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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幺女难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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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阮清汝,姐妹里最是懂事知趣的一个,若这般丑事传去了南京江家,你不知道个中厉害吗,那杨家大姑娘不论逃得掉逃不掉都是死路一条,你却不曾劝上一句半句么?真真是姐妹之情!”

    清汝听到这里,心里一冷,身子隐隐颤抖,她嗫喏着:“母亲,我……”

    崔氏呵到:“闭嘴!若非那日中秋事发,你是不是还要为自己的前程搭上好姐妹一条性命啊!你端的是心狠!”

    “孩儿……”

    “可偏两年前那江公子竟好巧不巧在杨府见了你一眼,你谁都没说,却是等着安排今日的好戏,江府来人问信,我姑且不管是江府的主意还是那公子哥儿的主意,或者根本是你的主意,你父亲没做出回应来,你倒先一个人自作主张来南京了,若我猜的没错,你怕是已经见过那位自命风流的少爷了吧!我说得对不对?”

    清汝颤着声:“是……可那是孩儿为了……”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你别说是为了阮府名誉,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私下去见个男子,难道世上人都瞎了没一个看见吗,你不过是在赌,赌上几分他的真心,自己的名声,和我这个做母亲的面子!你父亲为人,大概见了信就起了回绝之意,想必你心里不甘心,你现在演这场戏,你父亲是无论如何推不掉这门亲事了,而我呢,无论如何也要去找江夫人攀亲戚了!你真是好算计啊!”

    崔氏喘着气,她一辈子没对人红过脸大过声,这次却气急了:“你嘴里口口声声要拒绝人家,既如此何不一条白绫了结了自己,既圆了你与杨家姑娘的姐妹情,维护了你父亲与杨大人十几年情谊,更让你几个姐妹从阮府清清白白的家门里出去!”

    崔氏红着眼瞪着看她,“你别口口声声为了别人,我最见不得你这副腌臜样子,坦白为了自己倒还干净。”

第九章 坦白() 
一阵沉默,阮清汝咬了咬牙,自己的心思已经瞒无可瞒。她与江淩也算互许终身了,这会儿江家长辈那里应该也知道了,想来木已成舟,只差崔氏上门去提亲。

    她鼓起勇气开口:“可是我认了母亲便愿意成全孩儿?是……孩儿的确是为了自己,可这世上哪有谁不是为了自己的,我亲姨娘早早去了,若我不好好为自己筹谋还能如何。”

    她这话理直气壮,崔氏的心是彻底凉了,一股泪意忍都忍不住,原来自己这些年的慈母之心真是喂到了狗肚子里。

    “好好,这话说得倒像是当我这做母亲的死了的。”她颤着嗓子说。

    阮清汝咬着唇继续哭着说:“孩儿不敢,孩儿承认与那江淩有情,芳晖自己要同那陈秀才好我却能如何,她不过仗着父亲和舅家得力却能嫁与闻名的南京江家,我呢,我样样不输人却只能嫁与那些寒酸小户为妻吗,凭什么!”

    “我不服,那江淩使人来问信,父亲却还诸多犹疑,凭什么,难道我不配吗,就因为父亲官职低,我又是庶女出身吗,为什么!母亲你也是崔家出身啊,你也有崔家舅舅这般的贵戚啊,凭什么我就配不上他呢!难道我以后不会给妹妹们的婚事添些助力吗,我不懂,难道父亲母亲就这般见不得我好吗!”

    说罢已经泣不成声。

    崔氏越听越怒,眼泪成串地滚下来。由着曲妈妈在一旁替自己顺着气,她终于看清了这个庶女的真面目,收了心中的痛楚,狠狠“呸”了一口,骂道:

    “掀开你的眼皮子好好看看,这崔家哪里是你的舅家,我又是他们哪门子的亲戚,你以为门户之见这么容易消弭吗!你父亲处处为你着想,你却怨他恨他,我抚育教养你长大,你却怪我疑我,好好好,我们就当一片慈心喂了狗了,从今往后你去攀你的豪门,我们阮府蓬门荜户,今后也不指望你阮大奶奶来相衬,只求在人前人后再也别提阮家半个字!”

    阮清汝听到了话里的重点,立刻停止了哭声,“母亲的意思是……?”

