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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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大殿,满满的都是吸气声!周围之人面色皆变,惊叫出声。
皇帝沉声道:“他是谁?”
苏漓眸光冷厉之气闪过,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十几年前我们晟国发兵五十万所攻占的边陲古国宛国?”
黎奉先身躯一震,变了脸色,盯着战无极叫道:“他是宛国人?”
宛国是个边陲古国,国小势强,因盛产稀有铁矿,极为富有,遭各国觊觎争夺。多年战事频生,最终被晟国占领。当年,就是摄政王黎奉先奉皇命率兵攻打,五十万铁骑大军,曾在那座异常坚固的王城下吃过败仗。那国人非常聪明,且意志坚定,团结起来力量十分可怕。当时强攻之下,晟国大军损失惨重,黎奉先最后用诱敌之计,利用当时的宛国国君的年轻气盛,将其精锐引出,分而歼之,足足鏊战三月,才拿下王都。
东方泽眼光变了几变,心底有些惊讶,更多的却是意外。将她关在梅园,就是不想她查到太多,参与此案,但最终事与愿违!能来此地指证,她定然已经证据在握,谁也阻止不了。他不由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
一声轻微的骨节咔嚓声响,从宾客席位传来。战无极脸色阴郁,双拳紧握,手上有青筋暴起,又迅速消失。他缓缓地站起身来,面上阴冷之气愈盛,走到皇帝座前拜道:“陛下,这女子胡言乱语,她一定是别国的奸细,此举既能破坏我晟、汴两国的联姻,又能挑唆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真是一举两得,好狠的计谋!”说罢别有意味地看了眼定国太子,意思不言而喻。
真是倒打一耙。苏漓冷笑,正要说话,“陛下!”被晾在一旁多时的阳璇,这时似乎再也忍不下去了,突然抬手揭掉盖头,精心妆扮过的面容比平常更为精致美丽,但是神色,却异常难看。
“请晟皇陛下下旨,取消这场婚礼。”
宾客席上众人大惊,婚礼被中途扰乱,对方又是与东方泽有婚约在身的另一女子,难怪汴国公主动怒。但两国联姻,非同儿戏,是随随便便就能取消的吗?
皇帝垂目看了眼阳璇用手捂住的肚子,皱了皱眉。
苏漓冷冷笑道:“公主不必动怒,苏漓此来,只为揭露‘黎苏案’的真相,并非有意扰乱婚礼。何况,只要太子想娶公主,无论中间耽误多长时间,最后公主与太子的婚礼,还是会照样进行。”
东方泽眉心一紧,不知为何,她脸上淡漠的神色,却无端击中他的内心,竟有一瞬间的窒息之感。如果不是已经断了情,死了心,她何以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此言差矣,”汴国使节彭鹰似隐忍多时,骤然起身,面色已掩饰不住满腔愤懑,昂首出席,向皇帝拱手道:“本使此来,奉我皇之命,希望贵国与我国能通过此次联姻,结下友好之谊。昭华公主乃我皇最疼爱的一位公主,我皇本是希望贵国能善待我们公主,但是,大婚拜堂,被无故中断,在我国被视为大忌,更是女子终生难以洗刷之耻辱!倘若贵国真是有心结盟,还请给我们公主一个交代!”
“使节大人想要怎样的交代?”东方泽转眸,看向汴国使节,目光平静,瞧不出情绪。
彭鹰道:“天下皆知,宛国早在十几年前就已覆灭。当年还是贵国的摄政王亲率五十万铁骑大军将他们城门攻破,月阳公主率众投降,宛国国君愤而自杀,死前将他心爱的妻子和一双年幼的儿女亲手刺死,以示宛国王室宁死不屈。请问摄政王,本使说的可对?”
“不错。”黎奉先确认点头。
彭鹰冷笑道:“当年唯一投降活下来的月阳公主也早就死了,宛国王室之人无一存活,谁还会处心积虑潜伏十几年,只为杀摄政王之女,报覆国之仇?若真要报仇,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摄政王呢?”
“因为他心里的仇恨,比使节大人想象中的还要深很多!”苏漓冷冷接口,厉目死死盯住战无极,目光如刃,咬牙又道:“他设计杀害明玉郡主,再暗中传信,让病中的摄政王妃得知黎苏死讯,令王妃悲痛而亡……他要摄政王同他一样也品尝覆国灭族的痛苦,而不仅仅是要摄政王一人的性命而已!”
“一派胡言。”战无极皱眉怒斥,“买凶杀害明玉郡主的,明明就是玉玲珑,和本将有何相干?”
