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品祸妃-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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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拂柳这会身子看似是朝前走了一步,却是距离北天齐更近了一步。
“郦三小姐,笛儿妹妹的确是跟你道歉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让笛儿妹妹回去休息一下吧,笛儿妹妹今儿才来书院,还有些不适应,若是有得罪郦三小姐的地方,我……我代她跟你赔个不是。”
阳拂柳一脸的得体大度又化干戈为玉帛的尊贵气质,自是引得书院其他学生为之侧目,尤其是才入书院的世家公子们,他们虽是欣赏郦长亭的飒爽傲然,却又觉得阳拂柳的温柔可人才是更容易接近的。
大多数男人都是贪心无度的性子,得不到的记在心里,就先惦记着看似容易得到的那一个。
“阳拂柳,我不是你,妹妹那么多,见了谁都能亲热的叫一声妹妹姐姐的。好像你跟她们都多么熟悉似的,既是熟悉,刚才怎不见你站出来承担所有责任呢!现在倒是转了风向,你还真是……墙头草两边倒,好人和事不关已都让你给占了!”
长亭幽然一笑,眼底的冷嘲却是刺挠的阳拂柳浑身不自在,就像是被郦长亭曝光了之前那些不光彩的过往一样。
她当即委屈的垂下眸子,肩膀微微抖着,像是受了不少的打击和伤害。
对阳拂柳的演技,长亭早就见怪不怪了。重生伊始她就明白,阳拂柳这种人,那是兼具了越挫越勇和遇强则强的双重“优点”,是即便你抓住了她手腕,她也不会承认的那种人!
所以想通过三言两语就打击了阳拂柳,那根本是不可能!
“水笛儿,我的凳子是你故意踢倒的,麻烦你给我扶起来,放回原位。”长亭看向水笛儿,神色清冷。
水笛儿一直憋着眼泪,此刻憋的满脸通红,尤其是听到长亭要她扶起凳子,脸色更是红的像是煮熟了的虾子。
“郦长亭!不就是个凳子吗?你自己扶起来不就行了!就为这点小破事,值得吗?”邱冰冰气的跺脚的喊着。
“她根本就是故意为难笛儿!不过借着凳子硕士罢了!笛儿,我们走!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邱铃铃说着,顺势想要拉走水笛儿。
“不准走!你们有什么权利代替她说话!在你们眼里是小破事,那是因为你们为人处世没有原则!但不要把你们没原则的品行影响了别人!我郦长亭为人,一是一,二是二。从不将人事搀和的不清不楚!也从不胡搅蛮缠别人的闲事!要知道,做人首先得管好了自己,别自己都拎不清楚几斤几两,就像斗鸡一样梗着脖子红着眼睛的去帮别人出头!殊不知,看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蠢货一对对一双双罢了!”
长亭一番话,听的其他学生掩嘴偷笑。
这一双双一对对的蠢货,说的不就是邱铃铃和邱冰冰吗?
邱家姐妹脸色青白不定,看向郦长亭的眼神恨不得立刻冲过来将她扑倒在地。
“水笛儿,是否你踢翻了郦长亭的凳子?”禧凤老师沉声发问。
当着书院这么多学生的面,水笛儿自是不敢否认。
“我……我不是故意的,可后来郦长亭自己也踢飞了凳子,她……”水笛儿小声咕哝着,看向长亭的眼神血红血红的,像是下一刻就能滴出血来。
“凳子是我自己的!上课之前,我如何处置,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只要我不妨碍其他学生,不违反书院的规矩,尊敬老师,善待其他学生,我如何处置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可你明明踢翻了我的凳子,却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不觉得我有何过分,有何不对?既然书院有书院的规矩,那就是针对每一个学生的规矩!平等对待,绝无例外!你水笛儿才来第一天就不遵守规矩的话,难道是要书院为了你一个人,废除了规矩不成?还是说你根本不适合留在凌家书院!”
长亭说着,上前一步,清冷寒瞳定定落在水笛儿眼中,一瞬刺得她周身冰冷如芒,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郦三小姐,你……”阳拂柳此刻一副为难不已的表情,担忧的看向水笛儿,继而又无奈委屈的看向长亭,最后略带几分柔弱无辜的求救命官看向北天齐。
她自是有她的打算!
