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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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石林,就到迷原谷入口,一股湿热之气扑面而来,阳骁目光微沉,低声问道:“小阿漓,怎么样,你有没有把握?”
苏漓微微皱眉,一股腐味伴随着隐约的臭气,淡淡充斥在湿热的空气里,山林入口一条浅浅小溪,颜色发绿,的确是瘴气之象。
“鬼使。”苏漓闭了闭眼,仔细地分辨着气味,转眼看向江元,他目光一闪,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分给大家,淡淡道:“此药可避瘴气,只要三个时辰内离开山林,可保无恙。”
服下药,阳骁一马当先,冲向谷内。于将军连忙指挥士兵们跟上。
越往里走,越是腥秽逼人。
很难想象,这样重的瘴气山林里,无食无水,一日都嫌漫长,但忽尔都等人已被困于此地半月之久,如何才能活下来等待支援?阳骁一反常态,收起不正经的笑容,脸色凝重起来。
不多时,零落的尸骨就在眼前,有些已经腐烂,有些是新添的。
苏漓皱起眉头,众人一齐加快脚步,很快就看到草木林中,大批的将士,或倒或坐,大多面色灰暗,有不少已经失去知觉。于将军内心一紧,忍不住叫了起来:“忽尔都将军!”
众将士也纷纷大声呼唤,终于,在前方人堆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回应:“我在这里!”
众人闻声一瞧,前方不远处有棵大树,树下坐了不少人,其中一个头戴盗甲,面色发黑,正是忽尔都。阳骁快步冲过去一把扶住他叫道:“将军!”
苏漓连忙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揭开瓶盖,放到忽尔都鼻下晃了几晃。忽尔都悠悠清醒,看到阳骁,他立刻激动叫道:“四皇子?!”
阳骁点头,扶起他道:“将军什么都不必说,先试着运运气。”
忽尔都依言闭上眼睛,运了运气,果然气息畅通无阻,这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起身跪谢道:“多谢四皇子救命之恩!”
阳骁笑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她吧。”他指了指身旁的苏漓,笑容神秘。
“多谢这位……”他抬头看着苏漓,此人身形纤细,眼光清冷,感觉似乎有两分熟悉,他惊疑问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妙使。”苏漓淡淡道。
忽尔都张了张嘴,似乎对她的冷淡有些不知所措,苏漓没再多说,转身去解救其他的人。查看之下,发现竟然有不少士兵还有气息,连忙将解药分发下去,为他们一一解毒。忽尔都与士兵们被困此地,无粮无水,全靠饮死去马的血,才支撑到此时,虽然解了毒,也全身乏力,行动都有些困难。阳骁命人带了水和食物,众人用过后,方才恢复了些原气。
苏漓低声道:“赶紧离开,否则恐怕有变。”
阳骁连忙扶起忽尔都上马,整顿队伍,清点人数,两万精兵如今只余下三千多人,得到支援救助,众人立刻精神大振,鼓舞斗志向迷原谷外走去。一路行进虽慢,还算顺利,一个时辰之后,大队人马终于走到了谷口。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众人忍不住齐声欢呼,苏漓突然一抬手,沉声叫道:“停步!”
众人立刻严阵以待。
前方石林浓雾氤氲,隐约有人影一闪而逝,她飞身跃起,足尖试探轻点一块巨石,只听“轰隆”一声,巨石竟一分为二朝两边骤然分开,其间碎石如万箭并发,直朝苏漓激射而来。
苏漓心中一惊,挽心、阳骁等人脸色大变,五条身影齐齐动作,欲飞掠过去救人,却见苏漓身形急退,在半空中,纤臂一振,袖袍迎风鼓动,一股强大的劲力猛地自她周身散发出来,震得夺命碎石立即如飞灰四散。
苏漓看着自己的手,内心也颇为惊异。没想到静婉姑姑的内力,竟如此强大!体内突然气血翻涌,似有两股力量相互排斥,苏漓一惊,正待运气调整,那种不适却又突然消失无踪,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
阳骁凑上前来,惊讶地低声叫道:“哇!小阿漓,你得了静左使的功力,变厉害了!以后不能欺负我哦!”
苏漓没有理他,目光直盯着前方石林。
“看来有人借此地特殊地势摆下阵法,想将我们困死于此。”项离轻轻皱眉。
“啊!”众将士们无不惊呼,刚一只脚才从鬼门关撤回去,转眼又要踏进去,怎不叫众人心生绝望。有人不忿叫道:“冲进去跟他们拼了!”说完不等众人阻拦就想往里冲。
忽尔都立即怒声道:“所有将士听令,没有本将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否则军法处置!”
