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快,车帘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挑起,紧接着,秦默熟悉俊雅的容颜从玉色锦帘后露了出来。
“阿音。”他眉眼带笑看向公仪音,浅浅唤道。
虽然周围没有旁人,可到底是在外面,秦默这般缱绻叫来,还是让公仪音微微红了脸,点点头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阿音今日可有空?”
公仪音又是点头,“本来今日想入宫的,不过还未同父皇讲。你若有事找我的话我就先不进宫了。”
“那……随我去个地方可好?”秦默语声温柔宁淡,看向公仪音的目光每每带着足以让人深溺其中的幽光。
“好。”公仪音怔怔点了头,被秦默轻轻拉上了车。待她坐定,牛车缓缓行驶了起来。
“我们这是去哪啊?”公仪音看向秦默,好奇问道。
秦默浅浅微笑,眸中一抹细微的狡黠,“到了便知道了。”
见他有意卖关子,公仪音只得按下心中的纳闷,掀开车窗帘朝外头瞧了瞧,不由微微皱了眉头,看这行驶反向,似乎是朝城郊驶去?
不过……好端端的,去城郊做什么?
这么一想,心中愈发纳闷起来。
只是见秦默似有心给她个“惊喜”,便知趣地没有多问。脑中闪过前两日遇到秦衍之事,心中仍有些不放心,抬眸凝视着秦默道,“阿默,秦十二郎……是不是怀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我们之间的关系?”秦默眉一挑,眼中一抹戏谑之意,紧紧凝视着公仪音水波清浅的眼睛,“阿音,我们是什么关系?”
公仪音脸微红,攥了攥衣角有些羞赧。
片刻,才抬头睨秦默一眼,语声娇脆,“我在同你说正事呢,你怎么这般不正经。”
秦默低低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沉稳清朗,并无半分担忧之色,“阿音放心吧,十二那边有我看着,不会翻出什么风浪来的。”
公仪音撇撇嘴,目光悠悠然看向窗外,“说起来我着实有些不解。我同秦衍之前并无交集,但为何我总觉得他对我有种莫名的敌对之意?”
秦默的笑容淡了淡,眸中闪过一丝深色,朦胧的眼神看着公仪音精致的侧颜,面上神情捉摸不透。良久,才别开目光,垂首不语。
公仪音久未听到秦默的回话,诧异地转了头朝他看去,正好撞见秦默面上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也是一愣,“阿默,怎么了?我方才那话有什么不妥么?”
秦默微微摇摇头,“阿音,十二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他也不过只是怀疑罢了,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更何况,他最近怕是有得忙了。”
听出秦默话中有话,公仪音不由好奇道,“怎么了?为何说他有得忙了?”
秦默看向公仪音,双眸微眯,颊边难得一丝狭促之意,眼角飞曳,声音清啭,“自然是我给他找了些事做了。”
“什么……”公仪音刚待追问,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诧异地抬了头,“你莫不是……说服秦氏宗主将联姻人选换成秦衍了?”秦衍比秦默不过小三岁,这样想来,与王韵的年纪应该更为相配才是。
秦默翘了翘唇角,“聪明。”
公仪音撇撇嘴,定定瞧着面上似笼了一层薄雾的秦默,慨叹一声,“阿默,我觉得,这世上应该没人想要与你为敌。”
秦默轻笑一声,伸手将公仪音搂入怀中,清朗的声音自公仪音头顶传来,“阿音为何这么说?”
听出他话中隐隐的笑意,公仪音知道他明明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却偏偏想要听自己再多夸他几句,不由眼眸一垂,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别看秦默平日里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样,可偶尔也会有些小孩子心性。既然这样,她就配合配合吧。
思及此,勾了勾唇道,“你想啊,对手走一步,你已经想了四五步之远,早就将对手的一举一动分析得透彻明了。与你为敌,还有什么获胜的可能性?”
头顶的声音愈发带了些笑意,“原来我在阿音心中这么厉害。”
公仪音依在他坏中,听着他有力而规律的心跳,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那日安帝对秦默的评价,以及他未说出口的那一句话。
若是有一天,士族和皇族站在了对立面,她和秦默该何去何从?
似是感到公仪音的情绪突然之间低了下去,秦默搂在她肩头的手收了收,悠悠语声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了?”
