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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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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医狐疑地瞟一眼房中站着的那名大夫,眸光微动,并未出声,只拿着药箱在薛逸海床榻旁坐了下来。

    他仔细把了把脉,又掰开薛逸海眼皮口舌看了看,继而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薛逸海的四肢和全身,面上的神情愈发凝重。

    “如何?”公仪音紧张问道。

    赵太医没有回话,面露沉吟之色,忽而,他眸光中一丝极浅淡的异色闪过,快速将药箱打开,从里头拿出一套银针来摊开。

    只见他手法极快,刷刷刷几下取出几根银针,分别扎在薛逸海身上的几处穴位上。

    公仪音凝神屏气地瞧着,不敢出声打扰,一双琳琅美目中满是紧张的神色。

    秦默瞧着赵太医的举动,眸中幽色愈发深了,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了紧。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赵太医伸手将薛逸海身上的银针拔出,很快,有紫黑色的血自薛逸海微张的口角流出。

    赵太医掏出一方素色锦帕在他嘴角拭了拭,尔后放入鼻端微微嗅了一下,这一闻,忽然眉头一皱,面上神情突然大变,抓着帕子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公仪音眼底的焦灼之色一碎,错愕地看着赵太医大变的脸色,惊魂不定地开口道,“赵……赵太医,你可是查出了什么?薛公到底中的是何毒?”

    薛公的手犹自颤抖着,他低垂着头,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赵太医。”秦默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似林间流水,让赵太医的心蓦地安定了几分,不由抬头朝他看去。

    眼前的秦默,并未着官服,而是穿着一袭简单却不失精致的素色大袖锦袍,面容雅淡隽永,五官明明精致而清朗,却在他周身那种如水似玉气质的衬托下反而显得不那么突出了,浑身像是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微光之中。

    赵太医定了定心,方才进来得急,并未仔细打量秦默,此时方才认出此人便是建邺城中有名的秦氏九郎,延尉寺卿秦默。

    秦默的眼中,含了一丝薄雾,却又带了一丝洞若观火的了然。

    他转向公仪音,轻缓开口,“无忧,此事兹事体大,你不宜卷入,你带大夫先去外面等着可好?”

    公仪音心内一沉,什么事这么严重,居然还要避过她?

    只是看着赵太医郑重其事的神色,秦默恳求的眼神,她压下心中的疑惑,带着大夫走了出去。

    “赵太医,请说吧。”秦默的目光落在房中袅袅升起的熏香之上,缓缓开了口。

    赵太医朝他行了个礼,深吸一口气,这才无比郑重道,“回寺卿的话,下官怀疑……薛公所中之毒,乃噬心散。”

    秦默一听,冷厉的目光嗖地朝赵太医射去,语声清寒,“噬心散?!赵太医可能确认?!”

    赵太医眸光微颤,咽了咽口水,艰难道,“下官仔细检查过了,虽无十分把握,但已是**不离十了。下官当年,曾亲眼检查过噬心散中毒之人的尸体,正是薛公这般症状!”

    秦默周身的气息,立马变得寒凉起来。

    见他这种反应,赵太医便明白过来,秦默也是知道噬心散的来历的,那么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能顷刻忆起,果然坊间称秦九郎年纪轻轻却无所不知,不是没有道理的。

    “噬心散中毒之后,可能立即探出?”秦默思索片刻,又问。

    赵太医摇摇头,“噬心散的潜伏时间,根据剂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他似乎想到了秦默为何这般发问,看一眼门外斟酌着道,“下官虽不知薛公是何时中的毒,但即使他当时已中毒,当时的情况下便是下官也不能立刻查出。”

    “我知道了,有劳赵太医了。”

    赵太医点点头,示意他不用客气,想了想,又看向秦默,“秦寺卿,此事事关重大,下官回宫之后,需要即刻向主上禀报。”

    “我明白。”秦默沉声应了,道,“我同你一道入宫吧,主上那边,我同他说清楚,看看主上如何指示。”

    “好。”赵太医不敢耽搁,低头收拾起药箱来。

    秦默走到门前将房门拉开,看一眼惶恐不安的那名大夫,冷冷道,“你可以走了。”

    大夫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急匆匆离去。

    见秦默放走了大夫,公仪音知道他已经确定此事同这大夫无关。她从大夫匆匆离去的身影上收回目光,看一眼秦默脸上沉郁的面色,心中隐隐升起几丝不好的预感。

    “阿默……”她试探着开口唤了声。

    “阿音,此事就到这里打住,后面的事我会去查。你带着阿灵阿素先回府,有什么进展我会再派人通知你,可好?”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语气中却含了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意味。