只要北天齐接受到了她的求救目光,又能出面帮她,那她以后自是有了表达感激的借口接近北天齐了。
北天齐原本不想搀和进来,可想着自己是第一天来书院,若能在此刻凸显他说话的权利和地位的话,那对他以后自是有益的。况且他此刻面对的是郦长亭,他见郦长亭第一眼,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脸上。
总觉得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故事……
想到这里,北天齐不由上前一步,却是发觉,不知何时,殷铖竟也是上前一步挡在了郦长亭身前。
越是如此,北天齐心下的不甘越是凸现出来,越是要趁此机会表现一番。
“郦三小姐,你已是书院的正式学生,而水笛儿她们才是第一天来到书院,自是不如你在书院如鱼得水,是人总会犯错,况且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不如就此给我一个面子,将此事就此代过,毕竟将来都要在一起学习,不是吗?”
北天齐温润开口,举手投足皆是贵气十足,眉眼松松笑开,三分清润七分优雅,声音更是充满好听的磁性,让人在见到他第一眼时,便会心生好感,如何能将他与不择手段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联系在一起呢?
上一世,长亭就是输给这一刻的北天齐!
被他眉目间清润尊贵的气质所吸引,还有他时有时无的温柔关注的目光,更是上一世的长亭无任何招架之力。
上一世,娘亲死后,在郦家,她听到的都是冷嘲热讽,看到的不屑白眼,何曾见过如北天齐这般清朗润明的笑容和好听到仿佛能融化她五脏六腑的磁性声音。
她的沉沦,也就没什么不可能了……
长亭眸光,此刻冷冷落在北天齐脸上,却是有一瞬恍惚的迷离。
一旁,殷铖见到郦长亭如此反应,心下莫名一冷的感觉。
郦长亭都不曾对他有过这般恍惚的眼神,为何对一个才是第一次见面的北天齐就如此反应?这让殷铖心下说不出的别扭感觉,看向北天齐的眼神也莫名多了冷厉寒色。
长亭的恍惚不过片刻,旋即回过神来,却是自唇角牵起一抹冰冷嘲讽,
“你的面子又值几个铜钱?难道会比书院的规矩都重要吗?殊不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书院有书院的规矩,不遵守规矩就要受到惩罚!她们第一天来书院又如何?按照你所说,是不是第一天来书院的学生就享有特权了!
就能杀人放火了?!是谁定下的这个规矩?是不是你北天侯府就是如此?府里的老人就要夹起尾巴做人,而新来的就可以耀武扬威以新来的什么都不懂就成为无往不利的盾牌?!继而为所欲为也不需要负上任何责任?抱歉!那是你北天侯府的规矩,到了这里!行不通!
这里是凌家书院,谁的面子在这里都是狗屁!”
第二百章 郦长亭,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北天齐的温润清明此刻凝结在脸上,眼底。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郦长亭。
“郦三小姐,你何以如此咄咄逼人?我北天齐……不曾的罪过你吧。”北天齐轻皱眉头,只觉得她那双无垠寒瞳,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深藏太多秘密和未知的宝藏,以方便被她冷漠的忽视着,另一方面又对她充满了兴趣和征服的决心。
长亭却是看也不看北天齐,转而看向不知所措的水笛儿。
水笛儿原本还想对北天齐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冷不丁被长亭寒冽目光扫过,顿时觉得身体的血液都仿佛就此凝结了一般,甚至都不敢看长亭一眼。
“水笛儿,你若是真的踢翻了长亭的凳子,即便不是故意的,也要帮她扶起来。”禧凤老师轻声开口。
水笛儿深呼吸一口,肩膀不由自主的抖动着,她先是给郦长亭赔礼道歉,现在还要纡尊降贵的给她扶起凳子来,她郦长亭凭什么?不过就是个浪荡不羁的贱人罢了!
可现在是禧凤老师开口了,她如何有胆子跟禧凤老师对着干!
水笛儿不由得低下头,转身走到翻到的凳子边上,弯腰,俯下身将凳子扶起来,重新放回原位。
“郦长亭,凳子我给你放回来了。”不过一句话,水笛儿却是说的咬牙切齿的,仿佛长亭此刻是在她唇齿之间,正被她狠狠撕咬一般。
长亭笑笑,冷冷道,“这凳子我不打算要了,放回来也没什么用了。”话音落下,她抬脚踢了踢凳子,将凳子踢到了一边。
书院的学生都是自己带着凳子和矮几来的,这凳子她坐了几个月,但是因为水笛儿坐过,她必是不会再用了。
“郦长亭……你……你即是不用,还……还让我给你拿回来作何?你……”水笛儿自是没想到长亭会来这么一出,这真是连环打脸,一轮紧挨着一轮。
水笛儿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承受不住了。
当即捂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这个仇,她一定会报的!郦长亭,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邱冰冰和邱铃铃正要追出去,却在看到禧凤老师走到前面时,方才记起,马上就要开始上课了,倘若她们现在离开,那这一课程也就不用上了,这岂不正如了郦长亭的心愿呢?
