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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重生之惊世亡妃-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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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大殿之上,老夫如有不到之处,还请明曦郡主多多见谅。”黎奉先对着苏漓,拱手施礼。

    苏漓顿时一惊,连忙上前扶住,急声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苏漓受不起。”无论从官阶地位,年龄身份,黎奉先都不该行此大礼。

    黎奉先眼光一黯,哑声说道:“若不是有明曦郡主费心尽力,苏苏的事……只怕永远也不能洗清!惜今也必定会死不瞑目!九泉之下,本王又有何等脸面去见她?”

    听到他提到容惜今,苏漓心头难以遏制阵阵绞痛,没想到父王对母妃情深刻骨,一番阴错阳差,如今已是天人永隔。

    母妃得夫如此,此生当是无憾!

    半晌,她稳住了激荡的情绪,轻言劝慰道:“王爷待王妃与郡主一片真情,她母女二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对您有什么怨言。眼下您还是多多保重身体,才是要紧。”

    黎奉先黯然,沉默半晌,叹息着点了点头。

    东方泽道:“郡主所言极是,摄政王是国之栋梁,唯有身体康健,才能继续辅佐父皇,一展抱负。”

    此话一出,黎奉先面色微沉,不禁冷笑一声,叹气道:“老夫年事已高,如今又拖着一副病躯,只怕在陛下心里,已经比不上那些后起之秀,更得圣意。”

    苏漓心中一沉,父王这话,分明透着不满的情绪,难道他……已经预感到朝中局势即将变化?昔年父王曾与当今圣上征战天下,功勋卓著。若论朝中百官威望谁人最高,唯有摄政王黎奉先。她也早就预料到,因为黎苏被玉玲珑暗害一事,导致皇家颜面尽毁,皇帝明里固然不会有什么举动,但是父王在朝中的势力,势必会有牵连。所以在呈上翻案证据前一夜晚,她才会左右为难,难以决断。

    虽然表面风平浪静,暗里已是波涛暗涌,苏漓直觉告诉自己,皇帝必定已有筹划。

    有个人影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战无极!那天搬家在城门遇见奉命返京的骠骑大将军。当时她便觉得有点奇怪,晟国近年并无战事,战无极又常年驻守边关,若朝中无重大事宜,绝不会轻易回到京都。难道……这就是皇帝下一步行动的预兆。

    她正自顾想着,只听东方泽开口道:“摄政王此言差矣,王爷昔年随父皇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能力卓绝,若论行军打仗,兵家谋略,放眼望去,朝中又有谁,可与王爷相提并论?”

    黎奉先微微一怔,暗暗看了东方泽几眼。一直以来,他都极力扶持东方濯争夺太子之位,只因为他是皇后所出。在黎奉先的观念中,历来注重嫡庶之分,唯有嫡子才是继承大统之人。而今看来,梁贵妃所出庶子东方泽智慧超群,气度胸襟,处事方式的确远远胜过东方濯,更具天子威仪。

    眼前出色至极的一对璧人,并肩而立,他神思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站着的不再是苏漓,而是黎苏与东方泽,如果当初为苏苏选定的夫君是他,是否也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丧女亡妻的凄凉光景?

    想到心伤之处,黎奉先身形微微一晃,脚步不由自主踉跄后退。

    苏漓与东方泽心中一惊,一左一右,连忙将他扶住,东方泽唤来下来,送黎奉先回房休息。黎奉先心知自己病体初愈,体力不济,当下也不再客套多言,简单几句便告辞而去。

    望着父王高大的背影,缓缓消失在门外,苏漓眼窝微微一热,父王……真的老了。

    自幼长在呵护下的她,如今也已经长大成人。面对风雨飘摇,危机四伏的摄政王府,她又怎能坐视不理?轻叹一声,忽然察觉手被东方泽轻轻牵住,苏漓登时回神,朝他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想去看看黎小姐。”

    东方泽点头应允,两人默默无语,慢慢地向后园走去。

    后园比前院看上去更为冷清,东方泽感叹道:“树倒猢狲散,这树还没倒呢,猢狲却已经散得干干净净。摄政王府如今这副光景,还真是叫人惋惜。”

    苏漓冷笑道:“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她心中忽地一动,按常理说,摄政王府如果失势,最该拍手称快的人,就是他东方泽,可他此刻看上去神色怅然,似乎有无限感慨,的确是发自肺腑说出这一番话。

    察觉到苏漓的眼光,东方泽侧目笑道:“怎么?不信我说的话?摄政王雄才伟略,才智过人,我一直都很钦佩。虎父无犬女,就连黎苏,也是女子中的翘楚,只可惜……”

    “可惜……她已经不在了?”苏漓似笑非笑。

    东方泽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猛地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当然,在我心里,你最出色。”

