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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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仪音愈发好奇起来,皱了皱眉头道,“百姓离奇失踪案件?”
安帝叹一口气,“朕昨日收到冀州刺史的奏折上报此事,今日早朝时已同各位大臣商量了此事,决定派秦默先去侦查一番。”
骤然听到秦默的名字,公仪音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垂眸掩下眼底的异色,抬头好奇道,“秦寺卿?”
“嗯。”公仪音应了,“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此时不宜大张旗鼓,所以只能先派人过去查探清楚情况,秦默断案如神,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公仪音心思飞快地转了转。
冀州离建邺并不近,一来一回怕是要大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在当地调查所耗费的时间,秦默这一句冀州,怕是要一两个月后才能回来。也就是说,她有一两个月见不到秦默了?
不行不行,公仪音赶紧在心里否定,自己几天没见他就受不了了,更别说一两个月了。
见公仪音面色有异,安帝奇道,“无忧,你在想什么呢?一脸严肃的模样。”
“父皇,此事光派秦寺卿过去,会不会人手不够?”
安帝皱了皱眉头,“秦寺卿自会带上延尉寺得用之人,这个就不需要朕操心了吧。”
公仪音摇摇头,斟酌着道,“重华不是这个意思。父皇您想,有句话叫做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万一秦寺卿到了冀州那边,冀州当地的官员不配合怎么办?”
安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此事本就是冀州刺史上报上来的,他们没理由不配合啊。”
公仪音露出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此事是冀州刺史上报的不错,但他下面的郡守县令呢?父皇能保证个个都冀州刺史齐心?万一出个监守自盗之人可不就难办了?”
安帝一听,脸色登时垮了下来,“你是说,有官员同邪教勾结?”
“重华只是就事论事推测一番罢了。但父皇也不能否认这个可能性的存在是不是?重华在想,若单单只派秦寺卿过去,会不会有些压不住某些蠢蠢欲动的人。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还是派个皇族之人过去镇场为好。”说来说去,公仪音终于绕到了重点。
安帝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皇族之人?你是说派你几位皇兄?太子和老三政务繁忙,自然没空前往冀州。老四性子绵软,请他去镇场估计也没多少效果。依朕看,此事就派秦寺卿一人先过去,足矣!再说了,朕还赐了块金牌给他,见金牌如见朕,相信当地的官员也不敢怠慢。”
见安帝不买自己的账,公仪音咬了咬唇,只得又换了个别的借口,“父皇,我听说这天心教教义大肆鼓吹长生之术,借口南齐统治昏庸腐败,入教可保平安,鼓动普通民众入教。百姓愚昧无知,被骗者甚众,万一此次冀州百姓失踪事件当真与此有关,当他们被解救出来时,一定需要有个地位尊崇之人出来现身说法,破除他们对天心教的盲目崇拜,这个人选,自然也是由我南齐皇族之人担当为好。”
听到这里,安帝终于听出了几分端倪,上上下下打量了公仪音几眼道,“重华,说来说去,你是不是想自己去冀州?”
见小心思被安帝看穿,公仪音不好意思地笑笑,晃着安帝的胳膊道,“父皇,你觉得重华说得可有道理?南齐百姓皆知父皇对我宠爱有嘉,皇兄们没有空,可我有啊,由我去现身说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行!”安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此去冀州,不定凶险万分,朕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我会让宁斐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公仪音忙做保证。
“那也不行。”安帝没有半分松口的迹象,“你一个娇娇女郎,朕绝不允许你以身犯险!难道前几日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么?这些人都是穷凶恶极之徒,真正逼急了,根本就不会管你的帝姬身份的!”
见安帝死活不同意,公仪音不由泄了气,心中想去冀州的念头却愈发地强烈了。
父皇,既然您不同意重华正大光明地去,那么我便只好来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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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鬼!鬼啊!(有小修)()
公仪音又恳求了几次,软的硬的撒娇扮痴的法子全用上了,可是素来疼她的安帝今日却像铁了心一般,说什么也不同意。公仪音无奈,只得悻悻地作罢,但心里头的念头却一点也没打消。
看来,真的只能来暗的法子了!
