“大伙看准了再放。”
躲起来的人见箭稀拉起来,更是鼓舞,章记宝贝的诱惑就在眼前,红莲教二护法辛百川陷在这庄子里了,只要拿下了这庄子,且不说是大功一件了,里面的宝贝也是任由大家取拿了。富贵从来险中求。效仿的人更多了。
朱又亮左闪右躲,已是近到跟前。他有人肉盾牌在手,章杏瞄了好几次都没有射中,也有沉不住气了。干脆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对着朱又亮的头一箭放去。
那朱又亮也是厉害,听得风声,连忙转了个身。章杏那箭擦过他耳朵,还是没中。
朱又亮被这箭吓了一跳,抬头见墙头上站着个衣衫飘飘女子,既被她颜色所惑,又被她手中搭起的弓箭吓到,连忙高声喊道:“大伙快靠过来,咱们一起将这门撞开只要这门开了,里面的人就不惧了。”
应他召唤,七八个胆大的红莲教教众拖着人肉盾牌立时靠过来,将朱又亮围在了中间。朱又亮见安危有了保障,立时又喊道:“大伙一起使劲撞开了。”说着喊起一二三来。
“该死”在墙头的孙新也是射不中,见人肉团子已是向大门冲过来,立时点了几人,返身就下了墙头。
大门背后是谷雨带人守着,他听到门外的叫喊,立时招呼所有人过来,死死抵住大门。
人肉团子冲撞到大门上,那大门咣当了几声,还真险些被撞开了。谷雨几个都被吓到了,一边死命抵着,一边招呼人手过来加强。
有了大门,先前留在主院的丫头婆子们都过来了,见状,顾不得许多了,一拥而上抵在门口。
门外的朱又亮等人一撞虽是不开,却也生了无数勇气,其余散在边上的也都蜂拥围过来,围抱成团,预备下一次冲撞。
墙头的章杏箭袋里的箭已是用完,见孙新的就在旁边,立时伸手抓过,这回却是不敢随意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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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一章()
孙新见状,知道这会门后就算是有再多人抵着,也是不顶用了,他大叫道:“大伙快让开”
奈何门后人堆得多,又太嘈杂,许多人并没有听到他的喊话。 孙新听得外面又喊起数来,只好上前去,一手一个将门口的甩开去。
门后的人还没能全散去,又一次撞门来了,嘣一声后,那门框彻底脱开了,门后好几个来不及闪避的人顿时被压在了地上。
人肉团子见门被撞开了,立时松散开了,举刀拿剑一阵乱砍。
孙新爬起来,亮出刀来招架,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拦住他们,莫要让他们进来了。”
红莲教教众好不容易才进得门来,恶气上头,见人就砍,凶悍无匹。一些闪避不及的小子遭了秧,丫头婆子们也都慌叫起来,乱窜逃命。萧得玉吓破了胆,站在梯子下面只发抖。孙宝珠惯是什么也不怕的,抄了根铁锹,两腿微叉,凶神恶煞似立在梯子前。
方才章杏立墙头放箭的情形许多红莲教教众都看见,这会他们进了门,先是砍杀一通,有几个凶悍的杀出了重围,见这边墙头站的娘们还没有下来,底下只两个丫头守着,二话没话就往这边来了。
孙宝珠守在当下,见人过来,一铁锹飞起。最先过来的那人不曾想到这个粗使丫头居然会有这般蛮劲,一下子就被劈到地上。另两个脚步顿了顿,正迟疑间,墙头飞下一箭。正中其中一人胸口。
谷雨先前带人抵门。门框脱落后他被杜业平拉扯了一把。避免了被砸。还没等他站稳脚跟,外面的人就冲进来。他和杜业平两人一个是在内院伺候的小子,一个是常坐柜台的伙计,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杀斗,顿时都傻了眼。
孙新被三人缠住了,脱不开身,却也记挂着章杏那边情况,见有人往那处去。只得喊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夫人还没有下墙头呢”
谷雨醒过神来,看向章杏那边,正见着孙宝珠劈到了一个,章杏射中了一人,他一时热血上了头,一下子冲过去,拦腰抱住另一人。那人不防背后会有偷袭,被谷雨抱了正着,他又没有长后眼睛,看不到后面。不好下刀子,低头见着谷雨的脑袋就在腰侧。他索性倒提了大刀,往腰间戳去。
杜业平见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也冲了过去,抱着那人拿刀的手,一口咬下。
