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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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看错的话,那似乎是干掉后的血渍。
他面色惨白,双目凹陷,眼神中透出浓浓的绝望。
微风徐来,公仪音嗅到了一丝酒的味道。
看这模样,似乎是被抓捕的犯人,预备押到延尉寺牢狱中去。
就在此刻,那男子突然抬起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光芒,他胳膊肘一捅,一把挣脱开身侧衙役的钳制,朝公仪音这边扑来。
第011章 矫情的男人()
他来势汹汹,把公仪音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几步,避到秦默身后,一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那男子冲到秦默跟前,却是出乎意料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仰面看向秦默,声音沙哑中含着浓浓的绝望,“秦九郎,秦九郎,您救救小民,小民是冤枉的!”这么近一瞧,他眼底的淤青愈发清晰可见,狼狈而憔悴。
公仪音长长吁一口气。
吓死她了,还以为这人扑过来是要伤害自己呢。
正暗暗拍着胸脯定神,突然感到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下意识抬头一瞧,正撞上秦默侧头看过来的淡然目光,荡着恍惚的波光,似乎……还隐了一丝关切?
公仪音窃喜,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如编贝的牙齿来,一边乐滋滋一边略带羞涩低了头道,“我……我没事,就是吓了一跳。”
不料,耳边飘来凉嗖嗖的一个字,“手。”
公仪音一时没听清,错愕抬头道,“什么?”却发现秦默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抓住他衣角的那只手。
小手莹白如玉,柔弱无骨,落在素白的衣袖上,显得愈发悦目惑人。
可是秦默,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神色。
她的笑意僵在了嘴角,刚刚浮上的红晕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
“嗖”的一声将手缩回,公仪音暗暗咬牙,这个男人,果然还是同前世一样,碰都碰不得!
真是矫情!什么臭脾性!
骂归骂,再抬头时,公仪音已是一派落落大方,朝他歉意一笑。
自己方才的确是大意了,如今不过同秦默刚有所接触,自然得小心着些。可别适得其反,反倒让秦默厌恶了自己——
要知道,这个男人可是有很多触碰不得的逆鳞。
秦默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他已被赶上前来的衙役制住,双膝跪地,停止了挣扎,目光却是紧紧黏在秦默面上。
“怎么回事?”秦默淡漠开口。
“启禀使君,此人乃昨夜一杀人案的凶手,卑职们正准备押送其去大牢。”
“秦九郎,九郎,使君,使君,小民是冤枉的,小民真的是冤枉的,使君明察!使君明察!”男子显然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不住地对秦默磕着头。
都说秦九郎断案如神,如今,秦九郎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所以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
哪怕身后的衙役使劲钳制着他的身体,他还是倔强地,一下一下往地上磕着头,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额际,他却丝毫没有停的迹象。
公仪音不忍地别过眼,抬头看向秦默。
秦默的神情,平静而冷淡,没有起丝毫波澜,身姿挺拔而孤绝,冷得像是高山之巅千年不化的冰雪。
他并未有丝毫动容,相反地,他提了脚步,转身欲走。
“秦九郎!”身后传来男人凄厉的叫声。
公仪音知道秦默向来是这般冷情冷心的性格,他,从来不是什么圣人。
可是瞧着身后男子那狼狈绝望的模样,总归有些于心不忍,呐呐开口道,“秦九郎,你不准备过问?”
秦默淡淡瞥了她一眼,“每个被抓的犯人都是这么声泪俱下地喊着冤,我没有这么多功夫去一一过问。”
“可是……”公仪音顿了顿,斟酌着道,“我看他,的确似有冤屈的模样。”
秦默顿住脚步,侧身定定看了她一眼,俊美的面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须臾,他冷冷启唇,“你若觉得他是被冤的,便替他找出真凶来。”
公仪音怔了怔。
秦默这是叫自己去查这个案子?
“怎么?”见她不出声,秦默睨着眼看了她一眼,神情散淡,“不敢接?”
公仪音宽大衣袖下的手微微一紧,要她单独查案,的确有些紧张。先前云水之案,她作为帝姬,能查出固然好,查不出,别人亦不能说什么。
可她如今的身份是宫无忧,若是这次没有成功破案,日后再想得到秦默的信任便难了。
权衡之下,她还是咬咬牙点了头,“好!”
