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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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明鉴,小人实属诚心感恩。少爷不弃我混元门上下,既将灵丹仙力化于本门将要分发的凡丹之中,又要亲自施法,意将灵丹仙力封印于十口井水之内。小人替满门感恩戴德,惟愿引路尔。”
梁冰纹额头冒汗,朗声慷慨。
因见耿冲和后峰二人都是健实阳刚的男子,梁冰纹料想墨恒不爱娇柔,早就收起以往欺骗性的乖巧面具,表现出本身内敛的少年英气来。而他既做出这番姿态,便如富贵险中求,虽然难堪惶恐,却又怎能后退?故而僵直地立在墨恒身前一侧,等墨恒亲自发话。
墨恒似是被他说动,看着他,眸底如深渊莫测:“你叫梁冰纹,是刘移山的小弟子?他收你为徒,身为你师,怎未传你修炼功法?”随手挥退耿冲,悠然踱了一步,淡然沉声。
梁冰纹暗喜,只当有戏,正要酝酿巧语,抬头却见墨恒儒雅威仪,仿佛一眼将他看透!他蓦地心头提起,下意识地深深垂头,拘谨地躬身道:“小人不知,许是小人资质低劣,不入师父法眼。”
“资质低劣?把手给我。”
墨恒神情淡远,伸手法力轻动,摄来他的手腕。
梁冰纹一惊,刹那间不止是手臂,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地被禁锢住,骇得他屏气凝声。
墨恒修为晋升到炼气高阶,前生所掌握的无数妙法中,现在能够施展出来的就更多了一些。别说面前身无修为的梁冰纹,哪怕同为炼气高阶的修炼者,未曾提防之下,也可能冷不丁着了他的道儿。
此时,墨恒的法力虽然浓郁却也温润,在梁冰纹体内绕行一周收回,再看他时,眼神就显得淡漠:“以你的资质,修炼等闲浅薄之功法,确实难有所成。”点到为止,便不多说,作势欲走,“还不前方带路?”
梁冰纹听得神情变幻,也不敢擦拭额头冷汗,又一躬身:“恒少爷请随小人来。”
墨恒既已表态,无人再敢多言。耿冲在墨恒身后阴沉地盯了梁冰纹一眼,连忙上前开门。
炼丹堂的格窗外。
梁弓宜听到这里,已知梁冰纹算是攀上了这位“恒少爷”的关系,却不知该为梁冰纹庆幸还是该为梁冰纹担忧。以他听来,这位“恒少爷”看似淡泊实则威严,说话似是随口无心,实则饱含深意。这种人,绝非谄媚阿谀就能唬弄,若有所图,需得先拿出真心。
难道梁冰纹真打算忠心居于奴仆之位?
转念一想:各有缘法,各有所求;道路不同处,我之砒霜,却是彼之蜜糖!
梁弓宜脊背挺直,拳头微微握了握,垂眸漠然转身,毫不犹豫地原路大步离去。他刚才来的时候,走的是小路偏廊;现在独自离开,料想也不至于挡了那位“恒少爷”的道路。
——后山多有玖草,不若再去采来,免得进那古遗迹后,万一受伤却无足够药物治疗。
梁弓宜眸底暗闪,便将步伐加快了些许,也不怕采摘草药时被人看到笑话。
“噫?弓宜表哥,你怎的也在这里?”
齐红霄出现在炼丹堂正对着的外门处,一眼看到梁弓宜的身影,就将他叫住。
齐红霄身旁,墨烟雨貌美温柔,亭亭静雅,轻笑着问:“红霄姐姐,这位梁公子就是那天与你一道游山的人么?那他也算是一位证人了。”
梁弓宜听得心弦绷紧,转身时神情冷峻,平静点头道:“红霄表妹,墨姑娘。”
刚从炼丹堂中走出来的吴刚和夜图,听到这三人对答,蓦地抬眼转头,一看是齐红霄和梁弓宜,双目都显出仇恨。夜图低道:“主子,就是此女欲夺您的灵玉,小人守护不力,才致使灵玉被她打碎!”
