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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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个好法子,公仪音不由弯了弯眉眼。
以往去珠宝阁挑选东西,都是小二将东西拿出来给人一个个挑,若是瞧不中,就得再拿出其他的来。如此一来,不仅店里需要的人手增多,人多的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更重要的是,客人挑得一点也不尽兴。
像凝碧阁这样,每个展示柜分好些层,每层的珠宝饰物一件件摆放着,供客人自行挑选的店铺还当真不多。
看到这,公仪音不由对着凝碧阁的掌柜起了几分兴趣。
“我先看看。”公仪音冲着小二笑笑,淡答。
“那女郎请自便,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小的。”说着,小二作了个揖,自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你们也看看,有看中的就开口。”公仪音看了看身后的阿灵和阿素,笑着道。
“谢谢殿……女郎……”阿灵兴高采烈地接口道,目光已经一排排扫过去了。
公仪音不由失笑,摇了摇头,也慢慢看了起来。
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浑圆通透的珊瑚珠链,触手生凉的冰绡玉枕,熠熠生辉的发簪步摇,每一件都做工精细,式样新颖。
这些珠宝首饰被放在红丝绒铺就的楠木盒子中,盈盈生光,阳光透过店内的碧纱窗照射进来,让这些珠玉愈发显得剔透晶莹。莹莹光华反射在挑选的女郎们姣好面容之上,交相辉映,一时让人错不开眼去。
公仪音一件件看去,突然,目光定格在右上角一支翡翠竹节碧玉簪上。这支发簪算不得华美,由盈透通碧的翡翠打造而成,雕成竹节纹样,雅致中带了些古朴。簪头处用颜色略深的碧玉雕了几片竹叶出来,栩栩如生。整支簪子低调中散发出清华如水的气韵。
不知为何,公仪音一下子便想到了秦默。
她心中微动,伸出手想拿到手中仔细看看。不想一旁同样伸来一只纤纤玉手,肤如凝脂,指甲圆润通透,散发着微光。
公仪音拿住了簪头,那只手恰好同时拿住了簪尾。她一怔,抬头朝旁看去。
旁侧之人也抬眼看来。
两人一对上眼,不由都愣了片刻。还是公仪音先回了神,笑着道,“原来是夫人!”
原来,旁边这位与她看上同一支簪子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方才在路上见到的那个给乞儿买东西吃的贵妇人。
那妇人显然也有些意外,扬了扬唇浅笑道,“我同女郎还真是有。”
公仪音对这位气质温雅的夫人有种莫名的好感,抿唇笑笑道,“夫人也喜欢这支竹节簪?”目光往锦盒中的簪子上一扫。
贵妇人浅浅一笑,“我瞧着这簪子造型雅致,虽不如其他的发簪步摇那么玲珑夺目,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她微微一顿,颊边淡淡笑意,“没想到女郎年纪轻轻,也喜欢这等雅朴之物呢。”
话语间颇有些觅得知己的欣喜。
公仪音不好意思地笑笑,露出颊边若隐若现的梨涡来,“我……我……喜欢这簪子,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一个人。”
不知为何,这妇人总让她不由自主生出几分亲近之意,便把心中所想如实吐露了出来。只是说完,还是觉得有些羞涩,略微低了头,耳根处一抹红霞。
妇人本就是过来人,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勾了勾唇轻笑道,“如此看来,女郎思慕之人定是位清雅高洁之人。”
公仪音抬头微有些愕然,捏着衣角喃喃道,“我……我没有思慕他……”
妇人低低笑出了声,用帕子遮了遮唇,举止间仪态说不出的优美清逸。她看着公仪音,眉眼含笑神情柔和,倒也未出声戳穿她。
公仪音瞧着她通身的气派,似乎不像普通人家出来的,不由好奇道,“冒昧问一句,不知夫人是哪家府上的?”
“我姓常。”妇人柔柔道,并未多说,想来报的亦是母家姓氏。
公仪音见状,知道她许是不想多言,抬眼歉意地笑笑,主动道,“我叫无忧。”她不想欺骗这位常夫人,便隐去了姓氏。无忧本就是她的小字,如此一来也算不得说谎。
“无忧……”常夫人在唇齿间喃喃念了念,看着眼前螓首蛾眉肤如凝荔的少女,笑得愈发和煦婉约,“真是个好名字。”
几分腼腆的红晕浮上公仪音的颊畔,她看了看那簪子,有心割爱,可又实在是喜欢得紧,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常夫人似看出了她的心中想法,主动开口道,“这簪子对女郎有特殊意义,我就不夺爱了。”
她这般谦让,公仪音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咬了咬唇想了片刻,“我问问看还有没有第二支。”说罢,唤了小二过来。
听完她的问题,小二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本店的所有的首饰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再有第二件相同的,还请女郎见谅。”
公仪音闻言不由有些失望。
常夫人浅浅一笑,“方才在路上多亏女郎出手相助。我本该当面道谢,只是未找到时机这才冒昧离开。看来上苍也知晓了我心中的遗憾,这才特意安排你我二人又在此遇见。若是女郎不嫌,这支簪子算是我送你的谢礼如何?”
