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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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贾文,也在荆彦和莫子笙的看押下走下了车,尽管已过去了几个时辰,他的面容肿依旧胀如猪头,让人看了颇觉好笑。
公仪音淡淡扫他一眼,没有放在心上,转头同秦默和谢廷筠说起了旁的话题,说到好笑的地方,忍不住笑弯了眉眼,阳光下她的笑容显得格外耀眼。
看着不远处巧笑倩兮的公仪音,贾文心中仿佛有团团怒火在不住地燃烧。他低垂着头,目光却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死死盯住公仪音,面上神情扭曲而狰狞,眼中喷射出带着浓浓不甘的怒火。
若不是她,若不是她,自己又何至于落到这种境地?!
这一刻,贾文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不去管她究竟是何身份,他脑中只充斥着一个想法。是她让自己受这等无妄之灾,自己若要下地狱,也定要拖着她一道!
他被揍成一条细缝的眼中迸射出怨毒的精光,目光不断在地上搜索着。忽然不知发现了什么,眼神蓦地一亮,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哎哟!哎哟!”荆彦和莫子笙正在闲聊,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叫苦连天的哎呀声,不由皱着眉头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他看着弯着腰一脸痛苦的贾文,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郎君,小民……小民肚子痛……”贾文哼哼唧唧道。
“肚子痛忍着。”荆彦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贾文这说辞。
“郎君……小民……小民真的快痛死了,能不能让小民出个恭?”贾文眉头皱作一团,躬着身子满脸痛苦之色,看上去并没什么异常。
荆彦狐疑地看着他,眼中明显是不相信的神色。他冷冷打量着贾文,“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恭房给你出恭?”
贾文似乎已经痛得不得了了,冒着腰快蹲了下来。他艰难地看向一侧半人高的杂草丛道,“能不能……能不能让小民去那边解决一下?”看他这模样,似乎就快要痛得在地上打滚了。
荆彦虽然心中对贾文十分不满,但他若是贾文在他手中出了事,自然也不好交差。冷冷瞪贾文一眼,示意莫子笙看好他,自己走到秦默身侧低语了几句。
秦默淡淡朝一脸痛苦之色的贾文看去。贾文也正好望了过来,恰好撞上秦默静若明渊的眼神,心中莫名一缩,慌忙别开了眼不敢同他对视。
秦默冷冷打量了他几眼,凉淡开口道,“让阿星和阿柳带他去解决。”
荆彦应一声是,走到贾文身侧说了几句。贾文忙满脸感激地行了行礼,然后被阿星和阿柳前后夹击着朝荒草丛中走去。
走到差不多的地方,阿星停下脚步,冷冰冰看着贾文道,“就这里吧。”
贾文点头哈腰应了,为难地看着自己反绑在身后的手,陪着笑道,“两位郎君,小民这……实在是不方便,还请两位郎君通融通融。”
阿柳和阿星对视一眼,将捆住他手的绳索解了开来。
贾文忙谢了,刚要蹲下,又看向阿柳和阿星一脸尴尬道,“两位郎君隔得这么近,小民实在是……实在是解不出来。”
见贾文如此多事,阿柳和阿星不由眉头一蹙,但他说得冠冕堂皇,又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得咽下心中的不满,往前走了走,但眼角的余光还是不曾从贾文身上挪开半分。
贾文这才解开裤腰带蹲了下来。
郊外的荒野,杂草茂密疯长,隔着好几步远的距离,阿柳和阿星也只能透过杂草的缝隙看到贾文模糊的背影。他们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安,也顾不上其他,转身死死盯着贾文的身影。
好在贾文并没有作出什么幺蛾子来,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就见他拉着裤子站了起来。阿柳和阿星忙快步上前盯住他。
贾文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将裤腰带系好道谢道,“谢谢两位郎君了。”
阿柳“嗯”一声,见他没什么异常,示意他伸出手将其在身后重新用绳子绑好,这才冷冷开口道,“走吧。”
贾文听话地点了点头,同阿柳阿星一起回到了官道上。
秦默淡淡瞟一眼他,很快收回目光道,“上路吧。”
众人应一声,都各自归了原位。公仪音揉了揉手臂,也转身朝车辇走去。
贾文正好站在她去往自己那辆车的必经之路上,低垂着头看不出什么端倪,然而在公仪音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却突然一把挣脱身后的绳索,伸出手猛地一拉公仪音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这一侧。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尖锐的石头抵在了公仪音的脖子上,粗鲁地拉着她不断往后退。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愣了一瞬。
被贾文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拉,公仪音一惊,不自觉尖叫一声。然而很快她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迅速冷静袭来,配合地跟着贾文往后退,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一些。
贾文拉着公仪音退到几尺开外的地方,用尖锐石块抵着公仪音的脖子,抬头看着秦默他们恶狠狠道,“不要过来!”