公仪音有些欲言又止。
不说吧,这事堵在她心里总有些不安心。说吧,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犹豫间,听得秦默轻笑一声,语声似琴声轻拨,又似羽毛拂过耳廓。他一字一顿,轻缓道,“阿音,你永远不用担心我们会成为敌人。”
不愧是秦默,顷刻间便读透了公仪音的心思。
公仪抬了头,眸中水波闪烁,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忧色。她轻咬下唇,犹自担忧,“可是……万一有一天……?”
“不会有万一。”秦默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他的神情是一贯的淡雅从容,眸中的神色,却带了一丝莫名的笃定,让公仪音原本忐忑的心思终于定了几分。
日光炫目,照入车内,照在秦默俊雅的容颜之上。
公仪音定定看着,忽然觉得所有她认为困难重重的事,在秦默眼中似乎连问题都算不上。仿佛谈笑间,事情便能迎刃而解。
她不由长长舒了口气。
有秦默在自己身边,自己实在没有必要这般忧心忡忡杞人忧天,倒不如放宽了心思,把握住眼前才是。
这么一想,心里似陡然之前轻松了起来,眉眼中的忧色渐渐退去,看在秦默眼中,勾唇浅浅一笑,眸中一抹了然。
又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目的地到了。
公仪同秦默一道下了车,看着面前熟悉的风景,不由愣住,呆呆看向秦默道,“这……阿默,你带我来茔山做什么?”
秦默看一眼不远处低矮却连绵的山峰,浅笑道,“上去便知道了。”说罢,将手伸到公仪音面前。
公仪音把手放入秦默的掌心之中,一股暖意从指尖传遍全身。秦默五指一握,牵着公仪音往山上走去。
茔山虽然是座坟山,但毕竟埋了许多非富即贵之人,所以人工开凿出了一条山道,用青石板铺好,就算下雨天也不会路滑。
茔山遍埋尸骨,其中又步伐冤死之人,此时虽艳阳高照,但还是能感受到阵阵阴气袭来。公仪音浑身一哆嗦,赶紧朝秦默身侧又靠近了些,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秦默看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握住公仪音的手紧了紧。
“对了,上次徽娘的尸体也被埋在这里了吗?”公仪音微微定了神,想起上次来茔山之时还是来此抓捕徽娘,不由有些好奇。像徽娘这种畏罪自杀的嫌犯,尸体最后会怎么处理?
秦默眸中一抹异色,并未多说,只淡淡“嗯”了一声。
公仪音不做多想,只当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点点头“哦”了一声,又好奇抬眼道,“阿默,那常夫人的尸体……你知道最后怎么处置了吗?”
秦默淡笑不语。
公仪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诧异地抬头看向秦默,“阿默,你今日带我来这,莫不是为了常夫人?”
秦默抬头,下巴微扬,轻笑道,“到了。”
公仪音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去,只见不远处有几名衙役,正在汗流浃背地挖着坑,旁边放了一具黑漆棺材。
这个地方处在阳面墓园的一处偏僻角落,虽然位置风水算不得最好,但胜在幽静。
“这……这是常夫人的棺材?”公仪音看着不远处那具黑漆漆的棺材,诧异地看向秦默。
秦默点点头,“常夫人是杀害薛公的凶手,薛府必然容不下她。我向主上禀明了情况,请求给常夫人留个全尸,主上念及高氏一族当年的遭遇,便同意了。我想你同常夫人相识一场,应该也想来送她最后一程。”
不知为何,一听秦默说完这话,公仪音感到自己眼眶有些发酸。
秦默与常夫人非亲非故,对他来说,常夫人不过是一个再普通的凶手而已。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安排常夫人身后之事。
想到这,公仪音用力咬住下唇,胸口有些许剧烈起伏。只是,周围到底有旁人,公仪音不想让人看出她情绪的起伏,头微微上仰,将眼中泪水给收了回去。
很快,衙役便将埋棺材的坑给填好了。
其中一人抹了抹汗水,走上前朝秦默见了礼,“寺卿,坑已经挖好了。”又抬头看看天边日头,接着道,“时辰也差不多了。”
秦默点点头,“准备落棺吧。”
衙役应一声,退回去向其他人交代了几句。很快,几人抬起那口黑漆棺材走到挖好的坑旁,听得人一声令下,棺材被稳稳当当放了进去,扬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棺材放好,几人又开始往坑中填起土来。
公仪音站在旁边定定看着,心中百感交集,眼中有微微泪花闪烁。
常夫人的音容笑貌仿佛还留在眼前,可是如今却已同她天人两隔,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也越来越珍惜上苍给她的这次重生机会。
很快,坑中土已被填满。
秦默看一眼公仪音,示意她可以走近些了。
公仪音跟在秦默身后走到常夫人坟前,那些衙役已经在给常夫人的坟头竖立墓碑,公仪音看着那大理石上的墓碑,上头只写了简简单单两个字:常楹。
秦默侧头看向公仪音,“常夫人这一生的种种际遇挫折,都是因高这个姓而起。我想,不若还是帮她冠上常这个简单的姓氏,若有来世,也希望她能过上简单幸福的生活。”
公仪音赞同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秦默接着开口道,指了指墓园遥相相望的另一侧,“那边便是薛公的墓地。”
公仪音一怔,朝秦默手指的方向看去。
恍恍惚惚间看得并不真切,只能看到那里有一棵巨大的槐树,原本碧绿的树冠已经黄了一大半,清风一吹,显出一种瑟瑟的秋意来。
公仪音叹一口气。
常夫人直到死前心中都还惦记着薛公,两人相互喜欢却不得善终,死后亦不能同穴,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了。秦默这样安排,也算是给两人的在天之灵一点慰藉了。
想到这,她定定地看着秦默,真心实意道,“阿默,谢谢你!”