吴刚面现寒霜,也将声音压得极低:“小人无能,四肢亦是被此女生生扭断。小人现知,此女是瑶国国主义女,名为齐红霄;那男子则是她的表兄,名为梁弓宜,亦是这梁冰纹的堂兄!”
吴刚和夜图是墨恒的明卫影卫,探听动静,收集情报,本是他们的分内之事。就连耿冲都在墨恒闭关时,被心底的死忠意向驱使着,殷勤地帮墨恒探听了不少混元门情形。
值得一提的是,后峰从那次被墨恒把玩两番之后,自觉已经是墨恒的人,又得墨恒赐下“内景培元秘法”,先前的排斥便渐渐消失,本性的开朗则慢慢浮现,也是满心为墨恒考虑。唯独羿羽不得墨恒看重,每日深沉独自,炼体修身,并不参与他们的热闹。
他们两人说得极低极快。梁冰纹靠得近,隐约听到一些,刹那间面色煞白,连道“难怪刚才对我杀机凛凛”;又暗恨梁弓宜坏他好事,急忙抬头去看墨恒脸色,却不敢贸然张口辩解。
“确是他们欲夺我灵玉?”
墨恒神情微冷,眸底看不出情绪,停立在炼丹堂正门的台级上,也不转头看一侧偏廊的梁弓宜,只扫了一眼齐红霄,便深深看向墨烟雨——带这瑶国贱婢来打头阵,倒是好算计!两个女人红脸白脸地撒泼,当我墨恒会学那迂腐之人对妇人束手无策?墨问闲、墨烟城等人,都在后面紧跟罢!
墨烟雨正和齐红霄说话,见他看来,眼眸一闪,立即娇柔地笑道:“红霄姐姐,这位便是我墨府嫡子。”回头又亲切地向墨恒示意,“墨恒弟弟,这位是瑶国……”
齐红霄眼含不屑,娇艳的红唇勾起冷笑:“不用介绍我。我的名字,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
现在混元门中,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墨恒这个嫡子说来好听,其实还未出生就遭到幽禁,至今也没能得传《逍遥道法》,只修炼其母的青莲术,甚至连个法器都是夺自奴仆,不知是向墨天师说了多少谄媚好话才被墨天师带了出来而已……
她这么一说,谁都听得出她在嘲笑墨恒只是个“阿猫阿狗”式的卑微小人。
“放肆!”“无礼!”“你敢口出狂言!”
吴刚、夜图、后峰,包括耿冲,无不勃然大怒,齐齐上前一大步,对着齐红霄厉声呵斥。
齐红霄冷不防被他们吓得后退半步,继而反应过来,气怒上脸,抬手指着墨恒咬牙骂道:“什么主子教什么奴才,看你喂的四条野狗——”一语骂声未完,却戛然而止!连她双臂双腿都维持着张牙舞爪、凶悍欺人的难看姿势僵硬住,甚至连她的神情,都僵硬成恶毒咒骂的模样!
她炼气中阶的修为,竟突然间变成了雕塑石像般的诡异状态!眼中瞳孔紧缩,怒骇至极。
“贼女!我本不愿再与你计较,以免有**份。但你这贼女忒也不知廉耻!你牟夺我冰心灵玉不成,又坏我灵玉在先,现如今,竟还敢嚣张跋扈,在我面前猖獗撒泼?”
墨恒沉怒敛容,拂袖只是隔空一甩。
瞬间却听“啪!啪!啪!”接连三声脆响!
“且给你个教训!若再加纵容,你还当我好欺!也不知何等恶奴才养得出你这无知贱妇!”
墨恒打了人,兀自义正言辞地呵斥,而且神情严厉肃穆。
“嗬……嗬……”
齐红霄惊惶地妄图挣扎,喉咙中却只能发出疯狂而低微的嘶吼。她全身穴道都像被无形金针刺着,法力完全运转不起来,张不开口,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脸面被无形巨力掌掴,脑袋被打得转来转去!头发都凌乱下来。她怒火焚心,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怨毒和惶恐。
而她那张神情凶恶的雪白脸蛋,只是三下,就被无形之力打得青紫破烂,犹如恶鬼夜叉。
“你,墨恒弟弟,你好狠毒的心肠……”
墨烟雨吓得呆了,蓦地发现,自己竟看不出墨恒的法力深浅,不禁脸色苍白,急急忙忙后退三步。
“住口!你也是混账!”
