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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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栅栏门,进了院中,中轴线是以石子漫成的甬道,一色玲珑白石,打磨得水润透亮。甬道两侧皆栽种着苍松翠柏,巍巍气势,肃穆森然。
顺着甬道往前走,便到了正厅前方。只见正厅前的月台之上立一青绿铜鼎,上雕古老的图腾纹样,显出年代的久远。
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仆从上前,将点燃的香交到了二老太爷手中。
二老太爷接过,拿着香对着铜鼎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尔后交与人插于铜鼎之中。这才中气十足地开了口,“开宗祠。”
只见两侧跑出两列仆从,到了正厅门口,一对一扇,缓缓将那正厅的红漆大门给推了开来。
公仪音立在队伍前头,往里面一看,只见里头锦帐绣幕,香烟袅袅,看不真切。唯见正中有龛笼排位依次摆放,前头摆着一乌木长几,几上置祭品香烛等物。
二老太爷转身,点了数十人出来。这是可以同他们一道进入宗祠之人。其余未被点名者,便只能在院中候着,并无资格入内。
于是,奏乐起,在庄严肃穆的乐声中,公仪音和秦默跟在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后头,一道进了秦氏的宗祠。
又有人捧着焚香上前,一人手里递了三支。
公仪音便随着众人一道,在秦氏祖宗牌位前拜了三拜,又一一上前,将焚香插于长几案上置着的鼎炉之中。
接着,依旧按来时的队伍立定。
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却退至一旁,对着祖宗牌位行了个大礼,嘴里肃穆庄重道,“秦氏长房九郎秦默,今已娶妻,妻名公仪阿音,望列祖列宗周知,福泽庇佑,以兴我族。”
说完这话,有人取了软垫放于公仪音和秦默面前。
公仪音前一日已得了秦默的指点,两人一道在软垫上跪了下来,又恭恭敬敬对着秦氏祖宗牌位拜了三拜。
拜完,两人复又站起。
二老太爷朗声开口,声音浑厚绵长,“取族谱来。”
很快,有一人捧着一托盘躬身而来,盘中正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册,墨色书皮上贴松香色书封一张,上书“秦氏族谱”四字。
另有人抬出一张小几并软垫,上头摆放好文房四宝等物。
二老太爷便在几前坐下,将秦氏族谱取出,小心翻到了秦宗德那一支,知道了秦默的名字所在。
一侧的仆从研好磨,取了狼毫蘸上墨恭谨递给二老太爷。
二老太爷微眯了那双犀利的眼眸,提笔在秦默名字下面加上了一小行字。公仪音眼尖,又正好站在二老太爷旁侧,一眼便看清了他在秦默名字下面添的那行字是“妻公仪阿音”。
写完,待墨迹干透,复又合上重新放回托盘之中。
紧接着,有仆从将席位撤下,二老太爷又领着众人焚帛奠酒,又拜了三拜。
至此,礼方毕。
礼乐止,众人又依序退出了祠堂。其间人虽众多,却鸦雀无声,只闻环佩叮当并起跪鞋履飒杳之响,肃穆恭谨非常。
于是,众人又沿着来时的路回了秦府正厅。
此时已到午饭十分,便着人传了饭,在正厅齐齐用过之后方才四下散去。
公仪音跟着秦默复往清淮院方向回去。
一路迷迷瞪瞪,总感觉有些云里雾里,一时间生出不真实的幻觉来。
她的名字,真的上了秦氏宗谱了!前世她久而不得的认可,这一世却如此轻易便实现了,这让公仪音不免有些欣喜若狂。然而狂喜过后,又总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这般轻而易举,心中有些不踏实。
秦默看着公仪音如坠云雾般的神情,因在人前,并未多说什么。只谢了众人,牵着公仪音回了清淮院。
日光若金,洒在大地上,也洒在携手而行的公仪音和秦默身上。偶有清风拂过,两人衣带当风,神情清雅。
到了清淮院,公仪音渐渐回了神,回想着自己这一路的魂不守舍,有些不好意思,抬头朝秦默笑了笑,眉眼间一抹局促。
秦默轻笑一下,道,“阿音总算回了神了?”
公仪音挽住他的手臂,身子贴在他身上撒着娇道,“我这不是……一时太高兴了吗?”毕竟,进了秦氏宗祠,名字上了秦氏族谱,这对于公仪音的意义来说,与单单只同秦默成亲是不一样的。
这意味着,她是真真正正得到了秦氏族人的认可。不管这认可是主动还是被动,至少她没有让秦默同前世一样,为了她而同族里的关系闹得非常僵。
重生一世,果然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呢。不管前路还有多少的艰难险阻,只要秦默在她身旁,就算一路披荆斩棘,她也再无所畏惧!
