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3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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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砻挥胁凰怠
关键,好处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官场垄断比市场垄断更危险!
徐番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依旧让陈。希烈出手,将案件留在京兆府,而不是上交到刑部。
李隆基今日预期的目标没有达到,心里本就不痛快,对于许辰这个人的印象也不算太深,见陈。希烈有了建议,便从善如流,毕竟刚才陈。希烈的表现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头一次上朝,本来以为事不关己,正好可以坐看云起云舒……却没想到平白无故被人轰了一炮!
就好比你穿戴整齐,兴高采烈去郊游,突然间一泡屎砸了下来……
对,不是踩,是砸!
那感觉……别提有多带劲了!
许辰就在这种无比酸爽的心情中走出了大殿,走出了宫门,坐上了前往京兆府的马车。
出宫门的时候,徐番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萧炅,点到为止即可,身份毕竟到了这种程度,也不可能扯开嗓子相互叫骂。
许辰就这样跟着萧炅回了京兆府衙门。
说是状告琉球节度使,但其实较真起来,从目前已有的证据看,跟许辰没有太大的关系。
跨地域的失踪案,家属在居住地上告衙门自然没有问题,相同案件的流程一般是家属在居住地上告,当地衙门层报共同上级,再由上级衙门负责刑律的部门将案卷移交失踪地衙门具体侦查。
有结果了,如果是意外那就将结案文书原路返还当地衙门,如果是人为,犯人又还在失踪地,失踪地衙门就需将案犯抓捕归案,然后审理,结案文书同样原路返回,若犯人已经外逃,自然又需要其他地方的衙门协助。
只是因为许辰正巧在京述职,萧炅才会找到许辰问话,但这种寻常的司法协助根本就不用闹到金殿之上,更不要说什么状告许辰,这种言论真要较真起来,萧炅至少也是个“政务不通”的过失!
在路上想通了这些的许辰一进京兆府衙门,便立即对萧炅说道:“萧大人,麻烦把状子给下官看下,行吗?”
公堂上,萧炅高坐于上,挥了挥手,对仆役说道:“给许大人看座、上茶!”
说着,又从旁边的书架上取过一大叠状子,让人递给了许辰。
许辰飞快翻看一遍,果然上面这些状子都把自己列成了原告。
“萧大人!”许辰抬头,看着萧炅冷冷道:“百姓不通律法,您也不懂吗?”
萧炅喝了口茶,淡淡道:“本官方才在金殿上,只说有百姓状告许大人,百姓状子上怎么写,本官自要如实向圣上禀告。至于治下百姓不通律法、不懂书写诉状,确是本官教化不力,过后本官便会上折子请朝廷责罚……”
“许大人还有问题吗?”
许辰看了萧炅一眼,笑了笑,便把状子搁在一边,同样端起茶盏,喝起茶来。
“这次请许大人来,也就是问问,毕竟琉球的情况许大人最清楚!”萧炅淡淡道。
“这可就要让萧大人失望了!”许辰笑着说道:“下官年前一个多月就已经起身进京,对近来这些失踪案件可不太清楚,您也清楚,琉球新置,一应属官配备不全,前头万绪难免疏忽,许是向下官汇报的公。文已在路上了……”
“我看,萧大人还是等下官得到确切消息之后再来向您汇报吧!”
说着,便要起身。
萧炅依旧不急,看了看许辰,淡淡问道:“听说过两日的春闱,许大人也要下场?”
“只是试试!”许辰回头,淡淡说道:“京师藏龙卧虎,这两年下官也没沉下心看书,今年不过下场看看,不求什么名次。”
“呵呵……”萧炅突然笑了笑,说道:“能写出‘千里共婵娟’的才子满天下也找不到几个吧?”
许辰眯起双眼,漠然道:“萧大人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是您的地盘,想必外人是听不到的。”
“呵呵……”萧炅依旧笑笑,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说道:“许大人果然如传闻那般直爽!”
“这么多人去了一趟琉球就不见了,家里人当然会着急……”
“呵!”许辰冷笑一声,恍然道:“原来如此!”
“倒是没想到萧大人也派了人去,要是早知道,下官该好好接待一番的!”
“本官倒是觉得许大人已经‘好好’招待了这帮人……”萧炅盯着许辰,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双眼没有丝毫温度。
许辰自然不惧,平静回道:“还是那句话,我没见过这些人!”
