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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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漓心底一震,腾地起身,快步往饭厅走去。
还未进屋,扑鼻而来的膳食香气勾人食欲,但是这诱人的香气里,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异香,苏漓心底一沉,脚步立时顿住。
夏伏安换了一袭墨色黑袍,负手直立,高大的背影在明灭不定的光影中沉稳如山,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受伤之人。
听到苏漓的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来,深邃的眸光对上苏漓的视线,那张看似平淡的面孔,仿佛在暖黄烛光的照耀下灿然生光,五官渐渐幻化出另一张俊朗无匹的完美容颜。
苏漓心头剧烈一跳,浑身的血液直涌上胸口,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忙闭上眼睛,睁开再看,夏伏安还是夏伏安,眼前男子的面容仍旧平平无奇,并非她记忆深处的那张脸。
“圣女,请。”夏伏安近前笑道。
苏漓定定看了他一眼,仍心有余悸。绕过他,走到桌旁,桌上八菜一汤,每一道都十分精致,堪比她从前在镇宁王府所用之膳食!
“小姐,我没骗你吧?”沫香在她耳旁低声笑道。
苏漓却半分也笑不出来,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巨石,喘不上气。她缓缓在桌旁站定,满屋子充盈着饭菜的香气,她却只盯着其中一道菜,心跳加速,不发一语。
天边最后一抹云霞早已淡去,夜幕降临,天色晦暗如许,将周遭的一切都铺上难辨的色彩。苏漓的脸色,就如这晦暗的黄昏,模糊难辨,“这些,全是你亲手烹制?”
夏伏安轻轻应了声“是”,望着她的眸光深了几分,微微笑道:“圣女不喜欢?”
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这些全是她从前喜欢的菜式,尤其那道双酿莲藕,以前她最爱吃的,却也是今日这满桌的美味佳肴里,她唯一不能碰的!
对面的男子,眼睛像是一潭深水,水底光芒闪耀明灭不定,他这样望着她,没有任何言语的表示,她却觉得,他仿佛在望着他藏在心底里的最亲密无间的爱人。
苏漓忍不住后退一步,看着他受伤的左肩,胸腔内骤然涌起一股难言的痛楚,几乎压制不住。她捏紧双手,极力平静道:“夏管事带伤亲自下厨,本尊岂能不喜?尤其这道双酿莲藕,做得如此精致,想必费了不少心思!不知味道如何?”
她执起银筷,不动声色地夹了一片莲藕,悄悄瞥向身边的男子,只见他眸光微微一紧,眼底一线光亮倏然绽放又瞬间熄灭。苏漓动作微微一滞,将那藕片又放回盘中,他便神色一松,似乎知道这东西她不能碰。
苏漓的心,抽的一疼,有些答案在她心里渐渐生根,难以忽略。
“来人,布菜。”她忽然沉声令道。
沫香愣了一下,连忙过去拿筷子,却听苏漓道:“不是叫你。”
“啊?”沫香只得又退了回去,奇怪地看向挽心,小声嘀咕道:“圣女今天怎么了?”
挽心的眼光一直盯着那一碟双酿莲藕,空气中一丝几不可闻的淡淡椿花香气飘了过来,她脸色微变。
“夏管事,”苏漓头也不回,吩咐道,“你来帮我布菜。”
夏伏安怔住,只是一刻,他便举步上前,将每一样菜都布放在不同的小碟中,不知是凑巧,还是有心为之,那些菜摆放的位置,恰恰是依照她的口味喜好安排了远近距离。
苏漓定定望着离她最近的那个小碟中的双酿莲藕,心如针扎一般疼。记得沫香曾说,她的体质对椿花过敏,只是碰上一碰就会起满身红疹,倘若误食,会发生何事谁也不知!当年苏沁就曾利用她这弱点,将椿花下到药碗里,她巧借药材,方避过一劫,而今日,若真如她所料,只怕她无论用何种方法也都避不过这场试探。
身边的男人看起来镇定如常,心思却莫测难辨,苏漓定定地望着他,他的脸忽然在她眼前模糊起来,声音也飘去很远,只剩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和那万年不变沉定如山的高大身影,与她记忆中的那人渐渐融合。
她没有立刻举筷,而是缓缓笑道:“夏伏安,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像夏伏安。”说完抬头,目光透着洞察一切的犀利,一瞬不瞬直盯着他的眼睛。
夏伏安眼光微微一怔,却没躲闪,眼底光芒一闪而逝,他直直回视着她,笑道:“圣女说笑了,夏伏安不是夏伏安,还能是谁?”
