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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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没规矩的公主,在清霜和杨氏母女眼里金贵的什么一样。魏氏嘲讽地看了一眼清霜。
所以,到底是哪个夫人呢?阮清沅依旧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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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急匆匆地回来,脸上神色不太轻松。
“怎么样?”清沅急忙问。
“小师父说,他去送茶水的时候,门口的婆子很凶,不让他往里走一步,茶水也不肯要,匆匆就打发回来了。”合欢忐忑地说着:“旁的,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看来,果然是有问题。
“姑娘……是不是已经……”合欢心里十分害怕。
“别慌,”清沅此刻已经镇定下来了,“不过是块帕子罢了,被她们拾去又能怎么样。”听魏氏所言,今天寺庙里还有好几家人家,内宅妇人,就是手眼通天也没这么厉害查到她们头上。
“你只记住,今日开始,我的绣品都收拾好了,只能你和忘忧打理,还是那句话,对别人一个字都不要提,在府里也要小心,别叫人有机会拿到我的绣品。”
她只给魏氏和清雪送过自己的绣品,老太太和杨氏只做过些帽子、手套、鞋子的,而清霜更是不屑要她的东西。一个内院小姑娘的绣品,不是这么容易传到外头去的。
合欢点点头。
“只消好好做好这点,没事的。”她相信这位夫人初拾到自己的帕子一定会想查,可是查下去没有头绪就很快会放弃,时间一长,再大的事也没有了。
陪着魏氏进完香,添了一笔香油钱,阮府众女眷便准备驾车回去。清沅的小马车突然出了些问题,便带了忘忧坐在魏氏和李妈妈一起。
刚出偏门,就被人叫住了。来人是一个婆子,自称是国公府的家仆。
竟是平阳公主的人,魏氏很吃惊。她自认没有和公主有什么交集,莫非这公主殿下是怪她没去给自己行礼?
没想到这婆子却很客气,只说是公主让提了两个攒盒来,里头有国公府带出来的果脯糖食,还有素饼素糕。
魏氏实在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让公主来结交,只好硬着头皮收下来,不过这妈妈倒奇怪,频频往她身后望了几眼,还说着:不知夫人带了贵府几位小姐。
清沅心里一跳。
幸而魏氏不是杨氏,只说带两个侄女儿出来,旁的不再多说。连那妈妈笑着打趣说怎么不带来给公主瞧瞧,魏氏也不表态,只说下次。
她虽不知平阳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不想知道,叫她平阳公主看了又能怎么样,能看出朵花儿来么,是要聘阮家女儿给她那个宝贝幺儿去做个妾?还是要替那些她从来看不上的隔房侄儿们挑媳妇?
魏氏才不稀罕。
后头马车里的清霜听见了这边谈话,心里紧了紧,公主想见她们?
顿时又起了念头,开心起来,不由埋怨魏氏架子大,不过又一想到日前在国公府受的冷落,她就顿时有些别扭。忽而一转念,她又觉得,凭她的样貌人品,公主见了她一定会喜欢的,那到时候不是都有可能……
只打定主意回去和杨氏一说再想想办法。
“陈妈妈在这里做什么……”忽然传来一道少年清澈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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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偶遇()
“陈妈妈在这里做什么……”
送攒盒的婆子突然听见有人叫她,一回头就看见自家的小主子正在马车里,撩着帘子同她说话,顿时眉开眼笑的。
“三少爷好,老婆子正和这位阮夫人告辞呢,公主已经等您好些时候了。”
江篱点点头,看见有长辈的车架在,十分守礼地下车来,仪态大方,广袖翩翩,遥遥向阮氏行礼。魏氏倒不料徐国公家的小公子是这么一个如松如月,挺拔清俊的少年,倒一点儿不见平阳公主的跋扈。
她笑了笑,也说:“江三公子安好。替我谢谢公主殿下的攒盒。”
江篱也微微点头,见那婆子动都不动,就对陈妈妈说:“妈妈还不走么,与阮夫人有话讲?”
陈妈妈僵了一僵,“无事无事,老婆子这就进去给公主回话了,三少爷上车吧。”
江篱没再答话,轻轻与魏氏辞别,便提腿往寺里去了,后头井然有序地跟着一二小厮,连见多了世家公子的魏氏也不由感叹,果真风仪十分之好,怪不得人都说,徐国公府的三公子颇有魏晋名士遗风。
那边厢清霜偷偷放下掀开的一线车帘,目送着白色的人影进了庙门,心里噗通噗通直跳个不停,觉得好似心就在喉咙眼上了,脸上更是一阵火烫火烫的。
同车的丫头知更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轻轻唤了声:“姑娘?”
