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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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是有些昏头,匆忙转身,脸擦过正准备起身的章杏的脸,无比的柔软和细腻,鼻子里满满充斥的都是清冷幽香。顺着鸦黑的头发看下去,少女的脸如凝脂,细腻得不像话,如黛一样眉头轻皱,葱玉一般的手正揉着小巧的鼻子。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那样的幽香,那样的美,就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使得他的理智与骄傲溃不成军,一千个一万个我喜欢汹涌澎湃着,除了眼前的人,他心里再没有其他了,他几乎不能抵抗,顺着本心虔诚靠近。
却是陡然空了。
章杏及时站了起来,抱着袋子,看了一眼顾惜朝肩上已经沁出的红花,低声说:“多谢顾世子了。”而后匆匆离开。
顾惜朝原样又坐一阵,起身时候肩膀传来了疼痛,他不禁嗤一声轻呼,转头看,这才发现肩膀的伤口又裂开。
这次他们带着车队从盂县来到漳河镇,一路上确实不太平,遇到了两股成群结队的流民,幸好他带的人多,东西才能保住,不过有好几个都受了伤。
顾惜朝捂着肩上的伤口,鼻尖似有若无萦绕着一股幽香,他觉着这一切都值得。
刘翼和穆宇进来,看着顾惜朝脸上诡异的神色,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皆是笑得十分猥琐。他们是看着章杏从门口的经过的。
顾惜朝狐疑看着刘翼穆宇。
刘翼连忙轻咳一声,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拉着傅舅爷说了会子闲话,“爷,咱们今晚歇哪儿?”他问。
顾惜朝打量屋内一圈,傅家米铺里外有什么是一目了然,绝对是再挤不下人,虽然他很想住这儿,“就住里正府上,吃了晚食再过去。”
傅舅爷在门口迎到魏闵文和尤郎中,连忙领着他们进来。顾惜朝肩膀受了伤,好在不深。刘翼的腿挨了几棍子,穆宇的桃花脸招人恨,回回都伤在面皮上的。尤郎中是亲眼看着顾惜朝等人压着粮食药材进城的,不需傅舅爷说什么,就十分尽心尽力。将这三人的伤处理好了,又详细交代用药事项,诊金与药钱都没有收就走了。
厨房的饭菜烧好了,傅舅娘买到了肉,足做成了七八个菜。傅舅爷魏云海魏闵文陪着顾惜朝在那边房里用,傅舅娘傅湘莲章杏在厨房里用。
吃完了饭,顾惜朝还舍不得离开。章杏一直都没有再出来。傅舅爷没有半点赶人的意思。顾惜朝这番送粮送药,章杏魏闵文都很震动,感激也是有的,但远没有傅家老两口深刻。他们在漳河镇上住了大半辈子,对漳河镇的感情远非其他人能比。
他们只唯恐招待不周。
至于魏云海,他不如傅舅爷心细,更是耿直。在他心里,顾世子这番大义,漳河镇现有的民众肝脑涂地都不过为。他更是不会说一句不好的话。
长辈面前,魏闵文忍了又忍。顾世子再好,做得好事再大,也比不过他妹子的日后重要。
月上了中天,顾世子杯中的茶续了再续,傅舅爷还是笑眯眯陪着说笑,魏闵文实在忍不住了,提起空茶壶,起身说:“顾世子慢坐,我去看看灶里的火还有没有?”