“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原本凤血灵玉就可以做到的事,你却故布疑阵,让人在黎瑶的簪子上染了改变处子脉象的毒,又让她假冒摄政王侧妃玉玲珑之名去沉门买凶杀人,你知道黎苏一死,摄政王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就等着摄政王亲自翻案,亲手将他的另一对妻女也送上绝路!”恶毒的阴谋,被一一道来,她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阴魂,听得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计谋!”有人忍不住发出惊叹。
黎奉先眦目欲裂,双眼顿时变得血红,终于明白为什么沉门雇主名册上会有玲珑的名字!还有惜今的死……他心口蓦然一痛,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根本就是你的胡乱猜测,毫无根据!”战无极指责叫道。
皇帝面色冷沉,看着苏漓沉着的面容,似在沉思,不发一语。
苏漓也不着急辩解,只是淡淡地抬头,大胆与皇帝对视。她很清楚,有些疑问,一旦提出,对生性多疑的皇帝而言,便有如芒刺在背。而事到如今,黎苏案的真正凶手是谁,在皇帝眼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宛国之人隐藏身份,混进晟国朝堂手握重兵,这种事,但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极为可怕的!
皇帝问道:“苏漓,你今日所说的一切,是你凭空猜测,还是有真凭实据?”
苏漓坦然答道:“回陛下,苏漓原本是有证人的,但是现在,证人已经死了。”
战无极昂头笑道:“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我看你根本就是信口胡诌!臣请陛下,降罪此人,还臣清白!”说到最后一句,他又变成了平常那个看似忠直的冷面将军。
皇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苏漓这时又道:“但是我能证明宛国王室还有人活着!”
战无极眼光一冷,凛冽杀机自眼底一闪而逝。
皇帝变了脸色,与黎奉先二人异口同声道:“是谁?”
“宛国太子,月占戈!”她一字一字说完,周围哗然大作,众人惊愣住了。
黎奉先率先道:“这不可能!”
“越说越荒谬!”战无极接口道:“方才汴国的使节大人已经说过了,宛国国君在临死前已将他的妻子和儿女都亲手刺死,摄政王也已亲口证实。”
黎奉先皱眉道:“不错,当时本王亲自验看过,剑插心口,他们一家四口气绝身亡,是本王亲自监督他们下的葬。”说完看向苏漓,原以为她今日拿出凤血灵玉,是要指证东方泽,没想到发展到最后,竟然扯出这么一个不可能的答案来。实在令人费解。
“照摄政王所说,宛国太子,绝对不可能还活着!那么此女子所言,荒唐而不可信,分明就是有意阻止两国联姻,应当严惩!”彭鹰义正言辞,引来部分官员的附和。而另一部分则碍于苏相如和东方泽的身份,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苏漓抬头盯着战无极,冷冷道:“但他确实还活着。而且当年活下来的宛国皇室之人,还不只他一个!就连尚在襁褓中的宛国小公主月涟漪,也没有死!”
众人“啊”的一声惊叫出来,注意力全被吸引到这诡异的事件上。
苏漓接着又道:“当年宛国的月阳公主投降是假,实则为保住宛国王室血脉,暗中将他们兄妹二人带到了我们晟国京都。男孩合名为姓,立志复国;女孩在六年之后,混进摄政王府,表面对她的主子忠心耿耿,其实包藏祸心,伺机复仇。”
黎奉先眼光一变,见苏漓神色笃定,止不住急声问道:“你说的女孩是……”
“黎苏的贴身丫鬟莲儿!”
莲儿,月涟漪……黎奉先心头一震,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街头行乞却又不接受嗟来之食的小女孩。六七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破烂衣衫,眼光单纯无辜,楚楚可怜,都怪他一时心软,见黎苏喜欢那孩子便带进府里,没想到自招祸患。悔恨晚矣!而那女孩进府多年,他竟然也没发现她包藏祸心!
“摄政王不必自责,他们兄妹二人矢志复仇,隐藏颇深,多年绸缪,间中未有异动,不被发觉也是正常。”见父王神色懊悔,苏漓忍不住劝道。莲儿那些年贴身服侍,毫无破绽,连她都丝毫感觉不到她有异心,何况父王。
黎奉先懊恼摇头,“那莲儿现在人在何处?”
