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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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没有转头,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起身站起来,盯着窈娘的眼睛冷冷道,“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一遍。”
“是……”窈娘吞了吞口水,声音中带着颤意结结巴巴说了起来,“我方才……方才听说九郎和七郎想叫轻絮过来,便……便走到她房前想叫她,可是在门外敲了一会门里头都没有反应。我怕轻絮出什么事,一咬牙将门撞开了去,没想到……没想到……”
“什么?”
“没想到看到轻絮正一动不动倒在矮几旁,后脑勺上,有……有鲜红的血迹……”
“你探了她的气息?”秦默冷静道。
“没……没有……”窈娘怔怔地摇了摇头。
“那你如何知道轻絮死了?”
“我……我见她一动不动,后脑勺上又有那么多血……”
秦默定定看了她一眼,“房中可还有其他人?”
“有有。”窈娘捣大蒜般点了点头,“窈娘旁边还趴着个客人……”
“也死了?”
“我……我不知……”窈娘结结巴巴道,声音都变了调,显然有些吓得不轻。
秦默声音愈发低沉,如同浮冰般沁人,隐隐透出丝不满,“你撞开门之后,就这样直接跑过来了?”
窈娘一愣,“我见九郎在此,想着你……”
“门外可有人把守?”秦默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的路上,碰到了阿生,叫他去轻絮门外守着了。”
秦默如墨沉沉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他看向谢廷筠,“子沐,你帮我去一趟延尉寺,叫人带些衙役过来。”
谢廷筠郑重其事地应了,起身先退了出去。
秦默转身向着窈娘吩咐,“你派人将明月夜把守住,在延尉寺来人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离开。明白吗?!”
窈娘怔怔地点了点头。
“若是放走一人,皆以从犯论处!”见窈娘心不在焉的模样,秦默冷声道。
窈娘浑身一激灵,忙点头下去安排了。
秦默这才望向一旁的公仪音,“无忧,你随我去案发现场。”
第031章 趁机揩油()
“好。”公仪音神情一凛,赶忙应了声。
秦默收回目光,抬步朝门口走去,公仪音紧跟其后。
“秦九郎……”身后传来瑶瑟怯怯的呼唤。
“还有何事?”秦默驻足回头望去。
“瑶瑟……能否也跟着九郎去看看?我……我实在是担心轻絮……”瑶瑟双手在身前无措地绞着,一双水润大眼睛扑闪扑闪,说不出的娇怯。
“在没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前,明月夜所有人都有嫌疑。”他睨一眼瑶瑟,“你还是待在房中稳妥。”
瑶瑟眼神一暗,低了头嗫嚅道,“是,瑶瑟知晓了。”
秦默转身不再看她,大踏步出了门。
因窈娘方才的惊慌失措,一路高喊,明月夜中的人都已知道楼中发生了命案,人群好一阵骚动,大家慌慌张张朝门口奔去。
好在窈娘被秦默方才那么一吓,不敢再掉以轻心,楼中龟奴们得到窈娘的吩咐,死死守住门口,不敢放任何人出去。
秦默出了房门,在走廊处看到楼下骚乱的场景,脚步一顿,倚在雕花栏杆旁,微微提高了音量朝着下方道,“诸位请稍安勿躁,待延尉寺来人问完话后,诸位便可以回去了。现在请大家在原地等候,配合延尉寺办案。”
他的声音清冷如霜,带了一丝让人信服的魔力。
楼下骚动的人群听到声音抬头一望,便看到一袭白衣如雪的秦默,不由面露喜色,七上八下的心也安定下来。
是秦九郎!
有断案如神的秦九郎在,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熙熙攘攘之声渐渐平息,楼中的秩序也变得井然起来。众人或是回房,或是在原地候着,偶尔讨论一两句,但方才躁动不安的气氛总算是过去了。
公仪音松一口气。
若是楼中的人不甘被困在这里而发生暴动,到时候只怕会有另一场惨剧发生,好在秦默及时安抚了人心。
她侧头深深看了一眼秦默。他的下颚线条优美流畅,薄唇微抿,眼中是静若明渊的神色。公仪音心中慨叹,秦默在建邺的影响力,当真是无人能及!
