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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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王忠嗣点头,看了他一眼。
韩稚却尴尬的笑笑,说道:“至于升州之战的详情,升州府军还未向朝廷禀报,行军大营也没有接到相关奏报,甚至就连内卫那里也只有只言片语,依在下看,该是被人有意的掩盖了!”
“木秀于林,少年人知道藏拙,倒是个聪明人!”王忠嗣淡然道。
许辰有意隐瞒升州战况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升州的实情,升州城内本也有内卫的网点,只是一早便被许辰找了出来,贡院大街战起之日,内卫在升州的人手就被许辰用价值万金的迷药迷晕了,等到醒来之时,升州攻防战也到了尾声。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如何向长安汇报的,但事后看来许辰的确成功将修真者出现的事隐瞒了下去。
只是许辰没想到是,对其偶感兴趣的王忠嗣却将许辰的行为解释为少年人的谨慎,倒是意外的收获。
王忠嗣对升州城这个少年主将的兴趣不过是一时兴起,转念便淡去了,又重新回到当前的战局上来了。
王忠嗣没有考虑太久便朝着众将下令道:“明日一早拔营,目标扬州!”
“诺!”众将整齐划一的抱拳行礼,接令后便离帐各自准备去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是明日一早拔营,运送粮草、辎重的部队今晚便要陆续南下,虽然斥候探来的消息称,沿途已无叛军,但谨慎是王忠嗣一贯的作风,依旧派了两只轻骑部队护送粮草、辎重。
大军的行军速度不算快,三百里的距离整整花了五天时间。等到王忠嗣在扬州城北十里外扎下营盘时,扬州城早已被李易修建的如铜墙铁壁一般。
扬州城的原身本就是杨广的扬州行营,整座城市原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兵营,一百多年来虽然改变了他的原貌,但最近数月扬州城屡经大乱,城内一些多余的建筑早已毁坏。这些日子来,李易索性将新建的一干建筑全部推倒,大致恢复了扬州城百年前的模样。
如今,李易站在扬州城的城墙上,身后是祖先曾经战斗过的地方,这一刻李易仿佛感受到了祖先从冥冥中寄托给自己力量,这一刻他信心十足!
虽然对方是大唐的百战名将,但扬州城也被其彻底修缮完成,各项工事齐备,又有水师守住运河水道。自己三万人马应对城外七万多兵马,无论怎么看,自己的胜算都很大。
何况他又无需失守,只要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方兵力便已足够了。
经过大约半天的休整,王忠嗣的大军也完成了攻城前的准备。
号角吹响,三千步兵推着十架攻城车,在两侧盾兵的护卫下徐徐向扬州城扑来!
大军围城,战,将起!1058
第九十八章 围城()
三千人不多,一次试探而已。
十辆攻城车行快到护城河时,便已进了守军弓弩的射程。扬州城外墙上叛军中的弓弩手在伍长的指挥下,纷纷满弓搭箭。片刻间,蝗虫般铺天盖地的箭雨便朝着攻城部队倾泻而去。
两侧的盾牌手挺身而出,巨盾高举。密集的“铛铛”声不断响起,大半的箭雨被巨盾挡下,少许倒霉的士兵中箭后,身旁的袍泽依旧埋首向前。
待到连绵的箭雨消失,城墙上的弓弩手轮换时的空隙,盾兵立刻下蹲,藏在巨盾之后的弓手站立而起,也不许刻意的瞄准,城墙上密集的守军便是最好的靶子。
