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骄兰-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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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地方,梅花中间的圆孔别人以为就是一个圆孔,其实这圆孔周围两面样子是不一样的,这一点点的不一样其实只有在用到的时候就会发现它根本打不开锁的。”
大管事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骄傲的神态,更多的仿佛是理所当然和应该这样的表情,只有胖管事有些微妙。他比大故事要年轻个十岁左右,自己一直觉得比大管事知道的东西多,名声也要比大管事要好。虽说尊敬他一声“大管事”,但到底心中不服气,如今看来不过是他井底之蛙罢了!至少这个梅花形状的钥匙,之前他就根本不知道这个事儿!
“那就开门吧!”
兰齐朵看着这个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到的门前,心中颇为感慨,也不知道这个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值得管事的父亲被人那样诬陷,生意场上的人,尤其是钱庄这种地方,信誉和名声就是一切。没了信誉和名声。要想在这一行立足要有多难,听听大管事说的就知道了。
兰齐朵突然想知道大管事有没有看到过这把大锁里面都锁着什么。
“你难道真的一次都没进去看过?”
“没有。”
大管事摇头:“若是草民真的见过这里面有什么还好,至少知道自己父亲一心守护的是什么,如今里面有什么。大概只有草民的父亲还有中人以及主顾自己知道吧!他们手中各自有一张清单。”
兰齐朵还想张嘴问:“既然还有中人为何今日中人不到场?”
不过看着大管事一副解脱的表情。这句话也没有问出来。她知道大管事的父亲固然可敬可叹,但是说到底就算她是公主也不能让人立即起死回生是不是?
大管事说话间就将钥匙塞进那个锁孔里面,然后看着兰齐朵说:“”
“殿下请进!”
小图喜却在这个时候终于理智回来了:“慢着!这里面我们都没有进去过。大管事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万一这里面有危险呢?”
“姑娘顾虑的也有道理,不过您瞧清楚了,这里是四海钱庄,四海钱庄遍布大齐,靠就是一个信誉,假如四海钱庄没了信誉那就是离了水的鱼儿,也活不久了!敢问姑娘这样一个地方赶脚自己的主顾发生意外吗?”
小图喜一时语塞,但兰齐朵带来的账房管事这个时候终于发挥了作用:“大管事别介意,这位姑娘也是担心殿下的安危,毕竟殿下有什么事情谁都担待不起,您也不想在发生洪文六年的事情吧?”
大管事难得的一张脸变了颜色,不过好在是兰齐朵在这,他即使脸色难看也是自己率先走在前面进去了!
小图喜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洪文六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账房管事看着一边将耳朵竖起来的胖管事,对小图喜轻轻笑了一下说:“等回去了慢慢说。”
兰齐朵却是没心思关注他们,她在大管事走在前面的那一刻开始反倒松口气,也不知道是她体质特殊还是怎样,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厉害,刚刚那种大管事附体的感觉又回来了!
厚重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大概由于长时间没有开过门的关系,那门很是难推开,守在门边的人以及胖管事四个人合力才将门推开,里面那种常年不见阳光仿佛发霉一样的味道扑面而来,兰齐朵只觉得里面一下子冰凉了许多,再看看地面上的灰尘,她有些诧异的问大管事:“你说你没有进来过,但这里面并不像常年没有人打扫的样子。”
“草民进不来但是东家还有其他人可以进来啊!”
大管事解释道:“自从十几年前,这里面的东西超过还见没人拿走,草民的父亲就跟东家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管事一起将这里按照清单上面列出来的东西,重新清点了一边,以后湄年就由他们几个清点一遍,草民为了避嫌,每次就走到这里从来没有进去过。”
这么一说,众人也算是恍然大悟了,只不过知道了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不是大管事本人,也不是大管事的亲朋好友,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事情对大管事一家影响有多大,否则何至于避嫌到这个地步,一件东西用了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父子两代人来完成。
他们几个人打开门正要进去的时候,大管事突然又道:“不知殿下可有带来清单?草民手上如今没有,这个东西只有主顾手中有,不知道殿下拿到这把钥匙的时候有没有清单?”
兰齐朵用帷幕遮住的脸此时也是疑惑不解,她拿到这把钥匙的时候可没见过什么清单,却不想就在这个时候,账房管事“唰”的抖开一叠纸递给大管事:“你说的可是这个东西?”
