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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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杨氏进来,方柔微微勾了勾唇角,又立刻换上了一副生气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方姑娘,好好的,这些丫头怎么得罪你了?”
看来闹得不清,连李蓉怡都被芙蕖扶着站在一边。
方柔对杨氏道:“大夫人来得正好。”她扬了扬空荡荡的右手,“我也纳闷了,不过眨眼功夫,等我想起来的时候,我这贴身的镯子却不翼而飞了,您说稀奇不稀奇。”
杨氏蹙眉,直觉方柔是要没事找事,她瞪着地上的丫头,“还不说清楚,哪个不长眼的误收了方姑娘的镯子去?”
地上的丫头都战战兢兢地摇头,她们哪里有机会能近方柔的身啊。
“不知方妹妹今儿带的是哪只镯子?”阮清霜在一边问。
方柔道:“就是太后她老人家赏的那只和田红玉的镯子,统共太后娘娘都只有三只,我真是半天都舍不得戴,没成想适才因要用点心,便取下来搁在一旁,后来出去片刻更衣,回来也一时也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竟是不见了。”
竟是御赐之物!那可马虎不得,杨氏看着方柔的神色,觉得她不似作伪,她真有那么大胆子诈到她们府上来?还用太后当幌子?
杨氏疑惑地去看阮清霜。
清霜朝她点点头,方柔的确是带着一个成色十分好的镯子过来,她适才从她微抬的衣袖中看见了一抹红色,红色的和田玉,存世稀少,十分名贵,已不是等闲能用银钱衡量的,一般都是上贡之物。(。)
第一百六十一章 寻贼()
杨氏正狐疑地看着方柔,这贼丫头把这个上不得台面的李蓉怡算计来做自己的儿媳,这会儿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阮清沅探头进来,笑着说:
“二姐姐让我好找,怎么换身衣裳的功夫连大伯娘都请过来了?”
阮清霜白了她一眼,此刻没有空理她。
方柔道:“好了,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丫头手脚不干净,快些交出来吧,不然,今儿这事是没法儿善了的。”方柔一副以势压人的模样。
旁边的李蓉怡脸色愈发苍白。
杨氏虽知道她不对劲,却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立刻问地上的丫头:“适才方姑娘去更衣是谁领着去的?当时屋里头又有谁。”
一个胆大的丫头怯怯地回:“回夫人的话,适才……是奴婢领方姑娘去净室的……屋里、屋里只有秋石姐姐陪着少夫人……”
话一出口,众人的眼睛都盯到李蓉怡主仆身上去了,秋石立刻吓得发颤。杨氏更是冷着脸上上下下从李蓉怡身上扫视一遍。
她一把拉过清霜低声问:“你三嫂又怎么得罪她了?”
方柔这摆明是冲着李蓉怡来的。什么镯子不镯子的,分明是要叫她难看。
阮清霜仔细想了又想,实在不觉得近日两人有接触,只好说:“我真的不知她们是什么情况……不如,母亲把这事撂给三嫂算了,让她尽数陪给方柔就是。”
反正是李蓉怡自己惹来的麻烦。人家偏就针对你了,她们也没有办法。
杨氏也是这么个想法,她心里本就厌恶方柔,更不想和她歪缠,让李蓉怡破些财就是。
“方姑娘,既然是在秋月居丢的,你看这样吧,我们照价赔偿给你就是。”
李蓉怡冷笑,“我们”?是她来赔吧……
方柔却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那东西可不是夫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说赔的。若我过几日进宫里去。太后问起来,我该怎么说?是说在阮家丢了,还是卖给了阮家?”
杨氏在心底呸她,太后哪儿有空来管你个小丫头手上的一只镯子。
方柔好整以暇地说:“才过了这会儿功夫。下人们也都在这儿了。没人敢擅自溜走的。我看,不如搜一搜就是。”
杨氏瞪大了眼,立刻拉下脸:“方姑娘。这里是我们阮家,不是你们方家,你想搜就搜,当我们什么!”
方柔摊摊手:“我没有不敬夫人和阮家的意思,可若是寻常东西,被偷了就偷了,这个镯子却不行,请您谅解我的无礼了,若您不肯,我看我也只好报上案子去顺天府衙门。”
后宅女眷的事,她竟说要报去衙门?!这人难不成是个无赖不成……
清霜立刻劝道:“方妹妹你又何必如此。”她可还没嫁人呢,这样子闹,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那就搜吧。”方柔说一不二。
杨氏厉声呵斥几个丫头:“你们拿没拿,快些交出来。”
底下的丫头只跪着哭,没人承认。
杨氏深吸口气,唤来身边王禄家的,“去叫几个能干些的婆子过来。”
王禄家的听命而去,杨氏便对方柔道:“方姑娘还请过去次间等等吧。”
方柔尖酸地回:“哟,我可不敢,这会儿一走,还不知东西能找得到找不到,到时候怕夫人弄个什么鬼神之说来唬我,其实东西早被这伶俐的偷儿给递出去了。”
“你这是看不起我么,”杨氏提高了嗓音:“难道我堂堂阮家的宗妇,还会包庇下人,污了你的东西去!”
