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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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她这才定下心来。又看向阿灵和阿素,“你们就待在府里吧,我去去就回。”
阿灵和阿素应了,送公仪音一道出了府,目送着她上了延尉寺来接的马车,方才转身进了府里。
延尉寺来的车撵直接由莫子笙驭车,公仪音在车内坐了一会,眼眸转了转,朝向车外开口道,“子笙,你们九郎这几日在忙什么?”
莫子笙笑了笑,“殿下这几日在忙着查薛公遇害的案子。不过……”他顿了顿,眼中一抹流光闪过,“九郎这几日经常提起殿下。”
公仪音偷笑两声,清了清嗓子道,“他提起我做什么?”
莫子笙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说是从前殿下在延尉寺的时候帮了不少忙,可惜现在您不能以行走身份继续待在延尉寺了。”他一本正经地说完,目视前方,仿佛煞有介事的模样。
只是心中窃笑,以九郎的性子,就算再思念殿下也不会挂在嘴上让他们听到的,不过,既然殿下问起,他替九郎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算说谎吧。
听了莫子笙这话,公仪音微微有些羞赧,垂首静默片刻,心里却有些许犹疑,以秦默那清冷淡漠的性子,当真会将想她的话挂在嘴边吗?
疑惑间,牛车已驶到了延尉寺门口。
莫子笙将车停住,恭谨立在一侧替公仪音挑起车帘。公仪音下了车,朝他感激地笑了笑。
门口守卫的衙役虽不大认识公仪音,但秦默身边的莫子笙还是认识的,行了个礼便放他们进去了。
莫子笙带着公仪音轻车熟路行到听松轩,在院门处定住,朝公仪音行了一礼道,“殿下请进去吧,属下就带您到这里了。”
公仪音眼眸眨了眨。
属下?莫子笙是秦默的属下,以往见到他,都自称在下的,今日怎么突然自称起属下来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心中还是泛起一丝甜滋滋的滋味,朝莫子笙笑笑,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秦默正坐在不远处松林间敞亮的小轩里自斟自饮,月白色的素袍在阳光下泛着晶钻般的光芒,神情清冷雅致,似高山上千年不化的霜雪。
公仪音翘了翘唇,欢快地走了上去。
听到脚步声,秦默抬眼看向他,浅笑流光,“阿音,你来了。”说罢,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指了指对面的席位道,“坐。”
公仪音整了整衣衫,依言在他面前坐下。
秦默静静打量了她几眼,唇边一抹浅浅笑意,“阿音,这几日可好?”
公仪音本想点头,忽而玩心一起,双手托腮,明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面前的秦默,一脸幽怨的神情,摇摇头道,“不好。”
秦默眉一挑,凝视着她是笑非笑道,“为何?”
公仪音眨了眨长长的睫羽,紧紧凝视着秦默的面容,却不说话。
秦默轻笑,嘴角的弧度愈发大了些,“莫不是对我思念成疾,导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眼中中的柔光似一汪深深的湖水,直让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公仪音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眼波笼雾,桃腮芷红的模样,秦默眼底的神色幽深了几分,本想直接说正事的心思又沉了下去,微眯了眼眸朝公仪音招招手道,“过来坐我身边。”
公仪音“嘻嘻”一笑,脚下却不动,只道,“阿默,这是在延尉寺,你收敛着些。”感受到秦默身上的气息沉了沉,公仪音忙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来递给秦默。
“这是什么?”秦默看一眼面前精美的锦盒,眼波微闪,“这是什么?”
公仪音又将锦盒朝秦默推了推,“你心心念念的发簪呀。”
秦默轻笑一声,伸手拿起锦盒打开一看,目色微亮,将里面那支翡翠竹节碧玉簪拿出,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
他的手指莹白如玉,在碧绿竹节簪微光的映衬下愈发显出羊脂玉一般的洁白滑腻。
他唇角微勾,看向公仪音道,“不如阿音替我簪上?”
公仪音嗔他一眼,眼波盈盈一转,无奈起身走到他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簪子,将头上的小玉冠摘下来,用手指轻轻梳了梳,灵巧地将竹节簪换了上去。束好发之后,又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心满意足地抿了抿唇道,“好了!”
说罢,就想退回坐席上去,不想手腕却被一只手抓住,不由脚步一顿,回身诧异看去,“怎么了阿默?已经替你束好了。”
秦默拉着她道,“就坐我身侧便是。”
见他这副黏人的模样,公仪音不由失笑,抿了抿唇在他身侧坐下,将小玉冠递到他面前,笑道,“阿默,你近来怎么越发粘人了?”