公仪音慌忙摆手推辞,“方才之事不过举手之劳,无忧哪当得起夫人这么贵重的谢礼。”
常夫人笑,神色愈发清淡柔和,“就当是我瞧着女郎投如何?女郎就不要再推辞了。”
见常夫人坚持,公仪音心知若再拒绝便显得有些矫情了,点点头不好意思应下,“那就多谢夫人了。”
常夫人眉目一舒,唤来小二将这簪子包好,递到公仪音手上。
公仪音接过,自然又好一番道谢。
两人在店里略略聊了几句,常夫人笑言出来太久该回去了,同公仪音别过,娉娉袅袅带着女婢出了凝碧阁。
“殿……女郎,这位夫人可真是个好人。”阿灵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道。
“是啊。”公仪音点头附和,心里头兀自思量着这常夫人的身份。记忆中,秦王萧谢,顾陆容朱几大家族中似乎没有位姓常的夫人,想来并不是出自这几大世家。这样的气质,不是世家女?那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公仪音又挑了几样饰物,给阿灵和阿素也各买了一件,方才觉得尽了兴。
刚出凝碧阁的门,就看见宁斐脚步匆匆朝这边而来。他走到公仪音面前停住,眸色一亮,行礼道,“殿下。”
“好了,不用多礼。”公仪音四下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方送了口气。她拉着宁斐往人少的地方走了走,压低声音道,“查得如何?”
“殿……”宁斐张口欲言,看到公仪音微凝的眸光,忙改口道,“女郎,方才属下跟随那位宇文郎君和他的侍卫,发现他们进了鸿胪寺旁边的国宾邸。”
国宾邸?那不是招待他国来使的高级别客栈?
公仪音微蹙了青黛般的眉尖,心中凝神思忖。
鸿胪寺掌掌朝会仪节,外宾之事。一旁建造的国宾邸正是鸿胪寺下属的招待他国来使的府邸。
这么说来……宇文渊来建邺,父皇那边是知情的?虽然不知宇文渊来建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这个发现还是让公仪音微微松了口气。
“这样倒还好。”她自言自语了一句,看向宁斐,“辛苦你了。”
宁斐不好意思地低了头,额际的汗珠在眼光下闪着微光。
逛了这么久,公仪音身上早出了层薄汗,衣衫湿湿地黏在身上颇有些不舒服。她抬头看一眼渐中的日头,见太阳愈发毒辣起来,道,“这会天气热了,还是回府吧,阿灵,你可逛够了?”
阿灵自然迭声应是。
公仪音“嗯”了一声,掏出帕子擦了擦鼻尖将坠欲坠的汗珠,转头看向方才现身跟在她们身后的暗卫道,“你去雇辆车来。”
暗卫应了,转身离去。
很快,便有一辆牛车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虽然算不得宽敞舒适,但好在还算干净,公仪音晓得出门在外也不能挑剔什么,同阿灵阿素一道上了车,牛车缓缓朝帝姬府驶去。
回了府里,公仪音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了身轻薄的衣衫在竹榻上躺着,等着阿灵将午饭传上来。
躺了一会,公仪音还是觉得心中隐隐有不安,想了想转向阿素吩咐道,“阿素,你下午去一趟宫里,向刘邴问问看,这个宇文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素跟在她身边许久,对宫里的情况自然熟悉得很,与安帝身边的人关系也不错。
阿素应了,看着公仪音微皱的眉头,思忖着道,“殿下还是不放心?”
