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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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吃罚酒!”秦生死死捏住沫香的下巴,眼一瞪,正要撬开她的嘴。
“住手!”一声冰冷的沉喝,伴随着轰然巨响,威武堂的大门被一掌劈开,飞扬的木屑如飞灰四散。强大的气流一下子震慑住屋里的几人,纷纷后退几步。
“何人如何大胆,敢闯我白云舵,可是活腻了?”秦生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烟尘消散,门口站着二人,为首一人白衣胜雪,墨发飞扬,一张金色面具熠熠生辉,遮住了她的容貌,却掩不住迫人的气势,正是那前不久才刚上任的圣女。她身旁的黑衣女子是圣女座下四位尊使之首妙使!
众人立时色变,秦生立即松开抓住沫香的手,低首退到一旁。林爻毕竟是一舵之主,见是苏漓,心下虽吃了一惊,却强自镇定,连忙起身率众拜倒:“白云舵主林爻拜见圣女!”
苏漓径直走到堂上主座坐了,她冷冷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视线定在沫香高高肿起的面颊。
沫香眼中含泪,看着她惊喜不已,从听到那一声严厉的“住手”,她就知道她有救了。心里总算大大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却发现挽心投来的严厉眼神,她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又垂下头去。
见苏漓一直盯着地上的女子,林爻心里咯噔一下,小心上前问道:“圣女尊驾降临,不知所为何事?”
苏漓眉梢轻挑,冷笑道:“本尊若不亲自前来,还见识不到林舵主原来这般威风!”
林爻心头一颤,连忙道:“林爻不敢!秦生外出办事归来,却不料发现这女子藏身置放物资的马车中。属下不知她有何图谋,所以才将她押到这里审问。”
苏漓冷笑一声,“本尊向来只知白云舵掌管财政,何时连琼游舵的司刑也一并管了?”
林爻急忙辩解道:“这女子口风紧得很……”
“所以你下令拔舌?”挽心眸光冷锐,毫不客气地厉声道:“林舵主,你入教数十年,已是教中元老,掌管白云舵已非一日,今日白云舵有人混入,白云舵已是管理不严,你难辞其咎!抓到可疑之人,隐瞒不报,私下用刑,谁给你这个权利?”
当着众人之面,遭到如此严词厉色的训斥,林爻一张老脸顿时挂不住了,脸上阵红阵白。他冷哼一声,沉声道:“妙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此事我早已禀报玄风长老。”
“教中有令,凡各分舵重要事件,在禀报长老同时,还需上报四使。白云舵可依照教令,将此事上报财使知晓?”
林爻额头青筋一跳,面色顿时有些发青。
挽心毫不停顿,继续质问:“胆敢违抗圣女教令,你该当何罪?”
句句切中要害,林爻脸色变了,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抬头看着苏漓凌厉的双眼,突然想起圣女继任大典上,前琼游舵主周越藐视圣女的下场……竟一句也反驳不得。
苏漓只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半响,他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上前跪倒在苏漓脚下,低头拜道:“圣女明鉴!属下对圣女忠心耿耿,绝不敢违抗圣女教令,只不过……属下见这女子不懂武功,却能混进白云舵。实在有些古怪,想弄清她的来历再行上报。”
这番解释说得好听,显然是避重就轻,推诿己过,但正合她意。苏漓冷冷地注视林爻片刻,沉声道:“教中自有规定,她是否是奸细,不是你一句话便能定夺。妙使,将这女子带回总坛,本尊要亲自审问!至于林舵主你,自行去琼游舵领罚!”说罢,起身拂袖而去。
林爻跪在地上,直到苏漓远去的身影消失不见,他紧绷的神经方才松懈下来,跌坐在地,却发现身上衣衫已湿透!
苏漓三人未敢耽搁,直接回了圣心殿,挽心方才摘下面具,低声责问沫香:“你是怎么回事?小姐吩咐你留在闲听阁,你怎么跟踪他们跑到这里来了?你既不会武功,又不熟悉这里的情势,今天若非我和小姐碰巧去了白云舵,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方才惊险一幕,她仍心有余悸。
沫香也着实后怕不已,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实在危险,嗫嚅半天,不知该怎么说。悄悄抬眼看了看苏漓。
苏漓眸光沉静,没有说话。闲听阁表面是座茶楼,实际是沉门的新据点,进圣女教之前,特地将沫香留在那里。这小丫头虽然调皮,却一向极听她的话,今日大胆跟踪教中人来此,必有原因。
“到底怎么回事?”见她脸蛋通红,半张脸肿的老高,挽心口气也不禁软了几分。
沫香低头委屈道:“今天一早,我在楼上打扫,发现那间屋子墙角有一块砖头是松动的,就踩着椅子上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正听到隔壁有几个男人在商量事情,提到圣女……”
苏漓皱了皱眉,闲听阁隔壁是一家青楼,这种地方素来龙蛇混杂,借此密谋共事倒是能掩人耳目。
挽心一惊,“什么人?”
