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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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淡淡补充一句,“不要太腥膻的东西。”说着,目光缱绻地看了公仪音一眼。
乍然听得秦默开口,言清歌一愣。
从方才秦默的神情举动便能看出,这位最近回北魏的煜王殿下,似乎性子有些清冷,怎的这会突然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她狐疑地转了转眼眸,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讶然的目光落在公仪音的肚子上,半晌,才试探着看向公仪音开口道,“王妃莫不是……?”
公仪音含笑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太好了!”言清歌惊道,看向秦默和公仪音真心实意道,“恭喜殿下,恭喜王妃了!”
秦默难得的开口道了谢,清冷的眸光柔和了些许。
言清歌看在眼底,心道这位煜王殿下待王妃可真好。她转回目光看向掌柜,吩咐道,“你可听到了?将楼里的招牌上都上一份来,不过那些腥膻味中的羊肉就不用了。”
掌柜忙不迭应了,躬身退了出去。
他刚一出去,又有小二上了茶来,给每人斟了一杯后,又小心地退出了房间外。
宇文澈不说话,只盯着面前茶盏中的茶叶出神。言清歌虽然性子开朗,但她与公仪音和秦默第一次见,这会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瞪宇文澈一眼,示意他开口打破这僵局。
宇文澈哪能这么乖乖听话,眉一挑,回瞪了回去。
他二人在一旁眉来眼去,公仪音和秦默只做不知,气定神闲地喝着杯中茶水。
言清歌无奈,只得清了清嗓子找话题,“那个……听说殿下和王妃近来暂住在阿澈府上?”
公仪音点点头。
“真是难为殿下和王妃了。”言清歌随口说了一句。
听在宇文澈耳朵里却不是滋味了,瞪她一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清歌皱了眉头,不避不闪地直视回去,“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呗。就你那府里,到处绿油油的,连个花啊蝶啊都没有,住着怪闷得慌的。”
“又没叫你去住。”宇文澈不甘地反驳回去。
“你叫我去我还不愿意去呢!”
公仪音有些尴尬地看着两人唇枪舌战你来我往,也不知该不该开口相劝。只是这般看来,宇文澈和言清歌的确有些气场不合,只是看着这位言姑娘性情活泼,又是和善之人,该很好相处才是,为何宇文澈会对她避之不及?
两人拌了一会嘴,终于意识到还有公仪音和秦默在,这才悻悻收了话头。
宇文澈似乎觉得在两人面前同言清歌这样吵嘴有些不够男子汉气概,清清嗓子掩下眼中的尴尬之色,随意找了个话题聊了起来。
好在,很快小二就将做好的菜肴一一上了上来。
宇文澈便住了嘴,安静地吃起了饭。
两人大概一开始吵得狠了,后面倒是没有再针锋相对了,宇文澈偶尔说一两句调节气氛的话,一顿饭倒也吃得还算愉快。
用过饭,公仪音和秦默谢过言清歌,和宇文澈一道出了醉仙楼。
因着方才之事,宇文澈情绪没有先前那般高涨,再者公仪音逛了一上午也累了,三人便没有继续逛下去,坐车回了靖王府。
宇文澈在前院同两人分别,回了自己的院子。
公仪音和秦默则一起回了流云阁。
刚在房中坐下休息了一会,门外传来轻夏的声音,“煜王殿下,子琴公子求见。”
子琴?
公仪音微微蹙了眉头,他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南齐有什么动静了。
“让他进来。”秦默开口道。
轻夏应一声是,很快,莫子琴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第399章 最毒妇人心()
千里之外。
南齐皇宫,甘泉殿。
“咳咳咳”——偌大的殿中传来涩涩咳嗽声,在空旷的殿中徘徊,愈显幽静诡谲。
“陛下,该喝药了。”
龙榻旁跪坐着一人,手中捧着白玉瓷碗,碗里是黑漆漆的药汁,还散发着腾腾热气。他用白玉勺搅了搅碗中的药汁,目光看向榻上躺着的安帝。
正是安帝身旁的贴身内侍刘邴。
不过过了半个月多月的功夫,刘邴鬓边白发却多了不少,阳光下有几分刺眼。
安帝挣扎着起身。
刘邴忙将药碗放在一旁的高几上,然后搀扶着安帝坐了起来,又在他身后塞了两个大引枕,确认安帝坐得舒服了,这才重新拿起药碗。
“陛下,吃药吧。太医说要趁热喝,不然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安帝没有说话,呆滞的目光落在白玉砖石铺就的地板上,砖石上绘着繁复的花纹,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地上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光斑。
明明窗外艳阳高照,殿内却是冷气森然。
那是一种没有人气的空寂感。
“陛下……”见安帝不为所动,刘邴只得再劝,一面舀了勺药汁送至安帝唇边。
安帝空洞的目光幽幽转回,眼神触碰到唇边那黝黑的药汁时,眼中突然迸射出愤怒和恐惧的精光。
“朕不喝!”安帝手一拂,将刘邴手中的药碗和玉勺狠狠打落在地。“朕不喝!朕天天喝这药,丝毫不见好转,身子反而越来越差了!一定是有人要害朕!是陆妙容!是陆妙容那个毒妇!”