秦默感受到了公仪音的激动之情,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细腻光滑的肌肤,口中轻叹一声道,“阿音,你心里想的,我都知道。先前让你担心了。”
公仪音眼中有泪花闪烁,她噙着泪珠摇摇头,“没有……我……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秦默轻轻抚着公仪音的发,他逆着光影而站,面容在逆光下看得并不真切,只那一对眸子如星辰般熠熠生辉。
公仪音瞧着秦默灼灼目色,心中感念万分。前些日子隐隐压下去的那个想法又浮了上来,或许,她该找机会将前世之事与秦默说清楚罢?这般瞒着他,虽有苦衷,却总非长久之计。
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秦默待她之心如何,她早已看得通透明澈,又有什么好再隐瞒的。于是心中暗暗下了决心,只待此间事了,两人回了建邺,她定会将前世之事同秦默和盘托出!
*
孔氏的病将养了几日,有好转的迹象。
果然此事连二老太爷也惊动了,虽然早已开了宗祠将公仪音名字入了族谱,却因此案,只留秦默在天水再多住几日,待此案查明了再归去不迟。
秦默无法,向京里去书两封,一封递与了秦氏宗主,另一封则是写给安帝的,言明因祖宅有事,需多告假几日,请主上恩准。
两方很快回了信。秦氏宗主那方自然应承下来,安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准了秦默的请求,只让秦默好生照看着些公仪音不提。
幸好秦默与公仪音早早就开始调查此案,到了第三日的时候,秦默派去调查的人有了结果。
这日,公仪音刚从园子里散步回来,却正好在清淮院门口碰上刚从外头回来的秦默。公仪音见他眉间似有异色,不由眉梢一扬,奇道,“阿默,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叫人查的事有消息了,进来,我同你说说。”秦默看向她肃然道。
公仪音神色一凛,忙跟上秦默的步伐走进了房中。两人到了房中,让阿灵阿素在门外守着,这才在窗旁的榻上坐了下来。
“如何?”公仪音直起身子看向秦默。
“当年之事,果然有猫腻。”秦默眉眼微凝,神色有些肃穆,面上带了些许沉吟之色。
“怎么说?”公仪音眼中一抹流光闪烁,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默。
“当年,孔氏的预产期实则并非与香雪是同一日。”秦默把玩着手中青釉色的茶盏,缓缓开了口。
“那……为何竟会在同一日分娩?”公仪音不由生奇,秀眉一挑,不解道。
“我派出去的人几经打探,找到了当年给孔氏安胎的大夫。他见有人问起他当年之事,十分害怕,威逼利诱之下才说出了当年的真相。”
说到这里,秦默的语气沉了下去,“原来……当年孔氏的预产期本在香雪之后,可不知为何,她竟叫那大夫给她开了催产药,那大夫得了钱,也不敢多问,只照着孔氏的吩咐开了药给她。”
“所以,孔氏打听到香雪是那日分娩,便吃下了那催产药?”公仪音满目惊奇。
秦默点点头,“还有一事,那大夫说孔氏的脉象并不稳,时有滑胎之险。再者那催产药又是虎狼之药,用了不定会造成什么后果。大夫说,他已经将所有可能的后果都告知孔氏了,孔氏却是不理,只拿了那药,远远打发他去了。他越想越不对劲,回家后连夜带领妻小搬到了别的地方。过了几日,他偶然回原来的房子,竟发现那房子被烧成了灰烬,问了左邻右舍才知道。那夜他刚走,天刚亮他的房子便起火了。那大夫知道自己怕是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越发不敢再回来,只躲得远远的,好不容易才被我的人找到。”
公仪音一惊,“这么说……是孔氏为了灭口,才派人烧了那大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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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宅的事很快就告一段落,阿默的身世也快出来了,后面基调就与前面不一样了~
第278章 请君入瓮(有奖问答必戳!)()
“十有八九如此。”秦默点头肯定了公仪音的猜测。
“后来呢?”公仪音急急追问。
“我听闻此事,知道当年香雪和孔氏同日分娩一事必有蹊跷,于是又派人去寻当年给她们接生的稳婆。却听说当年给她们接生的稳婆竟是一对姐妹,后来不知为何,突然得了许多银子,搬去了别处,再也没了踪迹。”
听到这里,公仪音心中隐隐有猜想呼之欲出。她颤抖着睫毛,抬头看向秦默,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秦默知晓公仪音怕是猜到了大半,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
公仪音握住帕子的手抖了抖。
事情听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中唏嘘不已,一时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那对稳婆可有找到?”
