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幺女难为-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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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也高兴道:“奴婢也觉得,世子爷这般人品相貌。当真是再好也没有的了……”
阮清沅瞪了她一眼,“你越来越爱胡说了,也被合欢带过去了吧。”
忘忧难得这么调皮,也是见她要出嫁,心里高兴坏了。
阮清沅却也想到了几个丫头的事,忘忧比自己还大几岁,早就可以配人了,她看着自己面前沏茶的丫头,身段窈窕,面貌秀致。她跟了自己这么些年。只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上她……
还有合欢和凝香,也到年纪可以开始物色对象了。
她摇摇头,罢了,还是等她出嫁后再思量吧。
阮清沅没想到的是。这回啊。还真有些事让忘忧说着了。
开了春。朝堂上新帝雷霆万钧,短短几月已经办了好几位朝廷大员,民间的百姓只知道日月换主。而大房里虽沾着阮清雯的婆家华阳伯府的光,可阮铨到底也没什么路子,只一味夹着尾巴做人,只盼保住官职就好。
阮镛在家里韬光养晦了几个月,偶尔与楚遥一起品品酒论论诗,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
春光明媚,京城里憋了几个月的老百姓也终于能出城踏踏青松泛松泛了,崔氏提议让阮清沅也跟着阮清漪一道出去走走,阮清沅倒没什么兴致,况且阮清漪的脸色往那一摆,她倒是赏不来什么明媚春光了。
阮清漪却远远没有想象地那么安分。
“姑娘,姑娘,徐国公府来人了……”
听见合欢的通报,阮清沅和忘忧正在看绸缎铺送来的料子,忘忧吓了一跳,去看阮清沅的脸色,阮清沅蹙眉。
“怎么回事……”
合欢支支吾吾地道:“似乎……与六姑娘有关……”
“她好好地如何与徐国公府扯上了关系?她不是去城外了么?”阮清沅一问出口,就明白过来了,立刻咬牙道:“她又起了哪门子歪心思。”
“夫人这会儿已经在处理了,姑娘。”
阮清沅忙要往外走,忘忧也立刻拉住她说:“姑娘,您如今再不好见外客了,何况……还是徐国公府的人,怎么着也要避嫌啊……六姑娘不是那等伤风败俗之人,您别急,先让合欢去听听消息才是。”
阮清沅也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再不能不顾一切和姐妹打口水仗了。
“是啊,姑娘,您也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六姑娘怎么着,还有夫人呢……”合欢也劝她,仿佛她这会儿要出去撕了阮清漪的皮子一样。
“你们啊,”阮清沅好笑道:“怕我还和以前一样?像对付阮清霜一样对付她?”她叹口气,“我不会的。”
阮清漪已经没有万姨娘了,亲弟弟也被抱到了崔氏身边,她心中对自己和崔氏怨恨,再受旁人一撺掇,做出什么自谋终身的事,她根本也不意外。
而阮清漪一向没有很大的胆子,她心里头憋屈,在城外听说江篱也在白云观时,便想到了先前听说的江家要给他娶二房一事,便一时鬼迷心窍,想着能去江三少爷面前露露脸。
她自然不敢有阮清霜和阮清雯那么大的胆子,说是主动去勾引江篱,她只是心里不平罢了,阮清沅能嫁给顾蘩秋,她呢,她们俩长得这么像,为什么她就要嫁给几辈子守着田地的大老粗?