墨恒大踏一步,沉冷的面容显出一丝怒意来,抬手一指墨烟雨,朗朗喝道,“你身为墨府庶出小姐,我上次教导你知晓礼数,你竟全然没有记性,居然有胆再行忤逆?我也不与你再说!我只问你,你为何与贼人为伍?当我墨府家规只是儿戏吗?”
墨老天师定下家规:“府中嫡子如一国太子,地位尊崇,庶子庶女当执礼相见。”这一点人尽皆知。
墨恒朗然训斥间,又上前一步,却是看都不看双颊青肿、嘴角流血、始终维持悍妇姿态的齐红霄一眼,似是只当她是贱命奴仆,兀自抬掌,袍袖鼓荡间,对着墨烟雨头颅,虚空一按!
“墨恒,你想让我跪?我是你姐姐!”
墨烟雨骤然感受压迫,羞愤交加地尖声大叫,慌忙把早有准备的一蓬粉色轻罗烟雾抛在头顶,杏眼含忿地盯视墨恒,恨意昭昭,悲意悠悠,好一番娇柔弱女子的模样。她也是炼气中阶,护身罗烟雾玄妙,竟能堪堪抵挡。
墨恒也不是出全力,手掌法力已如狂涛宣泄,声如暮鼓晨钟:“若非看你二人都是女子,早出手将你等打了三百板子!岂能这般轻饶?贱婢生养之女,果然难成大气!上次全了你的面子,你还妄图逃过第二次?给我跪下认错罢!”
墨烟雨头顶粉色轻罗烟骤然一荡,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瑟瑟挣扎,屈辱至极,却无从反抗。
梁弓宜在偏廊看得惊疑不定。他知道那件事的确完全错在齐红霄,他虽然不是帮凶,甚至当时极力劝阻过,但在墨恒一方看来,他必定难逃事外。更何况,他若不站出来,事后,必定会被齐红霄记恨!心念电转间,只能暗暗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过来,正容道:“恒少爷,请听我一言。”
墨恒便暂收怒意,眸如寒泉,缓缓转身,淡漠道:“你是何人?也敢在我管教墨府子弟时插嘴?”
梁弓宜神情不变,宠辱不惊,微微行礼,坦然道:“鄙人梁弓宜,那日也曾在场。说起来,红霄公主虽然鲁莽,恒少爷那二位奴仆也有偏激,却是一场误会……”
“信口雌黄!我那冰心灵玉到底如何碎裂?难不成还是它自己想不开了?”
墨恒勃然震喝,浓眉星目俱都森然,“你这奸猾小儿,还道你是好人,竟是个面冷心毒的!当我墨恒是傻子,可以任你欺骗吗?事已至此,还敢反打一耙,简直找死!”甩袖扬掌,猛地一拍!
“不是……”
梁弓宜瞬间惊得面色惨然,急忙双臂交叉于前妄图抵挡。但他区区炼气初阶,如何挡得住墨恒高阶威能!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挺拔英健的身躯,就被打得木偶般翻转倒飞,猛地撞上远处廊柱。
“砰!”
那廊柱都被他撞得微微一颤,他才瘫软着扑通跌落,俯卧在地,一动不动,鲜血漫延出来。
院中死寂!无人再敢发出半点声响。
齐红霄和墨烟雨二人都瞪大了眼珠子。她们在院中看似狼狈,实际上都未受重伤,这一下亲身看到墨恒真正要杀人似的凶悍肆意,再见梁弓宜的遭遇,只当梁弓宜已经被杀,吓得她们魂飞天外,心跳如雷,屏住呼吸,就怕墨恒一个不忿,将她们也顺手杀了!