秦默冷厉的眉眼紧紧盯着他,眼中已有了一丝嗜血的神色,“你要做什么?!”他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起伏,让周围的温度蓦然降低了不少。
贾文的身子忍不住一颤,很快意识到公仪音在自己手上他没什么好怕的才是,不由停止了身子,看向秦默,强自镇定道,“给……给我一辆车,让我走!”
秦默全身的气息更加冷冽起来,他死死盯住贾文,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放开她。”
看着他如地狱修罗般冷冽的神情,贾文心里越发没底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道,“我……给我一辆车让我走,我自然会放开他。”
秦默幽深的瞳孔蓦地一眯,浑身散发出寒凉之气,让贾文忍不住打起寒颤来。
贾文心一横,手上正要用力好威胁一下秦默,却不想前面的公仪音抬起手肘猛地往后一击,正好击在他腹部,同时趁着他弯腰捂住腹部之际,快速闪身到一侧。
贾文忍住腰腹处的剧痛就要来抓她,不想前头突然一道劲风刮来,猛地将他掀到了半空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子就急速下坠,砰地一声撞到了路边的大石头上。
他后脑勺一阵吃痛,五脏六腑都快被撞击出来了。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突然感到眼前一道阴影罩下,有不寻常的气息传来。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去,却见秦默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前,低垂着冷冽的眉眼看着他,神情无悲无喜,冷得像是一尊雕塑,又像是九天之上的神校缈打饕弦话憧醋潘
贾文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绝望的寒冷袭来,他挣扎着往后退,嘴里惊恐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
秦默没有说话,只冷着脸将宽大袖口一挥。
贾文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觉跨下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他害怕地低头一看,只见他方才拿来挟持公仪音的那块尖锐石块已经不偏不倚地插到了他的命根子上,没入一半,只露出半截石块在外面。
他脑门上倏地冒出一层冷汗,觉得剜心刺骨的痛意开始绵延不断的传遍全身,浑身似从寒潭中捞出来一般,不住往外冒着汗,很快将衣衫打湿。
那种疼痛,让他一阵阵倒吸着凉气,却丝毫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痛起来。这一刻,他终于感到了痛不欲生是什么感觉。
公仪音好不容易脱了险,在原地呆立了一会才回了神。惊魂甫定,她这才抬眼看向贾文,却见秦默已经到了他跟前,什么话没说,什么事也未作,就那样冷眼瞧着地上的秦默,深浓瞳孔中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像极了深不见底的轮回地狱。
这样的眼神,她只在梦中见过,那一次,是她梦到秦默斩杀洵墨的时候。
他的眼神太过阴森可怖,便是一侧的荆彦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公仪音呆呆地看着秦默,心中不知是何感受,一时竟没有心思去关注地上痛得浑身冒冷汗的贾文。良久,她才回了神,转了目光像贾文看去。
目光一落到贾文苍白如纸的面色上不由愣住。他这般痛不欲生的表情是为哪般?目光缓缓下移,落到那露出来的半块石块上时,不由一愣,很快面露尴尬之色,转开了目光。
秦默他……将贾文给废了?