用过早膳,又在宫里头待了会,见安帝还有政务要处理,公仪音知趣地退出了甘泉殿。
眼见时辰尚早,她决定先去趟重华宫看看,然后再出宫回帝姬府。
不想刚走没多远,远远便瞧见公仪楚带着宫婢朝她这边走来。这是自上次安帝寿宴后公仪音第一次碰到公仪楚,不由心下一动,不避不闪,带着笑意直直迎了上去。
公仪楚似乎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走近了抬眼才发现公仪音,不由面色一怔,眼中露出不郁之色,显然并不想见到公仪音。上次寿宴本想算计公仪音,不想自己反倒出了个大洋相,还被父皇母后狠狠训斥了一番,公仪楚自然心怀不忿。
只是两人都隔得如此近了,若再临时掉头,未免又落了下风,所以她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神色不快地走了上来。
公仪音一挑远山般青黛的秀眉,看着公仪楚笑意莹然地打着招呼,“阿姊,好久不见。”
公仪楚从鼻缝中“哼”出一声应了,面上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公仪音不急不恼,似笑非笑地盯着公仪楚,“阿姊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公仪楚也定定地回望过来,眼中含着浓浓怒火和嘲讽,“重华倒是心情不错,看来睿王一走,你很开心啊。”
公仪音勾唇一笑,并未将公仪楚的冷嘲热讽放在心上,反而顺着她的话笑意盈盈道,“阿姊还真说对了,睿王这一走,我心里当真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她挑眉看着公仪楚,目带审视之色,“难不成……阿姊就是因为睿王走了所以不开心?”她夸张地张大了嘴,以手掩唇目露惊讶之色,“啊呀,阿姊你为何不早说?你要是早说的话我就去同父皇讲将和亲人选换成你了,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瞎说什么?!”公仪楚恶狠狠地瞪来。
“难道不是?”公仪音眯了眼眸打量着她,面上笑得更欢畅了,“我见父皇寿宴上阿姊和睿王配合得那般亲密无间,还以为……”
公仪楚脸色蓦地一沉,阴鸷的眸光狠狠盯住公仪音。
公仪音收了面上笑容,直直盯着公仪楚一字一顿道,“阿姊,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你既然敢与虎谋皮,就要做好了某一天被反噬的准备。”
“用不着你管。”公仪楚不愿被公仪音看出自己的心虚,硬了嗓子道。
公仪音的嗓音也陡然间冷厉了下来,寒剑般的目光射向公仪楚,“我自然没这个心思管你,不过……你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说罢,冷哼一声,带着阿灵阿素拂袖离去。
公仪楚的性子她十分了解,说白了就是个纸老虎,如今被自己这么一唬,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对自己做什么。自己要偷偷随秦默去冀州,在建邺可不能又被公仪楚拖后腿捅出什么篓子来,故而借此机会先敲打敲打公仪楚。
与公仪楚擦身而过的瞬间,眼风扫过公仪楚眼中的恨意,公仪音眸间闪过一抹沉色,脚步未停,径自朝重华殿而去。
走了一会,眼见重华殿已赫然在目,对面走来一队红衣内侍。公仪音本没注意,目光随意一扫,却被队伍中一名被内侍押解的宫婢吸引住了目光,不由神色一凛,在那队红衣内侍前停下了脚步,语声沉厉道,“等等!”
红衣内侍忙停下脚步向公仪音行礼,为首一人看着公仪音堆笑道,“不知重华帝姬有何吩咐?”
“这人是谁?”公仪音指了指队伍当中被两内侍压着的那名蓬头垢面的宫婢。
为首的内侍堆笑道,“殿下,此人是敬法殿中犯事的宫婢,不知为何竟偷偷跑了出来,奴才们正要将她带回去呢。”
公仪音的目光在那名宫婢的面上游移了片刻。虽然那晚光线并不大好,但她还是能肯定,眼前这个目光呆滞衣衫褴褛的宫婢,就是那晚宫宴她走错路时在敬法殿外碰到的那个。
当时她见到自己似乎十分惊吓的模样,嘴里还嘟哝着什么。公仪音彼时便心生了怀疑,只是后来不巧被她跑掉了。如今再见,公仪音势必要试她一试的。
她定定地看了那宫婢一瞬,清泠开口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那宫婢却没有反应,依旧痴痴地啃着自己的手指头。
公仪音沉了目色望了领头的内侍一眼。
内侍会意,点头哈腰应了,冲着那宫婢吼道,“你你你,抬起头来给重华帝姬瞧瞧!”