秦默手指在几上轻叩,一本正经道,“阿音魅力太大,我怕被人拐跑了,得看紧些。”
“贫嘴。”公仪音嗔他一眼,正色道,“对了,薛公的案子……”
说到正事,秦默也收了脸上的玩闹之色,沉吟片刻道,“我让人去暗中调查华韶班中各人的情况,发现一些可疑的地方。”
“什么情况?”
“华韶班之前是在扬州一带活动,三个月前才来了建邺,班中之人多为无父无母的孤儿,被韦立群收到华韶班中教授一些唱戏的技巧以糊口。因其排练的戏曲带着扬州那边的风情,建邺百姓和达官贵人颇觉新鲜,因而最近在城中开始渐渐火了起来。”
公仪音沉吟片刻,看向秦默不解道,“这么看来,也并无不妥之处?”
“我让人查了班中所有人的底细,发现有一个人的来历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公仪音侧了头好奇问道。
“我的人只能查到他进入华韶班之后的情况,在这之前,此人就像一张白纸,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
“什么?”公仪音吃了一惊。秦默所掌握的情报暗探势力,从他遍布全城的商业据点和暗卫分布来看就可见一斑,在这样庞大的情报网下,居然还有人的信息查不到?
这只能说明,此人背后一定有值得深究的东西,否则不会如此大费周章隐瞒自己的过去。
“这人……是什么人?”
“只是班里一个普通的杂役,数月前华韶班在进京的路上遇到的。韦立群见他孤身一人心生怜悯,就收到了班中给了他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平日里做一些整理道具打打下手等杂事。”秦默语声缓缓,不紧不慢地将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那……我们是不是去会会这个神秘人?”公仪音眸光微动,提议道。
“好。正要等你来一同过去。”
说着,秦默起身站起,又将公仪音也给轻轻拉了起来。
两人整整衣衫,一同出了延尉寺,坐上车撵朝薛府驶去。
“薛公的尸体现在放在哪里?”公仪音同秦默一道坐在车上,听着耳边车轱辘的转动声,沉吟片刻出声问道。
“暂时放在义庄冰冻着,虽然知道薛公是死于噬心散之毒,但罗老头那边还未找出具体毒是怎么摄入薛公体内的,这几日正在仔细检查。”秦默回道。
公仪音微微一惊。
罗叔的验尸能力在整个建邺都是数一数二的,连他都查验不出中毒方式,那这凶手下毒的手段究竟有多高明?
一想到这,公仪音好不容易晴朗的心情又变得乌云笼罩起来,秀眉紧蹙,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别担心。”秦默见她沉下去的面色,出声安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会会这个神秘人再说。”
行了一段时间,薛府到了。
两人一起下了车,门口守卫的衙役见是秦默,忙上前行礼。秦默点点头吩咐道,“去将韦班主和常夫人请到大厅去。”
“是。”衙役应声退下。
再次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公仪音不由有些唏嘘,蓦地生出一丝物是人非的感慨来。
刚行到大厅,门口便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公仪音转身一瞧,原来是薛静仪搀扶着常楹过来了。两人都是一袭素衣,身姿清减了不少。许是因为要见客,常夫人略略施了粉黛,但仍遮不住面上的憔悴之色。
两人走到秦默和公仪音面前行了个礼,语声中带了些嘶哑。
常夫人微红了眼眶,抬头看向秦默,眼中焦灼之意浓浓,“秦寺卿,不知我杀害我夫郎的凶手,可有线索了?”说着说着,声音似有些哽咽。
秦默点点头,“夫人节哀顺变,我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发现的一些线索而来。夫人请放心,延尉寺一定会还薛公一个公道的。夫人身子虚弱,不如先落座吧。”
常夫人点点头,在薛静仪的搀扶下走到一旁的席位坐了下来。
公仪音担忧的目光落在她俩身上,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恰好此时,薛静仪扶着常夫人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抬头看来,正好与公仪音担忧的眼神撞上。
看到公仪音眼中的忧色,薛静仪苍白地扯出一抹笑意,示意她不用担心。
公仪音这才稍稍放了心,同秦默一道,立在厅中静静等着韦立群的到来。
没等多久,韦立群步履匆匆在衙役的带领下到了前厅,面上一派惶恐焦急之色,冲着秦默行礼道,“小民见过寺卿。”
秦默微微颔首,“韦班主不用多礼。”
韦立群讪讪一笑,看着秦默斟酌着开口试探道,“不知寺卿此时唤小民前来,可是薛公遇害一案有进展了?”薛公案一日不破,他们就要作为嫌犯呆在薛府,班中那么多人都等着吃饭,这几日却半点进项也无。如今又没了生意,班中之人愈发人心惶惶起来。韦立群这几日忙着安抚众人的情绪,忙得是焦头烂额,终于等到秦默过来,自然怀了无限的希望。
“想向韦班主打听个人。”秦默淡淡道。
“寺卿尽管问。”
“贵班中可有乔毅这个人?”
