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冢-第4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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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烈有这样的信心,这年头豪门子弟的学问水平要普遍高于寒门学子,寒门子弟考中进士的概率低,倒不全是因为暗箱操作。
陈。希烈老早就把题目泄了出去,想必那些没把握的豪门子弟早已做了充足准备才进的考场,即便真闹到验卷这种地步,陈。希烈亦有恃无恐。
当然,如今批卷工作才刚刚开始,今年的考生人数是往年的两倍,礼部考官的人数受之前政潮的影响反倒还少了几位,按往年的进度来看,今年至少要等到一个半月后才会张榜唱名。
一切都还早,局势说不定还会有新的变化,心中拿定主意的陈。希烈气了一阵后便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如何在先机尽失的情况下从几大巨头的手里抢块肉过来……
考完试后的陆浩回了家,面对空旷许多的院子,想着远在博陵的老三和依旧还在京兆府大牢里的大哥,沉默了一阵的陆浩觉得应该去找找太子李亨,怎么也得先把大哥弄出来再说。
于是,没在家休息多久的陆浩带了两个随从,前往当初李亨所说的靖安坊李府。
天色差不多暗了下去,已经在外面玩了一下午的石磊开始回家。
这几天,大哥坐牢、二哥考试、三哥跑去杀人……
石磊年纪还小,没那么重的心思,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家里的气氛有了些不同,虽然玩还是一样玩,可是那些年长些的少年却会在有意无意的谈话中输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有对几位大哥的,有对家里的,也有对外面的人或事,诸如朝廷、宰相、太子等等。
太小的时候没什么印象,以前石磊也分不出太子和皇帝的区别,只知道那些人离自己很远,只存在于街对面茶楼里那说书人的嘴里……
等到石磊开始对世间事有自我认识后,什么太守、将军、宰相、皇帝之类的便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面前,和不断出现在他面前的鸡腿、肥鹅……
其实,也没有好大的区别。
石磊搞不懂这些人做的事,也不知道这些人在争什么,他甚至连这些人是不是在争斗也是从哥哥们不断说出口的话语中得知的。
许辰有在后悔自己将这些普通的少年拉入了一条极其危险的道路。
但现在做的这些事,对石磊来说和以前每天一起床就出门要饭吃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甚至连“本质”这个词的意思,没正经上过几天课的“熊孩子”也是一知半解。
如果说其他的少年正处在世界观渐渐形成的阶段,石磊这个更小的孩子还只能在大人的指导下生活。
当然,这只是意识层面上的局限,天赋异禀的石头如今已长得和许辰一般高大,粗壮的体型让人不会想到他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孩童。
加上长期炼体,又学过不错的拳脚功夫,少年们里面已经没人能打得过他。
所以对于独自出门去玩这样的行为,无论是许辰还是陆浩,都不太担心他的安危。
今天,石磊走的有些远,从升平坊穿过的时候,在一间不算大的院子外差点撞上了一辆不算大的马车。
马车是黑色的,里面走出来的人也披着黑色的连帽袄子,有些心不在焉的石磊见自己差点撞到人,遂连连躬身道歉。
“不好意思,对不起!”
石磊是发自真心的道歉,他觉得以他的力道,刚才那种不经意间的挥手很有可能一巴掌拍死那匹看上去很神俊的高头大马。
虽然和陆滢学到了不少机灵古怪,又耳濡目染了哥哥们百变手段,但石头还是当初那个淳朴的少年。
既然是自己的错,那么当然应该道歉啦!
那车夫见差点撞到人,也是一惊,但见石磊率先“服软”,心里那点忐忑瞬间被怒气取代。
“怎么走路的?没长眼吗?”
石磊于是抬起头来,看着那盘坐在车辕上的车夫,眨巴眨巴一双大眼。
此刻的石磊觉得自己大概碰到了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于是便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瞅了瞅马车和已从车上下来的人,心里却在想着:“千万别受什么大伤啊!带的钱都差不多花完了……”
石头伸手揣进怀里,摸了摸仅剩的几个铜板,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多带些钱。
“算了,别多事!”刚下马车的那人回头望了那车夫一眼。
车夫瞬间闭嘴,一脸畏惧。
这转头的功夫,石磊也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是个女子,美貌的女子,虽然有点胖。
“谢谢!”石磊冲她点头道谢。
那女子微愣,继而展颜一笑。
石磊便看呆了。
女子见惯了这种反应,没有再说什么,举步朝大门走去。
门很快开了,女子进了小院,马车则远远驶去对面的街角。
还站在原地的石磊又多打量几眼,遂有些奇怪:“这里好像是后门啊……”
第一百七十四章 女人心()
♂
【祝女同胞们节日快乐,虽然肯定没有妹子在看我的书……
院子虽小,却别有洞。
曲径通幽处,一间禅房敞开着半扇门。
女子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门。
随后,房内便响起了衣服的摩挲声,以及床榻被重物不断冲击所出的吱呀声和女人强忍的娇。喘……
随着男人的身体重重躺下,女人匀了几口气后终于低声开口:“干嘛老在这种地方?”