“砰”的一声,碗勺坠落,与白玉砖石相碰,发出巨大的声响,与安帝不绝于耳的咒骂声交织缠绕,令人心惊。
如此大的动静,殿外却仍然一片死寂,仿佛殿中所有的动静,都传不到外面人的耳中。
刘邴一惊,忙不迭跪下,请安帝息怒。
安帝忽然就泄了气,瘫软在引枕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火花一瞬间暗淡下来,仿佛没有了生气的木偶。
良久,他才看向跪在地上的刘邴,低沉着嗓音道,“刘邴,你起来吧。”
刘邴毕恭毕敬地起身,小心翼翼看安帝一眼,小声开口道,“陛下,奴才叫人将这些碎片先清理了吧。”
“不用了。”安帝有些不耐地摆摆手,眉眼间写满了疲惫。
刘邴只得应一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安帝抬了头,看向刘邴,“刘邴,外面有什么情况么?”他的目光在殿中绕一圈,四下一片死寂,如同一潭激不起任何涟漪的似水,散发出腐朽之气。
眼中神色一片漆黑的黯淡,安帝重新看回刘邴。
听到安帝这问话,刘邴面上也显出几分颓色,他小心地斟酌着语气道,“陛下,奴才昨日听到宫婢们在议论一事,不知是真是假。”
三皇子将安帝身边所有人手都调走,安插上了自己的心腹,唯独只留了刘邴一人近身服侍而已。也就是说,安帝和外界沟通交流的通道,已经被三皇子切断了,所以外头的消息很难传进甘泉殿来。刘邴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从宫婢内侍闲谈中得到的只言片语罢了。
“说说看。”安帝挥挥手,有气无力道。
刘邴顿了一顿,组织好语气了才接着往下说,“听说,和北魏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安帝眸色一动,猛地抬头看向刘邴,“结束了?哪方赢了?”
“似乎是北魏主动提出的议和请求。”
安帝皱了眉头,面露不解之色,“为何?”之前的战局,南齐并不占优势,北魏为何会主动求和?安帝想了想,觉得脑中一阵疼痛。
只得甩了甩头,让自己的思绪放空,这才觉得头痛减轻了些许。
对了,还有那人……难道是那人搞的鬼?!
安帝隐隐记起不久前公仪音偷偷让人传给他的信,信上除了告诉他三皇子便是杀害太子的幕后凶手一事,还告诉了他一个困扰多时的真相。
他一直命人苦苦追查的高氏遗脉高琼,竟然是他亲自册封的北军统帅,并且,自己亲手将调动十万大军的军印交到了他的手中!
那之后,他心力交瘁,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正走神间,听到刘邴小心翼翼开了口,“听说……驸马的真实身份,是……是北魏皇子……”
“你说什么?!”安帝大吃一惊,猛然回了神,瞪大了眼睛看着刘邴。
刘邴神情一瑟,嗫嚅着道,“外面……外面都是这么传的。听说正因为如此,北魏才同意收兵,唯一的条件就是放驸马回北魏。”
安帝直起的身子猛地一软,瞳孔剧烈地收缩,显然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
“那……他现在人呢?”
“北魏南齐都已经休战了,驸马应该……应该也已经去北魏了吧……”刘邴迟疑着道。
“那重华呢?”安帝想起公仪音,急急抬眼问道。
刘邴摇了摇头,“殿下的下落,奴才也不清楚。”刘邴与安帝一样,都被困在了深宫当中,自然没办法接触到最新的信息。
安帝脑中一片混沌。
他没想到,秦默居然是北魏皇子。那他娶公仪音,是别有用心还是……?一往深处想去,安帝便觉得头痛得像要炸开一般,不由自主地双手抱住了头。
刘邴一见,吓了一大跳,忙上前道,“陛下,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去请太医过来?”