“好!好!好!好你个墨恒,好一副墨府嫡子的做派!只对弱女子和法力微薄者逞凶,你墨恒也算要脸?”
墨问闲怒喝连连,带着脸色剧变的恒绍、墨烟城、墨将临等,从远处疾飞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1。如果现在人物或剧情有让您看得疑惑的地方,请耐心往下看,后面您就会明白了。
2。如果看得通身舒畅,就留下大大小小的脚印吧。
25第二十四章()
… …
墨恒昂然冷眸,眼见墨问闲、墨问秋、墨将临等人大张旗鼓、气势汹汹,当即猜知他们的打算。
无非是前世用剩下的那几个法子罢。只可惜,他们注定盘算落空。先前墨恒根本没让墨烟雨和齐红霄说几句话便骤然出手压制,现在墨恒也没准备让前世欺压重为今生陷害!
墨云书不在,墨恒大可不必装出一副不问世事的礼数表相。既已出手,何不干脆废掉几个?
墨府子女十四岁后,只要不伤及性命,只要站得住绝对的道理,出手伤人就不必有太多顾虑。如若不然,墨问闲作什么明目张胆地过来打压墨恒?难不成只为在人前羞辱他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
墨恒心中早有定数,他也知道自己除却知晓前世种种之外,最大的优势在哪里。
一为仙法传承《莲花法咒》,远非墨府法门所能及,以他炼气高阶的修为,即便与寻常炼气圆满的修炼者斗法,多半也能占据上风!二为灵魂本身的化神道行,道行便是推演、意境、领悟、法则,现如今他道行空虚,诸多神通无从施展,可道行感悟明明白白地放在这儿,就绝对不会是空摆设!
——化神境界以下,除非修炼仙法的大派真传,或是石启楼那般苦修熬炼多年的炼气大圆满,否则,些许跳蚤,何足道哉!
墨恒念头动处,思绪条理纷纷,实则只是一瞬。
一瞬之间,墨问闲的怒喝声音尚未消失。
齐红霄和墨烟雨听到墨问闲赶来,都是面露惊喜,再看墨恒时,眸中大起怨恨和讥讽,只待墨问闲将墨恒擒下,她们再肆意报复先前耻辱!在她们看来,墨恒岂能抵得住墨问闲一招?
墨恒对她们正眼也不瞧,信手一拍,雄浑法力将她们压得五体拜地,才猛地对天上厉声喝道:“来得正好!正要将你等锁拿讯问,你们倒是乖觉,自己来投!还不给我滚下来!”
一语沉喝威严,声音未消,墨恒拔身而起,倏然飞射三十丈,古袍黑冠,居高临下,双掌齐按,法力浩荡澎湃,迎头打向墨问闲,出手就用十成十的力道,猛然把一马当先的墨问闲打落云头!
先发制人,无过于此!
“墨恒小儿!你敢对我动手!”
墨问闲本正负手立于云端,俊俏潇洒,却冷不防中招,惊怒间尖声厉吼,待要运力抵挡,竟觉墨恒威压浩瀚!而他匆忙间却已来不及祭出法器,合身直如陨石下坠,砰然跌落到地,嚣张昂然之姿落得个灰头土脸!
“闲哥!”“闲少爷!”
原本怒意腾腾的墨问秋、恒绍、墨烟城、墨将临等人也被余威波及,骤见此景,无不惊呼,气势便为之一滞,刚才汹汹杀机弱了三分,都连忙祭出法器护体,才安然落到齐红霄和墨烟雨身旁。
“好胆!”墨问闲羞怒交加,面皮青白臊红,急忙一个翻身而起,身上犹带尘土,好不狼狈,血红着眼睛大骂道,“今日不废了你这居心叵测的小杂种,我墨问闲誓不为人!”扬手一柄玉如意打出。
那玉如意凌空飞撞,化为白玉流影,其上又现出紫檀光、珐琅光、金银光;三色祥光在白玉之上交织成巨大如意宝影;如意宝影有清净音、有降魔咒、有逍遥破灭大威能。
此宝一出,人人惊羡:看这墨恒怎可抵挡!