“怎么?”男人笑道:“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吗?”
“我已经看够这些假慈悲的泥块了!”女人恶狠狠的盯着头顶上那尊悲天悯人的菩萨,“像是在嘲讽我……”
“哈哈!”男人笑了,伸手把玩着女人依旧坚挺的胸,道:“菩萨这种东西不过是用来骗骗愚夫蠢妇的,用不着当真!”
“倒是这些菩萨在的地方幽静的很,正好与你我方便!”
“不说这些了……”男人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十分凝重:“这几天我父皇到底怎么了?我那三哥都已经气焰滔天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昏暗的光线映在男人英俊的侧脸上,看得女人好一阵痴迷,忍不住伸手去摸。
李瑁顿时皱眉,低头看向杨玉环的双眼,心中大气:“这该死贱女人竟在这种时候犯花痴!”
心中虽有这样的念头,脸上却露出了微笑,伸手覆住杨玉环那纤纤玉手,柔情道:“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恨不得立刻将你从父皇手中抢回来!”
“可是……”李瑁脸上露出自责和愤怒交织的表情,如泣道:“我痛恨我自己的无能,连心爱的女人都守护不住……”
“别……”杨玉环心如刀绞,连忙宽慰道:“那是皇帝啊!”
语气中尽是无奈。
最好的年纪里,杨玉环遇到了英俊又温柔的皇子,上演了一出能够让所有少女嫉妒到疯的浪漫恋歌。
然而好景不长,那个老迈昏庸、荒淫好色的皇帝贪图自己的美色,居然不顾群臣反对,父娶子妻,硬生生将自己从心爱的夫君身边夺走!
从此深宫高墙,相见无期……
杨玉环心中自有怨恨,然而就连她那王子夫君都无可奈何,她身为一个女人,又哪能反抗至尊的意志?
无尽的相思便也只能寄托在这偶尔的幽会中了。
“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储君的位置!”李瑁的目光变得火热且疯狂:“待来日我登基为帝,你我便能再续夫妻情缘,从此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可是……”杨玉环不再是懵懂少女,当初李隆基为了得到自己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李瑁若想和自己恢复夫妻关系,等同于挑战母子人伦,“太难了!”
“怎么会难?”见杨玉环的思想不够积极,李瑁立即化身狂热的布道者:“高宗皇帝不照样娶了武媚娘嘛!武媚娘可是太宗皇帝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早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过拨乱反正而已!”
“只要我得到储君之位,登基为帝后,一切都不是问题!”
女人都是感性的,李瑁深知这样的理由绝无法真正触动杨玉环,于是立即双手握住她的玉手,深情款款道:“环环,难道你不想和我长相厮守吗?”
果然,人生中就经历过两个男人、一段真正意义上恋爱的杨玉环立刻就沦陷在李瑁的柔情中。
“好,妾身一定会助相公得到太子之位……”
心中大喜的李瑁随即便将感激化作行动,卖力伺候眼前这位曾经的妻子,如今的母妃。
和情感经历单纯的妹妹相比,虢国夫人这位姐姐可就算是风月场的老手了。
感情这种东西在虢国夫人眼中还不如一块金子来得实在,自打上回勾引李隆基快要成功以后,虢国夫人便不再处处留情、夜夜笙歌,不仅把家里养的几个俊男打走了,就连长期姘头杨国忠那里也不再去了。
眼界已经开了,有了最高目标的虢国夫人哪会记挂这些庸脂俗粉?
