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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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亦点点头,看着祝氏神情郑重道,“外祖母请放心,我不会让阿音受一丁点委屈的。”他的神情明朗,满目认真之色,看在祝氏眼里,原本有几分悬着的心终于定了下来。
当初相宜不顾家里的劝阻,一意要嫁给主上,最后落得个凄凉的下场。这件事一直是祝氏心中的痛,她不想公仪音重蹈她母亲的覆辙。只是现在看来,这个秦九郎比主上要强上许多,也让她安了几分心。
因方才祝氏话语中带着一两分质问之意,顾晞朝怕引起误会,忙笑着打圆场道,“九郎可别放在心上,祖母也是对无忧关心则乱,并非怀疑你的意思。”
秦默浅浅一笑,看向顾晞朝,行止间带了几分流雪回风般的明澈,“郎君多虑了,外祖母也是为阿音好,我如何听不出来?”他微微一顿,笑意加深了几分,“我同郎君年岁相仿,郎君可以表字熙之称呼于我。”
顾晞朝笑道,“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熙之唤我恒远便是。”
顾晞遇在一旁微叹,“原来九郎……表姊夫字熙之啊,熙者,光也,表姊夫这字起得可真贴切。”
瞧见他一脸崇拜之意,公仪音颇有些冷峻不禁。
若说秦默像光,不如说他像冰来得更贴切吧。就他人前那冷冰冰的模样,顾晞遇怎么能将这话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的?
秦默看着顾晞遇笑笑,“再过几年,待阿遇行冠礼之际,可以起一个更好听的。”
顾晞遇重重“嗯”了一声,道,“到时候我再来请教表姊夫。”
“好。”秦默浅笑着应了。
公仪音将含笑的目光从秦默和顾晞遇身上转回,看向上首几人开口道,“外祖父,外祖母,阿音带了好些东西回来,已经叫仆从再卸了,都是无忧精挑细选的,有些名贵的药材,也有些精致的布帛,算是无忧的一片孝心,外祖父和外祖母可不要推辞才是。”
祝氏眼中似有水光漫出,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点点头道,“诶,无忧有心了。你人到了外祖母就很高兴了,下次不用再费心了。”一旁的顾氏宗主跟着附和。
公仪音清泠一笑,又看向顾琛和周氏,“无忧也给舅父舅母带了些东西,已经命人送到你们院中了。其中有两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都是上等之物,是给表兄和阿遇的。”
几人又是好一番道谢。
顾晞遇难得的看了公仪音许久,眼中是亮晶晶的神色,素来清傲的神色似乎也缓和了不少。
又聊了一会,祝氏频频看向公仪音,似有些欲言又止的神态。
公仪音微有不解,刚待出声发问,却听得秦默清朗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外祖父,舅父,我还有些事想向二位请教,不知可否移步一谈?”
祝氏一喜,笑吟吟看一眼秦默,见他如此上道,心中对他的喜爱又增了几分。转头又看顾氏宗主一眼,爽朗道,“这感情好,你们去书房聊吧,我和阿媛也正好同无忧说几句体己话。”
顾氏宗主应了,于是,三人往其书房走去。
顾晞朝看向顾晞遇,笑道,“走吧,外祖母和母亲同无忧有话要说,我们去你书房吧,阿兄看看你最近的课业如何了。”
“好吧。”顾晞遇不情愿应一声,同顾晞朝去了。
祝氏从席上起来,公仪音忙站起身,同周氏一道,一左一右在她身侧搀扶着。祝氏拍了拍公仪音的手,笑呵呵道,“走,我们娘仨去我院子里谈。”
公仪音笑着应了,同祝氏和周氏一道,往后院她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女婢,都纷纷停下脚步,朝公仪音恭恭敬敬行礼。
祝氏笑着道,“今儿我特意嘱咐了府里的仆从和女婢,说是你和九郎要来,让他们都打起些精神来,别让你们看了笑话去。看来还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啊。”
公仪音抿嘴一笑,“外祖母的话,他们哪敢不听。不过外祖母下次可别这么劳师动众了,无忧还想有事没事过来玩玩呢,若外祖母每次都这般郑重,无忧哪里还好意思?”
