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死敌之女-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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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皎予磨牙。
这丫头一定又偷偷的修炼闭关去了!
岳霓安顿好弟子们,就到功德堂去了,牛准正捏着个紫砂壶美滋滋的吱溜茶水。
岳霓一见,安心了。
“牛前辈,不知卓师妹去了何处?”
牛准喷出一口清茶,幻化水镜,岳霓一见那半山红杜鹃,一头一脸的狗血。
“这不是徐旻那小子闭门思过的地方?”
“丫头放心吧,出不了事,都闭关了。这后山,阿云布的聚灵阵可是绝品,就让她蹭点灵气修炼修炼。”
“素心师伯的灵气也是那么好蹭的?若是被发现,可别闹出大事。”
牛准摊手:“这丫头是闭关进阶了。更何况不过不小心迷了路了,阿云虽然胆大妄为,徐旻可是个老成懂礼的,他敢对同门如何?再说了,静渊也快出关了,出不了大事。”
牛准的表情可谓意味深长:“你放心,那徐旻就是太懂礼了他发现小卓,还得乖乖的一路护送出来。”
岳霓还是不放心,徐旻的德行她也熟知的。她担心的是素心师叔啊!更何况经过上次阵法一事,这位牛前辈“高深莫测持重老成”的形象已然崩塌了一半了。
“那我师妹出关,前辈便即刻来通知我。我入内门接她出来,可千万别再冲撞了素心师叔。”
这位素心师叔,倒没别的不好,修为是同辈中一等一的,只是略微有些好男色、小性子、暴脾气、护短,还有点不讲理,而已。
心有灵犀一般,半年后,卓漆进阶九层,和徐旻一同出关了。
卓漆……
徐旻!
徐旻也算是这一代内门中的骄子,就是心胸小了些,原本打算陷害卓沣一把,哪知被卓漆恨恨的大闹了一场,惊动了静渊真人,外门一众管事都换了血。
他苦心经营二十余年,几乎是毁于一旦!
高居云气的不成,但一向最护短,把这嫡系后辈领回来,又担心他过于执着卓沣之事,移了性情,因此又把人关进了后山。
徐旻虽然早慧,也算聪敏,但心胸确实算不得宽广,只知道自己确实被这小丫头害的关禁闭,大师兄的脸面也一朝丧尽。
卓漆笑靥如花,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大师兄,真巧!”
徐旻险些被她的厚脸皮气黑了脸,那会儿是谁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毁誉同门铲除异己”,还朝着他笑,怎么好意思的?!
虽然一年不见,这丫头变化不少,笑起来倒也有几分颜色。
徐旻自然没有被美色所迷,正色道:“卓师妹,你尚未拜师,如何到了内峰,还闯进丹天峰来?”
说起这个“卓”字,不知是否卓漆的错觉,颇有些咬牙切齿。
卓漆得知误入了徐旻的地盘,便一一说了。
徐旻听完,果然道:“既如此,说不得岳师姐他们都急坏了,我今日出关,便送你出去吧。”
说完,很有些纠结和扭曲。
他倒是很想教训这丫头,可若是日后被岳师姐知晓,又要不理他。何况若传出去,他外门大师兄的名头更要不回来了。
卓漆对他的“虚伪”正派早有体会,也不太吃惊。
徐旻自幼也算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修炼刻苦,眉目清朗,人见人爱。可自打卓沣入了内门,先是抢走了他最岳师姐的,而后更有一种“人人都夸卓沣好”的苗头。徐旻越是和他别苗头,就越是长歪了——一心要做个人人都夸赞的当代第一人!
好好一个孩子,莫名其妙长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好色“伪君子”。
徐旻祭出一柄白玉扇带卓漆上去,还未出后山,就见空中香花缭绕,一架香车翩然而至。
前面是两列婢女手持铜炉,香雾弥漫。拉车的是两只白羽雕,血统纯正,通身无一根杂毛。车弦两边坐着金童玉女,吹笛鼓瑟。后面又是几名美婢,洋洒着花瓣。一时间香风阵阵,仙乐绕耳。
卓漆……
徐旻忙落下扇子,毕恭毕敬的恭候这位祖姥姥。
香车近在眼前,高居云排场大,足足半柱香功夫才慢慢落在二人身前。
“旻儿,来,上车。”高居云没掀帘子,伸出一只手来拉扯她。
“祖姥姥,我先送卓师妹回外门去。”
高居云轻笑一声,她声音听着有些麻麻的媚,像小虫子一样在耳朵里爬,不笑时说话也像带笑一般。
“又是哪里来的师妹,追到这里来把你迷住了?”
