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骄兰-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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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齐朵撇嘴,真是要做皇帝的人,这话说的真漂亮!果然就见云嬷嬷激动的直淌眼泪了,兰齐朵百无聊赖的想:“云嬷嬷这么爱哭?身体里面难道装的都是水?”
“那老奴就托大了!”她对着太子礼了一礼,然后才斟酌了一下说:“娘娘生前一直信奉佛祖,以往每年都要去护国寺听一听明灯大师讲经。公主殿下出生时身体虚弱,也是娘娘不顾陛下劝阻去了护国寺,然后亲自爬了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为公主祈福,公主才慢慢好了,”
见云嬷嬷谈母后的事情,兰齐朵也竖着耳朵认真听,听说那个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印象的母后爬了那么久只是为自己祈福,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假如自己有亲娘陪在身边,也不会将日子过的那样惨淡吧?
“嬷嬷的意思是?”太子沉吟到,瞬间就明白了,别看他才十二岁,民间说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更何况是这杀人不见血的宫里?
“老奴也知道这有些为难,但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孩童生来脆弱,魂魄本来就不稳,要是被惊着了都要收收魂儿的,太医们碍着陛下,不敢说出实情,但公主这样,老奴情愿拼着一死也要试试的!”
云嬷嬷说完就给太子跪下来,慌得太子赶紧过去搀扶:“一群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将嬷嬷扶起来?”太子斥了几句平安喜乐,就郑重其事的说:“嬷嬷放心,兰兰是孤的亲妹妹,孤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兰齐朵有些疑惑,听云嬷嬷和哥哥的话,似乎父皇很不待见那些大和尚?但前一世父皇好像对和尚不错,从他自己的私库里还拨过钱修缮护国寺呢!难道这里有什么缘由不成?
说到做到,兰齐朵抓了抓边上太子垂下来的头发,憋了半天,口水都留下来了,才说出:“故国……”
太子忍着笑意给她擦擦口水:“别急,慢慢说,哥哥都告诉你”,兰齐朵更是羞愤欲死,从来不知道说个话也这样艰难!
云嬷嬷犹豫道:“太子殿下,这不妥吧!”
太子淡淡地说:“无妨!”
兰齐朵睁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太子,就听太子娓娓说道:“父皇本来同母后一样信奉神明的,只是母后病重时,护国寺的和尚为母后念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经文母后还是去了,父皇怒道人人说佛祖普照众生,那为何偏偏不普照他?要他青年丧妻,儿女幼年丧母?因此差点就杖毙了那些和尚,最后还是住持大师拦了下来,不然御史台又该抬着棺材死谏了!”
太子说的平淡如水,云嬷嬷却早已泣不成声了,她喃喃道:“我苦命的小姐……”见兰齐朵似乎懵懵懵懂,更是心酸的抱着她哭:“我可怜的公主啊……”
兰齐朵本来听了这段往事心里还是很为她父皇难过的,但被云嬷嬷这快捂死人的一抱再来一句:“我可怜的公主……”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大齐谁可怜都有可能,但不包括她兰齐朵吧?
(看到一个老友说,她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特别难过,我还未有宝宝心里已经很期待了,更何况她,希望老友一切安好!我们每个人都要好好的。)
第四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作为一个孩童记忆可以有多久,兰齐朵不知道,至少前一世她未曾记得父皇要带她去护国寺这件事。
看着安静坐在马车对面的太子哥哥,兰齐朵若有所思,这其中大概都是哥哥的功劳吧,作为父皇最疼爱的女儿,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父皇的性子有多执拗,或者说的难听点就是任性,但又有什么办法?这天下都是他的,只要不是太出格,御史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
兰齐朵不知不觉间便看着自己的父皇出神,也许是那视线太过灼热,大齐皇帝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女儿怔怔的抬头望着自己,被那双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盯着,他本来不太美好的心情也似乎好了一点。
“兰兰怎么了?”
听见父皇的声音兰齐朵才回过神,随口就说:“无事!”
一张白嫩嫩的脸,配上认真无比的神态,惹的皇帝陛下大笑起来,心情再也无阴霾了:“哈哈!朕……父亲的小兰兰朕可爱!”说完还捏了一下她肉肉的脸,兰齐朵皱眉,怒视了一下皇帝道:“口水!”
皇帝不明所以,太子则忍笑一旁解释道:“云嬷嬷说小孩子不能经常捏脸,不然会一直爱流口水流到四五岁的!父亲没见兰兰说话几乎都是两个字吗?就是怕……”
话还未说完,就有一块云片糕正中他的额头!
