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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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洁白的帆船宛如一只灵巧的海豚一般,只是轻轻的一个侧身,动作不大,船身便进行了九十度的拐弯,速度奇快无比!
螺声响起,飞剪式帆船便破浪而出,片刻间便没了踪影,不愧其“飞”字的名号。
仅仅一个时辰之后,帆船便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报告!江师傅的船来回共用两个半时辰,船速为八十里一时辰,刘掌柜的船,来回正好一个时辰,船速为两百里一时辰!”一位专门做着统计的少年手里捧着一本小册子,来到许辰面前,大声的宣布道。
“好好好!果然能达到这个速度!哈哈!成功了!成功了!”许辰这一刻,宛如一孩童般,大笑了起来。
……
“东家,还没计算载货量呢!我就不信这船转满了还能有这个速度,那船一定是空的!”
江流没有言语,满脸土色,倒是他身后的一位船工站出来质疑道。r1058
第十五章 船厂归属()
“敢问这支铁箭可是江师傅的?”面对着质疑之声,刘进用与方才江流相同的话语回击着。
“至于船上是否载货,江师傅大可差人上船查验一番!”刘进笑言。
“去就去!”俗话说输人不能输阵,刚才站出来质疑的那个船工听了这话,忙迈步向前、跃跃欲试。
却不料江流伸手拦住了他:“不用了!”
“可是……江头!”那船工焦急说道。
江流瞪了他一眼:“教给你的东西难道都忘干净了吗?连空船和满船都分不清了?”
训斥完后,江流走到许辰跟前,大礼拜下:“东家,这一场是我老江头输了,按照之前说的,任凭刘掌柜处置!”
许辰静静的望着弯下腰去的江流,沉默着,场上的众人也都屏息凝神,等候着江流的命运。
江流却似乎没有察觉到这番气氛一般,再次开口说道:“在东家处置老江头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望东家能够应允!”
“说!”许辰不动声色的道。
“恳请东家能让我到刘掌柜的船上去观摩一番!那样,老头子即便死也瞑目了!”江流说这话的时候,抬着头,双眼直视许辰。
许辰与之对视片刻,忽而笑道:“若你没说这句话,今日我是断不会再留你的!”
江流闻言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叩拜道:“多谢东家仁慈!”
江流的那一帮船工们也同样回过味来,纷纷行礼道谢。
许辰笑了笑,说道:“去看看吧!”
“好嘞!”
江流迅速爬了起来,身子也仿佛轻快了许多,片刻后便跑到海边,搭了一艘小艇,便往海面上帆船而去……
许久之后,帆船再次开动,却是江流正在试船。帆船再一次飞快的消失在众人眼前,小半时辰之后才返航归来。
“快!太他娘快了!跟飞一样!”
江流上了岸,一瘸一拐的向众人跑来,竟有些站立不住,待到走得近了,船工们才惊讶的发现,与海船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江头儿,竟然晕船了!
“哈哈!东家,刘掌柜真是大才啊!这船简直无敌于天下!”江流手足并用的跑到许辰面前,早已支撑不住,跌坐在地,却依旧忘情的手舞足蹈道。
刘进上前一步,冲着江流笑道:“江师傅误会了!这船可不是老刘这个木匠能捣鼓的出来的!这艘船,从设计到施工,无一不是东家的功劳!刘某人可不敢居功啊!”
“啊?”江流显然呆了一下,随后便探询的望向许辰,只见许辰却只是微笑不语。
灵光一闪,江流锤头道:“该死!我早该想到的啊!哈哈!那么说来我就不是输给你刘掌柜了?哈哈!输给东家,不丢人!”
许辰笑过之后,出声道:“老江,船都看完了吧?”
江流忙点头不迭,道:“都看完了!”
“那找出什么问题来没?”许辰再次问道。
江流一听,立马拼了命的摇头,说道:“没有!没有!这艘船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哪能有问题啊!”
哪知,他的话却让许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的说道:“世上那可能有没有缺点的东西!你再好好想想!”
江流听完后,迷茫地看向许辰,见东家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心里默念片刻,忽而一动:“东家这是在考我啊!要是自己什么建议都提不出来,那东家要我有何用呢?”
想到此处,江流便低下头,细细的思索起来。
许辰没有催促,在一旁安静的等候着。
这一艘船完全是仗着自己的记忆凭空造出来的,虽说有些问题也请教过专业的船匠,但那时成品未出,许多问题只能停留在纸上,与现实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而江流能够独立造出一艘领先他人数百年的海船,摸索出许多未知的东西来,可见其在造船上有着很高的天分和专业素养,比许辰这个半路出家的人还要强上不少。让他带着挑剔的目光再审视一便这艘船,才能让许辰真正放下心投产。
江流想了足足一刻钟,这才抬起头来,望着许辰,带着一丝迟疑,竟连声音也低了不少:“敢问东家,造这艘船的目的是什么?是作商船?还是作……战船?”