如果有一个机会,江三少爷能见到自己,他未必不会被自己迷住了眼。
她只这么想着,都觉得这辈子或许也值了。
江篱去白云观,原先也只是为了散心。他从南边回来,不用他自己问,平阳公主身边的人就赶着来告诉他阮清沅的亲事。
顾蘩秋啊……从小他就十分敬佩的表叔。
她值得这样好的人。
让平阳公主失望了,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反应。
他还能有什么反应呢,他也即将娶亲了。
江篱原先对姑娘家皆是横眉冷对,但是在白云观后山,对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又是容貌与阮清沅有七分相似的姑娘,倒是没有立刻狠下心肠。
他也说不好自己出于什么念头,在这位所谓的阮府六姑娘在自己面前扭伤脚后,便用自己的名义将她送回了阮府,明知道这样会给她,甚至给阮清沅,带来些无端的烦恼,可是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他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无处宣泄罢了。
其实他也是早已知道的,他必定是要娶瑶湘郡主的,他也绝没有过悔婚转而娶阮清沅的念头,而对方,对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哪怕他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江三少爷,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既然如此,如今就是最好的安排了。
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管不管地住自己又是另一回事了,一旦知道她有烦恼,他便想帮她解决,只为图她一声道谢么,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原来,她还有个和她长得这般像的庶姐……
(。)
第二百十一章 迁家()
阮清漪被江家的人送回来后就一直闷在房里,一忽儿脸红,一忽儿嗔怒的,丫头们看在眼里也知道她这是为什么,却没人敢多说什么。
崔氏倒是不担心,在自己房里一边儿亲自喂着煦哥儿,一边儿和身边的曲妈妈说话:
“不用去管她,让她好好待在屋里就是,就等一出国丧期,立刻把和徐家的小定给过了。”
曲妈妈道:“夫人倒是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从前呀也是爱瞎担心,还是咱们沅姐儿说的好,徐国公府要看得上咱们,早就来了,还等到这时候?即便江家三少爷自个儿看上她了也不顶用,他们整个徐国公府,还不都是听平阳公主一句话。”
平阳公主既然来她们家看过,又迟迟没消息,想必是瞧不中她们家了。瞧不中也好,倒是省了很多事。
曲妈妈感叹:“要说见事儿清楚啊,还是咱们七姑娘,可惜就要嫁了,不能再在您身边留两年……”
崔氏感慨:“女大当嫁,她有门好姻缘,真是盼都盼不来的福气,我就希望咱们姑爷啊,是真能疼她……”
曲妈妈知道崔氏的担忧,顾蘩秋身份高,人又是这么深不可测的,连阮镛、楚遥都说对此人不甚了解,她深怕阮清沅嫁过去后吃亏。
“咱们姑爷这样的人物,肯来咱们府上求娶七姑娘,姿态又放得这般低。显然心里是有她的,不然论家世,他何必挑咱们。”
这话儿曲妈妈说过许多次了,每次都得给崔氏念上一遍好给她定定心。
阮清沅房里。
“咱们六姑娘这回的算盘可打空了。”合欢眨着眼睛和忘忧小声嘀咕。
“别胡说,咱们六姑娘怎么就打什么算盘了。”
“这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人是江家的人送回来的,又不是我说的。”
“你又瞎扯,六姑娘都许人家了。”
“谁知道能成不能成呢……”
“又扯什么嘴皮,”阮清沅听见了她们的嘀咕,出来说道:“是怎么也教不好了是不是。从前就算了。六姐姐是咱们房里的人,她名声上有个什么,我和母亲能置身事外?”
合欢立刻闭嘴。
阮清沅摇摇头,她也不担心。阮清漪想学阮清雯。那江篱也不是张庭戎。
甫出国丧。崔氏就迅速定下了阮清漪的亲事,生怕她再起什么心思。
徐国公府那边,平阳公主的心腹刘内侍倒是时时注意着阮府的动向。
“三少爷。”他笑眯眯地来问江篱,“公主说了,您还得自个儿拿主意。”
江篱挑挑唇角,他这个母亲啊,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要他如何。
“三少爷,公主说了,这……您要是想要,这阮家六姑娘怎么着也是个庶出的,咱们……”
“别说了,告诉母亲,她喜欢谁,她决定就是。”
“这……三少爷……”刘公公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此时落魄的神情,他心里头瞧着也有这么一丝酸涩。
他家三少爷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哪里能为个女子受这种罪,这阮家的六姑娘也好,七姑娘也罢,为哪个都是不值当的。
江篱没有说话,负手抬头望天。
长得像又有什么用呢,终归他喜欢的,是得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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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三房搬迁这一日,最舍不得的是魏氏。
“嬢嬢,我会时常回来看您的。”阮清沅拉着崔氏的手,也只觉得眼睛泛酸。
“说什么傻话,”魏氏道:“再过不久你就要嫁人了,就是娘家也不是能一直回的,别说我这里了。”
“也没有什么的,只怕您都忙着抱孙子,顾不得我。”
魏氏已经替阮熏相看好了人家。
魏氏笑起来的眼角有了明显的皱纹,“到时候让他背你上花轿。”
阮清沅点点头。
一家人搬去了新宅子,崔氏忙了好些日子,心里却很高兴。
阮清沅想到上辈子他们一家人被杨氏赶出来后的日子,对比如今能有这样一个不错的家,父母亲都还健在,已经是太圆满了。
她拉住忙得像陀螺似的崔氏,“母亲,您歇歇吧,有什么事咱们都能慢慢来,家里也可以慢慢归置,何必急于一时。”
她担心的事是,上辈子这会儿崔氏已经染病了,虽然这辈子的崔氏一直身体很好,可她也不敢太掉以轻心。
“我没事,你和你六姐的嫁妆他们放错位置了……”崔氏虽然忙,却笑得十分开心。外头曲妈妈又来叫人了:
“夫人,少爷要您亲自喂饭,不肯吃呢,闹到现在。”
崔氏笑骂:“这个不省心的小冤家,我先过去看看。”脸上却满是怜惜。
也好吧,阮清沅想,如今她有个寄托,日子也会越过越轻松的。
阮清漪出嫁这一天,她平静地让人震惊。
阮清沅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大妆好,静静地坐在床|上。
“恭喜六姐姐了。”她本来也只是出于这么些年的姐妹之情,才来道一声喜。
“七妹,”阮清漪静静地坐着,“我只想问你一句,小时候明明我们的关系这么好,为什么后来你就这么讨厌我?难道我就这么讨人厌么?”