    “那你呢?”公仪音沉了目色,心中的不安感愈发浓了。

    “我要同赵太医进宫面圣,薛府的事我会让荆彦安排好,总之,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秦默面容冷峻,清澈的眸间笼着雾色。

    “阿默!”公仪音眉头紧蹙,显然对他的隐瞒有些不满,却瞧得赵太医正好背了药箱出来,一脸急惶的神色,只得堪堪住了嘴,将想说的话暂时不甘地咽了下去。

    赵太医抬头朝公仪音笑笑,很快垂了眼,显然不敢同公仪音对视。

    见他这样,公仪音心中疑色更甚,只是看秦默和赵太医脸上急色,明白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只得趁赵太医不注意,赌气地朝秦默睨了一眼,侧身将路让了出来。

    秦默朝她歉意一笑,招手唤来院中一名衙役嘱咐了几句,然后与赵太医一道,步履匆忙地出了府。

    目送着两人的消失在视线内,公仪音叹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垂手静默而立的阿灵阿素,悻悻道,“走吧,先回府吧。”秦默既然那样吩咐,就必然有他的道理,她不想贸然行事引得他担心,但常夫人和薛公这桩案子,她一定不会就此罢手的。

    就等秦默从宫中回来,她一定要亲自向他问清楚。

    阿灵和阿素应一声是,面上神情亦是沉肃,伴着公仪音朝外头走去。公仪音突然脚步一顿,想想还是去看看薛静仪的情况再回府吧。想到这,脚步朝静仪的房中而去。

    刚走几步,便遇到荆彦匆匆而来,显然秦默派去的人已经同他说了。见到公仪音,他顾不上寒暄,打了声招呼,又自去忙去了。

    公仪音回头一瞧,见他正指挥人将薛公的院子重重围住,心中不由愈发生了疑。

    到了薛静仪房中,薛静仪正躺在床榻上,面上依旧苍白,只是眼中恢复了一丝神采,萧染正在一旁陪着她。

    见公仪音过来,她微微欠了欠身,朝公仪音露出个苍白的笑容。

    公仪音微叹,刚要坐下,门外却有女婢匆匆跑进,急惶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欣喜,“女郎,夫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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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尘封的往事() 
这骤然闯入的女婢让房中三人俱是一惊,然而听清楚女婢之言时,脸上惊诧之色很快转化为欣喜若狂。

    薛静仪吃力地坐起身来朝那报信的女婢看去,惊喜万分道,“你说什么?母亲醒了?”她感到心中有一阵血潮涌动,似乎方才胸口的郁结之气终于消散了一些,眼前的昏黑迷雾也渐渐变得清晰开朗起来。

    女婢重重点头,面露喜色,“夫人方才刚醒过来,婢子立刻就来通知女郎了。”

    听到这个消息,薛静仪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掀开被褥挣扎着想要下榻。公仪音和萧染一看,赶紧搀扶着她穿好鞋履下了地。

    薛静仪心中等不及,在两人的搀扶下强撑着出了门,朝常夫人的院中走去。只是身体始终还有些弱,走起路来有些步履蹒跚,微风中清绝的身影略显寂寥。

    到了院子前,正看到将院子重重围住的衙役,连院门处也是重兵把守着。看到这一幕,薛静仪不由又想到了莫名枉死的薛公,好不容易恢复的眸中亮色又黯了下去,浑身哀婉之意更甚。

    见几人过来,荆彦迎了上来。他看一眼脸色苍白的薛静仪,担忧道,“女郎无碍吧?”

    薛静仪摇摇头,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谢过荆彦的关心。荆彦回以一笑,道,“听说夫人醒了?”

    薛静仪唇畔的笑意深了些,眼中也有了些许生气,“方才正听到婢子来报,想进去看看母亲。”她扫一眼院门处严密把守的衙役,“不知荆司直可否让我们进去?”