    崔氏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光一般,软软靠在椅背上。

    “这不是遂了你的心愿吗,你千方百计逼迫我到这一步,我还能如何,就当最后尽了一回你我母女缘分,也算我对得起你生母,对得起阮家了……”

    阮清汝一听,知道崔氏松口了,心中一喜。

    只要有这崔家舅妈引线,那江家一定也会高看她家一眼,她心里顿时开心起来,又嘭嘭嘭连磕了好几个头,“孩儿谢母亲成全……”

    崔氏是真的寒了心:“你也别来谢我,日后你进了那门子凡事都靠你自己,荣华富贵我们也不稀罕,出了事也别想找你这官职卑微的父亲来。我只奉劝你一句,你这些花花心思趁早收起来,真当人都看不穿么,那样的世族里熬出来的人精儿,哪个不比你强十倍。”

    这算是她的最后一次忠告了。

    阮清汝却只觉得她不过是说说气话,等日后自己真成了江家的媳妇,还不是人人羡慕人人巴结的,到时候娘家自然就会再攀上来,所以她也不反驳,只是泣道:“孩儿谨遵母亲教诲。”

    等阮清汝出去,曲妈妈看着崔氏疲累的的样子,心疼道:“难道夫人真要为了三姑娘去……”

    崔氏叹气道:“我还能如何,也只能厚着脸皮求这嫂嫂一求了,想想我与老爷这些年来,也算是不求人地过到今日,谁想今日要为这么个东西拉下脸来……”

    说罢再也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底下……几个丫头都是要嫁人的,如今倒要为了她丢尽了脸面,她仗着的也不过是我这点顾忌罢了……”

    曲妈妈也叹气:“夫人也是无法,想来毕竟是一家人,崔家在南京也是很有脸面的,定会帮上一帮的,可是咱家二姑娘那事……不是都定了杨家二公子吗……”

    崔氏听到这里,心里也觉得对不起阮清湄。都怪自己早没发现阮清汝的不安分来,自家的女儿抢了人家原本的姑爷,杨夫人再大度恐怕心里也膈应地慌,真嫁过去了阮清湄也是尴尬。

    “我们与杨家,也算是情谊到尽头了,我只可怜二丫头,这样懂事能干,虽说他家二爷是庶出,人品才干却都不差,眼看前途大好,且不说杨家背景如何,那杨夫人你也是知道的,待人都是和气的,日后分出去小两口就能自己当家,她又是个有主意的的,本来如此小日子最是舒心,这一遭却都毁了,还得赶在那位前头出嫁。”

    崔氏已经称阮清汝为“那位”,对她厌恶甚深。

    曲妈妈担忧,“前些日子夫人不是刚透过口风么……”

    “是啊,都怨我,两个小的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让他们来往过两次,这下倒成了麻烦,又哪里再去找比杨家更好的亲事来……哎,只当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齐家姐姐了。”

    崔氏心中对齐氏是相当敬重,两个女儿都教养地很懂事,从不为难她这个继母,可见齐氏也是相当有德行的。

    曲妈妈一想到阮清湄开始绣嫁妆的样子,怕她真与杨二少爷有了情,也有些发愁,嘴里却只能安慰着崔氏:“夫人也不必如此忧心,也许事情都有转机,老奴瞧二姑娘是个有福气的,日后定然差不了。”

    继女的亲事本就不好处理,崔氏更怕清湄从此怨上了她,她颇为伤感:

    “你也别安慰我了,我不求她们日后前程似锦,只盼得一生喜乐平安,家门无灾,如今想来我这片心意到底太一厢情愿了,也不知还有哪个存了些飞黄腾达的心思,倒是我耽误了她们。”

    曲妈妈知道她意有所指,也叹气,“夫人也莫要灰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奴瞧着四姑娘虽然生性高傲,却断断不会做出自谋终身这般有失体面的事来,三个小的,便是七姑娘,瞧着真真是最乖巧可心的,不枉当日夫人生生熬瘦了一圈也要从阎王爷跟前讨了回来,夫人的福气眼看可是在后头儿呢。”

    提到懂事的小女儿,崔氏才感觉心里松快些,由曲妈妈扶了往次间去歇息,心里却还想着去见管氏该怎么开口。

    这江家素来爱耍派头的,儿女之间有了私没闹到明面上立刻结了亲便好,如今人家没声息自然是想拿乔甩脸子,崔氏真是一想到就头疼。

    回苏州的一路上崔氏的脸色都不好看,而人在苏州的阮镛也比日前清瘦了几分,两人见面后立刻黑了脸进屋说话,几个孩子都乖乖地不敢胡闹。

第十章 姐妹() 
因为阮清汝的亲事,除了她自己院子里,整个阮府近来的气氛都不太好。

    好在此次阮清汝只是偷偷与那江淩相会,不像上辈子一样弄得满城皆知。虽然结果依旧不尽如人意,阮清沅却觉得,能让母亲少受些闲言和奚落,也是好的。这是从南京回来后她们上的第一堂课。

    五姑娘阮清涟好些日子没起了这么个大早,心里本就有些不痛快,到课堂里一看,又看见了阮清沅身上穿的一件烟罗色的新褙子,正是那姑苏第一织锦坊,颜韵坊亲染,一品绉花撒金绣的古香缎所制,心里顿时邪火蹿升,恨不能亲手绞了去,觉得崔氏一旦手头松快些便紧着这个小女儿,根本就忘了还有她这个也是十月怀胎的女儿。

