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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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清雪很开心,她最近都没有人一起说话。
“如果你没有事,也可以去朝阳馆玩。”清沅微笑着。
清雪认真地思索了一下,想到杨氏铁青的脸色,还是犹豫地说:“谢谢沅姐姐了,还是下次吧……”
清沅也不勉强她,“你在外面冻了这么久,快些回去吧,别冻病了。”
“嗯。”清雪大力地点点头,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清沅看着她远去的方向,想到方才与清雯的种种谈话,觉得身上有些冷意,“回去吧。”她对着忘忧说。
亲自交托了忘忧把信交到惠姨娘手上,先前被他吩咐出去办事的蓝田也回来向她回话了。
那些当朝的大员的事情其实并不隐秘。
蓝田口齿清晰地说着:“如今的内阁首辅是姚正章姚大人,是阁中资历最老的大人,先前出身不高,后来选了侍读学士,慢慢熬到了首辅……不过百姓们都说,如今天下太平,首辅大人也没什么一展抱负的机会,恐怕再熬两年也就致仕了。”
清沅抿嘴笑笑。
江山逆取而顺守之,能平平安安地坐在首辅的位置上,这位姚大人恐怕也不是像百姓口中和稀泥、无建树之人。
前世他似乎并未牵扯在储位之争中。
“……如今大家都看好的是内阁中的许译山许大人,虽然年轻,听说太后娘娘极为欣赏他的文采。”
许译山,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景宁帝登基后的内阁首辅,年届不惑就做上首辅的本朝第一人。
“……兵部尚书乃是何继忠何大人,何大人祖上是军户出生,父亲也是有过累累战功的,据说何大人也颇通文墨,每每在朝堂上奏对都十分出彩……”
何继忠,清沅印象不深,大约景宁二年也会死在蒙古鞑靼手里。
现在的兵部,还掌握在武将手里,朝堂势力文武各半。
“……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是周释周老将军,如今已届七十高龄了,不过老将军老当益壮,经常说还要为朝廷效力几年。”
五军都督府左都督便是大老爷阮铨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在武官中权力极大。
清沅皱眉,这个周老将军,好像是先帝显祖的嫡系,连前世在永宁侯府的她都听说过,早年四处征战,便在蒙古各部军中也很有威望,但因非是潜邸出身,爵位不高,却是个真正忠肝义胆之人。
可是五军都督府权力虽大,却只能分领在外的各卫所和都司卫所,无法控制如锦衣卫等亲军二十六卫,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一旦京师闹起来,便只能调用京卫京营,即所谓的五大营,还要向兵部请调兵权,前后工序十分繁琐,因此后来的景宁帝,即康王即位时,周老大人再想忠君爱国却也只能在京城里干瞪眼。
“那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呢?”清沅急忙问。
五城兵马司直属于兵部,虽然只是个六品衙门,却不得小觑。救火、巡夜,便是宵禁后,也能够来去,虽然曾传出取资于盗,同盗合污的事情,不得人心,但在非常时期京师百姓却多要仰仗他们。
蓝田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回姑娘的话,小的听了一耳朵,如今的中城兵马指挥使正是是裕王妃的祖父,梁老大人,不过老大人身体有恙,已不太管事了,其余的四城指挥使……小的也不清楚,左不过是京中勋贵的亲戚……”
五城兵马司并不是非常好的衙门,不如五军都督府这样好打听。
裕王,清沅想了想,正是康王的异母弟,从小体弱有疾,不堪重任,今上只有这两个儿子是长大成人的,裕王登基无望,他自然是康王派系的。
而京城里的勋贵,大多都慑于徐国公府的权势,好比永宁侯府,虽然也同徐国公府有姻亲,实际却不敢与他们同日而语,事事以他们马首是瞻。
很可能江太后和康王手中已经掌握了近一半京城的戍卫……
难怪太子会输,清沅想着,太子母家早已败落,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根本不可能在江太后和徐国公府的重重势力下有喘息机会。