她眼中盈盈有光,阮清沅没料到她问的会是这么一句。
“还是你早知道……我这个姐姐,对你来说,只是个牵绊……”
“不是……”
不是吗?阮清沅自己也不敢断然否认。
阮清漪低下头,“我知道江篱喜欢你,你看我帮你保着这个秘密这么久,你呢,我知道你对他也不是无意的,这么久了……我一直念着我们的姐妹情……”
阮清沅终于听懂了她的意思,挑眉道:“你拿这个威胁我么?”
“威胁,”阮清漪依然平静,“我早就没这个资本威胁你了。”她更像是恳求。
她倒是很懂得对付阮清沅,只是,懂得太晚了。
阮清沅对她,的确有几分愧疚的。
“六姐姐,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我能帮你的自然会帮,即便不是我,还有父亲和母亲。”
“父亲母亲吗?她们眼里还有我吗?”她冷笑。
阮清沅想辩驳几句,却又住嘴了。
她最后也只能对阮清漪说道:“今天是姐姐的大好日子,望姐姐日后万事顺心,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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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章 成亲()
阮清漪出嫁后,阮家三房里忙着的就是阮清沅的婚事了。
毕竟是嫁到定北侯府去,总不能太草率。
合欢和忘忧先一步去了定北侯府安床,阮清沅身边由聆风和问雪伺候着。
一大早,阮清沅就被叫起来沐浴更衣,早饭也没有多吃几口,就由全福人来替她开脸,接着是梳头上妆。
前世她也是嫁过的,不知道是不是时间隔得太久,她记得似乎没有这么麻烦的,从头到尾一套功夫下来,她只觉得自己脖子都快断了。
旁边不断有长辈在说恭喜的话,大多也夸赞她嫁得好,种种话头皆离不开定北侯府。
固然这是人之常情,阮清沅却觉得十分烦闷。
终于等到亲迎的队伍过来了,顾蘩秋穿着大红的蟒袍,即便这样浓丽的颜色,他全身却还是清高冷傲的调调,几个拦门的光瞧他的气势都不敢太为难他,轻轻松松就放进来见了阮镛。
崔氏这里要给阮清沅盖盖头了,销金的大红盖头,花团锦簇的,阮清沅望进崔氏红红的眼睛,不由想起这是崔氏最后一次嫁女儿了,前世今生,她没有想过还会有这样的日子,不由滴下两滴泪来。
崔氏一急,忙道:“快别哭了,一会儿妆该花了。”
魏氏今儿也来了,哪怕身体不好,也赶了个大早要送她出嫁,“是啊,沅姐儿,你不要怕。日后有什么委屈,总归有我和你母亲的。”
她不是委屈,嫁给顾蘩秋她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她只是舍不得罢了。
爆竹声一次响过一次,阮清沅的嫁妆已经抬出了门槛,她也终于上了帕子由人搀着往外走,跟父母别过,她就由早在旁边摩拳擦掌等了半天的阮熏背上花轿了。
伏在阮熏背上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和她贫嘴,“背了这么几个妹妹出嫁。要数你最轻了。是不是一个月前就开始忌口,怕姑爷嫌弃你胖?”