顾惜朝肚子里全是水了,就算在提了水来,他也是灌不下来,只好拦住魏闵文,“魏兄不用了,我们也要告辞了。”
魏闵文半点都不客套,放下茶壶,就说:“前屋灯怕是灭了,我送几位出去。”
顾惜朝依依不舍离开,魏闵文心事重重,一夜都不曾睡安稳,待到了天亮,他就来到厨房,对章杏说:“这几日家里事情多,春来得胜我都带走了,铺子里的事情你要多照看,粥棚那边你就不用再去了,有舅娘带着宝珠就行了。”
顾惜朝在漳河镇,章杏也不想出门。谁知道事情却由不得他们,镇上突然有了粮食和药材,事情也跟着多了起来,镇上两家药堂要重开,粥棚里的人手也要添加,光靠着原先的人远远不够。其他人既不熟悉事务,刘里正也不敢相信。毕竟这时候的药材粮食是大事,人人都是盯着的,粥棚里人手不敢添多,傅舅娘等几个忙的团团转,没奈何,下午就将章杏叫上了,也来粥棚里帮忙。
顾惜朝刘翼他们也都来帮忙,带来的护卫在帮巡防营的人维持次序。顾惜朝是从未有做过这事的,虽然忙得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却甘之如饴。每到饭时,傅舅爷就会来邀顾惜朝等人到顾家吃饭。顾惜朝自是不会推辞。
七月二日,距离顾惜朝等人送来粮食只隔八天,傅舅爷如常带着顾惜朝等人归家,行至筷子街街口时,看见刘里正领着一位中年男子站着那里。顾惜朝等人不约而同都停下了脚步。
那男子仪表堂堂,笑容和煦,微垂着头道:“属下见过世子爷。”
傅舅爷瞪大了眼睛,他与刘里正早就商议过,对顾世子的身份不对外说,以免多生事端,这人是谁,怎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
他这才发现刘里正脸色不好,正在频频擦汗。而以往总算人来人往的筷子街街口显得冷清了许多,只前面不远处和后面约莫十几步的地方站着七八个人。这些人也与众不同,衣着一致,面容冷厉,身姿挺拔如松。
傅舅爷忽而觉得身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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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六七月的天,傅舅爷突然觉得身上发冷。 www.23uS.com
他走南闯北多年,知道眼前形势不妥,这附近原本的人一准是被清理一空了,而围着他们的人绝非一般人,若非是在刀山血海里滚过,那周身气势绝不会这般冷厉。
可筷子街一条街通到底,前后都被堵着,想逃都没有路逃。他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来干什么?”顾惜朝咬牙说道。
“王爷吩咐属下请世子爷回府。”中年人脸上笑容不减,声音和煦有礼,微弓着腰身说话,看起来客气且卑恭。
“我知道了。”顾惜朝不耐烦说道。
中年男子的目光扫了顾惜朝等人,在傅舅爷身上略做停顿。傅舅爷的腿忍不住打起了哆嗦。顾惜朝脸色变得难看,狠狠瞪了中年男子一眼,转身对傅舅爷温和说:“傅掌柜,我这边有点小事要忙,您先走一步。”
傅舅爷知道轻重,淮阳王府的事情可不是他能插手的,他拱了拱手,郑重看着顾惜朝,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转身就走。有风从身后吹来,带来了一股阴森的寒气,他听到顾惜朝怒吼一声:“顾忠,你敢……”
傅舅爷感觉背后那风似突然止住了,笼罩他身上的寒气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莫名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加快了脚步,头也不敢回,往家里只冲去。直到到了傅家米铺,扶住了门框,他这才敢大口哈气。随之而来。他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似的。站都站不稳了,脸上身上尽是冷汗。
在柜上的胡春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傅舅爷,连声问:“掌柜的咋啦?”
傅舅爷摆了摆手,声音虚弱无比,“让姑爷和二虎赶紧过来。”
胡春来扶着傅舅爷,一边高声喊:“姑爷,姑爷。二虎,二虎,你们快来,掌柜的不好了。”
忙碌了一整天的章杏傅舅娘魏闵文等人听得喊叫,都跑了出来。见傅舅爷这般模样,也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扶着他坐下来。
傅舅爷不坐,只摆手,反拉着魏闵文,说:“闵文啊。你快带人去看看顾世子。”
“顾世子?顾世子怎么了?”魏闵文问道。
傅舅爷还没有缓过劲来,有气无力将刚才经过说了一遍。交待魏闵文:“你多带些人手去,务必要保顾世子无恙。”又转头看于二虎,“二虎,你跟着姑爷。”
于二虎会些拳脚功夫,虽然不一定能抵得过方才那伙人,但有他跟着魏闵文,终归是多了一层保障。
魏闵文迟疑一阵,说:“外舅,那伙人显然也是王府的,咱们去只怕不妥当?”
“怎地不妥了?”傅舅爷眉头一横,“咱们整个镇子都是顾世子救下的,他如今有难,咱们就算是不要这几条命,也要过去帮衬一把”似又觉得自己语气过重,傅舅爷略缓了声,拍了拍魏闵文的手,“闵文啊,那伙人就算是王府的,也非是善类。你外舅的一条命差点就交代在那儿了。我觉着世子爷也像是不想同他们一道去,你快去看看。多带些人手,人多势众,能帮就帮,若是帮不了,那也没办法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魏闵文只得点头,吩咐于二虎寻些菜刀扁担,又让萧得胜跟隔壁铁锤说一说——铁锤眼下在镇里巡防营做事。让他邀些人手过来帮忙。
铁锤很快过来了,还带了两人。他是不知道顾惜朝身份的。刘里正对外只说顾惜朝是淮阳来的大商户。魏闵文也没有多透露。但铁锤仍是义愤填膺,摩拳擦掌要去帮忙。
章杏冷眼看着,她知道魏闵文在拖延。淮阳王府的事情由不得他们这些人插手。顾惜朝突然来到漳河镇,差点与城防发生械斗,又私自从盂县拉来了这么多粮食药材。这时节这事已经不是小事了。淮阳王对自己这个儿子再宠溺,只怕也会气得跳脚。将人强行带回去,在她看来,一点也不意外。
儿子再混账,做老子的顶多将他狠狠收拾一顿,是要不了命的。况顾惜朝是淮阳王府唯一嫡子,还请封了世子。他此番被强行带回去,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至于朝廷那边,淮阳王府盘旋江淮一带那么多年,若是连这件事都不能瞒下,早八百年就被撸了爵位,哪里还会存到现下?