本朝素来忌讳外戚,所以皇后、王妃多选于平民女子或小官吏之女,但是显祖的情况不同,他的皇位不正,当时在藩地起事,徐国公府是当地望族,对他相助颇多,老徐国公又果敢勇毅,带兵上阵竟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劳,那时候的显祖也不知能不能成事,便顺了好友的请求娶了他妹妹江太后做续弦,后来江太后为了巩固娘家势力,还做主把自己的女儿平阳公主许给了侄儿。
自然当时的公主还不是公主。等显祖成就帝业,也自然不能收回成命了,而徐国公世子也不可能放弃爵位,做一个不问世事的驸马都尉,于是最后,平阳公主成了徐国公夫人,江家也成为了有史以来本朝最显赫的外戚之家。
后来若不是有鞑靼之乱,景宁帝被俘,朝中近半官员殒命,太子是不可能有出头之日的吧……
“姑娘?”蓝田犹疑地唤了一声,有些忐忑,怕自己的回答让她不清楚。
清沅回神,“你做的很好,我叫你出去打听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小的自然知道,姑娘放心。”
清沅点点头,对忘忧说:“去给你哥哥拿二十文钱来,平日也好出门打些酒吃。”
蓝田立刻拒绝,“小的兄妹二人都亏姑娘青眼相待,怎么再好领姑娘的赏,不过是打听几句话的事,姑娘可别折煞了小的。”
清沅也不勉强他,便吩咐忘忧拣了两件蒸酥果馅儿放在食篮里叫蓝田拿去吃,是魏氏赏的,滋味甚好。蓝田谢了又谢才告退出门。
第五十二章 清雯()
惠姨娘收了信,果真就同阮铨提及了,本来阮铨对宋姨娘的死不太上心,突然想起还有这个女儿,竟然提出想为母赎罪,也生出了三分怜惜之情。
惠姨娘怕阮铨不肯,好生在他面前把清雯夸了一遍,顺便感叹一下她小小年纪命薄,阮铨也听出点门道来,自己女儿竟然求到一个妾室头上,也不通过杨氏,可见杨氏平日把她们这些庶女欺压到何等份上。
他心里对杨氏生气,便难得地怀了一些舐犊之情,亲自向老太太提了提,老太太思虑过后,便欣然同意,毕竟宋如烟的事情上处理地不算光彩,她亲自叫人收拾了自己名下的一处庄子让清雯住过去,庄子里头拾掇出来一个小佛堂,日常也可以叫她修身念经。
杨氏气得咬牙切齿的,她还有几十种方法等着使出来对付这个贱种,眼下竟然被她漏了空子逃出了自己手掌心。
她求到老太太面前去,拿出一副怜惜庶女的好嫡母模样来,老太太只一句话就把她堵了回去:“不过是个庶女,过几年嫁出门子就是了,眼不见还心不烦,你又何必不依不饶的,有空还是多为熹哥儿和霜姐儿物色物色人家吧。”
杨氏便无话可说了。
清雯要离家,最舍不得的就是清雪了,她几日来都眼泪汪汪地坐在清雯的屋里,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不见。
清雯知道,她这些年来是怕了杨氏,自己不在,她更害怕要独自面对嫡母。
“你往后听话些,见着好吃的东西也不要一味贪吃,在母亲面前多尽尽孝……她若不理你,拿住话训斥你也不要哭,要学会忍,知道吗?”
清雪只顾着点头。清雯从自己的减妆盒里挑了大半的首饰给清雪,她去了庄子上,是用不着这些东西了。
何况亲生母亲刚去,她再没有心情涂脂抹粉。
府里走了个姨娘,她是不允许戴孝的,她只想去庄子上吃几年斋,也当为宋姨娘守孝,赎一赎自己的罪过。
“你姨娘那里,也不要叫她一味害怕,你别时常偷偷溜去偷看她了,这是为了她好……”
清雯继续吩咐,看见红笺正收拾一套头面进箱笼,唤她:“这东西就送去朝阳馆吧。”
红笺惊住了,“姑娘,这可是……”
姨娘留给您添妆的呀。
清雯笑笑,再好的东西,也要用在合适的时候。
“银钱收拾一下,尺素已经叫老太太先送去庄子上了,她身上的伤还要请郎中的,别的东西,能不带就不带吧。”
尺素被杨氏收拾掉了半条命,也是老太太开恩拨回来伺候她,只怕以后也要落下疾了。
红笺看着她一身寡淡,面容淡泊,乌发如云,脸色雪白,却比以往又多了几分羸弱清丽之姿。
万紫千红中开着的一朵白菊。
红笺想着,去庄子上也好吧,离了这是是非非。
朝阳馆里,几个丫头围着浣花阁送来的东西看得啧啧称奇,一整套的红玛瑙镶翠金头面,光彩夺目,做工精细。
这样的好东西,庶女的屋里可并不多见,更别说在杨氏这样的主母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庶女,这恐怕是宋姨娘积年来最好的东西了。
忘忧是那日陪清沅去浣花阁的,她只道是三姑娘听了自家姑娘的劝,送来的谢礼,还颇有些感动。
“忘忧,收下去,别轻易拿出来了。”总归以后要还给她的,这东西她可不要。
清沅冷笑着把手里的一卷《杜工部草堂诗话》丢在黄花梨炕几上。桌上点着灯油的烛火跳了跳。
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是怕杨氏怀疑不到自己头上来吧,临走前还要出这么个幺蛾子,生怕自己过得太清闲。
——杨氏便把心思动到自己这里来,她阮清雯就能因此有口喘气的机会么?