她不敢再看,只低着头站在一旁,心中亦有些惴惴。
贾文好不容易感到胯下的疼痛减少了几分,伸出抖抖索索的手,挣扎着就要将石块拔出来。可是手刚碰到石块,又打着哆嗦缩回了手,眉头痛得已经拧成了一团。
秦默盯了他一瞬,再不看他,转身看向莫子笙道,“别让他死了。”
莫子笙会意,走上前手上隔空一用力,那石块便被吸了出来,鲜血喷薄而出,溅了贾文一身。只听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贾文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莫子笙冷冷地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将瓶塞打开,然后对着贾文流血之处抖了抖,纷纷扬扬的药粉洒了下去。
药粉一碰到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痛意传来。贾文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像被人揪到了一块,痛得简直无法呼吸,胯下阵阵灼烫的痛意不断传来,让他一瞬间有了想死的冲动。
莫子笙洒的药粉虽然性烈,止血效果确实甚好,不出片刻,贾文流血的部位便被止住了血。可是他整个人像被抽干了血液和精气一般,破布般躺在地上,鼻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秦默再不看他,清冷的目光瞥向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公仪音。
公仪音被他这么一看,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迟疑着转头对视过去。
------题外话------
一到周末反而更懒,这是病,得治啊……
第158章 我们成亲好不好?()
秦默面有后怕之色,看着公仪音的目光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冷厉和幽暗,眸中神色转为清亮薄寒,像极了初夏时分的拂晓天气,还带了些微湿润的意味。
公仪音抬目直面他,脑中一片空空,墨玉如洗般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潋滟空濛的神情。
秦默忽而叹一口气,清雅的容颜上绽开一抹苦笑,声音低沉道,“上车。”
公仪音不敢不从,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辇。
一踏入车厢内,便觉眼前一暗,原来是身后帘子刷地落下,隔绝了车厢外明亮的光线。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感受到秦默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之上,近在咫尺。
公仪音的胸口不由自主传来阵阵悸动,如同受了惊吓四处乱窜的小鹿。她伸手按住胸口处,兀自稳定了一下心神,刚要抬头朝秦默看去,身子却被秦默一下搂入怀中。
耳边便是秦默胸膛跳动的心跳,恍惚间,竟然比自己的心跳还要快。
她错愕仰起小脸朝秦默看去,正好撞上他低头看来的目光,有着隐隐微醺的神色,似千年琉璃闪烁其中,眼中的后怕之情久久没有退去。
“阿音,我后悔了。”秦默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蓦地响起,似一坛深埋多年的好久,甘醇而清冽,让人不由自主染上几分微醺的醉意。
“后悔什么?”公仪音不解挑眉。
秦默轻叹一声,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头,语声幽幽,“后悔将你带出来了。”
公仪音忙道,“阿默,你别担心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嗯。”秦默淡淡应一声,忽而将头抬起,双手握在公仪音的肩膀上,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若你不是好好的,我会叫他给你陪葬。所以阿音,你必须好好的,明白吗?”
他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可他声音中那丝似有若无的寒意,却让公仪音忍不住一颤。
这一刻,公仪音仿佛见到了方才废掉贾文时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如同地狱中走出之人一般的秦默。
她毫不怀疑,若自己今日真出了事,哪怕只是伤了一根毫毛,秦默对贾文的下手还会狠一千倍。这真的是人们口中那个温润如玉飘然似仙的秦默么?
公仪音怔怔地看着秦默,嘴张了张,最终还是无声地垂下了头,细细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
许是感受到公仪音气息的变化,秦默很快收起了眼中的森寒和凌厉之色,熟悉的低笑声在公仪音耳边响了起来,“阿音,你这是被我吓坏了?”
公仪音呐呐摇了摇头,“没。”
秦默伸手将她往怀中带了带,用唇瓣轻轻蹭了蹭公仪音绯红的耳垂,“罢了,日后把你栓在我身边便是,如此,你就不会受伤了。”
公仪音听出他话中的玩笑之意,抬眸睨着眼看向他道,“才不要!”