祝氏一听,忙孩子气般眼眸一瞪,看向她道,“要多来!当然要多来了!如今你母妃不在了,顾府就是你的娘家了,有空就多来走走,外祖母和你外祖父心里头也高兴……”许是说到了顾相宜,祝氏的情绪稍有些低落。
“当年若不是你外祖父顽固……我何至于等相宜去了才能见到她一面……?”说着说着,祝氏的语声也哽咽起来。
公仪音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瞧外祖母的神情,看来舅父并未将母妃中毒身亡的可能性告诉她。想想也是,当时舅父叮嘱自己暂时不要走漏了风声,想来就是怕外祖父和外祖母知道后受不了,这才先瞒了下来。
公仪音也明白这个道理,遂不提。日后若当真找到了确凿的证据,再作打算也不迟。只忙着柔声劝道,“外祖母节哀,母妃虽然去了,还有无忧陪着您呢。”
周氏也忙跟着劝慰道,“是啊母亲,如今无忧也大了,又嫁了个好夫君,若相宜在天有灵,定然也会很高兴的。”说着,轻缓地抚着祝氏的背替她顺气。
两人柔声劝了一会,祝氏的情绪才好了些,语带感慨道,“是啊,好在那老头子没有再冥顽不灵。看着无忧如今这么懂事,我也欣慰了。”说着,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滚落的泪珠。
说话间,祝氏的院子已经到了,女婢推开院门请了几人进去。
三人说说笑笑,齐齐入了院子。
因祝氏想同公仪音说些体己话,便谴了房中女婢出去,只留了一贴身女婢在门外守着。又唤了公仪音坐到她身边去。
祝氏拉着公仪音的手,眉目微弯,凝视着她的面容慈祥道,“无忧,你同外祖母说老实话,秦九郎他对你……如何?”
公仪音先是一怔,很快抿了唇一笑,眸光轻漾间透出十分的美丽来,“外祖母不用担心,阿默她待我极好。”
祝氏点点头,面有欣慰之意。可又仍似有些不放心,拍了拍她的手,微微压低了声音道,“无忧,我听说按规矩,驸马和帝姬是要分房而睡的?非诏不得入帝姬房中?”
公仪音失笑,笑着看一眼周氏打趣道,“舅母,您看看,外祖母这是从哪听来的这些风言风语呀,什么分房而睡?从来没有这样的事。阿默每日自然是同我宿在一起的。”
周氏也陪着笑,道,“无忧也别笑你外祖母,实则从前是有这样的事的,许是到了本朝废除了罢。”
公仪音秀眉一挑,颇有些惊奇,“当真?”
周氏点点头,“不过那已经是前朝之事了,我祖母的母亲曾做过宫中女官,我也是听祖母曾经提过一两句。”
公仪音不好意思朝祝氏笑笑,“原是无忧孤陋寡闻了,倒教外祖母看笑话了。”
祝氏亦是笑得和气,“有什么打紧的?在外祖母面前也没有什么丢脸不丢脸一说。只要你和九郎感情好啊,外祖母就放心吧。”
公仪音很能理解祝氏的心思。毕竟,母妃已经算得上是遇人不淑了,若自己再如她那般,祝氏心里哪里能安得下心来?
她概念祝氏一片关怀,便捡了几件秦默素日待她如何好的事情来说。
祝氏一听,这才真真放下了心,连连点头道,“我瞧着九郎也不像是那等寡恩薄性之人。你比你母亲看人要准。”
公仪音恐祝氏提到母妃又心有戚戚,忙岔开话题道,“方才同阿遇一同过来,听说今日他本该上马术课的,又听说家里还养了匹马?果真有此事?”
祝氏和周氏对视一眼,笑着道,“确有此事。这马啊,还是你祖父花大价钱从一个北魏商人手中买下来的。说是技多不压身,学了这骑马之术,日后总有用得着的地方。便是没派上用场,也能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于是又找了个从前在军中待过的武师,叫他每隔五日来教阿朝和阿遇。阿朝已经会了,阿遇虽才开始学,倒也有模有样了。”
“竟是如此?”公仪音颇有几分好奇,“若有机会,我倒也想试试骑马。可惜父皇怕我摔着碰着,总不许。”她悻悻道,随手把玩着玉佩上坠下来的穗子。
祝氏笑道,“这有何难?若无忧想学,等明儿你从天水郡回来了,我同你我祖父说一声,让你同阿遇一起学去。”
公仪音眼神一亮,灼灼地看向祝氏,“当真?”