面对箭雨,守军只需下蹲,高高的女墙便是最好的壁障。
几轮箭雨对决下,守军占着位高的优势,杀伤了不少攻城的士兵,己方损失却不大。
待攻城车行进到护城河边缘时,便各有十余名大汉将早已备好的飞桥推了出来。飞桥制做简单,两根长圆木上面钉上木板,为搬运方便,下面再安上两个木轮便可。《六韬》中有云:“渡沟堑飞桥一门,广一丈五尺,长二尺以上。”
叛军将护城河挖的足够宽,普通的飞桥够不上,攻城方便将其改造成了折叠桥,将一架同样的飞桥去掉木轮用轱辘连接在原有的飞桥上,待行进到护城河边时,拉动绳索,折叠起来的飞桥便会立起,倒下后便顺势搭在护城河对岸。
飞桥架好后,盾兵依旧在前,弓手其次,十辆冲车在士兵的推动下,踏上了飞桥。
当守军的箭雨来临时,队伍稍稍减速,等候己方弓手反击时,队伍又加快步伐。一慢一快间,攻城部队没用多久便渡过了护城河。
扬州城主城墙的城门楼上,李易领着身后的一干谋士默然的望着远处城墙下的一幕。
“王忠嗣此人固然名不虚传!”望着城下那严整有序的攻城部队,李易心生感慨。
“军师,扬州城墙本就高大,城门也是百年硬木所制,更加盖了铁板,就算外墙也宽厚异常,王忠嗣想靠这区区几辆冲车破门而入,简直是痴心妄想嘛!”身后一谋士讥笑出声。
李易却没搭理他,而是继续盯着城墙下那已过了护城河的攻城部队,沉声道:“王忠嗣这是打城外两座碉楼的主意!”
果然,李易话一完,城下那十辆攻城车便分成两队,径直朝两侧的碉楼冲去。偏转、行进间盾手、弓手依旧保持着原有的位置,继续对城墙上的弓手保持压制,为步兵争取时间。
王忠嗣选择的主攻之地乃是扬州城的西门,原本北门最近,然北门外有一片面积不小的水滩,不利于步兵排开。而西门外不远处便是大山,山上草木林立,便于攻城部队打造攻城器具。虽然叛军之前已砍伐了不少高大树木,然茫茫大山又岂是一时间能够砍尽的?而东南两门,又是运河水道,水网密布。
为此,攻守双方都极有默契的将主要力量布局到西门。西门外原本是一片聚集区,东来的客商俱在此汇聚,依着扬州城,渐渐地生出一个小型的集市,建筑杂乱。原本城门外不该如此,但扬州承平百年,加上商贾云集、富甲天下,商人们想要在城墙边上做些什么,官府也不好严管。何况这些看起来杂乱的店铺里,不知有多少城内世家大户的产业,官府又哪里管的来?
李易拿下扬州之后自然没这些顾忌,得知王忠嗣出兵后,便派人将西门外的建筑全部摧毁。在原地加紧赶造工事,一道外墙,两座碉楼拔地而起。
但因是新建,砖石间的米浆尚未干涸,王忠嗣身为百战名将,又岂会注意不到?
三千人马、十辆冲车既是试探,也为见机推倒这些新建的工事。外墙宽达一丈,而碉楼却最多一尺来厚,自理所当然的成为攻城方进攻的目标。
十辆冲车顶着漫天箭雨,艰难地朝两座碉楼行进着。碉楼上也有守军,主将见冲车袭来,也是大急,碉楼新建,恐怕受不住冲车几轮撞击。为此,主将焦急着命令弓手全力射击。
如此一来,攻城部队等于同时面临前方、侧面双重的箭雨打击,即使有盾手、弓手勉力支援,依旧损失惨重。
推车的步兵见了,只好齐齐大喝一声,使出浑身力道。冲车骤然加速,最后数丈的距离,在步兵的齐力下终于艰难迈过。
“咚咚……”沉闷的巨响不断响起,粗大圆木制成的撞柱不断地撞击在碉楼的外墙上,尚未干涸的浆水无法发挥最好的黏粘力,在粗大撞柱的撞击下,已开始出现浅浅的凹陷,砖石间的裂缝也越来越大。
碉楼上的守将一面命令守兵加紧攻击,一面敲响碉楼内的铜钟,向城内告急。
城门楼里的李易见了,眉头深深皱起。
“军师,让俺上吧!俺大锤一出,保管把这几辆破车砸个稀烂!”秦刚多日未见血,早已心痒难耐,见碉楼告急,连忙出声请战。
李易看了他一眼,缓缓点头:“你带两千人马出城,冲散他们,只需击败便可,切莫追击!”