    那胡子花白的周先生正捋着下颔几缕稀疏的山羊胡,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宣纸,满意得点头道:“七姑娘的字大有进益,连所做的文章也言之有物,可见近日功夫到家了,阮大人得女如此,实是不必介怀膝下无儿矣。”

    阮清沅一愣,她一向对骈四俪六的文章不在行。

    大概周先生不喜欢辞藻华丽的文风。

    阮清涟听着一向严苛的周先生都如此夸奖清沅,更是恨得牙痒痒。

    她侧头看过去,只见阮清沅跪坐在椅子上,低眉顺眼地正悠悠磨着墨,浓黑的眼睫盖下一片阴影,她本就身量最小,此刻费力跪坐着却不见以往的局促,那小小的左手正亲自撩着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一举一动端庄斯文,气派非凡。

    她正要开口膈应两句,却听见周先生的话音传来,“不知五姑娘六姑娘可将老朽布置的课业带来了?”

    清涟心里一怔,看着旁边六姑娘清漪扭扭捏捏得递上了一沓纸。

    周先生皱着眉看完,批道:“尔既心不在此,又何必信笔涂鸦,亵渎圣人文章!”

    阮清漪脸红得根本抬不起来。

    “三日后,请六姑娘再交于老朽。”

    周先生把纸递回给清漪,清涟看着清漪委屈得坐好,果然看见先生犀利的目光朝自己射来。她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道:“我……我……近日府中事忙,前些日子学生身子又略有不适……”

    周先生哼一声,“五姑娘此言,是并未完成了。”

    阮清涟辩解:“不、不是……只是事出有因……”

    周先生正色:“老朽立身根本,便是‘正’,平日教导你们也是需得言行无愧,行得正做得正,五姑娘若未完成作业,直于老夫说即可,何必推诿至斯,却连两个妹妹都不如了么?”

    阮清涟本来一直很尊敬先生,现在见他话里意思竟又说她不如清沅,一时堵着气大起胆子来争辩道:“妹妹有人疼爱有人帮忙,我虽蠢笨,却自问无愧于心,从不曾假手他人!”这话分明是说清沅找人代笔写文章了。

    周先生一听这话,气得笑了:“五姑娘如今胆子大,竟敢顶撞师长目无尊卑,自己有错却振振有词不肯悔改,罢罢,是老朽教得不好,你今日回去即刻罚抄《女诫》二十遍,明日交来。”

    清涟胀红着脸,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周先生不为所动,“若五姑娘觉得不公,自可以找你父亲说去,本来轮不到老朽来管教你,只是老朽也腆居贵府西席数日,自问对各位姑娘需得负责到底,等明日五姑娘交来,老朽立刻向阮大人请罪!”

    周先生为人正派,品行清高,今日却难得动了气,阮清涟不敢再言语,只得低下头,心里却把所有错怪到清沅头上。

    等先生讲完课,又安排了一遍习字。

    阮清涟用笔饱蘸了墨,转头看见右侧的清沅正认认真真地写着,冷冷一笑,手一扬,一道墨汁便飞溅过去。

    阮清沅被洒了个措手不及,一件崭新的褙子上一串豆大的墨点立刻晕开来,连白净的脸上也沾了两点。清漪见了也不禁低呼一声,清涟放下笔,毫不愧疚得说:“真对不起了,妹妹。”

    阮清沅抬手抹掉了墨迹,冷冷地看着她。

    阮清涟连要说的话都准备好了,却见她又转过头去继续写字,并不搭理一句。

    阮清涟自然不甘心,又冷嘲,“也是妹妹不对,非要换了这座位,我平日都是靠右坐的,也是因着这坏习惯,哎,妹妹却不知道么。”

    还不是她自己嫌这里太阳晒非抢了自己的座位吗?

    清沅握笔的手紧了紧,她不是不气,可是这是她的亲姐姐啊,她能拿她怎么样呢,就是再讨厌她,一想到崔氏,她就没有办法。

    清涟见她没反应,又看了眼那花了的褙子,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也算报了一箭之仇。

    阮清漪同情得看着清沅,却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依旧一副心如止水的样子,不由摇摇头,看来是病还没好。

    出了书斋,新挑来的丫鬟忘忧等在门口等着接阮清沅下课。

    忘忧原先不叫忘忧。她叫做生烟,姓蓝。

    她父母蓝粟夫妻都是庄子上的人,她同哥哥蓝田一同来府里当差。

    “蓝田日暖玉生烟”,她父亲附庸风雅,将她兄妹二人名字从悼亡诗中取来,未免不吉利。

    前世她的结局不好,阮清沅一想起来就觉得愧疚。

    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当年忘忧跟着她嫁到永宁侯府后拖到二十岁都没有配人,等她被送去静严庵,这丫头为了能方便照应自己,甘愿嫁给了侯府一个四五十岁的管马房的老鳏夫。

