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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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的记忆像潮水一般涌入脑海,她的甜蜜近在咫尺,他有些情难自己,低声轻哄,“苏苏,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想要什么,做什么,我都会答应。只是不要再离开我。”说着,他伸出手扣住了她面具的边缘。
苏漓没有反抗,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细腻柔滑的触感一如往日,东方泽心神一震,顿时呆住了。任由她纤细的手指沿着他俊美的五官轮廓,缓缓游移。
指尖轻轻地移到了他弧度完美的下颌,继续向下滑落。
果然……是她!他心头狂跳,突如其来的惊喜彷如浪潮拍岸,不断冲击着他时刻保持的冷静与理智,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想更深刻的感受久违的悸动。
合眼的刹那,没有看到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
苏漓持剑那手无声轻移,冷锐剑气顿时将他颈上挂着白玉指环的红绳割断,小指就势一勾,指环落入掌中,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猛然抽出,用尽全力拍出一掌,重重地打在他肩头!
东方泽闷哼一声,连连后退几步,口中溢出一丝鲜血。
她借机纵身一跃而起,落在另一方。
她又骗了他!他霍然转身,瞪着黑暗中朦胧纤细的身影,无人看到他眼底心碎欲裂的失望。
死死捏住掌心中的指环,苏漓的心砰砰急跳,仍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顺利拿回了它!指环刚套上食指,东方泽形如鬼魅,顷刻即到眼前,快到她几乎无从反应。
男人浑身散发着惊天的怒意,出手迅疾如风,招招直逼苏漓周身大穴,似是要将她生擒活捉!
苏漓内息已提至极限,拼尽全力应对,脚下节节败退,被他再次逼进角落,喘息急促,内息翻涌,似有相冲之势。而东方泽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高大的身影半空中下落,犹如一张巨大的黑网,将她笼罩其中。
忽然,他身上似乎掉了一件东西,黑暗之中辨认不清,直朝苏漓面门而来,她已无处可退,直觉举起短剑,全力劈了过去。
“不要”东方泽惊呼出声,伸手去抓,却已来不及。
短剑劈中那东西的瞬间,苏漓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巴掌大的黑檀木雕刻而成的人偶,人偶的面貌雕得栩栩如生,就连十根手指也精致无比,完美到令人惊叹。
那是他第一次亲手雕刻的,她的人形木偶,也是她曾经最喜爱的东西。
苏漓头脑中一片空白,耳畔传来“咔嚓”一声脆响。
坚硬无比的黑檀木,刹那之间被她全力劈去的短剑击得四分五裂,转眼粉碎四散开去。
她睁大双眼,却只看到黑暗之中,他明亮的眼睛,此刻写满惊痛和难以置信。
原来,再小心翼翼呵护的,无论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终会有面目全非的一天。
许久,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祠堂的大门,被人用力撞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倾泻而入。
地上一片狼藉,木桌木椅支离破碎,散落满地。
没有众人臆想中的惨烈场景,没有人知道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都完好无损的站在屋里。
东方泽高大的黑色身影背门而立,头微微低垂,呆呆地盯着脚下玩偶的碎片。
苏漓听到声音,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却看到面前他的眼睛,只剩下一种表情,心碎成灰。
她心口倏然被一阵剧烈的痛楚击中,身子不禁一颤,她知道,方才压制许久的内息反噬,再次爆发了。她咬紧牙关,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快步走出了祠堂。
“陛下”她身后传来盛秦盛箫的惊呼声。疼痛瞬间淹没了她,阳骁跟在她身后,早已看出她形势不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冲出了齐襄堂。
第六章 永不放手()
两国议和一事暂时搁置,没有任何动静。那日,阳骁帮苏漓导正紊乱的内息后,回去的路上,她没有再开口说过一个字,阳骁与挽心四人看在眼中,却也不敢多问。到了军营,苏漓径直去见了汴皇,出来时只对挽心淡淡说了一句:“收拾一下,明日启程前往圣女教。”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去往圣女教的路上,驰来一辆马车,身后有三名男子骑马跟随,正是项离等人。马车内的苏漓,仍旧一言不发。她手里紧紧握着从东方泽身上抢来的指环,掌心被硌得生疼。这原本就是她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理所当然,可她为何这般难受?脑子里满是木偶被毁去那一刻他的眼神。
“小姐,你……真的决定要当圣女?”挽心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掩饰不住心底的担忧。
苏漓没有回答,望向窗外淡漠的眼神,似乎已经表达了她内心的决定。
挽心不禁皱了一下眉,叹道:“那绝情丹乃汴国皇室秘药,一旦服下,以后若想解,只怕难了。”
苏漓淡淡抬眼,“我已断情绝爱,它伤不了我。”
挽心却忧心道:“但东方泽已经生疑,屡屡试探未果,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那又如何?”苏漓沉声打断,目光冷得像冰一样。“我说过,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挽心连忙噤口,迄今为止,他们仍不知当初她为何要以假死之计离开晟国,或许别人都以为是因为昭华公主,但挽心却知道不是。她曾尝试着问过原因,得到的反应令她至今仍觉心悸。那样神情的苏漓,是她从不曾见过的。
挽心无声地叹息。若真断情绝爱,若真的已经放下,那个人又怎会成为她内心不愿提及的禁忌?
