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死敌之女-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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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迷尖叫不断,卓漆完全感应不到死气,随它指令左右腾挪。
貂群似乎越来越密集,阿迷又慌又乱的大叫,恨不得自己出来替她闪躲:“主人,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们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手中!……啊,主人,上面又来了,速度好快!快到右边……不……不行了,只有你左前方没有!”
卓漆凝神正好方向,双腿蓄力,人借势迸出,小阮紧跟其后,两人姿态完全一致,从缝隙中跃出。卓漆带着小阮,一时不慎,角度便有些许差池,阿迷吓的哇哇乱飞。
死气扫过,好在只是贴身而过,并没有真正碰触到,即便如此,卓漆左腿还是黑了一大片,伤口狰狞,持续的往上弥漫,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挂在腰上的储物袋,里面的灵石灵光全被吞噬,变成了一堆废石块。
卓漆忍痛削掉大腿上一片黑肉,若不及时处理,还会慢慢侵蚀,直等到腿上黑血褪尽,完全流出鲜红的血液,才龇牙咧嘴的住手。
“幸好是这个破的储物袋,不然真要心疼死了。”卓漆抹了一把疼出来的眼泪,口齿不清的道。
小阮凝神感应死气,她乃天生言灵,对死气有一定感应,但自然不及阿迷。她不知晓阿迷和隐界的存在,对于卓漆的敏锐,却误以为是她修习了半部隐仙诀的缘故。
“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贪财的修士,这么怕疼的,也少见。”
卓漆处理好腿上的上,这阵儿的貂群总算过去,但两个人也失去了落脚点,只能随虚空随处飘荡。
“我们如何才能回去?”
小阮道:“若是等我功力恢复,再重新结下反阵,恐怕十年二十年也出不去。但我们离本界不远,只要找到本界接引之光,就能重新回去。”
卓漆望她一眼,道:“总不能凭感觉找吧?何况我们连方位都不能自主。”
小阮随手拽住一副漂浮而过的兽骨,虽然她不爱笑,但言语间也有了愉悦之意:“用这个!只不过,穿过接引之光时,危险难辨,先恢复灵气才是关键。”
两人坐上兽骨,小阮细细辨别的了一下,叹道:“竟然是夔。上古十大凶兽之一,入这苍茫虚空,与死气相撞,也不过以卵击石。”
小阮细细摸索一阵,双手一阵动作,便极富技巧的从兽骨上取下两只眼眶。
卓漆接住她抛过来的一只,扁扁的,圆圆的,倒像一个石头做的钵盂。
“这是夔的眼眶,死后化作石形,可阻挡气息外泄。虽然不能炼器,但炼化后能变幻大小,坚不可破。”
虚空之中并非没有灵气,但灵风并不是无处皆在,也如幻空貂一般,忽然而现,若不及时聚灵,便会白白错过。两人在空中飘荡许久,灵气恢复的仍旧缓慢。
卓漆突然道:“幻空貂称虚空守卫,是否每次过境,数量都是相同的呢?”
小阮会意,两人调动灵气,将兽骨驱回方才的方位。
“那颗光球一直有拳头大小,动的最为缓慢,我们漂流了这么久,它几乎每每都在此处。以它为照,误差应是最小的。”卓漆一指定住兽骨,辨明方位道。
“不错。幻空貂实则便是死气,虽然无形,但团聚有魂,无感而不散。方才我感应到的,大约有几百只,经过我们栖身之地的,大概有十几只,非常密集,速度也很快。”
十余天后,两人摸清貂群的规律,时间间隔大约熟悉,已能游刃有余的躲过貂群,结束后再将兽骨驱回原处。
刚避过貂群,卓漆趴在兽骨上,辨着兽骨的形状,看来应当是一块翅尖。
“这么大的翅膀,烤熟了可以吃好多天啊!可惜这骨头居然没有肉。”
小阮不好口腹,对她的馋实在难以感同身受:“就算有肉,虚空之中都不知道飞了多久了,你敢吃吗?”
卓漆抽空沉入水芸隐界,这才发现,那块惊鸿一瞥的玉牌,正悬挂中天。阿迷很喜欢这块玉牌,修行也勤勉了许多,总是妄图飞上去接近她。卓漆也试着接近细看,可玉牌似乎近在眼前,距离却总是不远不近,总是相隔一段恒距,雾里看花,只能看清玉牌上九叶紫莲,似是而非。
“主人,幸好有这玉牌,我才能通灵外界,不然也决不能感应到死气,提醒主人了!”阿迷崇拜而痴迷的盯着玉牌道。“这可是我们这么多生命的救命恩牌啊!”
