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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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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帝却定定地看向她,语气中带上了平素少有的郑重,“重华,朕知道秦默龙章凤姿外貌出众,又有过人的本领和才华,很容易让人钦慕于他,心悦于他。但是重华,朕想提醒你,秦默不是一般人,他是天水秦氏最杰出的子弟。如今士族和皇族的局势你应该也清楚,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些清高自傲的士族是绝对不会同意与皇族联姻的。朕虽贵为一国之君,但很多事情朕要考虑的方面很多,并不能随心所欲。”

    他话音落,公仪音心里顿时掀起一阵狂风巨浪。果然,哪怕重生一世,事情与前世相比来说也并无本质的差别。父皇还是反对她和秦默在一起,秦氏那边还是不会松口同意秦默娶一个帝姬。

    唯一不同的,就只有秦默的态度罢了。

    不过,事在人为,只要秦默与自己心意相通,相信再多的困难,他们也能一起克服。公仪音暗暗给自己打了打气。只是这些想法暂时还不能同安帝讲明,遂垂眸敛下眸中异色,浅浅一笑道,“父皇,您想到哪里去了?重华当真只是好奇罢了。”

    安帝长长舒一口气,“这样最好。朕也只是想先提醒提醒你,以免到时情根深种深陷其中,最后受伤的终究还是你自己。”

    公仪音点点头应下,示意安帝放心。

    安帝看着她澄澈如水的眉眼,笑笑道,“不过重华一向是知分寸的,朕对你放心得很,方才的话,你就只当朕啰嗦了一通罢了。”

    公仪音甜甜一笑,弯了一双玲珑美目,“父皇快别这么说,重华知道您这是关心重华呢。”

    安帝欣慰地笑笑,“知道就好,朕的苦心也算没有白费。”他顿了顿,仍不死心,“那秦肃……?”

    “父皇……”见他还在纠结此事,公仪音哭笑不得,晃了晃他的胳膊撒娇道,“父皇,您还没问过秦肃的意思是不是?”

    “没有详细问过,只是在他面前提过你的名字。”

    公仪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难怪上次在薛府同秦肃见面,秦肃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原来是父皇同他提过自己。以秦肃的通透,他一定是察觉出了什么。

    “这样吧父皇。”公仪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抛给秦肃去解决,“您仔仔细细同秦肃谈一谈,看他愿不愿意娶一个帝姬为妻。若是他愿意,我就不再一口拒绝,抽时间同他互相了解了解。若是他明确表示不愿意,您就歇了这份心思吧。如今秦肃可是您手下的大将,您正准备重用他吧?这种时候,您可千万不能罔顾他本人的意愿,把我强行塞给他啊。再说了,这若传出去,大家会怎么看我?”

    她语声清脆爽利,语速不急不缓,又带了几分玩笑之意,虽然仍是在拒绝,却让安帝生气不起来,只得无奈笑笑,“你啊,真是巧舌如簧。罢了罢了,朕说不过你,就依你的法子吧。朕先找机会探探秦肃的口风再同你说。”

    “谢谢父皇。”公仪音赶紧应了,面上愈发神采飞扬。

    安帝拿她没有办法,睨她一眼无奈道,“行啦,这事儿朕就先不提了。你陪朕用过午膳再回去。”

    “遵命!”公仪音抱拳朗声道,眉眼间闪过一丝调皮之色。

    瞧她这副灵动生气勃勃的模样,安帝原本郁卒的心情也明朗了不少,哈哈一笑,让刘炳下去安排午膳了。

    刘炳应一声,退下去安排。退下时,眼角余光在笑魇如花的公仪音面上一扫,心中慨然。这重华帝姬真是有本事,每每能把主上哄得开开心心的。关键是每次还能说服主上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真真是个七窍玲珑心的人儿啊。

    慨然一番,赶紧安排去了。

    这件事谈妥,公仪音心情也愉快起来,随意翻着手中的奏折,目光粗粗一扫,好奇道,“父皇,这是怎么回事?这奏折上说,冀州出现了一股邪教势力?”

    安帝随着她的眸光一看,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沉了下去,“冀州刺史上书称,最近冀州兴起一股邪教势力,唤作天心教。这股邪教发展迅速,短短时日内,收了许多信徒,势力日渐壮大。刺史上书请旨,请求调用州郡兵围剿邪教势力。”

    天心教?

    公仪音眉头蹙了蹙,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一番,却发现印象中前世并无这一场祸端。事到如今,她也弄不清这些她脑海没有印象的事情,究竟是自己前世没有关注,还是前世压根就没有发生?

