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惊世亡妃-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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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吓了一跳,立刻捏紧了那块玉,一动不敢动。
苏漓桌下攥紧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她此刻心跳得飞快,甚至不能去想!只能定定地望着宫女手中的凤血灵玉。
等待结果的时间,每一刻都无比漫长。周围寂静极了,没人开口说话,像是要窒息。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灵玉在宫女手中并无异变,玉中的凤凰仍是振翅之姿,东方濯不禁皱起了眉头。
苏漓握紧的手指缓缓松了几分,他到底还是那个东方濯!她微微冷笑道:“这就是静安王所谓的事实证明?当日明玉郡主执此血玉,凤凰的确是动了的,静安王你亲眼所见!”
东方濯看着她,眼光惊疑不定,劈手夺过血玉,看了又看,胸膛起伏,分明极力压抑着怒气,低声喝道:“他敢骗我!”几乎气得要将血玉摔在地上,这时,身边的宫女,突然软软地倒了下去。
东方濯登时一愣,目光瞬时亮了起来,苏漓的一颗心,却彷如坠入无底深渊!她一把扶了宫女飞快叫道:“你怎么了?醒醒!”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轻颤,怀里的宫女,任她怎么叫都无半点反应,身子绵软无力,这一幕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传李忠和!”东方濯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苏漓紧紧抿着唇,蹲在那里,看着宫女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她的喉咙仿佛突然被人扼住,一句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不!”苏漓的声音有些沙哑,紧张与不安充斥着她的内心,“传……挽心。”
东方濯面色一白,她终究不肯信他!这个时候,她仍然不肯信他!高公公迟疑的目光望来,他复杂的脸色,布满了痛楚,“去吧!”
高公公刚一迈脚,他又低声道:“悄悄带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高公公点头而去,不一刻便带了挽心匆忙进了内室。
挽心进屋行礼,见苏漓面色青白,心知有异。一时并不多言,目光扫到那拉紧的帐幔的龙床里,微微一沉。
“挽心,你来看看这女子的脉象。”苏漓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挽心领命上前,手指搭上宫女脉搏,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抬眼看向苏漓,半晌方沉声道:“郡主,是喜脉。”
苏漓面色又白了几分,几乎快要站立不稳。不,这不可能!不可能!处子怀孕,明明是利用无色无味的药物才能改变,怎么这凤血灵玉,也会有这样的功效?不可能,不可能!她不敢相信,死死地瞪着那鲜红的血玉,内心也快要滴出血来!
“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东方濯紧紧地盯着她,“真正害了你的人,不是我东方濯,也不是玉玲珑,是他!是送这邪玉的镇宁王东方泽!”
“不!不可能!”她尖厉地叫了一声,恨恨地瞪向他,胸膛不住地起伏,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事实摆在眼前,难道你想自欺人吗?”东方濯的眼睛红了。
苏漓看向地上的凤血灵玉,忽然一咬牙,一把抓了过来。
东方濯与黎奉先惊呼一声,正欲阻止已经晚了。红光潋滟的美玉,紧紧握在雪白的手中,一如当初。
东方濯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每呼吸一次,就要经历一次那撕裂般的悔痛。
时间正在一分一分流逝,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说话。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苏漓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无力,控制不住朝地上倒去。
挽心面色一变,立刻接住了她。伸指往她腕间一探,脸色已沉了大半。
“如何?”东方濯的声音,已经控制不住发颤。
“回王爷,是喜脉。”挽心平淡的声音,仿佛惊雷一般,震响了所有人的隔膜。东方濯跌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张苍白熟悉的脸,胸口的疼痛已令他无法动弹。这不正是他要的结果吗?不真正证明了他想要证明的事实吗?为何看到那毫无知觉的脸,他却心痛得连呼吸都不敢?老天在捉弄他吗?要他一再回味那足以令他终生悔恨的一刻?!
苏漓醒来的时候,一干人等都已经退到了屏风外。黎奉先坐在桌旁,脸色忽明忽暗,难辨喜怒。东方濯坐在身旁,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仿佛害怕一松手,她就会自此消失在他的生命之中。阴冷的脸上,满是担忧,一见她醒来,立刻关切问道:“你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漓没有回答,此刻她浑身无力,和当初在静安王府的内堂里醒来的感觉一模一样。她不用问也知道了结果。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是药物所致,原来竟然是凤血灵玉!