“已经死了。”
“咔嚓”一声,战无极身旁桌子上的茶杯突然碎了。茶水哗啦淌了一地。
整个大殿,有一种强大的气流,无声流窜,转眼便充斥了整个空间。
众人不禁有些心惊。
苏漓却抬眸笑道:“潜伏多年,隐忍不发,我以为你的定力有多好,原来也不过如此!”她的笑容冷冽如冰,举步朝战无极走了过去。
东方泽眉头一皱,下意识跟了过去。
郎昶也不自禁地站到她身旁,原本温和的双眼此刻冷锐逼人,直直地盯着战无极,仿佛此人也是他的杀亲仇人,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众人还未回神,苏漓一字一句,咬牙又道:“最亲之人因你而死,你很难过,无法自控,对吗,战将军?哦不,或许我应该叫你……宛国的太子殿下!?”
一言道出,满殿哗然,今日的意外实在太多,奈何意外之外还有意外,众人脸色一变再变,不可置信地朝他们望过来。
男孩合名为姓,占戈为战,此时身在大殿,不是骠骑将军战无极还能有谁?
皇帝脸色骤然阴沉至极,目光如刃,紧紧盯在战无极一瞬间发青的面容。满朝文武,阖宫上下,除了禁卫军统领萧放,他最信任的,便是此人!因此才会削减摄政王兵权,全部交给此人统领,不料这人才是狼子野心!
“本将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迅速掩下一切不对的情绪,战无极很快恢复如常,冷傲抬头,沉声斥道:“你这个疯女人,为达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么荒谬的故事你也编的出来!”
被他一再骂作疯女人,苏漓不怒反笑,“你可以不承认,但我有证据!”她从袖中又掏出一物,转向朝皇帝道:“是否苏漓胡言乱语,大家只要看过这个,自见分晓。请陛下过目。”
古老的书籍被她双手呈上,战无极面色阴冷,惊疑望她,目光闪烁不定。
皇帝身边的周公公接过证物,呈给皇帝,皇帝翻开,看到一个姿势奇特的玄鸟图。
苏漓冷静道:“此物是郡主府遭大火烧过之后,从月阳公主曾居住过的房间地下暗格里找到的。上面记载了宛国王室的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其中包括凤血灵玉的真正用途,还有宛国王室特有的吉祥刺青飞天玄鸟!而这种玄鸟刺青颜色独特,一经刺入肌肤,终生不可除之。”
“那又怎样?玄鸟被一些边陲小国奉为吉祥物,这个世人皆知。你随便拿出一本书,究竟能证明什么?”战无极冷哼一声,似乎并不担心。
苏漓没看他一眼,只继续道:“苏漓找到曾经侍奉过月阳公主的侍女,确定月阳公主的背上有此刺青!书上记载,凡是宛国国君所出之子女在满月之日必种此刺青,以证明他们高贵的身份。所以只要当众验看战无极身上是否有此刺青,就可以证明苏漓所言非虚!”
“你要本将当众脱衣服?!”战无极脸色分外难看,浑身怒气横炽,一触即发。
苏漓冷笑:“你不敢吗?”
皇帝怀疑的目光,如利刃切割般,投了过来,战无极眉头一皱,鄙视道:“你想看男人的身体,也不必找出如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苏漓凛然道:“既然战将军如此笃定,那你敢不敢脱掉上衣,让所有人验证你的身份?”
“既然战将军说自己并非宛国太子,何不就此机会证明自己?”黎奉先声沉如水,随之附道。
战无极目若寒冰,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本将军不敢吗?”他说罢咬牙,狠狠地瞪着她,刷一下解开腰带,竟然真的脱掉了上衣。
男子完美的上身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殿内的女宾顿时惊叫一声,慌忙捂住了眼睛。
常年练武,战无极身体健壮,肌肉结实,腰身精瘦,线条几近完美。很多女眷忍不住张开手指偷看,就连阳璇的脸,也多了几分不自然。只有苏漓,大大方方,直瞧着他裸露的后背。
麦色肌肤,无半点瑕疵,更不见她所说的玄鸟刺青的踪影。
众人一时哗然,质疑的目光,立时如冬日雪片皆朝她射过来。
皇帝转眼盯向苏漓,眼光晦暗深冷。
苏漓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开目光。
“看够了吗?真是不害臊!”战无极回头嘲笑,面色厌恶,极尽鄙夷。正要穿好衣服,苏漓这时突然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毫无预兆的泼向男子的后背。
战无极面色骤然一变,眼中杀机顿现,他飞快拉起上衣,遮住茶水冲刷的后背,却被苏漓握住了手腕。
苏漓冷笑道:“将军急什么?!”