    心中疑惑却不得解,只得敛下心思出言安慰道,“父皇这些日子日理万机,辛苦了。”

    安帝将奏折合上放到一边,笑笑道,“难得你进宫,不说这些烦心事儿。刘邴定会吩咐御膳房做些你喜欢吃的菜上来,待会你可要多吃些。朕看你啊,这些日子好像清减了些……”

    闲聊中,刘邴已经传了午膳上来。陪安帝用过午膳,公仪音又跟他聊了一会,方才告辞出宫。

    一路通行无阻出了宫门,车撵径直朝帝姬府驶去。因来时是宫中派车来接的,所以回去时,公仪音和阿灵阿素依旧坐的是宫里头的车撵,由一名机灵的内侍在前头驾车。

    公仪音坐在车里,脑中回想着方才安帝同她说的话,心中烦闷不已。安帝虽然暂时歇了把她和秦默凑对的心思,但宇文渊那里怕还是不会消停。

    她长长叹一口气,心中思量,真希望宇文渊他们赶紧回北魏去。否则,有这么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炮仗放在这里,她实在是定不下心来,谁知道宇文渊什么时候又作出什么幺蛾子来?

    方才安帝和公仪音谈话时阿灵和阿素在偏殿候着,自然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眼下瞧见公仪音面带忧色的模样,对视一眼,阿素斟酌着开口道,“殿下,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怕惹得她们担心,公仪音本不想多说,只是这事一直憋在心里难受得紧,秦默那里不能说,思来想去,也只能向阿灵和阿素吐吐苦水了。

    思及此,她叹一口气开口道,“父皇说,宇文渊似乎有心求娶我。”

    “求娶殿下?”阿灵一脸讶然地惊呼出声。很快又“呸”一声,语声愤愤,“早就看出这个睿王不安好心了,没想到竟然打起了殿下的主意!”

    阿素皱了眉头担忧道,“殿下,那主上的意思是……?”

    “还好父皇英明,知道宇文渊不怀好意,并不想把我嫁到北魏去和亲。只是……”她顿了顿,目光透过窗帘缝隙看向车外一闪而过的景致,眉间的忧色丝毫没有退去半分。

    “只是怎么了……?”听她这么一转折,阿素本来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只是父皇属意秦肃,想将秦肃招为驸马。”公仪音语气幽幽。此时,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公仪音长长的睫羽上,让她有些刺痛地眨了眨眼。

    公仪音这话一出,阿灵和阿素愈发吃惊起来。

    阿灵瞪大了双眼,鼓着腮帮子看向公仪音,一脸不可置信,“殿下,您是说,主上想让您嫁给秦五郎?”

    公仪音无奈地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揉了揉眼睛,另一只手将车窗帘拉紧了些。

    “可是……”阿灵满脸困惑,“您与秦五郎半分交集也无,陛下怎么会想到让秦五郎做您的驸马郎?”

    公仪音无奈地撇撇嘴,“谁知道父皇怎么想的。”

    阿素迟疑片刻,看一眼公仪音面上神情,小心问道,“殿下,那秦九郎……?”

    公仪音长长叹一口气,“秦九郎那边,自然只能先瞒着些了。父皇暂时已被我说通,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提这茬。不过你们俩也注意些,可别在他面前说漏嘴了。”公仪音抬眼朝两人看去,长长睫毛抖了抖,不放心叮嘱道。

    阿灵露齿一笑,拍了拍胸脯道,“殿下,您放心吧,婢子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的。”

    公仪音嗔她一眼,“阿素自然是不会说漏嘴的,我不放心的啊,就是你!”

    阿灵嘟了嘟嘴,不服气道,“殿下,你就这么不相信婢子吗?”

    “那我就看等着你的表现了。”公仪音双眉一挑,笑着打趣道。

    阿灵重重应了一声,“殿下放心……”岂料话音还未落,牛车却蓦地停了下来。阿灵没坐稳,身子朝前扑去。

    公仪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阿灵的手,堪堪将她拉了回来。

    待阿灵惊魂未定地坐稳,公仪音沉了眸色,朝车外问道,“阿福,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车外传来那名唤作阿福的内侍恭谨急惶的声音,“殿下,前头的路堵住了。”

    “好端端的,路怎么会突然被堵住?”公仪音蹙了蹙眉头,伸手挑起湘妃车帘朝外看去。

    目光朝前头一扫,看到前边道路上浩浩荡荡堵了十来辆板车,板车上堆放着高高的货物,用粗麻绳紧紧捆住。只是前头几辆车,不知是绳索没捆紧还是怎的,货物滚落下来,零零散散落满一地。

    公仪音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货物之上,看形状,似乎是布匹的模样。如今天下不太平,金子市价不稳,反倒是布帛粮食的储存价值更高一些。十来辆车上全是布帛之物,这可是大手笔啊。只是不知这是哪家的车队?