四五月时节,天不冷不热,人们大多穿了单衣。这人也不例外,一下子吃了痛,惨叫一声,手中的刀落到地上了。孙宝珠已经冲过来了,对着他的大头使劲劈,没几下就将这人脑瓜子劈成了浆糊。
谷雨和杜业平两人都被血水溅了满脸,这会已是松开了手,摊在地上,呆愣看着面前血肉模糊的死人。孙宝珠将他们扯起来,她说不出话,只啊啊叫着。谷雨和杜业平两人这才醒觉,连忙转头看章杏那边。
章杏还立在墙头上,风来衣舞,箭正在弦上,弓弩已是拉满,却迟迟没有放出。谷雨不知道出了何事,连忙抢上梯子去,探头往外一看,顿时惊呆了。
他们这处庄子正处在依山傍水处,庄子后面是山,旁边不远处就是秋水湖,进庄子的小道沿湖过来,寻常夜里只有天上冷月倒映到湖里的微光,这会却是多了一条火龙,迅速流窜着正往这边过来。
这得有多少人谷雨的腿都打起颤来。
杜业平扶着梯子,看不到墙外头的情形。大门那处战事暂时胶着,慌乱过去了,门那边已是只剩下孙新等人了,他们原就有些身手,先前一来惊到,二来,也是怕误伤了自己人,不敢放开手脚。这会没有了束缚,皆是拼命起来。而红莲教教众,刚开始也是一鼓作气所致,这会人虽然都抢到门口,却又折损了几个,气焰便有些消了。此消彼长,战事一时胶着。
杜业平时不时看向大门那处,又见谷雨半响都不下来,不由得着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别叫了”谷雨脸色苍白,腿脚打颤喊道,“外面又来了好多红莲教的人完了,完了,这会咱们肯定死定了”
杜业平被他的话吓到,干脆也上了梯子,踮起脚来看。湖边那条火龙越发近了,两边光芒映照着,可以看见奔在最前头皆是高头大马,马上的人一色黑衣,身背弓弩,来势急迅如闪电。
杜业平也惊得嘴巴都忘记合上了,谷雨带着哭腔还在叫完了,杜业平眨了眨眼睛,手一指,叫道:“不对,来得不是红莲教的人,他们头上没有裹红巾”
红莲教教众拥红莲大王为王,以头戴红巾为其特色。江陵城里以及眼下庄子外面的人无不如此装束。
谷雨被杜业平一叫,也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会子来人已是近到庄前了,一眼看去,皆是灰黑,若不是有火光照着,与暗夜几乎要成一色了。果然跟红莲教的人不一样。
谷雨这一番细看,又发现冲在最前头的那个身影分明有些熟悉,待到那人飞马冲到庄子跟前,抽出腰间大刀的瞬间,头刚好昂起来了。
谷雨惊道:“那是咱们老爷老爷回来啦咱们老爷回来啦”
杜业平还没有去过京口,多数时候都在江陵这边铺子里忙活,与石头只打过两次照面。不像谷雨是跟在石头身边伺候过的。他伸头过去看。马上的人大刀已是抽出来,只见他身子一侧,人就跃下了马来,手起刀落,只在眨眼功夫就收割一个脑袋。没有了头的躯干还没有倒地,第二声惨叫就响起了。
后面大队人马已至,纷纷下了马来,留在最外面的红莲教教众片刻间就被清扫一空。被夹在门口的已经被吓破了胆了,好几个机警的丢了手中兵刃,跪在地上,大叫饶命。已是到了门口的石头却还不手软,依旧挥刀砍下。
孙新等人没有见过石头的面,不知他是哪个?见他这般凶狠,也个个惊魂,不由得聚在一起,目瞪口呆看着冲进来的大队人马。
谷雨已经是喜昏了头,在墙头上大叫道:“孙管事,这是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回来啦”
孙新是西南马帮的人,魏闵武将他差到章杏身边来时,就将自己妹婿一家的事情略做过叙说,他知道石头姓李,是西北军中人。现又听了谷雨的喊叫,他醒过神来,立时拜道:“孙新见过姑爷。”
再无一个红头巾是活着的了。
石头这才住了手,抬头往院墙那边看去。
章杏刚好下了墙头来。
石头脸上的煞气消散了些。这才转头看孙新,听他称呼自己姑爷,便知道他及他旁边几人大约是西南马帮的,遂拍了拍孙新的肩,一言不发掠过去,径直往一边围墙下过去。
章杏手执着弓箭笑盈盈看着渐近的石头。
谷雨也赶紧下了墙头,冲到石头旁边来,欢喜叫了一声:“老爷”
石头径直走过章杏跟前,见她一切安好,紧绷的脸这才放松下来。
章杏笑着说道:“你回来啦。”
石头点了点头,抓过章杏的手,接过她手中弓弩丢到一边,扯了一个笑出来,答道:“我回来了。”
章杏觉得自己的手被握得生疼了,石头亦自不觉,脸上的笑分明有些僵硬,惯来带着几分痞赖的眼神也透着惧怕。她知道他大约是受了惊吓,然而眼下众目睽睽,她也不好说些宽慰的话,只也紧了紧石头的手。
石头抓得更紧了,微微的颤抖也定了下来,定定看了章杏几眼,突然微笑说道:“杏儿,你来见个人。”