“自然是真的了。”祝氏拉着她的手摩挲着,祝氏的手保养得当,倒也看不出多少风霜之色,只是在公仪音肤如凝脂的柔荑面前,到底显出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祝氏看着她纤细秀美的手道,“当年相宜在闺中之时,我总想着她是个女孩子,要端庄要淑远,拘着她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谁曾想反倒拘坏了她的身子。若她当日在家中能多走走动动,又何至于一入宫身子便垮了下去?还差点在生你之前便去了。”
许是公仪音同顾贵嫔长得太过相似,许是祝氏满腔的心事从前并无人诉说,这会子她的话总是说着说着便绕到了死去的顾贵嫔身上。
公仪音这次却没有岔开话题,因为她敏感地听到祝氏的话中有她不曾知晓的信息,诧异地抬眼看向祝氏道,“外祖母,你说母妃差点在生我之前便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惊奇,“
第253章 当年的过节()
祝氏眯了眸子,面上一缕伤感之色,眼中朦朦胧胧似回忆起了过去的事。半晌,才缓缓开了口道,“此事原你外祖父都不知的,你今儿听听也就过了,别拿到他跟前去说。他这些日子脾性时好时坏,万一刺激到他,又做出什么疯疯癫癫的事,可是不好了。”
“无忧知道了。”公仪音应了,等着祝氏的下文。
祝氏叹一口气,“当时大概是相宜入宫一年不到的时候吧,突然有人从宫里递了信到府里头,说是相宜无论如何也想见我一面,求我看在母女一场的份上,入宫见她一面。那个时候你外祖父还在气头之上,我不敢同他讲,可又惦念着你母亲,便偷偷进了宫。”
说到这里,祝氏眼角有些湿润的泪花闪烁,公仪音从袖中掏出帕子递过去,祝氏接过,拭了拭眼角,深吸一口气,这才接着往下说。
“我只当你母亲虽非皇后,倒到底是得宠的妃子,吃穿用度什么的都不愁,应该过得也还算惬意。谁知我一到飞羽宫见到你母亲,真真是吓了一跳。”说到这里,她语气微有哽咽,似有些说不下去了。
周氏忙替她顺着气儿,又递了杯热茶过去。
祝氏略略喝了一口,急促的情绪平缓了些,又道,“谁曾想,你母亲不过才入宫一年不到,整个人却蔫蔫的没了生气。我又焦急又心疼,以为主上待她不好,可你母亲却说主上待她极好,是她自己没有福分,成日嗜睡,身上又懒怠,叫太医查了不知是何原因,这些日子竟然咳起血来。她担心自己时日无多,心中惦记着家里,这才偷偷派人叫了我进宫,为的竟是见我最后一面!”
“我当时一听,差点哭岔了气,只恨不得随着你母亲去了便好。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内侍的声音,说是主上来了。因我是偷偷入宫的,并未经过主上,我担心被他瞧见不好,正慌乱之际,相宜却道无妨,让我安心坐着便是。”
“主上急匆匆进了殿,见我在殿内,虽是吃惊,却果然没说什么。还道我来了,相宜的心情应该会好些。我行了一礼,不敢多说,避于一旁。主上当时行色匆匆,却带着一股子喜色,他也没多同我说什么,只挥手谴了殿中伺候的人下去。我为着避嫌,也跟那些女婢仆从一道到外殿候着。”
听得祝氏微微道来,公仪音心中却愈发迷糊起来。
她虽猜测母妃中了毒,但醉清风是慢性毒药,缘何会突然吐血?再者,父皇急匆匆赶到母亲殿内,是又为何?最后母妃是怎么好起来的?
公仪音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刚欲问祝氏,却见她又张了嘴,似还有下文。便不急着问话,深吸一口气安安静静接着往下听。
“主上同相宜说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出来的时候面上神色已平复了不少。见我还在,便朝我打了声招呼,让我有空多多进宫陪陪相宜,尔后便走了。我心中惦记着相宜,复又进了内殿。”
“我一进去,便发现相宜的面色好了不少,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我问起她主上方才来做什么,她说主上找到了能医治她的灵药。”
“什么药?”公仪音皱了眉头,忍不住出声问道。
祝氏眯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会,开口道,“似乎是一种叫寒箭草的药材。听相宜说,这药材颇为珍贵,有活死人医白骨之效。原本遍寻无果,可某一日主上身边的内侍奉命入宝库寻找珍惜药材时,却机缘巧合地发现了这一株躺在角落的寒箭草,也不知何时由何处进贡而来。”
寒箭草。
公仪音的眸色有些凛冽,微低了头压下心底的异色。
这个名字于她并不陌生,她曾在百里行留下的医毒笔记上见过。寒箭草生长于北魏于南齐交界处的天泽山。天泽山是整个神州大陆最高的山峰,终年积雪不化,鲜少有人能登顶。除了盛产寒玉,因其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天泽山上还长有许多稀世罕见的药草。只可惜去的人是前仆后继,能活着回来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只是不知皇宫中这株寒箭草又是从何而来?
