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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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衣衣坐在粗壮的树干上,透过枝叶的缝隙看着谢廷筠的背影出了树林,一颗心又高悬了起来。
尽管方才被容蓁蓁伤透了心,她还是做不到狠心离去。
如果她今天真的义无反顾走了,日后再想起来,定然会后悔的吧?所以明知有风险,她也必须回来,只是连累谢七郎了,希望不要再生什么枝节才好。
想到谢廷筠,叶衣衣的神思有几分恍惚。
过去与他相见的每一次忽然间如同走马灯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从一开始“建邺第一没”的戏谑之语,到后来谢七郎带她逛遍建邺的一幕,再到后来重华婚宴上的惺惺相惜,一幕一幕,仿佛还发生在昨天。
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一刻,积聚的情感喷薄而出,眼眶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树叶的窸窣之声。
叶衣衣神情一凛,收起思绪,屏住呼吸朝树下望去。目光四下一望,最后定格在了远远走来的谢廷筠身上,刚要松口气,却忽然看到他手中抱着的人,神情一僵。
谢廷筠越走越近,叶衣衣也得以看清谢廷筠怀中的人,正是容蓁蓁,她双目紧闭,一脸狼狈,身上还有着斑斑血迹。
她心里愈发紧张起来。
谢廷筠走到树下,将怀中的容蓁蓁放了下来,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树。
看到谢廷筠上来,叶衣衣忙直起身子,盯着他的眼睛道,“她怎么了?”话音未落,却看到他已经脱下了方才那身夜行衣,露出里面素色的窄袖衣衫,胸前的血迹显得格外明显,不由呼吸一滞,也顾不上避嫌了,急急扑上去道,“你……你受伤了?”
谢廷筠本是半蹲在树上,叶衣衣突然扑过来,顿时重心不稳,身子朝后仰去。好在他后面便是粗壮的树干,背抵在树干上,堪堪稳了下来。
“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是静和宗姬的血迹。”谢廷筠心跳如鼓,握住叶衣衣的手红着脸道。
叶衣衣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太性急了些,低垂着头慌忙朝后退了退。
谢廷筠松开叶衣衣的手,脸上的红潮退去,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那个……”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怎么了?”叶衣衣定了定心神,诧异抬头,目光接触到谢廷筠眼中的凝重,忽然似明白了什么似的,愣了一愣,声音微微颤抖着开口道,“阿姊她……她……?”
谢廷筠叹一口气,“我先带你下去。”说着,揽住叶衣衣的腰肢,纵身一跃,带着她跳下了树。
双脚着地,叶衣衣的目光登时落在了地上的容蓁蓁身上。
这一看,顿时触目心惊起来。
只见容蓁蓁身上盖着谢廷筠脱下的夜行衣,只是仍能看出衣衫不整的模样,脖子和脸上满是血痕和抓痕,双目紧闭,脸上还有好几个手掌印,脸色苍白得吓人,躺在地上的样子像个残破的娃娃。
她腿脚一软,跪倒在容蓁蓁身侧,颤抖着伸出手指在她鼻端一试。
没有任何气息。
叶衣衣紧绷的神经刹那间崩断,跌坐在地,眼中一阵酸涩涌上。
她颤抖着抬起头看向谢廷筠,声音中还带了几分侥幸,“她……阿姊她……她死了吗?”