章杏见石头镇静下来,也随着他转过头去。
庄子里这会已是安静了下来,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死人,孙新带着自己的人已经退到一边去了,庄子门口沿两边站着两队黑衣人,皆是一样装束,粗粗看去,这些人像是一个模子刻出的。在这些中间,还站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宽袖锦袍,头发以冠玉束着,面目端秀儒雅,正笑吟吟看着章杏石头两人。
章杏见了他,心里顿了顿。这人让她有种熟悉感觉。只她记人一向不行,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石头牵着章杏过去,指着年轻男子,说道:“这位是金掌柜,在西北也是做米粮买卖的。”
章杏见石头这般慎重,就知道这人来头一定不小。
金掌柜,在西北做米粮买卖的。
章杏立时就明白了。
西北沈家要粮食的来了。
石头又对那男子说道:“金掌柜,这就是我夫人。”
那金掌柜笑得十分和煦。章杏也让自己表现的极是温婉。双方心知肚明,当着诸人的面,各自行了见面礼。
见过礼,章杏与他客套几句,便邀了进去。
庄子经过此一番劫难,诸事繁杂,偏西北又来人了。章杏不敢大意,也没放身边的人去歇着,将几个得力的都叫来了,各自派了事情下去。那姓金的由着石头招待,住进了靠南边的小跨院里。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人。果然都是西北军中的人,竟是足有千余人马。
他们这庄子太小,自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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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庄子经过此一番劫难,诸事繁杂,偏西北又来人了。 章杏不敢大意,也没放身边的人去歇着,将几个得力的都叫来了,各自派了事情下去。那姓金的由着石头招待,住进了靠南边的小跨院里。至于他们带来的那些人。果然都是西北军中的人,竟是足有千余人马。
他们这庄子太小,自是住不下这么多人。
不过这些用不着她操心,石头将金掌柜请进南边小跨院后,就将这些人都带了出去,至于歇在哪里,他也没有说。
章杏觉得这么多人,肯定不是浩浩荡荡从西北招摇过来的,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了,多半是昼歇夜出。走惯了夜里的,有他们那一套作息。章杏也没有多问。
石头走了,各处忙活的人相继过来回话。这番劫难里,他们庄上死了五人,伤了十几个。死的人中有三个是江陵这边铺子的伙计,有一个是庄上的,另一个就是孙新手下的人。铺子里伙计以及庄子的都是签了契的,有家眷在的,抚恤自然不能少了,亲人全无的,也只能厚葬了。孙新手下那人,章杏问清楚了他家情况,也给了重酬。
至于红莲教那边,先前留在庄子外面的一个活人也没有了。辛百川等人相继醒了过来,为防消息走漏,章杏令将人关进了庄子后面一处山洞里。
清扫事宜则全交由杜业平带人忙。
诸事皆有了回执,章杏这才感觉累极,歪在榻上昏睡过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做起梦来。梦见自己在跑。后面似有危险,周围山林连绵,看不到边。她跑了许久,鞋底已经磨穿,裤腿被荆棘划成了一条条,腿上伤痕累累。她却感觉不到痛,只一心往前奔跑,似乎只要停下来。就会令得自己陷入极度危险之中。
也不知跑了多久,她脚下一滑,竟是从山坡滚落了下来。那陡然踩空的失重感,饶是她知道自己在做梦,也吓得心魂俱震。好在那山坡算不得高,她命还在,似乎伤到了腿骨,动一动就彻骨的疼。
她知道要是真骨折了,是绝对不能乱动的,否认很容易引起一些连带伤。然而周围分明不安全。她觉得那迫在眉睫的危险还在。于是只得就近抓了根木头,支撑着站了起来。继续往前奔。
她听到了哗啦声音,她以前在山上呆了数月之久,听到这声音就知道附近有水源。于是顺着声响过去。没多会,果然看见了一条小溪。她正要下去,突然听见了人声。
“就在这里。”有人说道。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好在这山林里树木繁盛,她就拖着残腿钻到旁边草丛里去了。