战无极挣了下她的手,竟然没有挣脱,不禁心惊,怒极斥道:“你不光是个疯女人,还是个不知廉耻的疯女人!”说罢反手一掌,蕴藏着惊涛骇浪般的力量,直袭她胸口而来。
众人惊得大叫,纷纷躲向两旁,东方泽目光微闪,正要出手,却见苏漓飞快闪身一避,左手一个用力,只听嘶的一声,战无极的衣袍应声撕裂,刚刚才被遮住的后背又被露了出来。
众人一看,全都变了脸色,惊叫出声。只见刚才还什么都没有的光洁后背,此时玄鸟盘踞,色彩斑斓瑰丽,似欲冲天而起。
人们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双眼,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铁一般事实摆在眼前,证实了苏漓方才的话。
整座大殿,一时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皇帝的目光瞬间阴沉如海,刷地站了起来,还未开口说出一个字,只见眼前人影一晃,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刃,在众人怔愣的瞬间,以惊人的速度,抵在了皇帝的颈项。
森森寒意沁人心骨,包围大殿。战无极被逼到绝处,竟然选择了挟持皇帝!
计划之外,总是充满变化。
东方泽眼光一冷,众人离席,惊声叫道:“陛下!”
萧放应声而入,带领禁卫军直冲大殿。
战无极厉声喝道:“站住!全都给我滚回去!谁敢过来,我就杀了他!尤其是你东方泽,退后!”
强势的命令,听起来并无不妥,但在更强势的人面前,根本收不到任何效果。
东方泽只是微微顿步,面色深沉,站在原处没动。
战无极手上一递,锋利的匕首立刻割破皇帝的颈部肌肤,血珠迸溅而出。众人惊惶失色,慌不择路地涌出大殿,萧放脸色铁青,不得不摆手让禁卫军退了出去。
本就病重的皇帝,此刻更是脸色难看,皱眉怒道:“你、你竟然真是宛国王室余孽!枉朕一直对你宠信有加,你不思回报,还包藏祸心。朕……真是养虎为患!”
战无极垂眸看他,眼中恨意迸发,冷冷道:“宠信有加?哼!你欠我整个国家的血债,我正因每日思报,才有今日之举!你若不想死,最好老实一点!”他手中的匕首警示性地往前刺入半分,皇帝面色顿时铁青。
东方泽眼光一变,厉声喝道:“住手!放开陛下,本太子或许还可以留你全尸!”他的声音,比往日更加沉冷,没有丝毫温度。
战无极闻言,仰头哈哈大笑道:“东方泽,你这话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我而言,走到这一步,有晟国皇帝陪葬,全尸和分尸,我并不在乎!不错,我的确是宛国太子月占戈,为了报仇复国,我在敌人的国土上潜伏了十几年,终于兵权在握,眼看大事将成,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你这么个女人!”
听他亲口承认自己是月占戈,黎奉先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战无极阴鹜的目光直盯着苏漓,“你不但查出我的身份,竟然还知道了破解玄鸟刺青的隐藏之法!我真是低估了你!”
苏漓看着他,没有说话。
战无极接着又道:“虽然我们是敌人,你屡屡坏我好事,让我功亏一篑,我讨厌你更憎恨你,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你是第三个让我不得不佩服的女人!”
“如果没有黎苏案,或许我也会佩服你!”当一切真相揭开,苏漓整个人反而平静了。
虽然他计谋阴毒狠辣,但一个覆了国的太子,多年潜伏敌国,苦心筹谋,如今走到这等绝路,还能对害他前功尽弃的敌人说出“佩服”二字,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提到黎苏案,黎奉先心头一痛,咬牙说道:“当年带兵灭你宛国的是本王,你有何仇怨大可冲本王来!本王这一生驰骋疆场,杀人无数,早就知道会有报应,但是本王的妻子和女儿都是无辜的,你不该对她们用那等阴毒的手段!”
“无辜?哈哈哈。”战无极仰头大笑,笑声阴冷可怖,厉声叫道:“她们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我的父母、姑姑、妹妹、族人不无辜?我们宛国的万千臣民、将士不无辜?你们仗着国大势强,到处吞并小国,为避免有人复国、寻仇,你们每侵占一个国家,就将他们皇族所有人全部屠杀干净!……若非我的月阳姑姑忍辱负重,主动献城投降,我们宛国王室也早在十几年前全部覆灭,岂有我存活之理!”
愤恨而又悲痛的眼神,突然令大殿的气氛沉重起来。阳璇精致的面容随着他的声音,情绪起伏,抑制不住。
“身为宛国太子,只要能报仇、复国,杀几个人算什么?要怪就怪她们不该是你黎奉先的妻、女,活该承受你的报应!”他说完又厉声大笑。听得黎奉先悲恨交加,脸色时青时白。
苏漓面色一沉,上前两步道:“你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既然你是无辜受牵连之人,当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我不知道!”他情绪忽然变得激动起来,盯着她道:“别跟我讲那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