大管事将东西接过来一看:“虽然实际的东西草民没见过,但是那清单上面的东西草民却能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这下别说兰齐朵了,就是他们自己人胖管事,也吃惊的看着他?那可是蝇头小楷写的好几页纸张呢!竟然背下来了!(。)
第一百五十九话 怜儿意意味深长()
这库房里的光线很是阴暗,里面的几个人除了兰齐朵和小图喜之外其余人俱是个中好手,他们一进门就被里面的东西吸引住了,尤其是旁观是看着一个半人高的炕屏,难掩激动的说:“大管事,这……这可是如今已经失传好些年的双面绣四季屏风?”
“不错!”
大管事心如止水一般跟几人说道,兰齐朵这个时候已经拿到了账房管事手里的清单,那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各种物事,而且分的很详细。字画类的分成花鸟的、山水的、人物的,古董又分为大件的、中型的、小型的……
如今兰齐朵这个莫名其妙的主人过来,仅仅是凭着这一枚梅花形状的钥匙就堂而皇之的进入里面看起这些东西,在兰齐朵看来,果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而且莫名的有些心虚。
“英军先生的《花鸟图》、于友宁的《梅花图》、费大家的《春意》、刘实详的《大吉大利》、万风的《山居》全都在这里,”大管事根本就不用看那清单上面写些什么,只小心的拉起那盖着青色防尘油布的罩子,看了一眼就能说的七七八八,而傲世兰齐朵见多识广也被这肌几幅字画震惊的倒吸一口气!
账房管事本就是给兰齐朵操心打理庄子、还有其它财物这种事儿,这些图啊画啊耳濡目染的他自然知道世面,代替兰齐朵惊叹道:“大孤山可是没记错,这些真的你确定里面有《春意》?”
“若是你不相信可以以后找人鉴定一下真伪!”
大故事很明显有些不悦。账房管事明显自己没表达清楚,赶紧补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不确定而已!”
兰齐朵点点头,别说账房管事不确定了,她自己都觉得半信半疑的,在看那旁观是早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查看那些东西了,唯独小图喜一头雾水,小声道:“殿下,这些字啊画啊的很有名气吗?”
兰齐朵说:“这些东西如今有价无市,单单最不起眼的花鸟图就被人炒价炒到了五万两银子。而且就算五万两银子也没人拿得出这个真正的画儿来。不曾想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兰齐朵说完这些话,心中倒是一时间有些动了,她大概能想明白夏侯翼为什么给她这把钥匙了,又是好气又是带着点感动。那都还是自己多大呢。她才及笄而已。不过是露出点个人的喜好的罢了,值得他这样不闻不问的讲话这把钥匙送过来?说的好听一点,父皇虽说已经答应了给她们合八字。夏侯翼就巴巴的让赛鲁班将钥匙的事情透漏给她知道,这把钥匙如今才有机会重见天日,加入父皇没有给她们合八字呢,还有……两人之间没有一丁点机会呢,这梅花要是若是一辈子兰齐朵都想不起来呢……
想着想着看着这库房的东西有些恼怒,若是钥匙一直在自己那里,但是没有夏侯翼的话,谁能知道这把钥匙要开的锁竟然在四海钱庄这样一个地方,如今夏侯翼这样说是不是觉得只有自己有可能成为他的人了所以才会亮出这个钥匙的用途?
小图喜听完兰齐朵的话后只顾着咂舌,五万两啊!那不知道用来吃肉的话那贰佰女兵能吃多久呢,单单为了这么一副死物,就要花那么多钱那些东西一不能吃二不能喝,就是问也不好闻啊!小图喜只觉得她除了开始的好奇如今也没兴趣了!
这件库房其实并不大,只不过单就是这么小小的一间房子,排气孔、防火的、房鼠咬、蛀虫的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看得出来这间房子的设计者很是用了一番心思的,随着大管事每拉开一块油布,每走到一处那些尘封在这件小仓库的东西慢慢呈现在众人眼前!
“库房里面放置东西的地方一共有六处。除了每次查验时那些布匹颜色有褪掉之外其余的东西的皆是与二十四年前主顾送来的时候一样,并无半点不同。”
“大管事怎么知道与那时候不一样,您不是说您没有见过这些吗?”账房管事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随便张口问道。
“这里的东西一共有大大小小贰佰八十九件,每一年光是东家和中人仔仔细细检查就要花上三天时间,况且这些东西当时送来的时候不禁登记造册,而且草民父亲有个习惯,他素来心细,怕到时候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地方,会将每位主顾送来的东西详细特征都记下来,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草民父亲一眼就能看到破绽。”
兰齐朵并不是每一行都精通的,恰巧大管事说的她能明白积分,无非是因为她对古玩这些东西比较喜欢所以多了解一下罢了!