那宫婢还是没有反应,嘴里哼哼唧唧不知在说着什么东西。领头的内侍见此有些不耐烦,朝押着她的两名内侍递了个颜色,两名内侍会意,手上一用力,迫使那宫婢抬了头。
宫婢浑浊的眼神懵懵懂懂朝前方看去,目光触碰到公仪音的瞬间突然就变了,也不顾两手被人架住,脚步踉跄,身子连连后退,一边往后退一边惊恐道,“鬼……鬼啊……不要过来!婢子……婢子……跟婢子无关……跟婢子无关……”
公仪音不由皱了眉头。
这宫婢所说的话同那晚她见到自己所说的话一模一样,而且她本来没有任何反应,是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才骤然变成这样。难道说……是自己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公仪音很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宫婢,可是……为何她见到自己却是这种让人生疑的反应?
她打量着不断后退躲闪的宫婢,眼中闪过深浓的狐疑,脑中蓦然浮上一丝猜测。难道说……这宫婢记忆中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母妃?她害怕的人……也是母妃?只是因为自己同母妃长得有几分相似,她才把自己当成了母妃潜意识里感到害怕?
想到这个可能,她眉头皱得愈发紧了。
眼前的宫婢显然上了年纪,若说曾服侍过母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难道她知道什么当年母妃去世时的内幕?这宫婢的身上,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思及此,公仪音愈发生了狐疑之心,只是看这宫婢的模样,这里又这么多人,若想详细问清楚情况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日后单独召来再问。想了想,看向领头的内侍道,“她叫什么名字?”
那内侍尴尬地笑笑,“殿下,奴才也只是奉命抓她回去,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这时,内侍队伍中响起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启禀殿下,奴才好像记得她叫玉屏。”
公仪音循声望去,见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红衣内侍,一双眼睛睁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公仪音,神色略显胆怯。她心神一动,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的话,奴才名叫阿禄。”
“阿禄。”公仪音打量了他一眼,墨瞳微狭,“你在哪个宫里当差的?”
阿禄低着头,神情愈发恭谨起来,“奴才正是在敬法殿当差,所以才记得这宫婢的名字。”
“哦。”公仪音应了一声,目光在阿禄和玉屏身上来回游移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没事了,你们忙去吧。”
领头的内侍在此耽搁了一会时间本就有些急了,此时听到公仪音总算肯放他们走了,忙不迭应了,招手带着这队人匆匆走远了。
公仪音又继续朝重华殿走去。
阿素看着公仪音若有所思的神情,抿了抿唇,思索片刻开口道,“殿下,方才那个玉屏有什么不妥么?”
公仪音侧头看向她,“你们有没有觉得,她见到我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阿素和阿灵回想了一下方才玉屏的表情,赞同地点了点头。阿灵好奇道,“殿下,您见过她?”
公仪音摇摇头,“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我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此人。我怀疑……她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我母妃。”公仪音语气沉沉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顾……顾贵嫔?”阿灵和阿素面露诧异之色,“她为何会害怕顾贵嫔?”
公仪音沉思道,“这正是我想搞清楚的地方。回去问问青姨,说不定她会认识这个玉屏。”
一路心事重重到了重华殿,因心中有事,并未再重华殿有待多久,休整片刻,公仪音惦记着方才遇到的那个玉屏,又急匆匆出了宫。
回到聆音园,她忙叫阿灵将青姨请过来。很快,阿灵领着莲青急匆匆过来了。
“婢子见过殿下。”莲青朝公仪音行了礼。
“青姨不用多礼。”公仪音忙将她扶了起来,示意阿灵请她入席。
莲青神情端肃地在下首端坐下来,看着公仪音慈祥道,“不知殿下叫婢子过来有何吩咐?”
公仪音望着她,神情静若明渊,语气中带了一丝少有的郑重其事,“青姨,我想向您打听个人。”
“殿下尽管问。”难得见公仪音脸上露出这般肃然的神色,莲青也恭谨望去。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清晰地照出她眼角处的细细纹路,岁月无情,到底在她身上留下了时光的影子。
公仪音怔怔地看着神情柔和的莲青,恍惚中似忆起了她的母妃,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
若她还在世,是不是也会这般神情恬淡地看着自己?