    “这是自然。”荆彦应了,伸手推开院门请了她们进去。

    薛静仪拖着疲累的身子朝荆彦微微行了一礼谢过,同公仪音和萧染一道进了院子。

    她心中急切地想见到常夫人,那种感觉,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一般。尽管身体虚弱,脚下还是走得飞快。常夫人门外候着的女婢远远看到她们过来,面上亦是一喜,忙伸手挑起帘子请了几人进去。

    “母亲。”薛静仪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人还未踏进房中,急切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

    “静仪。”里间隐隐传来常夫人虚弱的回答。

    转帘入,目光看到常夫人已经坐了起来,在侍书的搀扶下半靠于软枕之上,面色仍是苍白,但好在眼中恢复清明,看上去已无大碍。

    常夫人朝几人笑笑,歉意道,“让你们担心了。”说着,招手示意薛静仪坐过去。

    薛静仪依言在常夫人身旁坐,拉着常夫人的手,泪眼婆娑道,“母亲,您总算是醒过来了,方才静仪可担心死了。”

    常夫人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傻孩子,别哭了,母亲这不是好好的么。”说着,温柔地拿起帕子替她拭去眼上掉落的泪珠。又心疼道,“怎的这般憔悴了?母亲只是昏迷了过去,又不是醒不来了,你这个样子,母亲看着也心疼。”

    薛静仪抽泣着“嗯”了一声,含了浓重的鼻音。她耸了耸鼻头刚止住哭泣,抬头看到常夫人和善的面容,不由又想到如今已天人两隔的薛公,眼中蓦地又是一酸,有晶莹的泪花浮了上来。

    常夫人微微轻笑一声,看着她打趣道,“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喜欢哭鼻子,若让你父亲瞧见了又得说你了。对了……”说到这里,她怔了怔,看向薛静仪道,“逸海怎么样了?醒来了么?怎的没听你说起他?”

    公仪音闻言一惊,莫非薛公去世之事常夫人还不知情?她诧异地看向一旁伺候着的侍书,却见侍书朝她伤痛欲绝地摇了摇头,这才想到怕是常夫人刚醒不久,侍书怕刺激到她,这才没有将此事告知于常夫人。

    只是……常夫人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瞒得了这一时,又哪能瞒得了一世呢?

    听到常夫人这问话,薛静仪正在擦拭泪珠的手一顿,低垂着头不敢看常夫人,视线紧紧定格在常夫人绛色衣角之上,眼中神情焦灼。

    虽然常夫人瞧不见薛静仪面上神色,但心中还是隐隐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面上笑容淡了淡,语气中带了一丝急切,“静仪,你怎么不说话了?逸海怎么样了?莫不是病情加重了?”

    薛静仪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却不说话。常夫人心下一急,刚待再问,却见薛静仪抬了头看她一眼,突然扑了过来,抱着常夫人哭得昏天黑地,一边哭一边嚎啕道,“母亲,父亲……父亲他……去世了……!”

    “什么?!”

    常夫人身子蓦地一抖,呆呆地看着怀中的薛静仪,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静仪,你说什么?逸海他……他怎么了?”

    薛静仪在常夫人怀中哭得伤心欲绝,早已泣不成声。仿佛方才所有的坚强和镇定,在常夫人面前,都统统化作烟尘消失不见,只剩满心的绝望和悲痛,就像一只终于归巢的倦鸟,退去了满身的利刺和锋芒,留下的,唯有旁人看不见的脆弱。

    常夫人怔怔了半晌,终于,她抬了头,看向一旁的公仪音,语声中带了一丝期待又带了一丝害怕,颤抖着问,“无忧,静仪说的……是真的吗?她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是不是?”

    说到这,她伸手轻轻推了推怀中的薛静仪,扯出一抹笑意道,“静仪,不准同母亲开玩笑,母亲经不得吓,你父亲不过是过敏,怎么会去世呢?怎么会……怎么会去世呢?”

    那笑意,极为浅淡,几乎不达眼底。笑着笑着,她的声音中渐渐带上哭音,放在薛静仪肩头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似质问又似喃喃自语道,“只是过敏,怎么会……怎么会去世呢?”

    薛静仪从常夫人怀中抬了头,抹一把脸上的泪珠,哽咽着道,“母亲,是真的……父亲他……真的去世了……”

    “不可能!”常夫人素来温柔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厉起来,怒喝一声,一把掀开被褥就要下榻。一侧的侍书见状,忙上前摁住她,叠声劝道,“夫人,夫人,您身子刚好,不能乱动。”

    公仪音也跟着上前帮忙。

    被两人紧紧按住,常夫人紧绷的身子突然一软,无力地瘫倒在身后的软枕上,眸中神色空洞而无神,就如同刚听到这消息时的薛静仪一样,只剩下一句空空的躯壳。半晌,她才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素来光彩照人的常夫人脸上灰败颓废的模样,公仪音颇有些不忍,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夫人,逝者已逝,还请您节哀顺变。”

    常夫人一把抓住公仪音的手腕,抬头看向她,一脸悲戚,语声嘶哑,“无忧,你告诉我,逸海他……是因何去世的……?只是区区过敏,怎么会死?!”