寒箭草虽然传说有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据百里行的笔迹记载,它最大的功效其实是解百毒,不管多么刁钻古怪的毒药,只要遇上寒箭草,其毒性就会通通被化解。
“后来呢?”她收回飘远的思绪,敛下眼中的异色,看向祝氏问道。
“后来因着有这颗寒箭草,相宜的身子果然渐渐好了起来。我后又找机会入宫见过她一次,见她身子大好,遂也放了心,便没有同你外祖父提起这事。”说到这里,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哀恸起来,“谁曾想,她的身子好了不过半年,竟又渐渐衰弱了下去,依旧是怎么都找不到原因。生了你之后,身子是愈发地弱了。再后来……再后来……”
说到这里,祝氏已是泣不成声。公仪音却已知道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再后来……母妃就去世了。
只是……她隐约觉得祝氏方才那话中有什么不对。
若母妃入宫后身子渐差的原因是皇后给她下了醉清风,那么,母妃机缘巧合下服下了寒箭草,这毒应该化解了才是。怎么会……怎么会身子又衰弱下去?
她皱着眉头,脑中蓦地浮上一个想法,竟让她浑身打起冷颤来。
流珠是萼族人,如果……她也知道寒箭草的真实功效,那必然知道母妃身体内的醉清风已被清除。他们既然存了害母妃之心,就不会轻易罢手。难道……难道……母妃身子好了之后,皇后竟丧心病狂再次给她下了醉清风?!
脑中似被一道惊雷劈过,呆呆地怔在原地,只觉全身发冷。
皇后与母妃究竟有何仇怨?!竟如此不惜代价也要除掉她?!
见公仪音面色有些不对,手心也凉得沁人,祝氏唬了一挑,忙拿手暖着她冰凉的小手,带着歉意道,“瞧我,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无忧,你别往心里头去。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再悲伤也无济于事。相宜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如此伤感的。”
感到手心一阵暖意传来,公仪音才渐渐回了神。
她不愿惹得祝氏平白担心,扯出一抹笑意,摇摇头道,“我没事,外祖母不用担心。”又问,“关于此事,外祖母可还知道些旁的事情?不拘是什么,只要同母妃有关就成。”怕祝氏拒绝,她低了头,面上一抹落寞之色,“母妃去世得早,无忧心中对母妃的印象已经很淡很淡了,若是能从外祖母口中得知一两件母妃的事,也能聊解无忧子欲养而亲不待的苦闷之心了。”
见她面色郁郁,祝氏心中一阵心疼,仔细想想,又道,“还有一件事,你母亲同我略略提过一次,不过同她生病这事却是不相干了。”
“无妨。”公仪音抬了头看向祝氏,眸光中微有亮色,“外祖母只管说来听听。”
祝氏喝口茶水,便有开了口,“你母妃身子大好之后,我去看过她一次。当时她心情并不大好,我问她缘由,她却告诉我说主上因她之故同长帝姬闹翻了。”
长帝姬?
乍一听得长帝姬的名号,公仪音不由怔住。可很快便反应过来,联想到上次在甘泉殿外无意间听到的长帝姬和父皇的争吵声,心中不免起了几分猜测。
难道……那日长帝姬和父皇争吵的内容便是此事?
她心中焦急,面上不免带了几分情绪,急急看向祝氏说,“却是为何?外祖母可知道?”
见她这般急迫,祝氏略有些生奇,却也没多问,又道,“相宜只粗粗提了几句,似乎是长帝姬府中驸马的身子也不大好,当时的情况甚至比相宜还要糟糕。长帝姬听说宫中找到了一株寒箭草,便来求主上,请求主上先将那寒箭草给她驸马用着,她会立即派人去再寻此药。”
“可这寒箭草不知长于何处,又如此稀罕,虽则驸马的情况更危急一些,但主上并未应允。长帝姬无奈,又退了一步,请求主上赐一半给她。听相宜说主上怕半株寒箭草药效不够,一狠心又拒绝了。后来……相宜的身子果然好了,驸马却是……撒手西去了……”祝氏的语气微有沉痛,不急不缓地道来,缓缓揭开了那尘封多年的宫中秘辛的神秘面纱。
公仪音终于彻悟。
难怪……难怪长帝姬如此不待见母妃,甚至连与她想象之人也是恨之入骨!
难怪……难怪那日长帝姬会在甘泉殿中说那样的话!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般。
长帝姬心中,一定觉得母妃才是害死驸马的罪魁祸首。她既对驸马用情至深,想来这心中的怨恨也不会轻易消除。母妃已死,她便把对母妃的怨恨转嫁到自己身上,转嫁到同母妃面容有几分相似的人身上。
一直以来困扰公仪音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可她心中,竟没有半分如释重负的感觉。面上神情如常,似平静的湖面,没有风来,也未起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