想到这里,姐妹俩交换了一下眼神,虽有不甘,却是乖乖坐下来准备上课。
“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恶人自有恶人报,只是时候不到罢了。”长亭说这话的时候,寒瞳凉凉落在阳拂柳脸上,就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正蜿蜒的爬到她面前,冰凉的感觉透骨嗜心,让她不寒而栗。
北天齐则是怔愣了片刻,看向长亭的眼神充满了不甘、愤慨,还有不解。
他自认无论是气质还是才学,在这众多世家公子当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又有潇洒俊逸的外表,举手投足也让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对来,可为何郦长亭还是这般模样对待他?像是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他究竟是何时得罪了郦长亭?
还是说……郦长亭如此,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做给别人看的,实则她心里是在意自己的,故意如此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北天齐看向长亭的眼神不由多了一丝掌控的轻佻。
“禧凤老师,我回院子拿新的凳子过来。”长亭此刻柔声请示禧凤老师。
禧凤点点头。
长亭转身离开之后,还能感觉北天齐那看似温润清明实则咄咄深沉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上一世的爱恨情仇,这一世的相遇,她还记得,再过几个月就是皇上指婚她和北天齐,有了上一世的痛苦醒悟,这一世,她如何能让指婚的事情发生在她和北天齐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身上?
见北天齐目光深沉复杂的落在长亭背影上,殷铖脸色寒寒的,旋即告别了禧凤,转身出了前厅。
殷铖看似是回去自己的院子,却是绕了一圈之后到了长亭院外,正好赶上她搬着凳子走出院子。
“郦长亭,不介意我这个临时老师帮你的忙吧?”殷铖说着,接过了长亭手中凳子。
长亭欣然一笑,也不多说其他,由着他将凳子拿过去。
“殷铖老师果真是有君子风度。佩服佩服。”她笑着回应她。
在书院里,他们装作并不熟悉的样子,在外人看来,不过认为他们就是在司徒老将军府上和年会宴上见过那么两三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没想到到了书院却要装着不熟悉,反倒是在碧水楼才来的舒适自在。”殷铖笑着,像是自说自话。
长亭却是俏皮的眨眨眼,悠悠道,“你觉得在碧水楼的我,只懂得跟你商讨生意,想着如何占尽你的便宜,将你的利用价值最大化才甘心吗?”
长亭笑着打趣他们的合作关系。
反正每次她单独找殷铖见面,都是因为合作上的事情。这几个月,殷铖被她那些女子的里衣图纸锻炼的已是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不再是之前那么别扭的模样,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里。
“对了,你何时能绘制一些男子的里衣图纸出来,也好造福一下我这个劳心劳力的帮手呢?”殷铖看似认真的问着她。
长亭一愣,旋即无奈的摇摇头,“不是应该是你感激我如此辛苦付出的造福回报我吗?倒是你应该送我点什么才是……就像肖……”
“嗯?什么?”殷铖见她突然不说话,不觉奇怪的看着她。
长亭摇摇头,“没什么。你现在帮我拿着凳子,就当是造福回报我吧。”
她笑着岔开了话题,可前一刻,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肖寒当日送给她乌金匕首的画面。
他带着她去了传说中的石风堂,见到了石风堂的一众老老小小,他如此信任她,不怕她会背叛,将全部家当展现在她面前,甚至亲自打制乌金匕首给她防身。
面对那些血腥屠戮的过往,在她面前,他只是轻描淡写几语带过,却是将心底最大的秘密,也许是他要终生背负着的巨大秘密告诉她。
这份信任,这份执着,曾让长亭觉得是压着她的沉重包袱,不知所措。
本能的逃避,拒绝。
可却在不经意间,想到的都是关于他的一切!
她对肖寒的帮助和付出,似乎总是顺理成章的接受或是回避。而肖寒却不曾介意过她任何,一如既往的支持她,帮助她。
她会不会在不知不觉中,心下,已经有了肖寒,却仍不自知?