“那对稳婆……死了。”秦默眉眼一黯,显然也有些挫败。
公仪音一惊,很快又自嘲地笑笑。稳婆死了,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么?既然能狠得下心一把烧了大夫的房子,又怎么会留着稳婆这么大的祸患活着?
只是……原本看着她还只是蠢笨,现在想来,却也不见得。蠢倒是真蠢,笨倒是不见得,又兼如此心狠手辣,实在不是宜室宜家之人。
果然二老太爷见多了世面,看人看得比旁人更准。
“不过……那对稳婆虽死,其中一人却留了个女儿下来,当年之事,她们全跟这女儿说了个明白,也是怕自己有一日死的不明不白吧。”秦默又补充道。
她长长舒一口气,“如此倒有了人证了。这么说来,那装神弄鬼之人正是想将当年之事抖落出来咯?”
“我也正是这般想的。不管这幕后之人是谁,她一定是知晓了当年之事,心中不甘香雪就这般冤死,只是苦于手中没有证据,便想出了这装鬼的法子。为的……就是为了让孔氏自己先露出马脚来,她好趁机揭发她的真面目。”秦默道。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她狐疑地转动着眸子,目光在秦默面上逡巡。却见秦默眸中微带笑意,似有亮光闪烁。不由心中一惊,莫非……秦默已经知晓这装神弄鬼之人是谁呢?
她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将他们来到新阳城后发生的事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灵光一闪,似于迷雾中抓住了串联住所有谜题的那根线,脑中霍然通透,所有的疑惑,都在这一刻迎刃而解。
见公仪音忽又睁开了眼眸,眼中有亮色迸出,秦默心中明白,含笑着看向公仪音道,“看来,阿音也想明白这装神弄鬼之人是谁了?”
公仪音点点头应了,眉眼间顾盼神飞,只忽又黯淡下来,有些泄气道,“除了那日在香雪园中找到的竹哨,我们并无其他铁证,要如何证明嫌犯便是那人呢?”
秦默看着公仪音,笑着眨了眨眼眸,“不如……我们来个请君入瓮如何?”
公仪音忽然也福至心灵,抚掌一笑,大叹道,“好,就这么办吧!”
*
又过了一日,秦默突然向二老太爷请辞,说是京中延尉寺突然有事需要他即刻启程回京。至于前日所托让他调查的香雪园和清芷院闹鬼之事,均系误传。
香雪园的呜咽之声乃风吹树叶发出的声音,夜间凄清,被人听岔了去。那白衣女鬼,许是幻觉,以讹传讹罢了。
至于清芷院闹鬼之事,头两日是孔夫人自己梦靥,错把噩梦当了真,而那帐子上的鲜红痕迹,则是女婢调弄蔻丹汁水时不小心弄上去的,一开始怕被责罚,所以并未承认。
此事孔夫人是苦主,虽心中十分清楚这并非事情的真相,但她生恐秦默继续查下去会将当年之事翻出来,这几日早就坐卧不安,如今听得秦默要回京了,自然欣喜万分,忙不迭帮忙证明了秦默的推论属实。
秦默又道京中催得急,他即日便启程。而公仪音身子娇弱,不宜同他一道车马兼程的赶路,便再在祖宅中留一晚,只明日一早再出发。
秦默当着众人的面交代完这些,又向二老太爷三老太爷告了别,自带了几名仆从匆匆离去。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看着秦默匆匆离去的身影,半信半疑议论纷纷。
人群中唯有一人,眼中迸射出恨恨的目光,冷冽的眸光往公仪音面上一瞟,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公仪音敏感地感到有人看她,暗暗低头勾了唇角。
果然是那人!
看来,那人当真被秦默这番话刺激到,按捺不住了就权且等着那人自投罗网罢!
秦默走后,公仪音只做无事人一般回了清淮院。一面留了阿素在清淮院清点自己的行李物什,自己则带了阿灵往清芷院而去。
听到女婢的来报,孔氏派了芳若出来请公仪音入内。
“殿下,您里面请。”芳若浅笑着迎了公仪音进去。
公仪音应一声,一面朝里走去,一面又问,“你们夫人这几日可好些了?”