    公仪音心下狐疑,朝最后那辆车的车辕处扫去,果不其然在车辕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族徽。

    琅琊王氏。

    是了,王氏善经商,在建邺拥有不少铺面,似乎也开了好几家绸缎成衣店,这十来辆车装的布匹,怕就是要运往王氏在建邺的店里吧?

    只是……他们堵在自己回府的必经之路上,也不知何时能疏通。这条路是回帝姬府的唯一通道,现在看来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在这里干等着了。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见公仪音久久未探回身子,阿灵不由有些好奇,也撩开帘子朝外望去。

    “呀,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前头忙忙碌碌收拾掉落布匹的家仆,埋怨道,“这么多布匹要拣,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罢了,又没有第二条路,只能耐心等着了。”公仪音叹口气道,刚要坐回车厢,却见远处一人朝这边望来,瞧着像是管家之类的人物。他的目光在公仪音所乘车撵上一顿,很快收回目光,走到另一名蓝衣郎君身旁说了几句。

    宫中的车撵造型较为华贵,显然那管家怕车中坐着什么大人物,便赶紧同那蓝衣郎君汇报了一声。

    蓝衣郎君听罢,竟抬步朝公仪音这边走来。

    见他似乎是冲着自己的车撵而来,公仪音也不好立刻坐回车厢中,只得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等着那蓝衣郎君过来。

    等他走近,公仪音才发现,原来这人,自己也认识。

    正是在那日在宫宴上见过的王氏长子王泓。

    只见他今日一袭淡蓝色绣云纹大袖袍衫,眉目俊朗,身姿飘逸,行走间大袖轻摆,自有名士风流之意。

    他果然是冲着公仪音这边而来,行到车撵前停住,见车中之人是公仪音,眸中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原来是重华帝姬。王泓见过殿下。”

    “郎君不必多礼。”公仪音淡淡点头,目光看一眼前头,语气轻缓,“不知郎君这里……?”

    王泓忙又坐了一揖,解释道,“前面是我王家的车队,行到此处时最前头那辆车的车辕忽然发生断裂,车上货物滚落下来,后面的几辆车刹车不住也受到了波及。如今货物掉落一地堵住了路,实在是抱歉。鄙人已派人回府多叫些人手过来帮忙,烦请殿下再稍后片刻,道路很快就能恢复畅通了。”

    果真是自己推测的那般。公仪音微狭了墨瞳,淡淡一扫,扬起一抹浅笑,“无碍,郎君自去忙吧。”说罢,就要放下车帘转身回车厢。

    “殿下。”不想帘子刚落下,外头又传来了王泓有些急切的呼唤声。

    “郎君还有事吗?”公仪音只得又掀起帘子,露出一张白皙精致的销小脸,一双玲珑杏眼波光微漾,有些不解地看向王泓。

    “那个……”王泓看着公仪音那张俏丽若三春之花的芙蓉面,似有些被她艳光逼人的容颜给灼到,慌乱地垂下眼眸道,“车厢里狭小逼仄,不如鄙人请殿下在旁边的茶馆坐坐,等这路疏通了陛下再上车也不迟。”说着,指了指一旁街边的茶馆。

    “不用了。”公仪音笑笑,“多谢郎君的美意。”

    “殿下……”见公仪音头微垂又要退回车厢的模样,王泓赶忙又唤了声。不知为何,他的声音似乎带了丝丝颤抖,手垂在身侧握成拳头,似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公仪音见他这幅模样,面上浮起几分奇色。她同王泓不过在宫宴上见过一面,怎么觉得王泓见到她很紧张的样子?

    公仪音看一眼前面缓慢的进展,再看一眼天上高悬的白日,心思一转,觉得王泓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这道路一时半会也通不了,如今又是正午,车厢中暑气逼人,待久了着实不舒服。既然他有心,便随他去茶馆坐坐好了。

    想到这,勾唇清浅一笑道,“既然郎君盛情邀请,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郎君请。”她这一笑,若春花初绽,明艳不可逼视,王泓不由看呆了去。

    阿灵此时正陪在公仪音身侧,见王泓这幅呆愣愣的模样,嘴一嘟,出声嚷道,“王家郎君,我们殿下叫你前头带路。”

    王泓这才蓦然回了神,歉意一笑,拱手相让,“殿下这边请。”

    公仪音在阿灵和阿素的搀扶下下了车,随王泓一道进了旁边的茶馆。

    王泓叫小二安排了一间临街的厢房,这样,也方便公仪音随时能看到街上的状况。他彬彬有礼地请公仪音进了厢房,待她坐下后,方才跟着在对面端坐下来。

    小二将茶上上来,刚要拿起茶壶替两人斟茶,王泓摆手制止了他,“你先下去吧,这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小二鞠了一躬,依言退了下去。