    公仪音看着她仍是不想相信的神色,微微叹一口气,道,“夫人,薛公乃中毒而亡。”

    “中毒?”常夫人呢喃了一声,眸色沉暗,“逸海所中之毒,莫不是同我一样?方才侍书同我说,我中的是一种名为砒石之毒,为何我能醒过来,逸海却不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不该……”说到后面,亦是泣不成声,眼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打在薛静仪的手背之上,使得两人周身的气氛愈发悲戚。

    见她情绪越说越激动,公仪音忙按住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夫人,夫人,您先冷静下来,薛公他……所中并非砒石之毒。”她如今心中也乱得很,一时没注意到常夫人话中那未完的“我不该”三字。

    常夫人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波动的情绪平息了一些,转头看向公仪音,“不是砒石之毒?那……好好的,逸海为何……?”说着说着,声音又低沉下来。

    公仪音摇摇头,想起赵太医面上那如临大敌的神色,下意识地,并未将实情全盘托出,只道,“薛公具体的中毒原因,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还需要进一步查验。”

    听完公仪音的话,常夫人颓然地垂下了头,良久,她才抬了眼,一双玲珑美目早已红肿,“我……我可以去看看逸海吗?”

    公仪音同萧染对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萧染上前扶住薛静仪,公仪音则同侍书一道,搀扶着常夫人下了地,一同朝隔壁薛公的房中走去。

    薛公房间外亦站着两名守卫的衙役,想来不认识几人,见到她们过来,伸手拦住道,“没有寺卿的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公仪音面色沉了沉,刚要开口呵斥,那边荆彦听得动静已经走了过来,道,“让她们进去,这是薛公的家眷。”

    衙役一惊,赶忙道歉,推开门请了几人进去。

    公仪音朝荆彦笑笑,荆彦摆摆手直言无碍,转身自去忙去了。

    从门口到床榻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可常夫人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得异常艰辛,几乎是一寸一寸挪过去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公仪音和侍书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床榻旁,常夫人看一眼面色铁青双目紧闭的薛公,掩唇惊呼一声,身子又是一软,绵绵地歪在了公仪音身上。

    侍书赶紧同公仪音一道,将常夫人扶到薛逸海床榻旁的软榻上坐下,又在她背后顺了顺气,常夫人这才悠悠醒转,睁开了眼。

    她不敢再看薛逸海,掩面哭泣起来。见常夫人如此,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薛静仪也跟着抽泣起来。

    萧染和公仪音皆是无奈,但似乎,又并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对苦命的母女,只得在旁边焦灼地站着。一时间,房中只闻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终于,常夫人止住哭泣,语声低低懊悔道,“我应该坚持不办生辰宴的,若我坚持,也许就不会有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出常夫人话里有话,公仪音不由出声发问,“夫人的意思是?您并不想办这生辰宴?”

    常夫人悲戚地点点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渍,缓缓道,“你们应该也有耳闻,我并不是逸海的原配。”

    公仪音和萧染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常夫人自嘲地笑笑,“我出生清寒,若不是遇上逸海,也许现在早已流落街头也说不定。”她粗粗交代了自己的身世,继而话锋一转,说起了她和薛逸海相识之事,“我遇上逸海时,他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看一眼身边站着的薛静仪,又道,“静仪的生母,也已去世,偌大的薛府里,一个照顾他的人也没有。我自知身份粗鄙配不上逸海,虽与他互相倾心,却始终不愿入府。可是最后,我还是架不住逸海的苦苦哀求,嫁给了他。”

    “逸海乃前朝重臣,而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当时就连先主也过问了这件事,可是逸海力排众议,依旧娶了我进府。我不敢奢求什么,对于先夫人,也是敬重有嘉。逸海对我极好,只要是我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静仪也极为亲近我,我常常在想,我常楹何德何能,值得上苍给我这么好的生活?”她眼中神思一片恍惚,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中,“只是……有一事,始终让我有些隐隐不安……”

    说到这里,她却突然住了口,目光看向窗外开得正艳的芭蕉,眼中一片迷蒙的神色。

    公仪音等了等,终是忍不住,轻声道,“何事?”

    常夫人似蓦然从过往的回忆中警醒,收回看向远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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