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奔腾年代-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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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建国数着自己分到手的钞票,回答说:“这可说不好,下不下雪谁知道。”
卢奎则哼唧道:“看天气预报呗!听说有雪,但不会太大。”他不明白一向做事果断狠辣的姐夫怎么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
吕建国抬头看了一眼刘卫东,“东哥,你是在担心天气还是在担心煤炭的价格?我跟你说,你别想太多。就算天气变坏,煤炭的价格也涨不到哪儿去。只要山西和平顶山还有煤,这价格就钉死了,要涨也等明年这个时候!”
吕建国说的话刘卫东心里明白,他们是倒腾煤炭出身的,如今山西和平顶山两边的煤炭产量全部过剩,以至于价格总是涨不上去,就算天气真的变冷,下了大雪,有那两处煤炭储备着,南都这边的煤炭价格还是不会暴涨。
“也许是我多心了。”刘卫东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可是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就像多年前那次械斗一样,明明自己亮出了刀子,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还冲上来,以为自己闹着玩,以为自己真的不敢吗?
当刘卫东将刀子捅进他肚子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用削铅笔的小刀,捅破了装满水的气球,鲜血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
刘卫东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相反,还有一丝丝的兴奋,他看见对方的脸在扭曲,疼痛让那个该死的家伙开始哀嚎。
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的厉害。
但是那件事情却让刘卫东蹲了八年的大牢,也让他的家里人承受了过多的责难。
没等自己出狱,老妈就死在了医院,自己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
从那一刻开始,刘卫东才知道,什么叫做揪心,什么叫做噩梦。
他从狱中出来后,已经变得一无所有,没了家,没了亲人。所以他无牵无挂,可以更加心狠手辣地去抢夺属于他的,或者不属于他的东西。包括手头的煤场,包括运煤的几条路线。
然后他有钱了,他结婚了,他有了小舅子,并且靠着自己的能量,把小舅子也带到了煤霸的路上。
现在,他拥有很多,财富,家庭,还有身份,地位和荣耀。
所以他怕失去。
拥有的越多,就越怕失去。
这个道理很简单,却很少人能够懂得。
刘卫东懂得,所以他对自己先前卖煤给陈天朗的决定有些后悔,太仓促了,太像一个局了。
可惜,自己已经入局。
那么就看看这个姓陈的在玩什么花样。
刘卫东狠狠地把手头的烟掐灭。
对于他来说,这世上除了聪明的脑袋外,还有一样叫做比脑袋更硬的拳头。
在铁硬的拳头面前,即使你是一条龙,到时候也要像蛇一样给我盘着!
刘卫东恶狠狠道。
眼看自己姐夫眼睛中又发出骇人的光芒,正在数钞票的卢奎不禁吓了一跳,好像这种情景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是谁得罪了他?
第151章【天变】()
南都市312国道的隧道施工处。
作为一名在国道上的建筑工人,赵金宝已经足足在这里干了半年。
半年,一次家都没回,老婆和孩子想得要死。怀里揣着孩子的照片,休息的时候,赵金宝就摸出来看两眼,一看见小家伙在照片里憨笑模样,赵金宝疲惫的身子就充满了力气。
为了孩子,为了家庭要努力呀。
赵金宝时常这样鼓励自己。
在工地吃不好睡不好。
吃的一般都是白菜炖粉条,然后大馒头,和咸菜汤,顶多管饱。
睡的地方更是不堪,因为修路的缘故,他们通常都睡在路边临时搭建的帐篷里。
夏天的时候,帐篷里闷热闷热,蚊子比苍蝇都大,嗡嗡的盯得你一身疙瘩包,想要睡好一觉,比登天还难。好不容易熬到秋天,天气凉爽了,干活也爽快一点,可惜秋天过去太快,立马就来了冬天。
讨厌的冬天,该死的冬天。修路工人最恨的就是大冬天干重活。那地面被天气冻得比石头还硬,拿了铁锨使劲儿铲,也铲不动那些冻成一块的泥土。再加上北风呼啸,很多施工队的队友全都得了冻疮,原本长满粗茧子的手,只要一干活,冻疮立马就裂开,露出红嫩嫩的肉,一阵风吹来,疼得你龇牙咧嘴。