秦默浅浅一笑,没有多说,只抬头抚了抚她紧蹙的眉头,尔后转向已经竖好的墓碑,实示意旁边的衙役将点燃的香递过来。
公仪音接过,对着常夫人的墓碑拜了三拜,尔后微微屈膝,将燃着的香插在了常夫人坟头。她呆呆看着墓碑上龙飞凤舞的“常楹”二字,这才觉得这几日心中隐隐悬着的那块大石头落了下来。若真有来世,希望常夫人下一世能过得幸福。
上过香,两人并肩朝山下走去。
“阿音,过几日便是主上的寿宴了,到时在寿宴上,宇文渊一定还会趁机提要求试探主上的底线。”秦默面容微肃,看一眼公仪音。
公仪音微愣,“你是说,宇文渊还是不会对我死心?”
“自然。他想要的,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罢手。”
“那……”听秦默一说,公仪音莹白的面上涌上一丝忧色。
“阿音也不用太过担忧,到时主上的寿宴,我和子沐都会去,我会让他也帮忙盯着些。只是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我明白。”公仪音点点头,又好奇道,“谢七郎也会去?”
“他是不想去。不过……主上寿宴可是大事,由不得他不去。”
“这么说,四大家族派去宫里参加宴会的人必然不少咯?”公仪音推测道。
“是的。”看一眼公仪音,似笑非笑,“王泓也会去。所以,阿音,我得将你看紧些。”
公仪音展颜一笑,露出雪白贝齿,“放心吧,我一定乖乖的,绝不招蜂惹蝶。”说着,嘻嘻一笑,脚步加快了些,走到了秦默前头。
看着前头公仪音轻快的步伐,清丽的身影,秦默的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心中越发柔软起来。他抬头看一眼天边淡红的日光,在口中喃喃念了几个字,只是那声音极轻极淡,很快便消失在风中。
若是隔得近了,便能听到他说的是两个名字,“宇文渊”“王泓”。
秋风萧瑟,日头渐隐。而远处,方才还碧蓝的天空顷刻间暗淡下来,仿佛有谁一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给天空染上了墨黑的浓彩,这抹幽深的墨色从远处风卷残云般袭来,天地间很快暗淡下来。
空气中,突然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题外话------
夭夭这些天要开始忙工作交接和搬家的事情了,所以空余时间会特别少,只能尽量挤时间码字了,万更可能没法保证。大概到9。22,9。23左右会恢复正常,到时候夭夭的时间比较充裕,会尽量把前头落下的字数给补回来。
抱歉抱歉!请姑娘们多多担待!