声音是从溪边传来的,她悄悄探出头去看。溪水旁边一颗大树下零散站着十几匹马,马上的人都已经下来了,有的牵着马站在一边,有的举着火把站着,还有几个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蹲着的人中,有两个是背对着她的,她一时看不清面孔,只凭他们衣着气度断是这伙人中的首领。
蹲着的几个人对着地上看了许久,其中一个站起身来,伸手说道:“火把。”他旁边的人立时将火把递了过去。
那么红火的光打在他的面上,章杏的呼吸一下子滞住了。
居然是孟重贵
对于这人,章杏实在印象深刻。当年就是他将她和石头带进大西山的,这么多年过去,她与石头大婚时候,这孟重贵再次现身,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从自编的梦中惊醒过来。
她再看其他人,另一个背着的人这会也转过身来,约莫十五六岁,面目端雅俊秀,手里撵着一把土,眉头微皱,不知在看什么。看了一会,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块汗巾擦了擦手,指着地下说道:“把这里挖开。”
章杏的心砰砰跳起来,觉着眼前这梦太真实了,她隐隐有股十分不详感觉。
孟重贵将手中火把交给了身边人,说道:“拿锹来。”
三四个拿了锹一起开挖了,不大会,就挖出一具尚未完全腐烂的狼尸来,一时间臭气熏天,溪边的人纷纷掩了口鼻。
那年青小子也用汗巾掩了口鼻,蹲下来看,还拿了旁边的锹翻了翻狼尸,看完了,笑了笑,说道:“牙口倒是不错”
牙口倒是不错章杏一下子惊到了,难怪她觉得熟悉了,原来这根本就是她曾今经历过的事情
她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浑身大汗淋漓,耳边似乎还有个笑声在说:牙口倒是不错
是他
姓金,可不就是她以前在大西山见过的那姓金的小子吗?当年他是只有十五六岁,如今七八年过去,可不是二十三四岁?
她对大多数人的面孔已是记不清楚了,但在那山里发生的事情,却记得一清二楚,还有那句牙口倒是不错,还有那样的笑,时隔了七八年了,她在大西山见过的人陆续现身,先是沈怀瑾,孟重贵,刘爷,现在又是这个姓金的。
金掌柜,哄谁呢?
他当年只有十五六岁就已是那大西山的首脑人物之一,如今正值风华,却成了西北的一个米商掌柜。
这怎么可能?
西北沈家倒是看得起他们,派了这样的人物来与他们接洽。是表示重视,还是怀疑,亦或者根本就是冲着她手中的米粮铺子来的?
否则,又怎么会给这人套上个米商的身份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有人从背后揽住了她,低声问道。
章杏回头看见石头睡意惺忪的脸,再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上了床去,石头也回来了。
石头见章杏满头是汗,连忙拉过锦被裹住她,搂住了,笑着宽慰她,说:“梦都是反的,不好的梦往往都会出现好事。”
章杏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石头怀里很温暖,她不自觉靠过去,想了一阵,扭头问道:“那姓金的到底是做什么的?”
石头探了探章杏额头,见满是冷汗,一边用汗巾替她擦干,一边说道:“你说金耀啊?我也不知他是做什么的?是沈怀瑾带出来的人,沈怀瑾也没有明说,只说金耀是西北一带做米粮买卖的,让我同他一道过来收粮食。”
章杏扭头看石头。她知道他不是那种被人牵着走的人,沈怀瑾让带过来的人,他要是不查一番,绝对不会就这么带过来。
石头咧嘴一笑,亲了亲章杏额头,将她搂进怀里,说道:“这人我虽是查了一番,还真没有查出他的底细。不过,他肯定不是做米粮买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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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她对大多数人的面孔已是记不清楚了,但在那山里发生的事情,却记得一清二楚,还有那句牙口倒是不错,还有那样的笑,时隔了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