谢廷筠无奈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在她身侧蹲下,揽了揽她的肩膀,却感觉到她周身的气温低得吓人。
叶衣衣无力地靠在谢廷筠怀中,眼眸一闭,滚烫的泪珠潸然而下。
尽管心中对容蓁蓁有百般不满和埋怨,可是这一刻看到了无生机的容蓁蓁躺在自己面前,再也不会醒来,心中似乎还是空了那么一块。
谢廷筠轻轻地在叶衣衣背上拍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淡然冷静的模样,何时有过这般脆弱的时刻?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只觉得所有的言语在叶衣衣的眼泪面前都有几分苍白。
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树叶的沙沙声。
谢廷筠神情一凛,一眨不眨地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分开树木而来的是行得急促的莫子瑟。
谢廷筠神情一松,轻轻拍了拍叶衣衣。
叶衣衣也听到了莫子瑟来的动静,抬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在谢廷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莫子瑟走到两人跟前,见到地上了无生气的容蓁蓁,不由一惊。
“静和宗姬她……?”莫子瑟不忍地抬头看向谢廷筠。
谢廷筠点点头,默认了他的猜想。
莫子瑟叹一口气,也有几分唏嘘。
沉默一瞬,谢廷筠开了口,“方才那个叫邓松的校尉不见了踪影,我想,他很快会发现那两个人不见了,定会派人来搜,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至于静和宗姬……我们怕是只能将她埋在此地了?可好?”最后两个字,他是抬头望向叶衣衣的。
叶衣衣沉默地点了点头,眼中盛满悲哀。
事不宜迟,谢廷筠选了处较为隐蔽之处,同莫子瑟一道在树下挖起坑来。叶衣衣跪在一旁,沉默地替容蓁蓁整理好衣衫,又掏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污渍清理干净,这才闭上了双眼,不忍再看她。
坑很快挖好,莫子瑟将容蓁蓁抱起,放入了坑中。
谢廷筠见叶衣衣面上的哀恸之色,心中不忍,温声道,“你先去旁边避避吧,不要看了。”
叶衣衣默然地走到一侧,背过了身子。
身后传来泥土填埋之声,她身子一抖,泪水再度涌上。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亲人也走了,从此之后,她便是孤身一人了。
不知为何,明明是暮春燥热的天气,叶衣衣却觉得全身一阵发寒。
容蓁蓁很快被掩埋好,谢廷筠将土拍实,确认看不出什么端倪了,这才走到那颗树前,在树干上刻了个记号。若是日后叶衣衣还想回来拜祭拜祭容蓁蓁,也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叶衣衣身旁,声音愈发柔和,“我们走吧。”
“那个邓松怎么办?”莫子瑟走上前问。
听到邓松的名字,叶衣衣眼中迸射出刹那间的凛冽和憎恨,全身似有煞气笼罩。
见她这幅模样,谢廷筠有几分心疼。她知道叶衣衣恨这个邓松入骨,然而,现在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
想了想,他沉沉开口道,“衣衣,我知道你现在恨透了他,可是现在并不是报仇的时候。那连个小啰啰的死,你的失踪,他虽然会派人去搜,但若是久搜不到,为了他自己的前途,他指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依旧会继续押解其他人上路。可若他死了,剩下的士兵群龙无首,势必会返回京城,到时候朝廷彻查起来,你就很难隐藏了。”
出乎谢廷筠意料的事,叶衣衣很快点头,声音沉冽,“我明白。”说着,抬头看谢廷筠一眼,眼中透出几分坚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走吧。”
谢廷筠松一口气,三人一道从另一条路出了树林。
果然,邓松没有派人追来。
回去的路上,碰到执行完其他任务前来接应的璇玑楼之人,莫子瑟便吩咐他前去树林探查探查,有什么情况再及时来报。
进建邺时,因羽林卫盘查不严,叶衣衣又乔庄打扮了一番,所以顺利地通过城门进入了城中。
走了一会,谢廷筠带着莫子瑟和叶衣衣拐入一条隐蔽的巷子中,巷子里赫然停了一辆低调的牛车。驭车之人是个其貌不扬的车夫,见到谢廷筠,忙迎上来唤了声郎君。
莫子瑟见谢廷筠有了接应的人,冲他抱拳道,“那莫某便先行告辞了,人太多以免暴露了目标。若谢七郎日后还有用得着莫某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谢廷筠朝他行了个大礼,“此次之事,实在是多谢!”