这件事与顾惜朝有惊无险。
她倒是担心自己,顾惜朝闹的动静这么大,她从此只怕难得清静了。
魏闵文邀了人手,带了家伙,浩浩荡荡出了门。果然是扑了个空,顾惜朝一众人等一个都没有看见,反是在路上遇到了刘里正。
刘里正听说这帮子人的去由,气得把铁锤等几个巡防营的人大骂了一顿。至于傅家的人,他是不敢,但话里话外,还是表明魏闵文没长脑子。
铁锤等几个挨了骂,还没有到家,就一窝蜂开溜了。魏闵文带了刘里正回傅家,关了门了,刘里正对傅舅爷魏闵文低声说:“来的这些是淮阳王府的人,世子爷已经跟他们走了。”
傅舅爷还有些疑心,问:“里正确定?”
刘里正不悦说:“怎么不确定?我都亲眼看见王府的腰牌了。”
魏闵文赶紧陪笑说:“里正勿怪,我外舅也是担心顾世子。”
“这个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刘里正边说边摆手,“来人是淮阳王府的无疑。我现下是另有事情与你们说。”
傅舅爷与魏闵文不禁面面相觑。“里正请说。”傅舅爷道。
刘里正压低了声音,“顾世子来咱们这儿的事情,你们家里还有谁个知道?这个万是不能对外说还有顾世子往咱们这儿送粮食送药材的事情,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可是将重话说到前头,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不要说我了,你们家也决计难以脱身”他敲了敲桌子,“这可是上头的意思,若是有意外,小心——”他神色凝重,做了个砍头的示意。
魏闵文连忙说:“里正放心,我们家里就我与外舅知道,就连我爹与舅娘都不知道。我们知道轻重,这件事绝对不会多说一句的。”
刘里正点头,“那就好。”又唉声叹气感概一番。
傅舅爷与魏闵文只陪着说。送走了刘里正,一家人吃了饭,魏闵文将顾惜朝已经离开的事情在饭桌上说了出来。他说这事时,刻意看了自己妹妹一眼。
章杏脸上风平浪静,倒是魏云海有些吃惊,“怎地这么快就走了?”
“许是王府另有事情,咱们管不着。”魏闵文说,“方才刘里正专门来了一趟,交待勿要对外说起顾世子的事,这件事情牵扯不小,一个不慎,咱们全家都会被牵连的。”
魏云海原本就少话,更是十分看重家人,也尝过大牢的苦头。刘里正刻意过来交待的话,他不敢不放在心上。
夜里,傅舅爷与魏闵文对傅舅爷傅湘莲又叮嘱了一番。章杏自也是不会说什么。
顾惜朝离开的事情次日就被人问起了,被刘里正搪塞了过去。关注的人虽然遗憾,究竟于己无关,很快就丢开了。
到了七月中旬,连接好几日的大晴天,出城外打听情况的人带了好消息来。肆虐了一个多月之久的洪水退了不少下去。人们奔走相告,有漳河镇附近的准备收拾归家了。刘里正又遣了好几匹马出去打探。
洪水确证无疑在退,确实退了不少,漳河镇附近的几个村都露了出来。魏家庄也在其中,魏云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迫不及待要回去了。
准备回去的多是有些积余的人家,大多数人都没有动,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若是回去了,迟早会饿死,他们要等朝廷分发下赈灾的粮食,才能走。
魏闵文将魏云海归家的吃用装了一板车,准备由胡春来送他回魏家庄。他准备多买些地,需得亲眼查看,傅湘莲带着小哥儿这时候自然不能回什么都没有了的魏家庄。
魏云海魏闵文一致不同意章杏回去。魏家经过了水泡,谁知道是个什么情景?爷们可以随便,章杏一个姑娘家的,回了吃什么住哪里?
