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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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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静仪一阵心疼,想到另一间房中同样昏迷不醒的常夫人,泪水簌簌就往下落,嘴里呢喃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公仪音亦是不解,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她总觉得,这一次,无论是常夫人的突然中毒也好,还是薛逸海莫名其妙的过敏症状也好,都透着一股子诡异。

    她抬头看一眼泪眼婆娑的薛静仪,从袖中掏出帕子递过去,柔声安慰道,“静仪,你也别太难过了。大夫不是说了吗?服过药,常夫人和薛公很快便能醒过来了。”

    萧染也上前轻拍着她的后背,示意她不用太难过了。

    薛静仪抽抽搭搭地点了点头,接过帕子将脸上的泪渍擦干净,抬头朝公仪音和萧染感激地笑笑,声音中带了丝哭泣后的喑哑,“谢……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公仪音看一眼一旁静默而立的秦肃,出声提醒道,“今日之事,亦多亏了秦五郎才是。”

    薛静仪似乎才想起秦肃的存在,忙对着秦肃恭恭敬敬作了一揖,真心实意道,“多谢秦五郎。待父亲和母亲醒转,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秦肃微微点头,示意她不用客气,沉声道,“薛公待我有恩,这都是我该做的。只是……”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投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薛逸海身上,若有所思道,“依我之见,今日之事必然不是巧合。若是不想这种事再次发生,薛女郎还是尽早请延尉寺派人过来调查一番吧。”

    “延尉寺?”薛静仪不解,苍白的小脸上出现愕然的神色,像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娇弱花朵,瞧着惹人怜惜。

    公仪音微叹,想来薛静仪被薛公和常夫人保护得太好,如今骤然失了主心骨,一下子有些承受不住。

    她不禁反思,若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又能否冷静地面对?

    一直以来,她其实也被父皇保护得太好,若失了父皇的庇护,自己是否还能独当一面?如今南齐表面看着平静,实则风雨飘摇,她必须尽快成长起来。身为皇族,她有自己的使命和义务。重生一世,她不能真的把所有的重心全放在追秦默身上。

    更何况,秦默虽然已追到,然而她和他的前路如何,终究是个未知数。秦氏定然会阻拦,到时,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本事迫得他们同意?

    想到这,公仪音不由沉了眸色,看来得为日后早做打算了。

    “为何要去找延尉寺?”薛静仪用沙哑的嗓子问道,眼眶红红,强迫自己不让眼泪流下来。

    秦肃神情冷静,“今日之事,怕是是那心存不轨的人暗中下的毒手,若不尽快揪出来,此人一击不成,下次还会伺机而动。”

    薛静仪蓦然瞪大了双眼,半晌才怔怔点头,“好……我……我派人去延尉寺报案。”

    秦肃身子朝公仪音这边动了动,面上神情清冷而平静,目光在公仪音身上停留了一刻,方才缓缓开口道,“如今情况不明,延尉寺或许不一定会受理,不如请重华帝姬辛苦辛苦,亲自去延尉寺请老九过来如何?有你出马,延尉寺应该不会拒绝。”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觉得,他的唇角带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

    公仪音凝视着他,想看清他心中所想,然而那双寒凉眼眸太过幽深,丝毫看不出眼底真实的神情,只得作罢,点点头道,“自然。府中大局还请秦五郎帮忙主持,在延尉寺来人之前,不要放任何人离开府中。”

    秦肃淡淡颔首应下。

    公仪音微微放了心,转向薛静仪道,“静仪,你也别太过忧心了,府中之事有秦五郎和阿染替你打点,你若是觉得身体不适,不如先去休息休息。”

    薛静仪摇摇头,神情暗淡道,“不了,我去看看母亲。”

    “也好。”公仪音扫一眼几人,道,“那我先去延尉寺了。”

    出了房门,在院中焦急等待的阿灵和阿素忙迎了上来,“殿下,薛公和夫人怎么样了?”

    公仪音摇摇头,“还在昏迷,不过大夫已经开了药,应该很快便能苏醒吧。我们现在要去延尉寺一趟,阿素,你可知黎叔和宁斐他们在哪里?”

    阿素点点头。

    “你先过去,让他们驾车在薛府门口等我。”

    阿素应了,快步离去。

    阿灵跟在公仪音身后,不解地侧头看向她,扑闪扑闪的大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殿下,我们去延尉寺做什么?”

