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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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满嘴鬼话,只会骗些三岁孩儿。你在蜀中又是赌钱聚饮,又是娶娼为妻,日子过得何等滋润,又如何想起我这苦命之人呢?”
杨钊闻言欣喜不已,她这段话中透出了两个含义,其一为她始终记挂着自己,否则如何能详知自己的经历?其二就是话中透出自怜之意,女人若说出此等幽怨之语,显见她对自己未失情意。他于是又说道:“罪兄后来得知妹子嫁人,再观自己潦倒模样,实在不忍去打扰妹子富殷平静的日子。唉,不料蹉跎多年,罪兄还是这等模样,只好恳请妹子垂怜了。”
虢国夫人想起杨钊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困顿,也就抵消了自己多年来的怨毒之情。
杨钊现为底层之人,而自己贵为国夫人,二者相较,她心中油然升起俯视之情,就有了赐予的快感,对俯伏在地的男人真的生出了垂怜,遂叹道:“念你多年不易,我也不想深责。爬起来吧,该是用膳的时候了。”
她这句话实如天籁之音,杨钊当时就知道这个妹子原谅自己了,遂感激得又涌出清泪。虢国夫人见状斥道:“老大的人儿,却如小儿女一样动辄出泪,成什么样子?”
这句话儿,又包含有娇嗔的成分。那杨钊嘴儿甚甜,实为撩哄女人的一把好手。既然竹竿儿横在面前,他当然会准确把握时机,顺着竿儿轻盈盈地爬入虢国夫人的心底。
午膳之后,二人又相对叙话。他们一个是心猿意马,媚眼如丝;另一个曲意逢迎、情意绵绵,所以未及片刻,即相拥滚入榻中。
一番逍遥之后,那虢国夫人轻眯媚眼,身子犹如软蛇一般缠绕在杨钊身上,满意地说道:“嗯,想不到别去经年,你这似狗样的身子依然精进如斯。”
杨钊也会把握时机说些风话:“妹子现在身边无人,若妹子不嫌弃,为兄常愿伴妹身侧。”
“嗬嗬,你别是又想打什么坏主意吧?若故技重演,既占我身体讨些便宜,再卷金逃得无影无踪,我又到何方寻你?”
“我现在敢吗?妹子,你现在就是持棒赶我走,我也要赖在这里了。”
“真是赖狗一个。”虢国夫人娇嗔道。
杨钊既与虢国夫人再续旧缘,也就可以顺利地拜见韩国夫人、秦国夫人与杨铦,以叙亲情之谊。
二人又鬼混多次,虢国夫人终究不忍放杨钊再回蜀中,这才荐杨钊入宫帮忙计数,杨钊由此就挤入了京城……
前些日子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奏请在乐山营造弥勒大佛,然耗资巨大光靠剑南一地难以筹措,就走了杨国忠的路子。
杨国忠就请求李隆基为其拨去专款,才使得章仇兼琼的营造计划得以进行。
然而这次杨国忠来找虢国夫人却不是为了旁人,而是为了自己。
自从当官之后,杨国忠越来越能体会到权力的妙处,也越来越不满于现状。
王鉷现任户部侍郎兼知御史中丞,又身兼二十余使,大唐的财货收支实集于一身。王鉷现在得李林甫嘱咐,待杨国忠甚为礼遇,然并不交托财货详情。
杨国忠冷眼旁观,心中却自有计较。
赌徒樗蒲之时,虽全盘皆现狂热亢奋之情,然每盘掷骰计筹之时,脑中又异常冷静清醒,其静观盘面形势及对手细微,以察制胜之道。
杨国忠虽为赌徒,然这一两年入京后游走于高层之间也渐渐学会了思考,以一个赌徒的身份思考,走上了一条从烂赌鬼向高明赌徒的进步之路。
杨国忠知道自己如今之所以不能详知财货收支详情,缘于自从李林甫为相以来,朝廷收取租赋,改变了此前由户部所司单一收取的格局,变成由户部所司征收主要租赋,另由诸使再收杂赋的局面。
王鉷身兼二十余使,每年可额外收来许多财物供皇帝使用。杨国忠那赌徒的眼光已识破了其中的奥妙:王鉷之所以得皇帝宠信,缘于王鉷能替皇帝敛钱,皇帝这些年花钱大手大脚,若无王鉷日日进钱,皇帝哪儿能花得如此畅快?