“不用了。”安帝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朕歇一会就好,你先退下吧。”
刘邴不敢拂了他的意,伺候着安帝躺下,又燃起了凝神的熏香,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安帝只觉得头痛欲裂,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才浅浅入眠。
不知睡了多久。
朦朦胧胧间,只觉得脑子像被人拿斧子劈成了两半,痛得难以言说。
安帝不安地皱了皱眉头,睡梦中似乎觉得有一道冷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挣扎了一会,终于费力地睁开了双眼。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刺得眼睛有些痛,安帝抬手遮了遮,又用力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眼前的景致才变得清晰起来。
只是,目光一接触到身侧之人时,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在这里?!”安帝脑中蓦然清醒,怨恨的目光直直看着坐在身侧之人。
绛红长裙,艳丽如火,妆容亦是精致而端庄,完美得像带了一层假面,唯独眼底那冷厉的色泽,让人起了几分不寒而栗的感觉。
正是皇后陆妙容。
见安帝醒了过来,皇后冷冷地勾唇一笑,顺手端起了一旁高几上的瓷碗,漫不经心地搅动着碗中黝黑的药汁,声音冷得像在寒潭中浸过一般。
“我来看看陛下。”皇后朝碗中的药汁吹了口气,并不看安帝,意态闲闲,“听说之前陛下将药洒了,也顺便来喂陛下吃个药。”
“朕不喝!”安帝挣扎着坐起身,恨恨地看着眼前的皇后,喘着粗气道,“你来做什么?!”
“我说了,来看看陛下。”
“来看朕有没有死吗?!”安帝朝皇后狠狠地“呸”了一口,看向皇后的眼神中带着刺骨的恨意,“你就死了那条心吧!朕好得很!”
“是吗?”皇后轻飘飘地睨他一眼,眸中带着怜悯的神色,“既然这样的话,陛下就更要喝药了,喝了药才能好得快不是。”
看着皇后的神情,安帝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瞳孔一缩,伸手食指指着皇后,声音中带着惊恐的战栗,“你这毒妇……你是不是在药里……你是不是在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皇后大笑一声,落在安帝身上的眼神愈发凉淡起来。
她盯着安帝,一字一句不带一丝感情道,“陛下现在才发觉?可惜太迟了些。”她身子前倾,琉璃般深幽的眼神一眨不眨盯着安帝,“不光这药里,这甘泉殿的好多地方,妾都亲自布置了一番呢!”
第360章 主上驾崩了!()
安帝一听,面色倏然僵了下来,他恨恨地盯着皇后,从喉咙中挤出几句僵硬的话来,“你……你做了什么?!”
皇后将药碗随手放在一旁的高几上,然后从坐榻上起身,在殿中缓缓踱着步,面上是似笑非笑捉摸不透的神情。
忽然,她走到窗台旁,目光幽幽落在那里置着的错金螭兽香炉上。
袅袅轻烟正从香炉的小孔中升起,隐隐白雾缭绕。
安帝的目光顺着望去,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变得惨白,“你……你在这炉中加了什么?”
皇后揭开香炉盖,用小手指上套着的素银滴珠镂花蓝宝护甲剜起一小块香料,然后放在鼻端轻轻一嗅。
“凝神的沉水香。”她自言自语了一句,转向安帝,“陛下最近经常头痛吧?若是不燃这香,怕是很难入睡?!”
安帝恨恨地盯着皇后,眼中一片赤红。
他不说话,皇后也不恼,接着往下说道,“我不过是命人在这香中,加了些更加助眠的迷香罢了。陛下现在是否觉得四肢无力?”