“是外门师妹,误闯进来了,恐怕岳师姐都在寻她呢。”
高居云见徐旻非要送她回去,以为他对这新来的师妹上心,便掀开帘子随意看了一眼。
“哼!”
她一眼认出,这丫头便是那日在陈观鱼处撞见的人,她虽然颇好男色,对陈观鱼却有几分真心喜欢。见这丫头正是陈观鱼素日喜爱的类型,便陡然有些薄怒,威压大盛!
卓漆额头溢出冷汗,因徐旻与卓沣那些纠葛,又不愿在此服软,倔强的顶住。
她修习隐仙诀已有一年多,须知宁氏族人称半副仙骨之身,高居云修为虽强,一时之间竟难以压制。
再看徐旻,面色如纸,虽然已经筑基中期,金丹威压之下,却不比卓漆好过多少。
如此一来,高居云反倒有几分另眼相看。
“这丫头,见着本座怎么不行礼?”
卓漆……
“前辈功力不凡,晚辈被前辈这么看了一眼,动都不能动了。”
高居云……
方才分明是与本座对抗,威压之下,倒能面不改色!
“倒是能说会道,脸皮也是个厚的。”
卓漆倒不认为自己真能和金丹修士作对,高居云此时又和蔼起来,忙恭敬行了一礼。
高居云那日在陈观鱼处所见了卓漆,被一阵好哄,并没放在心上,如今细细看她,无论容貌性情修为胆识,倒都有几分过人之处。转念又想,陈观鱼那色鬼若是没几分意思,何必多费口舌替这丫头开脱,说不定是怕自己回门派后偶然遇见找她麻烦,又疑心起来,随口道:
“你倒是个妙人儿,看你修为不到筑基,不如入我丹天峰来,本座日后也好好教导于你。”
她念头一动,看卓漆的目光便有些古怪。徐旻自幼极受宠爱,看起来左右逢源,可实则不谙世情,一下便误会了高居云的意思。
那卓沣素日优秀众人夸也就罢了,如今冒出来个认养的妹妹,一个照面就将自己嫡亲的祖姥姥给拿下了。实在是意难平!
“祖姥姥,卓师妹是外门弟子,如今尚未筑基,岂能拜您为师?不合规矩,对其他师弟妹也不太公平,不如待日后卓师妹筑基再说。”
高居云本意是收个侍女,不多不少,放在眼皮底下看着也罢,听自家晚辈这么一说,以为他是真喜欢这丫头,处处为她着想。之前又罚了徐旻面壁一年,此次亲自来接人,就是想补偿一二,便想遂了他心愿。
只是自己这重孙儿喜欢她,她和陈观鱼还牵扯不清,又气上心头,直言问道:
“本座问你,你可认得陈观鱼?”
卓漆不假思索:“晚辈游历时,有幸见过一面。”
高居云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和陈观鱼所言也对的上,又转怒为笑。
高居云不讲理出名,护短更出名,便是自己的人,自己的东西越看越喜欢,既然起了收徒的念头,再看这丫头,红唇白肤,娇俏可人,难得的是一双星眸。虽不算极美,反而正好,女修容貌盛极,也并非好事。
越看越满意,一时倒把自己早前收的那些徒弟都比了下去,笑道:“你拜我为师,本座自会好好教导你。你和旻儿也能时常见面,如何?”
徐旻欲哭无泪……有他什么事儿?他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丫头好么!
第二十八章 四个师傅()
卓漆十分佩服。以她二百余年的见识,实在从未见过,哪位金丹修士能有这样神出鬼没变幻莫测的脾性。
“前辈,弟子尚未筑基,能否内门还非定数……”
“无妨,你拜入我门下,自然就是我丹天峰弟子。我素心嫡传,谁敢多说什么?”
卓漆见她不似作伪,满面愕然。
徐旻更是心头翻腾。
“祖姥姥!您到后山,不是看旻儿的?”
这话一出口,大姑娘撒娇般的语气含着满满的醋意,徐旻自己反倒打了个寒战。
卓漆倒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只一心应付心思百变的高居云:“前辈,弟子资质愚钝,已经快八十岁了还未筑基……”
高居云错愕了一下,表情稍微有点嫌弃,居然都这么老了,手指一动把人拽了过来,一探之下,又高兴起来,还顺手捏了一下卓漆粉嫩的脸颊。
“居然是单系木灵根!不打紧,你跟了本座,师傅日日丹药灵草的补着,筑基晚又如何,保你二百岁内结丹!”
她连番变脸,卓漆已然心累。
“前辈,弟子实在资质愚钝,若是修为不佳,恐怕连累前辈的名声……”
高居云广袖一挥:“谁敢乱嚼舌根!”