赵金宝很累,他很想家。
可是这里的施工一天没完工,他就一天不能回家。领队的头头说了,要在过年前保证这条312国道的道路畅通,要把这一段运煤的路修成平坦的沥青路。
赵金宝从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也没有什么高大的情操,他只是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想着在大冬天睡一个好觉,看一眼孩子的笑。
一大早,赵金宝就被工友叫醒,说又要干活了。工友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热水,洗把脸,然后就把盆子递给了他。
赵金宝看着脏兮兮的热水,迟疑了一下,还是捧了一手泼在脸上,有脏兮兮的热水洗脸,总比用冷水洗脸要强。
当赵金宝龇牙咧嘴,把自己全副武装,手上更是戴了两幅白棉手套赶到工地时,看到三十几个工友全都哆嗦着,搓着手,胳膊夹着铁锹,锄头,在原地听领导讲话。
这次上面来的领导据说是道路部门的,那人是个大胖子。
大胖子站在伞底下,有人撑着伞,帮他当着冷冽的寒风。
撑伞那人看起来很瘦,比大胖子瘦的多,可是他依旧很坚定地帮胖子撑着伞,嘴上挂着冻出来的鼻涕,脸上充满了激动的笑容。
伞底下,大胖子不像赵金宝他们这样穿着厚实的大棉袄,而是穿着一袭能够盖着屁股的鸭绒袄。
听说这种鸭绒袄很薄很轻,里面塞着鸭子的茸毛,穿在身上暖和的很。
赵金宝小时候在乡下放过鸭子,大冬天那些鸭子也敢去水里游泳,现在想想,它们原来都有鸭绒袄,所以都不怕冷。
赵金宝又想,啥时候发工钱了,自己就去城里头买一件这种鸭绒袄,孩子他妈妈怕冷,那个女人大冬天睡觉总喜欢往自己怀里钻,给她买一件这种袄,以后她就不怕冷了,不过自己还是会让她往自己怀里钻。
就在赵金宝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穿着鸭绒袄的胖子开始背着手讲话了,他说什么最后大干三十天,又说什么人民群众在期盼,还说上面领导很重视,最后说为了坚定不移地把改革开放路线走下去,希望同志们一起努力,争取在年前把这段路修好。
当时赵金宝就想,你娃子说的比唱的好听,你来试试大冬天拿着铁锨铲泥巴,不把你娃子累死才怪。
所以后面这个胖领导说什么赵金宝都没听见,他急着干活,倒不是因为他热爱这份工作,而是因为站在这里听人讲话冻得跟孙子似的,还不容动起来,能稍微暖和一点。
好不容易等到这个胖领导把想要讲的话说完,一大帮工友站在寒风里,已经冻得跟冰棍似的,尤其和赵金宝住一个搭棚的孙麻子,更是冻得嘴唇发乌,两只脚不住地在地上蹦达。赵金宝觉得,要是胖子再讲一会儿,孙麻子一准会被冻死。
就在赵金宝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感到脖子里一片冰凉。他用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然后就发现跟他站着一起听演讲的人骚动起来,连那个大胖子也诧异地抬头看着天空,然后赵金宝就看到了长这么大最壮观的一幕………鹅毛般的大雪纷纷砸落,遮着你的眼,挡着你的视线
“下雪了!”
“下大雪了!”
工友们惊喜万分。
“该死,怎么会突然下雪?”大胖子很不满意这老天爷的安排,不高兴地抱怨道。
帮他撑伞的瘦子难得有机会擦一下挂着的鼻涕,安慰说:“可能只是下一会儿,天气预报说的,下不大的。”
“嗯,但愿如此。这段路可一定要年前完工啊,这是上级给我的任务。”胖子有些担忧,不复刚才的慷慨激昂,挥斥方遒。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世界掩埋掉,工人们兴奋了,他们在等待,等待雪再下大点,或许上面会让他们放假休息,那样就可以回家看望孩子和老婆了。
让暴风雪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一些读过高尔基海燕的工友,张开双臂,召唤着天空的风雪。
赵金宝觉得他们疯了,却疯的实在可爱。
谁也没有想到,距离新年还有三十多天,南都市竟然下起了罕见的暴风雪。
暴风雪毫无征兆地呼啸而来,阻断了交通,电路,更阻断了很多重要的运输通道。
这次南都气象电台彻底被老天爷打脸,他们给出的信息欺骗了人民群众,让无产阶级工人同志们忘记了储备应对暴风雪的衣物,尤其很多人家竟然忘记了储备煤炭。
大冬天,煤炭可是少不了的东西。
煤火炉需要烧煤,烧着了煤才能烧开水,才能有水煮饭,有水刷牙洗脸
在这一刻,人们群众的生计开始和煤炭紧紧关联,不过不用怕,市场上还有那么多的煤有吗?清醒的人这才发现市场上的煤好像被人收购一空。
幸亏三大煤场还有存煤,人们还是不着急,该存一些还是要存一些的。
可是这时候却突然发现,煤炭涨价了。
怎么回事儿?