皇帝见一向老成端方的儿子满脸狼狈,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一时间马车里到处都是笑声,外面护送皇帝微服私访的大内侍卫见皇帝不似出门时那般阴沉,也轻松不少。
马车内兰齐朵装作看不见自家哥哥那憋红的脸,窝在父皇怀里掉个头拿屁股对着太子兰绍,兰绍忍了又忍还是伸手戳了戳兰齐朵的屁股!
这可怎么得了?内里25岁的老女人被人戳了屁股,简直就是自尊心受到了千刀万剐般的打击!可作为2岁不到的黄毛丫头,她除了能做一件事真是毫无办法!
接下来正当众侍卫心情轻松认真警戒周围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春末夏初,草长莺飞的季节,连鸟儿都吓得惊走了!可见那哭声之响。
大齐皇帝见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孩子如此“友爱”,一路心情都很好,一直到护国寺的九百九十九级台阶前。
云嬷嬷和平安喜乐四大丫鬟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正要给皇帝行礼,就被皇帝挥手说:“今天是微服出来,一切繁文缛节就免了!”
众人连连称是,一旁圆脸讨喜的主持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近来可好?”
兰齐朵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主持,据说就是他当时救下了那一群和尚,也没见什么特别,又无趣的回了头趴在父皇肩膀上看风景。
“明灯呢?”皇帝并未理主持大师的问候,只问自己想见的人,主持笑容不变,恭敬又不谄媚的说:“师叔听闻施主要来,正在菩提树下烹茶,说是恭候施主。”
望着那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皇帝抱着兰齐朵说:“兰兰,父亲带你上去可好?以后我们兰兰就可以无忧无虑的了!”
兰齐朵本来对此嗤之以鼻,如果这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爬完了真的可以心想事成,百病俱消的话,那所有人都来爬护国寺的台阶好了!但此时看着皇帝那张殷切的脸,却只点了点头,不过她挣扎了一下要下来,皇帝无奈,只好放她下来。
兰齐朵看着从山脚下长长的似乎看不到尽头一般的台阶,想着自己的母后当年难道就是这样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为她祈福?
“父皇!”兰齐朵先叫了一声,“祈福!”再拉拉皇帝的衣摆说:“给你!”
见女儿小小年纪就知道为他祈福,一时间大齐皇帝龙心大悦,直说:“此女肖父!此女肖父!”
九百九十九级台阶,真正能爬上去的有多少人?很多达官贵人来此都是坐着肩舆上去的,就是身强体壮的大内侍卫爬上去也气喘吁吁了,更何况兰齐朵这一行三个主子,除了皇帝本人,一个是十二岁的少年,一个还是半腿高的小豆丁,实在是状况堪忧。
兰齐朵本身也没有想真的爬上去,这世上有个词叫量力而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公主,对亲力亲为这件事并无多么在意,只要想要的结果打到了,这个过程就当游山玩水而已,何必那么认真?
更何况她现在身边还有皇帝陛下这样一个爱女如狂的父亲,怎么可能叫她亲自爬上去?于是兰齐朵爬了九十九级台阶,就心安理得的回到皇帝的怀里了。
他们因是微服私访并没有完全将其他来护国寺上香祈福的人赶走,而且皇帝陛下用的是他堂兄梁王兰玉容的名头,别人也只当是皇亲国戚出游,很多人在远处看热闹。
兰齐朵对那些人也并未有多少兴趣,她上辈子为了好玩,还做了一些平民百姓的衣服去街上玩耍呢!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便闭着眼睛假寐,谁知还真的睡过去了。
如此一来一行人用了快半天的时间才到了护国寺正门,主持倒是好体力,跟在他们后面上来也只是脸色微红,头上有汗而已。
“兰兰,快醒醒!咱们到地方了,这里有很多鸟儿呢,一会咱们吃过饭,父亲带你去后山看鸟儿好不好?”
门口已经有了不少人了,众人只见一个贵气英俊的男人温柔耐心的叫着趴在他肩膀上睡觉的女童,很多来上香的夫人俱是一脸羡慕,不知谁家女人这样好运气有如此体贴的夫君?
兰齐朵的起床气从来都是很大的,她在皇帝陛下宽厚的肩膀上半途中就睡着了,此时不是自然醒,被人叫着,她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听见旁边一帮夫人丫鬟窃窃私语,皱眉道:“吵!”