    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苏漓心头一颤,白皙的脸颊顿时浮出红晕,试图一把将他推开,却没推动。

    他笑着将她揽进怀中,厚实的大麾将娇小的女子紧紧裹住,她将头枕在他温暖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静静相拥,心底一股暖意缓缓流动。沐浴在秋日的暖阳下,享受着难得的一刻静谧时光。

    怀中的佳人,发丝乌黑,散发出幽幽香气,东方泽眼光微微一动,伸手轻抬起她下巴,柔暖的光芒洒在她如玉一般的肌肤上,仿佛镀上一层薄薄金光。

    不知为何,自从解了情花毒之后,他的定力似乎变差了,每每与她稍作亲近,很难控制自己的欲念,对她的渴望,似乎已经融在了血脉之中。一旦动念,便会迅速生出一股强烈占有的冲动。

    她的一切,是那样美好,仿佛带着致命的,无法挣脱的吸引力,将他卷入情潮的漩涡。

    感受到他灼热的眼光,苏漓浓密纤长的睫毛忽而一颤,好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迅速掩住了那双清亮似水的乌黑眼眸。

    她娇艳的红唇,散发着醉人的芬芳,似乎在等待他的采撷,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东方泽缓缓低下头……

    恰在此刻。

    “泽表哥?”惊喜万分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却出现得十分不合时宜。

    东方泽动作忽地顿住,心中油然生出几分不快,转过头微微一怔,讶然道:“月儿?”不由自主地松了怀抱,温暖骤然离身,苏漓周身一凉,心底莫名涌上一丝异样,表哥?从未听他提到过还有什么表妹。是谁?

    “啊!我没眼花,真的是你啊!”声音的主人掩饰不住兴奋,一路朝两人小跑过来,只是快到跟前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留神,被长长的裙裾绊住,“啊”地一声惊呼,直朝前跌去。

    “小心!”东方泽脸色微微一变,连忙上前几步,对方正扑进温暖结实的胸膛,被抱个满怀,他不禁皱起眉,冷脸嗔怪道:“这么大的人了,走路跌跌撞撞,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哪里像个千金闺秀?”

    被称作月儿的小丫头扬起一张娇憨笑脸,她眉目细致动人,一身浅紫衫裙衬得肌肤娇嫩胜雪,苏漓心头微微一沉,原来是她!

    太尉梁实初的千金,梁如月。

    “人家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嘛!都多久啦,你都不来看我!上次在选妃宴,你也没空顾上跟我说话啊!现在还来怪我!讨厌!”梁如月嘟起嘴,抱着东方泽的腰直跺脚,浑然一副小女儿家的娇媚之态。

    “我每天有很多事要忙,哪还能像小时候陪你玩?”

    “哼,我不跟你争辩,你理最多!从小我就说不过你!”

    东方泽淡淡道:“你今儿怎么到摄政王府来了?”

    “我来看黎瑶小姐啊,她娘死了,家里又出了这么多事,整天哭得跟个泪儿似地,看得人心里好难过,我见她孤孤单单的,偶尔就来王府坐坐,陪她聊聊天!”梁如月睁着一双似水明眸,照实答道。

    如今这风口浪尖上,朝中大臣规避摄政王府犹如蛇蝎,生怕殃及到自己,可梁如月却一点也不在意。东方泽心中微微一叹,这丫头,心思还是这样单纯率直,半点也不懂得避讳。

    “呀,明曦郡主!”梁如月惊讶出声,似乎才看到东方泽身旁的苏漓。

    苏漓站在一旁,略一颌首,却没有开口说话。两人亲昵的举动尽数落入眼中。她面色如常,心,却在瞬间起了波澜。

    自从认识他以来,除了自己,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一个女子如此亲近,东方泽毫无推拒的姿态,略带宠溺的话语,也昭示了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

    她心忽然一动,梁贵妃,梁实初,梁如月……只怕这其中另有她不知道的玄机。

    梁如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从东方泽怀中脱了出来,歉然道:“月儿一时忘形,没有及时向郡主问安,实在是失礼。”她心思虽然率真,却也十分明白,如今的苏漓从初见面时的相府庶女,一跃成为一品刑正司,身份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礼数万不能少。

    “梁小姐客气了。”苏漓淡淡一笑,“王爷面前,苏漓岂可僭越。”梁如月的话虽然是在道歉,可态度却十分随意。

    东方泽伸手将她拉过,笑道:“苏苏可能还不知道,太尉府千金梁如月,是我的表妹。梁太尉与我母妃是远亲,你唤她月儿就行了,往后都是一家人,不用太见外。”

    苏漓没有答话,暗自皱了皱眉,一家人?他倒真不见外,还没跟他成亲呢,哪里来的一家人?