杨国忠任度支郎中,毕竟能窥知朝廷大致进项状况。他见李隆基现在动辄赏赐,出手很大,又大兴土木。
由此预测,按王鉷现在的敛财途径,恐怕也有些吃力了。
今日杨国忠前来,就是为找虢国夫人商议如何从王鉷手中夺下更多的事权。
从侧门进了宅子,杨国忠轻车熟路朝虢国夫人的卧房走去。
虢国夫人府上虽新欢不断,但杨国忠毕竟是自己的初恋,且杨国忠嘴上和床上功夫都甚于常人,她也就难舍难分,心里甚至将之视为夫君一般。
未到就寝时分,杨国忠就揽着虢国夫人入榻而卧,少不了一番颠鸾。倒凤。
事毕之后,杨国忠揽着虢国夫人的胴。体,恭维道:“妹子,往日瞧着你的容貌,如今再抚此柔嫩的身子,我竟有了历久弥新的感觉。”
虢国夫人嗔道:“你这张油嘴只会哄人。哼,你那时跑得无影无踪,怎么就忘了此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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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惊闻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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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笔老账,妹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忘记呢?要不然妹子今后用一根小绳把我拴在你裙带之上,这样就不会失踪了。”
“你说得好听。”虢国夫人娇笑一声,小手抚摸着杨国忠的胸膛,喃喃道:“只怕我现在就是用大棒赶你,你也会赖着不走了。”
“哎,妹子!”杨国忠见时机已到,便随口说道:“我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事相商。”
“什么事呀?你不会瞧着你那娼妻生厌,就想让我替你寻一门望族亲事吧?”虢国夫人近来热衷于保媒拉纤之事,其日常在“十王宅”、“百孙院”穿行甚多,说媒甚有功力,基本上百说百成。
当然,她办这些事儿并非全凭热心。若保媒成功,当事者主要是女方)需纳钱千缗,以酬谢意。
杨国忠佯怒道:“我哪儿有这种闲心呀!”
继而神情变得落寞:“妹子,我今年已四十岁,虽被授为度支郎中,却在衙中闲得无聊,唯一的正事,即是替圣上和你们算筹。”
“呵呵,你以无品之身擢升为五品,还不满足吗?”
“唉,妹子不知我心呀。我想办些事儿,非是为自身考虑,却是替妹子着想啊。”
“好一张油嘴,那你倒说说到底何事竟与我有关?”
杨国忠于是便将思虑良久的话说了出来:“王鉷不过侍郎之身,他得圣上宠信这才权倾天下,可到底凭借什么呢?此事看上去明了,但想来妹子也不清其中关键!”
“王鉷身兼二十余使不是因为他能力高,只是他能为圣上敛钱!然而,他在为圣上敛财的同时,自己又借这些职事得了多少好处,想必妹子定然不知!可妹子应当见过李林甫与王鉷的宅院吧?王鉷自己得好处之时,也不忘孝敬李林甫,他们若仅靠自身俸禄,哪能住得上这等豪宅?”
“是了,李林甫宅第之精,若仅靠自己的俸禄和圣上的赏赐,那定是不敷用度的……”
裴氏不过一介寻常妇人,只是生得貌美些罢了,又哪里能知李林甫在扬州一带掌控的海商势力?
王鉷搞来的那点钱看上去不少,但又如何能比得了海商势力每年为李林甫输送的钱财,否则若靠贪污受贿,李林甫也又怎么可能权倾朝野十余年?
当然这种层面的东西即便是已有很大进步的杨国忠如今也无法触及。
“如此说来,王鉷实为向李林甫输钱之人了?”裴氏双目一亮,望着杨国忠。
“不错,就是这样。”杨国忠点头,继而笑着说:“妹子近来颇爱保媒拉纤,所得酬劳能有多少?那王鉷稍动手脚化公为私,仅一小笔就能抵去妹子十年之功!”
完成前期铺垫后,杨国忠终于说道:“妹子,若我能真正接手这些事情,得了好处岂不都是妹子的?”
虢国夫人现在荣华富贵,诸事遂意,只对钱货最为渴求。
她想要更精美的府第,用最好的香料器物,由此夸富京城。
她之所以热衷于保媒之事,不过就是想借机敛财。
现在杨国忠为她指明了一条敛财的明路,顿时神情大振,遂翻身坐起,目光炯炯地说道:“你这张油嘴别是又想讨我欢喜吧?化公为私?哪儿有如此轻易之事?”
杨国忠叹道:“妹子呀,人们千里做官都图些什么?莫非为那些微薄的俸禄?人人渴望升职,难道是为了那些虚名吗?错了!权力愈大,则进项日多,举目天下,能如王鉷这样便于敛财的位置,不过一人而已。便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好呀,果有如此美事,为何不为呢?好吧,我们今日约定,我若助你占此位置,所得务必平分。”虢国夫人笑嘻嘻道:“你这张油嘴也不要说得如此动听了,要真将所得全部与我,你那娼妻与儿女能够愿意吗?”