皇帝陛下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眼撇过去,一帮女人俱是脸红的低下头。兰齐朵抽抽嘴角,父皇这是出卖色相?不过耳边却是清静多了。
正当他们被主持大师引着王寺内走去的时候,侧门处来了一位妇人,她生的温和秀美,然而兰齐朵看见她却睡意全无的僵硬了身体,恰巧此时,有个男童稚气的说:“娘亲,这个妹妹我以前见过的!”
第五话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兰齐朵从未想过会遇见那个男人!不,确切的说,那个男人现在还是一个五岁左右的男童,她认出的仅仅是那个男人的母亲!
本来正准备带着女儿进去的大齐皇帝乐了!他的女儿自生下来就没出过皇宫半步,这小儿是怎么见到他女儿的?
“你是哪家的小子?”
听到父皇询问,兰齐朵咬着牙不回头,如果前一世两人成亲本身就是一种错误的话,那这一世何必再相见的呢?更何况自己现在才一岁多!她兰齐朵决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伯伯好!我叫萧慕白!妹妹叫什么名字?伯伯家在哪?我能去找妹妹玩吗?”清脆悦耳的童音再次响起,兰齐朵将那几颗牙齿咬的吱吱响,萧慕白!萧慕白……这个名字再加上那个妇人的样子,果然是那个男人母子俩不错!
女人家的名字除了父母亲人知道外,一般都是不外漏的,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这小儿怎么说虚岁也快七岁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大庭广众之下追问小姑娘的名字,跟那登徒子何异?皇帝这么想着刚刚那抹有趣就淡了。
“贵人见谅,我们是江陵萧氏族人,犬子年幼不知事,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未曾见过令爱,只不过见令爱长的雨雪可爱,他心中欢喜而已。”萧夫人察言观色,见贵人不似刚才那般趣味浓厚,立即满脸歉意的说道。
她跟随夫君回京述职,上下打点一下,活动的好了可能以后就留在京城了,这小女孩一看就是达官显贵家的女儿,以后跟那些诰命夫人打交道,少不得要碰见,如果交往的好了……萧夫人收敛了心思。
这时却听一个少年朗声说:“女儿家的闺名何等私密?令郎小小年纪就不管不顾的问了起来,这将令妹的闺誉置于何地?听闻江陵萧氏百年书香世家,向来被誉为诗礼传家,太祖皇帝还曾擢升萧氏灵均为礼部尚书……”
太子兰绍并未将话说完,不过皇帝似乎很满意他的话,一行人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萧夫人站在原地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
“娘,妹妹走了!咱们快去追她!”萧慕白不依不饶的抓着萧夫人的衣摆撒娇,萧夫人在人面前不好发作,只咬牙切齿地低声说:“胡闹!你连人家面都不曾见过,怎么能叫妹妹,以后在这样无理,我就让你爹打你手心!”
大齐风气开放,夫人小姐们出门并未有多少限制,京城里鲜衣怒马的不仅仅是少年郎,女人家的也不在少数,何至于一个黄毛丫头的名字人家都不愿告诉?甚至还说到了闺誉和礼仪,明摆着萧家母子俩惹了贵人不痛快。
旁边那些夫人小姐的本来见萧夫人和那英俊体贴的贵人说话,都隐隐有些羡慕又嫉妒,这下都成了幸灾乐祸。有计较的心里却都在想,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可真是受宠!不免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兰齐朵还沉浸在刚刚太子哥哥大杀四方的震撼中,说起来在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萧夫人了!
前一世虽说她是公主,但琴棋书画,女红厨艺这些,都不是一个公主擅长的,尤其是兰齐朵作为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女儿,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除了一张脸能看外,几乎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如果不是有着元嘉公主这个身份在,估计连嫁出去都成问题!
就是这样一个身份最遭到她前一世的婆婆萧夫人不满,她想要的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儿媳妇,而是不是一个她见了都要下跪问安的儿媳妇,那种不满可想而知!因着兰齐朵心里有萧慕白,她们婚后兰齐朵便有意无意的讨好萧夫人,以至于后来萧夫人都敢说:“公主身为皇室血脉,怎能如此不知礼,明目张胆的问夫君的去向,这可有失体统!”