秦默唇角上扬,露出一个熟悉的弧度,带着宠溺的口吻哄道,“好好好,你说不要便不要。”这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熟悉温暖的秦默,仿佛方才一瞬间的幽冷只是公仪音的错觉。
公仪音长舒一口气,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也勾唇笑笑道,“时辰不早了,快继续赶路吧。”
秦默应了,掀开车帘朝外吩咐了一声。
谢廷筠见两人解决好了“矛盾”,这才哭丧着脸又上了车。若不是此次出行总共就带了三辆车,他还真不想同公仪音和秦默同一辆车,实在是太受刺激了。
许是感受到谢廷筠的纠结心情,公仪音朝他讨好地一笑,离开秦默的怀抱端端正正地坐着。
秦默睨她一眼,瞥见她眼中的灵动和笑意,心中长舒一口气转回了目光。
车队终于缓缓开动,有秩序地朝前驶去。
又是一阵颠簸的赶路,一行人终于赶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下一个城镇。在镇上休息了一会,补充了一些必需品,第二日清晨便启程了。又赶了大半天的路,晌午刚过,一行人到了安邑县县城。
他们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
秦默派了荆彦和莫子笙并两个侍卫带着贾文去了县衙。临行前,秦默特意同荆彦强调,务必要让安邑县县令好好关照关照贾文。荆彦应了,带着贾文往安邑县县衙去了。
公仪音恰好听到了秦默同荆彦说的话,不由眉眼一垂。
贾文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见公仪音收拾好从楼上的房间走了下来,秦默扬唇一笑,朝她招招手道,“阿音,过来。”
“你想吃什么?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没吃好,今日难得到了这里,好好吃一顿吧。”秦默拉着她的手在几前坐下,笑意清浅地问道。
公仪音摇摇头,“都可以,你看着点吧。”这一顿颠簸,胃里早就翻江倒海,自然也没有多少胃口吃东西。
见她眼底微显的疲色,秦默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赶了好几天路了,今日就在这歇息半天,明日再启程吧。”
一旁的谢廷筠知道秦默是顾忌公仪音的身体,当然不会有异议,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道,“既然无忧没有什么特殊请求,那我叫小二来问问店里的招牌菜。今儿可要好好宰熙之一顿。”
秦默看他一眼,“我可没说这顿我请。”
谢廷筠两手一摊,“你都把我拐到这儿来了,总不能连顿饭都不给我吃吧。”说着,招手唤了小二过来点了菜。
饭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荆彦和莫子笙也回来了。
谢廷筠招呼两人在一同坐下,问道,“怎么样?县令怎么说?”
“我一亮出令牌他就吓傻了,赶紧让人将贾文带进了牢中。有我们的特别关照,贾文估计不死也得残了。”荆彦大大咧咧道。
公仪音看一眼身侧眉眼冷然的秦默,不知为何心中有一丝奇异的情绪在蔓延。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完完全全了解过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的过去,于她而言,是一片空白。她只见过他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一面,而其他的方面,她一无所知。
这让她不由产生了一丝挫败感,情绪也跟着低落下来。
秦默淡淡瞥了荆彦一眼,收到他的注视,荆彦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偷瞄一眼公仪音忙笑着将话岔过去,“点了这么多菜?!终于可以放开肚皮大吃一顿了。”说着,看向秦默笑道,“九郎,可以开吃了吗?”
“吃吧。”秦默淡淡应了,拿起筷子先给公仪音夹了一箸菜。
公仪音淡笑着谢过,埋头吃起饭来。
看着她沉默不语的侧颜,秦默幽深的墨瞳中划过一抹异色,很快也垂了头吃起饭。
一顿饭吃得是波澜不惊。公仪音情绪不佳,明显话少了许多,连谢廷筠看出了端倪,疑惑的目光在秦默和公仪音身上流转片刻,眉眼间闪过一抹深思。
吃过饭,公仪音借口累了,先行回了房。
荆彦和莫子笙去安顿车辇和侍卫去了,一时间席上便只剩下了谢廷筠和秦默。
两人沉默了片刻,谢廷筠看向秦默开了口,“无忧好像心情不佳?”
秦默没有出声,目光定定地盯着吗面前的茶色长几,修长如玉的手指捧着粗瓷茶盏,愈发显得细腻莹白。
“为什么?”谢廷筠问道。
秦默依旧没有出声。
谢廷筠似乎习惯了他这样,叹口气道,“熙之,方才你失态了。”这么多年,他几乎是看着秦默一步一步走过来的,自然知道他内心有多强大。到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什么东西能引起他情绪的波动了。没想到世间万物终究是一物降一物,素来清冷的秦默在遇到无忧时,终于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会笑会怒的普通人。
“那个时候,我没办法冷静下来。”秦默终于开了口,清冷的嗓音像是早春白雪消融的溪水,凉而沁人。
“你所经历的那些,无忧并不知情是不是?”谢廷筠紧紧凝视着他淡雅的眉眼。
秦默淡淡摇了摇头。
“所以见到那样的你时,她才会疑惑,这也很正常。”见秦默的情绪明显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谢廷筠出声安慰。
秦默“嗯”了一声,长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熙之,你有没有想过向无忧说出来?”谢廷筠轻轻啜一口杯中茶水,想了想建议道。
秦默眸中眼波波动些许,脑海中闪过公仪音如刚发的花信般明媚的笑靥。她美好得如同初升的骄阳,而自己,只是那寂静无边的黑夜。那些过往的黑暗与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