方柔挑眉,显然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杨氏气得要命,只好也坐在一边呼哧呼哧地顺气。
王禄家的带了几个人进来,先是两个妈妈带着几个丫头去次间搜身,还有两个搜屋子里。
一圈忙活下来,王禄家的过来向杨氏禀报:“夫人,没有啊……”
杨氏瞪着方柔,“方姑娘也听见了,可没你的东西,你说说,你这么冤枉我们家……”
“阮夫人,”方柔迅速打断杨氏的反击,“可先别忙着喊冤,那里呢?搜了没?”她努努嘴,示意李蓉怡的榻上。
李蓉怡因为身子不适,适才又半坐到美人榻上去了。
“我这儿媳妇你也看见了,身上这样不好,方姑娘竟还要如此咄咄逼人,你岂非欺我们阮家无人!”杨氏终于怒站起身来,指着方柔大喝。
方柔不为所动,“她又不是病得不能走,夫人要骂我,等搜完了再骂吧。”
阮清霜也蹙着眉,上前道:“方妹妹,你太过分了,你侮辱我们阮家至此,这件事,不会这么完的!”说罢,她亲自走到李蓉怡榻前,去扯上头凌乱的薄衾和迎枕:
“好,你要看,你来看看啊,有没有你的……”
话音戛然而止,阮清霜甚至手里还没来得及放下迎枕,因为一只红玉的镯子正不小心被她拂下来,咕噜噜地滚落到地上,没两圈就停了下来。
众人皆屏息,死死盯着地上的镯子。
方柔微微蹙眉。
“原来还真在这里。”她朝李蓉怡看过去的眼神充满玩味。
杨氏仿佛被人扼住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李蓉怡的脸色几乎是灰白一片了。
方柔身边的丫头捡起地上的镯子,仔细用帕子擦过递回给方柔,方柔拿起装模做样地看了看,又重新带回手腕上去,继续扮演刁钻刻薄的大小姐:
“这的确是好东西,真是好到有些人见着了都舍不得放手,你说是不是啊,阮夫人?”
阮清沅一直在门背后充当着隐形人,她朝方柔眨眨眼,示意她太过了。没想到方柔却不理她,自顾自耍威风耍得开心。
这人还真是……
杨氏就像被方柔呼了个巴掌似的,立在那里只觉得满身的尴尬。适才的丫头婆子们心里头也都心惊肉跳的,这可算是怎么一回事啊!
她们家三少奶奶竟会是这种人么?还是她与这方家大小姐是怎生解不开的仇怨?
下人们都避过身去,杨氏只能转头去瞪着李蓉怡:
“你来说,熹哥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这句话来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陷害()
李蓉怡静静地低垂着头,不声不响的。
“你倒是说啊!”杨氏又耐不住气了,对她吼道。
方柔看着李蓉怡,“李家姐姐,你解释解释吧。”
语气却放柔了,收敛了适才的满腔尖刻。
李蓉怡轻轻地抬起头,却是对着杨氏道:“我不知道。”
方柔和阮清沅同时蹙眉。
不知道?杨氏怒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方柔若是要栽赃陷害她,理由呢?何况方柔确确实实是去了净房更衣,房里只有李蓉怡的人,她怎么陷害?
杨氏转头就抽了旁边的秋石一耳光,“你来说!”