“兴许琉球有人见过他们,但是您也该知道,海路风波不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即便上了案,琉球也不是只有大唐百姓……”
“下官也只能勉力护住城内的百姓,至于那些一上岸就往山里跑的人……”
“我可管不了他们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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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杨钊往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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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谈话可算是不欢而散,不知道这件事后面都有些什么人,又是谁在背后牵头,但许辰很清楚,既然这次交涉失败,背后那些人定会有后招过来,如今也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了。
出了京兆府衙门,便见陆浩带着一队少年正在街对面等着。
“怎么样?有事没事?”见许辰出来,陆浩忙迎了上来。
许辰摇摇头,继而笑道:“过两天就要成亲了,你还是好好等着娶媳妇吧!”
“开什么玩笑!”陆浩肃然道:“都是一家人,还分得开吗?”
“到底出了什么事?”
“……”沉默片刻,许辰依旧只能摇头:“不清楚,看不懂!”
“好像是对琉球的土地有兴趣,可我觉得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但又真猜不出他们想要什么……”
“或许不是对我们,是对老师呢?”陆浩猜测道。
“也不太可能!”许辰想了想,依旧摇头:“老师目前的地位不会有很大的变动,这一次……最多一无所获!用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连我都弄不死,又怎么牵连到老师身上?”
大街上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二人上了马车,少年们骑马护卫,一道儿往家赶去。
过街口的时候,许辰等人往东,正巧遇见另一辆马车向西行去。
“杨国忠?”
透过车窗,许辰瞧见了车内的中年人,杨国忠他没见过,但长安各重臣的画像王策都备了一份,为得就是防止大街上碰到却认不出,免得平白无故得罪人。
目前的杨国忠于许辰而言即便得罪也算不得什么,倒是刚才上朝的时候,孙德胜让小太监传来的消息倒和杨国忠有不小的关系。
高力士和杨玉环夜间出宫,原因不明。
或许更详细的消息过两日孙德胜便会传来,但对许辰来说这消息目前还算不上重要,若不是路上偶遇杨国忠大概都不知何时才会想起。
马车擦肩而过后,许辰继续朝家行去,至于杨国忠却拐入了永兴坊,在一幢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车马川流不息,各色人等往来不绝,不时能瞧见一队队仆役抬着沉重的箱子往院内走去。
杨国忠瞧见这门庭若市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对车夫说道:“去侧门!”
杨玉环有三个族家姐姐,此刻俱在长安,大姐崔氏被封韩国夫人、三姐裴氏被封虢国夫人、八姐刘氏被封秦国夫人。
由于杨玉环日益得宠,三位国夫人除了每年都能从朝廷领到千贯脂粉钱外,李隆基还赏赐了每人一幢大宅子。
眼前这宅子便是虢国夫人裴氏的。
今日杨国忠前来,乃是有事找虢国夫人裴氏商讨,只是商讨的地方有些特殊,不是在书房或客厅而是在裴氏房中的绣床上!
若要说杨国忠和裴氏的渊源,则不得不提一些往事……
杨玉环的三位姐妹自从可以随意出入宫禁后,四姐妹便时常陪同皇帝或宴饮、娱乐。
宫中佳丽众多,为了固宠,杨玉环此举有没有别的心思就很难说了。
而五人在一起时最爱玩樗蒲。
樗蒲盛行于魏晋南北朝,流传至今,早已成了各色人等熟稔的游戏。