    公仪音脚下步伐加快,言简意赅道,“常夫人中毒,薛公过敏,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巧合,许是别有用心的人暗中算计所致,为了不让日后再出现这等危险,需要尽快把这幕后黑手揪出来。”

    阿灵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忽而眸色一亮,“那殿下是去请秦九郎?”

    听出她话语中抑制不住的雀跃之情,公仪音哭笑不得,睨她一眼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这小脑瓜里还在想些什么?”

    阿灵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常夫人和薛公都是好人,好人都是有福气的,一定会没事的。不过,这样一来,殿下又可以见到秦九郎啦?”

    公仪音佯怒,瞪她一眼道,“你啊,待会到了延尉寺可不能这么口无遮拦了。再说了,九郎有没有空还不知道呢。若他不在延尉寺,自然就是别人过来了。”

    “奴婢晓得了。”阿灵满口应了,双目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小跑几步跟上了公仪音的步伐。

    到了薛府门口,阿素宁斐和黎叔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顾不上多说,公仪音朝几人点头打过招呼,带着阿灵和阿素上了车。

    “去延尉寺。”

    黎叔应一声,牛车缓缓动了起来。

    知道公仪音赶时间,黎叔一路赶着牛车行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延尉寺门口。

    公仪音下了车,示意黎叔和宁斐在门口等着,带着阿灵和阿素往府衙内走去。

    她今日做女装打扮,门口的当差的衙役自然没认出来,伸手拦住她道,“来者何人?”

    公仪音朝身后的阿灵示意了一下,阿灵会意,将帝姬府的令牌掏出给衙役。

    衙役接过一瞧,立马变得恭敬起来,双手将令牌递回行礼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帝姬赎罪。不知帝姬今日来延尉寺有何要事?”

    “秦寺卿可在?”

    “在的在的。”衙役忙应了。

    “嗯。”公仪音不想被人看出她就是曾经的宫无忧,一本正经道,“前头带路,本宫有事找他。”

    “是,殿下里面请。”

    走过熟悉的道路,很快就到了秦默办公的听松轩。

    公仪音摆摆手示意带路的衙役退下,自己推开了半掩的院门。

    一入院中,一眼便瞧见松林间那间四面敞亮的小轩中坐着一人,素白大袖袍服,衣摆旖旎铺地,坐在黑松木小几前,手中执着一书卷,哪怕远远看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清冷微光,似天边的流云,淡雅而清新。

    公仪音对身后的阿灵和阿素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在此候着,自己则蹑手蹑脚地轻轻往前走去。

    秦默身子侧坐,目光并未看向这边。

    公仪音四下一瞧,起了几分玩闹之心,轻手轻脚地绕到院墙处,贴着墙根朝秦默挪去。

    许是秦默看得太入神,他并未发现公仪音进了院中,目光依旧淡淡地定格在手中的书卷上。

    公仪音费力挪到秦默身后,拿手捂住他的双眼,故意变粗了声调道,“秦九郎,猜猜我是谁?”

    秦默失笑,唇畔勾起一抹流雪回风般柔软明净的笑容,温声道,“可是阿音?”

    公仪音松开手“咯咯”一笑,转到他身旁坐下,看着他眉目弯弯,“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香味,我再熟悉不过了。”秦默温柔地凝视着她,一本正经道。

    这个傻瓜,那么堂而皇之地进了院子还怕自己不知道?只是看着她这么兴致勃勃的模样,自己陪她玩一玩又有何妨。

    “真的?”公仪音凑到他面前,目光亮晶晶地盯着他,细碎的阳光洒落她的眼角眉梢,如碎金一般闪着玲珑的光芒。而后举起袖子闻了闻,好奇道,“什么香味,我怎么闻不到?”

    秦默被她这孩子气的举动给逗乐了,轻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含笑道,“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我记得今日你要去参加常夫人的寿宴。”

    公仪音面上笑容淡了淡,“我正是为这事而来。”

    “怎么了?”见公仪音神色突然凝重起来,秦默也收了玩闹的心思。

    “常夫人和薛公双双昏倒府中,大夫说,常夫人中了砒石之毒,而薛公,则是过敏的症状。我和秦五郎都觉得,这里头定有蹊跷,所以想请你去查一查。”

    “五兄也在?”秦默略有诧异。

    “是。”公仪音点头,解释道,“他似乎与薛公私交甚笃,薛府中如今乱成一锅粥,他现在正在薛府中主持大局。”

    “府中宾客怎么处理的?”秦默淡问。

    “我怕他们当中藏有嫌犯,不敢贸然放他们离开。便让静仪出面先将他们留在府中,等调查清楚了再放他们走。”

    “静仪?”秦默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解地看来。

    公仪音便把薛静仪的身世同秦默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秦默点点头,沉吟片刻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清亮的目光在她面上打了个转,道,“阿音,你是坐车来的吧?”