许辰会心的一笑,问道:“商船如何?战船又如何?”
江流回道:“若是做商船,那么眼前这艘船便足以应付了!方才小的上船查看过了,这艘船的载货量竟然高达整整三万石,比洪州船厂目前最高的三千石船高了整整十倍!另外这艘船用了样式繁多的风帆,加上平衡舵,足以应付各种环境下的海上航行,船上还设有起着隔水作用的密封舱,小的可以担保,这艘船用作商船的话绝不会有问题!一趟远航下来,只要水手们不是笨蛋,船只损毁只怕连一成都不到!远远低于目前普遍的八成损毁。”
“然后呢?”许辰依旧淡淡的笑着。
江流再次看了许辰一眼,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这才说道:“然而作为战船来说,却还有许多不足!”
“哪里的不足?”许辰问道。
“首先,船速实在太快!有这种速度,只怕风帆一起,片刻间便能落下敌人一大截,逃跑倒是好用,但想要败敌却有些不适合。若是利用高速进行冲撞,空心的船首只怕一下就会塌陷,而若是想要靠近敌船进行攻击,太快的速度便不利于水手们操控船只,以至于贻误战机。”
“另外,这艘船上没有安装任何攻击用的武器,拍板、投石机、床弩等全部没有!而东家若是想把这些东西安装上去,不管是安装在船头的甲板,还是中层的侧舱内,船身上所用的木板都过于薄弱,怕是经不起这些重型远程武器反震下的巨大气力。”
“另外还有……”
江流一点一点的说着,许辰越听越满意,频频的点头。
这个江流的确本事不小啊!
飞剪式帆船的出现本就是由于后世美国人与亚洲间贸易兴起的需要,为了更快的往来太平洋,将中国的茶叶、丝绸、瓷器运往美国西部,商人们才会加大对帆船技术革新的投入,这才有了帆船史上的辉煌奇迹——飞剪式帆船。
然而,飞剪式帆船却显然不是作为战船的首选。正如江流所说的那样,速度太快与为追求高速而选择的轻薄船身,都不适合海上作战。
江流身为一介古人,只看了一次便能将这些问题指出,水平不是一般的高!
“老江,你很懂水战嘛!”许辰笑道。
江流矜持的笑笑:“洪州船厂又不是只造商船,再说,小老儿只懂造船,水战那是水兵的事!”
许辰满意的点头,问道:“那要是让你动手,刚才你说的那些问题都能解决吗?”
江流不假思索的说道:“只要给小的时间,小的保证能造出东家想要的船!”
“好!”许辰大笑道:“哈哈!以后船厂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事我不管,只要你能造出我想要的船就行!”
“另外,我可不光只要在海上的船,江河湖泊乃至沼泽湿地,各种环境下能够通行的船只我都要!”
“天啊!东家这是想干什么啊?这分明就是要造出一整支水师来嘛!”
经过这几十年来海上贸易的发展,水战技术也随着造船技术的发展而有了重大性的突破,水师早已不是运送兵马的工具了!至少在南方海商们的眼中早已成了保驾护航必不可少的力量。
为此,水师内便相应的会出现用于不同环境下的船只,各种船只分工合作,才能大大的加强水师的战斗力。这与陆军中个兵种的分工是一个道理。
得到了东家的想法,江流自然心中大惊!按东家这样的搞法,根本就是想要组建一支水师嘛!
虽然这种事在南方的海商中,早已心照不宣,但在见识过飞剪式帆船的高性能之后,江流可以预计这样的一支水师组建成功后,其战斗力必将冠绝天下!
不!应该说,即使把天下间其余的水上力量全部加在一起,也绝不可能比得上这支水师!
是的!江流就是这么认为的!
江流在此之前早已对洪州船厂与吴越镇的护卫水师知之甚详,而今回看一番,那号称当世第一的水军只怕也要完败在东家面前。
那么,问题就来了!
东家没事捣鼓出这么一支强大的水师来,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江流不是那几十个少年,那一天也没有参与到小黑屋的谈论中去,对于许辰面临的威胁一无所知,所以难免心中会产生出如当初陆浩一般的想法。
东家只怕所图甚大呀!
“老江!老江!做的到吗?”许辰眼看江流一直在发呆,连忙出声唤道。
“啊?什么?”江流上一刻还沉浸在遐想中,突然被许辰叫醒,一时间有些迷糊。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听见了东家的问话,忙点头回道:“没问题!那些船都是小意思!小的我又不是没造过,吴越镇那支护卫队的船大半都出自我手!”
看着江流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许辰非常满意:“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哦哦哦!”江流傻傻的点头,心中却在想道:“这算不算是承诺呢?难道我老江头也有封侯拜相的一天?”