“嗯。对了,顺便叫宁斐也去查一查,这个宇文渊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她吩咐完,见阿灵已经传了午饭进来,方按捺下心底的忧思,走到矮几旁先吃起饭来。
许是知道公仪音心下着急,宁斐这次速度十分快,黄昏时便将宇文渊的资料并上次公仪音叫他查的秦衍资料都放到了公仪音的案头。
公仪音先拿起宇文渊的资料看了起来。
宇文渊,北魏炎帝第三子,封睿王,其生母为婉贵妃。宇文渊此人,虽年纪不大,但心思缜密,性格沉郁莫测,办事得力,颇受炎帝器重。
剩下的,就是一些北魏如今朝中的基本情况和宇文渊母妃黎家的背景介绍了。
公仪音一字一句看来,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只是眼下阿素未归,还不清楚宇文渊此番前来南齐的用意,只得按捺住忐忑的心思,转而看起介绍秦衍的资料来。
秦衍的资料并无甚出奇之处,除了介绍了一些他的基本情况,还提到了如今秦衍在秦家的风评并不算好。除了王夫人对其甚为溺爱,秦氏宗主和其他族人对其并不看好,所以秦衍在秦家的地位颇有些尴尬。
如今二房的地位在嫡支中愈发水涨船高,二房子弟受到的关注自然增多,压力本就不小。再加上秦衍有秦默这么个芝兰玉树的完美兄长在前头,无论他如何追赶恐怕都不能望其项背。如此一来,愈发显得他不堪担当重任。
看到这,公仪音似乎有些明白秦衍这扭曲的性子究竟从何而来了。王夫人不喜秦默,自然对秦衍期望甚高。其他各房等着看二房的笑话,秦默太过优秀,便只能将目光转向秦衍身上。
在这种高压之下,一方面,秦衍想以秦默为榜样,骨子里自然对秦默有种敬畏和崇拜之情。另一方面,可能又觉得秦默的存在让他显得一无是处,不由对其又生了几分恨意。再加上王夫人日日推波助澜,秦衍对于秦默的情感,恐怕就愈发复杂难言了。
公仪音合上手中的资料,叹一口气。
秦衍对秦默的这种复杂情绪由来已久,一时半会是没法改变了。看来自己日后见到他还是避着些,以免引火上身。
公仪音正托腮沉思,耳边听得珠帘叮咚脆响,转头看见,正是阿素掀帘而入。
她面色一喜,直起身子望向阿素,“怎么样?问到了么?”
阿素点点头,走到她面前,“刘中人说,主上知道宇文渊来建邺之事,让殿下不必担心。”
“可知所为何事?”
“说是为了一个月后主上的寿辰之事,北魏特派睿王宇文渊前来祝贺,以彰显两国友好邦交。”
父皇寿辰?
公仪音咬了咬下唇,眸间一抹深色。父皇今年才三十八,并非整岁,不算什么大寿。好端端的,北魏为何会想到派人前来祝贺?这在从前,包括前朝可都是没有过的事。
再说了,父皇生辰之日还在一个月后,宇文渊这么早早便来了建邺,若说他没有点旁的心思,公仪音倒还真不信了。
只是眼下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北魏睿王来朝,自然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原来那日,宇文渊是带着亲随先行入城,北魏使团的大部队两日后才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建邺。
北魏与南齐的关系一向有些微妙。
两国虽然暂时相安无事,但边境处仍时不时有小规模的战争爆发。不过自从十六年那次大规模的边境之战后,就再未起过烽烟。
此番北魏使团来朝祝贺,自然有维护两国和平邦交的意思在里头。但公仪音觉得,他们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是这么简单。
只是单纯的南齐百姓自然不会思考这么多,他们觉得北魏来访,定是看在南齐日渐强大的国力上,心中满是自豪而激动。整个建邺城这几日都弥漫着一种欢欣鼓舞的气氛。
北魏使团进城的那日,建邺城内万人空巷。不过这样的盛况公仪音却是没有参与,同样是人,北魏人顶多同宇文渊一样,无非是五官轮廓深一些,瞳孔颜色蓝一些,倒也没什么两样。
此时的她,正懒懒地在院中荡着秋千,想到明日又可以见到秦默了,不由有些小小的激动。为了明天能以一个更好的状态出现在秦默面前,当夜早早入了睡。
第二日一早,她兴致冲冲到了延尉寺,却发现秦默并未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公仪音找到荆彦,先冲着他眉开眼笑地打了声招呼,方才状似不经意问道,“咦,九郎怎么没来?”
荆彦别她一眼,显然并不领情,瞪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神兮兮道,“无忧,你不会真的对九郎……”
“瞎说什么。”公仪音睨他一眼,“以前未进延尉寺时,常听人说起九郎断案如神的事情,当时便觉得十分钦佩。这些天日日跟在九郎身边,越发觉得他实在太过强大,不由自主想学几分他的风姿去。难道这也不允?”