t
126章 寿宴准备()
一场连绵的秋雨,将建邺城中残留的夏日气息冲刷得一干二净。空气中终于有了秋日的清冷和萧索,秋风瑟瑟,冷雨不绝。
王泓立在房中,看着窗外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水。
风乱雨大,悬挂在廊下的风灯在风雨中摇摇晃晃,被斜飞的雨水拍打着,在空中四下乱飞。琉璃灯罩中的灯火被风吹得闪闪烁烁,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熄灭。风灯四角垂下的金玲发出杂乱刺耳的铃声,不过很快被淹没在风雨声中。
王泓低了头,看着几案上快要完成的画作,眼中闪过一抹幽深的神色。
洁白宣纸上是一副清透的水墨画,画得却不是山水风景,而是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画中女子眼眸顾盼生辉,欲说还休,身姿清丽窈窕,婀娜多姿。作画之人显然倾注了许多情感,画中女子的灵动神韵跃于纸上,仿佛随时会穿透纸张走出,立在面前盈盈浅笑。
雨水被风拍打得胡乱斜飞,有一两点雨水透过未关紧的窗户飞进来,正好落在画中女子的脸颊处,雨水在纸上缓慢洇开,仿佛给女子的脸颊处点上一个小巧的梨涡,愈发显得栩栩如生起来。
王泓赶忙伸手将窗户关紧,看一眼画纸上的女子,又看一眼外头下倾泻而下的大雨,心里头也如头外面那纷杂的风雨声一般乱得很。
忽然,他耳朵微动,似乎听到有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如水波一般在他耳畔隐隐回荡。
“郎君。”很快,有女婢的清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微弱的声音仿佛随时要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何事?”王泓将画纸卷好收于一侧,这才转了身朝门口看去。
门口的女婢显然是冒雨赶来,发梢处还在往下滴着水,衣衫下摆和袖口处也沾了水渍,看上去有些狼狈。
“启禀郎君,锦绣坊的全掌柜过来了。”
王泓皱了皱眉头,看一眼窗外似乎越来越大的雨势,心中纳闷。这么大的雨,全海涵这个时候过来,莫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想到这里,眉间不由浮上一丝忧色。他转头看向报信的女婢,语声沉朗,“知道了,先让全掌柜在厅中稍候片刻,我很快过去。”
女婢应了,福身退了下去。
窗外的风雨声穿透小轩窗而来,一声一声落入王泓的耳中。他低了头,将方才卷好的画卷收入柜中。尔后唤了人进来,片刻,便一身蓑衣脚下趿着木屐冲入了风雨之中。
他走得飞快,身后撑伞的仆从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园中的花树在狂风骤雨中凋零飘落,一片狼藉。王泓的高齿木屐踩过掉落在地的残破花朵,带起泥土的泥泞。
很快,他匆匆赶到了待客的前厅。
刚走到廊下,便看到厅门大敞的前厅中,全海涵正坐在席上喝着茶,远远望去似乎有些心神不定的模样。
王泓的眉头皱得越紧了,在廊下将蓑衣脱下递给身后的仆从,尔后顿了顿脚上的高齿木屐,将雨水甩干,这才脚步匆匆进了大厅。
见王泓过来,厅中的全海涵忙放下茶杯,急急忙忙迎了上来给王泓行礼。
“全掌柜无需多礼。”王泓摆摆手,示意全海涵继续坐下谈。
全海涵道一声谢,退回席位坐了下来,王泓也在其对面坐了下来。很快有女婢进来给王泓斟了茶,轻轻一福又退了出去。
“全掌柜冒雨前来,可是有何要事?”王泓心中不定,也不客套寒暄,开门见山问道。
一听王泓这问话,全掌柜原本缓和下来的脸色立马又变得焦急起来。他站起来急急抹一把额上汗珠,心焦道,“郎君,扬州那批货出了问题。”
“出了问题?”正在喝茶的王泓一听,猛地将茶杯一放,瞪大了眼睛道,“好好的怎么会出问题?之前不是谈的好好的?”
前段时间他们从扬州进了一批布料进京,因为款式新颖,布料上乘,做成秋衣后颇受京中女郎的喜爱,再加上最近气温陡然转凉,短短时日内便销售一空。京中贵女们也纷纷表示出极大的兴致,在锦绣坊定制了多套。很快,上次进来的那批布料便用得差不多了。
王泓看到了这里头蕴藏的巨大商机,吩咐人赶紧到扬州再下单,尽量多赶制出合格的布料运进京来。否则的话,建邺的库存很快就会告急。
全海涵苦着脸道,“郎君,扬州那些与我们之前合作的布料作坊突然像串通好了似的,一夕之间提出要涨工钱的要求,否则就罢工不做。”
王泓瞳孔一缩,猛地站起来道,“这是何意?我们难道没有事先同他们签订合同么?”
全海涵脖子一缩,面上显出一抹心虚来,“这次布料要得急,我们之前又同他们有过多次合作,想着自然还是同先前谈妥的价格一样,急急忙忙下便没有再重新签订合同。”
“胡闹!”王泓气得一拍几案,“全掌柜,你也是经商多年的老人了,商人唯利是图的性子你不懂吗?怎么会给他们留下个这么大的把柄?!现在倒好,没有签订合同,他们又知道我们要得急,漫天要价,你说,这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