马车刚刚到达赤莲山脚下,立即有人迎上来引路,原来二位长老昨日已接到汴皇密令,务必今日筹备妥当圣女继任大典,急召八大分舵舵主准时抵达总坛。
苏漓缓缓走进了圣女教总坛入口,心中微微一动,这总坛真正的入口竟然是隐藏在山峰之内,难怪当初他们攀上山顶也不曾发现。
总坛广场,早已汇聚八大分舵重要职位之人,足有数百人之多。为首二人,一人细眉长目,须发皆白,精神矍铄;另一人阔眉方眼,精壮高大,锐意逼人。二人皆是五旬有余,站在数百人之首,威仪赫赫。他们身后紧跟着的是八大分舵的舵主。
苏漓下了马车,二位长老一眼便看到她戴在食指上的白玉指环,立即面色一整,躬身行礼。
“玄境、玄风,带领教中弟子,恭迎圣女入教接掌圣女之位!”
八大分舵舵主不由心中起疑,不明白这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是何来路,竟能让争斗多年,意见相左的两大长老同时推举她当圣女!
苏漓走上前去,眼前须发交白之人就是抓静婉姑姑回来的玄镜长老!她目光立时微冷,淡淡扫过他,道:“有劳。”说罢径自前行上山,挽心等人紧随其后。
二位长老俱是一愣,连忙跟上。
殿内一切早已准备妥当,苏漓刚一走进圣殿,立刻有人带她去沐浴更衣。过了一阵,她再步出圣殿,已经妆扮妥当。一袭锦绣白袍光芒胜雪,玉簪银冠精美绝伦,衬得她气质高贵冷艳,无形更添几分圣洁。
殿内排列整齐的众人不禁心神一震,鸦雀无声。
两位长老眼光微微一变,这女子脸上戴着面具,看不见容貌,但,这份高贵的气度,均令二人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二十年前继任的那位圣女,她们二人无论气质还是感觉,竟出奇的相似。
众人瞩目之下,苏漓目不斜视,一步步走向圣坛,在尊位前停步,霍然转身,那一刹那,无形地迫人气势自她周身散发,看在众人眼里,仿佛神女降临,慑人心魄。
“这种装束比皇后的打扮更适合她。”项离小声地笑道。江元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恒低声接道:“未见得。我总觉得母仪天下才是她最适合的归宿。”
挽心皱了皱眉,连忙示意,四人正了神色,齐齐上前几步,分列尊位两侧。
玄境轻咳一声,沉声道:“众人听令,拜见我教新任圣女!”
人群中有轻微的哗然声,一时竟无人上前参拜,一名精光内敛的青衣男子站了出来,阻止道:“等等!玄境长老,属下有一事未明,想请教长老。”
玄境长老动作顿住,抬头道:“青山舵主请讲。”
“自十八年前圣女叛教,我教无主,四分五裂,今日能齐聚在此,实为幸事。但,众人皆知,我教圣女一向由上一代圣女引入教中悉心培养,获得全教上下一致认同后,再当众亲传圣位。可如今,两位长老不知从何处找来这么一名女子,我们既不知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就要我们拜她为圣女,听其号令,实在难以令人心悦诚服!”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
“不错!”一名广鬓虬髯的中年男子大步出列,伸手直指苏漓,大声地叫道:“二位长老兴教心切,我们可以理解,但我教中圣女,不是随便扯来一人便可当得!这个女人,她究竟是何来历?有何资格、能耐统领我教,号令大家?我程放不服!”