损人不利己……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清沅还是第一次这样腹诽人家:不愧是大房里出来的。
临近年关,府里又出了这许多事,并不似往年热闹。
魏氏也怏怏地歪在屋中,好几日不曾出门见人了。
二老爷阮铉已经写了信来,吏部的文书很快就要下来,还是继任山西布政司,提调了从四品右参议,分守道,主要负责向各府催办布政司的公事,并不比那些督粮道、收赋税的差事是十分好的肥缺,不过好歹也是进了四品。
魏氏倒不在乎丈夫升官,她希望的是两人能相聚,如今丈夫离家已经好些年了。
不过旁人却不这么想,老太太因为阮铨房里出的乌糟事,已经心头不愉了,阮铨一年年的又升官无望,二房里却步步稳妥,她自然更不是滋味。
而自己一向疼爱的幼子阮钘,竟然提出开春后要与国子监诸生出外游学,最远要到山东曲阜拜祭先师孔圣人祖庙,老太太更是心疼。
这个儿子是她四十多岁的老来子,本朝惯例,凡担任三品以上职务已满三年,朝廷可荫其子孙为国子监生,当年老太太便二话不说果断将阮钘送进了国子监,不要说二房里天赋极高的阮焘,就是大房的父子俩,都不在她眼中了。
本来国子监生并非都会参与科举,入了国子监已是半只脚踏入宦海,受职除官任教的都不在少数,可是老太太却像铁了心般非要儿子继承老夫衣钵,而自来内阁大学士,哪个不是两榜进士出身,如今阮钘也二十多岁了,不知还要念到何时才能金榜题名,倒累得贺氏常常见不到丈夫,肚子也一年年的听不到消息。
可是天晟二十六年,还是在阮府众人的郁郁不乐中到来了。
而令杨氏更加气恼的事接踵而来。
壬戌年,逢戌,大比之年,二月会试如期举行。
阮熹不出意外地落榜了,自来中举的青年学子,许多哪怕再胸有成竹的,也会等上三年再下场,阮熹如今落榜,情有可原。
杨氏却不这么想,从前有意说亲的人家又有变了风向的,她当即便觉得面上无光。
历来榜下捉婿已成风俗,新科进士,鲜花着锦,人家还都会盯着你名落孙山的儿子不成?此话人人知道,却不敢说出口,杨氏自来横惯了,阖府的人都提着胆子过日子,祈祷着让三少爷快些娶亲。
第五十三章 庙市()
出了夏,清沅的个子就像抽条的树枝一样往上长,忘忧笑着在她身边比划着,想替她裁新衣,说着:“姑娘总算像个大姑娘了……”
铜镜里的女孩子蛾眉带秀,双目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扶水,看在清沅眼里,却觉得好似一个没有底蕴的华丽粉彩,满是虚浮荣华之气,倒不如那悠然的白瓷显得干净明澈,充满古韵。
“……幸好姑娘的脚不太大,若是这脚也比着身子长,可不好了,”忘忧替她量脚,“听说有些人家的姑娘打小就缠足的,缠得尖尖细细,爷们看了都喜欢……”
“你越发嘴没遮拦了,什么爷们喜欢,也好挂在嘴边。”清沅说她。
正说着话,外头凝香来报:五姑娘来了。
清雪抱着一只青花纹的瓜棱罐进来,她如今偶尔会来找清沅说话。
小女孩有些局促,笑着对清沅说:“这是我腌的蜜渍梅,味道很好的。”她把瓜棱罐放在桌上,朝清沅腼腆地笑了一下。
清沅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很可爱,吩咐了丫头去捡几样蓼花糖、冬瓜条、白糖发糕给清雪带回去,叮嘱她:“可别多吃了,小心蛀牙。”
如今她已准备换牙了。
清雪小小地点了点头,有些踟蹰,“听说……五哥哥会带你去看庙会……”
原是为了这个,清沅笑了笑,魏氏不过提了一句,她来京几年也没怎么出过门,让阮熏带了她去崇文门外的灶君庙逛庙市。
“五妹妹也想去吗?”清沅问她。
清雪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我也可以去吗?”
清沅摸摸她的脸,“你年纪太小了,等年纪再大些,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清沅知道,清雪要在杨氏面前开口说这个,换不来什么好。
她有些沮丧。
“那我让你五哥哥带些好玩的东西回来,好不好。”
清雪很好哄,立刻开怀了,“也会有那种‘糖丞相’么?”