    梁如月望着苏漓羞怯一笑,扑闪着长长睫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来看黎小姐?”

    “恩。”东方泽点点头。

    “那可真是巧,咱们正好一起去看黎小姐。”意外的见面,让梁如月从心底生出喜悦,紧紧抱住他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对东方泽的依恋之情。

    苏漓不自然地别开了头,心底有一点说不出的别扭,好似现在多余的人是自己。

    梁如月连连叫道:“走嘛走嘛,我们去看了黎小姐,然后一起去逛夜市!听说天香楼来了个很会跳舞的姑娘呢!”说罢,扯住东方泽的衣袖就往前走。

    东方泽眉头轻蹙,停了一瞬仍是无奈地举步。

    三人走进瑶池苑的时候,黎瑶正坐在园中发呆,见到苏漓与梁如月的身影,顿时怔住,好半晌才醒过神来,连忙起身相迎。

    “黎瑶见过镇宁王,明曦郡主,梁小姐。”她看上去消瘦了许多,眉宇间尽是淡淡的忧愁,幽黑的眼眸衬得肌肤愈显苍白透明,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梁如月忍不住心里一疼,她过府几次,黎瑶的病情虽然有所好转,可是看着却一天比一天消瘦,也是,接连遭受如此大的打击,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又何况这样一个娇柔的千金闺秀?

    “哎呀,你身子还没大好,还是快坐下歇着,这儿也都不是外人,就别行礼了。”看她柔弱的的身子发颤,仍有些站立不稳,梁如月急忙上前扶她坐下。

    又是这句,都不算外人。这话听起来,似乎并没什么,可苏漓却觉得莫名的刺耳。

    黎瑶轻叹一声,歉然道:“黎瑶失仪,还请王爷与苏姐……郡主别见怪。”她刻意回避的称呼,仿佛尖利的刺,让苏漓心头一阵疼痛。

    勿论多么深厚的感情,一旦有了裂痕,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

    东方泽道:“身体要紧,黎小姐不必多礼。”此时正有丫鬟奉上茶来,众人纷纷落座,梁如月关心地问候了黎瑶几句,苏漓只是静静听着。

    不一会儿,心思不在此间的小丫头便转了方向,拉着东方泽闲聊。

    黎瑶坐在苏漓身侧,身子僵直,似乎神情恹恹,不想说话。

    苏漓心思百转,最终还是淡淡开口道:“事情既然已经都过去,瑶儿也不必再多想,好好保重身体,王爷还需要你去多多费心照顾。”

    一听她唤自己瑶儿,黎瑶淡漠的神情有一丝波动,却又被随之涌上来的刺痛压了下去。淡淡道:“多谢郡主关心,如今府中只剩我与父王两个人,瑶儿自当尽心服侍。只不过……物是人非,父王已伤透了心,这些伤口,不是一两日便能愈合得了的。”

    她眼眶微红,显然内心忧伤甚重,这些话,说的是摄政王,实际也是说她自己。丧母之痛,若说她能释怀如初,显然已经不可能。

    众人一阵默然,玉玲珑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只因一颗嫉妒之心,便能设下如此毒计,伤害无辜,也难怪黎奉先一时间无法接受。

    “黎瑶姐姐不必多虑,如今王爷只剩你一个亲人,他又怎么会舍弃你,只怕是一时难过,等这事慢慢地淡了,放开心怀,自然也就无事了。”见黎瑶默默垂泪,梁如月忍不住又来劝慰。

    黎瑶看了她一眼,强忍着浮出一丝惨淡的笑容来,让苏漓心头也不自觉地一阵刺痛。

    见她心结难解,梁如月灵机一动,特地将预备好的笑话,讲些给黎瑶听,或许心事太过沉重,黎瑶始终维持着一个楚楚可怜的笑意,并未多言。

    天气转凉,温热的茶很快便凉掉,丫鬟立即撤了下去,为主子逐一又换了新茶。梁如月自顾说得兴高采烈,一不小心,将身侧丫鬟手中正端上的茶碗打翻,滚烫的茶水全都泼在她身旁的苏漓手上!

第十五章 第一次吃醋了() 
“啊!”苏漓一时毫无防备,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是怎么做事的?!”东方泽俊脸立时一沉,冷声喝叱。

    “奴婢该死!”那丫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吓得浑身簌簌发抖。

    梁如月登时呆住,这样的泽表哥,看上去好可怕……记忆中的他,虽然不常爱笑,可也绝对不会轻易发脾气,这样的情形,她还真的还从未见过!

    黎瑶脸色煞白,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叫道:“还不快去拿冰玉膏来!”

    “是!”另一名小丫头飞快地跑去取药。

    “你,咳咳,还不快向郡主请罪!”黎瑶大病尚未痊愈,情急之下,连连喘咳了几声。

    那丫头吓得半死,语调已经带了哭腔:“奴婢该死!”