尽管身体渴望的很,虢国夫人还是强忍着,日夜期盼李隆基的召见。
终于,这份苦盼在今天有了收获。
这才有了杨玉环借机出宫的由头……
李隆基这几日也忙的很,虽说心灰意冷了,但身为皇帝,一些事还是得亲自处理,对付七宗五姓这样的大敌,紧张和忐忑足够冲淡一切的旖念。
等到科考一完,这边的布置也差不多全部结束,李林甫已在这几天里和崔家外的其余六家达成了协议,争取到了让他们沉默的最好结果。
七宗五姓向来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但这一次先机尽失,李党、徐党、太子党这三大巨头又出奇的默契,这,便让其余六家不得不多想了……
其余六家分析过三大巨头相互之间的反应,从动,到随后的应对,从六家到只针对崔家的转变,将门、文官,甚至就连学子和百姓也被充分调动了起来,众志成城、来势汹汹。
这样的局面绝不是单独某一方能够造成的,能有如今这样的局面,足以说明三大巨头之间的合作已经到了一个很深的程度。
世家豪门并非只有七宗五姓,这么多年下来,七宗五姓得罪的人家也不少,以前是无人敢动,仗着赫赫威名和深厚的底蕴,自可在各大势力中游刃有余。
可如今三大巨头联合起来,其实力便不容小觑,眼下只是崔家一家遭难,真要逼急了,难保他们不会再针对一两家。
三大巨头联合那些对七宗五姓抱有敌意的家族,足够同时对他们其中的两到三家开战,并且有很大的可能赢,虽然他们不相信李家敢不顾自家江山的安危将局势闹到那样的地步,可万一呢?
少了一个崔家,七宗五姓整体实力确实会少一些,但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只要剩下六家继续紧密联合,他们依旧是朝堂上最大的一伙势力。
而另外三大巨头则完全不同,李林甫和徐番都老了,干不了几年,李亨来日登基,所谓的太子党也就没了。
由权臣主导的党派必然也会随着权臣的离去消失殆尽,先忍上几年,来日方长,欠我们的总会有还回来的时候!
换个角度想想,这样的危机足够促使其余六家搁置争议,共同对外,少了内耗的剩下六家所能挥出的力量绝对远远过之前各有心思的七家。
何况,崔家倒下去的时候,一些东西未必就一定会落在三大巨头手上,他们六家也是可以吃肉的……
正是由于李林甫从其余六家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放下心来的李隆基才终于想起了那个清纯妩媚的尤物。
得知皇帝在幽会自家姐姐的杨玉环一气之下便也出宫找前夫诉苦。
“崔氏那个贱人今日被召进宫,此刻怕是已经和皇帝滚到一起了!”梅开二度的杨玉环越动人,脸上却不见欢愉后的喜悦:“必须要想个办法,阻止她进宫!”
这才是今日幽会的主要目的,杨玉环心中虽有对李瑁的情意,但如今身为贵妃,在后宫无主的情况下已是实际上的母仪天下。
少女时或许喜欢被王子宠爱的浪漫,但到了这个年纪,母仪天下的威严才最让她沉迷。
若现在有机会让杨玉环重回李瑁身边,再为寿王妃,她还真不知自己会如何选择。
好在再会之日必是李瑁登基之后,那时她将以皇后的身份真正的母仪天下……
少了一份抉择,心中着实轻松不少。
李瑁不知杨玉环这些心思,在他听到虢国夫人有危及杨玉环地位的可能后,心中已然警觉。
“你那姐姐不是年长几岁,且生得不如你好看……”
李瑁也很久没见虢国夫人了,但记忆中的崔氏也只算上佳,比起杨玉环这等绝色来差了一筹,否则当初他也不会选择杨玉环了。
“天晓得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下子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杨玉环虽美貌如故,可随着年纪增长,眼角已微起皱纹,然而那个该死的姐姐却好像突然返老还童一般,明明年纪一大把,脸上的肌肤却好比豆蔻年华的少女。
虽说品相差了一点,奈何水嫩光滑,李隆基有想吃一口的冲动也很正常。
未曾亲眼所见,李瑁自是不相信世间会有这等灵药,只将杨玉环这话视作女人的妒忌,但既然崔氏已然成了实质威胁,为了确保杨玉环的地位不被动摇,李瑁还是决定出手:“放心,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安分守己的!”
要求得到满足的杨玉环顿时搂住李瑁的脖子,双瞳似水,又一次动情。
奈何李瑁的年纪本就不小前几日刚放过水,今日又接连两,早已弹尽粮绝,实是力不从心啊!
“傻瓜,好东西就该慢慢品味,一次得到太多总有厌倦之时,过犹不及,来日方长嘛!”