见人群平静下来,秦默不再多留,顺着方才瑶瑟指引的方向朝轻絮房间而去。
还未走近,远远便瞧见轻絮的房门外围了一圈人,都在探头探脑朝里瞧着,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几名龟奴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然而架不住门外汹涌朝内挤的人潮,额上汗水大颗大颗往下流,面上已有些吃力的模样。
秦默面色沉如水,又朝前走了几步。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看见了他,叫了一声,“秦九郎来了!”
众人纷纷转头望来。
秦默眉头一蹙,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毫不意外地,他见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风月场所行风雅之事,对时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遮掩的事,美酒佳肴美人相伴,何不快哉?所以逛乐坊曲苑秦楼楚馆,反而成了一种流行的社会风气。
因此朝中这几位官员见到秦默出现在此,既不吃惊,亦不慌张,笑着朝秦默点头打了招呼。
秦默一一看去,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
“几位使君好雅兴。”他轻“嗤”一声,眼神在几位官员面上蜻蜓点水掠过,淡漠而凉薄。
听出秦默话中的嘲讽之意,一人心有不甘地开了口,“秦寺卿彼此彼此啊。”出声的是尚书省度支侍郎,眼角微吊,似有些不服气。
秦默眼中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寒冰,“出了人命,诸位觉得在这里看热闹很有意思?”言下之意便是,他方才说的是他们在这里探头探脑的事,而非指来明月夜之事。
那度支郎一呛,脸色涨得通红,正待出声反驳,旁侧插入一个声音,“秦寺卿说的是,是我们欠考虑了,我们这就离开。”
公仪音循声望去。
说话的那人三十多岁年纪,眉眼稳重,微微哈着腰,面上似有歉意。
秦默朝他点点头示意了一下,分开人群,负手跨进了轻絮的房间。
围在门外的人见状,议论了几句,纷纷散开了去。
“方才那人是谁?”公仪音跟在秦默后头好奇道。
“尚书省吏部侍郎。”秦默淡淡道,话音刚落,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吏部侍郎?看来这明月夜当真是男人们的温柔乡啊。
公仪音心中琢磨着,一时不查秦默已停住,又没注意到房门处的门槛,脚底一踉跄,一头撞了上去。
“嘶……”她小巧的琼鼻正撞在秦默宽阔厚实的背上,一阵疼痛传来,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秦默一侧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肘,这才制止了她身子继续前倾的趋势。
见秦默居然主动施以援手,公仪音愣了愣。然而这愣神不过片刻,很快她便眼波一转,计上心来。脚下假装没站稳,身子一歪,朝秦默怀中倒去。
秦默好看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就想旋身避开,只是目光落在公仪音撞得通红的小巧鼻头上,心中一分神,公仪音娇软的身躯便已倒在他怀中。
鼻端一阵淡淡的幽香袭来,怀中是灼人的温度,夏日衣衫轻薄,公仪音细碎的呼吸喷洒在他衣襟敞开处的肌肤上,浑身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秦默像被什么烙烫到了一般,伸手便要去推公仪音。
公仪音低头勾唇一笑,用手在他胸前轻轻一摁,吐气如兰间身子已朝后退了几步,主动离开了秦默。
她堪堪站住,抬头朝秦默明艳一笑,一双潋滟杏目中含了盈盈波光,那笑容中,有感激,有不好意思,似乎……还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狡黠。
秦默没来由地一晃神。
看见他眼底的波动,公仪音低垂了头,唇角勾起一抹灵动的笑意,指尖仿佛还残留着秦默肌肤滑腻的触感。
这种趁机揩油的感觉……可真好。
秦默轻咳一声,一向淡漠无痕的脸上出现了丝丝波动。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公仪音那一段因低着头而露出的雪白脖颈之上,漆黑的瞳孔幽深如墨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仪音见秦默并未出声,好奇地抬了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房内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第032章 没有死()
公仪音心中一突,收起荡漾的小心思,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这一看,饶是已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
眼前的情景正如方才窈娘描述的那般,一位鹅黄色轻衫的女子趴倒在矮几旁,后脑勺上渗出斑斑血迹,面色惨白,依稀能看出秀美明艳的模样。
除了她,矮几上还趴着一名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脸朝下,看不清面容。
方才那声闷哼是谁发出的?公仪音心中纳闷。
难道说……轻絮并没有死?