韦立群一愣,狐疑地点头道,“有。莫非乔毅……有什么不妥?”
“他什么来历?”秦默面上神情依旧清冷无波,眸中神情并无半分波动,倒让韦立群愈发惴惴起来,当下也不敢隐瞒,忙不迭道。
“乔毅是我带着韶华班在来建邺的路上遇上的,当时他倒在路边奄奄一息,似乎饿了很久的模样。小民不忍心,给他喂了些东西,他便醒了过来。小民见他孤身一人又无处可去,看上去还算老实,便将在留在了班中做些杂役的活。怎么,难道……薛公之死同他有关?”韦立群小心翼翼问道。
秦默抿唇沉吟一瞬,又问,“那你可知他从前的身世?”
韦立群摇摇头,回忆道,“他刚进班里的时候,小民曾经问过,他说他无父无母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小民怕勾起他的伤心往事,又见他做事勤快,便没有再多问。”
“去把这个乔毅叫来。”秦默冷冷道。
“是,小民这就去。”韦立群连声应了,急匆匆退了下去。秦默眼风一扫,示意门外的衙役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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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最近夭夭忙,姑娘们好像也很忙的样子,都不冒泡了,哭泣(T_T)
第二卷的卷名,妹纸们都没有从字面意思上去想哟,这个案子,第一个死的是轻絮,真正的凶手是廖清风,我的章节名里,其实就隐射了轻絮是因廖清风而死的意思。23333,姑娘们脑洞都很大,不过没有想到这一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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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萼族族花()
趁着韦立群下去找人的功夫,公仪音看一眼端坐在旁忧心忡忡的常夫人和薛静仪,叹一口气,走上前在两人面前缓缓坐下,抬目看着她们轻声安慰道,“常夫人和静仪这几日可还好?”
薛静仪勉强朝她扯出一抹笑容,双目红肿,目有忧色,显然还没有从薛公去世的打击中走出来,手指紧紧抓着常夫人的手臂,似乎把她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常夫人到底比薛静仪经历过的事多,虽也悲痛难耐,但尚能克制几分悲痛的情绪,微微颔首道,“让无忧担心了,我和静仪还好。”
“薛氏那边,没有再找你们的麻烦了吧?”公仪音仍有些担心。
常夫人摇摇头,看一眼长身玉立于厅内的秦默,“秦寺卿派了人将薛氏看管住。有延尉寺的人看着,她这几日不敢出来造次。”
公仪音微微舒了口气,这就好,她真是生怕薛氏趁机作出什么幺蛾子来。眼风往秦默清俊的身影处一扫,心中微动。
秦默这人,人前总是一副清冷的模样,似乎对谁都没兴致多看一眼。其实他的心里,却比谁都看得通透。想来他听了荆彦的汇报,才特意派了去看管住薛氏,以防她趁机作乱,让常夫人和薛静仪愈加难受。
公仪音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心底深处似有一丝小小的暖阳照进。
?“无忧……”薛静仪神情哀恸,声音沙哑地开了口,“这个华韶班的什么乔毅,真的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么?!”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公仪音,眼中情绪太过复杂而浓烈,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带了一丝让人心惊的恨意。这样的情感,不应该出现在薛静仪这双原本澄澈透明的双眼中。
公仪音突然觉得十分惋惜。
薛静仪是幸运的。身为庶女,从小过得却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父亲疼爱,亲生母亲虽去世,常夫人这个母亲却亦是对她极好。
可是,她又是不幸的。薛公的暴毙,从此薛府没有了主心骨,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谁也没法保证。
薛静仪自出生以来便一直平安顺遂,如今突逢大变,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她低垂了眼睫,突然有些不敢同薛静仪对视,只缓缓摇摇头,闷闷道,“我不确定,只是秦九郎查到这个乔毅有些可疑,所以先找来问问。不过……”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看向薛静仪婆娑的泪眼,“静仪,你放心,有秦九郎在,一定能还薛公一个公道的。”