杨国忠满不在乎说道:“我的俸禄足够他们使用,妹子不用多虑。”
“罢了,就这样定吧。”虢国夫人想着此等美事,脸上顿时美颜绽开。
然片刻后她又想到自己并非皇帝,若直言向皇帝荐杨国忠上位,皇帝能答应吗?
杨国忠被授为度支郎中,本就是超授,皇帝之所以如此毕竟只是顾及自家姐妹的颜面,现在再提要求,此话如何出口?
于是又叹道:“此事虽好,却有些难办。你擢升不久,又无尺寸之功,圣上能答应吗?”
杨国忠伸手将虢国夫人拖入被中,俯耳轻声说道:“只要妹子肯援手,此事定然能成。我心中已有计较,功成时妹子可适时进言,则大事可期。”
虢国夫人闻此语态,就笑骂道:“你也学会莫测高深了,不会是油嘴哄着我,暗里又想卷我的钱货跑人吧?”
“妹子也学会取笑我了!”杨国忠板着脸佯怒,一双手却不老实,上下抚摸着怀中身体,嘴角扬起:“我可得好好教训一番!”
“哼,你这张嘴,可别只会说哟……”
一夜疯狂后,第二日杨国忠竟起了个大早,在虢国夫人府上用过早饭后,便动身往皇宫大内而去。
除了杨家三姐妹外,杨国忠也有自由出入宫禁的权力,虽然今日的皇宫已和往日不同,但杨国忠却并不知晓。
在尚书省交办了户部的公务后,杨国忠想着还是该去找杨玉环打个招呼,到时也好替自己多说两句好话。
然而刚出门便见左相陈。希烈迎了上来,倒像是在特意等他。
这当然只是想想,以往和陈。希烈这位当朝左相之间算不上多熟悉,甚至只是见过几面,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尽管心中疑惑,杨国忠还是飞快见礼:“下官见过相爷!”
“国忠,有空去老夫那坐坐吗?”陈。希烈竟开门见山,笑着发出邀请:“刚得了些新茶,若不弃便一道去饮上几杯如何?”
杨国忠明显愣了一下,完全摸不清陈。希烈的用意,但首相大人开口,哪有拒绝的道理?
“蒙相爷厚爱,国忠岂敢不从?”杨国忠悻悻回道。
随即,杨国忠便跟在陈。希烈后面回了政事堂。
政事堂的位置,历代皆不相同,有时和中书门下重合一同办公,有时又单立出来独自在一处院子里办公。
身为首相,哪怕在这皇宫大内,自然也有自己独享的小院。
等下人摆好茶具后,陈。希烈便让左右退下,竟亲自动手为杨国忠烹茶,杨国忠自是受宠若惊,然而若论喝酒,杨国忠还能说得头头是道,但这满口都是古怪味道的茶……
家里的茶具不过是些摆设罢了!
如此,杨国忠虽不想让陈。希烈动手,可又不懂,也就只能战战兢兢的受着。
陈。希烈一边烹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目光却也一边打量着眼前之人,见杨国忠虽面露忐忑,但也没有焦急、烦躁,倒不像传闻的那般不堪。
对杨国忠有些满意的陈。希烈也就没让他等太久,分茶之后,请杨国忠饮了一杯,便淡淡开口:“国忠今日可是要去贵妃娘娘那请安?”
“是的!”
杨国忠倒也没有犹豫,毕竟自己只要入宫,大多都会往杨玉环那走一遭,便是圣上也知,自然不会对旁人遮掩什么。
陈。希烈不置可否,又饮了一杯后,忽然说道:“但今日国忠若去,怕是见不到贵妃娘娘了!”
“为何?”杨国忠微愣,继而抬头直视陈。希烈。
好歹也历练了一年多的杨国忠开始察觉到一些异样。
陈。希烈更加满意,脸上却依旧平淡:“因为贵妃娘娘不在宫中!”
“不在宫中?”杨国忠满脸疑惑,又问道:“贵妃娘娘出宫去了吗?”
“不错,贵妃娘娘回了玉真观!”陈。希烈异常平静的将这个好不容打探来的消息说了出来,完全不见刚刚听闻时的震惊。
“玉真观?”杨国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低头沉吟:“难道是去为圣上祈福……”
“等等!”杨国忠猛地抬头,盯着陈。希烈问道:“相爷方才是说‘回了’?”
“贵妃娘娘‘回了’玉真观?”
见杨国忠终于反应过来,陈。希烈有些欣慰,总算没有枉费自己一番苦心。
“不错,娘娘离开了皇宫,又回了玉真观……”
陈。希烈语气平静,听在杨国忠耳中却是滚滚惊雷!