现如今,那个说她有失体统的萧夫人如今被太子哥哥明褒暗贬,兰齐朵一时间不知道心里该是个什么滋味,即使这样她也没什么可高兴的,毕竟前一世的事情尚未发生,这天地间也唯独她一个人有着那过往的记忆而已。
怀里的女儿情绪低落,皇帝自然是察觉了,他抱着女儿一边走一边说:“小兰兰怎么了?可是不高兴刚才那小子无理?”兰齐朵怎么可能表达出她的意思,仍然蔫蔫的不说话。
大齐皇帝和太子却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他们皆以为在宫里因为兰齐朵嫡公主的身份,鲜少有人敢对她无理,即使那些兄弟姐妹,也都是一半害怕一半嫉妒,哪里有人会这样跟她说话,自从上次在御书房被吵醒后,小兰兰经常做这样的动作,给人个后脑勺,这大概被吓到了吧?两人皆想到。
于是大齐皇帝心里想着,最近萧家似乎有子弟回京述职了,要是他以后带女儿出来再碰上就不好了,干脆外放吧,不是说诗礼传家的世家大族吗?那就和王御史作伴去好啦!好好教化西边那帮蛮夷,别一天到晚尽给朕找事!
大概是主持大师提前清场了,这一路上再也没有遇见别人,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到了那位明灯大师约定的菩提树下。
兰齐朵这下也不给众人一个后脑勺了,她也好奇常给自己母后讲经的大和尚,但见一眉发皆白的老者静静坐在树下烹茶,见到他们来了也只是说了一声:“老衲在烹茶,各位施主稍坐片刻。”
兰齐朵前一世不学无术,更何况这一世还是一个孩童,众人都在看那老和尚手中的茶,唯独她坐在父皇怀里盯着老和尚的脸看,心里想着老家伙有什么本事让母亲风雨无阻的每一年都要听他讲经?
“小施主可要尝尝老衲的茶?”
那老和尚出乎众人意料的先将茶给了兰齐朵,皇帝倒是惊讶了一下没有生气,他身边的人却是全都看着那老和尚。
兰齐朵看了自己父皇一眼,见他点头便接着杯子一饮而尽,只不过眼睛眉毛鼻子全都苦的皱到了一起。
老和尚问:“小施主觉得这茶如何?”
“苦!”
第六话 红尘自是有情苦()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忧悲恼苦,小施主以为这茶是何苦?”老和尚似乎是没感觉到其余两人疑问的视线,只含笑看着兰齐朵。
兰齐朵看着老和尚仿佛世间一切都了然于心的面孔,突然有捉弄他的意思,半真半假的说:“心苦!”
大齐皇帝见女儿小豆丁的模样,却一本正经的说心苦,不由得失笑。忍不住伸手揉揉她头顶稀稀拉拉的头发,对着儿子说:“带你妹妹去放生池那边玩一会。”
兰齐朵巴不得赶紧走开呢,就听老和尚在后面说:“阿弥陀佛,情深不寿,慧极必伤,小施主天性善良,所以才有今天的福报,还望小施主待这世间能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明灯,别跟我打机锋!什么情深不寿,慧极必伤,我女儿如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护国寺给她陪葬!”
“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身上戾气太重了!”
兰齐朵被老和尚说的心惊肉跳,难道他是发现了自己这两岁的身体里装着25岁的灵魂?不然怎么会对一个小女童说如此深奥的话?兰齐朵只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对太子说:“抱抱!”
在马车上戳了妹妹屁股的太子殿下,见妹妹这会又要他抱,心里想着小孩子果然说风是风,说雨就是雨,不过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果然妹妹还是跟他亲近。【;^;书;^;阅;^;屋;^;w;W;w;.;S;H;u;Y;u;e;W;u;.;c;o;m;】;
因为老和尚的话兰齐朵心里很乱,一会想着慧极必伤就算了,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不爱用脑子,父皇赞许她从来就是说她大气有公主的风范还有孝顺、乖巧这类的词,聪慧也就是别的妃嫔讨好父皇随口说说,毕竟谁家的孩子不被夸聪慧呢;一会又想情深不寿,所以这才是她莫名其妙回到小时候的原因吗?
一时心绪复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老和尚和皇帝突然不说话了。老和尚见皇帝望着渐渐走远的儿女不吭声,叹气道:“施主行善积德,也不单单是为着小施主好”,老和尚顿了一下又说:“大齐江山永固,与小施主息息相关……”
皇帝豁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和尚:“明灯,慎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和尚并未被皇帝身上的气势所吓到,倒是皇帝看了半晌,忽然如同一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弯下了他那尊贵的腰:“江山不稳势必血流成河,杀戮不止,大师素来慈悲为怀,还望大师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在大齐皇帝的心中最重要的是他的江山,然后才是妻子儿女,如果不是江山太重他怎会失去了妻子?他的妻子就是为他挡箭才身受重伤,最后身体虚弱半年前就没了,他对兰齐朵如此的好,恨不得全天下的好事都加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