“是。”众人齐应,停在原地,再不敢有所动作。
“小阿漓,你可看出这是何种阵法?”阳骁收了脸色,附耳低声问道。
苏漓没有回答。
刚才那一跃起的瞬间,她看到这片石林形状奇特,似有九门八方,不由想起当初岐山狩猎大会上的九门八卦阵。此阵原是晟国开国皇帝最宠信的军师所创,后经数次改良,愈加变幻莫测。整个晟国只有两个人会摆此阵,其中一个就是袁向。此次袁向领兵,先设计引忽尔都入毒瘴,再在瘴气山林外布下死阵,若非苏漓到此,无论汴军派多少人来营救,最终都将困死于此。
要想离开此地,必先破阵。九门八卦阵变化莫测,虚实不清,机关密布,威力无穷,一但走错,随时会被乱石穿心而死,比方才危险数倍。当初狩猎大会东方泽曾暗中指点,她对阵法有些了解,虽然如今情形有所不同,但一个阵法的生死之门,应不会有变。
“我需要九个人。”苏漓终于开口,淡无情绪。
“好!”阳骁笑逐颜开,立刻叫道:“忽尔都将军、于将军,石侩、石敬,随本皇子助妙使破阵!其余人等,原地待命,啸声为令,全力冲出阵外,不得有误!”。
“是!”千人同应,士气大增。
苏漓心头一震,看惯了阳骁吊儿郎当的模样,想不到他号令三军,竟然气势不输给忽尔都。此人,年纪虽轻,却是个人物。
“众将听令,南入坤门!”苏漓沉声叫道,九道人影如飞鸟掠起,瞬间隐没在巨石之后。
“顺西南,破离位中。”清冷的声音发出指令,九声轰隆巨响从不同方向同时传出,随后还传来兵器相击之声,显然破位之人遭遇了伏击。苏漓暗想,巨石摆阵之后必有攻击之人,以他九人的武功,对付兵卒应该绰绰有余。
忽尔都一刀砍翻守在位门后的晟兵,手心冒出冷汗,心想他们九人之中,若有一人不能一招杀敌,岂不是要坏事?当下凝神贯注,静听声音。
不多时,耳边又传来女子的声音:“顺东南,破乾位……”
九人动作奇快,不一会便解决了阵门后守卫之人,破阵如破竹,转眼间九门中晟军伤亡过半。
这时阵外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男声:“阵中何人?为何懂我晟国秘阵的破解之法?”
惊闻此声,阵中诸人脸色皆变,苏漓更是惊得抬头,目光倏然大变。
这声音……
第三章 毫无预兆的重逢!()
这声音……她听了十几年,没有人比她更熟悉!此次晟国带兵之人不是新晋骠骑将军袁向么?为何她父王黎奉先也会在此?!此刻她已然入阵,阵破一半,退则亡,进则难免与父王兵戎相见!
苏漓目光紧盯着石林外一座山丘上带兵冲过来的黎奉先,远远的,看不清他的脸,但她却清楚的知道,父王此刻心里,已然怒极。
不!她必须尽快离开!
“顺西北,破坎、艮、震、巽四位。要快!”清冷的声音带出厉色,令众人心头一震。最后一步了!也是最难的一步,成败与否皆在于此!
耳边响起轰隆之声,不绝于耳。巨石破,阵门开,九个高手同时跃出阵外,阳骁长啸声起,汴军众将士喊杀震天,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站在远处的黎奉先怒声叫道:“给我守住!不许放走一个!”
忽尔都恼怒道:“晟国皇帝真是狡猾!表面派出个没有打仗经验的袁向为帅,背地里却有身经百战的摄政王黎奉先坐镇!袁向佯装战败,引我到此瘴气山林,黎奉先在外设下迷阵,果然好计谋!”他满面恼恨,心里却又不得不服。
苏漓凝目一看,黎奉先催动战马,已带领大军朝着石林出口包抄过来。他身后的小山丘上,忽然又多了一队人马,当先站着的一个人,未穿盔甲,黑色华服在身,披着一件墨色大氅,宽阔的大帽,将他的整张脸,埋进了阴暗之中,完全看不清样子。
不知为何,一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苏漓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
“右边兵力较为薄弱,我们从那里冲出去。”忽尔都厉目瞅准一处,低声说道,正要挥手下令。苏漓却猛地回头:“不行!走那边山路。”她声音低沉,又疾又厉,俨然命令口气,不容反驳。
忽尔都登时一愣,她带人来帮他们解毒,又破阵助他们脱出谷口,本来他是深为感激。可眼下她却放弃突围改走险峻的山路,却明显不智。心中实为不服,不禁皱眉道:“那里没有路!”