    “是。”公仪音偏了头看向他,“现在停在府衙门口。怎么了?”

    “先去车上等着,我先下去交代一下荆彦,让他带一队衙役赶去薛府,我待会跟你一道坐车去过去。”

    “好。”此时耽搁不得,公仪音自然也收了同秦默嬉闹的心思,正色地应了,整了整衣裳起身欲走。刚待站起,却见秦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到她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在她红润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你……”公仪音杏目圆睁,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秦默今日怎的这么热情大胆?阿灵和阿素在门口候着呢。公仪音脸一红,做贼心虚般朝院门口望去。好在两人低垂着头,没有朝这边看来,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你做什么?”她抬头看秦默一眼,却被他眼中日光般明媚的亮色给灼得低下了头,心跳得飞快。

    秦默实在长得太好,哪怕近距离见过他无数次了,还是每每失神。

    看着公仪音红扑扑的脸颊,轻轻颤抖的长长睫毛,秦默唇边笑意愈深,如拂过松林间的清风,让人心旷神怡,只愿溺在这样的笑容里长醉不复醒。

    “几日不见,阿音可有想我?”他的声音,温柔得像在蜂蜜中泡过的蜜饯,让公仪音的心里,不住地冒着甜滋滋的泡泡。

    她低垂着小脸,不敢抬头看她,只糯糯道,“想……想……”

    “那方才那一吻,就当是我找阿音讨要的见面礼罢。”他低低笑一声,如浮冰碎玉般清凉,微凉的指尖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道,“快去吧。”

    公仪音匆匆应一声,含羞带怯睨他一眼,急急忙忙离开了听松轩。

    出了听松轩,阿灵好奇地看着她灿若流霞的脸庞道,“殿下,您脸怎么这么红?可是太热了?”

    公仪音含含糊糊应了,不敢多说,只低着头催促她们走快些,以掩下内心的羞涩。

    在车上没等多久,便听到车外有细微人声传来,竖起耳朵一听,正是秦默的声音。

    “你们殿下在车里吗?”

    得到宁斐的应声,秦默跨上车辕,掀开彩绣车帘进了车厢。

    公仪音只觉眼前有光亮一闪,紧接着,便看到秦默清俊的身影进了车内。她还沉浸在方才那个吻中,一时没敢抬头看她。

    阿灵看了两人一眼,眼波一转,笑嘻嘻戳了戳阿素道,“阿素,我和你去外边吧。”

    阿素一愣,狐疑道,“外面坐得下么?”

    阿灵朝她挤眉弄眼道,“挤挤就坐得下呀。”说着,朝公仪音抿唇笑笑,拉着阿素掀开帘子钻了出去。

    阿素在黎叔身侧坐下,阿灵挤入宁斐和黎叔中间,也坐了下来。

    宁斐朝旁边挪了挪给她腾出些位子来,转头看着身后的车厢奇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车里太挤了。”阿灵冲他眨了眨眼,笑得狡黠。

    宁斐看一眼身后微微晃动的车帘,又看一眼坐了四个人的车辕,心道,车里太挤了?车外更挤吧?

    见宁斐面露不解之色,阿灵拿手肘捅了捅他道,“呆子,九郎在里头,自然要给他和殿下留出一些空间来了。”

    宁斐神色黯了黯,低了头沉默不语。

    阿灵狐疑地看他一眼,面露不解之色,咬了咬唇道,“宁斐,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啊?我怎么看你成日愁眉不展的模样?”

    被阿灵戳中心事,宁斐身子一僵,不敢抬头看阿灵,下意识否认,“没……没有。”

    “是吗?”阿灵语气微微上扬,似有些不信,一双玲珑大眼紧紧盯着宁斐,倒把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处不由自主飞起一抹红晕。

    “嗯……嗯……”宁斐结结巴巴应了,怕阿灵再继续这个话题,忙岔开话题道,“那……那个,薛府发生什么事了?”