    王泓抬头朝公仪音清俊笑笑,一手拢住宽大的袖口,一手提起紫砂茶壶,亲自替公仪音斟了杯茶。

    幽碧的茶水缓缓注入釉青色小盏,淡雅的茶香随之充满整间厢房。房中窗户微敞,有淡淡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舒适而宁静。

    王泓将茶杯斟满,方才放下茶壶,端起其中一杯递到公仪音面前,语声清朗,笑容明澈,“殿下请用茶。”

    王泓不愧是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雅致淡然的动人气韵,神情温润似暖玉。

    见他神色从容淡定,并无算计的神色,公仪音亦收了几分戒备之心,双手接过茶盏,浅笑致意道,“有劳郎君了。”

    王泓微微颔首,啜一口杯中茶水,语声舒缓,“殿下这是刚从宫里出来?”他应该是看到了公仪音所乘乃宫中车撵,故而有此一问。

    公仪音点头应是,也跟着淡淡品了一口杯中茶水。袅袅茶香后,她的面容淡然如一副清雅的水墨画,低眉垂首间风姿款款,双目闪烁着灵动明媚的光亮,让王泓的目光,在她面上不由自主地停留了一瞬。

    见王泓半晌未曾出声,公仪音的目光从杯中茶水上抬起,看向与她相对而坐的王泓。阳光自窗外筛进来,细碎的光线在他浅淡的蓝衣上绘出千枝万叶的花纹。公仪音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了几分专注的神色。

    不知为何,她眉眼跳了跳,心中升起一丝不安感。垂眼轻笑随意找了个话题,“没想到这小小茶馆里的茶,味道倒不错。”

    王泓终于回了神,唇角露出欢喜的笑意,“殿下喜欢就好。我平日里若无事,也喜来这里饮茶。”

    “王郎君这是要将这些布匹运往王家的店里?”

    王泓笑着称是,道,“从南边新进了些新鲜款式的布匹进京,预备在店里做秋衣用。”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神亮了亮,凝视着公仪音缓缓道,“这次进的布匹中,有些款式颇新,如今建邺城中还尚未流行。殿下若不嫌弃,改日我派绣娘上帝姬府替殿下量一量尺码,让店里绣娘替殿下做几套秋衣出来,也算是今日耽搁陛下宝贵时间的一点小小赔罪礼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公仪音总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带了几分难以言说的灼热。

    她不知王泓意欲何为,但总归不想与其有什么瓜葛,抬目看向王泓,语气疏朗,“郎君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府中衣衫颇多,就不劳烦郎君了。今日之事,亦不是郎君的过错,郎君无需挂怀。”

    王泓灼灼的目色似乎暗了暗,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低垂了头道,“是了,殿下的衣裳自有宫中安排,寻常的布匹衣裳殿下怕也穿不惯。”

    公仪音默然半晌。

    她何尝听不出王泓这话里的激将之意?言下之意便是,若自己不接受,便是嫌弃他店里的布匹衣物了。寻常人不想落个嫌贫爱富的名声,自然也就应了。

    可惜,公仪音不是寻常人,更不喜欢被人要挟。

    因而只是浅笑,并不接话,偶尔抬眸打量王泓的眼色幽深了几分,心里头琢磨着他此举的用意。

    见公仪音并不吃这一套,王泓只得无奈地笑笑,然而素来平静的心池却被搅起了淡淡涟漪。

    “殿下与寻常女郎倒有些不一样。”他轻声道。

    公仪音微微一笑,侧目看向他,“郎君何出此言?”

    “方才我怕殿下不接受鄙人的赔罪礼,特意强调了这布料乃建邺城中罕有。一般女郎对新鲜的布料和服装款式都会感兴趣,自然会应下,可殿下方才却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若是换了舍妹,定会欢快地应下,也许,还会要求帮忙多做几套也说不定。”

    王泓也算坦荡,见公仪音识破了自己的计策,既不恼也不羞,反而如玩笑一般娓娓道来,倒让人对其讨厌不起来。

    见王泓面上一派坦荡,公仪音也不多做为难,轻笑一声道,“早知郎君如此用心良苦,我就该应下了。”

    “殿下现在应下也不迟。”王泓目色灼灼地看着她。

    公仪音不过随口一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见他方才话语中提到了自己的妹妹,便就着这个话题随意道,“听闻郎君家中开了好几家绸缎成衣铺,想必令妹应该很欢喜吧。”

    说起自己的妹妹,王泓眼光更加柔和了几分,唇角翘了翘,带了几分戏谑之意道,“可不是?她呀,只要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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