苏漓心潮骤然起伏,难以自抑。她执起银筷,毫不犹豫地伸向那碟双酿莲藕。
挽心面色惊变,几欲要出声阻止,而就在这时,苏漓的手,被人用力地,紧紧地,握住了!
苏漓的心,剧烈一震,她缓缓抬头,视线自他修长却苍白的手指,一分一分挪到他向来镇定此刻却慌色难掩的双目,任何方式的试探,都比不上她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不过是一点椿花,他眼中的惊痛瞬间撕裂了所有的伪装。
她眸光不住地轻颤,面色却冷漠地仿佛在问一个陌生的人:“夏管事这是怎么了?这菜不是做给我吃的吗?”
他抿紧双唇,没有答话,一双眼死死地望着她,缓缓绽出痛怒之色。
“夏管事你做什么?”沫香奇怪问道,欲上前拉开夏伏安却被挽心拽住。挽心见苏漓目光瞬息万变,情绪波动带动胸口剧烈起伏,不由联想到前几次她的异常,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刷地望向夏伏安,有些惊疑不定。朝沫香低声道:“菜里有椿花。”
“啊?!”沫香一听,惊叫出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漓跟前,急急叫道:“这菜里有椿花!小……”
一声“小姐”就要脱口而出,苏漓立刻扔掉了银筷,厉声喝道:“你们下去。”
“啊?”沫香还没搞清楚原因,就已经被挽心拖着走了。
外头天幕漆黑,秋风扫入,烛光摇曳,照在屋内或惊疑不定,或惊痛难言的二人脸上,光线陡然黯淡了几分。
苏漓和夏伏安二人沉默对视,不发一语。他目光幽深复杂,沧桑悲痛,仿佛一眼便望穿了万年的时光。她目光一派平静,掩饰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空气,无声静寂,膳食慢慢冰凉。
她终是冷冷地挥开他,退开两步,冷笑道:“椿花煮水烹制菜肴,清香宜人,我若不吃,岂不浪费你一番心思?”说着她再度举筷,似是非要将那菜吃了不可。
眼看那莲藕已到嘴边,即将入口,“啪”一声,手中银筷被他一掌打掉了,落在地上叮当脆响。
“苏苏!”他心痛地叫道。明知她这么做是逼他自行承认身份,可他却没办法。她如此胆大,赌得也不过就是他对她的真心!而这一番试探与反试探,最终到底是他输了!
尽管早有准备,但当她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呼唤,苏漓的脑子里“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第十七章 情究竟有多深?()
她跌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也说不出一句话。
东方泽!
竟然是他!
怎么会是他?!
不,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他费尽周折送来“乌珍珠”,又怎会不亲眼看着她的反应?
她练功出错,他紧张害怕,唯恐她有个三长两短……
她几乎走火入魔,他悄悄救她,又悄悄隐藏……
她食欲不振,他身为一国之君亲自下厨!
雷鸣电闪,他夜不能寐,默默守在她窗外……
这一切的一切,除了他……还会有谁?
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男人,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也只有一个男人,会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接近她,试探她!
项离说的没错,他真的是疯了!他不仅疯了,简直越来越疯狂,疯狂得不像是她认识的那个东方泽!
“真正的夏伏安去哪里了?”她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去问一些她本该关心的问题。
东方泽淡淡道:“被安置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苏漓瞪着他,说不出话。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沉默了半响,她才说出这么一句,声音微微有一丝颤抖。上一回,她已是费尽心思才将他送离此地,他却又想尽办法混入这里。她想忘记他,想埋葬她与他之间的一切,他却不给她这时间和机会!
东方泽轻声叹道:“想不到这么快被你识破,可见易容术如何精湛,声音、身份再如何变幻,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在乎她的始终都能感觉得到!”
他一语双关,她自然听得明白。心头窒息,感觉这个东西,确实奇妙,即便她看到的脸、听到的声音、嗅到的气息,和他往日里全不一样,可是每一次面对他,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原来他……根本就是他!