心,好似突然间被人掏空了,整个人陷入一片深不见底的迷茫和绝望。这场冤案,她用尽全力,调查那么久,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枉你费尽心机,助他翻案,自认为与他风雨同舟,共经患难,但其实……他才是一手制造‘黎苏冤案’的背后的真正凶手!”东方濯残忍的声音响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好像钉子一样狠狠钉在了她的心上。
苏漓说不出话来,眼睛忽然有一丝模糊,脑子里全是东方泽温柔淡笑的样子,自信如他,骄傲如他,深沉如他,这世间的确再没有一个人,足以和他相比。可是为何?为何当她再一次鼓起勇气,去亲尝感情的苦乐,却发现,原来所有一切,都只是一个精心谋划的局?
真心相付的人,却永远是伤她最深的人!
苏漓眼眶一热,不自觉地闭了眼。
“相信我,你绝不能嫁他!”东方濯的声音急切了一分,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你不能嫁他,黎苏,你不能再犯错误!”
苏漓猛地睁开了眼,瞪着他,他叫她“黎苏!”这个时候,他仍然没有死心吗?
“你……叫她什么?”黎奉先似乎也惊住了,上前来急声问道。
东方濯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苏漓的脸上,一眨不眨,“你是黎苏,不要否认。我一朝犯下大错,对你做出不可饶恕的事,但我求你,不要再否认。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爱你,保护你,绝不会再让你受到算计和伤害。我……相信我……”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有些惊惶有些不安,不知如何再去祈求她的原谅和接受。
苏漓阴晴不定的脸色渐渐地变冷,眼前这个男子的面容,和大婚那日决绝写下休书的人,骤然合成一体,她冷冷地坐起身,“静安王,你认错人了。我是明曦,不是黎苏。”
东方濯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的热情被她瞬间冻成了冰。他的嘴唇哆嗦了两下,却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黎奉先怔怔地看着苏漓,一时惊讶,一时疑虑,竟也无法开口。
苏漓努力镇定情绪,用力抽回了手,站起身道:“静安王,如果你的话说完了,明曦要告辞了。”
“等等!”他的脸色也恢复了阴冷,“难道你知道了所有真相,就这样一走了之吗?”
苏漓一怔,脑子多了几分清醒。按下心头一切伤痛,她冷冷地抬头看他,吐字如冰:“那你想怎么样?凭这块玉去指证东方泽?你以为,他会就此认罪?”
东方濯目光轻闪,挥了挥手,高执立刻捧着一个明黄锦盒匆忙走上前来,恭敬呈上。
众人一愣,东方濯示意他递给苏漓。苏漓疑道:“这是什么?”
高执轻声道:“回郡主,此乃陛下亲笔所书之诏书。陛下有言,若除夕之日他尚不能清醒,此诏书,可当着众百官之面宣读。”
圣旨?那高执低着头,面色无异,眼光却有些闪烁。
苏漓皱眉,眼底惊异之色一闪而逝,“既是陛下旨意,公公自可去前殿宣诏。”
高执立刻道:“陛下有旨,此诏书需明曦郡主亲自宣读。”
苏漓微怔,要她去宣诏,这是何意?她迟疑着接过锦盒,下意识地朝东方濯望去。皇帝昏迷不醒,面色白中泛青,只怕不只是病……东方濯分明已经失宠,皇帝早有意立东方泽为太子,心意不会轻易改变。东方濯情急之下,大有相逼之意。如今皇帝人事不知,却要她去宣诏,只怕……事情已变!
她心念一转,捧着锦盒,走到龙床之前,俯身拜道:“明曦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这一低身之间,她真气凝于掌中,发力往帐幔暗中一挥。急风骤起,帐幔掀开一角,露出了皇帝青白的脸。那只刚刚露出锦被的手,明明已经被宫女掖进被中,此刻却赫然掉在床外!