糖丞相就是糖画,亦糖亦画,可观可食,小孩子十分喜欢。
清沅点了点头,“自然。”
心里却知道,这样的天气,恐怕拿回府也会化。
“叫你少吃些糖吧。”她捏了捏小姑娘圆润的脸颊。
清雪虽然和她不如清雯般熟稔,却也不会生气,笑眯眯抱着清沅送她的东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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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君庙的庙市与别的地方可不同,每年九月,自十五日起,只开庙三日。”阮熏兴高采烈地坐在马车里同清沅口若悬河地说着。
北京的庙市,逢朔望则是东岳庙,北药王庙,逢三则是宣武门外之土地庙,逢四则是崇文门外之花市,七、八则是西城之大隆善护国寺,俱陈设甚多。
还有一些庙市,多为每年一次,如城北的觉生寺、又称大钟寺,每至正月,自初一日起,开庙十日。阜城门外的白云观,只正初一日起,开庙十九日。西直门外的万寿寺则是四月初起开庙半月。
“你先前在姑苏也见不到这样的庙市吧?”阮熏有些得意。“凡人日用所需,以及金珠宝石,布疋细缎,皮张冠带,估衣骨董,在这庙市里呀,精粗毕备。定叫你看得眼花缭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听哥哥说来,真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清沅很捧场。
“这是自然的,”阮熏见她搭腔,又兴起地滔滔不绝:“按着《周礼》,平常市肆,惟民得入,公卿大夫士皆不得入,入则有罚。而这庙市则不同,哪里有人理会这些繁文缛节臭规矩,因此许多士人官僚也时常来此,乃至王公贵族都流连不去,你一会儿可要小心些,免得冲撞了哪位贵人……”
清沅点点头。
“还有,常有那些羁旅寄客,携金银入市,倒是不会作奸犯科,到底难免也粗疏鄙陋些,你见着这些人可要避开些。”阮熏打量了一眼她的脸,有些尴尬地说着。说罢还握拳放在嘴边轻声咳嗽了声。
初见面时的少年也长大了。
清沅又点点头,“哥哥放心吧,帷帽自然备着的,再怎么样还有我这丫头呢。”
阮熏打量了忘忧一眼,嘟囔:“这能顶什么用……”
“不知这些办庙会的金银都是哪里来的?”清沅问他。
阮熏笑,“你管这个做什么,经费自然是与官府熟识的城里各大商号、名门世家布施筹措的,不用你一个小老百姓操心。”他顿了顿,“咱们一会儿看完了庙市,我们便过正东坊,带你瞧瞧正阳门外大街……你来京城这么久也没好好看过……”
“你不知道,正阳门外头,可不乏蜚声京里的老店,六必居、烤肉宛、同仁堂,都在那一处,还有和顺居、天福号、月盛斋,你若喜欢,咱们便在那用了午膳,饭后你有兴致,便能去内联升瞧瞧鞋样,去正明斋买些饽饽、桃酥带回去,再往瑞蚨祥看看缎子、皮货,若你喜欢文墨的,咱们再去荣宝斋买些文房四宝……”
阮熏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忘忧瞪大了眼睛,清沅也哭笑不得,只觉得阮熏嘴里说过的地方,她上辈子终其一生都没能看完全过。这一通逛下来,怕是内城的城门都要关了,他们怎么回府。
阮熏犹自不觉,继续说着:“也不知能不能从大栅栏西南斜出去,往虎坊桥大街走……那里是市廛、旅店、商贩、优伶业集之所,繁华喧闹,别处再也没有的了……”
他一拍手,抬起头看着清沅,又道:“咱们过宣武门回阜财坊,还能往琉璃厂转一圈,今年大比,许多寄居在各省、府会馆的应试举子都会从家乡带来些字画、法帖和铜、瓷、玉等玩物,同居住在琉璃厂海王村藏书、藏贴、藏画的铺子主人相互观赏,相互买卖,这些铺子许多都是名流清客、文人雅士开办的,并非以盈利为主,清雅得很,倒是能瞧见不少好东西……”
清沅前世就听说过琉璃厂了,连永宁侯府在这里也有个铺子,她犹豫地说着:“五哥哥,你若是想带我走遍这些地方,怕是明天也看不完,嬢嬢只是让我们出来看庙市的。”
阮熏摆摆手,“你一个闺阁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以后怕也没什么机会了,我既是做哥哥的,今日总得让你尽兴,母亲那里,便是晚上一两刻也无大碍,有什么我帮你担着。”他朝她调皮地眨眨眼。
清沅失笑,看他讲得满头大汗的,便掏出帕子给他,说:“快喝口茶吧,也不用讲得这般卖力。”
随即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