她白皙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坚定,落在秦默眼底,似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粼粼波痕。
秦默见她应下,面上倒无甚特别的反应,只望向其中一名衙役,“这起案子,是谁负责的?”
“启禀使君,是京兆尹报上来的。”
“去将荆司直找来。”秦默淡然吩咐。
不一会,有紫衣男子步履匆忙而来,额上有些微汗珠落下,显然行得很急。
他走到秦默面前行了礼。
公仪音暗中打量着他,这位荆司直不过二十岁左右年纪,峨冠博带,容貌亦是清朗,只是气质风仪稍有不足,但瞧上去仍是赏心悦目。
“京兆尹昨日报上来的那件案子,你带他再去查一次。”秦默的下巴朝公仪音的方向点了点。
那位荆司直这才看到秦默身后的公仪音,只一眼,便豁然瞪大了双眼,看着公仪音的面容诧异道,“九郎,这位小郎是……?以前怎的从未见过?”
公仪音旁对他施以一礼,“宫无忧见过荆司直。”
宫无忧?
他掩下心中的狐疑,笑着点头回礼,“鄙人荆彦。”这位小郎身份不明,自然还是客气些好。
秦默似已有不耐,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看向荆彦道,“剩下的事你看着安排。”
说罢,薄唇抿了抿,也不看公仪音,转身负手翩然离去。
公仪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错愕不已。
他他他……就这么走了?
瞧见她一脸哭笑不得的神情,荆彦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道,“九郎事务繁多,你别介意。”
公仪音收回目光,眼神在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上一顿,不动声色地朝后避了避,扬唇笑道,“那就麻烦荆司直了。”
荆彦浑不在意地挥挥手,“别客气,也别司直司直地叫了,唤我荆彦便是,我也叫你无忧,可好?”
见他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公仪音自然不好拒绝,含笑应下。
荆彦转头看向那两名衙役,吩咐道,“你,去通知京兆尹。你,带上这人,同我们一道去案发现场。”
案子就要粗来啦。
先上开胃小菜,环环相扣的大案还在后头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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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掷果盈车()
案发地点位于建邺城西面的光德坊。
从延尉寺过去,还有一段不短的路程,荆彦便让衙役将那名嫌犯先带了过去,自己则同公仪音一道上了车撵。
牛车稳稳驶过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公仪音看着车外繁华的景致,有一瞬的晃神。
“无忧,你是今日才来延尉寺的?”似乎怕路途沉闷,荆彦主动开口找了话题。
公仪音转回目光,看着他点点头。
荆彦咧咧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犹豫了片刻笑道,“不知无忧可是建邺人士?你这般风流人物,早就该口口相传了才是。”语气中带着半真半假的玩笑之意。
他这话倒是实话。
延尉寺车撵多为开放式,街上行人俱能看清车中人的模样。因此,才这么一会功夫,他们车上已被扔了许多花枝瓜果。若不是忌惮着车辕上延尉寺的标记,扔进来的花枝瓜果怕是更多。
这些,是这个时代特有的表达喜爱的一种方式,如同这时的民风一样,热烈而奔放。
公仪音侧身一躲,堪堪避过一枝飞入车内的花枝,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略显尴尬道,“荆兄说得没错,无忧确是建邺人士。我乃重华帝姬府的门客,因对断案有几分心得,才被帝姬推荐来了延尉寺。”
荆彦白皙俊美的面上闪过一丝八卦之意。
南齐民风开放,思想自由,女子地位较从前大有提升,而帝姬们,作为女子中地位最高者,享受的特权自然也比常人多。
譬如……除了驸马,她们还能往府中广纳面首,正如男子可以三妻四妾一般。这早已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要说这个中“翘楚”,莫过于当今贤嘉长帝姬公仪姈。
公仪姈是南齐皇帝公仪焕的亲阿姊,当初公仪焕继位时,公仪姈明里暗里出了不少力,所以皇帝同这个阿姊的关系,一向亲厚。
可长帝姬的性子,同她的封号“贤嘉”二字丝毫扯不上半点关系。
她府中的郎君若是排成排,大概可以绕宫城一周了。
重华帝姬如今年纪尚小,暂未听说有这种癖好,但宫无忧长得如此貌美,又风仪出众,就算帝姬现在不下手,日后怕也是不会放过吧?