苏漓假意惊呼一声,“陛下!小心着凉!”抢先一步上前,抓住了皇帝的手,就往被中塞去。
东方濯脸色一变,高执与宫女见状立刻围了过来,岂料挽心更快,早已经护在了苏漓身后,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苏漓立刻凑近皇帝的脸,呼吸声虽弱,尚还算稳,空气中飘浮着微不可知的异味,令苏漓眉心一沉。身后东方濯与黎奉先已经围上前来,她立刻起身道:“明曦遵旨。”
这句话令身后几人,瞬间变色。
“郡主,时辰快到了,快去宣诏吧。”高执忍不住低声叫道。
苏漓脸色一整,捧着手中的锦盒,缓缓转过了身。她冰冷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脸上扫过,在看到黎奉先时,微微沉了沉。
“前殿宣诏。”
她冷冷的声音,压抑着某种无法言诉的痛楚。也许这一切,真的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沉重的殿门,缓缓开启,苏漓一脚踏出,冷风呼一下刮在脸上,如利刃切割肌肤般的疼痛直入心底。厚重的衣摆被风掀起,迎空飞舞,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在前头,令她前行的脚步艰难至极,但她却一步未有稍停,直往前殿而去。
东方濯走在她身旁,步伐稳健,衣袂生风,表情冷峻阴沉。黎奉先则随在他们身后,目光望向两人背影,神色晦暗不明。
文武百官都已聚首前殿,听说很快有圣旨到,大家交头接耳,猜测纷纷。
东方泽负手立于众人之外,视线投在皇帝寝宫方向,看起来面色如常,目光却明灭不定,愈发深沉难测。
“圣旨到”一声尖细的唱喝,自门外传来。
众人立即面色一整,忙分列两侧,高执躬身立在门前,恭请苏漓等人入殿。
苏漓手捧锦盒,缓步踏上门前石阶,殿内的面孔,一张张映入眼帘,她彷如不见,唯有那张曾经熟悉无比、此刻却万分陌生的俊颜,在她眼中定格。
她走到他面前,停住。
东方泽那一霎那表情变幻莫测,望了眼她手中的锦盒,没想到来宣旨的人,会是她。而她平日里温柔熟悉的目光,此时冷漠如冰,夹杂着一抹复杂的痛楚,还有……两分几不可窥见的怨恨!他顿时心底一沉,扫了眼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的男人,只见东方濯目光阴狠,愤恨难抑,似乎想将他一举撕碎,却又强自隐忍。
“苏苏,发生何事?”沉厚好听的声音,一如平常,镇定平稳。
苏漓不答,一双眼冰冷地注视着他,目光锐利,仿佛要撕裂他的伪装。
这样的眼神,他在她眼中见过,望月湖的游船上,她看东方濯的时候。东方泽渐渐皱起了眉头,一种淡淡的不安,迅速充斥在他心底。父皇的寝殿里,究竟发生何事?竟然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对他生出如此深的敌意,仿佛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苏苏,到底发生何事?”他不禁又问了一遍。疑惑道:“为何是你来宣诏?”
文武百官也尽露出惊讶疑惑之色。东方濯往身后扫了一眼,高执忙上前恭声应道:“回王爷话,这是陛下的旨意。明曦郡主,快请宣诏吧。”
苏漓仿若不闻,目光仍旧直直投注在东方泽脸上,似要穿透时光,将他们之间曾有过的点点滴滴统统望尽。从猜疑防备到全心信赖,每一步走得多艰难,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诡计,那这些日子里的他的温柔、信任、爱恋……难道通通都是假的吗?不,她不信!她的心和感觉,不会欺骗她。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慢慢道:“东方泽,我有一句话问你。”
她叫他“东方泽”,而不是“镇宁王”!那眼中骤然而起瞬间又灭的挣扎,没有逃过东方泽的眼睛,他的心,忽地被她的眼睛抓得死紧,轻轻点了一下头,柔声道:“你说。”
“浸过血的凤血灵玉,能改变女子脉象,令处子也能显示喜脉。此事,你……可知晓?”
第三十九章 你才是幕后真凶!()
一字一字,语声虽轻,却仿佛用尽她平生力气。她定定地望着他一张俊颜,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东方濯脸色倏然一沉,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还不愿意相信!她竟然还以这样公开的方式,去向他求证!他心下一痛,她对他的感情,真的已经到了难以改变的境地?
东方泽面色明显一震,冷冷道:“凤血灵玉……能改变女子脉象?此事当真?”
他看起来,似是完全不信。以他的骄傲,若真是知情,绝不会如此犹疑!苏漓心头一动,沉声道:“你只需回答,知道,还是不知道?”
苍白的素颜,表情认真而严肃。她固执地要求,期望得到他亲口所说的答案。
东方泽紧紧盯着她,毫不犹豫地答道:“不知道。”
不知为何,苏漓忽地觉得心里一松。他专注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表示着前所未有的肯定与紧张。她平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东方濯脸色泛青,咬牙道:“东方泽,你不用在我们面前演戏!那块玉是你费尽心思找来送给我和黎苏当贺礼,你会不知道那块玉别有用途?你当我们是三岁孩子那么好骗吗?!”