    见宁斐问起这事,阿灵收起笑容,将方才发生的事同宁斐简短地说了一遍。

    宁斐这才恍然,点点头谢过了阿灵,目光直视前方不再出声。

    阿灵若有所思地瞥他精致冷然的侧脸一眼,唇角笑容退去些许,不知想到什么,眸中凝聚起一层薄薄的水汽。

    此时的车厢内,秦默也在问着公仪音关于常夫人和薛逸海晕倒的具体情况。

    “这么说,薛公当时是在戏台上突然晕倒的?”秦默沉吟着问道。

    “是,只是当时我有些走神,没看清薛公倒下的具体情况,等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华韶班的人团团围住了。”

    “可知薛公是因何物过敏?”

    公仪音摇摇头,“还未来得及查出。”

    “那常夫人的情况呢?”

    “常夫人当时看到薛公晕倒在台上,大惊失色,忙跑了上去,抱着薛公哭了一会,谁也没料到她站起来时,身子却突然一晃,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说到这,她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的神色,“当时我只当常夫人是惊忧过度才昏过去的,不想大夫却说她中了砒石之毒!”

    秦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凝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道,“那常夫人和薛公现在情况如何?”

    “大夫开了药,说是服了药之后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默了一默,公仪音微微抬了眼睫看向秦默,眼中是满满的不解,“阿默,你说……究竟是谁人如此狠心,竟下此毒手?薛公早已退隐,常夫人素来低调,待人又温柔可亲,怎么会有人想要害他们?”

    秦默若有所思地摇摇头,“现在没有经过调查,一切都还不好说。不过,很多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话说得在理。

    公仪音赞同地点了点头,每个人的心里,总藏着一星半点不想让他人知晓的秘密。便是温柔可亲如常夫人,应该也不例外吧。

    “最近宇文渊可有异动?”见眼下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公仪音转而问起了宇文渊的事。

    秦默似笑非笑看着她,带了几分玩笑的意味,“阿音倒是对宇文渊关注得紧。”

    公仪音睨他一眼,理直气壮道,“自然。他就像一颗随时会炸开的炮仗一般,我自然要关注着些。”

    “放心吧,有三皇子看着,他暂时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公仪音若有所思地睨他一眼,眸中盈盈光华流转,“我放心的不是三皇子看着,我放心的,是你的人在盯着呢。”

    秦默低低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派人盯着?”

    公仪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那你是秦默啊。宇文渊此次来建邺,一看便没安什么好心,你自然要派人盯着些,否则宇文渊要是出什么阴招,岂不是难以招架?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不是?”

    “你倒是对我放心得很。”秦默淡笑。

    公仪音绽放出一个清丽的笑容,日光从外斜射进来,照在她莹白的颊边,一对梨涡若隐若现。她今日略施了粉黛,愈发显得通身盈盈光华闪现,竟比腰带上镶嵌着的那五彩琉璃珠玉还要耀眼几分。

    牛车很快驶回了薛府。

    因着府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薛府门口被严密把守着,面容肃然的灰衣仆从排成一排站在门口,不让任何人出来。

    公仪音和秦默刚下车,恰好荆彦也带着一队衙役从后头赶了上来。

    秦默向门口守门的护卫出示了延尉寺的腰牌,示意荆彦拨几名衙役把守住门口。

    荆彦依言行事,目光往秦默身后一扫,突然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恢复女装的公仪音,只觉这一刻,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眼前的公仪音,一袭清新的湖水蓝曳地长裙,高耸的留仙髻上斜簪一根碧玺流苏簪,耳边是一对水滴状碧玺耳坠,顺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着。碧色的光芒映照在莹白的肌肤之上,愈发显得容色惑人,恍如偷闲下凡的神仙妃子。

    荆彦愣愣地盯着她,不由看呆了去。

    秦默瞥一眼荆彦,刚待出声,却听得公仪音“噗嗤”一笑,伸手在荆彦眼前一晃,露出珍珠米粒般细碎的牙齿来,“荆彦,你怎么呆了?”

    荆彦这才回了神,不好意思地垂了头,“我……你……”

    “我怎么?”公仪音侧头朝着她娇俏一笑,成心逗逗他。

    “你……你……”荆彦“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他这副语无伦次的模样,公仪音愈发乐不可支起来,眼眸一眨,似有一汪春水盈盈流淌,“我怎么?我长得太美了,让你看呆了去?”

    “是……”荆彦下意识点头应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忙否认,“不……不是……”

    秦默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荆彦蓦然回神,尴尬地笑笑,垂了头不再看公仪音。

    秦默率先进了薛府。

    公仪音凭着记忆,先带秦默和荆彦去了薛逸海和常夫人院中。

    门外垂首候立的女婢见几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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