“你是说……你对九郎是钦佩敬仰之情?”荆彦将信将疑。
“不然呢?”公仪音睨他一眼,眼波流光。
荆彦咳了咳,掩下心底的异样情绪,“九郎上朝去了。”
“还未回来?”算算时辰也该散朝了啊。
“你没听说北魏使团来建邺了?今日早朝要接待北魏使团,自然要迟些才能散了。”
“哦。”公仪音应一声,似有些兴致缺缺。
见她如此反应,荆彦凑过来,胳膊肘捅了捅她道,“你好像不怎么感兴趣?”
公仪音讪笑两声,“还好还好。”
“对了,听说今晚要举行宫宴款待北魏使团。听人说,北魏睿王仪表堂堂姿容不俗,年轻轻轻却已深得北魏炎帝器重,真想亲自去看看。”荆彦一脸神往的模样。
也不过如此啊。公仪音腹诽了一句,白他一眼,“再好看能有九郎好看?”
荆彦收回神思的目光,看向她摆摆手道,“你不懂。九郎自然是芝兰玉树风华高洁,但你想想,扶风一族素来民风彪悍,我想,这北魏睿王定然有不同于南齐男子的气概。”
看他这一脸喜色的模样,公仪音白他一眼,心里头着实不想理他。
反正再好看的人,也越不过九郎去。
荆彦却犹自絮絮说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听说今晚出席宫宴的人可不少。不光几位皇子帝姬要参加,听说几大士族也会派人出席。诶,对了……”他拿眼看来,“你们家重华帝姬也会去吧?”
公仪音皱了皱眉,印象中她昨晚早早上了,半梦半醒间阿素是拿着张帖子进来同她说了些什么,莫不是就是说的这晚宴之事?
她点点头,心神一动,开口问道,“九郎会去么?”
荆彦点点头,“照九郎的性子,自然是不想出席这种场合的。只是主上亲自下了旨意,九郎便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为何?”公仪音好奇,莫非是因为秦默恣仪不凡又学识渊博,需要请他过去压压北魏的锐气?
“你不知道么?九郎会北魏话。许是怕北魏人在晚宴上暗地里耍什么把戏吧,请九郎过去防着些。”
“九郎居然会北魏话?”公仪音抬眼看去,一脸诧异。
见她这般惊奇,倒轮到荆彦诧异了,“怎么?很奇怪?九郎可是五岁赋诗十五知雄辩之人,区区北魏话能难得倒他?”
这倒是。
凭秦默的本事,怕是这世上少有他不会的东西,想到这,心底不由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欣喜来。
只是,笑着笑着,唇边的笑意便僵住了。
晚上她要出席,秦默也要出席,是不是意味着……意味着她的身份瞒不住了?
想到这,公仪音的小脸登时垮了下来。
“你怎么了无忧?”见公仪音蓦然变了脸色,荆彦狐疑发问。
“没……没什么……”公仪音慌乱地摇了摇头,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这可怎生是好?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有晚宴这一出。
借口不去?
不行不行,此次晚宴兹事体大,若不去,父皇那边定然难以交代。
易容?
那就更不行了,好好的易容,其他人定会生疑。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一个稳妥的法子来,只得抱着脑袋,面上一片痛苦之色。
荆彦瞧着她这幅摇头晃脑的模样,手就往她额头处伸来,一边疑惑道,“无忧,你生病了么?怎么脸上一会白一会红的?”
不过,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公仪音的肌肤,便被旁侧伸来的手给打落了下去。
他诧异转身,就看到一脸淡然之色的秦默站在他们身边,幽凉的目光在他身上扫一眼,定格在公仪音面上。
“你们在做什么?”
荆彦性子大大咧咧,自然没留意到方才秦默打断他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波动,揉了揉手腕笑道,“九郎,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说起晚上招待北魏使团的宫宴呢。”
“哦?”秦默轻笑,“说什么呢?”
“说到你也要去参加啊。”荆彦随口道。
“九郎会去?”公仪音看向一袭紫色朝服丰神俊朗的秦默,眸光闪了闪,试探着道。
“自然要去的。”秦默淡答。
公仪音讪笑两声,“九郎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么?”她紧紧凝视着秦默的眼眸,期待着他说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如果秦默不去的话,她就不用担心身份暴露的问题了。
“荆彦没同你说?”秦默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淡淡打量着她,“主上亲自下了圣旨,我可没这胆量违抗圣意。”
“对了。”他似乎想起什么,看着公仪音,唇边笑意加深,“听说重华帝姬也会去?”他似没看见公仪音眸间躲闪的神色,自顾自接着道,“总算有机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