卓漆见她越说越认真,本想抬出卓斟夫妻的名,转念一想,卓斟当初嘱她隐瞒身份外门,未尝没有别的含义,一咬牙便道:
“前辈一番厚爱,实在不是弟子推脱,只是弟子已有师傅了。”
高居云不以为意,只当她胡扯:“谁?”
“云河真人肃焚心。”
云河真人对外称是犯了大错,流放外门闭关。高居云心知不是为此,她素来是享乐之人,门派之事懒得理会,卓漆再三推辞,她虽然欣赏,也有些恼怒,强硬道:
“云河即便答应收你为徒,可既未拜师,便暂无名分,你随我留在丹天峰,筑基之后便直接拜入本座门下!”
“阿云啊,这丫头,是我先发现的,我已经收了!”
牛准一头是汗,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自卓漆闭关,牛准起初还时时观察一下水镜,后来时日长了,也看的不勤了,好几日才看一次,今日突然想起来,一看之下,才发现卓漆被高居云给堵住了,急急的就赶了过来。
高居云一见他就满脸嫌弃:“这丫头分明说已拜入云河门下,你几百年不收徒,偏偏今日我收个徒弟,你便要和我抢?”
牛准跑着上来的,一手抹在杜鹃树干上,按上去就是一个湿哒哒的手印。
高居云!
“老牛!你赶紧滚出我的丹天峰!”
“把我徒弟还给我,我就滚了……”
卓漆没有一点被人解围的喜悦,这牛前辈不熟时仙风道骨,一旦熟识了,才知这位隐藏的逗乐属性,十分的不靠谱。被他这么胡乱一搅合,场面更混乱了。
“小卓对灵气感应格外敏锐,我早便打算,她一筑基,便收入门下。阿云,你门下弟子那么多,哪一回不是看着顺眼的就收了?结果呢?没几天把人家忘了,有的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你赶车的侍女,这个好苗子你就让给我老牛吧!”
坐在左边车弦的玉女……
莫名心塞啊,想当年她只是为表孝心给师傅按了按头,之后就不小心“沦落”成了侍女!
高居云也有些理亏,可她素来不讲理惯了,一句话:“不给!我的侍女待遇也不差啊!你呆在功德堂,一呆就是几百年,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处?还又老又丑,谁做了你的弟子,说出去都丢人!”
牛准被她堵的无言以对,长叹口气!
静渊云河他们这一批,个个资质上佳,容貌不俗,风姿翩翩,唯独有一个高居云,不爱幼,不尊老,看见比自己弱的就要欺负一番,连他老头子的面子都不给!
牛准瞪大了眼睛与高居云斗气,高居云怒气冲冲的回瞪。
被遗忘的“抢手弟子”卓漆和被祖姥姥亲自来接的心爱重孙徐旻……
牛准被气的呼呼冒气,更像一头大水牛了!
两人正顶牛着,就听一男子出声,击金碎玉一般清冷,一入耳,卓漆便听出这个正是一直无缘一见的谢邀。
“牛前辈,素心师姐。”
高居云一见这师弟,便有些心堵,打不过!
“师弟如何有闲暇到我这丹天峰来了?”
谢邀一身玄衣,一入林便有一阵清冷之感,连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何皎予跟在他身后,朝着卓漆挤挤眼。
“接徒弟。”
卓漆……
高居云……
又来了一个!这丫头虽说资质不错,但那里值当这些人来抢?
若说一开始,高居云还不算上心,如今被牛准和谢邀一激,反而势在必得。
“师弟从小就厉害,你们一剑天也素来一峰独秀,只不过,这丫头是本座先看上的,你们若是诚心来要人,说是不符外门入师的规矩,我素心自然也讲规矩!可一个个闯入我丹天峰便说,这丫头已拜了你们为师,难道,这丫头拜你们为师,便是天大的福分?拜入我丹天峰,就成了折辱不成!”
牛准被她番通情达理气笑了,她高居云自打上山,何时讲过理啊。
“这丫头是外门历练闯进来的。她对阵法一窍不通,单凭灵气感应便能找到好几处阵法,正是修习阵法的好苗子!我说要收她为徒,也正是不浪费她的天赋。”
“她拜我为师,还是可以向您请教阵法。”
“她不愿意!”
高居云凉凉的望他一眼:“她不愿意跟本座这么体面尊贵的师傅,倒愿意跟一个脏兮兮的臭老头?”