清霜正低着头,闻言抬眼瞟了她一眼,“怎么?”随即又红着脸把视线痴痴地投在车帘上。
原来那个就是京城闻名的江三少爷。
人间有檀郎,珠玉尽风华。
她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马车缓缓而动,阮清沅靠着车壁细细思索着平阳公主的意图,看着车里两个攒盒更觉得心惊肉跳的。骤然抬头却发现魏氏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她尴尬地低头看看,问:“嬢嬢可是瞧着我这身衣裳怪了?”
被小沙弥泼了一身茶后换的这件海棠红的衣裳,一直放在马车里备用,是她不太惯常穿的,用了当年刚来京城时魏氏给的尺头裁的。
魏氏歪在靠垫上打量她:“衣裳很好,你寻常不爱穿这些鲜艳色的,偶尔穿起来十分打眼,漂亮得很。”
“嬢嬢夸得我都不太好意思了。”清沅说着。
魏氏顿了顿:“你那年进京,也是有赖的人家江三公子,也好几年过去了,今儿碰巧遇上了也不想打个招呼道声谢么?”
清沅看着魏氏充满深意的眼睛,立刻惊觉她是在试探自己,她想了想,表现地既不害羞也不尴尬:“嬢嬢笑话我了,当时年幼,江府曾与我行了方便,是人家和善心慈,却不代表因着这我就可以自以为是,觉着是同人家有交情的,我身为女儿家,更不能以此因由就随意见外客啊。”
“……我心里自然是感激江少爷的,想必人家也是施恩不忘报的好人,我就只在心里感谢一下吧,以后再来庙里便为他在佛祖面前也多说一句。”
前面说得倒是义正言辞的,最后两句却讲得俏皮。魏氏忍不住笑:“你这丫头如今大了,讲话也是越来越滑。”
李妈妈立刻接口,“姑娘如此懂规矩,也是仰赖夫人教得好,姑娘这个年纪就有如此气度见识,当真不容易。”
魏氏接口说:“人虽乖,也太惫懒了些,整日陪着我这个缠绵病榻的人做什么,明明是花儿一样的人。清沅,你如今一天天大了,往后出去和姑娘们走动走动也未尝不可,别总缩在屋子里不出来……”
所以,她是通过试探了?
清沅看着魏氏的微笑,还让她多出去走动,她知道魏氏此人,可是最不喜欢女孩子出去抛头露面的。
******
自从法华寺回来后,阮清沅还没从那天事情里放松出来,阮清汝却又再次频繁地上阮家的门来。
不是自从清霜闹过之后杨氏便对她冷了起来吗?那如今又算怎么回事?
杨氏来吩咐人唤她去沉渊阁的时候,清沅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是非要让自己去她院落里的,自己是几乎从不去东跨院沉渊阁的。
等她过去杨氏院里,丫头领了她去点了地龙的抱厦。阮清汝已经在了,清沅不由脸沉了沉,从前阮清汝过来都是在老太太的万寿堂里和她们见面,如今果真是与杨氏到一条船上了么。
她眼光又转过去,见东角落的圈椅里坐着的两个姑娘,她眨眨眼,想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海州李知州家的两个姐妹,李蓉怡和李蓉芳。
清霜正领着一个穿草青色绣红梅傲雪纹褙子的女子过来,嘴里还温柔地说着:“唐姐姐,小心门槛。”
看见清沅,清霜也难得有些笑模样,“沅妹妹来了,快来见见,这位是唐祭酒家的孙女,唐音姐姐,唐姐姐,这是我三叔父家的女儿,如今养在二婶娘屋里。”
“妹妹好。”唐音点点头。她生得容长脸,细柳腰,模样不算十分出挑,却有一股书卷气,想来祖父是祭酒,必定是家学渊源。
唐音被清霜拉着坐到大炕上去,一时低头交耳说起话来竟也顾不得旁人。
阮清汝走过来拉清沅的手,笑着说:“妹妹,这两位妹妹,听说是你的故人呢,真是有缘,还是你二姐姐有心,今日一道请来给你做个伴。”
是给她作伴么?阮清沅默默把手抽出来,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是呀,”清霜笑着,“李家妹妹们都说北上路上一别,很想念妹妹呢,说在海州时你们三人还好得一个人儿似的,都舍不得她家漂亮的院子,还说你天天闹着要吃唐夫人做的清蒸鲥鱼呢……”
“妹妹还是这么爱吃鱼。”清汝摸摸她的头,依旧像个温柔的大姐姐一样笑着说。
她是有多喜欢贪人家那一条鱼。
清霜笑得不怀好意。清沅冷冷地看着她,李家姐妹的德行自己是领教过的,她这个堂姐,但凡有人说她的坏话,她是一定爱听的。
她突然想到,唐夫人?唐音……
微微笑着的李蓉怡走上来,和蔼地对清沅说:“一别经年,妹妹可大好?”她长高了些,也丰腴了几分,比之小时候多了柔媚之色,看着和和气气的。
第六十四章 争锋()
听见李蓉怡这话,清沅也感动地拉起她的手,“我一切好,两位姐姐呢,我很是想念你们,不知伯父伯母身体如何?”