苏漓冷冷道:“路是人走出来的。”
忽尔都欲要反驳,却被阳骁按住肩膀,只见他目光一闪,轻声笑道:“听她的。”
四皇子带头冲向右边山林,汴国将士快步跟上,不敢多言。
苏漓飞身跃上山路,快步疾奔,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石林外快马将至的黎奉先,黑甲战袍依然威风凛凛,却面容苍老,再无她儿时记忆中的意气风发,只有满目冷寂萧索。她禁不住心头一酸。
不远处小山丘上黑色的人影忽然上前一步,一道锐利而热切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了她。
黎奉先见阵已破,汴军突然选择了险峻山路逃脱,一时惊疑难定。底下有人按捺不住,叫道:“王爷!”
他冷冷地挥了挥手,看着人群中突然回过头望来的纤细身影,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汴军翻上一座险峻高山,晟军竟没有追杀上来,忽尔都才松了一口气。
阳骁若有所思地看着苏漓笑道:“你这一计,着实有些险。不过我还真是佩服你,怎么算到黎奉先不会追来?!”
苏漓沉默了一下,“只是运气。”
运气吗?也许黎奉先见路势陡峭,怕会中了埋伏,也许,他只是惊异破阵的顺利无阻,不敢妄自再追?
阳骁目光闪动,嘻嘻笑道:“好好好,跟着你小王的运气也变好了不少。今天我汴军能顺利脱困,全仗了你的运气了。”
苏漓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阳骁也知趣地没有再问。原本不服气的忽尔都,此刻见未损一兵一卒地脱了困,也不再说什么。大军稍作休整,立刻全速往域口进发。
赶到域口,已是夜深人静。阳震与众将见阳骁带了忽尔都归来,大喜过望,摆宴犒赏三军。苏漓拒绝了阳震好意,早早回帐歇息。她心思很乱,想自己静静。
挽心在一旁默默打量,这些日子以来,小姐的性子是越来越冷,也越来越沉默,心里仿佛竖起一道高墙,令人难以靠近。那一双冰冷,似乎再无半点情绪的双眸,竟隐约透出一丝忧虑的感伤。她沉默片刻,终是忍不住轻声问道:“小姐为何事烦忧?”
苏漓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挽心目光微微一黯,叹息一声:“此番破阵,情非得已,小姐不必耿耿于怀。”
苏漓神色一顿,仍然没有说话。
忽然帐外人影一闪,挽心低声喝道:“谁?”
没有回应,她迅速看了苏漓一眼,苏漓略一颌首,挽心旋即闪身出了营帐,向那黑影追了过去。
帐内又安静下来。
苏漓静坐着,回想起白天父王略显苍老的面容,难以言喻的苦涩与辛酸笼罩住她的心。从小到大,父王对她视若珍宝,极尽宠爱。琴棋书画,诗词歌舞,她想学,父王便找来晟国最好的老师教她。而女子必学的针织女红,她却毫无兴趣,父王也从不勉强,一切都依她所愿,唯恐她受半点委屈……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百般疼她宠她的父亲,竟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一个人?可以对一个不爱他的女人,默默守候十几年,给她最多的尊重与呵护,给她的孩子最多的宠爱。
苏漓抬起头来,帐顶灰白的颜色,像极了一个孤独的老人日渐衰老的面孔。
战场无情,生死难料,虽然晟军暂时占了上风,但父王已不再年轻,而汴国军力强盛,猛将如云,忽尔都、阳震等人都非等闲之辈。她迫不得已出手破了九门八卦阵,这场仗谁输谁赢实在无法预料!
想想她生命里最重要的这些人,母妃死了,黎瑶死了,就连静婉姑姑也不在了,她的亲人只剩下父王……绝对不能再让父王出事,她必须想办法阻止这场仗继续打下去。
但要如何,才能阻止?东方泽是要一统天下的霸主,汴国皇帝同样是有野心之人,那萧王阳震更是出名的好战,要阻止这场已经爆发的战事,谈何容易?!
夜色深重,苏漓愁眉紧锁,刚一起身,只觉身后营帐微掀,轻风拂过,有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就到了她身后。
好快的身形!这不是挽心!
苏漓目光一凛,正要开口喝问,身后那人手臂一探就往她肩头抓来!苏漓就势向侧边一闪避开,闪电般旋身,回手便欲拍出一掌。
就在抬眼的一刹那,苏漓控制不住瞪大双眼,朦胧的烛光里,来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覆面,无法辨清五官,可是那双漆黑的,彷如夜空中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眸,狠狠地撞进她的心!
东方泽!