兰齐朵也知道这大管事父子俩定是这些年很不容易,但是她如今没有这个资格用什么话去宽慰这个忠心耿耿的男人,因为她并不是这些东西的主人。
“草民如今要说的是其中一些玉制品。主顾当年送来这些的时候曾经告诉草民的父亲,说这些都是为了以后的孩子准备的,因为不能确定当时省的是儿子女儿,平安扣、长命锁、玉制七巧板、芙蓉花项圈这些有的是与红绳、还有金丝线、以及金子这些镶嵌着搭配的,但是时间这么久很明显东西有些褪色旧了,草民得实现说明这些是没办法的,草民也无能为力,而且,”
大管事说着就将腰间一个精致小巧的金算盘拿出来霹雳啪啦的拨弄起来:“当初说好的是二十年,因此主顾给了二十年的钱,每一年是五百两,如今草民跟父亲已经多看顾了四年……”
兰齐朵却没有再听见他后面这些话,一下子就被他前面几句吸引住了,之前她一直猜测以夏侯翼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在还那么久之前将东西存放在四海钱庄,之前她怀疑夏侯翼若是这梅花钥匙的主人,那么这梅花钥匙是他从谁手里得到的?此时却觉得那答案呼之欲出,因为这东西若是二十四年前左右存放在这里的话,二十四年也只有夏侯翼的父母才会这样满怀爱意的为未出世的孩子准备这样的东西……(。)
第一百六十话 烫手山芋微恼怒()
“这个刻有云纹、鸟兽、四神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房契,从皇城大道开始,胭脂铺子、糕点铺子、客栈还有一些米粮铺子零零总总一共九间,根据草民父亲说的意思,这个九那是寓意未出生的孩子长长久久、长乐未央的意思。”
还不带兰齐朵回过神来,大管事继续打着算盘说:“草民一直以为来去东西的定当时那位夫人的后人,但一来四海钱庄有规定除非是主顾亲自找上门来,否则为了主顾的**起见四海钱庄的人是不会主动去见主顾的,也不瞒殿下说,四海钱庄本就替人代为管账的,那几间铺子也一直是,因此等到殿下着手交接了这些事情之后,还是要给我们钱庄附上钱财的。”
几个人面色各异,账房管事和胖管事那是处于值夜惯性已经很是自主的开始估算九间铺子呐!那一年的进项的事多少钱,如今这些钱归了殿下……账房管事情不自禁的咽咽口水,以前只觉得殿下简直就是座金山银山,如今说是富可敌国都不算过分!
兰齐朵也有些晕乎,她自己在皇城大道上倒是有一家脂粉铺子的,但位置并不算好,那还是她母亲图皇后的陪嫁,但就是这一间铺子她一年都能收到两千两左右的进项……
“还有乌檀木雕花四柱长榻一张,乌檀木榴花炕几一张、乌檀木脚踏一张,这些东西虽然没有受潮怎样,但是总归在着库房里面呆着时日久了。看起来比较旧一些,这些也不管我们四海钱庄的事儿。”
小图喜有些疑惑不解悄悄的问兰齐朵:“还有人将这些乌檀木的东西存起来吗?”
胖管事显然想在兰齐朵跟前讨个好,腆着脸道:“姑娘有所不知,着嫁妆聘礼很多父母自从女儿出生的时日开始就要攒下来,这乌檀木显然是给男子用的。”
“的确如此,草民父亲当年也说了,这乌檀木是那位夫人说若是生个儿子以后就给儿子做书房用,不过那位大人显然更偏爱女儿,因此还有酸枝缠枝百合如意云纹九屉梳妆台一张、随六折翘金压翠酸枝镜屏、百年好合铜镜一面,并镂刻象牙梳、掐丝珐琅梳、翡翠如意梳、白玉双喜梳、纯银花卉梳、赤金盘锦梳……”
“停!”
兰齐朵听着大管事各种梳子梳子的念叨。就能感受到夏侯翼的父亲是有多喜欢女儿了!
“本宫知晓大管事对着单子却是能倒背如流。因此大管事就不必全部念叨出来了!”
账房管事捏着那张清单神色莫名的看着四海钱庄的大管事,这人也是绝了,他对着那清单看着他念叨果然没错一个字!
“殿下不用在仔细看一下么,着只是一处的地方。还有四五处没有仔细查看呢。像那些唐三彩绞胎骑射俑、景德镇窑青白釉观音坐像这些摆设因为太珍贵的缘故。东家每一年都要自己再三确定一二呢!”