李蓉怡愣了一愣,随即温言:“劳烦妹妹挂心,都好的,家母总是提起你的……当日你走得匆忙,也没好好道别……”
又来了,李家姐妹由唐氏那里继承来的惯常颠倒是非的手段。
清霜听了立刻接话:“沅妹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唐伯母既对你如此上心,怎么也不知道好好辞行?”
说得仿佛她亲眼见过一般,“说起来,你也从未提过李家两位妹妹啊,若不是认识了唐姐姐,我还不知妹妹竟承过人家的情呢。”
李蓉怡这些年手段渐长,默默垂下头,低低地说:“大概妹妹见了京里繁华,也不记得我们了。”
那李蓉芳在旁边对着清沅嗤了一声。这几年来她没有太大的变化,只颊边的斑印子浅了些。
“阮姑娘在我家借住过的那段时间,我母亲待你是否比我们这两个亲生女儿还好,你且问问自己?她到如今都时时记挂着,却不曾想人家自上京来也不曾过问我们半句,倒是我那心善的母亲一番自作多情。”
李蓉怡面色一红,娇柔呵斥道:“妹妹你怎么好与各位姐姐说这些……”
“姐姐心慈,不愿折人面子的,我却是心疼母亲,不吐不快。”李蓉芳还是一副犟头犟脑的样子。
“你!”李蓉怡忙向几人告罪,“对不住各位,这丫头总是如此心直口快,回去我一定说她。”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比戏台上演的还精彩。
清沅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过她们,曾家和江篱愿意带她进京不肯带她们,难道也是她的错?
清霜忙说:“两位妹妹可别因此伤了姐妹情分,是我们沅姐儿不懂事,怎么能怪芳姐儿呢。”说罢向清沅投去警告的一眼。
阮清汝一听,立刻也对着清沅说:“七妹妹你竟……”
见到别人如此污蔑自己,清沅有一堆尖刻的话可以堵到她们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眼前这些人,包括自己的亲姐,摆明了没有人会帮她,不如换种方法。
她睁大眼睛看着清汝,一副委屈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呀,原来唐伯母对我竟如此好。都怪我,当日因着受了这么大恩,我想感谢也力不从心,便写了信去求父亲,让他好好感谢一下李大人,听李大人说与我父亲是同科呢。”
李蓉怡点头,“我父亲一向待人宽厚,故旧老友的子女皆视为己出……”
清沅虽恶心,也只能点着头说:“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谁知父亲却说自己不记得什么李大人了。我心里急就又写了一封信,把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当时同曾家两位公子和江家三少爷一同在李大人府里叨扰的几日……”
提到曾家和江篱,李蓉怡的脸色就有点不太好。
“我想着,一定是因为我的关系,李大人和唐伯母才对我这么好的,对不对,李姐姐?”清沅拉着李蓉怡的袖子说,“可是父亲却让我不要管了,说会由曾家和江家还这个人情。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我只是沾了别人的光么?”
李蓉怡脸色大变,尴尬地说:“怎么会啊,妹妹多想了,我们府里是一早就准备要款待你的……”
“可是为什么父亲却说他从来不知道李大人与他说过,要在途中接待我呀,为什么呢,难道父亲骗我?”清沅不依不饶的,一副至纯至孝绝对相信父亲的样子,又转身去拉清汝,“三姐姐,父亲会骗我吗?”
阮清汝一提到阮镛就冒冷汗,自己出嫁前被父亲责骂地已经够了,在众人面前,她又怎么敢说一句父亲的不是,苦着脸说:“怎么会呢,七妹妹,父亲当然不会骗人。”
清沅点点头,笃定地说:“虽说我是沾了人家的光,心中却也是很感激唐伯母的。李姐姐,听你的话一定是曾家两位少爷和江三少爷都已经感谢过唐伯母了,是我想的不周,不知他们都是怎么感谢的?”
连阮清霜和唐音立刻也都明白了其中曲折,人家什么身份,还要去感谢你一个小小知州?