“好咧!”秦刚得令后,大喜!转身便下了城门楼,一声吆喝之后,披挂整齐的秦刚,骑着一匹异常高大的战马,领着本部两千步兵,打开城门,呼啸间冲了出去。
外墙和主墙间相隔一里,中间便是沟壑纵横的瓮城,秦刚沿着唯一一条宽阔大道,从主城门一直奔驰到外墙的城门处。
人未到,声先到:“呔!快开城门!”
外墙的守门官得了主城墙上的命力,早已派人在城门处等候。眼见秦刚冲来,几名壮硕的士兵拼了命的转动轮盘,巨大的外墙城门缓缓开启。
秦刚一马当先,冲将出去!身后两千人马紧随其后。
“你带一千五百人去那边,其他人跟老子冲他娘的!”秦刚一出门便转头对身旁的副将下令道。
副将也是配合多年的兄弟,得令后招呼一声,两千人马便应声分为两队,分别向两座碉楼冲去!
秦刚人马未到,一声大喝传来,临近的几个士兵立时耳膜生疼!
呼啸间,一个硕大的黑影飞来,那几个士兵还未来得及转头,看清来袭的乃是何物,便被秦刚抛出的巨大铁锤砸碎了脑袋,红白相间的秽。物顿时溅了临近的士兵满头满脸。
“啊啊啊……”鲜血的刺激下,秦刚越发的疯狂,丢出去的铁锤后面连着一根长长的链子,秦刚座于马上,直起身子,一只粗壮的臂膀飞快抡起,巨大的铁锤随即风车般转起,身前三尺地内,人马皆空!
冲车身后的步兵被清空后,秦刚打马上前,大喝一声,手中刚刚接回的铁锤再度重重的抛出。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靠近秦刚的那辆冲车应声碎开,撞柱跌落,木屑纷飞,激射而出的碎木再度将附近的步兵射伤一片。
秦刚毁掉冲车后也不停留,驱马上前,向着下一辆冲车奔去!
紧随其后的步兵则沿着秦刚破开的口子快速插入,瞬间便与攻城的部队战到了一起,短兵交接下,一时间难分彼此。而片刻后,一声巨响再度传来,又是一辆冲车被秦刚毁去!
另一旁,有着人数优势的秦刚副将同样战果斐然,几乎同一时间便将一辆冲车毁去。
十里外的王忠嗣大营,一座三丈多高的井阑上,王忠嗣看着扬州城下的一幕,淡淡的笑道:“不想叛军中竟也有如此猛士!”
此话一出,王忠嗣身后便有几人面露不快。
“大帅,末将愿带兵出战,定能生擒此獠!”一位身高九尺,四肢粗狂的汉子翁声请战。
王忠嗣偏头看着他,笑着点头,说道:“也好,那你便去吧!也好让叛军瞧瞧我大唐军威!”
“诺!”粗狂的将军转身下去,不一会儿后,营门大开,粗狂的将军披着明光铠,手持一杆巨大的马槊,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三千骑兵,呼啸着朝扬州外城扑去!
哒哒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大地都仿佛颤抖起来!
骑兵飞快,只片刻便赶到了护城河前,外墙上的弓弩手连忙放下对碉楼下步兵的围攻,转而朝潮水般涌来的骑兵倾泻箭雨。
那三千骑兵,乃是王忠嗣从西北带来的精锐,骑射一流,即使比起草原民族也不须多让。
只见三千骑兵没有朝护城河上那十座飞桥跑去,而是从略靠北面的方向扑近护城河,待堪堪临近河岸时,却突然拔马向右,齐齐朝着南方奔去!