公仪音不知荆彦脑中已将她好一通编排,只是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模样,心中纳闷,出声道,“荆兄?荆兄?”
荆彦从活色生香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咧嘴一笑,“原来无忧是重华帝姬府之人,幸会!幸会!”
公仪音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看着车后越跟越多的女郎们,有些愁眉苦脸,“荆兄,照这么下去,车上很快要被堆满了。”
荆彦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耸耸肩道,“这也是无忧长相俊雅出众的缘故,若是我一人出行,能有小姑看我就不错了。”他说完,略有些奇怪,“莫非无忧平日都不出府的?”
公仪音讪讪道,“较少出府,较少出府。”
原来平日里听人说的“掷果盈车”,并非夸大其词,这些年轻未婚的女郎小姑们,的确对姿仪出众的郎君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
公仪音心有余悸地朝后挪了挪,避到车窗之后,以免被误伤了。
她想起上次遇到秦默之事,奇道,“秦九郎……似乎没这种烦恼?”
荆彦“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九郎那冷清的性子,女郎们谁敢招惹他?”
公仪音尴尬地看着他再次搭上自己肩膀的手,只得又不动声色朝后挪了挪。
好在此时,光德坊已经到了。
下了车,公仪音抬眼四下一瞧。
这是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左右两侧各有人家,而案发现场,就在巷子尽头的一户人家院中。
她跟在荆彦身后走了几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一踏进院中,便有一股甜香味随风飘来,隐隐的,她还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之气。
院中的陈设很简单,院子左侧有一口水井,不远处摞着一垛柴火。院墙旁边长了一颗枝繁叶茂的枣树,大半的枝叶伸展到了墙的另一侧。枣树下有大石头将树根围住,只是有一处地方露了个缺口出来,似乎被人拿掉了一块石头。
如今正是枣树开花的季节,一树米粒般细碎的花朵,淡绿中带着微黄,看上去极为清新养眼,方才那淡淡的香气,正是从树上传来。
枣树前头三尺开外的地面上有深红的血迹,血迹并不算多,经过大半天的晾晒,早已干涸。
先前那嫌犯,此时也在衙役的押解下到了这里,他看着院中的情形,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
公仪音看他一眼,淡淡道,“你把昨夜的案发经过原原本本同我说一遍。”
那人哪敢怠慢,赶忙应了,用嘶哑的声音一五一十交代起来,“小民名叫刘卓,这里是小民的家,昨夜死的……是小民的妻子孙氏。”他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半晌才平复好情绪,接着往下说。
“小民是一名木工。昨夜,小民在外完工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与人去了街边的酒肆喝酒,大约亥时一刻才往家里走。小民到了院前叫门,里头却无人应答。小民伸手一推,那院门便开了,竟是没有落锁。小民当时喝了不少酒,虽觉得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在意。到了院子里,发现四处黑漆漆的,房里也没有掌灯。小民一边叫着妻子的名字,一边往里走,不料才走了几步路,便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小民当时喝多了酒,迷迷糊糊间撑着地正准备站起来,却发现……却发现……”他说着说着,声音渐低,用手捂住脸,满面哀戚的模样。
公仪音唇角抿了抿,看向刘卓身侧的衙役,“你接着说吧。”
衙役应一声,开口道,“昨夜府衙接到报案,称这里发生了凶案。目击者正是刘卓喝酒的那间酒肆的店小二,据他回忆,刘卓将钱袋落在了店里,他同刘卓相识,店里又快打烊了,便来他家想把钱包归还给刘卓。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一声重物倒地之声。他有些奇怪,又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正看到刘卓满手血迹地坐在孙氏身边。”
听到这里,公仪音已大概知晓了案发经过,想了想,刚待询问,门外却传来一阵熙攘之声。
她狐疑地看向荆彦,却见荆彦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
“我出去看看。”荆彦同公仪音知会了声,抬步朝院外而去。
*掷果盈车:出自《世说新语·容止》:“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刘孝标注引《语林》:“安仁至美,每行,老妪以果掷之满车。”所以掷果盈车一开始是说美男子潘安的,形容男子长得超级美,都忍不住朝他扔东西了呢~哈哈,所以阿音扮男装的风姿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贤嘉长帝姬:原型是历史上的山阴公主刘楚玉~大家一定知道的嘻嘻~
第013章 延尉寺行走()
荆彦还未行到门口,院门便被粗暴推开,有一人怒气冲冲闯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捕快。
公仪音皱眉打量了那人一眼,只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深紫色官服,腰佩金鱼袋,面有不虞之色。
荆彦上前两步,笑呵呵拱手行礼,“下官见过京兆尹。”
公仪音挑挑眉,原来这就是京兆尹冯翊辉。
不过……他这一脸兴师问罪的神情是为何故?