    那时候她每次穿着青布的粗衣,偷偷提着竹篮子溜进庵堂,还像十几岁时一样笑得狡猾,悄悄对着清沅说:“姑娘,快吃吧,白面的馒头……”

    每次阮清沅都不敢抬头去看她手上那些藏不住的藤条马鞭的印痕,强忍着眼泪往嘴里咽馒头,她却还是笑:“姑娘,下回我再偷偷得带个鸡腿来……在佛祖面前,不会不庄重吧……”这样过了三年,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阮清沅一直不敢放任自己去想那个念头。

    生烟只是不好意思来见她吧,她还没找到鸡腿而已。

    忘忧忘忧,她希望她今生能够忘忧。

    而她的另一个贴身丫头,如今唤作合欢。她希望她们跟着自己,不要再有一个落魄的结局。

第十一章 亲事() 
忘忧一看到阮清沅身上的衣服就吓了一跳,清漪身边的淡竹“好心”地来前前后后解释了一遍,气得忘忧鼻子都快歪了,连拉着清沅说:“姑娘,这五姑娘太过分了,这与您有什么关系她非得拿您来出气,您可是她的亲妹妹……”

    “你是不是想说,要出气也该拿六姐出,她怎么非要和我这一母同胞的妹妹做对。”

    忘忧不语。

    清沅玩笑道:“这自然是因为我比六姐姐更不受人待见了。”

    “姑娘!”忘忧似乎很不平。

    “姑娘,您得去告诉老爷,这罚五姑娘二十遍《女诫》还是太轻了啊,这古香缎可得好几两银子一匹呢……”

    清沅说:“别说这样的话了,传出去也是我们姐妹不和,被指责的还不是母亲么,我们都是母亲的女儿,更不能让母亲因为这些伤心。”

    “况且,不用我去说,自然会有人说。”

    忘忧不笨,想了想立刻就懂了,她又担忧道:“那五姑娘岂不是还会怪到您头上来?”

    “你刚还让我去告状,怎么又怕被她怪罪了?”

    忘忧正色,“那怎么一样,做了的事得认,这没做的事要是怪到咱们头上岂不是要生吃这哑巴亏了!这可不行!”

    清沅笑她,“不管我去不去告状,你觉得我与五姐姐的关系难道会有所变化吗?”

    她早已经把自己视为眼中钉了。

    忘忧点点头,好像还真不会有,她想了想,又犹豫得说:“姑娘恕奴婢多句嘴,这六姑娘脾气倒是比五姑娘好了很多,也喜欢同姑娘亲近,只是她到底……”

    清沅自然明白,“五姐姐与我到底都是母亲肚子里出来的,她再怎么样对我也是我的姐姐,忘忧,我都懂的。”

    忘忧立刻笑着夸清沅懂事,其实上辈子,忘忧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吧?

    阮清沅想,只是她那时候恨透了清涟,对清漪的雪中送炭却是感动得不行,恨不得时时与她待在一起,也一次次地祈祷,恨不能叫清漪顶了清涟,变成自己的亲姐姐,根本听不进这些话。

    只是这一次她都明白了,谁又靠得住呢,只有自己,这世上多得是雪中送炭的人盼下雪的。

    回到屋里,更衣完毕,清沅想起了今日那引起纷争的古香缎,问柳妈妈道:“这缎子可是府里姑娘人人有的?”

    柳妈妈回:“哪能啊,这东西金贵着呢,也就是大姑娘出阁得了两匹,大姑娘孝心,硬留了一匹给夫人裁衣裳,夫人又心疼姑娘给了姑娘来,谁知道今儿个……哎……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清沅不理柳妈妈的啰嗦,“这缎子在市面上卖多少钱一匹?”

    “少说也得二两银子呢,这还是有价无市的,这颜韵坊啊,姑娘不知道,架子大着呢,这两匹还是夫人托了通判夫人的呢。”

    颜韵坊从前是为官家做岁贡绸缎的,如今天下太平,江南一带每年的布料纺织很富余,也有少许料子能流到民间。

    阮清沅却关注到了另一件事,“父亲是通判大人的上峰,怎得母亲的面子却不如刘夫人大么?”

    柳妈妈惊讶清沅竟会关心这个,她又素来是个爱说话的,便压低声音悄悄道:“老爷的性子,姑娘大概也知道一二的,最是清正的一个人,从来不肯多与人打交道的,不说这刘通判杨知府,在这苏州地界上大大小小的官员恐怕都比咱们老爷吃得开……”

    其实清沅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气。

    南直隶是国朝经济最繁荣的地方,每年的征调税收都是别处的数倍,单就是苏州府,明面上的豪商巨贾有多少,因靠着运河,暗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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