苏漓心中微微一动,原来是青山舵主褚卫东,万丘舵主程放。
程放的问题问出了所有圣女教弟子心中的疑问,一时间,满殿哗然。其他六大分舵舵主虽未附言,但每个人的眼神已足以表明他们内心的质疑。
众人都在等待一个答案。
玄境长老长眉一皱,回头看了眼苏漓,只见她目光依旧平静从容,仿佛没有任何不悦的表现,不由心下暗沉。他上前一步,高高举起手臂,示意众人安静。
“本长老明白青山、万丘二位舵主心中所想,这么多年来,教中群龙无首,大家习惯各自打理分舵的日子。今日之事,没能向诸位提前讲明,诸位有所质疑也在情理之中。”玄境长老威严的声音传遍大殿。
褚卫东与程放盯着玄境,神色不满,只见他紧接着又道:“青山褚舵主方才说的一点没错,但此次事出有因,我们也是这两日才得到消息。大家也知道,这些年,本长老与玄风长老历来意见相左,此次能共同推举她为我教圣女,自然是她有这个资格也有此能力担当圣女之位。”
“玄境长老不必多言,有历代圣女之信物指环在此,谁敢不信?!”玄风长老沉声接道,他上前举起苏漓的手,纤细如玉的手指上,一枚洁白玉环闪烁着柔美的光泽。
白玉指环一出,八大舵主们顿时面色皆变,立时鸦雀无声。圣莲白玉指环乃圣女教最高信物,它之于圣女,就如同玉玺之于皇帝的意义!
此刻玄风长老眼光阴沉,暗自惊心,站在尊位之前的新任圣女,自入教之后一言不发,眼下面对质疑不见半分慌乱,气质冷然,竟有些沉静得可怕,浑身散发出不可小觑的气势。
突然,她抬手随意一拂,褚卫东与程放立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劲气破空而来,直逼咽喉。这俩人可谓当世一流高手,此时此刻,面对直袭而来的劲气,他们怎样也避不开!
一旁的白云舵主林爻失声叫道:“乘风?!”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乘风乃是圣女和座下左右使方可修习的独门内功心法,需自幼习练方能有所成。这个女子怎么会这门功夫?她究竟是何人?
二人神色大变,慌乱之中拼力向后退,忽然又觉那股刚硬逼人的劲气,顷刻化作绵柔的大网,将他们团团围住,无处可逃。
新流舵舵主傅天刃脱口而出:“浮云经!”这话一出口,就连玄境、玄风两位长老的脸色都忍不住变了几分。
浮云经与乘风心诀同属圣女教,乘风可变柔为刚,浮云经化刚为柔,二者相辅相成,若能同时修习,融合汇通,武功进速一日千里。但浮云经在很多年以前突然遗失,后辗转得知下落,由玄机长老追查,只是玄机长老后来也失踪多年,此事便不了了之。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人都已淡忘此事,想不到圣教两大神功,今日竟齐集这突然冒出来的圣女身上!众人皆是惊疑不定,却无人再敢贸然出声质疑。
苏漓淡淡地收了手,盯着面色发白的两位舵主,她沉声问道:“二位舵主还有何疑问?”
那二人心头一凛,圣女教内争斗不休,暗中一向以武力分高下,他二人自诩武功高强,在八位舵主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今日却被这继任的圣女当众扫了颜面,哪还敢再发声?想到此,二人惊魂稍定,半晌方不约而同低下头去,异口同声道:“圣女武功高强,属下心服口服!”
苏漓缓缓地扫过其他六位舵主,冷锐犀利的眸光,所到之处六人无不低头。她冷冷问道:“谁还有问题?”
“属下拜见圣女!”褚卫东、程放立即上前参拜。这一下,那些犹自举棋不定的教众们也跟着跪了下去。
一时之间,山呼声响彻大殿,震动山野。其他人莫可奈何,纷纷随之跪下。
玄镜长老展开接任文书,正欲宣读,苏漓却道:“不必。今日开始,圣女教由我做主,废除左右二使之职,改为总坛四使。”
“妙使、鬼使、财使、剑使出列。”挽心、江元、项离、秦恒四人在她说到四使之名时,逐一站了出来。
坛下一片静寂,无人再敢质问。
苏漓扫了两位长老一眼,又道:“两位长老德高望重,为我教立下不少功劳,仍居长老之职,统领教务。”
玄镜与玄风的脸色稍缓,这才解除方才的尴尬。玄镜挥了下手,底下上来一人,端着一个精致玉盘,盘中放着一个精致的黑色漆盒。
玄境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此乃绝情丹,一经服用,终生不得动情,否则经脉逆转,痛如万箭穿心。为了避免我教再次失主,重蹈覆辙,请圣女服下。”
黑色药丸呈现眼前,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面而来,苏漓藏在袖中的手指,轻微一颤,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丸药,内心瞬间涌出无数复杂情绪,无法理清。
挽心四人目光凝重,一时殿内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轻微,苏漓神思恍惚了一下,仿佛有一张脸在她眼前缓慢而清晰地浮动,眼底深藏的悲伤令人心底不由自主地揪痛。
“小姐?!”