樗蒲从最早的盘、杯、矢、马演化至今,简化为棋盘和骰子。骰子为五枚,两面分别涂有黑色和白色。黑色的一面中,有两枚刻有牛犊之形;白色的一面中,有两枚刻有野鸡之状。掷骰时,若掷出五枚全为黑面为“卢”,可得彩十六;二雉三黑为“雉”,可得彩十四;二犊三白为“犊”,得彩十;五枚全白为“白”,得彩八;以上四种彩为“贵彩”。另有开、塞、塔、秃、撅、枭六种“杂彩”,其得彩较少。若得贵彩可以连掷,可以打马,得以过关,而杂彩则否。
诸彩中自以“卢”彩为最好,人们游戏之时为了争胜,在掷彩时往往连声喝呼卢彩,将场面渲染得甚是热闹,此场面就称为“呼卢”。
通常李隆基与诸姐妹们宴饮之后,则会聚在案前掷骰开赌,场面上“呼卢”之声及惊呼之声甚是热闹,往往深夜方散。
玩樗蒲时有一项精细活儿,即是计算彩数,一盘结束后方才结账。
开始的时候李隆基等人各凭记忆结账,但往往各说各理,纠缠不清。
赌博之时虽说要有“博品”,但输赢务必分得明明白白,这五人虽为至亲,又视钱为无物,但结账时却吵得非常认真,李隆基贵为皇帝,却也一样为了彩数争得面红耳赤。
为了平息纷争,“三姨”虢国夫人就奏请李隆基再入宫时携带一人前来点数,李隆基欣然答应。
从此有这人在一旁点数,果然记忆甚准,一盘下来,若有人提出异议,他当即将全盘的局数复述一遍,某人彩数单局多少,相加多少,说得一丝不差。
某一天几人又玩到了深夜,因场面上少了以往的争吵声,李隆基便玩得更加尽兴。
等到结束的时候,李隆基龙颜大悦下便称赞此人:“好一个会理财之人。你也不用再回蜀州了,就先授你为金吾曹参军,兼知闲厩判事。前职可让你能出入宫禁,今后这计数之职,就由你执掌了;至于后职,你日常可助王鉷理天下之财。”
此人闻言大喜,当即跪伏谢恩。
这人就是如今已改名“杨国忠”的杨钊,与杨玉环一个曾祖父,为杨玉环的远房哥哥。
要说这杨钊也算生得体态魁伟,面貌俊朗,只是自幼好饮嗜赌,因游手好闲无进财之路,只好左右告贷,遇到窘迫的时候,竟然如乞丐般乞讨,由此被族人所恶。
混到三十岁时,方才参军入伍,后来积功被授为新都尉,可混了两年又被罢去,依旧穷困潦倒。
左右想不到办法,只好前去投奔杨玉环的父亲。正巧此时杨玄琰已然病重,在他弥留之际,竟嘱咐杨钊护视其家。
杨玉环的三个姐姐此时皆许婚他人,只需静待夫家将她们娶走就是,而杨玉环与杨铦尚幼,杨玄琰嘱咐杨钊将他们二人送到他们叔叔家中。
杨钊满口答应,可等杨玄琰逝去不久,却与杨玉环的二姐眉来眼去,两人竟在暗地里成就了好事。
某一日,杨钊技痒难耐,偷偷拿走杨玉环二姐的私房钱跑到成都玩樗蒲之戏,不料手气太差,将所带钱物输得一干二净。
他也无脸再回去,于是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今的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素与李林甫不和,他深知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一面深虑李林甫妄生事端排挤自己,一面又瞪大眼睛在朝中物色可以倚靠之人。
自从皇帝宠了杨玉环,又惠及杨门,章仇兼琼得知了杨玉环的渊源,顿时计上心来,某一日便找到蜀中大富豪鲜于仲通商议。
自古以来官商一体,鲜于仲通在蜀中呼风唤雨,少不了与蜀中高官来往甚密,二人算是私谊甚笃。
不仅如此,这鲜于仲通还得章仇兼琼之助,被朝廷授为朝议郎,此虽为散阶之官,但毕竟有了官身。
章仇兼琼见了鲜于仲通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道:“贵妃昔为蜀人,她能成为圣上宠妃,实为蜀中之幸啊。鲜于兄,愚弟有个计较,想让你去京城走一遭。若想见到贵妃太难,然见到她的三个姐姐应该不费周折,她们离蜀入京不过数年,你为蜀中名宿,找她们聊聊蜀中之事,颇在情理之中啊。”
鲜于仲通当然明白章仇兼琼的用心,笑道:“章仇大人早该有此思虑,不过现在想起也不晚,只不过让我入京,并不是最合适之人。”
章仇兼琼还以为鲜于仲通有其他想法,急忙说道:“请鲜于兄放心,鲜于兄此次入京,其车马之费乃至京中用度,包括赠送礼金礼物,都包在愚弟身上。”
鲜于仲通瞪起眼睛,不悦道:“章仇大人如此说话就有些见外了,此行所费之资又有几何?我之所以说自己不合适,乃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最为合适之人。”
“哦?此人姓甚名谁?”