秦默脸上又恢复了淡漠无痕的常态,仿佛方才的波动只是错觉。他皱了皱眉头,将心中那一星乱窜的怪异感压了下去,抬目看向房间中央。
他走上前,伸出莹白修长的手指在轻絮鼻端探了探,眉梢微微一挑,又收了回来。
“怎么样?”公仪音走上前急急问道。
秦默摇摇头,“死了。”
这时,趴在桌上的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又低低“哼”了声,搁在几案上的手指也动了动。
他还活着!
公仪音紧张地盯着那男子。
没想到那男子哼唧一声后又没了动静。
这时,她感到秦默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不由侧头看去,奇道,“九郎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秦默淡漠启唇,“把他弄醒。”
“我?”公仪音指了指自己,双眼瞪得圆滚滚的,一脸“有没有搞错”的神情。
她愣愣的神情似乎取悦了秦默。
秦默眼中闪过一抹愉悦,眉眼一抬,语声清凉,“不然你以为我叫你来作甚?”
公仪音小声嘟哝了两句,他一定是在报复自己刚刚占了他便宜,小气鬼!
“你说什么?”
秦默淡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次,他凑近了些,盯着公仪音的眉眼,一眨不眨。
公仪音被他看得一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没什么。”说罢,慷慨就义般朝前跨了两步走到男子身旁,吸一口气,伸出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真是的,她堂堂一国帝姬,居然要做这种事。
嘴里正嘀嘀咕咕,几上伏着的男人却突然睁眼大叫一声,吓得公仪音朝后一弹,嘴里“哇哇”叫了出来。
秦默无奈看她一眼,朝前几步看着那男人,冷冷开口道,“你是何人?”
男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面前这架势,不由一愣,反问道,“你又是谁?”
公仪音心下好奇,插话道,“秦九郎,你不认识?”
那男子揉眼的手一顿,不可置信地抬眼看着秦默,“延尉寺寺卿秦九郎?”
“难道建邺还有第二个秦九郎?”公仪音没好气道,方才被他吓了一跳,这会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说话间,暗暗打量着这男子。
认真一瞧才发现,这人长得极是俊俏,面如冠玉,皮肤白皙,一双宜喜宜嗔丹凤眼,说不出的风流婉转。
她不由心中腹诽,这人真是明月夜的客人?若说他是这楼中的小倌,她还更信一些。
男子眼中诧异之色更甚,“秦九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话音未落,目光瞟到旁边倒地的轻絮身上,不由脸色骤变,“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朝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死了。”秦默看着他,冷冷道。
“不可能!”男子大叫,满脸震惊,“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公仪音转头一看,只见谢廷筠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还跟了几名衙役,出声问道,“谢七郎,延尉寺来人了?”
谢廷筠笑笑,“找了衙中寺丞带人过来了,衙役这会正在找楼中的人一一问话,说是做完记录便可放他们回去了。”许是命案在前,谢廷筠面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这般看来,愈发显得面容俊朗,丰神如玉。
他的目光在房中一扫,不由沉了沉。
秦默点头应了,又看向方才那男子,语气沉郁,“你叫什么?”
“我……”那男子似乎镇定了一些,咽了咽口水道,“小民温……温良禹。”
温良禹?寒族?
公仪音有些许诧异,原本看他身上光鲜的服饰,还当是某个士族旁支,没想到却是寒族子弟。
“轻絮可是你所杀?”秦默单刀直入,一动不动盯着他面上的神情。
岂料话音刚落,那温良禹看一眼身侧的轻絮,突然发起狂来,不住地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不要告诉她……不要告诉她……”
“她?谁?”秦默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话中的疑点。
温良禹却圆睁了双眼,连连往后退,似乎身旁的轻絮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般,嘴里只不住念叨着,“完了,我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温良禹。”秦默加重了语气,叫了他一声。
温良禹茫然抬头看他一眼,眼中又是惧怕又是震惊,看得秦默皱起了眉头。
他到底在怕什么?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模样,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秦默略一沉吟,招手唤来门外衙役,“先派人将他押入大牢好生看管着,待明日他冷静些了我再去问话。”
衙役应诺,押着温良禹下去了。
公仪音看着地上的轻絮,叹一口气道,“她怎么办?”目光在旁边散落的花瓶碎片上一扫,看来这花瓶便是凶器了。
“先将尸体抬回去,让罗叔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得了秦默的吩咐,轻絮的尸体也被抬了下去,房中便只剩下公仪音,秦默和谢廷筠三人了。
公仪音看着似破布般被人抬出门的轻絮,一时有些慨然。
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吹动房中悬挂的珠帘叮当,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女子淡淡的馨香,馨香中又带着几缕淳冽的酒香,一切的一切,仿佛没有丝毫的改变。
可是那个曾经活色生香摇曳多姿的女子,从此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当真是世事无常啊!