秋石被她打蒙了,掩着脸就低声哭起来。
方柔对杨氏说:“阮夫人,事情还没弄清楚,这又打又骂的,怕是不好吧。”
杨氏冷哼:“是我管教下人不周,出了这样的糟心事,我这是想给方姑娘一个好好的交代呢。”
说罢她就转头去呵斥秋石:“少夫人不知道,那就是你这小蹄子做的!不然好好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她榻上,一定是你放的……”
说罢就示意身边的婆子要去拖秋石。
阮清霜正想制止,想说方柔这里,恐怕不是推一个丫头出去顶嘴就能善了的,看方柔今日这架势,怕是要李蓉怡认罪才行的……她这么想着就瞥了方柔一眼,却意外见她毫无反应,正凝神想着什么似的。
阮清霜心里更奇怪了。
那边秋石拼了命地挣扎,去拉李蓉怡的衣裳下摆。“少夫人,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呀……少夫人……您和夫人说说,奴婢是冤枉的啊……”
李蓉怡还是像失了神一样,呆呆地毫无反应。
身后婆子又来拉她,秋石吓得叫起来,“少夫人……您说呀,奴婢、奴婢,您说茶不够热的时候,是奴婢出去添茶的啊……当时奴婢可……”
话没说完,她就被人捂住了嘴。
李蓉怡闻言终于有了动静。杨氏及阮清霜听得大骇……
若这丫头所言不虚。莫非真是这李蓉怡手脚不干净?两人一齐把眼光投到李蓉怡身上去。
方柔这时候却说:“阮夫人。我想听听三少夫人如何说。”说罢她示意下人把李蓉怡重新扶着靠坐在榻上。
这又是唱得哪出,刚才还一副拼命的气势,这会儿又转头同情起她来了,杨氏母女更是不解。
方柔却朝阮清沅看了一眼。清沅心下已经了然。朝她点点头。
李蓉怡闭了闭眼。心里千回百转。仿佛千头万绪之间自己已然走了个来回。
她又何尝不知道方柔和阮清沅想帮她,可是这又是什么好主意?!
她恨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施舍,她们都过着好日子。可是她呢,她被她们害得这样惨,她们却想让她以更惨的结局收场吗?凭什么!
她也知道,她若想离开阮家,除非和离或被休弃。
而夫妻之间能够和离的情况极少,除非男方实在理亏,道义上说不过去,或是对妻子心有愧疚,自愿放手。
而阮家,又怎么可能出一个和离的媳妇,岂不是硬生生打了过世阮阁老的脸。便是休弃,也不可能,阮熹才多大年纪,仕途未稳,便要闹休妻,他是不会同意的!
因此阮清沅的意思,便是让方柔和她演这场戏,她德行有亏,方柔便可以拿着这事做文章,逼阮家给她一个交代。届时阮家不可能休了她,最好的途径,便是与方柔达成共识,将她像阮清雯一样,送去庄子或者是庵堂里。
她们以为这是在救她的命吗?李蓉怡在心里冷笑,放弃阮家三少奶奶的身份,去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战战兢兢地过日子?这又比死好得了多少?
不,她不会死的。她不会让她们得逞,她们一个个的,谁都不能再来害她!
李蓉怡倏然抬起双眼,笃定地指着道:“是秋石,是这丫头做的,她遣下去所有丫头,独身伺候我,我因着身子不适,在方姑娘出门后,迷迷糊糊地便昏睡过去,不知道她当时做了什么手脚。”
秋石听闻此言,双眼一翻,差点昏过去。
众人讶然。
杨氏心里却一喜,这话这么听着也没错,秋石说当时只有李蓉怡一人在屋内,自己出门了,而李蓉怡又说她神智不醒,根本不知道秋石所为,因此两人的话,必只能信一人的。
就算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到底比较起来,一个丫头显得太无足轻重了。
“不错,方姑娘,这丫头一直亲手伺候李氏汤药,在汤药中动手脚也十分可能,因此李氏说她神智迷糊,是十分可能的。”
这样一道指控又压到无辜的秋石身上,她拼命掰着捂在嘴上的手想说话,却无济于事。
阮清霜似是受了杨氏启发,立刻接话:“不错,这丫头一直存着想当姨娘的心,在我三哥屋里上蹿下跳的。如今她必然见我三嫂嫂身子不好,竟还想嫁祸于她,将偷了的镯子塞在我嫂嫂榻上,必然也是为着心里头的歪心思,当真其心可诛。”
母女俩你来我往,把一番话圆的天衣无缝,硬是把所有事都架到了秋石身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方柔也算是明白李蓉怡的意思了,她自然不好再拿这件事做文章。
“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府了。”她突然说:“今日的事情,说到底也是我的不小心,平白耽误了这些功夫,竟不想把府上这么多人都牵扯进来了,如此我真是过意不去,此际便不追究了罢。”
杨氏母女像看鬼一样看着她。
善变也没有她这样的吧?又搜身又搜房的是她,轻描淡写突然说不追究了的也是她,她到底想干什么!