就待镇上,顺便帮傅舅娘照看铺子。
魏云海回去之后没几日,翘首以盼的人们总算是等到了朝廷的赈灾。赈粮要按户籍发放,在漳河镇避难的其他县镇的人们纷纷返乡。魏家按人口也领到了小半袋发霉的陈粮。章杏呆不住了,魏家只靠魏云海是很难清理出来的。
魏闵文只好送她回去,他整理了一马车的吃用,又在镇上请了人手——这时候人工低贱,只管吃就能请到人了。一并回了魏家庄。
人多好办事,魏家很快就焕然一新了,新砌了院墙,换了门窗,补了屋顶。魏闵文请来的民工,都是一穷二白的人家,也知道魏家大方,地多,有好几个都想承租他家的地来种。
魏闵文与魏云海商量一番。魏家如今有四五十亩地了。魏闵文还想在盂县晋安再买几家铺子,他是想将买卖做大做强。章杏是要许人家的。章金宝的户籍在裕安全塘镇,他名下的十几亩地都没人种,魏家这边更不用说了。至于叶荷香,那就不要指望了。
魏家的地光靠魏云海一个人肯定是种不了的。既是有人承租,那也算是好事。
魏闵文将魏家的地承租了大半出去,魏云海非要留些口粮地,他也只能依他。
八月初里,叶荷香带着章金宝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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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魏闵文打算在盂县重开米粮铺子,一口气盘下了三间铺面。
大水退去后,朝廷虽然发放了赈灾,但是杯水车薪,发放到灾民手上的粮食管不了几日。人想要活下去,就得吃饭,所以粮食的价钱水涨船高。
同行有同行的规矩,魏闵文的粮食是年头低价从河源运过来的,但别家的铺子不是。成本的高涨注定了粮食的高价。傅家米铺想要在同行站住脚跟,就不能把价钱定的过低。
经过了这些年的摸爬打滚,魏闵文的眼光也日渐敏锐,他在扩大米粮铺子的同时,也打算开始涉足其他,在盂县的三间铺子就有一间准备开布庄。
他去年到过河源,那边这几年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但因为战事,丝绸瓷器之类非是自产的日常用价钱奇高。江淮一带除了盛产粮食,丝绸布帛之类的加工也很盛行,比邻晋安盂县的苏州下头许多村镇几乎家家养蚕织布。这一带丝绸布帛的价位与河源一带差距甚大。他打算下次去往河源,顺道捎些这类东西看看。
淮河高涨的水位渐渐退去,回乡的人也越来越多。魏家虽然整修了房屋,租出去了三四十亩地,但还是有很多的事要忙。八月了,秋冬耐寒的农作物要赶紧下种,菜园子也要赶紧休整,这年后半年有没有得吃,就全看这些天的忙活了。
地里的活,不需章杏动手,有魏云海并章金宝带着几个短工。她只管菜园子的事。大水泡过的土地。淤泥积了一层。虽是肥沃。却也要清理出来。章杏足忙是十来天,方才将魏家菜园子整出来。但要出菜,却还得等上几个月。
这日,章杏忙完了菜园子的事儿,又挽着篮子到河边,准备寻些水芹菜再回家。才摘得两小把,她就听见河岸上有人在喊。她看清楚了来人,连忙招手:“金宝。在这里。”
章金宝跑近些了,叫道:“姐,咱家里来了客人,娘让你快些归家。”
章杏回头看了看篮子,这两把菜是绝对做不了一碗菜的,好不容易才寻到一个水芹菜的窝,还是多摘些。下次再来,未必还能看到。
“知道了,你先回,我马上就到。”她回道。
章金宝没有走。反是准备脱鞋子下来帮忙。
这时节大水虽然退去了,但是河边还没有干透。淤泥堆积了老深。
章杏笑着说道:“你下来做什么?我一会就上去了。”
章金宝没有听她的,脱了鞋,小心翼翼下来。
章杏笑他,“你小心些,别掉河里了。”
章金宝也跟着笑,说:“好啊,我正好要洗个澡呢,掉下去正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探头看章杏身后的篮子,认得里面是这几天常吃的野菜,也跟着四下寻找。
“谁来咱家了?”章杏一边忙,一边问道。
“呃,云姨来了。”章金宝已经去过盂县刘府多次,对叶云兰也不陌生。
章杏心中一惊,停了手。
自打顾惜朝被带走,她就是知道自己的清净日子快要到头了。淮阳王府的几位主子怕是都知道有她这么一个人。他们会怎么看她?她觉得不用猜,十有**不是什么好印象。会招顾惜朝做出那么大事情来的她,说狐媚什么的,算是轻的。会怎么处理她?这大约要看她在顾惜朝心中占得份量了。
这份量,她心中也有数。少年人初尝情事,头脑发热,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这只不过一时罢了,等再长些年岁,看多了世情,沉淀了浮躁,自然就不会那么莽撞了。
但是,她这么想,淮阳王府的人未必这么想,他们若是只看表面,那她就很难再得安宁了。
叶云兰这个时候来魏家庄,淮阳王府的麻烦只怕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