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不可能回心转意的女人,他竟然屈尊降贵到异国江湖门派当管家,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苏漓微微闭了眼,极力想平复内心汹涌的情绪,可是袖中的手却越攥越紧,“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要带你回去。”他沉稳地,坚定地执起她手,目光紧紧锁住了她的双眼。
愤怒瞬间涌上心头,苏漓却控制不住地笑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如此纠缠不休,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我东方泽行事,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从始至终,我所在乎的,不过你一人而已!难道你还不明白?”他抓紧她的手,即便悲伤,即便自嘲,可那一瞬他浑身散发的气势,强大的令人心折。然而说到最后一句,他眼底透出的温柔,仿佛万缕情丝,将她紧紧缚住,令她无从抗拒,无处可躲。
苏漓的心重重一震,仿佛被钢针碾过,痛得不能自已。手指上他的温度冰凉似水,再不复从前的温暖,她微微喘了一口气,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背过身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肯承认!东方泽眸光一黯,急切地再次圈住她的身子,她意外地没有推拒,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看着她冷漠的眼,他心痛如绞。来圣女教这段时日,他扮成夏伏安日日守护她,细到生活起居一丝一毫,无一不在告诉他,她就是苏漓!当初忽尔都去晟国说她是熟人,千方百计调查她的身世,如今她来汴国,阳震就多了个外甥女,这一切不会是巧合!
还有阳骁对她的态度,阳震唤她阿漓……
东方泽轻轻闭了闭眼,他是那么的希望她能承认自己就是苏漓,承认她还活着,可是看着眼前女子纤细的身形,冷漠的眼睛,他内心所有的话都如鲠在喉,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吃饭吧,饭菜都凉了。”沉默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将她按坐在椅子上,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看起来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苏漓愣住,刚才她明明看到他目中情绪汹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可转眼却只说了这么一句?想他费尽心机潜伏到她身边,多番接近试探,不可能没看出点蛛丝马迹,却为何没有拿来逼问她?反而如此轻易的放过了她!
苏漓微微诧异,有些惊疑不定,不由瞪大眼睛,看着他亲手为她盛饭布菜,以前不知他是东方泽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再看他这般行为,她心里万般滋味难以言喻。
一国之君,何以屈尊至此?
东方泽将碗筷递到她手里,神色异常温柔,笑道:“我这一生,只为两个女人下过厨,别浪费了。”
苏漓忽地眼眶一热,许多往事顿时浮上心头,难以控制。曾经越是美好,如今回想起来便越是难以承受。苏漓握紧银筷的手指止不住颤抖,周围萦绕着他的气息,脑海里回想的也全是与他有关的记忆,甜蜜的痛苦的,互相撕扯着她的神经,窒息的感觉令她喘不上气。看着他的眼睛,视线忽然模糊不清,她飞快放下碗,起身就想逃开。
还没走出两步,却突然被他紧紧抱住。她一挣扎,就感觉到他左肩传来湿意,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漂浮于空,她顿时呼吸一滞,浑身有几分僵直。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突然在她耳边问道。
自从离开晟国,她的生活再无期待和热情,对日子也不太上心,乍然听他一问,她愣了一瞬,才记起,今天是八月初五!
一年前的这一天,是他的生辰。她第一次陪他去晟国皇陵祭奠梁贵妃,第一次品尝他亲手做的糕点,第一次沦陷在他的柔情蜜吻里不可自拔,也是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她真的喜欢上他。
时光永远不会为谁停留,转眼竟然已经一年,曾经甜蜜的心动,朦胧的期待,清晰得仿如昨日,然而这一转眼,她和他已是沧海桑田,再回不到曾经。
苏漓悲哀地闭上眼睛,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想跟你讨个礼物。”
礼物?苏漓心头轻轻一颤,不自觉想起了那个吻,她还来不及拒绝,他已经将她转过身来,迅速低下头来覆住她的唇……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她不及反应。所有的呼吸都被他熟悉的气息填满,苏漓只觉得头脑里顿时一片空白,过往的温存记忆犹如决堤的洪水,将她彻底的淹没。她记得一年前的那个夜晚,星陨如雨,夜风如醉,他和她在月下忘情拥吻,沉醉在彼此的气息中,体验着对方带给他们的心灵最深处的悸动!周围一片草木清香,将那一刻化作永恒。
他曾经说过,那是他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声震惊的厉喝从门外传来。阳骁瞪大眼睛,站在门口,看着亲密相拥的男女,说不出话来。
苏漓浑身一震,所有的回忆顷刻间从脑子里全部退去,她浑身冰冷,捉住他的唇一口咬了下去,猛地推开了他。
咸腥的血气入口蔓延,她气得浑身直颤,他却看着她惊怒难言的双眼,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阳骁目光阴沉得骇人,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杀意,手指如勾,直抓向他的咽喉。
苏漓不禁吓了一跳,眼看着东方泽目中寒光电闪,阳骁的手几乎已经到了他跟前,他却不躲不闪,苏漓伸手一把拉开阳骁,一掌狠狠扇在东方泽脸上!