    东方泽飞快捧住苏漓的手,仔细查看,只见她手背细致柔滑的肌肤,被烫红了一大片,好在没有灼伤,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回头斥责梁如月道:“从小到大就这样毛毛躁躁,说你多少次才肯听?还不赶快向郡主道歉!”

    他真是一点也不留情面!梁如月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落下来,连忙低头一福身,“都是月儿不小心,害郡主受伤。”

    “算了,梁小姐也不是有心的,王爷何必如此大动肝火。这伤也没什么大碍,抹点药就行了。”苏漓见梁如月已经泫然欲泣,若是自己再不开口,倒像是没有半点肚量。

    一听这话,梁如月忍不住扁了扁嘴,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滚落脸颊,东方泽皱眉斜了她一眼,冷脸没做声。

    冰玉膏很快送到,东方泽沉着一张俊脸,细细将药膏在伤口处抹匀。这药果然灵验,一涂上去,灼烫感顿时无影无踪,渗着丝丝凉意,不多时红肿便消去不少。

    这时,东方泽脸色才微有好转。他眼光一转,见梁如月还在低泣,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语重心长地道:“说你还不高兴了?今儿你得罪的人是郡主,她为人宽厚,不计较这些。若是换作他人,不定又惹出什么是非。月儿,你已经长大了,就该有个大人的样子,不要整天再像个小孩一样,让你父亲担心。”

    听到他语气和缓,梁如月再也按捺不住,直扑进他怀中,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那样子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东方泽轻声叹了口气,轻抚着她后背,低声轻哄,不一会儿她便止了哭声,坐回原处。只是双眼脉脉含情,痴痴地望着东方泽俊美绝伦的脸上,片刻也不肯放松。

    苏漓脸色漠然,淡淡转眼,彷如不见,心底却已阵阵发沉。

    黎瑶触景生情,不由黯然一叹,“梁小姐人生得美,身边还有这样真心待你的人,真是好福气,黎瑶……由衷羡慕。”她一时忘记,与东方泽定下婚事的人,是苏漓,而不是梁如月。

    无意间一句感叹,却戳中两个人的心事。

    梁如月脸色不禁一红,望着东方泽的眼光,更添几分娇媚柔和。

    东方泽仿似不经意地瞟了黎瑶一眼,淡淡道:“天色不早,黎小姐身体不适,还是早点歇着为好。”

    此话一出,几人纷纷起身,东方泽自然而然地去牵苏漓的手。

    苏漓却不着痕迹地伸手拢了拢披风,轻声叮嘱道:“瑶儿好好保重身体,改日得空我再来看你。”淡然无波的目光眺望园外,仿佛没看到他的示意。

    她的回避如此明显,令他心底生出一丝不悦,手在半空僵了一瞬,闷闷收回,三人一路沉默着出了摄政王府。

    暮色笼罩下的京都城,华灯初上,褪去了日间的浮华喧嚣,染上点点朦胧的晕黄,若从空中俯瞰望去,别有一番动人的景观。

    东市大街热闹程度不减半分,京都第一酒楼天香楼早已是客满为患。原因无他,是近日这里来了一位色艺双全的姑娘,名唤蝶舞,每日晚间,都会为前来用餐的客人进行歌舞表演,不过一个来月的光景,已经名动京城。

    听说她的优美的舞姿堪比嫦娥仙子,落入凡尘;她婉转的歌喉赛过出谷黄莺,悦耳动人;而她出色的容貌,是男人无不心动。天香楼的生意本就十分红火,如此一来,更是锦上添花。

    东方泽三人进门的时候,仅剩三两处的余桌,随即也被紧跟入店的客人占满,雅间提前几天就被预订完毕。大厅内散座客人男客居多,看上去三教九流,人群复杂。

    梁如月千金之躯,自幼娇宠万分,不免有些郁闷,微微撅嘴,虽然不甚满意,但为了见识一下这传说中惊为天人的歌舞表演,也只得耐着性子忍了。

    苏漓对此类事情倒是不太讲究,身为黎苏之时,她经常外出游历,早已学会如何适应周围环境。

    他们的位置在表演台的西侧,不在主位,这台子呈圆形,位于大厅正中,用餐席位巧妙地摆放在圆台四周,疏落有致,并不妨碍观赏的视线。

    只是台上空无一人,不知表演何时开场。

    天香楼店大客人多,上菜速度倒是极快,不多时,菜肴已经上齐,满满地摆了一桌,均是色香味俱全,精致无比,勾得人垂涎不已。

    梁如月看着桌子上那道精致的同心酥,又望了一眼坐在苏漓身边的东方泽,他正在为她细心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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