胖管事神态有些木木的,他今日在这个被四海钱庄的人,多年来一直当笑话一样看待的地方见识到了太多的奇珍异宝。如今乍然听到一件比之前更为稀奇的竟然也只是心里面呐呐的说了一句,噢,原来还有这个呢,然后默默地估算一下价格。
“你们四海钱庄既然已经多看顾了着三年年了,那么也不在乎再多看股一月半月吧!自己估算一下到底应该再给你们付多少银钱!”
兰齐朵说完又看着自己带来的账房管事,想了一下说:“你跟他们算清楚,等到……回来了跟他要去!”这话里画外的意思都是一股嫌弃,四海钱庄的的大管事和胖管事这个时候倒是对这位公主殿下有些好奇了,这金山银海的摆在面前怎么一点都不心动不说,反倒是活像委屈了一样!
不过兰齐朵难得好好听人说话,大管事走出那间库房,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似乎听说这位殿下并不好亲近,并且那脾气也不是特别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外面的太阳照的有点晕,还是今日了结了一桩陈年旧事,又或者是对公主殿下不太客气还跟公主殿下算账,这会记起来知道害怕了,总之大管事踏出库房的门,刚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下去了,然后胖管事就呼天抢地的高喊:“快来人呐!大管事晕倒了!”
兰齐朵看到这个更是冷了一张脸,胖管事更是吓的跪在地上,就连账房管事也以为小公主定时哪里又不高兴了!
他们哪里能知道兰齐朵的心思?兰齐朵只觉得果然这人的好奇心就不能太重,如今麻烦就来了,夏侯翼给的这些东西如同烫手山芋一般,叫兰齐朵不知道怎么接才好,倒不是这些东西价值连城或者珍稀的紧,她自由跟在看不太低身边长大,什么稀罕玩意儿没见过,哪里就因着这点东西为难了,实在是着东西一点一滴都融入了夏侯翼父母的情在里面,也不知道夏侯翼那个还账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
正坐在湖广的一艘花船上,看着那些衣着香艳的歌姬舞女扭动着水蛇腰的时候,夏侯翼突然觉得自己耳朵莫名有些热,情不自禁的伸手摸摸耳朵,他身边的一个男人笑的有些猥琐的说:“夏兄弟想什么呢,摸自己的耳朵有什么意思,要摸的话也是摸那边……”
夏侯翼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敲好见到有个舞女正在做下腰的动作,盈盈一握的腰肢扭曲成一个极致诱惑的模样,旁边的男人看的吞口水,偏偏夏侯翼心如止水,只不过却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去兰齐朵闺房的时候,见到的那一段不经意之间翻身露出来的雪白……
一股热意涌上心头,夏侯翼又有些情不自禁的想不知道告诉小公主合八字的事情小公主有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康泰帝有没有见到明灯老和尚,那老和尚是怎么说的……也是他这次行踪太匆忙,而且太子仿佛就是防贼一样,他除了安排一应的忍受之外竟然连去偷偷瞧一眼小公主的机会都没有!(。)
第一百六十一话 其心必异恨难掩()
兰齐朵原本还想着看完这个梅花钥匙是做什么用的,然后去城外踏青,如此春光融融的天气,总是窝在府中,兰齐朵只觉得自己呆不住,就是马场碧草青青的样子,她也呆不住!
哪里知道四海钱庄的库房里锁了那么一堆深沉的东西,兰齐朵只觉得接到这个烫手山芋,就如同将夏侯翼那些可能他自己都不曾知道的美好过往都接过来一般,偏偏这个男人身上自从认识开始就没有见到过他什么美好过往,来来回回都是一件件糟心事儿!
“直接回府!”
兰齐朵心头郁郁的,只留下账房管事跟四海钱庄的人交接,兰齐朵不欲惊动他人,因此只有胖管事殷情的将他们送到巷子口,那两个守候着的侍卫民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胖管事只觉得自己悲伤地冷汗又冒出来了!
之前接待的小伙计说:“叔,您怎么亲自送出来了?”
“你懂个屁!”
想到公主殿下不想别人知道行踪,胖管事又觉得与有荣焉,然而想到公主殿下今日是做什么来的,还有这会在里面的那位和和气气的公主府账房管事,胖管事觉得这日子真是有点不美好了!
实际上比他想象的还要糟心,他一回到大管事的院子就见那账房管事垂着手笑眯眯的说:“今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不敢当!不敢当!您有事尽管吩咐!”宰相门房七品官呢,说的就是这个理儿。更何况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