挽心的轻唤打断了她的思绪,苏漓立即回神,注视着眼前这枚小小的黑色药丸。仿佛那不是绝心的毒药,而是绝世的良丹。历来她决定好的事情,无论多艰难,也从不会过多的犹豫,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是。
敛去纷杂的情绪,苏漓伸手接过那颗绝情丹,纤细如玉的手指被黑色药丸衬得越发苍白。眼光一定,果断抬手,红唇已经触到药丸。
“慢着!”水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喝,仿佛天地间瞬间变色。
听到这个声音,挽心四人面色惊变,苏漓浑身一震,举起的手,立即僵住。她蓦地抬眼,一个高大的身影彷如翱翔天际的雄鹰,疾掠而来,数百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高手面前,如入无人之境。
来人身着黑衣锦袍,金冠束发,一张脸依旧俊美绝伦,只有那眼里的伤痛,是从不曾有过的惊心动魄。
“绝情丹给我!你不能服!”他快步上前,劈手就夺。
苏漓目光微微一沉,身形倏忽而起,转眼后移,挽心四人迅速横剑护在她的身前。
东方泽双眼只盯着几步之遥的苏漓,冷冷道:“闪开。”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冷厉之色。只见他袖袍间如水波拂动,惊人的煞气迎面劈来,似乎要毁灭一切阻拦。
挽心四人被这股强烈的劲气逼得退后几步,面色皆变。秦恒欲再上前,却被项离一把扯住。眼色中传递着彼此才能读懂的讯息,挽心与江元身形竟也随之顿住。四人心意相通,如果东方泽能成功阻止她服下绝情丹,倒是乐见其成。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我教总坛?来人,拿下!”玄境长老厉声喝道,殿内众人顿时回过神来,纷纷拔剑将他团团围住。
与东方泽同来的盛秦盛箫二人面色一寒,飞快守在他身旁。剑拔弩张的气氛,转眼笼罩住这座华美的水殿。
眼看一场激烈的杀战无可避免,苏漓的心直坠而下,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隐约有了一丝动摇。
众人朝东方泽杀将过来,盛秦二人刷地拔剑,下一刻即将血溅四壁,苏漓眉头一皱,冷冷喝道:“住手!”
“圣女何故阻拦?我教规矩,凡外人闯入,一律格杀勿论。”玄镜长老脸色阴沉,语气带着警示意味,紧紧盯着苏漓手中的药丸。分明在说,她一入此地,已无退路,若不服用绝情丹,当这圣女,也休想走出此地!
苏漓微微冷笑,“长老自信杀得了此人?”
玄镜微怔,看这俊美男子方才的身形、速度,当世罕见!恐怕这殿内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但让他一教长老,当众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如何下得了台?面皮一抖,他冷冷道:“纵然属下技不如人失手殉教,也对得起圣女教百年基业!众人听令,今日断不能放过这等狂徒,否则圣女教将来如何行走江湖?!”
他声如洪钟,在殿内嗡嗡作响,一时群情激愤,喊声震天。
苏漓皱眉,冷冷笑道:“好,今日尔等想以身殉教,其情可嘉。在下新登圣女之位,就得准备给各位收尸了。只怕将来江湖上更没有什么圣女教,什么基业,不过是一个笑谈!”
玄镜脸色铁青,叫道:“圣女!我教众上百人,一呼百应,难道还怕了一个外来之人?”
苏漓缓缓走上前来,“你叫我什么?”
玄镜微怔:“圣女!”
“依教规,以下犯上,不听号令者,该如何处置?”她两眼紧紧盯着玄镜,声色已厉,却目无表情。
玄镜一时说不出话来,玄风沉声道:“违令者立斩无赦!”
苏漓唇边溢出冷笑,玄镜额间却已经渗出冷汗。
“念在玄镜长老是有功之人,今日又是我继任大喜,本尊可不追究你藐上之罪。还不退下?!”
玄镜一张脸已经毫无人色,眉头皱得死紧,在这教中,还从来没人对他如此不客气!眼底寒光一闪,他终是挥了挥手,退回原处。众人见他都服了软,一时不敢再大声喧哗。
玄风长老看在眼里,沉声问道:“圣女识得来人?”
苏漓没有回答。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东方泽的身上,冷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