对于江流心中的想法,许辰自然没去理会,事实上也没有时间让他去考虑这些事了!
“报!大哥,长安急信!”
一位少年正火速朝着许辰奔来……1058
《新唐书》—藩镇卢龙()
李怀仙,柳城胡也。世事契丹,守营州。善骑射,智数敏给。禄山之反,以为裨将。史思明盗河南,无法满,留次子朝清守幽州,以阿史那玉、高如震辅之。朝义杀立,移檄诛朝清。二将乱,朝义以怀仙为幽州节度使,督兵驰入。如震欲拒,不及计,乃出迎。怀仙外示宽以安士,居三日,大会,斩如震,州部悉平。朝义败,将趋范阳。中人骆奉先间遣镌说,怀仙遂降,使其将李抱忠以兵三千戍范阳。朝义至,抱忠闭关不内,乃缢死,斩其首,因奉先以献。仆固怀恩即表怀仙为幽州卢龙节度使,迁检校兵部尚书,王武威郡。属怀恩反,边羌挐战不解,朝廷方勤西师,故怀仙与田承嗣、薛嵩、张忠志等得招还散亡,治城邑甲兵,自署文武将吏,私贡赋,天子不能制。
大历三年,麾下硃希彩、硃泚、泚弟滔谋杀怀仙,斩阍者以入,希彩不至。黎明,泚惧欲亡,滔曰:“谋不成,有死,逃将焉往?”俄希彩至,共斩怀仙,族其家。希彩自称留后。张忠志以兵讨其乱,不克。代宗因赦罪,诏宰相王缙为节度使,以希彩副之。希彩闻缙至,搜卒伍,大陈戎备以逆。缙建旌棨徐驱,希彩迎谒恭甚。缙度不可制,劳军,阅旬乃还。希彩即领节度。五年,封高密郡王。骜恣不轨,人不堪。七年,其下李瑗间众之怨,杀之,共推硃泚为留后。泚自有传。硃滔,性变诈多端倪。希彩以同宗倚爱之,使主帐下亲兵。泚领节度,遣滔将兵三千为天子西乘塞,为诸军倡。始,安、史后,山东虽外臣顺,实傲肆不廷。至泚首效款,帝嘉之,召见滔殿中。帝问曰:“卿材孰与泚多?”滔曰:“统御士众,方略明辨,臣不及泚;臣年二十八,获谒天子,泚长臣五年,未识朝廷,此不及臣。”帝愈嘉,特诏勒兵贯王城而出,屯泾州,置酒开远门饯之。戍还,乃谋夺泚兵,诡说曰:“天下诸侯未有朝者,先至,可以得天子意,子孙安矣。”泚信之,因入朝。稍不相平,泚遂乞留,西讨吐蕃。以滔权知留后,兼御史大夫。滔杀有功者李瑗等二十馀人,威振军中。
李惟岳拒命,滔与成德张。孝忠再破之束鹿,取深州,进检校司徒,遂领节度,赐德、棣二州。德宗以康日知为深、赵二州团练使,诏滔还镇。滔失深州,不平,又请恒、定七州所赋供军,复不许,愈怨。时马燧围田悦,悦穷,间滔与王武俊同叛。滔姑子刘怦为涿州刺史,以书谏曰:“司徒身节制,太尉位宰相,恩遇极矣。今昌平有太尉乡、司徒里,不朽业也。能以忠顺自将,则无不济。比忘上乐战,不顾成败如安、史者,今复何有?司徒图之,无贻悔。”滔不从,连兵救悦。又惧张。孝忠之袭,使怦壁险而军。滔激其众曰:“士蹀血斗,既下坚城,朝廷乃见夺,奏赏不报。君等疾趋,破马燧军以取赀粮,可乎?”军中不应,三号之,乃曰:“幽人死于南者,骸撑不揜,痛藏心髓,奈何复欲暴骨中野乎?司徒兄弟受国宠,士各蒙官赏,愿安之,不恤其它。”滔罢,潜杀不可共乱者数十人。日知发其谋于燧,天子闻,以悦未下,重起两寇,即封滔通义郡王,实户三百。
滔愈悖,分兵与武俊屯赵州胁日知,矫诏发其粮贮,即引兵救悦,次束鹿。军大噪曰:“天子令司徒北还,而南救魏,宁有诏邪?”滔惧,走匿传舍。裨将蔡雄好谕士曰:“始天子约取成德,所得州县赐有功者。拔深州者,燕也。本镇常苦无丝纩,冀得深州以佐调率,今顾不得。又天子以帛赐有功士,为马燧掠去,今引而南,非自为也。”军中悔谢,复曰:“虽然,司徒南行违诏书,莫如还。”滔回次深州,诛首变者二百人。众惧,乃率兵南壁宁晋,与武俊合。帝命马燧、李怀光击之,滔属郑云逵、田景仙皆奔燧。已而滔破怀光军,则与王师屯魏桥,久不战。