卓漆……
“阿迷!这里面除了你和本命莲花,就只有一颗荆昙。”
三千小世界所具现化成的光球,顺着黑蓝交织的色流绵亘转动,无尽不止。
二人通过几个特别的光球辨识时辰,估算时间应该正好过去一轮。
“虚空中的时空与修真界还是有些微差别,不过推算来,应该也过去一年左右了。”
二人伤势已好的差不多了,小阮破开两指,轻念咒语,卓漆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也略微有些紧张。
小阮突然回头道:“回了修真界,又不能随便讲话了。”
卓漆……
拜托你念咒语的时候安心点好么!
小阮又道:“小卓。言灵之血接引本族之人,一旦接引光圈,我就会自行被传回本族圣地了。”
“嗯。”
“那我们先道个别吧!”小阮不爱笑,眉目还是冷冷的。
卓漆无奈笑道:“你真是憋的很了,到了这里,言灵之力不会随意散发,倒成了个小唠叨了。”
“是啊。”小阮扯扯嘴角,似乎想笑笑。“日后,我们总有再见之时。”
卓漆双瞳流光,星子一闪即过,似笑非笑。到最后仍是毫无所觉一般朝她灿然一笑,半真半假回她:“我可不想再见你了!第一次,我莫名其妙被杀了,第二次,我差点就被夺你肉身的孤魂野鬼弄死,这一次呢,在虚空里荡了这么久!下一次,你还准备带我玩什么?”
小阮……
良久才道:“不会了!准备开始吧!”
“言灵骨血,生死不离!”
血珠从两指不断溢出,向前方滚滚而去,待血污散尽,墨色虚空中现出一道粉色通道,二人驭动骨架顺通道而行,很快就瞧见一个刺球一样菱角分明的光圈。
第五十九章 逃离虚空!()
小阮一阵欣喜:“这就是接引之光了!其中或许会有破界而出的凶兽,卡在界与界通道之中,你进去以后一定要当心,什么都不要管,冲出九层光晕就到了修真界!”
卓漆颔首,骨架突然剧烈震动,阿迷尖声示警,两人同时一跃而出,那东西已尾随而至,似乎有些没头没脑的,又转头乱窜!
这东西身形不大,有两人粗细,没有眼耳口鼻,前头扁扁的,像是半透明的白色雾气,包裹在气泡里。一条细细的骨头穿在中间,清晰可见,身后拖着长长的一团雾气尾巴。
“这是什么?!”
小阮脸色大变:“不好!这是生了神智的幻空兽!我们快走!”
幻空兽有魂无识,只能毫无意识的在虚空中逡巡,而神魂俱全的幻空兽,能主动追寻生气,吞噬后壮大自身!
两人奔逃不停,这只幻空兽应是神智初开,确定不出具体方位,在附近急促的扭动一番,又飞快靠近粉色通道,像一支奇形怪状的利箭直冲过来!
它模样虽然蠢笨可笑,还有几分可爱,但两人丝毫不敢大意,也顾不得保存灵气,灵光外放,飞快的像光圈奔去!
小幻空兽感应到生气的方位,执着的紧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卓漆一回头,就能清晰的看见包裹在雾气中的骨节!
“阿迷!”
阿迷领会,大应一声:“到!主人小心!”
卓漆情急之下,竟将阿迷叫出了声,灵气聚于双掌,全力拍在了小阮背上,伴随耀眼的灵光把她推进了光圈之中!
同时反向扔出了阿迷传送出来的荆昙!
这株荆昙定居隐界之中,已有八百年品相,生机勃勃,近在咫尺的小兽一个急跃吞噬掉这株灵植,等再回身,卓漆已随着光圈消失在虚空之中。
小幻空兽没头没脑的八方扭动,像一团痉挛的古怪巨泡,终究一无所获,只好悻悻游走了。
卓漆死死闭上双眼,御剑不停,感应到外界厉光微微减弱,才睁开眼睛。
闪电般的光芒仍旧刺眼,通道像无数个刺球光团聚合而成,九道虹光彩圈潜在亮光中。卓漆两眼包泪,被夺目厉光打的疼痛难忍,一双眼睛眯成一道细缝,好减轻这种不适。
飞剑越走越快,阿迷和卓漆双双放出神识,好在前方似乎并无异样。
大约走了半柱香左右,最后一道光圈近在眼前!
出口在即,卓漆一阵欣喜,阿迷联系她:“主人,我有不好的感觉……”
卓漆放出神识,没有感应到生气,还是加倍小心,速度加快,突然从出口闯进来一团飓风!
“主人!顶住!”
卓漆牢牢控住飞剑,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怪风牢牢压制,指诀飞快打出,剑光绽裂,全力前行,也只能和这股飓风勉强抗衡,不至后退!