三大煤场给出的理由是暴风雪阻塞了运煤的路线,现在外面的煤运不进来。
搞什么?
煤炭运不进来?
人们有些诧异,也有些愤怒。
刘卫东一伙人却越来越兴奋,这是好事儿啊,煤炭运不进来,我们疯狂加价,煤场的煤炭就能狂卖。
短短一周,原本150块一吨的煤炭,飙升到了200块,230块,250块………还在继续飙升。
这时候,整个南都市的人才发现,想要买煤,越来越难了。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刘卫东也发现,他们三大煤场的煤快卖光了,已经无煤可卖。
“一吨我出300块,把煤卖给我!”
“一吨我出350块,还是卖给我吧!”
“他们出多少,我一吨都加五十!”
那些三大煤场的老主顾们开始撕破脸,疯狂抬价,甚至连那些原本他们都看不上的劣等煤炭,也成了他们抢夺的香饽饽。
刘卫东,吕建国还有卢奎这三个掌控南都煤炭资源的煤霸子笑不出来了。
面对大家拿在手里准备砸向他们的钞票,他们竟然不能收下,原因是,他们没煤了!
有钱不能赚,这也许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这时候,绰号叫做“老鬼”的刘卫东,眯着眼,不由自主地望向了城北,望向了陈天朗囤积起来的那座煤山。
那不是煤山,那是一座金山。
第152章【先礼后兵】()
刘卫东的家和很多人家不一样,他不喜欢高高的围墙,因此他住的地方,围墙很矮,犹如未来韩剧中那些低矮的楼房。
为什么这样,坐了八年牢,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监狱高高的围墙,所以在盖新房的时候,特意嘱托那些泥巴匠,要把墙头盖的矮一点,这样即使透过窗户,他也能看到墙头外面的风光。
如今窗外大雪飞扬。
墙头更是被雪白的大雪覆盖,外面银装素裹,唯一的颜色就是洁白。
房间内,开着暖气,温暖如春,他五岁的儿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头拿着玩具小汽车,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上面捷克斯洛伐克动画片《鼹鼠的故事》。
这部动画片很有名气,以前刘卫东也看过,没想到儿子也喜欢看。
这时,那只聪明可爱的小鼹鼠不知道从哪儿捡来一辆被破坏掉的小汽车,收拾了一下,竟然开着车跑了起来。
如此富有幻想的故事画面,逗得儿子咯咯直笑,更是挥舞着手中的小汽车,说长大了自己也要开车。
刘卫东的女人名字叫卢芬,是个朴实憨厚的乡下女人,不是很多人想象那种打扮花枝招展的妖艳女人。
坏蛋配妖女,这好像是天经地义时的事儿,可是刘卫东偏偏没这么做。当然,自从他有钱以后也从来不缺女人,不过这些女人对于他来说,只是睡一睡,玩一玩的货色,真的要和这些女人结婚,那才是脑筋有问题。
刘卫东骨子里喜欢那种没心机,老实巴交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够稳妥,自己做的很多事情见不得人,在外面从没好好的静心过,他不想回到家依旧要和心眼多的老婆斗法。
房门被人敲响,小舅子卢奎探头探脑往里瞅,刘卫东看见了他,让他进来。
卢奎手背后,藏着玩具,让看电视的小家伙猜是什么。
小家伙猜来猜去都没猜对。
卢奎亮出来,却是一架漂亮的变形金刚。
在这个年代,变形金刚堪称奢侈的儿童玩具,没有孩子不喜欢的。作为老姐,卢芬就埋怨弟弟卢奎乱花钱,说小孩子玩玩具,玩腻了就扔了,这些钱可就都打了水漂。
卢奎听老姐埋怨直撇嘴,说老姐不懂得享受,钱赚来就是花的,那么抠门干什么。
看着老婆和小舅子吵嘴,刘卫东心中难免诧异,亲姐弟为什么差距这样大,做姐姐的这么朴实,做弟弟的却这么油滑。
实际上当初刘卫东可是靠着卢奎才认识他姐卢芬的。那时候刘卫东刚从大牢中出来,除了一些混混,亲戚朋友没人搭理他。卢奎就是个街头小混混,在和人喝酒的时候认识了蹭酒的刘卫东。当听说刘卫东动手杀过人,还蹲了八年牢,立马就开始崇拜他,酒桌上直接称呼他做大哥,自己做了小弟。
刘卫东那段日子很消沉,可以说穷困潦倒,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卢奎就领他去了自己家,一栋破房子里,在那里刘卫东一口气住了三个月,白吃白喝,还有人帮他洗衣服,给他洗衣服的女人就是卢奎的老姐卢芬。
那时候倒不是卢芬看上了刘卫东,而是这个女人朴实的本性让她喜欢去帮助人,照顾人。
三个月的时间,刘卫东没跟卢芬说过几句话。原因是刘卫东精神颓废,懒得和人交流。卢芬呢,作为女人性子腼腆,有些害羞,更不会主动和男的搭讪。
就这样,两人的对话就那么几句………
“起来了?”