安帝心中一惊,暗暗动了动手指,却发现果然如皇后所说的一般,绵软无力,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愈加苍白起来,心头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皇后掸了掸护甲中的香料,依旧不急不缓地走到了安帝跟前,微微弯下腰下,凝视着安帝赤红充血的眼眸,“陛下似乎很生气呢。”
“毒妇,你究竟要做什么?!”安帝一阵气闷,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皇后直起身子,眼中闪过一丝嫌恶,却并不做什么,只抱臂站在一旁,看戏般看着安帝的身子抖动得如同风中残烛。
待安帝安静下来,她才重新开口,“陛下这些日子在这深宫之中,定然很寂寞吧?”说着,幽幽的目光在殿中环顾一圈。
安帝不说话,大口喘着粗气,眸中是恨极的神色。
“陛下想不想知道你那宝贝女儿去了哪里?”皇后忽然又弯了腰,嘴角噙着令人厌恶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安帝。
听到公仪音的名字,安帝眼中眸色波动些许。
皇后轻呵一声,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慵懒和妩媚,“你那宝贝女儿,如今抛下你去了北魏呢!你没想到吧,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好驸马,居然是北魏皇子。哈哈哈哈,真是讽刺。”
因着之前听刘邴说了这话,安帝并不显吃惊,阴沉的目光恨恨地落在手中的锦被之上。只是心中猛然一动,听皇后这口气,公仪音应该也同秦默一道去了北魏,如今秦默身份不同于往昔,去北魏反而比待在南齐更加安全。想到这里,安帝不由舒了口气,只面上依旧一片沉郁。
见安帝不为所动,皇后生了几分奇,很快又明白过来,嗤笑一声,“是了,这宫里头的秘密是瞒不住的,想来你已经从哪个嚼舌根子的宫婢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了吧。”
她顿了一顿,见安帝还是不说话,语气不由变得狠厉起来,“怎么?是不是感到很心寒?器重的三皇子逼了宫,宠爱的重华弃你而逃,最后,还不是只剩你孤家寡人一个?”
“重华没有弃朕而逃。”安帝阴沉着脸道。
在这紧要关头,安帝的头脑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
他回想起公仪音派人偷偷传进来的那封信。信上说,如果有一天,她做了什么令人难以理解的事,请安帝一定要相信,自己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南齐和公仪氏。
当时他还不明白这句话的具体含义,现在想来,这分明是公仪音在隐晦地表明自己的心迹。也许,她那个时候便已经知道秦默的身份了,只是怕自己多想,所以才没有在信中写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对于公仪音瞒着他的这些事,安帝没有丝毫的愤怒,反而多了一丝庆幸。
公仪音虽是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只要她从皇后和高琼的手中成功逃了出去,就定然会有卷土重来的那一日。
听到安帝这明显带着袒护的话语,皇后的面色猛地一垮,她上前两步,恶狠狠的目光盯住安帝,眼中带着浓烈的不甘,“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信任她?!她背叛了你啊!她背叛了你!”
安帝冷嗤一声,并不接话。
皇后却像被安帝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一般,忽然发起狂来,声嘶力竭道,“凭什么?!凭什么都是你的女儿!你对重华和阿楚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这么多年了,不管她和阿楚如何努力,却始终入不了他的眼!他的眼里,永远只有顾相宜那个死去的贱人和她留下的孽种!
她不甘心!
论相貌,论才情,论性格,她哪一点不如顾相宜?!当初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皇子之时,是她和她的母家义无反顾地支持了他,可到头却换来他的冷漠和无视!
安帝眉头猛地一皱,头一抬,冷厉的目光倏然射在皇后面上,“陆妙容,阿楚她到底是不是朕的孩子,你比朕更清楚!”
听到安帝这话,皇后眼中猛地浮起一丝慌张的情绪。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
一定是公仪音那个小贱人告诉他的!
安帝冷冷地盯着皇后,看着她眼中那一瞬的惊慌失措,心底唯一的侥幸也被打得粉碎。
是的,在这之前,他并不确定公仪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只是方才忽然脑中念头一闪,才说出那话,为的就是从皇后口中套出真相来。
没想到……没想到……
事情的真相竟果然如他所料想的那般!
一想到皇后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自己却忽然不觉,安帝就气得浑身发抖。
片刻的慌张过后,皇后很快恢复了冷静。她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原来你已经就知道了。不过我想,大概也早不到哪里去吧。那么……”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厉起来,“在这之前,你待阿楚和重华缘何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安帝强撑着坐直了身体,冷冷地觑着皇后,“你问我为何?大概……是血肉亲情吧!昭华既然是你与他人的孽种,难道还期望我当宝贝一样去疼爱么?!”
“你……!”皇后不期安帝会说出这般狠毒的话语来,语声一滞,眼中迸射出道道怨恨的精光。
这个男人,他从来都是没有心的!
皇后一颗心骤然冷成了寒冰,她看着安帝黑沉的脸色,看着他瞳孔中的厌恶,倏然间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深宫中荒废的青春年华。
他的眼里心底,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存在。
自己早就该死心了不是么?
皇后自嘲地翘了翘唇角,忽然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