薛静仪呐呐地点点头,眼中弥漫开的浓浓忧伤却似涨潮的海水般涌上,并未消退半分。
公仪音又是一阵轻叹。
是啊,就算最后找到了凶手又如何呢?薛公已经无法复生了,伤口已经造成,并且也许许久都不会愈合。
一想到这,她的心情不禁也变得黯然起来,拢在袖子里的指尖微微颤了颤。
常夫人叹口气,抚了抚薛静仪的手背,似在给她无声的安慰。薛静仪看她一眼,勉强勾了勾唇,头虚弱无力地靠上了常夫人的肩膀。
?“母亲……”公仪音听到她喃喃的声音响了起来,细若游丝,很快消失在拂面而过的穿堂风中。
阳光从窗外洒进,如细碎的金子一般覆在两个人苍白的面容之上,愈发显得她们相携而靠的身影显得孤绝而冷峭。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公仪音心头。
心中似有千万句安慰的话想要说,可临到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些无光痛痒的安慰话语,对于她们所经历的一切来说,都太过乏力,太过轻飘飘。
公仪音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提起几上的茶壶,替二人斟了两杯茶递过去。
常夫人抬头笑笑,伸手接过。
阳光下,公仪音看到常夫人摊开的手掌心里,有着纵横交错深深浅浅的纹路,正如她自述的那坎坷身世一般,复杂纠结。掌心右下方,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光影逆照下,黑色的影子显得有几分模糊。
都说手心里长痣的人,是很有主见的人。公仪音定定看着那颗小小的黑痣,只希望常夫人能早日从薛公去世的消息中走出来,撑起这个家。
常夫人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又缓缓放了下来,双手捧住青釉色茶盏,深思恍惚。
恰好此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公仪音朝常夫人和薛静仪点头示意了一下,起身行到秦默身旁站定。
果然看见韦立群带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匆匆而来,身后跟着秦默派过去的几名衙役。
韦立群带着那男子进了大厅,冲着秦默行了个礼,“寺卿,人已经带到了,这位就是您要找的乔毅。”
那男子听得韦立群向秦默介绍自己,忙跟着行礼道,“小民乔毅,见过秦寺卿。”
公仪音微狭了眼眸,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
只见眼前的男子身量适中,体型微瘦,长相平凡无奇,属于那种丢到人堆中就认不出来的人。这样平凡的人,当真会是杀害薛公的重要嫌犯么?许是突然被叫来心中忐忑,眼神有些微躲闪。
公仪音有些许怀疑,沉了沉心思,不动声色地立在一旁,看秦默怎么开口。
?“乔毅,你可知今日我唤你前来,所为何事?”秦默淡淡开了口,看向乔毅的眼神,冰冷而沉郁。
乔毅身子微微一颤,低了头道,“小民不知。”
?“你祖居哪里?”秦默又问。
公仪音盯着面前的乔毅,脑中飞速地转动着。听口音,这个乔毅似乎并不像扬州那边的本土人士。
果然,乔毅道,“小民祖居建邺,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为了讨生活只得四处漂泊流浪。如今年纪大了,想着落叶归根,便回了建邺,恰好在回京的路上蒙韦班主搭救,这才得以有了个安身立命之处。”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小民家中……从前是做……做药材生意的。”乔毅结结巴巴道。
“药材生意?”秦默若有所思的反问了一句,眸中闪烁着狐疑的神色,把乔毅看得愈发紧张起来。
“是……是的……”他颤颤巍巍应了,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一个拳头。
“后来呢?家中其他人呢?”
“其他人……陆陆续续生了病去世了,到最后只剩下了小民一人。”
“哦?”秦默将信将疑地应一声,落在乔毅面上的目光愈发晦暗莫测起来。
“小民所说句句属实。”见秦默似乎不大相信的模样,乔毅忙信誓旦旦保证道。
秦默轻笑一声,笑声清朗,笑声中蕴藏的含义却并不明晰。听得乔毅愈发冒起冷汗来,惴惴不安地抬头看一眼秦默,不知他心中究竟是何想法。
“都去世了,就剩你一人。”秦默的目光紧紧定在乔毅面上,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家人去世后,你去了哪里?”
“小民不忍继续待在建邺睹物思人,所以四下漂泊流浪,打打零工维持生计。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