“托殿下的福,夫人这几日好了不少。”芳若笑着应了,引着公仪音到了内室。
孔氏坐在榻上,背后靠着软榻,正看着进来的公仪音。
公仪音目光一扫,见她虽面色仍有些苍白,比之前几日却是好了不少,心里头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孔氏,倒也是个心性要强的,便是前两日受到那般的惊吓,也咬紧了牙关没说出一句不该说出的话来。
她心中腹诽,面上不显,走到孔氏面笑道,“婶母身子可好些了?”
孔氏微微欠了欠身,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道,“多谢殿下关心,好些了。”说着,看向一旁的芳若道,“请殿下入坐。”
公仪音摆摆手,浅笑道,“不忙。”说着,就势在孔氏身旁坐下,看一眼她仍略显苍白的脸色,眉眼间浮上一抹忧色,“夫人前两日接连梦靥,我想了想,别真是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依我说,哪日你身子好些了,去庙里上上香拜拜佛吧,也好求个心安。”
她实则并不大信佛,这会只故意提起此话,却是另有打算。
孔氏点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只这身子迟迟好不了,便只让阿筝这些日子在家替我抄抄经文,权当替我敬敬菩萨了。”
公仪音心中冷笑一声,心里想道,孔氏真真是个为儿女打算的好母亲,就算在病中,也不忘适时在自己面前提起秦筝一番,不就是打的旧事重提的主意?
公仪音并不想遂她的愿,刚要岔开话题,却听得一旁的芳若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殿下,前几日夫人见到的情形真的只是看岔了么?”
“怎么?你似乎不信?”公仪音转了目光看向芳若,眼中有一抹凉淡之色。
“不……不是……”芳若呐呐道,低垂了头有些胆怯地看孔氏一眼,嘴里低低道,“只是婢子看夫人前几日的神情,实在不像是……”
“闭嘴!”芳若话还未说话,孔氏便狠狠喝住了她要说的话。只是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态度似乎有些蛮横了些,忙软了语气道,“我都说了……前几日是我发了噩梦,便在窗户前站了站吹吹风,想清醒清醒,只夜间风凉,这才不小心着了风寒。”
孔氏说完这话,抬目试探着看向公仪音,见她神色淡淡,眉眼间的神色却不大能分辨得出来。只得暗暗压下心中的心虚和不安,勉强朝她笑笑道,“因我之事,连累殿下和九郎在这里多待了这么几日,实在是过意不去。”
说罢,转头看向芳若,语气放严厉了些,“秦九郎都已经有了定论了,方才那话,日后切莫再提。”
芳若哪还敢说话,呐呐应了。
孔氏方才原本是要提到让公仪音带秦筝入京一事的,不想被芳若突然打断,心中有些不悦,又不愿公仪音看出了端倪去,只不动声色地又提起了刚刚那话,“原本礼佛之事该亲力亲为才是,只是如今我这身子还虚弱得紧,既提不得笔,又诵不得经。好在阿筝孝顺,主动提出要替我抄经文,日后等我好了,也好一并放到菩萨跟前供奉了。”
公仪音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偏不提起那话茬,只道,“婶母有心了,阿筝也是个孝顺的。”
“可不是?!”孔氏眼珠子一转,忙接过话头,“殿下可别嫌我自卖自夸,只我这阿筝啊,是真真好。模样性情虽不及殿下,但也算不上差。只是……我这心里头总有些忧虑。”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顿,为的就是让公仪音接话问她心中的忧虑是什么。可公仪音偏不遂她的愿,只淡淡地笑着。
孔氏没办法,只得讪讪地笑笑,接着往下说,“如今阿筝也已及笄,只这婚姻大事迟迟没有着落,这天水郡的郎君我和郎主都相看遍了,只未找到合适的,所以前几日才想托殿下和九郎带阿筝去建邺看看。若是能找到如意郎君呢,自然是她的造化,若是不能呢,也算是去建邺那繁华之地见见世面了。”
说完这话,她紧紧盯着公仪音的面上神情,颇有些紧张地等着她回话。
公仪音淡淡一笑,微微抬了头朝孔氏看去,“原本,婶母这要求合情合理,我本该同意才是。只是……”
“只是如何?”孔氏忙问。
“只是婶母如今身子不大好,若阿筝这个时候去了建邺,恐惹来流言蜚语,说其母病不侍奉榻前,却巴巴地跑去建邺只为了自己的亲事。婶母不知道,建邺比天水郡这边更看重女子的品行,若是此事传出去,恐怕阿筝的名声会受损。这么一来,那些高门大户哪里还会想聘阿筝为妇?反倒弄巧成拙了去。依我看,这一切等婶母慢慢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如今阿筝也才十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