杨玉环竟然离开了皇宫,又回了玉真观!这意味着什么,杨国忠自然清楚,可这也是他最无法接受的!
杨家目前显赫于长安,靠的就是皇帝对杨玉环的宠爱,如果杨玉环失了恩宠,那杨家立马就会被打回原形!
而他杨国忠这个可有可无的度支郎也必然会回到从前,落魄街头、寄人篱下……
开什么玩笑!
方有了雄心壮志的杨国忠骤闻噩耗,除了慌乱外,心中那股子属于赌徒的狠厉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能回到过去!难道还要去当街要饭不成?”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于杨国忠而言,这可不是什么节俭、奢侈的差别,这根本就是天差地别,说是生死相隔也不为过!
惊慌失措的杨国忠突然瞧见对面的陈。希烈正面含微笑地望着他,顿时便像在无边的黑暗中找到了一道亮光。
“还请相爷教我!”杨国忠立刻起身,大礼参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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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有动力的陆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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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烈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特意算好时间在尚书省外等着,又费尽心思来这么一出,为得自然是眼前这一拜。
自从太子一事后,陈。希烈险死还生,也越发明白培养自身势力的重要性。
像李林甫,屹立朝堂十余年,无论多少次风吹雨打都岿然不动,即便是新近的徐番,除了皇帝的恩宠外,自身势力也是不弱,这才能在动乱的朝堂稳步前进,就算太子找上门来也能断然拒绝,不像自己,虽说是堂堂首相,全部的力量却只能来自圣上的恩宠,可到了他们这个位置,又有哪个没有皇帝的恩宠?
别人答应的都不能作数,只有自己能够掌握的才最可靠!
杨国忠就是陈。希烈选中的一个关键人物!
虽说比起章仇兼琼和鲜于仲通来,陈。希烈有些晚了,但当朝首相自然不是一镇节度和一个商人能比得了的!
陈。希烈自问对一个小小度支郎而言还是有很大价值。
关键就要看杨国忠是否同样有这个需求,要是他只满足于现状,或是如传闻那般不堪,自然也没有拉扯的必要。
正巧陈。希烈昨晚刚得到杨玉环被贬出宫的消息,又听下面人的说起杨国忠今日将会入宫,便当机立断,来了这么一番偶遇!
一阵试探后,杨国忠的表现让陈。希烈很满意,尤其是如今这一拜,陈。希烈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起来,起来,国忠不必如此!”陈。希烈连忙温言道。
“不!”杨国忠竟耍起了无赖性子,跪在地上哭道:“若相爷不能指出一条明路,国忠……国忠与死何异啊!”
“唉……罢了!罢了!”陈。希烈面露无奈,心中却大为受用,又喝了杯茶后继续说道:“贵妃娘娘乃是上元夜出的宫,走的时候并非独自一人,宫里的高总管也跟着一道去了玉真观……”
“什么?”杨国忠顾不上哭,忙抬起头来:“高总管也走了?”
陈。希烈微微点头,淡淡说道:“如此,你该知晓此事绝非寻常!”
“眼下宫中尚未将此事传开,本相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方才得知……”
“多谢相爷相告之恩!”杨国忠刚忙又参拜道:“国忠粉身碎骨无以回报!”
“还用不着你粉身碎骨……”陈。希烈摆摆手,依旧平静说道:“当务之急先要弄清楚贵妃娘娘和高总管因何事出宫,国忠时常出入宫中,可有相熟之人?”
杨国忠愣了一下,继而忙如实答道:“有!”
“那便好!”陈。希烈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等毕竟是外臣,想要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得找个在宫中当差的问问……”
“下官晓得了!”杨国忠面露沉思。
这两日,回到家的许辰总算是知道了古时的一场婚礼到底有多复杂,尽管绝大多的事在之前半月已经妥当,但仅是这最后两日的步骤已经让许辰生出一种不想成亲的冲动。
“老三,过来!”
正坐在那里任由陆滢摆弄的许辰瞧见从门口走过的王策,不由大喜过望。
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王策就往屋里拉:“来,你坐这!”
“辰哥哥,你别乱动行吗?”陆滢板着一张脸,气呼呼的盯着许辰。
王策被拉了进来,瞥了那位置一眼,翻了翻白眼:“这是家主坐的位置,长兄为父,你不坐谁坐?”
“现在你就是老大了!”许辰一把抓住王策就往椅子上按,扯下头上的高冠,一股脑儿塞到王策怀里,没脸没皮的喊道:“哥,小弟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转身飞快跑了,留下屋内目瞪口呆的二人。
像一只逃脱樊笼的鸟儿一般,自由的穿梭在喜庆的院落里。
“大哥,你现在不是该在……”同样在忙碌的陆浩瞧见游手好闲的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