原来杨钊身无分文四处游荡,某日恰遇鲜于仲通。鲜于仲通一生阅人无数,看到此人生得器宇轩昂,非为草根人物,遂细问了杨钊的家世及人生际遇。杨钊此后就入鲜于府中为门客,鲜于仲通知道他生性好赌,偶尔也赏钱予他。如此一来,杨钊将鲜于仲通视为恩人,遂一直在其府中滞留不走。
章仇兼琼得知了杨钊家世,又知他与杨氏姐妹渊源颇深,遂大喜过望:“好哇,想不到鲜于兄府中竟然藏有这样一位人物,就是他了,天降此人来助我们啊。”
杨玉环成为皇帝的宠妃,其近亲可得皇帝“推恩”获得官职,杨钊作为其远亲,说什么也轮不到他的份儿。待杨门显赫天下之时,杨钊也动过心思想去攀亲占些便宜,奈何想起自己当初偷财外逃的往事,终究不敢上门。
杨钊这个时候已经娶了一位蜀中之娼为妻,且生有三个儿子,日子过得潦倒困顿,那娼妻得知丈夫有此渊源,就接连逼他到京中攀亲。
杨钊心有苦楚,却只能左右推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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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杨钊往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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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章仇兼琼和鲜于仲通商谈完后,鲜于仲通便回家将杨钊带了过来,章仇兼琼于是授杨钊为“推官”,令其以贡献“春绨”的名义前往京城。杨钊眼见自己骤然成为官身,又见章仇兼琼待自己甚是礼遇,恩人鲜于仲通看他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再看随带礼物甚丰,这才欣然起行。
杨钊行至郫县,又得到了章仇兼琼为他备好的价值百万贯的蜀货。他此时虽对自己曾经待杨家姐妹的薄行忐忑不已,可自己向她们奉上礼物,再送上笑脸,最后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言说当初的无奈……
杨钊还是有信心让他们忘记前尘往事的。
杨钊知道她们姐妹中以“三姨”虢国夫人最为泼辣,自己又和她有过肌肤之亲,那么此行入京,只须先将她说服拿下,如此其他人也就不在话下了。
正巧虢国夫人裴姓丈夫一年前刚刚病逝,她于是就成了寡妇。
杨家四姐妹同样美貌,但性情却各异,虢国夫人生得如一朵紫色的玫瑰花,其体态较之杨玉环稍微瘦一些,面容冷峻时如霜雪,奔放时则灿烂如花,快言快语,嘴巴向来不饶人。她得知杨钊入宅拜访,昔日的不堪往事顿时涌上心头,脸色复为冷峻,羞恼之色跃然于脸上,骂道:“何方猪狗之人?也敢妄自入宅!让他哪儿来的就滚回自己的狗窝。”
仆人于是传话杨钊道:“夫人说了,让你滚回自己的狗窝。”
杨钊颇有耐心,闻言微笑不语,乖觉地退出门外,然后立在大门之侧静静等待,浑然不管街上行人对其的议论。
虢国夫人生性淫。荡,否则也不会在闺中与自己的堂兄私通成奸。她自从嫁了裴姓丈夫,虽育有子女数人,但却依旧寂寞,私下里常有不忠于丈夫之事。等到因杨玉环得贵又入京中,便常呼俊男厮混,竟不避丈夫耳目,裴姓丈夫早逝,实与其淫。荡有莫大干系。
这日听闻杨钊来访,其首先想起他绝情偷金之事,由是愤怒满胸,然过了片刻,心中的绮念油然而生。
杨钊模样俊朗,又能说会道,由此俘获了虢国夫人少女之时的芳心,并以身相许。
大凡女子最难忘自己的初恋男人,初恋时的一颦一笑,或者触摸亲吻,乃至此后的肌肤相亲,记忆最为深刻,此后的岁月中,竟然能深深地融入血液之中挥之不去。
其实初恋男女果然成家待在一起,由于岁月的磨砺,起初的记忆许是会模糊起来,再加之龃唔反目,极可能使初恋的美感荡然无存。
但虢国夫人当初正在情浓之时,杨钊却消失无踪,她由此心生恨意,然那些初恋的美好也随此恨意愈加清晰,倒真是爱恨交加,一生难忘。
仆人回室禀报:“那人混赖无比,就站在门侧一动不动。夫人,下人们前去将他驱走如何?”
虢国夫人没好气地说道:“就让他站在那里吧。我倒想看看,此狗到底有多少耐心。”
杨钊由此一站,直站到太阳及顶,不觉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虢国夫人一直在室内询问杨钊的动静,其间无数次想起当初二人的好事,嘴角间不禁浮出期盼的微笑,春心于是慢慢荡漾起来。
眼见到了午膳的时刻,她的心终于软了下来,唤道:“让他进来吧。”
待她看到年届中年的杨钊入得室来,其模样未改,且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成熟,眉宇间的风霜之色又让她顿生垂怜之情。她心中如此,脸上却故作冰冷。
杨钊入室后便跪倒在地,叩首说道:“虢国妹子,罪兄迟至今日方来探视,实为失礼,乞妹子垂怜。”
虢国夫人冷笑道:“你不在蜀中快活,又如何想起我了?今日若非瞧在我们同为杨氏一脉,又怎会许你登门?”
杨钊垂泪道:“妹子其实不知啊,罪兄那日入成都,谁知掉入别人预设的陷坑中,竟将罪兄圈入房中囚禁。罪兄后来好歹逃出了樊笼,即前往寻妹,谁知宅中已空,此后再难知妹子踪迹。”
“哼,你满嘴鬼话,只会骗些三岁孩儿。你在蜀中又是赌钱聚饮,又是娶娼为妻,日子过得何等滋润,又如何想起我这苦命之人呢?”
杨钊闻言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