长亭眼底,一抹阑珊光芒悠然闪烁,一旁,殷铖见了,眸光停留在她脸上,似是见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郦长亭。清冷飒然之间,也有清润如水的一面。
在他心中,她做生意自有一套,又有天分,又肯花心思学习琴棋书画礼乐骑射,这样的郦长亭,如何能不让殷铖刮目相看?
倘若不是与她相处下来,在他印象中,她还是传言中那个浪荡不羁的郦长亭!
“今天没有你的课吧,你怎么也来书院了?”长亭记得他的课都在明后天。
“我是老师,总要熟悉一下这里的一切方才好教导学生,倘若多遇上你个像你如此伶牙俐齿又聪明过人的学生,那我岂不是教不会学生,自己还丢人了?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总是没错的!”
他不会说,他是为了能有多见她的机会才会来书院的。这凌家书院,除了她,没有其他能吸引他过来的人。倘若不是因为她在书院,他也不会成为进入书院成为老师,只不过是为了多一些与她见面的机会!
可以光明正大的见面,而不是在碧水楼内见面,每次讨论的又都是生意上合作的事项。那会让他觉得,他跟郦长亭之间,除了合作,似乎再无别的关联。
倘若日后合作结束了,他们之间该如何相处?
他正是不想见到这一幕,所以才……
“如此说来,你殷铖老师倒是一个对书院学生认真负责的好老师了!啧啧,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长亭耸耸肩,看向他的眼神明亮俏皮,殷铖却是心情大好,说不出的轻松惬意的感觉。
“能让你刮目相看,也是不容易。看来以后我……”
他心里想说的是,看来以后他是有机会走入她的内心了,而不是被她身前高高竖起的那道屏障阻挡在心门之外。
不知为何,他就是感觉郦长亭的心总是飘忽不定的在半空中游荡,如飘零浮萍,找不到真正的根基。
“哼!”就在这时,一声冷哼突然响起,在殷铖和长亭身前不远处,水笛儿红肿着眼睛朝这边看来,正瞪着眼睛看向他们,尤其是落在长亭脸上的眼神,更是带着深深地愤怒和不甘。
水笛儿被禧凤老师处罚,这一整天都要呆在院子里,她自是不敢轻易违背禧凤老师的命令,所以只敢在院子里来回走着,此刻见长亭和殷铖从院门口走过,自然当长亭这是故意像她示威,当即气的不能自已,面色煞白瞳仁充血。
第201章 好狗不挡路()
长亭冷漠的瞥了水笛儿一眼,旋即与殷铖并肩走过她的院子。
就仿佛水笛儿是透明的一般,又仿佛是从未存在过。
水笛儿原本还想找机会跟郦长亭大吵一架,即便是被关在院子里,她也不能让郦长亭看扁了。可谁知……郦长亭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这么走了……
看着郦长亭是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水笛儿想要吵架的心思顿时泄了气。
她才来书院第一天啊,就被禧凤老师处罚在院子里反思!拂柳她们都开始上课了吧,可是她却只能呆在院子里……
这都怪郦长亭那个贱人!可她现在偏偏对郦长亭没有法子!
……
快到前厅时,长亭接过凳子,告别了殷铖。
只是,平静也不过是一上午的功夫,中午,用过午膳,长亭才将走出院子,却见北天齐迎面而来。
长亭脸色一寒,正要避开,却见北天齐大步朝她走来。
“郦三小姐,见了我为何要走开?是否……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北天齐走到长亭面前,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探寻,疑惑。
长亭嗤笑一声,“这话该我问你?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我对你有误会吗?”本是不想跟北天齐多说废话,但他偏偏拦着她的路,真是有够讨厌的。
“既是没有误会,那可否带我在书院内四处转转呢? 我才来第一天,对这里并不熟悉。”北天齐放松了身子,语气清润,举止优雅,怎么看都是翩翩贵公子。
可这世上还有谁,会更了解北天齐呢?
所谓清润优雅,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为了满足他的野心,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罢了。
“不可以。我跟你不熟,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你想逛,找别人。”长亭冷声拒绝了他,还真是有过龌龊的!张口就要她带他四处逛逛!当他是谁?北天侯府就了不起吗?所有女人都要上杆子不成?
北天齐脸上此刻却多了一分自信的笑意,之前他就暗中揣测郦长亭所做一切是不是为了故意引起他的注意,这会似乎是验证了他的想法,她越是拒绝他,便越加证明了他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