即便整个天地轰然塌陷,灰飞烟灭,她也不会如此震惊!她根本无法置信,来人竟然会是……他!
一直极力想要忘记的伤痛,忽如利剑瞬间劈开她的身体。原本以为,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却是这样快,在毫无预兆地情况下闯到她的面前……她没有丝毫准备。
苏漓几乎呆住了。
一定是她破了九门八卦阵引起了他的怀疑,但他怎么也来了边关军营?!脑子里闪过那小山丘上黑色的高大人影,苏漓心底掠过一丝寒意。
两军对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这样的身份,竟敢夜闯敌营,不是太自负,就是太疯狂!
“你是谁?为何会破九门八卦阵?”他紧紧地盯着面具后她的眼睛,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
苏漓顿时回神,按捺住心头的震惊,飞快抬手挥灭了烛火,帐内陷入一片黑暗。她疾速退开数步之远,欲与他拉开距离,他却如影随形,疾掠向她,黑暗中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想都没想,探手就朝她抓来。
她如鬼魅一般,身形急转,飞快到他背后,没有任何犹豫,一记掌刀猛地朝他颈间挥劈而下。他心中惊疑不定,眼前女子的功力,超出他记忆中的人数倍不止,冷漠果断的气息,让他感到无比熟悉,又万分陌生。
她下手的力道又重又狠,动作快的惊人,没料到他速度比她还要快,回身一手直扣向她的纤腰,一手抓向她劈下的手掌,欲将她拖进怀中。
眼看就要被他抓住,苏漓目光倏地一冷,手腕翻转,直拍他胸口而去。
帐外月色如皎,男子胸口忽然白光一闪,一枚白玉指环跃入她的视线。苏漓目光微变,掌势一顿,不敢再进。那是母妃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哪敢让它损伤?
就是这细微至极的变化,令男子原本犹疑的目光之中,遽然亮起一道惊喜的光芒,仿佛心中的猜疑得到一分证实。
苏漓心中一沉,他竟用这种方法来试探她?!她立刻变掌为抓,伸手便夺,他却早有防备,出手更快,修长的手指已经抓住了她脸上的面具……
苏漓大惊,不得不回手去挡,岂料他手臂一滑,竟将她死死抱住!
“苏苏,是……你吗?”这声轻唤,有一丝暗哑,带着难以言说的惶然,仿佛寂夜里梦中绝望的低喃。
世间万物,仿佛突然间静止了。
漆黑的大帐,静寂无声。唯有面前男子的呼吸和心跳,熟悉得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令她平静了数月的心湖,忽然间不可抑制地荡起波澜。
苏漓浑身轻轻一颤,极力想要压制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情,而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间,他飞快抱住她滚上了床榻。
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身下,他身上独特好闻的清爽气息朝她扑面而来,熟悉得让人心惊!记忆中熟悉的一幕幕排山倒海般划过苏漓的脑海。曾经的刻骨缠绵,如今竟如利箭穿心,痛苦难当。
苏漓用力一挥手,想将他挥下床去,却被他紧紧抓住,握在手心。
掌下的腰肢,一如他记忆中的纤细柔软,她的手,他曾无数次地握在掌中,每一分一寸,早已深深刻在心上。
他就这样抱着她,不敢放开一分一毫,仿佛怕稍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让他既欣喜又心痛。
“苏苏?”他又轻声地叫她,低沉的声音透着嘶哑急切,看着她目光激动难抑。
她视线冰冷,陌生得看不出分毫情绪。
黑暗中沉默地对视,无声地僵持。
她没有开口,他有一分犹疑,松开她的手,果断去掀她脸上的面具,苏漓目光轻闪,趁他分神之际,飞快摸出枕边的匕首,迅速朝他直刺过来。
只见黑暗中寒光一闪,雪亮的锋芒,映照着她眸中的淡漠决绝,无情地刺痛了他的双眼。
他不闪不避,仍然向她脸上面具探去,任由冰冷的利刃无情刺进他的手臂,动作不由僵住。殷红的鲜血顺着黑衣流淌下来,一滴滴溅在她的胸前,大片的晕染,像是她心里流出的血,猩红刺目。
一阵刺痛掠过心间,苏漓心脏骤然一缩!指间不由自主一松,匕首顿时掉在了床上,清冷的亮光,照见纤细的指尖在止不住地轻颤。
疼痛使他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双眼却一瞬不瞬,注视着她的眼睛,手指仍然坚定地抓住了她的面具。
苏漓心头一震,如梦初醒,他想摘下面具确定她的身份!于是想都没想,直直地朝他面门扑了过去。
温唇压了上来,用力一咬!
他浑身一震,眼底涌出无限的震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