然而就在亲兵拐弯的那一刻,马上的骑士却纷纷人立而起,双手早已满弓搭箭。
“嗖嗖”声不断响起,三千支箭雨铺天盖地的朝外墙射来!
天宝十三载正月,安禄山来朝,上尝密奏,云禄山有反相。玄宗不听。十四载十一月,禄山果叛,称兵诣阙。十二月丁未,陷东京。辛丑,制太子监国,仍遣上亲总诸军进讨。时禄山以诛杨国忠为名,由是军民切齿于杨氏。1058
第九十九章 围城(二)()
弓手一死,外墙上的箭雨随之淡去。三千骑兵随即转向,经飞桥赶到护城河对岸,分两队朝着碉楼下的叛军冲去。
碉楼下方,正在激战的攻城部队眼见援兵到来,士气顿时大振。反之,叛军一方面对突来的骑兵却开始分出一干人马,于队列后方列阵。
此刻,扬州外城城墙上的弓手死伤大半,守城将领正忙着收拢残兵,一时间无法形成有效的压制。碉楼底下的两千叛军于是便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当中。
那粗狂的将领一过护城河便打马朝秦刚那冲去。
骑兵速快,没多久就冲到了叛军的后列,秦刚这边只带了五百人,后队稀松,没多久便被粗狂的将领冲破。
那将领也不顾其他,一心向秦刚扑去,誓要将这烦人的叛军击杀。
长槊破空,粗狂的将领也没有打招呼的想法,径直向秦刚的后心刺去!
危险临近,正在奋力破坏冲车的秦刚猛地回头,右手上的巨大铁锤当胸一挡,“铛”的一声就将粗狂将领的马槊格开。
受此一击后,秦刚也顾不得破坏剩余的一架冲车,调转马头,与粗狂将领大战了起来。
秦刚顺势一抖铁锤,两根长长的链子便从把手内递出,一双链子锤转而被秦刚舞动了起来。
呼啸声刺耳,秦刚手上的两把链子锤真如两架风车一般,转动起来密不透风,粗狂将领几次奋力的刺杀俱被秦刚拦了下来。
粗狂将领的身形较秦刚还要高大一分,坐下的战马也比秦刚的神骏许多。秦刚见后,一开始便采取守势,待粗狂将领左右突击数次,依旧无果后,粗狂将领果然心烦意乱起来。
瞅准一个空隙,秦刚右手的链子锤稍稍一变向,立时便朝对面挥去,同时左手也没闲着,反而以更快一分的速度向粗狂将领的脑袋袭去!
粗狂将领大惊,手中长槊已然递出,身子下意识向左侧偏去。
秦刚左手的链子锤落空,粗狂将领正要大松口气时,却突然听到胯下战马的一声哀鸣!
“砰!”的一声,雪花纷飞,粗狂将领座下的那匹骏马瞬间被砸碎了头颅,染血的碎骨伴随着秽。物飞溅而出。
马上的粗狂将领心中大叫不好,身子随即便向下陷去!
这人也算百战的宿将,对敌经验丰富,身子下坠的瞬间,双手立刻高举马槊。
只听“铛”的一声,秦刚左手的链子锤便被马槊挡了下来。
等到秦刚再要攻击时,那粗狂将领的一双长腿却顺势在地上一蹬。当座下战马还未完全倒地时,双腿已然落地的粗狂将领在地上一借力,身子跃起,随即立刻向左边倒去。
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化解了坠地的力道,粗狂将领立刻将直立而起,此时,秦刚的攻击已然再一次临身。
“铛铛铛”的钢铁撞击声不断响起,离了马匹的粗狂将领应对起来越发的艰难。
占据着位置优势秦刚加紧猛攻,一时间,粗狂将领险象环生。
同来支援的亲卫见了,赶忙跑来几人,对着秦刚便是几箭,亲卫们担心误中将军,不敢射人,然秦刚座下的战马却是个十分明显的靶子。
亲卫们的箭法娴熟,没过多久,秦刚座下的战马身上就插满了箭雨,鲜血直流。
秦刚见了,心中也是大急,战马体力有限,如今又流血不止,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秦刚只好加紧猛攻,暴风骤雨般的锤影就向粗狂将领扑去。
“砰!”的一声,粗狂将领手中的长槊应声而断!