叶衣衣也跟着真心实意地行了个礼。
莫子瑟直道不必,同两人道别后悄悄离去。
目送着他出了巷子,谢廷筠收回目光,上前打起车帘,然后看向叶衣衣道,“衣衣,先上车吧。”
第429章 以身相许可好?()
叶衣衣现在心中万般复杂情绪交织,闻言点点头,上了牛车。
谢廷筠也紧跟着进了车厢,在叶衣衣身旁坐下,待二人坐稳,牛车缓缓驶动起来。
叶衣衣看向他,“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思烟巷,我在那里有一座私宅,极少人知道,你先住那里可好?”谢廷筠温声道,凝望着叶衣衣的眸光似落满星光。
叶衣衣应一声,微垂了头,面上神情似有几分迷惘。
谢廷筠看着她的神色,有几分欲言又止。
她头微垂,露出玉白优美的脖颈,无论何时何地,总是那样清贵的模样,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越是如此,谢廷筠就越心疼她。
“七郎,谢谢你。”须臾,叶衣衣缓缓抬头,目光直直落入谢廷筠眼中。
谢廷筠微愣,看着她清澈的眉眼,方才将她拥入怀中的勇气忽然间烟消云散。他咧了咧嘴,露出几分无所适从的神情。半晌,才愣愣吐出几个字,“不……不用客气……”
见他这幅呆愣的模样,叶衣衣心中的怅惘似忽然被一阵清风吹散,忍不住轻轻“噗嗤”一声,抿唇笑了笑。
她勾起唇角,看着谢廷筠微带戏谑道,“七郎今日倒不似平日伶牙俐齿。”她不恨吗?她不怨吗?不,她心中自然是恨极怨极的,然而,她不愿将这些情绪在谢廷筠面前表现出来,她不愿他为她过多地担心。
谢廷筠没想到叶衣衣会在这个时候开起了玩笑,愈发怔愣起来,呆呆地看着叶衣衣,连眼睛未眨一下。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叶衣衣,他仿佛想起了二人初见时的情形个,那时,她还是那个清贵中带着一丝高傲的宗姬,会面无表情地称自己为“建邺第一没”,如今时光虽然磨去了她的棱角,可她身上那种泠然的气质,似乎从未改变。
叶衣衣被他看得起了几分羞赧,微垂了头,轻咳一声。
谢廷筠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赶忙转回了目光。
两人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谁也没有先开口戳破那层薄纱,一时间车厢内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只听到车轮滚动之声轧轧在耳边响起。
约莫行了两炷香的功夫,牛车缓缓停了下来。
谢廷筠掀开车帘一瞧,转头看向叶衣衣道,“到了,我们下车吧。”说着,先下了车,然后将叶衣衣牵了下来。
叶衣衣站定一瞧,只见他们现在处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左右没有几户人家,牛车正对着一扇紧闭的木门,看上去是哪户人家的后门。
谢廷筠走到木门前扣了扣。
很快,木门被拉开了一条缝,从中探出一个中年妇人的头来,她见是谢廷筠,面上一喜,将木门打开来。
“郎君。”妇人出来朝谢廷筠一礼。
谢廷筠点点头,看向叶衣衣介绍道,“衣衣,这位是白姨,日后会暂时负责你的饮食起居。”
叶衣衣微微一笑,朝妇人唤了声白姨。
那妇人笑逐颜开地应了,朝叶衣衣行了个礼,请二人入内。
进得院中,叶衣衣四下一打量,见这是座一进的小院落,虽然面积不大,但院中庭树森碧,花木葱茏,倒别有一番意趣。
妇人带着叶衣衣和谢廷筠到了替叶衣衣准备的房间前,然后知趣地退了下去。
“这些日子你就暂且住在这里可好?”谢廷筠立在门前,看着叶衣衣微微含笑。
叶衣衣点点头,出言感激道,“麻烦你了。”
谢廷筠神色微黯,“不麻烦,只是委屈你了。”原本是锦衣玉食的宗姬,却忽然沦落到了这样一方狭窄的天地,怎么能不让她唏嘘。可只有高琼一日当权,叶衣衣便没有恢复身份的可能性。每每想到这,谢廷筠就觉得十分难受。
叶衣衣倒是显得十分豁达,扬唇一笑,“住哪不是住?这里就很好了。再说我本是戴罪之身,你确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来救我,我心中十分感激,只亦是惶恐,怕无力报答。”
说内心话,叶衣衣此时有些不知该用何种态度面对谢廷筠。
他如此费尽心力来营救自己,分明是对自己有情,可他又偏生不说破。他不说破,叶衣衣也不好主动开这个口,是以气氛颇有几分尴尬。
谢廷筠连连摆手,往日的伶牙俐齿这会在叶衣衣面前仿佛全都不见了,只结结巴巴道,“我……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你不用有负担……”
叶衣衣微微一笑,没有接话,神情倒仍有几分怅然。
谢廷筠见她这般神情,不由一急,这些天一直盘亘在心中的话语不由脱口而出,“异议,你若是……你若是想报答,那么……那么以身相许可好?”