阿迷大为着急,又没有办法,两只小翅膀招来招去,将灵气传送给卓漆:“主人!你要努力!你要坚强啊!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我们的小命全都在你手里啊!”
这股飓风强势雄浑,应有凶兽将至!若不能及时从光圈中出去,被凶兽堵个正着,岂不死于弹指之间!
小阮就是乌鸦嘴!
卓漆苦笑,仍是抽空回了她一句:“隐界之中,只有你而已。你放心!虚空之境里死不了!这里也死不了!我一辈子……不!我就是个老不死!”
卓漆素日沉稳,在这绝境之下,她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发泄似的大吼一声,飓风越来越强,她突然把沧绫扔进了隐界!
“主人!这东西再宝贝,你也要有命……”
卓漆嘴角微微上扬,双目圆睁,阿迷一面输送灵气,一面大叫:“哇哇!我的主人又要发疯了!”
卓漆抽掉了防护罩!
一瞬之间,脏腑无不受到巨大冲击,七窍都渗出鲜血,卓漆引出一颗精血,印入长生剑剑身,指诀缭乱,几息之间,就一连打出了二九一十八道神行诀!
“疾!”
一声清喝,整个人似一颗飞快划过的流星,极速破开飓风,像一道光华璀璨的幻影冲出了光幕!
惟快可破!
清风伴随白云,卓漆在混沌中流亡了一年有余,终于重见天日!
飓风撕碎了衣裳,丹田空空,连一根手指头都蠕动不了,精血有损,她脑子里还是闷闷的,但仍旧欣喜的无以复加。
阿迷晕头晕脑的呆在隐界里,浑浑噩噩的吊在迷萝枝叶上,提醒她不靠谱的主人:“主人!你还在半空飞,你再不想办法,真的要变成唯一一个把自己摔死的筑基修士了!”
然后……
卓漆就撞进了一大堆柔软的鸟毛里!
谢邀立在前方,面色清寒,人如冷玉,黑着脸把她望着。
好在鸟毛甚多,茂密可嘉,卓漆整个人钻进去,实在不想出来了。
谢邀扑头盖脸的扔过来一件大袍子,卓漆装死,她也真动弹不得了。
鸟毛的主人大白:“小卓,刚才吓了我一跳。不过,虽然我速度很快,但是以我的修为都看见你了,呵呵,什么也没穿!你猜真人瞧见没有?”
谢邀……
他才是被吓到的人好么!
“大白!”
卓漆……
我回去要吃一百只烤小鸟啊烤小鸟!
片刻,谢邀才转过身来,隐约辨出卓漆的脑袋,揪起来喂了她一把补灵丹。
大白虽然可恶,好在有一身茂密的白毛,这衣袍也够大!
卓漆慢慢穿好衣裳,手足都是软绵绵的,整个人也有些眩晕想吐,谢邀替她施展了一个涤尘诀,细细检查一番,不悦道:
“精血强制舍出,恐怕你此次修为必定受损。回去以后,就好好闭关吧!”
卓漆软软的点头,大白身子一抖,她头就不受控制的磕在了谢邀肩膀上。
谢邀一指点她眉心,把这软绵绵的小姑娘戳开,哪晓得卓漆顺势就倒在了鸟背上。
谢邀措手不及,冷着脸一只手拉她起来,卓漆越发使不上劲,软趴趴的朝另一边倒。谢邀只好两手去扶她,大白又恰到好处的一抖……
谢邀起身,声音还是那么清凌凌的,语速却莫名有些快。
“大白!你是不是想让我回去以后,给你安上嚼子和鞍子!”
第六十章 被看光了;而已()
谢邀不问,卓漆自然也不敢问他,好好的玄山,怎会出现在这里。
“便没有什么话可说?”
卓漆唯有傻笑以对。
谢邀轻瞥一眼:“真没什么可交代的?”
卓漆见她看自己,一半是心虚,一半却是莫名的尴尬。这两种感觉混淆,竟分不出到底是心虚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她一手掩着衣裳,面色难辨。谢邀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逼问她,见她一副“怯懦”模样,竟突然发作,神识大放。
卓漆浑身一颤,惊惧之下,倒生出几分“吃奶”的劲,连滚带爬的钻进大白长长的羽毛里,一双眼睛瞪圆了望着他!
怒气蓬勃!可惜她自有把柄在人家手中,也敢怒不敢言。
谢邀一动,已经后悔了,只好硬着头皮正色道:“今天之事,纯属意料之外。你也无须尴尬,修道之人,本也不拘红尘小节。”
卓漆瞪着他,眼神转弱,还是有些不明白。
虽说不拘小节,可她毕竟是头一遭,偏偏这人,还是谢邀。
若是仇敌便也罢了,可谢邀是杀她之人,其中理由,她还浑然不知。若真要加一个牵强的理由,据她目前所知,大概就是“误杀”?