“啪”地一声脆响,屋里屋外的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东方泽缓缓抬头,五指红痕清晰跃目,他眉头皱也没皱,只是怔怔地望她,目光忧伤难辨,没说出话来。
一国之君,竟然被人打了耳光,恐怕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想到过!苏漓暗自蹙眉,只觉掌心一片麻木的痛,朝他大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本尊!来人!”
挽心立刻上前来,“属下在。”
“夏伏安胆大妄为,目无主上,立刻将他押入暗房,听候发落!没有本尊命令,不准任何人与他接近!”她说完止不住喘了一口气,拂袖背过身去,胸口剧烈起伏,难以自抑。不知为何,她想起了当初被东方泽下令关进禁苑的情形,忽然觉得,或许那一日和这一日,在某种程度上,有着奇异的相似也未可知。
“夏管事,请吧。”挽心淡淡注视着他,语气尚有几分客气。
东方泽没有说话,沉默地离开了这间屋子,出门前,深深地看了眼她留给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苦笑和自嘲。
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窗内窗外,月光烛影分割不清,四周听不到一点声音。不知过多久,苏漓方才恢复些许平静,回过头来,只见到阳骁定定望着东方泽离去的方向,目露疑色,似在思量。
苏漓问道:“你在看什么?”
阳骁目光轻闪,回头朝她忽地笑道:“你有没有觉得,他的背影很像一个人?”
苏漓一惊,抬头看他,他嘴上虽然笑着,可眼中却并无丝毫笑意,神情看似不太认真,但她分明觉得他此刻无比正经。眼底的窥探,似要将她看穿。苏漓忍不住心头一跳,却只淡淡道:“是吗?夏伏安就是夏伏安,还能像谁?”
“你没看出来?”阳骁偏头看她,显然不信,复又笑道:“以你现在的武功,连我都很难占到便宜,你如果没将他看成另一个人,我不信他能近你的身!”
苏漓微怔,没有说话。窗外吹来一阵风,前方烛火轻闪跳跃,映在她眼里的光,明灭不定。
阳骁心里咯噔一声,眯了眯眼道:“你不会因为一个背影相似,就看上那小子了吧?你这么急着关了他,是不是担心我会对他不利?”
他猛地凑到跟前,俊脸她眼前突然放大。
苏漓抬头冷冷地望着他。她看上去似乎很平静,眼睛里除了冷漠没有别的情绪,可阳骁却觉得她的心里并不平静。他忽然笑道:“只是背影相似,你就对他另眼相待,回头我找人照着他的脸做张人皮面具,天天戴着在你眼前晃,那你会不会想嫁我?”
苏漓不知他说这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但她望着他的眼神一分一分冷沉下去:“胡说什么?我若要嫁他,何必千辛万苦来到汴国?!”
阳骁脸上在笑,心里却沉了下去,东方泽终究还是她的禁忌,碰不得说不得,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目光一转,咧嘴叫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苏漓沉着脸,不说话。阳骁拉着她在桌边坐了,扫了眼桌上已然冰凉的饭菜,他眸光一闪,朝她笑道:“来来来,陪我吃饭,我饿死了。”说着就去拿碗筷。
苏漓面色微变,忙制止道:“我叫厨房给你做新的。这些已经凉了。”说罢唤来沫香,撤去饭菜。
阳骁飞快拦道:“别呀,这些看着就很好吃,我在宫里帮父皇批阅奏章时没少吃凉饭凉菜,这些算什么!我就吃这个。”
苏漓暗叫不妙,这全是东方泽亲自做的,阳骁在晟国待过一阵,若真吃了,必能尝出这是地道的晟国菜,岂是汴国人在短期内所能学成?
看他拿了筷子去夹菜,她目光一沉,站起身道:“那你慢慢吃吧,凉了的食物再美味,我也没兴趣。”说完,她抬脚就走。
阳骁脸色顿时垮了下来,连忙搁了筷子扯住她道:“别啊,你别走,你走了,我一个人吃什么都没意思……好好好,我听你的。来人,这桌菜撤了重做。”
半个时辰后,一桌新的饭菜摆了上来,腾腾冒着热气,阳骁帮着她盛饭夹菜。苏漓本没什么胃口,但不得不勉强用上一些,而阳骁先前口口声声说他饿死了,却也没比她多吃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