“二皇兄此话何意,请说清楚。”东方泽眉头越皱越紧。眼底的阴沉之色,仿佛乌云盖顶。整座大殿,气氛压抑而沉重。
东方濯面色激愤难抑,上前一步,厉声说道:“你还跟本王装糊涂!人人皆以为凤血灵玉是吉祥宝玉,实际上却是块邪玉!只要事先将它浸了血,再放到女子手中,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碰过它的女子即会失力昏倒,脉象随之改变,即便是处子之身,也会被诊出身怀有孕!”
他话音未落,周围已是一片哗然之声。皆不敢相信,怎会有此奇邪之物?
“是吗?”东方泽沉声说道,目光却转向苏漓。
苏漓面无表情道:“若非亲身试验,我也不敢相信。”
东方泽始终镇定的脸色,至此一变,他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急切问道:“你亲自试验?那你现在身体可有何不适?”紧张之情,关怀之色,溢于言表,那般自然而然。
苏漓心头一痛,她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她,毫无回避。那目光仍如从前,深晦如海。但眼里的紧张与关怀,却不是假装。她一直未曾仔细想过他的感情是否真的能始终如一,是否真的真心实意,这些日子以来共同经历的一切,已经令她的感情,越来越偏向于依赖和信任他。因为她的内心始终觉得,这个男人的骄傲和智慧,是绝不会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去迫害一个女子!
所以当凤血灵玉突然间从灵物变成了邪物,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深得连自己都难以驾驭,已经无法承受来自任何一方的推翻与怀疑。
如今,她只能再去赌一次,只希望苏漓,不会再信错人,重蹈黎苏的覆辙!
“多谢镇宁王好意,苏漓很好,非常的好!”
好的不能再好。用力挥开他的手,她退后两步,态度冷漠而坚定。
东方泽的眼光,终于一分一分冷下来。他望着她道:“明玉郡主的案子,是你亲自查证了结,你到底还在怀疑什么?”
苏漓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东方濯道:“那个案子表面上是结了,但玉玲珑根本不是害黎苏的凶手!你东、方、泽,才是制造‘黎苏冤案’的真正的幕后凶手!”他一字一顿,愤恨难平,手直指东方泽鼻尖。
全殿之人,随之沸腾。
早已了结的黎苏冤案的凶手,怎么突然又变成了镇宁王东方泽?!所有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东方泽面沉如水,莫非她如此冷漠甚至仇恨,都是为此?了悟她冷漠的因由,他的心顿时如坠寒窟,似乎只要遇到与明玉郡主有关的事,她的反应总是奇怪又激烈。
“静安王无凭无据,莫要血口喷人!”梁实初皱眉叫道。
东方濯厉目扫来,冷冷喝道:“本王有凤血灵玉在手,怎叫无凭无据?东方泽一定是早就得知邪玉用途,故意寻来,事先将其浸血,再当着所有人的面送给我……你一步一步设下圈套,引我上当,只为破坏本王和摄政王府的联姻!东方泽,你这个卑鄙小人!”他愤恨大叫,原本这些话他不想现在说,可一旦提起了,他就忍不住。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毁了他的幸福,害死他的母后!他真想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一解心头之恨!
众人皆愣,齐齐朝东方泽望了过来。无可否认,那件冤案的最大受益人,的确是他镇宁王。
苏漓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睛。
东方泽冷笑道:“二皇兄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本王算计好的阴谋,为了破坏静安王府和摄政王府联姻?”
东方濯道:“不错!”
东方泽依旧笑道:“好,那我问你,是本王将凤血灵玉塞到明玉郡主手里的?”
东方濯心头一沉,怒道:“你早就猜到我会那么做……”
东方泽却反唇相讥道:“就算本王能猜到你想当百官之面,证明自己才是未来的真命天子,但本王难道也能猜到你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出那等不齿之事,还是本王替你写下休书将她赶出静安王府?”
“你……!”东方濯脸色顿时白了。
东方泽冷笑一声,继续道:“明明是你自己犯下错误,非要污到本王头上!别说本王不知那玉的用途,即便本王知道,没有你的配合,谁能破坏得了你静安王府和摄政王府联姻?!更何况,本王根本没必要买凶去杀害一个已经凄惨无比的女子!”
“你!”东方濯气得浑身直颤,脸色青白交加,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目光充满悔痛,朝苏漓望去,只见苏漓面白如纸,十指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