悦德滔援,欲尊而臣之,滔让武俊,曰:“箧山之胜,王大夫力也。”于是,滔、武俊官属共议:“古有列国连衡共抗秦。今公等在此,李大夫在郓,请如七国,并建号,用天子正朔。且师在外,其动无名,岂长为叛臣,士何所归?宜择日定约,顺人心,不如盟者共伐之。”滔等从之。滔以禄山、思明皆起燕,俄覆灭,恶其名,以冀尧所都,因号冀,武俊号赵,悦号魏,纳号齐。建中三年冬十月庚申,为坛魏西,祀天,各僭为王,与武俊等三让乃就位。滔为盟主,称孤;武俊、悦及纳称寡人。是日,三叛军上有云气颇异,燧望笑曰:“是云无知,乃为贼瑞邪!”先是,其地土息高三丈,魏人韦稔佞悦,以为益土之兆。后二年,滔等册鲆牛正值其所。
滔改幽州为范阳府,以子为府留后,称元帅,用亲信为留守。滔等居室皆曰殿,妻曰妃,子为国公,下皆称臣,谓殿下。上书曰笺,所下曰令。置左右内史,视丞相;内史令、监,视侍中、中书令;东西侍郎,视门下、中书;东曹给事、西曹舍人,视给事中、中书舍人;司议大夫,视谏议大夫;六官省,视尚书;东、西曹仆射,视左右仆射;御史台曰执宪,置大夫至监察御史,驱使要籍官曰承令;左右将军曰虎牙、豹略;军使曰鹰扬、龙骧。以刘怦为范阳府留守,柳良器、李子千为左右内史,滔兄琼瑰、陆庆为东、西曹仆射,杨霁、马寔、寇瞻、杨荣国为司文、司武、司礼、司刑侍郎,李士真、樊播为执宪大夫、中丞。其馀以次补署。聘处士张遂、王道为司谏。燧遣李晟将兵至易、定,率张茂昭攻涿、莫,以绝滔援。明年,围清苑,滔将郑景济固守。滔使马寔将兵万人,与武俊拒燧,自以兵万馀救清苑,绝晟粮道。兵至定州,晟不知,夜引兵还。滔疑有伏,不敢逼,遽保瀛州。而孝忠、晟合兵千人城莱水,滔骁将乌萨戒以兵七百袭杀城卒数百,晟不出。景济望滔军立帜为应。滔进军薄晟营,晟战不利,城中兵亦出,晟大败,奔易州。茂昭走满城。滔已破晟,则回屯河间不进。武俊使宋端趣让,滔怒曰:“孤亟战且病,就医药,而王已复云云。孤南救魏,弃兄背君如脱屣。王必相疑,亦听所为!”端还,武俊谓寔曰:“寡人望王速来指纵,决胜负,复何恶?王异日并天下,寡人得六七城,为节度足矣。”寔遣具道所以然,武俊亦遣使谢滔,滔悦,亦报谢。然武俊内衔之,滋不怿,与田悦潜谋绝滔。
及泚反,燧等皆班师,武俊、寔亦还。悦、武俊遣使至河间,贺泚即位。武俊诡请寔共攻康日知于赵州,谋覆其军,不克。实归,武俊饯之,厚赠遗。泚遣人密召滔,使趋洛阳。滔发书,西向再拜,移檄诸道曰:“今发突骑四十万走洛阳,与皇帝会上阳宫。”使王郅说悦连和俱西。滔素强调敛,武俊等不能堪。又令各以兵五千从攻洛,欲僭称帝,乘舆、法从及赦令皆具。初,回纥以女妻奚王,大历末,奚乱,杀王,女逃归,道平卢,滔以锦绣张道,待其至,请为婚,女悦,许焉。既而遣使修婿礼于回纥,回纥喜,报以名马重宝。及僭相王,与武俊、悦、纳纳四金钥于回纥,曰:“四国愿听命于可汗,谨上金钥,启闭出纳,唯所命。”至是,乞师焉。回纥以二千骑从,而武俊亦先乞师,以断怀光饷路,未至,而王师还。回纥过幽州,滔使说其酋达干曰:“若能同度河而南,玉帛子女不赀,计可得也。”达干许诺,滔啖以金帛,约曰:“五十里舍,以须悦军。”滔兵五万,车千乘,骑二万,士私属万馀,虏兵三千,马、橐它倍之;过武俊境,武俊劳之,牛酒刍米皆具。然悦已用武俊谋,不肯出,储峙于野以待。滔至贝州,悦刺史邢曹俊上谒滔,即归闭城守,滔疑之,次永济。武俊阴遣客反间滔曰:“悦有憾,须公南,以兵断公归路,宜少备。”滔闻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