京兆尹睨了荆彦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是荆司直啊,不知荆司直在这里作甚?难不成这小小一个杀妻案,也需要荆司直来复查?”
延尉寺司直领案件复审之职,向来只有发生大案或疑案时才需要他们出马。这次荆彦出现在这里,的确让不明就里的人有些意外。
荆彦“哈哈”一笑,对京兆尹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只意态闲闲拖着语调道,“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府君见谅啊。”
京兆尹冷“哼”一声,似有不屑,“奉命?奉谁的命?”
荆彦嘴一张,还未来得及答话,门口传来一道冷冷的声线,“自然是奉我的命!”
众人扭头朝门口望去。
看清来人,公仪音眼神一亮,黑亮的眸子透出惊喜的神色。
门口那一袭白衣翩跹的身影,不正是秦默?
秦默行至院中,看一眼脸色黑沉的京兆尹,神情淡漠,“此案还有些疑点,所以我才派荆司直前来复查一遍。怎么?京兆尹好像有意见?”
京兆尹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哪里哪里,下官怎敢?只是劳烦秦寺卿亲自跑一趟,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昨夜的案子并非他审理的,但方才听人来报说延尉寺荆司直带了人去案发现场,要重审这案子,不由有些恼火。
他一向同延尉寺不大对盘。
明明自己才是这建邺城的长官,所有案子最后却都要经延尉寺的手。更让他不爽的是,秦默小小年纪,官位品阶却已在他之上,每次见秦默都要笑脸相迎,实在让他憋屈。
本以为今日秦默不在,自己能在荆彦面前耍耍威风,这才急急赶了过来,没想到秦默竟这么快就得了信。
他心中愤懑,面上还不能显露半分,殷切道,“秦寺卿若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尽管吩咐。是否需要下官派人将此案的卷宗调出来?”
秦默睨他一眼,未答话,转了目光看向一旁的公仪音,“你查出什么来了?”
京兆尹这才注意到人群之后的公仪音,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狐疑道,“这位是……?”
“重华帝姬府门客,延尉寺行走宫无忧。”这次,秦默倒是冷冷开了尊口。
公仪音笑着朝京兆尹行了礼,心中腹诽。
这行走一职是怎么回事?
本朝把不属于专设官职,只是调充某项职役的官职称作行走。
本以为以秦默的性子,最多给她随意安排个衙差当当,没想到居然是行走之职,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当了延尉寺行走,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今后可以常跟在秦默身边了?
京兆尹应了一声,瞅着秦默的神色没再出声,心中仍存了几分疑惑。
公仪音抬头朝秦默笑笑,答话道,“刚问清楚案发经过,秦九郎便来了。”
“那你接着问。”秦默面无表情,负手立在一旁,看上去并无离开的打算。
他光负手静默地站在哪里,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袭来。
公仪音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心一意沉到案情当中去。
她看向京兆尹,“烦请府君派人将昨日那小二唤来。”
有秦默在,京兆尹自然不敢刁难她,挥挥手着人去办了。
小二很快便被带了过来,战战兢兢地冲着在场之人行了礼。
“你把昨夜所见,再原原本本复述一遍。”公仪音道。
“是。”小二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说了起来,“小民发现刘卓的钱袋落在店里后,便想给他送来。走到院门口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闷响。小民有些奇怪,推开虚掩的院门一瞧,正看到刘卓跌坐在地,孙氏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侧。”
他说的,同方才衙役的叙述并无出入。
“然后呢?”
“草民觉得奇怪,正要开口询问,突然看到孙氏后脑勺上有鲜红的血迹,刘卓也是满手是血。小民吓坏了,叫声把左邻右舍都给惊动了,后来当差的衙役便过来了。”
公仪音眉头微皱,“刘卓说他进院子的时候一片漆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