“阿云,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卓漆只觉牛前辈纯然不虚此行,成功的颠覆了自己那大隐隐于市的高深形象。再一想,方师兄神神道道的,记性也差;高前辈比凡俗街边买菜的大妈更不讲理;牛前辈观之不透,众人都是尊敬有加,实际性子却孩子气的很……
若论正常,似乎只有静渊真人谢邀要正常几分,只是从前也未见过。卓漆这么想着,目光就不由得多停留了几分,却发现静渊也正看向这边,有些漫不经心,目光涣然不动,卓漆一时有些恍惚。
这人究竟是在看什么?
正想着,谢邀直直的盯住她双瞳,这目光也似乎泛着无尽冷意,无关性情,只是这人一出现,便有一股冷然风骨。卓漆与他眼神对视,倒突然心虚起来。
谢邀见她移开目光,莫名忍俊,心头又是一叹。
“牛前辈,高师姐,莫非忘了,师门当初为何定下外门弟子筑基入师?这丫头进阶极快,如今已炼气九层。不如待她筑基后,再定拜师之事吧!”
高居云这份势在必得,起初是真有些喜欢,随后是斗气,如今听谢邀如此一讲,冷嘲道:“怎么,莫非是个好苗子,便是你一剑天的人?我瞧她哪里像有先天剑气的模样!”
谢邀神色一厉,越发冷凝:“师姐!”
高居云也知道失言,深深的望了卓漆一眼:“既然如此,便把人带走吧!哼,自打我旻儿离了外门,你们是越发惫懒了,好好一个试炼,还能把人弄到我丹天峰来!若是本座不查,误以为是魔人奸细,抹杀了她,也是活该!”
牛准气的八字胡直抖索:“阿云啊阿云,我原先觉着你就是没礼貌,原来还瞎!这丫头一身灵气,连头发丝儿都比人家带着仙味儿,分明就是我玄山才能养出这样水灵的修士来,你哪知眼睛觉着像魔人?”
“老牛,你速滚出我丹天峰!”
坐在谢邀的飞行法器上,远远还听见这二人斗嘴之声。
当天夜里,陈观鱼便接到静渊传书,说是有一册古阵图孤本送他,陈观鱼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刚摸进玄山,一进山门,便被高居云逮了个正着……
这日卓漆正指导泥鳅和大熊修行,泥鳅进展飞快,大熊仍旧进阶缓慢,见卓漆似乎有些闷闷不乐,巴巴的从门口的枣树下掏出一小坛子酒来。
大熊心知自己没有修行天赋,常常想哄主人开心,一心跟着金多宝修行厨艺,这坛子枣花蜜酒便是今年枣花开时酿下的。
卓漆心中一动,找出个草绿色的瓷瓶装了,行了一路,就见方肃又站在路上发呆。
“方师兄,怎么舍得出了涵秋馆?”
以往常见他发呆的样子,寒华潭前,涵秋馆里,竹林中,却没有哪一次,他站在这灰扑扑的路边,前往外门住所的小路上。
她早已知道他是谁。
云河真人肃焚心。
要叫一声肃师叔,却总觉得叫不出口。
若他真的只是一个进阶艰难的炼气修士,该有多好。
方肃极快回头,卓漆见他眼神发亮,与往常大不一样了。
“您已经好了?”
方肃微微一笑,见她怀里抱着一个小瓷瓶,笑道:“正要去找师妹。”
卓漆抿嘴:“可当不起您的师妹。”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涵秋馆,卓漆在竹林里的石桌上坐下,把瓷瓶推到他面前:“借用您的名,给您赔罪。”
自她入门,方肃便有几分留意,对她的聪慧倒不十分吃惊。
“无妨。你也不必太担心,前几日,高师姐一位挚交邀她出山游玩去了。”
“挚交?就是相好的么?”
从内门出来,卓漆稍一打听,便知道这位高师叔别无所好,唯独难过美人关。
方肃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卓师侄自幼多舛,卓师兄脱不开身,将人托付给谢邀,谢邀闭关养伤,又把人交到她手上,这丫头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别胡说!”
卓漆从他手中拿下瓷瓶,摸出两个酒杯倒满,自顾自的饮了一杯笑道:“我已经快八十岁了,又不是真正的小姑娘。”
第二十九章 调戏()
蜜酒入喉,甘润肺腑。
两人呆坐半晌,方肃始终无话,卓漆终究还是问道:
“您如今是否已经大好了?”
方肃颔首。
卓漆又问:“山中灵脉震动,这阵法需要生生抽出我兄长的半副灵骨,又夺了您何物?”
方肃望着她眼眸,似有哀切,以为她想起卓沣,又徒增伤怀。谢邀曾告诫他,最好不要与她提及灵脉阵法之事,可如今她自己猜到了。
他可以不说,也可以随意糊弄过去,不知为何,还是说了真话。
“半副灵骨作为阵引,以武魂之气驱动朱砂刻篆阵符。”
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