“墨问闲!你此行径,等同谋逆!三番出言不逊,罪加一等!”
墨恒不等墨问闲说完便出声厉喝,神情却是刚正不阿。继而眼见玉如意飞来,便暴起旋身,腿如钢鞭横扫,踏云靴上一座青玉莲台浮现,与那玉如意宝影相撞轰响。任凭那如意宝影如何玄妙,青玉莲台只自凝实如真、稳防不破!
墨将临等人看得失声惊呼:“他怎生如此厉害!”气势再次跌落三成。
墨问秋脸色急变,匆忙叫道:“墨恒仗势欺人,我等不必犹豫,一起出手,帮闲哥将他镇压!”
她要出手,墨问闲却羞恼爆喝:“你等谁都不可妄动,看我如何杀他邪威!”连番被人从云端打落尘埃,当着众多人面前,墨问闲气得险些一口血喷出来。这与他原本想象得太不相同,他的算计虽不复杂,却可致命!奈何他根本没有来得及发挥,就被墨恒逼得硬碰硬来。
墨降临等人相互对视,便不动手。他们毕竟不是铁板一块,一见墨恒厉害,哪还有落井下石之心?恒绍和墨烟城两人更是顾不得震惊,急忙想要扶起趴在地上狼狈万分的齐红霄和墨烟雨。
恒绍此人,恒是姓氏,与墨恒的名同音同字;人却与墨恒完全不同,生得是方脸剑眉,挺鼻阔唇,很是粗犷阳刚,魁梧健硕的身躯裹着暗银色的盔甲,单是这番表相,便有十足威势。
齐红霄被他扶起,仍旧僵直着凶恶悍妇的姿态不能动弹,只有眼中惶然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地掉,与她表情的咄咄逼人神态相映衬,说不出的诡异。
而当此之时,半空中,玉如意又击一次,宝影终于破灭,被迫倒飞而回。
墨恒亦是在连踢数脚之后旋身卸力,古袍广袖,猎猎飒飒,在空中倒飞三丈,稳稳伫立虚空。
“气煞我也!看你能硬接几个回合!”
墨问闲倒退半步才接住法器,恨得青筋暴躁,尖声嘶吼,又把玉如意砸去。
“呔!本想饶你,你竟不知悔改!那就给我拿来罢!”
墨恒凶威霸道,沉喝一声,身躯挺拔旋起,犹如罡风劲龙,避过玉如意一击,大袖噼啪一甩,袖中一卷青莲叶青翠欲滴,倏忽一闪,便把那柄三镶玉如意包裹,力量无匹,猛然收摄而回。
自古青莲化圣人,莲叶便为圣人衣。
青莲叶以纹理为道,以翠绿为基,正是道基气象。凡俗莲叶不沾雨露,仙法莲叶隔绝万术。
据说那过去佛“阿弥陀”便是以莲台、莲叶、莲花三宝立于不败!
墨问闲这柄三镶玉如意是九重禁制法器,他炼气高阶,法力虽强,却道行不足,参悟不够,只有能力炼化六重禁制,发挥不出玉如意半数威能。否则也不至于被墨恒轻易抵挡,更不至于被墨恒以《莲花法咒》中专夺法器之青莲叶玄术轻易裹卷,一时竟不能继续催使。
“你妄想夺我法器——”
墨问闲再不能对玉如意隔空灌输法力,哪还不知墨恒打算?蓦地想起黄石藏被夺的摄魂铃等物,直恨得睚眦欲裂,已然歇斯底里,尖声吼着勾动玉如意中的烙印意念,妄图夺回他最重要的宝物!
墨问闲自从嚣张飞来,短短数息之间,所受打击一个比一个沉重,也难怪他失态如此。
“孽障闭嘴!玉如意祥瑞随心,三镶造化!岂是你这卑贱妾生之子能够使用?庶子忒也无知!”
墨恒浓眉厉目,坦荡磊落,凛然父兄做派,口出朗朗道理。感觉玉如意挣扎得厉害,青莲叶难以包裹,也不敢贸然握到掌中,只趁着墨问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