“嗯。”
“吃饭没有?”
“没。”
“我给你做。”
或者是………
“回来了。”
“嗯。”
“有衣服要洗吗?”
“有。”
再后来,刘卫东就搬离了卢家,自己在外面租赁了一个小屋子,那时候秦文九的人找上了他,给了他钱,更给了他机会。
而刘卫东就靠着这过硬的机会,还有自己铁硬的拳头,一飞冲天,倒持煤炭发了大财,成了名副其实的煤霸王。
这时候那些曾经瞧不起的亲戚朋友们又凑了过来,称赞他是大人能,说他有本事。
刘卫东知道这些人要什么,借钱么,给你!不过以后闭嘴,不要再说你是大爷,你是我二舅子。
对于他来说,原本这些他渴望的亲戚朋友,现在都是一些看到就恶心的家伙。
能够给他温暖和慰藉的,只有那个帮他煮饭洗衣,默默无声的朴实女人。
后来他和卢芬结婚了。
求婚的时候他对她只说了一句话,“走吧,跟我住一块,帮我洗一辈子的衣服,煮一辈子的饭。”
这个傻姑娘就真的跟他走了,结婚登记,甚至连流行的拍婚纱都没有。虽然她知道刘卫东很有钱,却从没要求过什么。
再后来,作为小舅子的卢奎,借着姐夫刘卫东的东风,这个不入流的,在道上没人能瞧得上眼的小混混,就鸡犬升天,在刘卫东的投资和扶持下,竟然也成了一方煤炭的霸主,赚得满盘金银,富的满嘴流油。
卢芬和弟弟斗嘴,斗不过他,只好抱了孩子进屋。这个朴实的女人知道弟弟一来准没好事儿,不过男人家谈话,她还是要避开的,这是她识趣的地方,也是刘卫东最喜欢她的地方。
见老姐进了里屋,电视上鼹鼠还在咯咯地笑,卢奎就拿起遥控器,啪嗒,把彩电关掉,然后对姐夫刘卫东说:“这鬼天气,都快把人身上的毛冻掉了。”
“呵,还是咱这屋子里暖和,姐夫,你这暖气是啥牌子的,挺带劲儿,赶明个我也买一个。”
刘卫东没回答他,从窗口转身给他沏了一杯茶,然后问:“老驴呢,怎么还没来?”
“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不过听说这家伙最近找了一个女人,说不定还在炕头上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敲门。
“不会吧,这么准?南都这地儿就是邪乎,说谁谁来。”卢奎嘴里嘟噜着,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人,不是“老驴”吕建国,还能是谁。
吕建国抖了抖手里拿着的伞,嘴里骂道:“狗日的,这鬼天气真够毒的,连续下了十几天不带停的!”
刘卫东看他一眼,说了一句话,“过来坐,我有话对你们说。”
卢奎从没见过姐夫这么严肃过,不敢再嘻嘻哈哈。
吕建国也揣着小心,赶紧坐到沙发上,等着刘卫东开口。
刘卫东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两人,说:“我们手头没煤了,别人拿了钱我们赚不到,你们怎么看?”
“能怎么看?现在大雪封路,不管是山西还是平顶山两处的煤炭全都运不进来。”吕建国苦恼道,“我现在做梦都想长上翅膀,直接把那些煤炭运到这里,现在价格可是一吨五百块啊!”
卢奎撇撇嘴,“五百算个球!知道昨天有人给我打电话,报价是多少吗?一吨六百!”
卢奎说完就吸了一口气说:“我他妈后悔啊,当初咋就那么笨,把那么多煤卖给了姓陈的小子!”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痛了吕建国的心,他也有些钻心,“是啊,还以为他是白痴,回过头才知道白痴是我们。”
刘卫东面容不变,端着茶杯喝着茶水。没人知道,对于陈天朗,现在也成了他骨子里的一根刺。一直以来,他的绰号叫“老鬼”,没人玩花样能玩过自己,可陈天朗却偏偏让自己栽了大跟头,并且是在自己掌控的煤炭领域。
喝着茶,吐出一片茶叶,然后刘卫东悠然地说:“还不晚,那些煤到底是谁的,还不一定!”
就这一句话,让卢奎和吕建国两人心中一凛,他们可是知道刘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