沫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听到声音,他们说……”说到这儿,她忽然止住了话头,小心翼翼地四下望了望,似是有极要紧的事,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这里很安全,听到什么,你尽管说。”
沫香神色凝重,这件事事关重大,她不敢轻易说出口,走到苏漓身边,附耳低声说了一句。
苏漓顿时目光一变,“你肯定,没听错?”
沫香重重点头,十分确定道:“我听得很清楚。不然奴婢绝不敢违背小姐的命令,私自跟踪他们。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可惜,我只跟上那个白云舵的舵主,另外一个是谁不知道。”
“你是说,在飘香楼密谈的几人中提到小姐的,有白云舵舵主?”
挽心心中一震,方才在白云舵,林爻只说沫香跟踪秦生,半句也没提他自己。
“小姐,这个林爻定有古怪!”
苏漓神色未变,若沫香说的是真的……她眼光渐渐冰冷,沉声吩咐道:“让人盯紧白云舵的林爻,还有……玄境玄风两位长老近日的一举一动,半点也不可放松!”
挽心知道事情重大,连忙应了声:“是。”
“沫香已被他们发现,独自留在外面也不安全,就先留下。有人问就说她在山里迷了路,才会跟到这里,为避免教中机密外泄,特留下给我做个粗使丫鬟。”
想到白云舵的惊险遭遇,沫香忙不迭地答应了。
挽心忽然目光一凛,“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大门旋即开了,“咦,大白天的,关着大门做什么?”一人探进头来,眉眼弯弯,身后阳光夺目的光线也不禁黯淡几分,他笑眯眯道:“我回来了!”
竟是多日未见的阳骁。苏漓心一沉,他为何偏在此时回来?
沫香下意识看向苏漓,她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上前朝阳骁行了个礼,飞快退出殿外。阳骁望沫香离去的背影,“咦?这不是你以前的丫鬟吗?她怎么也来了?”
苏漓淡淡“嗯”了一声,显然无意多说。阳骁见状,也就识趣的不再多问,眼珠一转,凑到她面前,“好多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
出乎他意料,苏漓不闪不避,清澈眸子反而定定地看着他,轻声道:“皇上圣体康复了?”
“嗯。好多了。”阳骁点头,他躺倒在座椅上,舒展了四肢,大声地叹了口气,“还是你这里好啊,清清静静没人来打搅。回宫这么多天我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父皇龙体不适,一堆的事等我处理,快要累断了气。”
苏漓端了茶杯,浅啜一口,“你是当朝仅剩的皇子,将来这汴国江山也是你的,为皇上分忧自是理所当然。”
阳骁侧头,撇嘴道:“如果还有兄弟,我才不要当这劳什子的皇帝,一辈子在宫中劳心劳力,说得好听一国之君,跟坐牢有何分别?”
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心思,苏漓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你最近可曾得罪了什么人?”
“我忙的脚不沾地,那有空得罪人?”阳骁说完,忽然愣了一下,直觉她话里有话,立即警惕地坐直了身子,“有事?”
苏漓笑了一声,却没说话。茶香缭绕,热气氤氲,面具后她的双眼,沉冷如雪。
傍晚时分,挽心来禀,“碎月舵舵主虞千机一刻前去了思源楼。”
苏漓目光一沉。虞千机,年约双十,苏漓只在继任大典上见过她一面,此女容貌娇美,媚骨天成,体态风流,生来便是男人的克星。听闻她对制毒颇有天分,碎月舵在她掌管下,研制出不少特殊的毒药,因此颇受玄境看重。
思源楼是夏伏安的居所,虞千机来了总坛不见玄境,也不拜见圣女,却直奔那里找夏伏安做什么?
第十三章 要他的命()
一袭烟紫薄纱裙薄雾般披在女子玲珑浮凸的妖娆娇躯,虞千机斜倚在一张躺椅上,媚眼如丝,秀眉轻挑,轻轻地眨了眨眼,“夏管事,千机的提议你意下如何啊?”