杨氏憋着一包气,却也只能僵着脸说:“还是方姑娘海涵,本是我们治下不严。”
方柔怜悯地看了一眼秋石,平白拖进来这个无辜的丫头。
就算如今她说不查了,恐怕杨氏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这丫头。
她与杨氏母女淡淡地道别,再不看李蓉怡一眼,便打算回府。
阮清沅步子沉重,跟着出来送她。(。)
第一百六十三章 归宁()
“方姐姐,这事儿……是我没想周全,倒是让你难做人了。”
她们两个原是好意,想出了这个不算太好的法子,好歹说能让李蓉怡暂时避开阮熹。李蓉怡当时也没推拒,又不知怎的今儿又变卦了。
方柔笑笑:“她这么做我也能理解,从阮家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又能是怎样呢?她素来便有些心气儿,我们为她想的出路,未必就是她想要的。”
阮清沅点点头,她原先只是不想见她就这样没了性命,毕竟李榭和阮熹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没人知道。
“你当真没有猜到么?”方柔睨了她一眼,“你素来在洞察人心上有些本事。”
“我哪有那个本事,你真是抬举我了。”清沅摇头,她真的只是出于恻隐之心罢了。
“也罢,我们做了该做的,这是她的选择,我们如此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回多亏姐姐帮忙。”清沅说着。
“我也是为了图个心里踏实。”方柔也说,随后便与她话别,上了马车。
李蓉怡选择在阮府继续待下去,那她便是想清楚了罢,即便日后再有什么,她恐怕也能凭着这一点狠劲撑下去。
她毕竟不是唐音。
阮清沅想着,也就释怀了。是自己小瞧了她。
对于此次方柔前来寻衅,杨氏母女对她算是彻底深恶痛绝了,可她们却又的确不能对她如何。自然矛头又针对上了阮清沅及整个三房。
新仇旧恨,母女俩还终于逮到了能膈应她们的机会。
很快到了五月里,五月初一开始便是女儿节,众人开始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出嫁女亦各归宁,因称为女儿节。
阮府如今在京师的就只有三姑奶奶阮清汝了,阮镛和崔氏夫妇皆厌恶她,因此来京后只允许她上了一次门,可女儿节却断断没有不许出嫁女儿归宁的道理。
阮清汝依旧面色不改乖顺谦虚。备了厚礼来阮府。
她比之从前略略丰腴了些。有了几分京城里贵妇的风姿。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她的丈夫江淩如今并不算仕途出息,通过江家在五军营里谋了差事,在酒楼伎馆胡混的时间却比待在衙门的时间还长。家里头也是靠着阮清汝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也不知她这些看起来厚重的礼到底有多少是实的。
“回来就回来罢。不用备礼。这里也是你的娘家。”阮老太太对她叮嘱。
她笑着回答:“老太太哪里的话,我自来京里多亏老太太和大伯娘悉心照应,就连我们爷也常说。得亏这么个得力的娘家,他也算在京师站稳脚跟,后方安定。”
阮清沅站在崔氏身后,一听这话,扭过头去直泛恶心,连杨氏听了都忍不住抽抽嘴角。阮老太太却相当受用,又拉着她问了几句江淩的差事,来往的贵人。
阮清沅心头一动。老太太从前并不关心亲戚中的显贵之人,对权势和名利比杨氏看得淡薄多了,她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来了?
她瞥眼看见立在杨氏身后低头咬唇的清霜,顿时明白了,看来是阮二姑娘的亲事,让她不得不着急了。
阮清汝又拿出当日忽悠杨氏母女去徐国府的那套来,杂七杂八说了一堆却什么重点都没有。
老太太身边的富嬷嬷提醒她,该回屋去吃药了。阮老太太相当注意保养身体,她便不久坐,把地方让给几个小辈说话。
老太太走后,阮清汝倒是接着话头继续和杨氏说,一副为阮清霜着想的体贴模样
杨氏的脸色慢慢沉了,她朝阮清汝看了一眼:“三姑奶奶先不用担心我们霜姐儿,倒是你们房里四姑娘,再拖下去可就是个笑话了。”
崔氏听了这话手中的帕子一紧,阮清漓却站在最后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完全像是没听见。
阮清汝接到了杨氏的眼神,立刻脑子转了转,对崔氏道:“大伯娘说的是,母亲对妹妹的亲事可有主意?”
给清漓挑婿的事,是崔氏拖了贺氏去做,杨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这分明是借此来让自己难看,何况她们房里姑娘的亲事,为什么要这样拿到大庭广众下来说。
她只好推诿:“在你这么多妹妹们面前,说这个做什么。”
杨氏撇嘴:“不错,几位姑娘还是都出去避避吧,姐姐的亲事有什么好听的。”
阮清涟早不耐烦了,她那几个姐姐她一个都看不上眼,便最先告辞要回屋去,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