新娘子不能随便答她的话,阮清沅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外面的锣鼓声吹吹打打地不停,好在定北侯府并不算太远。不至于叫礼乐队耗光了力气。
一直到了定北侯府所在的定阜大街。阮清沅才下轿子。跨过了马鞍、钱粮盆,才进门去拜堂。
定北侯顾梁驻守边疆,连亲儿子的婚礼都没有赶回来。因此高堂拜的只有顾蘩秋的继母江氏。
送入洞房后,阮清沅就被安置在喜床|上,全福人笑着道:“快挑盖头吧。”
眼前一亮,阮清沅就望进了顾蘩秋笑意盈盈的双目,两相对视,只觉得心下一片平和安定。
全福人笑着打趣她,“哎哟,我见了这么多新娘子,敢这么大刺刺打量新郎官的可是头一回见。”
阮清沅这才羞愧地低下头去。
顾蘩秋却随着屋里的人轻轻地笑了。
阮清沅别扭地拧着自己的衣角,他怎么不帮她,反而跟着他们一起取笑起自己来了,和从前说的一点都不一样……
由着屋里的喜婆和全福人给两人撒帐,他们喝过了交杯酒,半生的饺子也端了上来。
顾蘩秋还要去应付外头的筵席,转头便叮嘱了自己屋里的两个丫头几句,谁知道又被屋子里的婶婶嫂子打趣:
“都是一家人,欺负不了你的新娘子。”
他淡淡地笑笑,才出门去了。
顾家的亲眷并不多,顾蘩秋只有一个亲弟弟,是江氏所出,如今还年幼,并未娶妻,屋里还有两个即是隔房的嫂嫂,也不过是仰着定北侯府鼻息而过,并不敢真的对阮清沅端嫂嫂架子。
听闻顾蘩秋也是有过一个大哥的,只是还没活到成亲就过世了。
这样的人家,对大多数新媳妇来说是最好不过了,人口简单,亲眷极少,连婆婆都不是亲的。
阮清沅一直等着,直到龙凤花烛燃了过半,顾蘩秋才回房来。
“吃过东西了么?”他问她。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却不浓重,他似乎是不爱喝酒的,每次见他,总是在饮茶。
阮清沅点头,“吃了,妾身先服侍世子更衣吧。”
顾蘩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一身夸张的打扮,就是抬抬手都困难,谈何替他更衣,“还是你先去梳洗吧。”
阮清沅由忘忧扶着到后头更衣盥洗,等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脱了吉服,靠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
阮清沅低声问忘忧:“解酒汤熬了么?”
忘忧道:“您早就吩咐了,合欢这丫头八成忘了,奴婢亲自去看看吧。”
顾蘩秋还是听到了他们的言语,睁眼道:“还是不用忙了。”随即又打量了她一眼:“你刚嫁过来,倒是很快适应了。”
阮清沅红了红脸。
他兀自去净房梳洗,重新出来的时候,阮清沅注意到他的袖口湿了一小块,有浅浅的水渍,随即明白过来,顾蘩秋日常的生活起居都是木川在打理,他是不用丫头的,可是新房里头木川怎么好进来?
他也不用勉强吧。
阮清沅走过去要替他挽袖子,边说:“您往后可以吩咐我来做这些事,这都是为人妻子应当做的。”
头顶传了一声气息浓厚的笑声,他一向是连说话都很清浅的人。
“看来还是岳母教的好,你年纪不大,却这般懂事。”
阮清沅很想回应他,她从来就如此懂事的,一只手蓦然搂到了自己的腰后,她这会儿穿着薄薄的衣裳,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存在,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来,他也有如此烫人的温度。
她仿佛觉得他缓缓地低下了头。
合欢却很适时地扣响了槅扇,傻愣愣地端了一大壶醒酒汤进来,看见顾蘩秋也傻笑着打招呼:
“姑爷好,这是我们姑娘吩咐的醒酒茶,您现在就要用吗?”
顾蘩秋拢袖轻咳了一声,阮清沅一阵莫名的心慌,烧红了脸,瓮声说:“放着吧。”
合欢正觉得摸不着头脑,外头的忘忧终于进来一把把她拎走了。
这两个丫头……阮清沅真不知道说她们什么好了。
顾蘩秋笑说:“看来岳母会教女儿,却不知道怎么教丫头啊。”
阮清沅只好转移话题道:“……妾身服侍您喝一碗醒酒汤吧……”
(。)
第二百十三章 新婚()
新婚夫妻比肩躺在拔步床|上,室内只有龙凤喜烛还在燃着。
阮清沅心里也是忐忑的,她上辈子嫁给贺梓归的时候,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和不忿,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她早不记得了。
有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被子,她吓了一跳。
“你不用害怕……”他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拂在她耳畔,只让她耳廓发烫。
阮清沅终于放松了身子,自己的被子才被他缓缓扯开。
“放轻松一些。”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意。
她只觉得有细细的亲吻落在自己的颊边,耳垂上,眉间。
很温柔,很清冽,让人感觉不到沉重,却直挠到心里去……
“世子……”她忍不住低声唤了一句。
顾蘩秋轻