此话一出,李家两姐妹立刻无地自容,还感谢,那两家如今怕是提都不愿提及他们。
想那江家的身份,面对这些一心巴结自己的官员,还敢去讨谢礼,若传出去,万一对方动怒,便是褫夺了官位都有可能的。
李蓉怡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妹妹、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我母亲岂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
“是呀,”清沅故意拖长了尾音,“我本就知道唐伯母原来是个爱做善事不留名的人。”
那刚才两姐妹说的话岂不是打脸?
李蓉怡一头冷汗,朝清沅瞪过去。
她不怕自己把她们的事也抖出去?清沅笑眯眯的。
她们两姐妹对着人家几个公子做的事情还不够失礼么,虽然大肆讲出去也会对她的名声有影响,不过她不在乎,她也要让李家两姐妹知道,这个把柄她会一直捏着。
李蓉芳见姐姐败下阵来就要开口大骂,一把被李蓉怡拉住手腕,轻轻摇摇头。
清霜见气氛尴尬,立刻转移话题:“哎呀,不知都这个时辰了,叫些点心上来用吧,唐姐姐,我们府里的甜汤做得很好,你可一定要尝尝,李家妹妹,快别傻站着了。”
唐音也笑着说:“叫各位姐妹笑话了,我这两个妹妹就是静不下来,日常就爱拉着别人说话,沅妹妹可别怪罪了,快一起过来用些点心吧。”
清沅心里冷笑,就差敲锣打鼓在她们阮府里指着她骂忘恩负义了,还说只是拉着她说话?
嘴里却说着:“自然,我也爱同两位姐姐说话的,以前就是,对不对呀,李家姐姐?”
李蓉怡避开眼不去看她,李蓉芳咬着牙死死盯着她,却都不敢开口回嘴。
“几位姐姐多喝些吧,我还要回去看看嬢嬢的补汤。”清沅看着她们就倒胃口,哪里喝得下,“三姐姐替我多喝些吧。”
阮清汝尴尬地点点头,“七妹妹真懂事。”
清沅笑得和气,“谢谢姐姐,父亲从前也说三姐姐懂事的,毕竟——父亲是不会骗人的。”
阮清汝顿时也说不出话来,突然惊觉:自己这个小妹妹,是越来越厉害了。
第六十五章 春衫()
杨氏院子里有一棵挺拔的木棉,如今还是秃枝寒树,再过不久就会重吐新芽,到了春天就是一树橙红。
阮清沅抬头看了看,她不喜欢木棉。
“唐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从前不知道这个唐家姑娘,”清沅对忘忧说:“你和你哥哥都去打听下。”
忘忧点点头。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从后面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嘴里喊着:“姑娘且留步。”
清沅回头。
那小丫头停在她面前,抬起一张笑脸,“我家姑娘向阮七姑娘告个罪,两位表小姐不懂事,话语间多有得罪,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这是我家姑娘一点小心意,当作今日初见面的一点见礼。”
清沅看着她手里红绸包着的东西,猜测大概是一对耳坠子。
她不喜欢无缘无故收人家的东西,于是侧头从自己发髻上也拔下一只梅花素金簪。
怕有些寒酸,她平日里戴的东西都不太起眼。
那小丫头也没推拒,忘忧把簪子包进红绸子里重新递回给她,将一对碧玉葫芦耳坠小心收进了自己荷包里,清沅看了她一眼,她明白过来,又掏了几个大钱给小丫头。今日不知道要赏人,忘忧身上没有银子。
那小丫头谢过她就回去了。忘忧陪着清沅回朝阳馆。
这个唐音是什么意思呢,在沉渊阁她并没有要帮自己的意思,毕竟李氏姐妹是她的亲表妹,这会儿又来和她交好做什么,阮清沅并不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京师里才名在外值得一交的贵女。
屋里几个丫头围坐在熏笼边说话,手里也不知拿着什么在细细讨论着,各自膝盖上都放着自己的笸箩。
问雪被提做二等丫头还不久,从前一直做着洒扫院子的活,她的女红是最不好的,如今正由凝香亲自带着做活计,凝香是跟着府里针线上的学过两年,功夫很不错。
看见清沅回屋,凝香拍了拍衣服站起来,说着:“姑娘回来了。”
合欢和问雪也赶紧起身,烘手炉的烘手炉,泡茶的泡茶。
“你们在做什么?”清沅看着她手里的几块料子。
凝香回话:“正要和您说呢,凝露姐姐刚才来过,说是府里针线上又病了一个媳妇子。”
清沅点点头,“年前刚走了一个,如今又病一个,府里要赶着做春衫可是来不及?”
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