夏伏安静坐一旁,从始至终没有抬过眼皮,仿佛旁边根本没人。他目光淡定地望着手中的白瓷茶盏,缓缓地吹了口气,淡淡道:“多谢虞舵主抬爱,但总坛事务繁多,在下恐怕不得空陪虞舵主外出散心游玩。”
“公事再忙,人也得歇口气啊。难不成你能这样忙一辈子?那多没趣啊。”虞千机娇笑一声,侧身向外换了个姿势,烟纱裙如水般滑落,露出一大截纤长秀腿,肤如凝脂,若从夏伏安的角度一眼望去,正好可以看到她若隐若现的腿根,这般诱人春光,任是哪个男人看上一眼,都会觉得魂儿都得飞到九天之外。
夏伏安只笑了一笑,提起茶壶为她斟了杯茶,目不斜视道:“这是白云舵刚送来的新茶,味道不错,虞舵主可以尝尝,若是喜欢,我叫人送去碎月舵一些。”
一向攻无不克的魅力突然失了效,虞千机眉头一皱,看着他佯装嗔怒道,“我不喜欢喝茶,我只想你能好好看着我,跟我聊天!”说着,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伸手便去夺那占据着男人视线的杯子,她就不信,会有男人不喜欢她!?
眼看手指就要碰到杯子,夏伏安目光微闪,白瓷杯转眼就移了方位,虞千机速度更快,手指立刻转了方向,朝他衣衫襟口抓来,娇躯似无骨的美人鱼般,立时滑向男人的怀抱里。
熏人欲醉的香气一瞬扑鼻,若是寻常男子,遇到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百般诱惑,多半恨不能张开怀抱,马上与她滚向床榻,行一场鱼水之欢。
然而,夏伏安眼中忽然冷光一闪,一掌拍在身旁案几边缘,身下座椅立即横移,眨眼间距离虞千机已五步开外。
虞千机心底顿时大吃一惊,这个角度她扑过去,几乎没有可能躲开,可她却连他一片衣角也没碰到!脚下不稳,身子前倾,娇滴滴的女子竟然就这样跌坐在地。此时虞千机衣领散开,薄纱衣内酥胸半露,她低垂的眼寒光乍现,抬起头时却又换做十分委屈的摸样,轻轻地痛呼一声,嗔怪道:“你的心真狠,是不是石头做的?”
夏伏安站起身,淡淡道:“在下还有要事处理,恕不能奉陪。”说完,他径直走到桌案之后,坐下开始办公。
“这夏伏安真是块木头。对着这样的尤物,居然能无动于衷!”思源楼外,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隐约传来项离低低的声音:“没想到天底下除了我,还有人能抵挡得住她这样的攻势!”
他笑得有几分邪气,身旁的挽心顿时无语,不禁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虞千机勾引过他似的!
苏漓沉思不语,目光沉冷,她有些想不通,夏伏安虽身为总坛管事,心思细密,只负责打理日常事务,说到底也只是个打杂的,并无任何实权,且相貌普通,平淡至极。
而虞千机乃一舵之主,真想找男人,八大分舵舵主中便有几位相貌能力皆是一流的年轻男子,随便哪一个都比夏伏安出色许多。为何偏偏她会对他兴趣如此之大?
回想起刚才虞千机那一扑,动作极快,他却急中生智,毫不费力地闪开,手中那杯茶,滴毫未洒,这个人的武功,恐怕绝非表面上那般普通!
苏漓心中微动,转头低声对项离吩咐了一句。
项离点头,身形跃下,悄无声息地落地,一纵一跃间,他人已进了思源楼,手掌一挥,直奔专心致志处理公务的夏伏安而去!
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人无从细想,也没看清来人是谁,夏伏安只听掌风忽忽,眼光顿时一寒,立即回身迎上。
四掌相接,“砰”地一声,夏伏安脸色一白,连连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抬头看着偷袭的男子,皱了皱眉,脸色沉冷,道:“财使这是何意?”
“不懂怜香惜玉,该打!”项离轻笑着道,心中疑惑暗生,方才这一掌,凭习武之人的直觉,定是回身接下,夏伏安反应正是如此,可他的内力……却似乎比预想之中薄弱许多。
夏伏安冷冷道:“想不到财使还是惜花之人。”
项离目光轻转,睨向仍坐在地上姿态勾人的虞千机,邪邪一笑,大步跨到虞千机跟前,蹲下身去,食指勾起虞千机柔美的下巴,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来。
这一望之下,项离眼中媚光流转,勾魂摄魄,虞千机顿时心头一颤,只听项离柔声道:“虞舵主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夏管事你怎么舍得如此相待?换作本使,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女孩子身体娇弱,最忌寒凉,若是因此生了病,你怎么担待得起?”他说着,悄悄伸手揽住虞千机纤细腰肢,体贴地扶她站了起来。
“多谢财使。”虞千机被他借机轻揽入怀,低垂了目光,妩媚脸庞白玉般的肌肤泛着微红,娇羞动人。
项离凑到她耳边,低低道:“虞舵主不必见外。夏管事不解风情,伤了美人的心,着实该死。本使一向最解女儿心事,不如我们回金满堂……好好叙话一番?”