她叹一口气,抬头正撞上秦默若有所思看着她的眼神,不由一怔。
“你在想什么?”秦默淡然开口,琉璃般明澈的眼眸中透出灼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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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反撩()
公仪音收回目光怅然地摇摇头,明亮的眼中少许有少许波动,“我只是觉得她年纪轻轻,有些可惜罢了。”
秦默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觉得可惜,便同我一道早日将凶手找出,也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听到“同我一道”四字,公仪音愣住,许久才怔怔地点了点头。
谢廷筠立在一旁,看一眼公仪音,又望一眼秦默,不知为何,心底生出一丝自己在这有些多余的想法。
他面露狐疑之色,探究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
谁来告诉他,怎么才这么会儿功夫,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似是感受到他的打量,秦默睨他一眼,依旧是淡淡的口吻,“子沐,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谢廷筠撇了撇嘴,展开手中折扇一摇,满目哀怨,“熙之,你不能这般过河拆桥啊……你可知我方才跑到延尉寺再跑回来流了多少汗?你便是这般对我的?”
秦默不为所动,头也不回道,“我本就是这般过河拆桥的人,你第一天认识我?”
谢廷筠想好的说辞被他这话堵在了口中,一脸郁卒的神色,半晌才狠狠一收折扇,瞪了秦默的背影一眼,“罢了,你就是个没良心的。”
公仪音在一旁听着,颇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之间这对话,听着怎么这么像在打情骂俏?
谢廷筠热辣的目光倏地扫过来,长眉一挑,眼角耷拉着道,“无忧,你也笑我?”
公仪音忙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七郎说得没错,九郎的确做得不厚道了些。”见方才占了秦默的便宜他并未发怒,公仪音胆子愈发大了,眉目一转,笑着接话。
谢廷筠“噗嗤”笑出声,上下打量她几眼,语中带了一丝佻达的意味,“无忧,我欣赏你。不过……”他脚步挪到门口,朝她俊朗一笑,“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晃了晃手中折扇,风骚的绿色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公仪音目瞪口呆。
他……他便这么走了?真是白替他打抱不平了!
“我做得不厚道了些?”秦默幽幽的声音传入耳中,依旧那般清朗舒华,可她总觉得,里头藏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僵硬地转过头,看着秦默咧嘴一笑,岔开话题道,“秦九郎,我们还是仔细看看案发现场吧。”
秦默微一扬眉,“唔”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话。
见过了秦默这一关,公仪音收回灿然的笑容,认真打量起轻絮的房间来。
轻絮的房间构造同方才的房间并无两样,分内外两间,用细碎珠帘隔开。
外间正中一张梨花木凭几,几上放着一个银质酒壶和两个酒杯,杯中还有些许酒水,似乎是方才喝剩的。
墙一侧开窗,但窗户紧闭。另一侧摆着一张同色梳妆小几,上头放着几个木质盒子,还有几盒胭脂水粉。小几上方悬一琴盒,盒中该是轻絮前些日子购入的那把琵琶。
公仪音走入内间,最里床榻上的床褥叠得整整齐齐,床头一个水曲柳衣柜,打开一瞧,衣柜中各色衣物亦是摆放整齐。
秦默跟着她进了内间,看一眼她沉思的神情,“如何?”
公仪音眨了眨眼睫,没有立即回话,目光落在榻上的葛布枕上,心神一动。
宫中也多用这样的布枕。她记得前世曾听阿灵说过,有些女婢得了赏赐,怕惹人眼热,便偷偷托人带出宫换成金饼,塞入枕头中藏好。本是为了防贼,不想后来这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