------题外话------
这几天有些卡文,得好好调整一下。明天可能会转到北魏视角去~
第430章 连番喜事()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都似凝结了起来,停止了流动。
叶衣衣不妨谢廷筠会突然说出这话,一时愣在原地,只呆呆地看着谢廷筠,不知该如何开口接话。
谢廷筠这番心事的吐露也在自己的意料之外,然而话既已出口,他索性也不再扭捏,凝视着叶衣衣等着她的回答。
叶衣衣被谢廷筠这般看着,起了几分赧意,微微侧头避过谢廷筠的目光,长长睫毛抖动了几下,终是想通了似的,抬头看向他,唇边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神情亦是淡淡,“七郎说笑了。”
谢廷筠满腔的热情被她这轻飘飘的五个字给全部击碎,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叶衣衣,多么希望她方才说得只是玩笑话。
然而叶衣衣眼底的清冷打破了谢廷筠最后一丝幻想,他愣愣地盯着叶衣衣,半晌,才缓缓张嘴,吐出几个字,“衣衣,我是认真的,你……”
话音未落,便被叶衣衣急急打断。
“七郎,我今日有些累了,想先歇息一下。七郎的救命之恩,衣衣没齿难忘,定会不遗余力回报你的恩情。”她说话这话,身子扭向一旁,竟似不想再看谢廷筠一般。
谢廷筠彻底懵了。
明明方才在林中时还能看到她眼中对自己的情意,为何短短一两个时辰,她便变脸得如此迅速?难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谢廷筠心中焦急,本想再解释,只是目光落到叶衣衣略显苍白的脸上,神情一黯,黯然道,“是谢某唐突了,衣……宗姬先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吩咐白姨便是。”
说着,转身怅然离去,退出房门时,贴心地替叶衣衣拉上了房门。
门扉在身后合拢,房间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叶衣衣疲惫转身走到门后,侧耳一听,听得谢廷筠的脚步声渐去,终究还是忍不住,靠着门扉无力地蹲了下来,眼角有泪滴滑落。
嘴角曳起一抹凉淡而无奈的弧度。
以身相许,呵,她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如今她一无所有,就连从前那个颇为不屑的宗姬身份也被剥夺。而谢廷筠不同,他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囿于自己身上毁了他的将来。
有那么一瞬,她多想扑到谢廷筠怀中痛痛快快哭一场。然而她知道,一旦自己迈出了那一步,谢廷筠日后的人生,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不能这般自私。
所以她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悸动,拒绝了谢廷筠的情意。
明明做了正确的决定,为何自己的心里却这么痛,好像有把钝刀子在心上慢慢割着,一刀一刀,让人几欲窒息。
叶衣衣挣扎着起身,和衣在榻上躺下,终是疲累地闭上了双眼。
*
最近建邺城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新登基的永帝高琼竟然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立了前朝皇后陆妙容为后。
消息一出,全城哗然。
陆妙容何人?前朝安帝发妻,与安帝乃是少年夫妻,并育有一女昭华帝姬。永帝“篡位”之后,将后宫所有嫔妃都赶至了西山清月庵中,唯独留了陆妙容没动,当时众人便有些议论纷纷。只是没想到永帝竟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排众议立陆妙容为后。
过了几日,又有消息流出。说是陆妙容与永帝本为青梅竹马,当年是安帝为取得陆氏支持,横刀夺爱,生生拆散了这一对有情人。灭门之仇加上夺妻之恨,永帝才下定决心反了安帝的统治。
这消息一出,民众对于永帝的不满倒是消停了些许。虽说前朝从未有过两朝为后的先例,但永帝此举,也称得上是有情有义了。对于生性凉薄的皇家来说,这样的情意显得尤为难得。
不过不管如何,立谁为后,与普通百姓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干系,他们所求的,不过是有个安居乐业的环境罢了。群臣倒是反对甚众,只是永帝雷霆手腕,陆家在朝中有颇具势力,闹了一阵,大家也就消停了,封后大典也得以顺利举行。
这日,用过早膳,皇后在宫中歇息。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该用上冰块了。
皇后半倚在窗旁的贵妃榻上,任由云意替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扇子,目光望向窗外,眼神缥缈。
这时,听得有脚步声入殿。
她转身望去,是云秀,脸上是小心翼翼的神色。
“何事?”皇后略有些不耐烦,蹙了眉头问。
“启禀皇后,管内侍求见。”见皇后心情不大好,云秀愈发小心翼翼起来。
“所为何事?”
“似乎……似乎是为了主上选秀一事。”云秀大气也不敢出,深恐皇后突然发怒。
不想,皇后听得这话,却只沉吟一瞬,很快淡然开口道,“你叫他自去安排便是,不用来请示本宫了。”
云秀一愣,似乎没想到皇后会这般回答,呆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皇后眼色一沉,冷了语气道,“怎么?没听到吗?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云秀蓦然一凛,忙行礼道,“是,婢子遵命。”说着,匆匆行礼离去。
皇后冷哼一声,疲累地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一旁的云意忙放下扇子,殷勤地替皇后捶起腿来。她的力道适中,手法得当,伺候得皇后身份舒适,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
见皇后心情有所好转,云意斟酌着开口道,“皇后为何不将选秀的大权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