他的声音轻柔魅惑,引得虞千机心头砰砰乱跳,随即扬起一抹妩媚的笑容,“财使美意千机岂敢不从?只是……今日天色不早了,千机还有公务要处理,不如我们改日再叙?”
“改日?那得什么时候?”项离揽住她纤腰的手,紧了几分,似乎很是不舍。
“嗯。”虞千机娇声道:“改日千机一定备下美酒佳肴,恭候财使大驾。”
“那万一你食言可怎么办。”
虞千机笑着凑到项离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项离不由笑开了脸,连连点头,放开了手。
虞千机整了整衣衫,淡淡地睨了夏伏安一眼,快步出了思源楼,她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湖中长廊深处。
项离唇角禁不住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冷笑。
夏伏安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衫,讥诮道:“财使果然是流连花丛的高手。”
项离媚眼一转,斜斜地上下打量着他,别有深意地道:“是男人都会这样,反倒是你,美人当前,坐怀不乱,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夏伏安轻轻擦去唇边血迹,面无表情道:“色字头上一把刀,财使可别让风流夺了命。”他抬眸扫了眼虞千机消失的方向,一抹冷厉之光一闪即逝。
“你是说……这个女人碰不得?”项离眯了下眼,笑道,“你也太小看本使了,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本使若真对她有兴趣,就不怕她一手毒术出神入化。”
夏伏安淡淡瞥他一眼,没再答话。
不是所有男人对着女人发浪都有反应!这个虞千机找上夏伏安,看来是要白费心思。
离开思源楼的路上,苏漓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男人只有面对不喜欢的女人,自制力才会好……”
夏伏安面对美人无动于衷,自制力如此之强,莫非就应了这句话么?
她心头微微一涩,此番项离出手试探,仍未探出夏伏安的武功深浅,苏漓更觉此人表面看似简单无奇,实则心深似海,定力超凡,根本无法看透。尤其那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总让她的心莫名纷乱。
回到圣心殿,刚入水廊,沫香急匆匆地迎上来,焦急道:“不好了,四皇子出事了!”
苏漓眼光突变,步履如飞,刚到偏殿,还未进门,就听到玄境焦急叫道:“四皇子!四皇子……”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该如何是好?”玄风惊怒不已,“鬼使,四皇子现下情况如何?!”
江元松开阳骁的手,脸色沉郁,似乎在思索什么,没有理他。
玄风正要发作,却见苏漓忽然进了门来,整个儿人散发出一股冷锐的气息,玄风心中一惊,连忙噤了口,与玄境一同上前行礼。
苏漓疾步走向阳骁床前,只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脸色隐隐发青,平日里的蓬勃朝气全然不见。
“怎么回事?”苏漓皱眉问道。
殿内众人一时沉默,充满了风雨欲来前的压抑。
玄风道:“回禀圣女,属下也不太清楚,我们赶来时,四皇子已经人事不知。鬼使,你诊断是何原因?”
江元见苏漓到了,这才开口道:“四皇子中了毒,情况……很不妙。”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一变。阳骁乃汴国皇子,身份何等尊贵,若真有了闪失,圣女教上下全数陪葬也不为过!玄境白了脸,这位四皇子一向精明好玩,怎会突然中毒?会不会是他闹着玩的?
苏漓眼光一冷,上前沉声叫道:“阳骁!别闹了!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丢到圣心湖里喂鱼!”
她并不常唤他的名字,偶尔气极才叫。每次叫他,他即便睡着了,也能立即从床上蹦起来,朝她嬉笑道:“你叫我?”
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无赖模样,眼珠一转就有新的花样来惹她生气,逗她开心,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殿内很安静,此刻的阳骁,与平日并没有何不同,依旧一身红衣,却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再没有半点反应。
“阳骁你给我起来!”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闷气,堵住胸口,苏漓难以置信地瞪着床上的人,突然大喝一声,“你再不起来,我永远都不会再理你!”
屋里的人俱是一惊,圣女一向冷静沉默,竟然也有这样无法控制情绪之时?
苏漓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仿佛急捶的擂鼓,忍不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