见公仪音久久未出声,莲青不由抬头看去,见她正怔怔地望着自己出身,面露一丝错愕,斟酌着开口提醒道,“殿下……?”
公仪音蓦然回了神,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口道,“青姨,你可认识一个叫玉屏的宫婢?”
“玉屏?”莲青皱了眉头呢喃了一句,“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殿下能再提示一两句么?”
“年纪稍长,从前应该同我母妃有过交集。”
莲青思索片刻,突然眼神一亮,“是有这么一个人!”莲青激动道,“婢子记起来了,以前是有个叫玉屏的宫婢。不过她以前并不是贵嫔宫里的,要是婢子没记错的话,她从前应该是在御花园当差的。”
“御花园?”公仪音皱了眉头,若是在御花园当差的话怎么会害怕见到母妃?照理母妃性子柔和,对待下人应该也不会苛刻才是,玉屏怎么会害怕母妃到如斯地步?公仪音怎么也想不通这其中的所以然来。
见公仪音面露不解之色,莲青想了想道,“殿下,可是这玉屏有什么不妥?殿下方才提起她,婢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也不知有没有用。”
“什么事?”公仪音追问。
“玉屏先前一直在御花园当差的,后来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疯了,听说被送到了敬法殿,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人世。”
突然间就疯了?公仪音愈发觉得事情的发展变得不可思议起来。好好的一个宫婢,怎么能说疯就疯了呢?这里头究竟隐藏了怎样的秘密?跟母妃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
公仪音突然觉得,自己像闯入了一个迷宫当中,左拐右绕就是找不到出口。原本以为母妃只是单纯的死亡,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当年母妃之死,究竟隐藏了怎样的隐情和内幕?
她抬头看向莲青,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语气郑重而诚恳,“青姨,母妃当年是怎么去世的?”
莲青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哀伤和叹惋之情,语声幽幽道,“贵嫔她……是得病去世的。”
“什么病?”公仪音紧紧盯着莲青,眼中是迫切的神色。
莲青摇摇头,“太医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贵嫔一点点消瘦下去,用多少贵重的药也没有用。其实贵嫔去世前的那段时间病情已经有了好转的。可不知为何,有一天却突然病情加重,很快香消玉殒。”莲青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已有些泣不成声。
公仪音仔细想着她说的这段话。
身染恶疾,突然去世?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头定有蹊跷,看来,还是得拜托秦默去查查当年之事的隐情了。若是……若是母妃之死并非是因为生病,而是人为的话……她恨恨地咬了咬唇,自己定要让这幕后之人血债血偿!
见公仪音眼中蓦地迸射出炽烈的光芒,莲青一惊,忙开口问道,“殿下,可是当年贵嫔病逝之事有何不妥?”
公仪音沉吟着没有说话。
眼下没有任何证据,还是不要弄得人心惶惶了。想了想,扯出一抹笑容冲着莲青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青姨不用放在身上,你先下去忙吧。”
见公仪音不欲多说,莲青无奈地收了劝阻的话,“那婢子就先下去了,殿下若还有什么想问婢子的,只管派人来找婢子便是。”
公仪音应了,让阿素送了她出去。
阿素很快送完莲青折返回来了,同阿灵对视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道,“殿下,难道当年贵嫔病逝之事,当真另有隐情?”
公仪音费力压下心中排山倒海而来的惊骇感,看着两人勉强笑笑宽慰道,“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回头我让宁斐再查查,秦默那边,我也会请他帮帮忙,你们在外暂时不要露出破绽了去。”
阿灵和阿素忙应了。
“你们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公仪音现在脑子里乱糟糟地,像一团找不到开端的乱麻,只想一个人安静地理一理思绪,便出声让阿灵和阿素先退下。
两人无奈对视一眼,轻手轻脚退出房中,又替公仪音将房门轻轻掩上。
公仪音坐在软榻前,怅惘地看着窗外景致。秋风拂过,树叶打着转儿从枝头落下,更添了几丝凄美的秋意。就连假山下那一汪清泉中的几尾红鱼,也似懒怠了一般,半天不曾摆动了一下尾巴。
好不容易将宇文渊这尊瘟神送走,却又发现母妃当年之死或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何况,现在秦默又要去冀州,若真是邪教作祟,难免又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一件一件事情想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