眼见主将危急,同来的亲卫们连忙舍命向前,朝秦刚冲去。
秦刚听到声响,大喝一声,双手上的力道大增!一双铁锤速度加快,左手上的巨锤格开粗狂将领手中的断槊,右手上的巨锤继而就向粗狂将领的胸膛上砸去。
“噗”的一声,粗狂将领的胸膛立时塌陷下去。一口鲜血喷出,粗狂将领便朝身后仰面倒去!
“将军!”亲卫们眼见主将战死,心中惊怒交加!主将战死,他们这些亲卫也难逃军法,一时间疯了似的朝秦刚冲去!
刚刚击杀地方大将的秦刚,此刻正热血沸腾,杀气冲天。正巧亲卫们冲来,“啊呀呀”大喊一声,转身便亲卫冲去!
双手握着链子锤,浑身浴血,宛如魔神降世一般,大杀四方,片刻间便有好几名亲卫命丧黄泉。
同伴们的鲜血溅到身上,有那胆怯的亲卫顿时醒悟过来。粗狂将领这是堂堂正正的战死敌手,即使回去之后受到军法严惩,也未必会死,可要是落到这魔神手里,那便真是难逃一死了!
心中有了杂念这些亲卫的工作便瞬间满了下来,恐惧是会感染的,这几位胆怯的亲卫一慢,其余亲卫的动作也纷纷降了下来。
秦刚瞅准时机,片刻间又击杀数人。
如此一来,胆怯的亲卫们立刻萌生了退意。退意一生,很快就有人付诸行动。
仗着胯下有马,亲兵们渐渐开始倒退,转瞬间退却便蔓延开来,气势汹汹赶来的骑兵们转身夺路而逃。
秦刚见了,大喜过望,立刻招呼人手,就要追击。
哪知身子却瞬间一歪,却是座下的战马失血过多,一下子倒地不起。
待秦刚推开死去的战马,那些败逃的骑兵转眼已在一里开外。
秦刚所在碉楼的援兵一退,那些最先在此攻城的步兵也没了战意,加之冲车毁去大半,也纷纷停下了攻城。
好在步兵的统领还有些本事,乱局之下稳住了阵脚,一时间倒顶住了地方的反攻。
秦刚此处只有五百士兵,刚才受到一千五百骑兵的冲刺,虽交战时间很短,但也死伤不少,即使加上碉楼上残存的士兵,攻城部队依旧有着不小的优势,奈何战心已乱,只能在将军的统领下且战且退。
至于另一边的碉楼,一千五百骑兵眼看袍泽竟然败退,一时间也是阵脚大乱,骑兵副统领好一番号令下方才稳住了阵型,然而战意已消,骑兵又失去了速度优势,一时间被反扑的一千五百叛军团团围住,加上碉楼上不绝的箭雨,瞬间便陷入了危机,马上的骑兵不断坠地。
就在那副将心中大急之时,原本攻城的步兵却连忙挺身而出,不多的盾兵组成一道铁墙,隔开叛军的同时也为骑兵挡住了不少碉楼上射下的箭雨。
远处的大营内,井阑上的王忠嗣面色阴沉的下令道:“鸣金收兵!”
一会儿后,大营守兵的号令传到了城墙下,攻城的部队顿时心生希望。
交战人数较多的这处碉楼下,步兵副统领听见大营的号令,连忙高声下令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