“好吧,来日方长……”
很快,穿戴整齐的杨玉环离开了这座小院,而门外的石磊早已回到家中,去探访李亨的6浩不久也回了家,心情同样大好的李亨自不会忘了许辰这个最大功臣,拍着胸脯保证会立即对虢国夫人采取行动,让她立刻去向李隆基承认诬告,好让许辰能够从京兆府离开。
于是,刚刚得到皇帝宠幸的虢国夫人随即便受到了来自两位皇子的警告……
就像儿子知道了父亲找小三,遂私下摊牌,只是这摊牌过于直白,也掺杂着血腥。
第一百七十五章 遇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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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皇帝像一座高山屹立着,山底却永远也免不了蛇鼠横行。
从名义上讲,皇宫内的一切都归皇帝所有,妃子是正在使用的物品,宫女是备用物品,太监则属于消耗品,不满意可以直接杀掉的那种。
即便诤臣如魏征,也不会对这一类人抱有同情、为这一群人谏言。
或许正是因为清楚的明白自身的物品属性,太监才会更加注重一些实质的东西,比如利益,以及为了得到利益而必须掌握的权力。
这种权力按理说全部来源于皇帝,但总闸和分闸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区别,具体喝水的人更加在乎那些直接决定着他们有没有水喝以及有多少水喝的分闸,嘴上喊的是佛号,心里怕的却是庙里的方丈……
或者,当外人拿出更多、更大的利益时,太监们自会做出自本能的选择。
陈金水身为八名内给事之一,在宫内也算实权人物,除了老祖宗,四位干爹和六名大哥外,就数他们八个了。
倒不是李瑁不想展更高层次的内线,实是实力有限,不像他三哥怎么也是当了十多年的正经太子,能够名正言顺的拉帮结派,李瑁这里除了自身的产业外最多也就拉来了几笔风险投资,还是那种见不得光、只能出钱不能出人的那种。
这一次警告虢国夫人,派去的人位置低了肯定没效果,李瑁便只好将手中最大的牌放了出去。
虢国夫人没少去过含元殿,但这一次是背着杨玉环幽会大姨子,李隆基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换了个偏殿临幸崔氏。
这种事瞒不过宫里的太监,为了能够确保皇室血统的纯正,也保证宫里女人怀孕后能够顺利找到责任人(除了皇帝基本也不会有外人),历朝历代都会有专门的聋哑太监记录皇帝的《起居注》。
《起居注》虽号称是连皇帝也无法轻易更改的重要史料,但既为太监,上下之间便逃不了尊卑制约,打听这点事,对于一个大太监来说,还算不得什么。
来到一间连陈金水这个大太监都不知道名字的偏殿,便能瞧见一队又一队宫女在嬷嬷的带领下,端着热水、衣物、胭脂水粉、珠宝饰等等鱼贯而入,另有几十个健壮太监扛着床榻、桌椅等家具在院内候着。
陈金水一瞧就知这是虢国夫人被宠幸后所得的赏赐,另外这处偏殿即便到时无法名正言顺赏给崔氏,以后也必会派人常驻,负责日常打扫。
至于崔氏能不能顺理成章进入皇宫,成为皇帝妃子,其中艰难自不止一星半点,一切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对这些被打来照顾崔氏的太监宫女来说,崔氏或许就将成为他们的一生的主子了。
也正因这些人在宫中的地位最为底下,所以当陈金水开口要求清场的时候,这些人虽有犹豫,但片刻后还是屈服在大太监的淫威之下。
几番**后,李隆基早已离去,走时一踏上肩辇便沉沉睡去,而身体变得更加年轻的虢国夫人此刻除了喜悦外,更多却是源自身体的渴望。
这一刻,她有些想念那几个被撵走的面,年轻又英俊……
想着想着,手便不自觉地朝**之间滑去。
水汽升腾,浴桶内的曼妙**看得陈金水这个无根之人都有些呼吸急促。
陈金水打小进宫,但也碰过女人,虽不能够真的痛快,可也从固定的对食对象那里了解到女人的身体构造以及某些特定行为的意义,不至于连眼下虢国夫人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忘情自娱自乐的虢国夫人没能现已经走到了身后的陈金水,这就让陈金水有些尴尬了。
虽然这么个尤物在自己面前自娱自乐端的是风情万种,可是陈金水毕竟不是正常男人,火气光憋着不能放,这滋味可不好受。
“咳咳!”陈金水咳嗽一声,浴桶内的虢国夫人猛然惊醒,手忙脚乱溅起好一片水花。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