想到这儿,卓漆更加郁闷。
两人对着眼瞪了半天,卓漆才小声道:
“我本来意,谁叫你突然……”
谢邀便道:“为师只想告诉你,咳咳……修真之人,本纯属寻常,俗身凡体本不该多生牵挂。不必多生执着之念。”
话说完了,才想起来,他头一次在她面前自称为师。就像她从来没正经叫过她一声师傅一样。
大白老实了半天,终于找着机会插话道:“真人说的对啊!你看,大家都是修士,这肉sh身不过是凡体,哪怕不小心被看光光了,又有什么打紧,人家修为比你高的,神识一扫,还不是把你看光了!”
卓漆和大白玩闹惯了,几乎是冲口而出:“哪有这种金丹修士,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儿放神识偷看小姑娘!”
静渊真人谢邀…………
所以,他就是那个有病的金丹修士!
谢邀抬手,恨不得拍她一掌,可他方才确实瞧的真切,小徒弟七窍流血,这会儿还脸色青白,只好改为轻轻摸了摸她碎发,忍气吞声道:
“你舍出精血,这会儿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好好修养,不要和大白胡闹!”
又道:“大白,你不许再说一个字!”
谢邀远离这两个,遥遥立在大白脖子上,窸窸窣窣的她们两布了个小禁制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大白不知道说了什么,一会儿,就听卓漆小声道:
“……我宁愿掉进万人堆里被人看光光,也不愿意被他一个人看到!”
大白这厮,竟然偷偷把禁制打开了!
唯恐天下不乱!
“为什么?”
“那一万个人里,也没有我认识的!就算有认识的,也没有一个是谢邀!”
她顿了一下,又说:“哎,算了,好在不是云河师伯来接的我。万幸,万幸。”
他头一次听见,她叫他的名字。
轻喟一声,打出玉牌传信。卓斟夫妇仍在金沙林海外围驻守,收到玉牌,一眼看过,面色不变。
乔织尘递给他一盏清茶,莞尔一笑:“师兄,是果果的消息吗?”
“可不是。当年看静渊师弟持重老成,果果也有先天剑气,就顺势拜入师弟门下。”卓斟接过妻子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连茶叶全吞进肚里都不知晓。乔织尘以为他又故意逗自己呢,咯咯一笑,取出帕子擦掉他沾在嘴角的茶叶,笑着问:
“所以,静渊师弟又来告状了?”
卓斟随手扬了扬手中的玉牌:“可不是。说是果果和苏莱那小子,一起跑去偷了素心师姐的螃蟹。这点小事也要告状,将来若是静渊师弟有了子嗣,我必定要收在门下,每天告上好几百状!”
说完笑着回信,写下一行,看着妻子温柔的笑颜,突然有些喘不过气,借口出去了。
“有劳。姽宁真君曾有箴言,似非而是……”
立在山头上,却突然叹了口气,将此言逐字抹去,重新录入。
“师弟照看小女,费心甚矣。待愚兄回山,自有处置。”
谢邀回到回复,自然明了,深深望了一眼垂头坐着,闭目养神的卓漆一眼。
见她察觉,递给她一块玉牌,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记录隐仙一族,天生半副仙骨,结丹时,可自成一界。
这一段记录和卓漆从前所见的大致相同。谢邀莫名出现在这里,且隐仙诀本就出自玄门,其中仍有某种关联也不一定。
卓漆为难的思虑片刻,主动开口道:
“我和小阮之前在黄峤互市相识,无意中帮她除掉了企图夺舍的游魂。前些时日,她邀我前来历练,无意闯进了密室,然后就被追杀……”
“恩?”
卓漆说的模棱两可半真半假,倒和谢邀掌握的实情都对得上。
她主动坦诚,谢邀不置可否。
卓漆见他不满意,只好皱着眉头补上:“密室里好像怪怪的,有一道怪光。”
谢邀眉头一挑,急忙问道:“光?之后呢?”
“好像我识海之中了……”
谢邀一指定住她眉心,放出一缕神识,识海中并无异常。
剑尊之子与隐仙诀一同失踪,隐仙一族留在玄山的资料也少之又少,若果真这孩子继承了隐仙诀,或者结丹之时,便有定数。
或者,她果真……
如此一想,又想到她虽然赤诚重情,但身份始终存疑,何况,这毕竟卓师兄的女儿,想起那个曾带给她无数麻烦的小丫头,脸色又变了几遍。
卓漆见他不悦,忙道:“您放心,我此次易容进去,绝不会给宗门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